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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妻-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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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认真的时候,是最帅的。这句话,放在李萦身上,也合适。此刻,在刘嚣眼里,妻子认真的模样,让他想亲两口。

    心动不如行动,刘嚣是这般想,也是这般做。

    李萦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了,怎么会有如此色胆包天的人,用脚趾头想想,就知道是刘嚣。她用小拳拳锤刘嚣胸口,娇呵道,“青天白日的,你这是做什么呀!”转而小声道,“吓我一跳。”

    “你说呢?”刘嚣意味深长反问道。

    李萦倒不好接了,她选择直接忽略这茬,“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是有要事吗?”还是来拿几件洗漱衣服,李萦希望是后者。

    刘嚣顿时心生闷气,直接用手掌揉搓李萦的脸蛋,以示不满。粗粝的掌心摩擦着李萦娇嫩的肌肤,刘嚣又心生不舍。究竟是放开她,还是继续揉搓她?这比政务更难抉择。

    最后,刘嚣还是选择放开了。

    李萦立刻讨好笑道,“夫君,是妾身的不对!妾身不好,妾身说错话了!”说着,不断用身体蹭蹭刘嚣,若即若离往他怀里钻。

    刘嚣被李萦弄出心火,一把抓住她,李萦不得动弹。“你再乱来,我就地把你给办了。”

    李萦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一遍,不敢乱动。刘嚣说一不二,她是怕了。况且,刘嚣身上的热得吓人,李萦也不敢乱来。

    两人就大眼瞪小眼杵着,相视一笑。

    “你这是在看什么?”刘嚣接过李萦手中的名册,一目十行,心里一清二楚。“你不喜欢,就不见!”

    李萦心里欢呼雀跃,她最不喜欢应酬了,冲着这一点,刘嚣值得托付终身。

    刘嚣看着李萦想笑又不敢笑的模样,心中的阴霾得以消散。父亲的去世,对刘嚣而言,心中也是悲痛。汉宣帝的宠爱,无论里面掺杂些什么,刘嚣都坦然接受。汉宣帝的隐疾,在骊姬去世触发下,暴毙。

    这些天,李萦迁就刘嚣。他要什么,李萦就给他什么。包括现在,李萦一直都想逗他笑。她不喜欢的应酬,李萦也在努力认真对待。

    刘嚣的心,始终被李萦温暖着。

    所以,他不能放开她。

    李萦现在并不知道刘嚣对自己越陷越深,只知道刘嚣的情绪在好转,她关心道,“你这些天都忙得团团转,我炖了一些补品,走之前记得喝啊!”国事都压在刘嚣身上,怕他身体吃不消又在强忍着。

    刘嚣,是属于那种咬碎牙齿都往里吞的人,从不说苦,从不喊累。

    刘嚣一言不发将李萦抱紧,在她耳边说道,“你放心,我会的。”

    神龙见首不见尾,一转眼,刘嚣又匆匆离去。

    李萦轻叹一口气,“他走了,你出来吧!”话语刚落,从屏风背后,一身穿青袍的女子缓缓走出来,婀娜多姿。

    宣室殿,原本是汉宣帝日常处理公务的地方。现在,里面站立着满满当当的人,文武百官,皇族宗室。

    今日,是商议储君刘集即位事宜。

    右丞相杨雄,左丞相范迁,关内侯田单,大将军周抚,安国侯王陵,建成侯任良,宗正刘瑶等等,都在殿内。

    太子刘集,是名正言顺的继承者,自出生以来便被册封为太子。汉宣帝生前对他花了不少心思,但他宅心仁厚,所以,汉宣帝又着力培养刘嚣,助他一臂之力。至于骊姬的三个儿子,汉宣帝早有安排,都给他们分封到土地肥沃富庶且离京城偏远之地。

    现在,也只是走个过场。

    汉宣帝去得突然,好在左右丞相都有对应的章程应对。

    右丞相杨雄支撑着病体,正声道,“诸位,先皇生前便立皇后之子刘集为东宫太子,现在,太子刘集应立即即位,以定民心,安四海。”

    丞相发话,文武百官纷纷附和。

    连心怀鬼胎的左丞相范迁不得不低头,这事是七分天注定,还有三分,嗬,以后走着瞧。

    骊姬三子广陵王,昌邑王,刘骜俱在,脸色不是很好看,关内侯田单也是。不过,汉宣帝活着的时候,他们没有把事办成,死后就更办不成了。

    刘嚣默默观察众人,不用多说,骊姬三子,田氏一族是重点关注对象。

    安国侯王陵悄悄地望了田单几眼,很快又收了回去,捏着胡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又瞥了几眼长沙王刘嚣,却频频点头。

    留侯吴谦蹙眉带笑。

    汉宣帝丧礼结束后,太史令选了一个黄道吉日,刘集即位。

    只要刘集即位,便是尘埃落定,刘嚣也送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会有很多时间陪着自己的妻子。

    世上不如意之事,十之**。

第一百六十三章 书房() 
傍晚的天,晚霞布满天边,李萦站在廊下,静静观赏。

    晚春绿雪等人不敢打扰,夫人下了命令,让她们去玩,实质上就是让她们离远点,不要扰了她的清静。

    这世界变化真快,几个月前,汉宣帝和骊姬都在。现在,都走了。三四年前,父亲和母亲也同样走的突兀。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措不及防的事呢?如果自己真的做了这个选择,刘嚣会暴怒吗?他会如何对待李氏一族?

    李萦苦笑,事在人为,千逢难载的机会怎能轻易放过?不然,此生必定有憾。

    突然之间,细腰被人禁锢在某人温热的怀里。李萦一愣,身躯僵硬,这是身体竖起防御系统啊!随后一想,能这般做的人只有刘嚣了,身子慢慢放松下来。回头,果然是刘嚣,本想向刘嚣娇斥一声,你吓到我了。但是,刘嚣一脸郁色。李萦决定削弱自己斥责的语气,软软绵绵笑道,“你这是怎么了,我可被你吓一跳〰️”心里寻思着,刘嚣这是来了多久?自己竟然毫无察觉。

    刘嚣没有做声,只是将手劲加大,把可人儿抱紧,她身上一股寒意。为什么,她的身上如此寒冷;为什么,她的神情如此潇肃;为什么,她就在眼前自己却还会有患得患失之感。

    逐渐加大的手劲让李萦感到刘嚣今日有异,见他沉默,李萦顿感危险,她决定用话匣子打开局面,“前几日新皇刚刚即位,之前你都满怀信心了,这两天在家好好休息。我最近向厨娘新学了一道点心,我做给你尝尝!”

    “好”,刘嚣应答。

    李萦得到刘嚣的回应,欣喜。“你都不知道,我一开始去厨房看的时候,做点心的是彭师傅。我就觉得他做的杏酪好吃嘛,就想向他请教。结果没半天,彭师傅就被管家借走了。还好,管家给我找了一位厨娘,她做的桂花蒸米糕很好吃,我就跟她学这个。”李萦自豪笑道,“我现在算是出师了,你!”她拍着刘嚣的胸脯,“有口福了!”

    刘嚣大大咧咧笑着,彭师傅调走当然是他的手笔,他可不想一个男人在妻子眼前晃来晃去。就算是厨子,也不行。

    他就喜欢李萦现在这个样子,开心地笑着,跟自己说说家长里短,鸡皮蒜毛的小事。肃穆,落寞等字眼,不属于她。

    晚膳,案上就有李萦做的桂花蒸米糕,刘嚣非常给面子,一扫而空。李萦见此情形,心中欢喜。

    夜深,两人在床塌上说着话,基本上是李萦在说,刘嚣在听。李萦将这几日的新鲜事与他分享,院里的丫鬟打闹,管家又送了某地的珍宝,晚春和绿雪说些俏皮话逗她等等之类的。刘嚣都津津有味听着,如果不是国丧期间,刘嚣可能会吩咐管家弄些戏班子说书什么的进府,还会弄几场宴会什么的。

    李萦说着迷迷糊糊睡着了,刘嚣斜躺在床塌外侧,手支撑着头部,深情眷念端详李萦面容。用手指头细细抚上她的眉毛,眼睛,鼻子,小嘴……李萦的手露出来,刘嚣怕她着凉,将她的小手放进薄被下。

    羊脂白玉镯子衬托主人的手腕雪白如莹,刘嚣俯下高傲的身姿,膜拜亲吻李萦的手腕。

    她是一束光,照亮他的世界。

    不论是神灵,还是恶魔,把她从异世界召唤而来,他都十分感谢。倘若让她离去,我刘嚣不管你是神是鬼是魔,血戮到底,翻天覆地。

    广陵王府,一片暗沉,天央央,地茫茫。

    书房里,广陵王刘升,昌邑王刘时,还有尚未封王的刘骜,均在此地,不知在等待什么人的到来。气氛压抑,无人做声。

    刘骜忍不住了,暴燥而起,抱怨道,“都什么时辰了,还没来!”

    刘时劝慰道,“五弟稍安勿躁,子时刚过一刻,再等等。”瞥了一眼刘嚣,他还干站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刘骜勉强按耐,惺惺坐下。

    反观广陵王刘升,不愧为汉宣帝长子,沉着冷静,还不动如山坐在席上,拿着一本《易经》细细揣摩。

    又过了一刻钟,性子暴燥鲁莽的刘嚣忍不住了,看着大哥还在淡定看书,气不打一处来。面对大哥,他不敢放肆收敛一下怒气,“大哥!你现在怎么还有心思看这些破玩意。他们到底来不来,总有个准信。让我们兄弟三载这里坐冷板凳,是几个意思,还把不把我们放在眼了啦!”语气中满是怨怼之气。

    刘时闻言,忍不住为刘嚣捏一把汗,这小子是烧坏脑子了吧,敢对大哥如此说话。他看向刘升,大哥终于把手中的书放下。

    “你知道为什么比你小的刘嚣能够封王,而你还什么也没有吗?”刘升反问刘嚣道。

    刘嚣立刻收身,整个人方才高涨的气焰仿佛被泼了一盘冷水,恹了。但他胸中还是憋了一股气,小声嘟囔道,“还不是因为他是皇后生的。”

    “既然都是皇后的儿子,哪为什么太子不受父皇待见,刘嚣深得父皇恩宠呢?”刘升再次反问。

    这下,刘嚣彻底没有火气了,整个人如坠冰窟。对啊,这是为什么呢?

    刘升看了一眼歇菜的刘嚣,声声叹息。一母同胞的兄弟,怎么老五就这么不争气。还是说龙生九子,各有不同。

    “大哥,别生气,老五也就是一时被猪油蒙了心。也是这个性子,你可别怪他了”,刘时和稀泥。

    刘升悠悠看着老三,蹦出一句,“我可以不怪他,包容他,但是别人呢?”想起那一天刘嚣的所作所为,分明是要对付自己了。“你说错一句话,别人都可以将你往死里整。”

    在场三人,都一样想去那件事。

    “如果父皇还在,肯定不会让他这样干”,刘骜忿忿道。

    是啊,父皇不在了,没有人会护着他了。

    三人又沉入死寂。

    “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总要想个法子来应对!”刘时开口,是的,今夜他们就是来应对的。

    “吱呀”一声,书房的暗门被缓缓推开。

第一百六十四章 秘谋() 
从暗门里走出两位穿着黑色披风的男子。

    当他把披风取下时,刘升刘时刘骜三人齐齐站起来,恭敬道,“舅舅!”

    此人正是关内侯,田单。

    他的身后,是他的独子田一。不知为何,沉默地很。

    几人互相作揖。

    “都坐下吧!”田单席地而坐,田一紧随其后。

    刘升望着田一,心中怪异。从前气焰嚣张,目无中人的表弟,几月未见,成了一潭死水。个中缘由,刘升十分感兴趣。

    “舅舅,总算把你盼来了。”刘骜看起来有些激动,就好像他以前闯祸之后要找靠山一般。他又转头看向一旁的田一,不由抱怨道,“阿一,你最近怎么了?前几日找你,都找不着人!”都有大半年没见着人了。

    刘骜和田一年纪相仿,从前经常混在一起。

    “身体不好,在家修养了一段时日。”田一没有说什么推托的话,他摸着自己的左腿,一阵阵钻心的疼。疼啊,身体的疼也不及心中万分之一。

    原来是她,原来是他!

    刘骜一听,激动起来,“这是怎么了,我怎么没听说啊!”他一掌拍向田一的肩头,“当不当我是你兄弟啦!怎么受的伤?谁弄的?”谁敢动他的兄弟,那是不要命。

    田一咬着牙道,“没事,自己招的!”

    后来任凭刘骜怎么问,都没有下文。

    见刘骜还在契而不舍询问,刘升给刘时一个眼色。

    “那你可要好生休养,不要落下病根啊!”刘时关切道,“我这里还有上好的药材,回头给你送去。”五弟真是眼头不亮!

    刘骜拼命点头,“对对对,我这也有,我给你弄一车去!”话毕,就起身,准备去吩咐自己的随从。

    “慢着,骜儿,你先坐下。我们商量正事要紧!”关内侯田单发话了,扫了一眼田一,神情复杂。

    “嗯嗯”,刘骜重新坐下。他心里打着主意,等会完事后,要跟兄弟好好聊聊!

    刘升一直暗中观察。

    “我接到你们的信件了,有些事不是一封信就能说得清的。”田单环顾妹妹的三个孩子,个个人中龙凤。“我现在来了,你们当面说。”

    刘骜一拍大腿,愤懑道,“舅舅,当日刘嚣那家伙是怎么在殿前羞辱我,您是看见的了!我!”他拍着胸脯,“我是跟他结下梁子,此仇不报非君子!”

    田单心中暗嘲,骜儿厉害了,嘴里竟然说出文人的话来。

    没有人教他,田单是不相信的。

    刘时接过刘骜的话,“五弟说的都是事实,不过其中,五弟有些行为确实不妥。我们先撇开这件事,说最近发生的事。”

    刘骜听到着,嘴里发出不满“嗯嗬”的喉音。他成功地得到两记白眼。

    “这两个月,我们兄弟三人的麾下都有麻烦”,刘时隐讳说道,他不经意看一眼大哥刘升,并无异色,才接着说道,“长沙王刘嚣最近在清算财务,特别是军费支出,还有严查是指开采金银铜矿和私铸铜钱等等……”刘时的声音越来越小。

    刘时这么一说,田单门儿清。汉宣帝在位时,对他们的所作所为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多有偏袒。现在换了皇后生的太子刘集当皇帝,能有骊姬三子的好处?严查,只怕以后是往死里整!

    “你们有何应对的法子?”田单问道。

    整个屋子静悄悄的,死一般寂静。

    刘时不做声了,刘骜像只乖乖的大猫坐在一旁,他们都看着大哥广陵王刘升。

    刘升悠扬淡定的嗓音传来,“所以,我们请来了舅舅。”他望着久居高位的关内侯田单,目光坚定,神色凝重。

    “无论我们做还是不做,刘嚣都会跟我们对上!”田一突然蹦出这句话,“本来就是死敌。”

    田单深思,太子刘集是懦弱之流,但是他的亲弟弟刘嚣,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之辈。他并不想与他对上,不是不敢,而是心有不舍。田单望着儿子,现在,他想避开就避不成了,已经对上了。“你们的母亲走后,我们的日子都不好过啊!”

    说起骊姬,三人神色戚戚然,两三个月来,失去母亲,又失去父亲。

    刘骜这么一个大男人已经泪眼婆娑,他想母亲了。母亲生前一直惦记着他,两个哥哥已经封王,自己还什么也没有。母亲一直挂念着,她跟父亲提起,父亲自然是满口答应。可是现在,父亲也突然去了。

    刘骜抹抹眼泪,站起来,斩钉截铁说,“舅舅,大哥,三哥,无论你们做什么决定我刘骜第一个跟着!”

    刘升刘时欣慰看着突然成长的弟弟。

    “我们身上都留着一样的血,血浓于水!”田单接着说,“现在我们坐下来好好谋划,从长计议!”

    刘升点头,“舅舅说的是。听说刘嚣这次查账如此神速,是得到杨丞相的相助。”

    “杨雄那个老不死,怎么就站在刘嚣那边去了?”田单狐疑道,杨雄刚直不阿,是清流派之首,素来不喜嚣张乖戾的长沙王。而且对汉宣帝宠爱骊姬多有不满,时常弹劾,都被汉宣帝压下去了。田单再问,“消息可靠吗?”

    一旁的刘时肯定道,“可靠!”昌邑王刘时的消息十分灵通,朝廷内外他都安插了眼线。

    刘升斜笑,刘嚣还真有一套。

    这可就不好了,田单暗想,李青是太尉,李萦是他的亲侄女,是刘嚣一边的。三公有两人明里暗里跟刘嚣交好。

    “舅舅不必担心,我们不是还有范副丞吗?”刘升说道,嘴角扬笑。

    他们就一直待着书房里,直到鸡鸣时分才散去。

    田一临走前,刘骜悄悄的把他拉到一旁,低声问道,“兄弟,你有什么要我帮忙的,你只管说!”经过一晚的秘谋,连刘骜也不敢直头直脑冲动行事。

    “我没事”,田一回道。

    刘骜皱眉,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想起以前一事,又问,“你以前说的那姑娘,现在怎么了?”

    田一全身一僵。

    “你俩这是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刘时这会过来了,拍拍田一,“快跟上你爹!”

    田一逃走似的,一下子跑得没影。

    刘时拍拍刘骜的肩膀,没有说话,进屋去了。

    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刘骜一人。

第一百六十五章 不动() 
王凤坐在殿内,侍女香兰给她扇风。七八月的天,如火如荼。她的身子已经显怀,整个人大汗淋漓。

    “香兰,你再去弄些冰来!”王凤受不了,这鬼天气,她整个人都置身于火炉一般。

    香兰顿感为难,娘娘肚子里怀的是龙子龙孙,太医有所交代,不可贪凉。“娘娘,要不我再扇大力些,这样您就更加凉快了。”说着,手劲加大。

    “啪”,王凤一脚将香炉踢翻,她怒火中烧,扬声道,“我的话已经不灵了是吧?!!”

    香兰急忙跪下,连连求饶,带着哭腔,“娘娘,是奴婢不好,自作主张,您怎么罚奴婢都行!只要您不要气坏自己的身体就好!”说着,一个个巴掌狠狠地扇向自己。

    王凤没有阻拦,在清脆的巴掌声下,内心平静不少。她看着时候差不多了,香兰脸颊肿得像高山一般,才道,“好了,停下吧!”

    “多谢娘娘开赦之恩”,香草一副歌恩颂德的模样。

    王凤很痛快。

    香草,是姐姐王凤送过来的。

    这时,玉屏进来了,她行礼,“娘娘,赵公公方才传话过来,今晚皇上将来这里用晚膳。”

    王凤讪笑,怎么,今日皇上不用陪自己流产的姐姐了吗?她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了,你吩咐下人准备准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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