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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给我看看。”在杨文礼身边的小燕儿兴奋地伸出手来要望远镜道。
“啰!给你,看把你高兴的,对方是来者不善,懂吗?”
小燕儿没有回话,却对他做了个鬼脸,吐了吐舌头,就举起和她面部差不多大的望远镜,仔细的观察起来,下一秒,她就失声大叫起来。
“啊呀!相公,他们正在筑炮,肯定会对我们发动攻击。”
“不怕,我已经命仁日,前出警戒了,只要他们敢攻击我方,就会让他们尝尝爆炸弹的威力。”杨文礼不以为然的回道。
处在整支船队前方的扬仁日,看到大统领船上令旗传令,就马上命令手下传令属下战船出列,并亲自领头,往来袭船队迎去。
当来袭日本船队距离已方战船二里远许时,杨仁日命早已整装待命的迫击炮小队道:“射一发炮弹警告。”
“是”负责这个迫击炮小队的伍长,应了一声,就亲自指挥一架迫击炮道:“射程标定一千米,正前方偏左2°发射!”
标准的迫击炮编制是一炮五人制,包括指挥官,刚好是一名士兵带五名奴兵,其中一人操作,一人装弹,两人负责装发射管和雷管,一人搬运炮弹。
那伍长下令后几秒钟,装弹手就将炮弹仔细对准炮筒,一松手,就立刻蹲下避到一边。
“呯”……
约两秒之后,迫击炮弹“呯”的一声飞出炮筒,带着亮白色的焰尾,一眨眼就不见了,几秒过后,远处靠近倭人战船前方不到百米的海面,溅起一丈多的水花,然后才传来沉闷的爆炸声。
“挥令旗,命令来船止步。”杨仁日沉声命令道。
因为有刘兴祚这等正规军的加入,所以黑甲军完善了杨文礼胡乱创造的令旗规则,两旗举过头交叉挥舞,就是命令止步的意思。
黑甲军的这一炮,吓了对面倭人一大跳,炮弹竟然可以落水就炸?而且威力很大,这可比西夷人的大炮先进不知多少了。
松前藩的家臣盐田庆喜是统领松前藩小小水师的将领,他看对面明人舰队发射的炮弹,带着烈焰的尾巴,眨眼睛就落到了面前,发出响亮的啸声,以及落水就炸,对方又有多达两百条的舰船,实力强大得可怕,根本不是小小的松前藩所能抵挡。
随后他看到对方挥旗令己方止步,就连忙大声下令道:“赶快命令停船,派通译坐小早船去对方询问,记住,不得对对方无理。”
“哈依”他身边的侍从鞠躬应令,就去挥旗指挥船队去了。
在江户时代,幕府大将军,只允许长崎、平户两港对外贸易,所以在本州岛最北端的轻津地方和虾夷岛,从未有明人船队来过,今天一来就是一支庞大的舰队,可谓是来者不善了。
小早船是小型的快船,有桨13到30支,船速极快,几十个水手,奋力划桨朝对方船队驶去。
到了对方领头一艘挂将旗的战船面前,日本通译站在船头,大声问话道:“请问可是大明水师?来我松前藩福山城有何公干?”
真正快到地头了,杨仁日都不敢回话了,因为这很容易暴露军情,况且他对倭国一无所知,不知松前藩福山城倒底在什么地方?因此他亲自站到船头回话道:“我不能回答你的问题,我命人带你去亲自面见我大统领。”
“非常感谢!”那日本通译听闻可以直接面见对方首领,就高兴的鞠躬感谢。
杨仁日的奴兵上了日本人的小早船,带他们来到了整个船队中最大的一艘福船面前,通过交涉,他带着那日本通译直接上了杨文礼的座船。
那通译上得船后,随意扫视了一眼,就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船上,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站满了威猛强壮的铁甲精兵,一艘船上就有几百铁甲精兵,一个个都身材高大健壮,远不是身材矮小的和人所能仰望。
“跪下!”
那日本通译低垂着头,不敢直视那些满脸横肉的兵丁,他随着带路的兵丁前行,到了船舱里,就听到有人对他厉声喝斥。
“我是使者,与贵方互不统属,为何要跪?”那通译据理力争道。
“大胆,在我大统领面前,就是你们天皇和大将军都要诚心跪见,你小小一个使者,有何资格不跪?”在堂下就坐的周士吉站起来厉声喝斥那倭人通译道。
“笑话,我天皇与明人皇帝齐平,敢问大统领阁下地位还高过明人皇帝不成?”那倭人通译被周士吉的话气得半死,天皇在倭人的心目中至高无上,对方竟然要天皇也跪见那所谓大统领,因此他反而挺直身板对周士吉怒目反问。
“你小小倭国,人不过千万,你们那天皇不过是有名无权的傀儡,还敢与我大明皇帝比肩?简直是不知死活……”
“慢着”杨文礼出声制止了周士吉的激贲之言,对那倭人通译询问道:“你是何方使者?口气这么傲?”
杨文礼声音虽轻,但他一出声周士吉立马就闭口不言了,显然是那大统领无疑了,那倭人通译这才定睛看去,只见上首端坐一人,生得高大健壮,那面容不怒自威,一双眼睛,深不见底,仿佛能一眼就看透人心,他连忙低头避开,深鞠一躬回话道:“在下乃松前藩家督治下一小小通译,不敢有傲,只不过我是使者,就代表我家家主当面,自然不能跪见大统领阁下了,还请见谅!”
“松前藩?”……
第201章 突然翻脸()
“松前藩?没听说过,他的封国在什么地方?”
前文说了,包括杨文礼在内的所有人,都不知道日本北部的这些个大名是谁,但杨文礼却故意套话问他,就是想知道这里是不是就是虾夷岛。
“回禀阁下,我家家主是德川家康将军亲自册封的虾夷南道管领,整个虾夷岛和周边水域都是我们松前藩的势力范围,你们已经越界了,还请速速退去。”
“什么?这里是虾夷岛?”杨文礼不敢相信地又问了一句。
那倭人通译以及对方是走错了航向,因此肯定的点头应道:“没错,这里就是虾夷岛,是我们松前藩的地方。”
“哈哈哈哈!很好,你既懂汉语,就不要回去了,留在我身边做事吧!”
杨文礼突然大声下令道:“来人,给我传令杨仁日攻击前面的倭人舰队,不许一条战船走脱,落水倭人可以俘虏。”
“是”旁边侍立的杨礼人大声应诺,然后快步走出船舱去执行命令了。
这一切转变得太快,真是说翻脸就翻脸,令那倭人通译一时愣住了,他醒过来后,就连忙半是威胁半是肯求道:“大统领阁下,我松前藩与你素无仇怨,何故无端攻击?战事一起,就是生灵涂炭,还请速速罢手。
况且,我大日本帝国与明国已经订立和约,永不侵犯,大统领阁下,难道你不怕你们皇帝陛下迁怒吗?”
“虾夷岛自古就是我中华领土,你们松前藩竟敢无故侵犯,今我略施薄惩,看你们藩主识不识趣,如负手投降,或可免其一死。
你不必再多言,你们松前藩从此刻起,就不再存在了,你也无主可奉了,还是乖乖的在我身边任事吧!”
“这……”
那倭人通译,已经无话可说了,对方太霸道了,一言不合就灭国毁城,他说再多也改变不了事实,希望盐田将军能给这些强盗有力的还击,希望天照大神能保佑松前家,逢凶化吉。
话分两头,各表一枝,却说前出警戒的杨仁日,看到大统领传令要他率部攻击,就马上下达了攻击命令。
各船上炮兵小队,早就做好了攻击准备,因此不到一分钟后,就纷纷装弹发射,一次射击就是一百四十枚炮弹呼啸着飞向前方一干米处几乎静止不动的倭人战船。
几秒过后,那边倭人船队里火光闪耀,炮声隆隆,像是节日里放烟花一样热闹,这是死亡的烟花,溅射出各种木屑残肢,收割着倭人卑贱的生命。
迫击炮射速极快,一分钟可达十五发,倭人只有不到三十条战船,连半分钟都不到,杨仁日未下令停火,炮队就自动停止射击了。
因为远处的倭人船队,已不见了,两方相隔有一公里远,那漂浮在海面上的残船碎木,自然看不到,就好像倭人船队突然隐去了一般。
“前进!俘虏残余倭人。”杨仁日待炮火停息,就立刻大声下令。
哪还有什么残余倭人,倭人的战船只不过是一些一百多两百多料的小船,可不是西夷人那些大型盖伦船,根本挨不了几炮就散架了,黑甲军一轮炮就是一百四十枚炮弹,仅打了三轮,也有四百二十枚炮弹,分到每艘船多达十几枚,不仅船体散架,其上面也不可能还有一个完整的人。
到了倭人停船的地方,落在杨仁日以及一干黑甲军眼里的只有残板碎木,以及随波浮沉的倭人尸体,还大都是一些残缺不齐的尸体,不是少了头就是四肢不全,或者是身上开了个大洞,场面惨不忍睹。
“给大统领回令,我军已经歼灭倭人舰队,没有俘虏,请求下一步指示。”
黑甲军将士都是见怪了血仗的人,杨仁日连眉头都未皱就立马大声下令。
在后面的杨文礼听到炮声隆隆,就带领手下以及那倭人通译走到甲板上观望,就他们走出去的那会儿功夫,就已经看不到倭人舰队了,哪怕是用望远镜也一样,杨文礼座驾所在的地方,离那倭人曾经停船的地方更远,相隔起码有两公里,自然是看不到海面上漂浮的残肢碎木了。
“啰!你看看,看你们的舰队还在吗?”杨文礼将望远镜递给那倭人通译道。
其实已不需要望远镜了,海面上无遮无掩,两公里远的船队,肉眼都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如今,那倭人通译任是如何睁大眼睛,却再也找不到一艘熟悉的战船了。
他已泪水盈眶,这已是松前藩所有的水师舰船了,这意味着,他的族人想去本州岛或京都报信求援都做不到了。
这伙明军太强大了,仅这一艘船就有松前藩所有的旗本力量了,可他们有多达两百艘的舰船,灭掉小小的松前藩易于反掌。
到了这时,他已顾不得尊严了,立马跪下五体朝地拜求道:“尊敬的大统领阁下,请求你放过本藩,我一定向家主劝告,向你投降。”
“嗯!你本人不必回去,留在我身边当通译,你的随从可以回去传达我的旨意,我限你们松前藩一个时辰之内投降,如若不然,我会派出一万骑兵,攻上大陆,到时尔等和人,我会全部贬为奴隶,包括你们的家主。”杨文礼冷冷地应了一声,当即作出了极为残忍的决定。
一万骑兵,我的天照大神,哪怕强大于幕府,也不过七八千骑备,而松前藩更是只有不到500的骑备,那倭人通译,心里已经绝望,连忙嗑头答应道:“大统领阁下,请暂息雷霆之怒,我去和随从说一声,让他们速速回去禀报。”
他虽然很悲痛,也非常憎恨面前的明人大统领,但是为了福山城内的同胞,他不得不格外恭顺。
松前藩福山城天守阁,坐落在福山城内丸城墙上,规模不是很大,高三层,最大的一层也不过几十平方,毕竟松前藩在日本来说就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藩,有这等规模已经不错了。
松前藩家督松前公广召集了全部的家老在天守阁评定,年轻的松前公广跪坐上首。
不到三十岁的松前公广,是接任其爷爷蛎崎庆广的家督之位,一心想开拓家族事业,积极开拓商业,与南部阿依努人族长讲和,家族领地甚至开拓到了西南部的十胜,成就媲美初代家主般的无上荣光。
松前公广望着左右跪坐的家臣,武士,开口说道:“据盐田大人派人来报,来敌是明人水师,规模极大,有战船近两百艘,仅凭我松前家无力抵抗。
各位有何良策?请勇跃献言。”
“主公,我观明人是挟势而来,此番远来虾夷地,是必有所图。西虾夷地乃是征夷大将军意欲直领之地,不可不报,我松前家只能探查消息,报于江户,听凭将军殿下的谕令。”松前藩笔头家老井上信赖躬身向松前公广说道,他话里话外都是向幕府求助的意思。
松前公广也认同井上信赖的办法,于是他马上下令道:“吉田真之,你即刻誊写文书,向征夷大将军德川殿下告急,完毕后于我亲阅画押。”松前公广折扇一点吉田真之。
吉田真之伏地应答。
“土井由贵,本藩骑备是否齐备?”松前公广折扇一点骑大将土井由贵。
“主公,本藩骑备共三百八十余人,马匹四百六十余匹,整训五月有余,可以为主公上阵杀敌。”高瘦的土井由贵是此处唯一没有留月带头的武士,他躬身答道。
松前公广满意点头,介于虾夷地之广袤,以及阿伊努人的骑射威胁,松前藩在庆广时代就有建立骑备的想法,只是由于财力的困顿,这个想法只好搁置。
由于近年藩内财政的改善,公广将其实施,完成祖父的宿愿,这是让他极为得意的事情,虽说不足五百的骑备同关东大名上千以及德川家数千的骑备相比不值一提,不过,在松前藩这般外样小藩已经是不可思议的大本事了。
“安田新胜,本督将旗本交于你整训已足三月,能否一战。”松前公广转向手下足轻大将。
“主公放心,旗本整训完毕,兵甲齐备,七百军势定为主公尽心竭力。”粗壮的安田新胜伏地答道,脑袋上的月带头滑稽的起伏着。
松前公广微微颔首,伸手虚扶安田。
“福山城代,向属地足轻发出召集令,立刻开始整训。”松前公广合上折扇说道,“本家旗本只有一千有余,数千的足轻还有大用。”
松前景广躬身应诺。
第202章 献降()
松前公广看到都安排妥当了,就想宣布散会,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步履声。
倭人的地面都铺有木板,穿着木履的和人走在地板上就是清晰的哒哒声,正在开评议会的当口,有人敢冒犯而来,定有紧急军情了,松前公广心里如是想道,他不由眉头紧锁起来。
“报……家主大人,盐田大人率领的水师全军尽没,明人大统领令小人向大人通报,限我松前藩一个时辰内投降,否则他会派一万骑兵上岸扫荡,将我们和人全部贬为奴隶。”
“呯”……
松前公广听了这小足轻的话,气得火冒三丈,随手抓起一件东西就往地上摔,发出巨响。随后他厉声喝问那伏跪在面前的小足轻道:“八嘎!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盐田大人统领的水军会全军覆灭?只不过是一柱香的功夫,还包括你回来报信,怎会如此迅速?你速速详细报来。”
“家主大人,明人有一种神密飞弹,射速极快,射程又远,能遇物就炸,威力超大,明人只发了三轮炮,我军水师就片瓦不存了,小人亲眼所见,不敢有瞒!”
那足轻跪伏在地,以头点地,咽呜着说了事情的经过。
“荒唐,你在说神话吗?那你又是如何逃得一命?快说,你是不是投降了明人,来散布妖言的?”
松前公广的叔父,福山城代守,听了那小足轻之言,是全然不信,他出声喝问道。
“小人几个是小早船的操桨手,奉盐田大人之命,送通译官去询问来袭明军,哪知那明军大统领,突然翻脸,命令战船炮击我军,前后只不到一盏茶功夫,小人句句属实,请大人明鉴!”
小足轻的话令在场所有的贵人惊诧莫明,如果他没撒谎,那松前藩已经可以负荆请降了,还怎么抵抗?一支庞大的水师,几息之间就覆灭了,还有一万骑兵,就是征夷大将军亲临也难以抵挡,再说那种神密大炮,岂是人力可以抵挡?
天守阁内,一时间鸦鹊无声。
“诸位,刚才的对策已全然无用,我们甚至没有船去京都报信了。拜托大家赶快想想办法,如果消息属实,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
松前公广打破了沉默,出声说道。
这种麻烦事,没人愿意抢着说,因为这是很明显的事情,松前藩无论如何也打不过,就连最好战的足轻大将安田新胜也不再抢先发言了,好像他就隐身了一样。
松前公广见大家都不敢发言,就用眼神看着笔头家老井上新赖,他是家老中的大老,他不发言,其他人绝不会说的。
井上新赖被家主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没办法了,只好组织了一下语气冒着胆子说道:“主公,依他所言,那明人就太强大了,又只有短短的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去求外援,根本做不到。
嗯……如果……
我是说如果对方果真如此强悍,为了我们和人的命运,为了百年传承的松前家,我的意思还是投降为好!”
井上新赖的意思是,投降虽然不好听,但总比当奴隶强,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家主、家老和老中了,也不再是武士,大家都一样,都是奴隶,所以他提议还是不要当奴隶为好。
其他人听了井上新赖的话都比较赞同,哪怕是福山城代,松前景广也一样。这从他们微微点头的形态中就可以看出来了。
可松前公广不想答应啊!他是谁?他是高高在上的从五位下志摩守,松前藩家督,他只要答应投降,那他的地位就宣告不在了!
可他一个人想硬抗也不行,这仗没法打,虾夷岛远离本州岛,想找帮手都找不到,凭本藩的一千多区区兵备,去抗拒一万骑兵,那绝对没人会听从他的命令,他毕竟不是初代家主,权威还弱了点。
“难道没法整军备战吗?”松前公广还不死心的问大家道。
“主公,时间做不到,我们只有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连足轻都无法动员。”足轻大将安田新胜出声打破了他的幻想。
日本的足轻,就是平民,类似于明军的卫所兵,农闲时接受过少量的训练,几乎没有装备,一般配竹枪,没有甲具,战斗力低得可怜,也就装装场面。
松前公广脸色黑沉得可怕,这下子大家就更不敢说了,计谋也是要有一定的实力,才能发挥作用,两方差距太大了,最是足智多谋的人也无解了。
“好吧!既然这样,大家就随我一起去向明人大统领献降吧!”
松前公广突然起身,一边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