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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安西之主。”
“现在就是了吗?”李铮很是好奇的问道。
姜恪淡笑一下,而后说道:“不知是否是错觉,主公自从被石块砸晕醒来后,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变得格外的杀伐果决,会审时度势,通权达变,符合我心目中理想主公的大部分特质,所以我才向主公交出了自己的忠诚。”
李铮身边都是像李山士那样心思纯正的悍将,又或是像李赛那样耿直忠诚的正宗军人,他们都是不如心思缜密的姜恪会观察,根本就没发觉,或者就是发觉了也不会放在心上醒来后李铮的变化,而姜恪却是发现了李铮昏厥醒来,前后判若两人的表现。
当然姜恪就是再聪明,也是猜不到此时的李铮已经非原来的李铮,而是被换过了灵魂,他暗自猜测李铮的这番变化,是因为面对强敌,随时有覆灭之危时,被刺激才性情大变的。
李铮见姜恪没有追问自己性情变化的原由,大松一口气之余立即转移话题道:“难道现在的我就能让姜司马实现宏愿,虽然我打败了卡尔鲁克人几次,但我统帅的依然只有勃达关的千余汉军,统治的也只有勃达关以南的两三万汉民而已,实力微弱,格局太小,实在不知有什么能值得姜司马效忠于我。”
姜恪摇了摇头轻笑一下,然后异常严肃的对李铮说道:“主公,切勿妄自菲薄,在我看来主公你的优势是得天独厚的,只有你才是能够结束现在大汉安西这番乱局,将安西的人心和力量重新整合在一起之人。”
“哦!愿闻其详!”李铮被勾起了兴趣,示意姜恪继续说下去。
姜恪继续一脸肃然,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大汉安西仅剩下的三镇中,最西边的疏勒镇,因为现任的都督王亥,是背主谋逆登得位,所以为了坐稳疏勒都督之位,只能与同样是异类的,掌控突骑部队的鲜卑族裔的将领合作,与那些鲜卑族裔将领一起欺压着疏勒军中的汉族士兵,甚至是将部分汉民贬为奴隶,供那些突骑奴役,这样完全是以暴力控制不得民心的政权是很难长久,也是很难有所大发展的,这样的疏勒镇怎么能够整合汉人势力,带领安西汉军重新夺回失陷领土。”
“而东边的焉耆镇,虽然都督张公瑾公正贤明,但素来无大野心,再加上焉耆军因为一些历史遗留原因,施行的是部曲制度,也就是所有的兵都归将私有,完全就是将领的私兵,张都督如果不能与焉耆诸将协调一致的话,除了他这个都督直属的六千军队外,其余一兵一卒的焉耆军,都是不会听从他的调遣的,这样一个松散焉耆镇,自保有余,但对外扩张却是根本不可能的,所以自然也是无法肩负起安西汉人崛起重任的。”
“而名义上的安西大都护苏代和他掌控的龟兹军,则更是一个藏污纳垢不堪一击的军队,苏代的祖父苏章当初发动兵变,是铲除了异己,取得了权利,坐稳了大都护之位,但从此以后,大家也是认出了苏家的丑恶嘴脸,所有忠正耿介之士,都是不屑于为苏家效力的,而狭隘短视的苏家也信不过外姓之人,所以现在整个龟兹军和大都护府中,担任要职的都是苏姓之人或是与苏家有姻亲关系之人,都是一些尸位素餐阿谀奉承的无能之辈和小人,所以即便龟兹军得到了原本帝国存于龟兹仓库内的大量精良兵甲,但他们真正的战斗力是比不上其它两支汉军的,轮敢战之心甚至比不上我们勃达关汉军,这样的愚蠢无能的苏家和徒有虚表的龟兹军也是无法成为安西汉人领导者的,他们根本不配。”
李铮听着姜恪头头是道对安西三镇的解析和评价后,入了迷不自觉的轻点了一下头,而后用极为不确定语气向姜恪问道:“势力军力比我强大十余倍的疏勒,龟兹和焉耆三镇,都不能承担带领安西崛起的重任,那我和我勃达关汉军就能吗?姜司马为何如此青睐于我。”
第30章 平安西的优势()
“因为你是陇西李家的子弟,更因为你的军队规模小,统治的领地少,更容易去改变。”姜恪看着李铮,如同看着稀世珍宝一般,无比郑重的说道。
说完之后,不用李铮追问,姜恪立即自我解释道:“主公,你应该明白我大汉一直都是世家门阀的天下,虽然有人曾经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在普通汉民和普通汉军兵卒眼中,那些家学渊源的高门大阀,的确是要比那些寒门子弟,更适合担任将军和官员,更容易让他们信服和臣服。”
李铮听完后,回忆了一下脑中记忆,不由的点了点头,门阀制度在李铮原本的那个时代的定论,是非常反动而且黑暗的,但要是放在特定的历史环境中,比如李铮现在所在的这个造纸术和印刷术刚刚发明还没有普及,所有的知识无法大规模传播,只有那些士族和贵族子弟才能接受良好完整教育的时代里,门阀制度也是有其存在必要的。
而且在李铮所在的这个时空内,因为苏伊士运河提早出现,还有高加索水道的存在,这些地理地貌的改变,使得东西方交流和战争更为频繁的缘故,大汉帝国从来就没有真正的承平过,立国快千年,从来没有真正的马放南山,刀枪入库过,大汉帝国各世家门阀子弟,因为一直有战争中锤炼,所以大多数从来没有堕落到问出何不食肉糜,骑不上战马,怕血沾染自己锦衣而不上战场的完完全全懦夫蠢人。
这时空汉帝国的贵族,还保留着先秦时候贵族的遗风,重视荣誉,勇于承担责任,而且个个都是允文允武,其中的佼佼者都是能够出将入相的国之栋梁,这些人长期占据国家的高位,攫取争夺荣誉、权利和财富,惠及他们的子孙,让他们的家族成为世卿世禄的门阀大族,久而久之,也将大汉帝国变成一个等级格外森严,门第观念极重的国家。
潜移默化千年之后,在普通汉民心中,始终都是有一个故有观念,那就是那些高门大阀就是权威,那些名门世家的子弟就应该当官为将,这样国家才能长治久安,繁荣富强的,寒门子弟和普通士族子弟,在大汉帝国内是很难出头的,因为他们不止要被那些累世公卿的名门大阀打压,就连与他们属于同一阶层的普通汉人也是不信任他们的,对他们辅佐君王领导国家的能力充满着怀疑。
总之,李铮所在这个时空的大汉帝国,是一个真正官二代和军二代的乐园,只要你拥有一个好出生,那么你就拥有一切,高官厚禄娇妻美妾都不是梦。
李铮虽然现在看起来很惨,只是一支千余军队的统帅,一块只有两三万领民的小领主,但他是陇西李氏的子弟,陇西李家的在大汉帝国内的名望,才是李铮最大的财富。
原本一直生活在提倡人人平等,阶级分层不那么赤裸裸二十一世纪的李铮,对于自己是名门大阀子弟一直没有深刻的了解,直到姜恪为他解惑后,李铮才是明白自己陇西李氏子弟的身份,究竟是有多么的荣耀,对自己的帮助有多大。
“主公,你出生的陇西李氏,在大汉立国前就是华夏名门,曾经多次率领西北武人,打退异族的入侵,护卫华夏领土,大汉帝国建立时,你们陇西李氏就是首先辅保皇族刘氏的名门,一直以来被汉皇所倚重,辈出名将,率师伐国,驱除胡虏,功绩盖世,到河西走廊被截断前,你们陇西李家曾经有过二百五十七人被封为侯,三十五人被封为国公,还有十九人在死后被追赠为王,论功绩和荣耀,你们李家是当之无愧的大汉第一将门世家,在汉军尤其是西北的凉朔军中拥有极高的声望。”
“苏家现在能坐到大都护之位,是因为他的先祖苏章是河西走廊被截断前,最后被汉庭正式任命的安西大都护,虽然占据大义的名分,但苏家人都志大才疏,卑鄙残暴,无法服众,又擅自挑起内乱,谋害残杀同袍,所以苏家在安西极为不得民心,所有的安西人都想着推翻苏家,但其它家族就是抢来了大都护之位,也是坐不安稳的。”
“在整个安西只有主公你能,只有充满荣耀的陇西李氏的子孙,才能对抗苏家的汉庭任命诏书,拥有让安西众将士信服的理由,同意改换安西大都护,百年前你的曾祖李雄差一点就成功了,但你的曾祖因为怕强行取代,会让苏家和他们的支持者叛乱,造成安西的内乱,所以就作罢了,但百年后的今天,我们现在面对的就是一个四分五裂的安西,所以不必有任何的顾虑了,主公,去完成当初你的曾祖未完成之事吧,取代苏家成为安西之主,然后带领安西崛起腾飞。”
姜恪的声音突然拥有一种异样的磁性,颇为动听,极具蛊惑力,仿佛是要将李铮内心深处的巨大野心全部要给勾引出来。
李铮是真小人,不是伪君子,他毫不向姜恪掩饰自己的野心,很是坦荡的说道:“复兴安西和大汉这种名垂千古之大事,舍我其谁呢?”
“不过我很是不明白,姜司马先前说认定我为安西之主的理由是两点,一点我是在汉军中拥有极高名望的陇西李氏子弟,拥有对抗汉庭大义的能力,但第二点兵微将寡,势力弱小为什么也会成为你认定我为安西之主的原因,这些不是缺点吗?”李铮向姜恪表完决心后,立即问出心中所惑。
“主公,你认为我安西现在衰弱到这等程度的原因是什么?是因为外敌强大?还是因为我们自身的原因?我大汉立国已经有千年,从当初昭武皇帝派军征伐并经营西域开始,也已经有六百多年了,其间大汉几度兴衰,河西走廊被截断,让安西断绝与帝国本土的通道,成为一块孤地也不是没有过,但那一次安西军和安西汉人却是挺了下来,一直坚持到大汉帝国处理完内乱重新崛起,打通河西走廊,但你看看现在的安西还能坚持几年,能否像前人那样保住浸透我们华夏先人汗水和血水的安西。”姜恪用很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语气对李铮说道。
“那照你的意思是说,是因为我们现在安西汉人的不争气,才造成现在安西危局的,那这造成我们不如先人的错误之处到底在那里呢?”李铮很是虚心的问道。
“官职世袭制!”姜恪极为厌恶的说道。
“官职世袭制!”李铮跟着喃喃念叨了一句,他实在是想不出这在他眼中,是防止安西内乱有效措施的制度,怎么会成为现在安西衰弱的根源,很是不解的问道:“这官职世袭制,有什么不妥吗?反正原本整个大汉帝国都是被世家名门所掌控,所有的显耀官职大多数都是由名门子弟出任,所以世家名门才会被称为世卿世禄,这官职世袭制不就是将原本是潜规则的规矩给明文确定了,看起来与原本并无改变,怎么会成为安西衰弱的最大原因。”
姜恪很是奇怪的看了一眼李铮,然后突然有些明悟的说道:“我倒是忘了主公父亲早逝,所以即便是世家出生,但对于原本大汉的权利运作也是不怎么熟悉的,那我就来为主公解惑吧!这大汉原本的那些名门世家是世卿世禄不假,但那些名门子弟想当官还是要竞争的。”
“竞争?”李铮仔细琢磨的这两个字。
“是的,竞争,大汉的世家门阀是世卿世禄,世世代代当官为将不假,但那些世家门阀的子弟绝无可能一步登天,仅仅凭借家世就谋得高位,他们世家子弟的身份,只能带给他们一个能够公平出仕的机会,要想封侯拜相,光宗耀祖,青史留名,都必须得靠他们自己去拼搏,或是去地方造福一方百姓,或是到边疆杀敌立功,一步步的积攒功勋和经验,凭借自己的才能加上家族的帮扶登上高位。”
“主公,你们陇西李家是大汉帝国将门世家中的翘楚,但你们李家也不是每一代都能出大将军,或是担任太尉等要职的,为何?就因为你们李家也不是世世都出良才的,别的家族有更好的人才,自然就在竞争中将你们李家给比了下去。这种官职和国家权利的竞争虽然只存在于世家大族间,不容寒门和普通士族子弟参与,为国选才的范围有点小,但起码还能为国家选取出足堪大任的有用之才,而现在安西的这官职世袭制则完全就是弊政。”
“这项制度的确是在一开始,是有让安西免于因为争权夺利而陷入内乱的作用,但现在官职世袭制完全就是一个毒瘤,一个不停吸允安西的养分,让安西无法壮大强盛的毒瘤,因为它让安西再无竞争,再无法选拔出真正的人才的能力。”姜恪极为忿忿不平和深恶痛绝的对李铮讲述着。
李铮听后,沉吟半晌,明悟的喟叹道:“安西其余三镇都家大业大,而且受惠于官职世袭制度的多是三镇统领的亲友亲信,所以很难改革,而只有我掌控的勃达关汉军很是弱小,但正所谓船小好调头,是完全可以摒除官职世袭制这一毒瘤的。”
姜恪对于李铮的聪颖很是赞赏,轻笑了一下,而后带着考究的意味向李铮问道:“这就是我认你为主公的最大原因,你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但想要达成我们的复兴安西的目标,还是需要好好谋划一番的,敢问主公,你将拿擒获的这卡尔鲁克军统帅谋剌都兰如何?”
李铮闻言微微一愣,而后看着远处被五花大绑严密看押的谋剌都兰一眼后,面上浮现狡猾之色,轻笑道:“当然是用来与那些背信弃义的卡尔鲁克人做交易了,多得一些粮食,兵甲,或者是战马作为赎金,先让卡尔鲁克人为当初出卖帝国的恶举付出一些利息,总账以后再找他们算,不过在这之前,我倒是可以利用缴获的谋剌都兰的主帅旗,再设一个陷阱坑北面的卡尔鲁克军一把,你看,我们伪装成卡尔鲁克绕袭部队已经从南面攻克勃达关,只要有这主帅旗在,北面的卡尔鲁克人一定会相信他们主帅亲自带领的绕袭部队已经成功攻克了勃达关,到时候我们把北城门打开埋伏下弓弩手,然后放那些自以为胜利放松警惕的北面卡尔鲁克军进来,就又是一场大胜了。”
姜恪听着李铮洋洋自得说出的妙计,面色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少,很是凝重的对李铮说道:“主公的计策的确很可能成功,毕竟北面的卡尔鲁克军统领就是将情况料想的再差,也是不会想到他的主帅谋剌都兰会几乎全军覆没,连主帅旗都被缴获的情况,当他一见到谋剌都兰的主帅旗帜立在勃达关关墙上后,自然想当然的认为自己的主帅绕袭成功,已经夺占了勃达关,很有可能会放松戒备进入主公设立的埋伏中,而且卡尔鲁克绕袭部队的幸存者,只有刚刚从我手上逃掉的五十多骑,他们要走山道回到勃达岭北面,将主帅兵败被擒的消息带回去,最快也起码要五六时间,我们完全是有时间布置的,但我劝主公不要那么做,因为那样会坏了我们整个谋夺安西的大计的。”
李铮脸上洋洋自得的笑意逐渐消失,沉声问道:“谋夺安西的大计?还请司马说明。”
“主公难道从来没有设想过平定这四分五裂安西的战略吗?如果有,敢问主公你心目中最先想取的是那一地。”姜恪没有回答李铮所问,而是肃然的又向李铮提出一问。
“自然是龟兹,龟兹繁荣,汉民人口众多,而且你说得掌控龟兹的苏家愚蠢暴戾不得民心,龟兹军又徒有虚表战力极弱,我们当然是先取龟兹了。”经过交心后,李铮很是信任姜恪,所以很是坦率的说出了自己想要谋夺的第一个目标。
“不对,我们不能先取龟兹,我们应该先取碎叶。”姜恪深吸一口气后,终于是向李铮说出他出人意表的平安西的战略构想。
“为什么?卡尔鲁克人掌控的碎叶比苏家掌控的龟兹强上许多,又有强大的盟友米尼公国撑腰,我们为何要舍近求远,去虎口夺食?”李铮听后震惊无比,眼睛瞪得铜铃般大小,声音提高了好几分。
第31章 平安西策()
姜恪严肃的看着李铮,用告诫的口吻说道:“主公,你身为陇西李家的子弟,的确是拥有取代苏家成为安西之主的资格,但你也不能妄想一与苏家敌对交战,龟兹军就是会全员倒戈于你,龟兹万民会立即臣服于你,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傻子,所有的人都是会待价而沽的,你要他们抛弃苏家,最起码你要有能与苏家抗衡比较的实力,苏家拥有龟兹,拥有一支龟兹军,你也起码拥有一块地长千里,领民数十万的领地,才能让人觉得你是值得投效,追随你是大有前途的,安西的汉家英豪们才会竞相来投,你才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接受一个完整没有遭到兵连祸结的安西。”
李铮也面色也肃然起来,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我没有你想得那么天真,不会以为我以亮出旗号,龟兹军就会立即倒戈,龟兹百姓也会箪食壶浆来迎我,我想得是很脚踏实地的,一步一步的去进取,先是取大石城,而后温肃城,姑墨城、阿悉城、俱罗城,最后到龟兹城,一路用计或是强夺而下,而且我们还可以与东面的焉耆军联合,焉耆都督张公瑾一直与我李家交好,而且素无野心,为人公正忠义,他会尊奉我为安西之主的。”
“主公,我知道凭你的能力,也许能够以弱胜强,但就是你再势如破竹,你也绝对不可能一兵不损,一民不伤,一城不毁的攻下龟兹,必定是会兵连祸结,毁坏极多,主公难道希望得到一个民生凋敝,废墟成片的龟兹吗?而且如果我们与龟兹两败俱伤下,北面的卡尔鲁克人正好趁虚而入致使大汉安西覆灭的话,那么我们成什么了,大汉的千古罪人吗?所以我提议先攘夷再安内。”姜恪继续苦口婆心的向李铮规劝道。
李铮起点了一下头,说道:“我明白这其实是先易后难和先难后易间的抉择,我想的先取龟兹就是先易后难,虽然前期可能很顺利,但会留有隐患,并且无法竞全功,让现在很是繁荣的龟兹毁于战火中,而如果采取你的先难后易之策,只要我能战胜卡尔鲁克人,夺取了整个碎叶,那么整个安西的汉人都会视我为能力挽狂澜的英雄,到时在南下夺龟兹还有疏勒和焉耆不能说是手到擒来,但也会少非常大的阻碍,让三镇少一些战乱多保留元气,但姜司马你不觉得这先难后易的‘难’有点太难了吗?”
“我之所以敢于争夺龟兹,就是因为龟兹军中没有多少骑兵,所以我才有如此信心,但如果我们的战略是北出去取碎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