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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挽歌也曾想过将这件事深埋心底,最好在彭厉锋面前再也不要提起恭王,跟他一起逃避那场不得不面对的离别。
但纪挽歌到底比彭厉锋冷酷一些,也许是因为她对父亲的感情并不那么深,所以才能理智一些。逃避并不能永恒,所以这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所以现在彭厉锋即便是疼,那她也要让他一次疼个够,心中埋着这样沉痛的事,只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变成无法丢弃的黑洞,慢慢蚕食本来光明的心。
“阿锋,你振作一点。”纪挽歌轻而坚定的说。
彭厉锋低头,将脸完全埋在纪挽歌的颈窝中,他低低沉沉的说:“我小时候顽皮,带着人烧了军中的粮草库,那时候他当着全军的面对我用了军棍,我受不住,整整养了三个月才养好身体。但是心里却是恨他的,他看出来,也没说什么,只是将我送回京城,没让我在呆在军中。”
“回了京城,所以人都让着我,皇帝皇后宠着我,有那么几年我真的觉得没有这个爹其实是很好的!可是慢慢我发现不对,那些对我笑的人,他们会在背后嘲笑我是个傻子,帝后再怎么表现的喜欢我,眼睛里的光都是冷的。不像我爹,打我的时候他的表情比我还要疼。”
他从没有一次说过这么多话,他的声音低低的,纪挽歌抱住他的身体,他压在她身上,重的很,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但是还是忍着没有推开他。
“直到两年前我打了你,后来你走了,我夜夜坐在你的院子墙外看。那时候才明白,原来还有一种心情是打了你,我比你更痛。我找不到你,跑来我爹这里,他惊讶我自己跑回来,我也没有跟他说明原因。我现在有些后悔,我是不是早该告诉他,我不生他的气了,我长大了,明白了,爱才是最痛的。”
爱才是最痛的。
“我想他明白的,阿锋,你不说,他也懂的。”
因为他是那么爱你,你的一举一动他都小心注意,就如现在的她,细心的体会着他的心情,分担着他的伤痛。
“挽歌。”他唤。
“恩。”
从他醒来他身上的热度好像瞬间回归一样的,纪挽歌本就哭的昏头昏脑的,这会他身上暖热的气息包围着她,她才想起这几日,她是没有闭过眼的。
疲倦来势汹汹,他的她耳边说了什么,纪挽歌没有听到,她迷糊的问:“你说什么?”
他却再也不出声了,纪挽歌实在困的厉害,其实他醒了,就算什么都不说,她也是安心的。
惊世人 第66章 朝廷议和特许回京
纪挽歌这一觉睡的绵长而踏实,心中长久以来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了地,那种松弛的心情让睡眠沉稳。
睁开眼睛,外面早已是阳光高照,纪挽歌伸了个懒腰才发觉自己是在彭厉锋的床上,扭头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并没有彭厉锋的踪迹。
心里一松,他到底还是顾着礼法没有跟自己睡在一处,随即又是一紧,他沉睡多日,身体估计有些虚弱,这么贸贸然的挪地方,不知道他受不受得住。
纪挽歌坐起身来,麻雀忙迎上来,“小姐,您醒了。”
纪挽歌有些恍惚,仿若这几日都是一场梦一般的,这样的场景太过熟悉,多么希望这些日子以来的经历都是一场梦,她只不过是醉酒醒来,恭王还好好的,夜音还好好的,一切都没变。
“世子呢?”纪挽歌问。
麻雀不再是没心没肺的样子,说话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她说:“世子早上出府去了,走之前交代过,若是姑娘醒了就先吃些东西,他很快会回来的。”
纪挽歌有些自嘲自己的异想天开,怎么可能会是一场梦呢。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了。”麻雀说。
纪挽歌一愣,真的没想到自己会睡到这个时候,不敢在耽搁赶忙起来沐浴,梳化。这个府里不知道有多双眼睛看着她呢,她不能让人拿住把柄,这些日子她都严以克己的,从来没有这般过,睡到中午,这真是要不得的。
午膳准备的与前几日的都不同,满桌子都是纪挽歌喜欢吃的菜色,纪挽歌眉头一挑,麻雀赶忙说这是世子走的时候吩咐过的。
纪挽歌也就没有再说什么,默默的吃下去。
前些时间府里准备的吃食她吃的并不习惯,毕竟这里距离京城千里,饮食习惯上有些差异是很正常的事,而且前几天,她一心都在担心彭厉锋,哪里还有闲情注意吃的东西,不过都是食不下咽罢了。
今日这一餐,可算是她从恭王出事之后吃的最多的一顿饭了,纪挽歌放下筷子,看到麻雀一幅放心了的样子,不解的问,“怎么了?”
麻雀怯怯的说没事。
纪挽歌脸一扳,这几日纪挽歌还是有些积威的,麻雀哪敢真的惹怒纪挽歌,这才说:“早上世子起来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我们没有照顾好您。”
纪挽歌一笑,这个人一旦醒过来,那霸王性子就再次发作起来。
有时候你用了很多心去做的事,还不如某个人一个眼神,今日纪挽歌处理起府里的事情来,从未有过的顺利,那些难缠的商户都不在浑搅蛮缠,甚至还有很多献媚于纪挽歌的。
这个世道阿,蝇营狗苟的,这些人之前怕是以为彭厉锋是活不成了,所以才会这般急切,现在彭厉锋好了,他们又想着不能惹着恭王府。
这样的心理无可厚非,纪挽歌并没有为难他们。
一天下来,纪挽歌竟然也不觉得如前几天那般的疲惫,身子松泛了许多。
直到黄昏时分彭厉锋还没有回来,纪挽歌又开始担心,不知道他到底干什么去了,这种牵挂的心情,是纪挽歌从未感受过的。
一只信鸽飞到纪挽歌的窗前,纪挽歌拿出套在鸽子爪下的纸条,是纪霆送来的,很简单的六个字。
帝议和,速回京。
纪挽歌看到议和两个字,心中酸涩,任是谁都盼着自己的国家大杀四方,兴盛无双吧,可是现在的大夜朝除了求和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从前纪挽歌对于战争并不了解,总想着大不了拼了,不就是死嘛。
可是真的见过战场,真的见过那惨痛的场面,十里不散的血腥气,尸横遍地,纪挽歌打心眼里开始厌恶战争,那是一条条的人命,每个人身后都会有父母儿女,没一个人是可以肆意糟蹋的。
便是楚军这次阵亡的三万人,虽是敌军,但是这些人都是壮丁,楚国最精锐的壮劳力,这些人战死沙场,死都不能回乡安葬,他们的家人今后连个拜祭的地方都没有。
纪挽歌想,女人可能都是心软的,无论死的是楚国人,或者是大夜人,纪挽歌都觉得不忍且悲伤。
“咳咳。”有人咳嗽。
纪挽歌回神,扭头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彭厉锋。
他刮了胡子,穿着用白色丝线绣着大白虎的黑袍,看起来威风凛凛的,这些日子瘦了的不少,原本脸上的稚气竟随着那些消下去的肉一般流失,现在的他看起来目光锐利,气质沉稳。
“你回来了。”纪挽歌说着,手已经送了出去。
彭厉锋接过纸条一看,倒是没有任何表情,纪挽歌看他的样子就知道这个消息,他已经知道了。
“皇帝没说怎么处置恭王府吗?”纪挽歌问,虽说这一次对外说是恭王府大胜,可是这样的胜利还不如说是一败涂地,彭家军全军覆灭。
纪挽歌想着,以夜宸帝多疑的性子怕是不相信的,可是他不相信也没有办法,军权这个东西,不是你的,你就是想查也无从查起。
那日在山谷中找到恭王的尸身后,彭家军便在山谷中用了桐油,一把火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夜宸帝就是能想到这是彭躬之给他演了一出好戏,彭家军还在,那他朝阳也找不到彭家军具体的存在证据。
纪挽歌都能想到夜宸帝现在心里有多憋屈,大臣演了一出大戏,目的就是不想迎敌抗战,而夜宸帝还只能哑巴吃黄连,完全说不出什么来。这也就罢了,皇帝现在最不能忍受的事怕就是要对楚国求和,一个君王向令一个国家求和,这与俯首称臣几乎没什么区别。
这对夜宸帝,无异于奇耻大辱。
夜宸帝这个时候怕是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活下来的彭厉锋。
“夺亲王爵位。”彭厉锋淡漠的说,似乎没有什么大的情绪波动。
纪挽歌却是坐不住了,夺亲王爵位,那就是说恭王府从此将不再存在,恭王可是开国始皇帝赐下来的铁帽子王位,到了彭厉锋这一代竟然被夺去了。
夜宸帝这是在羞辱彭厉锋,用士大夫的话说,这是要让彭厉锋死后都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纪挽歌心急火燎的,要是没亲王爵位,彭厉锋的世子位也就不存在了,这么说彭厉锋现在竟成了什么都没有的白身?
“他怎敢如此?”纪挽歌不相信。
夜宸帝这么做如何能封得住天下的悠悠众口,心里的盘算那是私下的,在明面上,恭王是为国捐躯的大将,不但无过而且有功,这样的功臣之后,夜宸帝竟然能这般不管不顾的夺了亲王称号,这简直是。。。。。。。。。太过份了!
彭厉锋将气的脸红的纪挽歌拥进怀里,低声说:“回了京城后,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可会嫌弃我?”
纪挽歌呆住,怎么没有想到,他们是要回京的。彭厉锋多年受宠,谁见了他都礼让三分,便是太子,泓王见了彭厉锋都要让步,现在彭厉锋被夺了爵位,彭家军对外又宣称全军覆灭,现在外人看彭厉锋可不就是什么都没有了吗?!
纪挽歌又是气又是疼,红着眼睛说:“那以后我养活你吧,你可得好好表现,要不然我不给你饭吃!”
“好。”
彭厉锋笑了,他现在笑起来不再是原先那种肆意的,爽朗的大笑,而是勾起唇角浅浅淡淡的笑,纪挽歌觉得这样的笑简直比哭还要让她觉得难过。
“阿锋?”纪挽歌头埋在他的胸膛里,闷闷的说。
“恩。”彭厉锋漫应着。
纪挽歌抬起头,很认真的说:“要不然我们不要回去了吧,咱们行走江湖去,做侠客也好,杀手也行阿。做一对神仙眷侣什么的。”
彭厉锋还是浅浅的笑着。
笑容里竟然带着一丝丝的羞涩。
纪挽歌这才想起,这样的话显然不该由她一个女孩子宣之于口,怎么听都觉得有点示爱的意思。
“你混蛋!”纪挽歌恼怒。
彭厉锋双手夹住纪挽歌红扑扑的脸,“自己漫口胡说,还倒打一耙。”
真的是满口胡说吗?纪挽歌心中否认着,她是真的想带着彭厉锋走的,京城那样的地方,没有爵位,没有父亲,没有彭家军,彭厉锋回去无异于羊入虎口,有的是落井下石的人,到时候彭厉锋的日子又该是怎样的艰难。但是也更加清楚,他们是真的走不了的,彭厉锋还有那么大的包袱在,即便是今后的日子忍辱负重,他都得坚持着。
纪挽歌感慨,恭王真是什么都算到了,夜宸帝这般利落的夺了恭王府的爵位,这个念头怕不是猛然而起的。想保住彭家军,彭躬之也算是殚精竭虑了。
“回去后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你。”纪挽歌小声说。
彭厉锋这些年声名在外,京城霸王的名号几乎家喻户晓,现在一无所有的回去,日子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样,决不会好就是了。
纪挽歌有些担心。
彭厉锋却没有表露出担心,只是说:“没有爵位才好。”
纪挽歌并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
彭厉锋忙过三天后,披麻戴孝起恭王/王妃灵柩归京,徽城全城百姓十里相送,无论京城里如何,恭王还是用他的死给边城百姓带来了和平。
两国议和,停止交战。
纪挽歌早彭厉锋几天先行回京,她不能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毕竟还未婚未嫁,身份不合适,而且牵扯到纪挽歌国公府嫡女的背景。
纪挽歌先于彭厉锋回京,这时才发现离京数月,京中的形势已经大不一样!
惊世人 第67章 京城奇闻恩泽王
纪挽歌回府,黄金不怎么高兴,因为她家小姐又一次不顾她,自己跑掉了。黄金胖乎乎的包子脸嘟着,对纪挽歌这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主子显然是有些抱怨的,哪有这样的主子啊。
“好啦,下次无论我去哪里都带上你,行了吧。”纪挽歌好声好气的说,她这个主子当的确实不太像话,早先两个丫头跟着她吃不好穿不好的,现在白银去了彭厉锋那里,纪挽歌虽然从来没有问过,但是也知道依着彭厉锋的性子,白银定然是会被妥善处理的。
现在身边只有一个黄金,确实也是没怎么照顾好她,这么想着纪挽歌理所当然的问:“善直呢?这段时间他没有照看你吗?”
黄金那张白胖的脸别提多扭曲了,她一边给纪挽歌配着沐浴完要穿的衣物,一边翻着白眼说:“小姐,你可是不知道,自你离府。夫人就不让国公爷进花绒阁了,国公爷那个脸色,谁看都害怕。善直每天三遍的跑来问,您回来了没有,简直烦死个人。”
纪挽歌从浴桶里爬出来,将身上擦拭干净,穿好衣裙,想着自己当时根本没有跟年画绒说一声就离开了京城,她那个爱女儿爱到没有自我的母亲,怕是真的担心坏了吧。
“走,跟我去花绒阁。”
黄金点头如捣蒜的,“快点吧。”
这些日子,国公夫人不想见国公爷,这府里就像是笼罩上了一层冰雾,别提多吓人了。
黄金遥想国公夫人从南地回来之前,那时候国公爷冷落夫人十几年也没见府里的人这么诚惶诚恐的,现在国公夫人才冷落国公爷几天,这府里的小人都跟吓死了似的。
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多少是责备国公夫人恃宠而骄的,黄金也算是看出来的,在这府里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国公爷的宠爱才是真的,就说现在大家心里不一定真把国公夫人看的多重,但是为了国公爷的这份宠,就没有一个人敢怠慢了国公夫人。
黄金想起最近京城盛传的那幢事,更是心中叹息。
“怎么叹气?”纪挽歌慢下脚步问黄金。
黄金是有些特别的丫头,旁的丫头都想着攀高枝什么的,黄金却只顾着自己一天吃吃喝喝,照黄金的话说,什么都是假的,只有吃食才是真的。
有时候纪挽歌想起来,自己也觉得好笑,同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三个人,她个性叛逆好强,白银审时度势力争上游的,黄金呢。则是一幅看破了尘世的样子,只专注在吃喝上去了。
相比于纪挽歌,白银,黄金无疑是活的最没有远大目标的,但却是最开心的。
瞧瞧体型,可不就瞧出来了。
这么个事事不放在心上,活的自得其乐的丫头,怎么也会有烦心事让她叹息。
黄金这才劈劈啪啪的开始说;“小姐,你是不知道,这些日子京城出了件奇闻。”
“哦?”纪挽歌停下脚步。
“就是上次我陪你去的那个承翰侯府,咱们不是还见了他们的少夫人嘛,你记得吧。”
少夫人,她说的是林绡,这个纪挽歌当然知道。
“林绡怎么了?”对这个人,纪挽歌还是真的有些兴趣的。
黄金四下看看,没人注意这里,她说:“就是那个华少夫人林氏,据说是华府大少爷宠妾灭妻,将这位少夫人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没了。”
这个!由不得纪挽歌不吃惊,华府大少爷可不就是华恒,他的妾。。。。。。纪挽歌扶了下额头,如果没有猜错,这个妾就是景叶紫无疑了。
真是没想到景叶紫进侯府短短的一些时日,竟然有这样的手段,能算计的了林绡。
在纪挽歌的印象里,这林绡可不是什么善茬。林绡娘家紫堇伯府,虽然是个伯府,比上侯府门第差了一些,但是能用紫这个颜色的字作为封号,可见紫堇伯府的地位,林绡的祖父,父亲,都是刑部重臣,刑部这个地方,虽说不及户部,兵部那么惹眼,但是刑部可是掌管刑法的部门,无论是在百姓中还是官员中,这样的部门都是让人望而生畏的。
林绡此人小时候更是颇的祖父喜爱,据说是由祖父亲自教养的,与众多名媛吟诗作对,绣花赏月不同,林绡在出阁前是极其低调的,有人说这是因为林绡长相不够出众,但是纪挽歌不这么认为。
景叶青此前一直打着被景丞相器重的旗号,到处招摇过市,这样的女子在世家看来,还是太过轻浮了些。
不过景丞相是刚刚发起的新贵,有些暴发户嘴脸也是难免。
但是看看嫁的人,就能看出门第的不同,林绡这样作风低调的女孩子,最后却嫁了承翰侯府的嫡长孙,将来稳妥的侯夫人,华氏一族的宗妇。
而景家的女子都嫁了什么人,全部做了妾,这就是教养的不同了。
“谁家内宅都有些这样的腌渍事吧,也值当你如此。”纪挽歌心中百转千回,面上却是不显,就这件事而言,要不是林绡,景叶紫,这两个人都是纪挽歌认识的人,这样的事其实不是什么大事。端看这个国公府,此前十几年的宠妾灭妻,可是现在只要纪霆在朝中强势,对妻子不错,分分钟此前多年的恶名都没有了。
这个世道对男人总是宽容的,什么浪子回头金不换,可不都是为这些曾经对不起妻子的丈夫造的字。
黄金压低了声音说:“要是只是这么个事,那里能传成奇闻啊。”
“那是什么情况?”纪挽歌微微弯下身子,这个黄金吧,这几年横向发展的厉害,个子倒是不见长,纪挽歌现在都要比她高一头了。
主仆两个这般头挨着头的八卦,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她们三个挤在挽院中,说着这府里都有些什么事,什么事。
“哎呀。”黄金一跺脚,“就是。。。。。就是。。。。。”她有些难以启齿,最后才下定决心说:“就是那个少夫人一生气就要回娘家,结果被人看到她根本没有回娘家,而是去了泓王府。”
“啊!”纪挽歌惊呼了一声,察觉自己反应太大,又忙掩住了口。
这怎么可能呢?林绡刚刚没了孩子,小产完的身子多么虚弱,可是她却还是硬撑着离了府,不仅如此,她还去了泓王府,这完全不符合逻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