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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比沦为邪兽的美食,被邪兽啜饮脑浆更为可怕的事情吗?
如果说她以前不相信会有这种恐惧的话,但是现在,她已经是确信无疑了。
面对林红的疑惧,何明叹息一声,叼上了一支烟,这些日子以来他拼命的吸烟,拼命的吸,可尽管这样也无法缓释他内心之中的沉重压力:“红红你听我说,他终于开口道,你以为只有你才害怕这里吗?事实上我们家人谁也不喜欢这里,可这就是生活,明明充满了厌倦,明明充满了恐惧,却仍然强颜欢笑,委屈自己,红红,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怎么还象个孩子似的这样任性?”
林红摇了摇头,何明说的事情根本她的恐惧毫无关系,但这并不意味着何明的话没有道理,也许她真的应该接受命运的安排,既然命中注定她要在这幢可怕的宅子里接受磨难,那么她任何形式的逃避都将会被证明是徒劳无益的。
幽幽的叹息了一声,林红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何明:“好吧,我可以进去,但你一定要答应我,等我安排好了护理的家政,让小猪离开,你就得允许我回到公司上班。”
何明点了点头:“你说的,也正是我想的,公司里的那团乱麻,远比这个家更要麻烦。”
何明的话,林红并不认同,事实上公司的业务并不难处理,真正消磨人的精神与意志的,却往往都是些生活的琐事。但是林红知道现在不是争辨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叹息一声,强忍着心里那种无由的恐惧,跟在何明身后向楼里走去。
一进门,扑鼻就是一股怪怪的味道,那是人的排泄物气味、血腥的气味和药材的味道在长期封闭的房间里积淤而形成,林红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还没有说话,何明已经一个箭步窜上楼梯,向二楼的卧房冲了过去。
他是怀疑自己的噩梦成了真,担心自己的家人正在遭受小猪的虐待,否则房间里的气味怎么会这么令人作呕?除非是小猪根本无意护理他们!
到了楼上,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楼上有六间卧室,何正刚,何母和何静各居一间,他们都面呈焦灼之色躺在床上,不停的呻吟着,用凄惨的声音叫着小猪,而小猪早已是满头大汗,不停的从这个房间跑到那个房间,突然见到何明进来,小猪楞了一下,竟然委屈的咧开嘴哭了起来。
“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何明急忙问道。
说起来事情真的不大,只是早晨醒来时三个病人要排泄而已,碰巧的是三个人的时间都撞在一起,而且都是急不可待,小猪一个人顾了东顾不了西,就在她忙着伺候何正刚的时候,何母和何静已经忍受不住了,这就导致了整幢楼里气味变得特别的难闻。
看了这个样子何明真是哭笑不得:“你说你们几个,病也就病了吧,怎么这种事还往一块赶?随便哪一个提前几分钟,错开不就结了吗?”
再回头看小猪,只见这个可怜的小保姆双眼血红,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皱皱巴巴,满脸是木然的疲乏之色,原来她整整一夜也没有合眼。三个病人你方呻吟过我叫唤,把她支使得团团乱转,何明这时候顾不上安慰小猪,急忙和林红拿了便皿,去照料何母和何静,可是这两个人不争气的很,都已经在被窝里折腾完了,用一脸绝望的轻松表情呆望着他们。
“你看到了,”何明转身问林红:“就这么情况,你说让我怎么办吧。”说完,他颓然坐下,用手抱住了头。
林红也是非常的恼火,何正刚和何母是两个老人,一时控制不住失禁也是可以理解的,可何静正是身强力壮的时候啊,她也跟着起什么哄?正想埋怨一句,忽然想起何静早在幼年时就被朱姐折磨得落下了失禁的症状,现在出现这种情况,倒也没什么稀奇之处。只不过事情的麻烦程度,远比她想象得更甚。
看到他们两人,小猪往椅子上一坐,竟尔呼呼的睡了过去,何明还想叫醒她,林红却劝住了他,这时候何母突然呻吟起来:“小明,小明,你过来。”
何明急忙走过去:“妈,我来了。”
何母那张削瘦得怕人的脸看着儿子,一只干瘦的手掌伸过来:“小明啊,给你妈弄点吃的吧,你妈已经两天没吃上东西了。”
“好,好,儿子马上去给你做饭。”何明快步下楼,林红追了上去:“现在做也来不及了,打个电话从外边的饭馆里定几个菜吧。”何明看着她,苦笑了一声:“我妈和我爸,他们只喜欢吃家里做的菜,你就是叫来外边饭馆做好的,他们也不肯吃的。”
林红却不肯理会,给附近一家熟悉的饭馆打了电话,定了油条、豆浆等早点,何明自己去厨房里忙乱。没多久,饭馆的饭菜送来了,林红小心翼翼的端了上去,何母和何正刚却连连摇头,说什么也不吃。直到何明端着他炒好的菜肴上来,一筷子一筷子的喂着他们,这才愿意吃几口。
林红看了连连摇头,把何明拉到一边:“这样不行啊,我们照顾病人,可病人也应该体谅到我们的难处,连饭菜都要一口一口的喂,这岂不是存心折腾人吗?”
何明用那双毫无表情的眸子看着她:“红红,看来你从来没有照顾过病人。”
林红不忿:“我怎么就没有照顾过病人?别人家的病人,可没有象你们这一家人这样麻烦的。”
何明慢慢把手垂下,说道:“你不清楚,病人躺在床上,心情是极度恶劣的,他们需要发泄,几乎每一个瘫痪在床的病人都是这个样子的,慢慢的,你就知道了。”
4)
何明本想带林红去家里看一下,然后就送林红去家政公司,谁料到家里竟是这么个狼狈情形,累得他和林红整整忙了一个上午,中午时三个病人都开始睡午觉,小猪也站立不稳的睡醒了,两人这才离开。
到了一家家政公司门前,林红下了车,忽然想起一件事,急忙走到车窗前敲了敲,何明落下车窗,把脸凑近过来让她吻,被林红拿手指推开:“看你这副色样,谁稀罕你,我跟你说,你千万不要答应杜宏远的要求,不能让他收购咱们的公司。”
“为什么?”何明满脸苦相:“就因为他是个乌龟吗?”
“他不仅是一只乌龟,他还……”林红说了个开头,忽然觉得头皮有些发炸。此时阳光灿烂,街道上行人如织,家政公司的门里的一条长凳上坐满了土里土气的乡下女孩,都在眼巴巴的等着她过去,她却在这里跟自己的丈夫说这种话,这给了她一种极度荒谬的感觉,竟然说不下去了。
何明哈哈一笑,开了句玩笑:“虽然杜董是个乌龟,但你老公是不会对他老婆感兴趣的。”然后猛一踩油门,驱车远去了。
林红站在那里,脸上的汗珠淌流下来,她一点也不怀疑,冥冥之中的意志正在主宰着她的命运,有一种极为可怕的危险一步步的逼近了她,自从她不得不开口答应何明的要求,忍受着那种无以名状的恐惧再度走进何家的时候,这种感觉就越来越强烈了。
她已经抗争过了,但是,除非她泯灭天良,对病倒在床上的公婆不过问,否则就必须承受那恐怖危险的蹂躏。
摇了摇头,把这些可怕的念头甩开,林红走进了家政服务公司,门前那些正等待雇主的乡下女孩们顿时骚乱起来,有两个眉眼灵活的抢先一步,拦住了她:“大姐,你家里是不是要请保姆?”林红脱口说了个是,就立即被她们围住了,所以的女孩子们都争先恐后的推销自己,可当她说出来保姆需要照料几个病人的时候,女孩子们顿时全都冷了脸,懒洋洋的散开来不再理睬她。
一个工作人员迎出来,笑嘻嘻的告诉林红,那些年轻的女孩,只希望寻找一些家庭条件优裕的雇主,不愿意带孩子,更不愿意照料病人,如果林红要想找到合适的保姆的话,得找年龄大一些的中年妇女。
家政公司替林红介绍了几个合适的人选,林红就跟对方谈了起来,对方对伺候病人并没有怨言,薪酬也按行情走,不高也不低,可是等林红告诉了对方家里的地址之后,对方的脸色却一下子变了,当场改了主意。
林红也没在意,不料她一连见了三个中年保姆,都是在说到家里具体位置的时候,无缘无故的就谈崩了,这让她好不纳闷。好在家政公司里的保姆人选也多,公司又替她推荐了第四个。
第四个保姆是一个身材略显肥胖的中年女人,因为有了前几次的事情,林红先从侧面敲击:“你愿不愿意去滨河路做事?”对方眨眨眼,说了句:“只要不是退了休的何书记家,哪儿都行。”这话听得林红大为诧异,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去何书记家里做呢?”中年女人一翻眼睛:“这还用问,害怕呗,你说谁不害怕?”
“怕什么?”林红提起一颗心问道。
“怕那只大乌龟呗。”中年女人说话的时候,还紧张的向四处望了望,显得神秘兮兮的样子:“那可是一只红鳞甲啊,你说谁不害怕?”
林红觉得脑子有些跟不上:“你等等,什么红鳞甲?”
“你不知道吗?”中年妇人望着林红,脸上的表情更加神秘了起来:“就是那只从国际展览大厦地低下钻出来的巨型大乌龟啊。”
看林红一脸愕然的表情,中年妇人来了情绪,凑近她的耳边小声说道:“这事你真的不知道?早就传遍台州市了,干脆我告诉你好了,可是千万不要跟别人说是我告诉你的啊。”说到这里她又东张西望一番,这才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人家都说啊,国际展览大厦塌了,不是无缘无故的,是何书记他自己给拱塌的,人家说他盖那座大楼的目的,就是想给自己找个藏身之地,因为他怕让人发现他是一只大乌龟,楼盖得差不多的时候,他想去看看,不曾想从地下钻出来的时候,用的力气太大,一下子把楼给拱塌了,这下子才露了馅。听说那座楼塌下来的时候把他也给砸伤了,去了好多人也救不出他来,最后用了起重机,才把他救出来,可是他的壳甲已经被砸瘪,元气大伤,再也没法子出来见人了,所以他天天去菜市场买龟,御下龟壳补在自己的壳上,听说到现在也没补好,还躺在床上动弹不了呢。”
“什么玩艺这是!”林红气得一下子站了起来,这个女人竟然这样辱骂她的公公,正想狠狠的给她一记耳光,却又突然收住了手,她想起自己遇到的事情,莫不是这个愚昧的妇人把杜宏远的事情安在自己的公公身上了?就假装若无其事的坐下来,说道:“不对吧?我怎么听说那只乌龟是茜雅丝国际建筑工程公司的董事长杜宏远呢?”
那妇人听了,两眼顿时放出光来:“一点没错,原来你也知道这事,杜宏远就是国际展览大厦的建筑承包商,我也听说他是一只乌龟,把楼拱塌了之后,他就躲到茜雅丝当董事长去了。”
林红听得眼睛瞪好大,心想原来还有这个内情,怎么何明却从来没有跟她提起过?心里想着,就问道:“你还听说什么了?”
“还有什么?多着呢。”中年女人干脆往林红身边一坐,跷起一只脚来,神秘兮兮的继续说道:“我还听我老头子说啊,国际展览大厦塌了之后,压死的那些冤死鬼阴魂不散,每天夜里都出来忙碌碌的干活,这事可是我老头子亲眼见到的,绝不骗你。”
“你老头子是谁?”林红听得惊心不定,随口问了一句。
“唉,别提那个赌鬼了。”中年妇人用力一拍大腿:“我老头子有一次在家里睡觉,忽然何书记的儿子找上了门,答应给我老头子一百块钱,让他去装死鬼吓唬他老爸何书记,一百块钱这事谁干啊?我老头子当即讨价还价,最后还到五百块,然后我老头子穿上冤死鬼的衣服,跑到何书记的门前,你猜怎么样?何书记一见我老头子,扑通一声就跪下了,连声求饶,说是都怪自己不小心,钻出地面时用的力气太大,把个楼拱塌了,还答应给冤死鬼烧纸烧香,这才了事。”
林红大为诧异的看着这个妇人,才知道这个女人竟然是马财神的老婆,看起来马财神的确不是个玩艺,何明明明支付了他五千块,他却告诉自己老婆是五百块,那四千多肯定是在赌桌上送了出去。还有,何明找他来是为了安慰何正刚,叫他跟老婆这么一说,事情全都颠倒了。心里想着,她脱口冒出一句:“原来你是马财神的老婆,你不是被你老头子赌博时给输掉了吗?”这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可是既然已经说出来了,也只好静观其变了。
中年妇人听了这话,比林红还要害怕,腾的跳了起来,站得远远的盯着林红看了半晌,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抽搐着,那副恐惧的神态如见鬼魅,忽然之间她掉头就跑,不知道她这次跑掉之后,又会编造出什么更为离奇的神话到处乱说。
但是,这个妇人所说的那一切,真的是编造出来的神话吗?
5)
林红的生活再度走入噩梦之中,不同的是,这一次的噩梦却是日常生活的琐事折磨。
她和小猪两个人拼命的在几间病房里来回跑动着,挨着个的病人伺候,给他们端大小便,喂他们喝水,替他们做饭,还要不停的给他们翻身防止褥疮,一连三天折腾下来,累得林红只要头部随便碰上什么东西就会马上睡着。有一次,她和小猪一人端着一个尿盆,在洗手间的门口相遇时相互让了一下,竟然各自靠在一堵墙壁上睡着了。
象这种事情,不是亲身以历的人是绝无法想象得出来的。
忙累成这个样子,林红偷空照了一下镜子,发现自己蓬头垢面,皱皱巴巴的睡裙上沾染着斑斑黄色的污渍,那副模样真是说不出来的狼狈。尽管她操劳到这种地步,三个患者却丝毫不见起色,先是何正刚失语了,开始不会说话,然后是何母的身体突然麻痹,连嘴唇都不会动了,紧接着何静开始频繁的抽疯痉挛,一抽起来牙关紧咬,直翻白眼,每次都会在激烈的抽搐中昏厥过去。
何明公司里的事情忙乱成一团,好不容易抽出空来回来看一下,却发现三个病人后背都生了褥疮,何正刚最是严重,褥疮里竟然长出了白色的蛆虫,虽然他当时没说什么,只是紧抿着嘴唇替父亲翻了个身,拿药棉小心翼翼的将疮口处的蛆虫挑出来,林红想上前帮忙,却被他冷冷的推到了一边。
现在林红终于理解了那些年轻的小保姆们为什么不愿意伺候病人,脏还在其次,累也罢了,关键是不出活,那怕累死你,也无法让人满意。
就这样拖到第三天,还是何明从家政公司请来一个中年保姆。这个中年女人刚刚来到城里务工,还没有来得及听说关于何家人的那些古怪传说,所以就急忙点头答应了下来。
有人接手,林红如释重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立即打辆出租返回自己的家,本来想先泡一个温水澡,再好好的大睡一觉,不曾想人往温水里一躺,竟然疲惫得睡了过去,直到电话铃惊天动地的响了起来,才把她惊醒。
这个电话铃给了她一种不祥的预感,她急忙抓条浴巾裹了身体,跑过去拿起电话,果不其然,电话是小猪打过来的,那个新请来的保姆,在昨天夜里突然发出一声嚎叫,冲出了何家门,连自己的小包裹都没有带走,原因不明。
听了这个消息,林红手颤抖了起来,不仅仅是因为她还要赶回何家再继续承受折磨,最可怕的是,那个保姆看到了什么?或者是她听到了什么?竟然会吓成这么个样子?
第一个保姆跑掉了,林红跑到家政公司,专门询问有没有刚刚进城务工的中年保姆,又请来了一个,结果这个保姆呆不到三天,也是在第三天的夜里跑掉了,具体原因仍然不明。
这下次林红索性请了两个保姆,让她们相互壮胆,心想这一次她们就不会跑了吧?
可是这一次事情更为糟糕,两个保姆护理了两天之后,突然在深夜里尖叫起来,她们惊恐交加的争先夺路往外逃,跑在后面的那一个比跑在前面的那个保姆速度快,嫌前面的保姆当路碍事,用力一推,竟将前一个保姆推下楼去,摔断了腿,害得小猪一个人半夜站在楼梯上放声嚎淘大哭。
林红打电话叫了救护车,然后她也赶了过去,跟在腿被摔断的保姆身边不停的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究竟看到了什么?”那个保姆却满脸的惊恐之色,口口声声不停的只叫:“大姐,大姐,求求你饶了我吧,算我自己倒霉还不行吗?我不让你们替我出医药费还不行吗?”竟然绝口不提她看在何家看到了什么。林红一直跟到医院,直到医生对着她的鼻尖把沉重的手术室门关上,她这才悻悻的回来。
这一次她再去家政公司,家政公司却说什么也不肯替她介绍保姆了,所有的人都躲瘟疫一样的躲着她,好象连看她一眼都会惹上什么不测之祸似的。林红无法可想,又不敢回何家照料那一窝子怪病人,偷偷的跑回了家一个人趴在床上哭,哭着哭着,电话铃又响了。起初她不肯接,可是电话越响越激烈,她无可奈何的过去一瞧来电显示,竟是秦方城打过来的,她急忙抓起了电话。
不等秦方城那边说话,她一咧嘴,放声哭了起来,她的哭声是那么的大,吓得秦方城急急的追问:“出什么事了?到底出什么事了?林红你先不要哭,我马上赶过去。”
“不,你不要过来。”林红不想再见到他,急忙止住哭声:“我只是心里难受,哭出来就好了。”
秦方城哦了一声:“还是为那件事吗?那事我已经跟何明解释过了啊?”
那事是什么事?林红忙累了这么多天,早把秦方城认为的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她对着话筒摇摇头:“不是,是另外一些事情。”她简单的讲了一下保姆不容易请的情况,却绝口不提关于何正刚诡秘传说的那些事情。秦方城听了,先是好长时间没说话,后来开口了:
“保姆有那么难找吗?不至于吧?你要是真的为难,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一个。”
“真的?”林红喜出望外:“那你快点把她给我请来。”
秦方城回答道:“我说出来,只怕你不高兴。”
林红纳闷的摇摇头:“谁啊,看你这样神秘兮兮的,痛快一点。”
秦方城道:“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林红拿开电话,想了半晌,不得要领,只好对着话筒说道:“别卖关子了,你快点说出来了吧。”
“好吧,”秦方城道:“我说的是傅秀英。”
听到这个名字,啪嗒一声,林红就立即把电话挂断了。
过了一会儿,林红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又拿起电话,拨通秦方城的号码:“老秦,除了那个垃圾婆,你再也没有别的人选了吗?”
秦方城苦笑:“我能认识这么一个垃圾婆就不错了,你以为我会提前认识多少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