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明知道那只是梦,她却觉得如此真实,她只知道梦里的人是自己很熟悉,很亲的,虽然她已经完全记不起那人是谁,但一种被背叛,被抛弃的感觉还在咬噬着她的心。
沉默片刻,王敦说:“阿父一会儿要出门去,你自己好好吃饭。”
见王初神色恍惚,王敦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
王初递给他一个笑脸,轻快地应道:“阿初知道了。”
望着王敦的背影,王初的脸刷地垮了下来。
“虽是一场梦,却使她对王敦生出一丝动摇,梦里的那个人,她只记得当时感觉是极其亲近的,但仍然对她的死活无动于衷。那么她完全不了解的,这个看上去无微不至的父亲,又真的如他表面上那么疼女儿吗?”
记得历史上王敦和他夫人襄城公主感情并不好,就在这次从青州回京时,他以天下大乱,盗匪良多,路途难行为理由,把公主身边侍婢百余人都分给士兵,金银财物尽数抛弃,顺带着连公主也抛弃了。
“然而以阿袆所说是公主已过世了,即便她说的是事实,王敦和公主感情不好却是真的,以王敦强硬的个性,焉知他对自己这个公主生的女儿不是心中厌烦的?焉知他不会对自己也下毒手?”
想到这儿王初打了个寒颤,可毕竟虎毒不食子,何况自己还是他唯一的孩子,对他并无威胁,杀了自己于他有什么好处呢?
想来想去,她觉得自己的解释还算合理,王敦确实没有杀自己的理由,最起码目前来说还没有。
既然命运已经让自己来到这儿,就好好打算,努力活下去。
想明白了,她如同搬去一块大石,心中攸然轻松起来。
她这才想到回府大半日,她还未曾见过她从刀口上救下来的那个少年,晚饭时问了阿袆,得知少年已经被安排好了,才放下心来。
第九章 生命的脆弱
王敦在府中摆席设宴招待过至亲好友,接着又带她到各个亲友家中走马观花似的一一拜访,这么着过了好几日才消停下来。
对着那些她完全不认识的大人,要扮作小孩应酬他们,还得随时提醒自己注意礼节,一不小心就出纰漏,王初装的别提有多累了。
回京后王敦需要带她出席的场合已经日渐地少了,如今她总算得了些清闲。
第二日清早,她醒了有一会儿了,却躺在温暖的被窝里不愿动弹,冬日里能赖床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阿袆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小娘,不好了,郎主着人把李棱绑起来了,还说……还说要将他打死!”
她刷地一下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阿袆流着眼泪跪在她床前:“小娘,你快救救李棱吧!”
“别慌,赶快帮我穿衣服,”虽然口里这么说,她的手却抖得厉害。
阿袆抱起王初,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李棱受罚的地方,那里除了一些渗在雪里的不规则血迹,什么也没有。
看到血迹,阿袆抱着王初的手一松,差点失手将她摔下去,幸好王初手攀着她的脖子,阿袆绝望地喊她:“小娘,李棱一定是死了!”
王初不相信李棱会这么容易死去,她强打精神,两手按着阿袆的肩膀,对她说:“别慌,咱们府中受了罚的人一般会送到哪儿?我们快去看李棱,说不定他还有救。”
当她们看到李棱时,王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那个开朗精怪的李棱吗?!”
他躺在一个肮脏的席褥上,房间里干冷干冷的,他却很热似的,大口的喘着气,面色苍白中泛着潮红,身上的衣袍残破不堪,一条条零碎地布片粘在身体上,和伤口、破皮混为一体,浑身没有一块整皮,多数伤处还在流血,满身都是暗红色地血渍。
王初眼泪一下子涌出来,愧疚地哭道:“李棱,是我害了你!”
李棱闻声勉力抬眼,看到是她,他咧嘴一笑,安慰道:“小娘,你来了。”
她哭泣着焦急地对李棱说:“你的花蕊丹在哪?不是还有一粒吗?”
李棱想给她拭泪,抬了抬手又无力的垂下来,他望着王初慢慢说道:“别哭,小娘这样哭我心疼,我家小娘应当永远都是快快乐乐的。”
王初拿袖子抹抹眼泪:“花蕊丹呢?”
“没用的,小娘,忘了那天我说的,‘凡人两肩胸前背后肋胁左右,至关紧要,破伤皆为死症,破伤血入内者不治,出黑血水者不治,血流出尽者不治’,”他喘了一口气,扯了扯嘴角:“我知道,我的血已经快流尽了。”
眼泪流的更快了,她扑到李棱身边,哽咽着说道:“不会的,我这就找医者来!”
说着转头叫阿袆去找医者来,阿袆流着眼泪匆匆离开。
李棱努力抬起手指,想从怀里掏出什么东西,王初赶紧问他:“你要拿什么,我帮你拿。”
李棱喘息着摇摇头,费力的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小瓶子。
王初搭眼一看,正是那个盛着花蕊丹的瓶子,李棱看着王初:“这花蕊丹,世上只此一粒了,送,送给小娘。”
见王初要推辞,李棱恳请的望着她说:“就当……留个念想。”
他说话越来越吃力,王初赶紧接过:“好,好,我收着,你休息一下,别说话了,医者很快就到了。”
李棱脸色越来越白,他艰难地喘一口气,制止了她:“无……无事,让我说完吧。小娘,李棱此生无甚憾事,只是我大哥他……李棱去后,他便再无亲人了,我实在放心不下。”
王初抓着他的手,立誓般对他说道:“你放心,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会照顾他一天。”
李棱看了一眼她身后,唤道:“大哥。”
王初回头,发现门口站了一个男孩子,他五官轮廓都与李棱有些相似,只是比李棱看上去沉稳不少,个子也比他要高些。对王初行了礼,他错身站到王初身侧,王初让开一些位置,示意他上前到李棱身边来。此时他握着李棱的手,眼睛红肿,眼泪大颗大颗的滚落,他狠狠的抹了把眼泪,勉强笑道:“什么时候轮到你操心大哥的事了。”
李棱对他笑了一笑,又望着王初,断断续续地说:“小娘,我……我大哥比我聪明,行事也……比我沉稳,以后李棱不能……不能在小娘左右听命,就让我大哥……替我……服侍小娘吧。”
他呼吸越来越短促,王初满脸的泪水也顾不上去擦,她紧紧抓着李棱的手,期望能传达给他一些力量和支持,她目光坚定地看着李棱,一字一顿地承诺道:“我会把他当做我的家人!”
李棱气若游丝,眼睛不舍的看向他大哥,叮嘱道:“大哥,你要……好好的,要……忠于小娘!”
见他点了头,李棱嘴角噙着笑,呼吸起伏得像一个急促地风箱,他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身子一僵,闭上了双眼。
阿袆带着医者赶来,一进门看到这个场景,她顿时呜呜的哭起来。
王初斥道:“哭什么,还不快让医者上前。”
说完使劲摇着他的手喊道:“李棱,你醒醒,别睡,医者来了。”
阿袆只是哭,她带来的医者只上前望了一眼,就默声站在一边。
阿袆哭着唤她:“小娘。”
王初恍若未觉,她摇着李棱的手不停喊他:“李棱,你醒醒,李棱,李棱……”
一只手轻轻的覆在她手臂上——是李棱的大哥,大概是见惯了生死,即使自己唯一的亲人去了,他也能控制得住自己的痛苦。他目光里的神色让人不忍猝读,却竭力压抑着自己的悲痛,他轻声对王初说:“小娘,他走了。”
这句话传入耳中,过了半日,王初方才有些明白,只觉得脑子一阵一阵地发懵,房间好像在不停的旋转,使她头晕目眩。
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喃喃念道:“他走了……”像是疑问,又像是在劝告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李棱不过是和我偷溜出去救一个人,这也算错吗?”
“这个世界到处都是暴力、血腥,这里的人都是魔鬼……”
“他还那么年轻,就这样因为我的无知而失去了生命,他有什么错,该死的是我,我本来就不是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为什么死的却是他?为什么死的不是我!”
王初跌跌撞撞的在雪地里行走,不知道自己要走向何方,她浑身冰冷,心却是火烧一样,燥热的快要冲出胸腔来。
阿袆从后面跑到她面前,阻住了她的脚步,也不管这里的雪积的有多深,她直挺挺的跪下去,王初像是从来没见过她一样,怔怔地望着她。
因为在风雪里追寻王初,这一停下来,脸庞开始变得红扑扑地,她哽咽着对王初说:“小娘,李棱和您再要好,他也只是个下人,他的事府中自会安排妥当。您身子刚好,千万要保重自己,带累您受了风寒,就是他的罪过了。”
王初只是愣怔,看见她嘴一张一合地,听不懂她在说什么,“李棱怎么算是下人呢,他是我的朋友啊,他为了我失去了生命啊。”
看见王初的神色,阿袆知道她受了打击,意识一时半会难以清明。偏偏这个小娘自小就主意大,不像普通孩子那么好哄,怕她受了风寒,又不敢强去抱她回房,阿袆急的汗都快下来了,跪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
半晌,她灵机一动:“小娘,您救回来的那个小郎,打从回了府您还没看过他呢,不如我陪您去看看他?”
听到阿袆提起少年,王初仍然未答话,只是她呆滞地目光渐渐有了些神采。阿袆见状,知道她同意去少年那里,赶忙从雪地上爬起来,抱着她去往少年居处。
第十章 少年之冷漠
屋内燃着熏炉,温暖非常,王初却只觉得冷。
少年斜倚着床榻,上面铺着白色的动物皮毛,他身上覆着同色的狐裘,只是脸色比狐裘还要苍白许多。
王初和阿袆进屋来,少年恍若未觉,他仍然神色淡然的倚在床榻上,保持着原来的姿态,把眼光投向未知的远方。
她顿时心生愤慨,凭什么李棱永远的离开了,少年却安安稳稳的呆在这儿,保持着他那副貌似无邪的模样。想到这个,她心中又是一痛,忍不住冲到他面前冲他嚷嚷:“李棱死了,李棱死了你知不知道!”
少年面色无澜,仿佛没听到,一如既往的沉默着。之前的火再次于她心脏上燃烧起来,王初喊道:“如果是不为了救你,如果不是我叫他和我一起去救你,他也不会死。”这么说着,她痛恨自己的同时,竟恨起少年来。
看着少年永无波澜的脸,她只想想打破他的镇定,痛击他,伤害他,让他感受和她一样的悔恨和痛苦。她喘了一口气,尖声讽刺道:“你是聋子吗?你瞎了吗?你的侍卫,都是为你死的,你看不到吗?你和我一样,都是罪人,都不配活着这个世上!”
少年的面色更白了,但仍然一脸漠然。
阿袆从来没想到王初会自责到这种程度,因为紧张,她的喉咙发涩,她颤声劝道:“小娘,我们回去吧。”
王初不做理会,她稚嫩的嗓音已经嘶哑,仍然不管不顾地狂吼:“你有没有心?啊!是不是这个世上,你只能看到你自己,别人是死是活,对你来说都是多余的,是不是?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那么多人都因为你死了,你怎么还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王初丝毫不顾及自己的话会伤害少年,事实上,她怀疑少年根本不会被她的话伤害。
少年终于把他的脸转向王初,他讥讽地一笑:“我这种人,是没有心的。”
听到他开口,王初顿了一下,随即被他的话气地浑身颤抖,这个人这么无耻,她怎么会把他救回来,这种人就该让他去死!
王初气得哑口无言,少年却不放过她:“怎么,小丫头,后悔救我了?后悔没让我死在那儿?可惜你已经救了我!”
王初无以应对,就为了这么个人,白白牺牲了李棱的生命,王初恨自己的冲动与无知,一时间悲从中来,压抑着的痛苦从胸腔,双眼中不能抑制地往外涌,她开始嚎啕大哭,哭的声嘶力竭,肝肠寸断。
仿佛要把所有的委屈,绝望,灵魂深处无可遣怀的孤独;把对李棱的愧疚,对自己,对这个世道的痛恨,以及种种难以承受地事情和无依无着地情绪,一股脑儿哭出来。
直到全身的力气被一丝丝地抽尽,几乎瘫软在地上,她的眼泪才渐渐流得少了,脸上犹挂着泪痕,有一下没一下地抽噎着,少年不知从哪儿拿出一方丝锦帕子递给她。
王初气不打一处来,夺过帕子恨恨地摔在地上,阿袆赶紧上前,扶她坐在少年身侧的坐塌上,又握着自己的帕子给王初拭泪,见王初接过帕子拿在手里,阿袆又倒了一碗水轻轻放在王初旁边的案几上。
少年平淡地说道:“别哭了,哭得人头疼。”
王初已经没有力气发火了,睫毛上犹挂着泪珠,她也不去拭,像个小兽一样瞪着少年,带着鼻音闷声闷气地哼道:“原来你会说话!”〖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少年嗤笑一声:“是啊,原来我还会说话。”
他的目光投向远方,眼睛像深山里的湖水一样清澈却又深不可测。
毕竟不是真正的小孩子,痛快地大哭一场之后,王初心绪平静了不少,她想到少年适才出言相讥,也许是为了让她哭出来。
她盯着少年,若有所悟,过了片刻,终于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你,看不到?!”
虽是疑问,用的却是肯定的口吻!
她一直觉得这个少年身上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对劲,现在终于明白了,少年从来没与人对视过!他的眼睛极清澈,极幽深,里面仿佛蕴含着很多情绪,但眼光却总像投在空处。
少年说得一口极动听的河洛官话,他的发音虽然标准,仔细听来,较之于王初周围众人的口音,他的尾音更为圆润,能分辨出他并不是长居于京洛之地。他的音色明亮中含着些微喑哑,又带着一分少年人独有的清灵。他声音里仿佛着一种神奇的魔力,恍如刹那间,春风抚过,山花都开了;又似山石间的清溪,从耳朵一直荡漾到人心头。
而声调,则正像他本人一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寒意,只听他又是讥讽一笑:“小丫头,你还不算笨。”
王初黯然,此前见他对战,完全像个正常人,要不是几次见面总觉得他的眼神过于空泛,也不会想到他竟然看不见。
这高逸空灵的少年竟失了明,上天何其残忍。不仅万物于他而言是无色,就连睡梦都会是黑白的,何其残忍呐!
阿袆“啊”地惊呼出声,大概是没想到这么好看的少年居然是个瞎子,并且她完全没看出来。她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真的看不到?!”
王初着恼地看她,觉得阿袆也太沉不住气了,有必要这么大惊小怪吗!她却忘了,刚才她情绪激动之下说出的话可是比阿袆伤人得多!
少年毫不在意阿袆的惊讶,或许他早就习惯了人们这样的反应。
阿袆期期艾艾地想问少年他的身份来历,王初打断了她,她突然心生倦意,对这神秘少年攸然丧失了那股强烈的好奇和吸引;少接触,少了解,以后离别的时候也会少难过些。她悲哀的发现自己在苏雪身上历练出来的那点承受能力,在这里如此的不堪一击。
她原先对自己说既来之则安之,以为自己能在这里好好生活下去,可是才只过了两天,她就开始想念原来的世界,她的家人,朋友,甚至一直和她作对的苏雪,她宁愿回去天天跟苏雪吵架,也不想呆在这儿了。
这个世界如此冷漠,李棱那么机灵的人不过顷刻间就就丢了性命,。
王初心中突然一凛,王敦既然因为李棱违反他的命令和王初一起救少年而杀了他。那少年呢,王敦是不是也会对他下杀手?
她端起案几上的玉碗,来回摩挲着,望着升腾的水雾愣怔了片刻,一口气喝光碗中水,又重重地放下。看着依然神色淡漠的少年,她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少年的房间。
第十一章 告诫
作为犯了错被处死的部曲,李棱本应弃尸荒野,好在王敦知道李棱与王初一向亲近,特许他的哥哥李桓将他敛葬。
从李棱死后王初都没有见到王敦,吃饭时也不见他的踪影,或许他很忙,但王初总感觉他刻意不见她似的。
虽然没见面,他倒是给王初指派了好些侍女。
王初面带疑惑:“这是做什么?我用不着这么多人吧,都散了吧。”
她觉得她完全能照顾好自己,根本不需要那么多人侍候着。虽然有句话叫入乡随俗,她必须学会适应这个时代,但习惯也不是那么好改的。
阿袆劝道:“她们是郎主派来侍奉小娘的,怎么能叫她们回去呢。”
又道:“小娘忘了,咱们从青州回来时,因为现在天下不太平,带着那么多人不方便赶路,郎主便将婢女都遣散了,答应了回京要多补给你的。”说着很是后怕地轻拍胸口:“要不是小娘身边得有个人侍候,阿袆也得留在青州呢。”
王初恍然大悟,是有这么回事,但并不是她想起来了,而是她从前在《晋书》上看到过记载。
既然是她的贴身侍女,那个红衣侍女呢,怎么回来之后就没见过她?
王初装作又有些犯迷糊的样子笑道:“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有点印象了。那个和咱们一起回来的婢女,她现在在哪儿呢,这几天怎么没看见她?”
“小娘是说紫玉啊,你不是一向最讨厌她了,巴不得她不出现呢,怎么倒问起她来了?”
糟糕,又露馅了,王初赶紧找补:“嗯……因为……因为我讨厌她嘛,所以很多事都记起来了,就是不大记得她呀。”这个理由应该是能说服她的。
阿袆了解的点点头。
王初又问:“我很讨厌她吗?”
“是啊,小娘还说她叫什么紫玉,应该叫阿紫,非要让她改名,郎主不同意,你因为这事儿跟郎主闹了好些天呢。”
“为什么要叫阿紫?”王初脑海中浮现出金庸笔下的那个阿紫,“难道,紫玉也是个刁蛮阴险、冷血毒辣的人吗?”王初不觉打了个寒噤,如果真是那样,也太可怕了吧?
阿袆噗嗤一笑,“小娘还说呢,还不是你编派人,说她狐媚,虽然变作了人形,那狐狸尾巴却怎么都藏不住!”
还是头一次听说,阿紫=狐狸精?!再说紫玉那么温柔怯弱的,可真不像啊。
“你还逼着要郎主赶她走呢。”
额……这么严重,难道紫玉温柔可人的外表下真的藏着一颗歹毒的心?要知道孩子是最敏感的。
“我为什么要赶她走啊?”
“紫玉做夫人的侍女时,小娘还是很喜欢她的。后来紫玉成了郎主的侍妾,因为这事儿,小娘就越来越讨厌她。”
“侍妾?”这样啊,也难怪原来的王初会讨厌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