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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03 绿野仙踪 清 李百川-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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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使得么?”尚诏道:“此计大妙。”定於明早举行。
  次早,蒋金花率众出城,声势甚锐。军门遣将御敌,请将战未数合,曹军门带人马先退,诸将皆望西南而走。金花挥动贼众赶杀。约有八九里,军门又遣将回战。金花大怒,当先交锋。正战间,从北来了一枝人马,约有四五百马军一半步军。
  贼将看见,分兵来战。那些人马从刺斜里跑去,直奔金花阵前,一个个举水筒抽提,向金花身上喷去,弄的浑身上下青红蓝绿,无所不有。金花恼极,挥兵赶杀,那一枝人马便飞跑去了。正赶间,猛听得背后大炮一声,来了一将,旗上写着“先锋林。
  “几个大字,带领着三千人马,从背后杀来,勇不可当。贼将分南北乱奔。曹军门率大众从面前杀回,金花腹背受敌,慌忙拔剑作法,不意一法不应,心上甚是着急。欲带兵回城,后面又有林岱,前面又有曹军门人马,又听得一将大呼道:“军门大人适才有令,说贼妇量无妖法,尔等只要拿他一个,就是大功,余贼便走脱几个也使得。”话方毕,众将各奋勇上前喊一声,将金花围了数层。贼众万人,死命逃奔,止存二三千人马,舍命保守金花。曹军门吩咐擂鼓,众兵将各要立功,杀的贼军无门可入。此时蒋金花力软筋疲,满心只望尚诏救应,被军门右哨下一马兵丁熙趁空一枪,刺放马下。众军将大呼道:“贼妇落马矣!”曹邦辅听得贼妇落马,忙传令道:“吩咐前军拿活的来!”不意金花已被众军马踏得稀烂,贼众俱跪倒求降。
  邦辅着记了丁熙名宇,差人向三路营中晓谕报捷。正在招降纳叛之际,探子报说:“贼众在东门劫营,与林总兵大战好半晌了。”曹邦辅传令:着林岱速去领兵救应。邦辅又遣参将李麟领兵接应去讫。
  再说师尚诏在城头眺望,见金花得胜,向西追赶官兵,忙遣四将领兵一万去东门劫营。众贼听得蒋金花已胜,杀出东门,个个贾勇而前,排山倒海的向林桂芳杀来。桂芳听得东门外喊声大振,慌率诸将御敌。众贼已拔开了鹿角,撞入营门。桂芳只得率众拒挡,未免心慌。忽见北面转出一枝人马,是管总兵的旗号,鼓噪蜂拥,砍杀贼众而来。众贼趁林桂芳无备,以为操必胜之权,正在拚命相持间,今见救兵凶勇,料着不能成事,齐向原路且战且走。南面林岱又转来截杀,众贼慌惧之至。尚诏在城上看得明白,忙遣将带兵接应,救诸贼入城。于冰听得蒋金花已死,贼营无用法之人,急传回超尘,止留逐电,吩咐道:“你可等候归德平后,打听林岱、朱文炜受何官职,到山东泰山报我知道。”说罢,也不与桂芳等告别,驾遁光回泰山去了。
  且说师尚诏救回众贼,西门败残贼众有逃回者,言妙法夫人阵亡。尚诏听了,捶胸大哭道:“我本良民,在涉县山中得银三十余万两,做一富家翁,子孙享无穷之福,误听秦尼怂恿,使我一败涂地。今秃贼远扬,爱妻受戮,二子尚在孩提,兄弟陷于永城,弄的王不成王,霸不成霸,虽生之年,犹死这日也。
  “说到此处,就欲拔剑自刎。众贼劝解道:“昔汉高屡败,而犹有天下,今城中粮草可支一年,军士尚三万余人,背城一战,尚有胜负未定。再不然,一心固守,视隙用兵,亦是长策。元帅若如此悲啼,岂不摇惑众人心志?”尚诏听众贼开慰,又只得勉强料理军务。
  再说桂芳收了人马,重整残破营垒,到后帐正要和于冰说知蒋金花阵亡之事,不意遍寻无踪。桂芳大怒,要斩伺候于冰的军士。军士们痛哭道:“冷老爷听得说蒋金花身死,止说了一句’吾之事毕矣’,吩咐小的们帐外听候。小的们数人,并未敢离一步。转刻看时,就不见了。小的们正要报知,还求大人原情。”桂芳想了想:“冷先生来去,原不可令人窥测,他知贼营中邪术之人已无,师尚诏我等可以力龋既是此意,也该和我父子执手一别,少留一点朋情,竟这样不辞而去。殊觉歉然。”喝退了军士,心上甚是依恋,忽见中军禀道:“军门大人,差官相请!”桂芳随即到西营,见诸将俱在,曹邦辅满面笑容说道:“师尚诏未平,原非我等杯酌之日,然贼妻伏诛,真是国家大快事,不可不贺。”少刻,大陈酒席,众将次第就坐,各叙说前后争战的话。管翼又说起蒋金花飞砂走石,打的众军头破骨折,真是亘古未有的奇异事。军门同众官俱大笑。
  桂芳道:“这些小术,何足为奇!日前秦尼姑斗法,方算的大观。”林岱、文炜各以目相示。桂芳自知失言。曹邦辅大惊道:“我到把这秦尼姑忘了。此尼精通法术,系蒋金花之师,怎么从不见他出来?方才林镇台言及,本院又添一大心病矣。”忙问斗法之事如何,桂芳已经说出,难以挽回,遂将朱文炜被恶兄嫂百般谋害,致令流落异乡,将文炜帮助林岱的话隐过不说,止言文炜素与林岱是结义弟兄,后遇冷于冰资助盘费,始得寻林岱至荆州;又详细说朱文魁夫妻吞谋财产,引盗被劫的事。
  众官听了,也有笑骂文魁的,也有替文炜叹息的。
  后又说到于冰如何安顿文炜妻子,亲到怀庆相告,如何被林某父子相留,众官无不叹为高人义士。又将隐藏在军中,与秦尼姑如何斗法,如何驾云雾追赶秦尼,秦尼劝师尚诏不从远遁,若不是此人,贼众还不知猖狂到甚么田地!众官俱各惊奇道异,称羡不已。曹邦辅听罢,连忙站起道:“此本朝周颠、冷谦之流,乃真仙也。既有此大贤,总他不愿着人知道,林镇台也该密向本院说声。”吩咐左右:“将酒席从新收拾整洁,待本院亲去东营,请冷先生来,大家再饮。”桂芳慌忙告禀道:“冷先生已用神术遁去矣。适才总兵正为此事,要重处军士。
  “林岱、文炜听了,各大惊失色。邦辅道:“此话果真么?”
  林芳道:“总兵焉敢在大人前欺罔一字?”又将于冰适才走法,备细一说。邦辅道:“总去也只在左近,可遣官率精骑八面赶寻。”林岱禀道:“此人日行数千里,日前秦尼斗法,不过骑草龙逃去,此人即於马上一跃,飞身太虚,此林岱目睹者。
  既已遁去,如何肯回?军将等该从何地赶起?”邦辅抚膺长叹道:“此非是本部院无缘见真仙,皆林镇台壅蔽之过也。”又问朱文炜原由,文炜照桂芳所言,又委曲陈说了一遍。邦辅咨嗟良久,向众官道:“此神仙中之义士也,未得一见,殊可恨耳。”
  不言众官饮酒叙谈,且说朱文炜自与殷氏会面之后,总在后院厨房内做刷锅洗碗烧火之事,少不如法,便受众人叱喝。
  遇性暴贼人,还要脚踢拳打。即或与殷氏偶尔相遇,两人各自回避,恐招祸患。师尚诏据了归德,催各贼将家属同入永城,乔大雄因永城去归德远,又钟爱殷氏,恐怕不能随时取乐,将别的女人尽行打发入永城,单留殷氏在富安庄,又拨了本村两个妇女服伺。后来师尚诏遣心腹贼将于各乡堡党羽内,拣选丁壮,止留老弱男子在家,其余尽着赴归德助战。贼将要着朱文魁去当军,殷氏有的是银子,行了贿赂,将他留下。自大雄赴归德后,殷氏又用银钱衣物买嘱服伺的两个妇人;又重赏厨房中做饭菜等人,一路买通,每晚与文魁同宿,重续夫妻旧好,日夜商量逃走之法。又听得传说,师尚诏屡败,所得四县全失,各路俱有官兵把守,恐被盘问住,到了不得。殷氏素日极有权术,到此时也没法了。文魁也恋着殷氏,不忍分离。
  一日,日西时分,殷氏正在院中闲立,见乔大雄狼狈而来。
  殷氏接入房中,乔大雄道:“此刻这命才是我的了。”殷氏道:“这是何说?怎么连帽儿也不戴?”乔大雄道:“还顾的戴帽儿哩!今早我随妙法夫人出阵,与官军对敌,原是大家要藉仗他的法术取胜。谁想他并不使展法术,惟凭实力战斗,被人家一枪触下马去。我见势头大坏,舍命往外冲杀。喜得那些官军都以妙法夫人为重,我便偷出重围,将盔甲马匹弃在了路上。
  因心上结计着你,与你来相商:如今秦神师也走了,妙法夫人也死了,师元帅死困在归德了,不久必被官军擒拿,还跟随他做什么?我想家中有的是银子和珠宝,我与你可假扮村乡夫妇,逃奔江南,或山东山西,还可以富足下半世。你看好不好?
  “殷氏听罢,半晌不言。大雄怒说道:“你想是不愿意么?”
  殷氏笑道:“我为什么不愿意?你忙甚的?且歇息几天,我与你同行。”大雄道:“十分迟了,归德一破,被同事人拉扯出来,就不好了。”殷氏道:“师元帅也是个英雄男子,归德城现有多少人马,就这样容易破?总破也得一个月。我定在后日与你同行,我也好收拾一二。”大雄道:“就是后日罢,也不过是耽延一日多工夫。”殷氏着妇人们预备酒饭。少刻,秉起烛来,大雄净了面,更换了衣服。到定更时,酒肉齐至。段氏与他斟上酒,开慰道:“你要放宽心胸,师元帅即或事败,你又不是他的亲戚族党。那些官儿们也想不到你一人身上。你吃几杯罢,也着不得个惊怕。”又吩咐两个妇女道:“你们都去安歇了罢,杯盘等物,我自收拾。把酒再拿两大壶来,我今日也吃几杯。”须臾,将酒又取到,殷氏着暖在火盆内,又嘱咐两妇人去安歇,并说:“与厨下,也都睡了罢,一物俱不用了。
  “
  二妇人去后,殷氏将门儿闭了,与大雄并肩叠股而坐,放出许多的狐媚艳态,说的话都是牵肠挂肚,快刀儿割不断的恩情。让大雄拿大杯连饮,弄的乔大雄神魂飘荡,两个就在酒席旁云雨起来。殷氏淫声艳语,百般的嚼念,比素常加出十倍风情。两人事毕,又复大饮。殷氏以小杯拼大杯,有时口对口儿送饮,有时坐在大雄怀中劝吃。直到二更时分,大雄满口流涎,软瘫在一边。殷氏开了房门,亲自到各处巡查了一遍。见人都安歇,悄悄的到厨房内,将文魁叫出来,说与他如此这般行事。
  文魁听了带了大钢刀一把,随段氏走来,先偷向门内一看。灯光之下见大雄鼻息如雷,仰面着在炕上睡觉。殷氏将文魁拉入来,教他动手。文魁拿着刀,走至大雄身旁,两手只是乱抖,向殷氏道:“我,我不。”殷氏着急道:“错过此时,你我还有出头的日子么?怎么把我不的话都说出来?”文魁道:“我怕,怕他醒了。”殷氏唾了文魁一口,夺过刀来,试了试,觉得沉重费力。猛想起柜头边有解手刀一把,取下来一看,锋利无比。忙将大衣服脱去,止穿小袄一件,挽起了袄袖,跪在大雄头起,双手抱住刀柄,对正大雄的咽喉,用力往下一刺,鲜血直溅的殷氏满脸。半身俱是。大雄吼了一声,带着刀子从炕上一迸,跌在了地下。文魁叫了声“呵呀”,也倒在地下。
  殷氏在炕上往下一看,见大雄喉内喘息不止,两条腿还一上一下的乱伸不已。再看文魁,也在地下倒着要往起扒。殷氏连忙跳下炕来,将文魁扶搊,着他动手,再加几刀。文魁起来坐倒者四五次。殷氏见他无用,自己又将那把大刀拿起,在大雄头脸上劈了十几下,见不动转了,方才住手,将刀往地下一丢,斜倒,在炕上歇气。文魁方才扒起来,看了看大雄,早已死了,满地都是血迹。文魁用手指点着殷氏道:“你果然算把辣手,也该收拾起来,我们好走路,被他们知道,都活不成。
  “殷氏道:“我再歇歇着,此时浑身到苏软起来。”原来殷氏非深恨乔大雄,下此毒手,只因屡听传闻,师尚诏连失四县,并连营八座。他是个有才胆的妇人,便想到师尚诏大事无成,将来必受乔大雄之累,已早萌杀害之心。假如师尚诏屡胜,开疆展土,他又要想做新朝元勋之夫人,以乔大雄为真骨肉,朱文魁又安足动其挂念耶?今又知秦尼已去,蒋金花阵亡,其志决矣,许在三天内同去江南等处,恐一时下手不得。不意大雄一入门,就被他灌醉,厨下叫文魁时,已说明主见,同带了大雄首级到虞城,或夏邑报功。他还要想得意外的富贵,或者启奏了朝廷,大小与文魁个官儿,一则对文魁好看,二则遮盖他的丑行,三则免逆党牵连之祸;也是有一番深谋远虑,并不是冒昧做出来的。
  再说殷氏歇了一会,将钥匙递与文魁道:“正面柜内还有四千多两银子,你取去罢。”文魁将柜子开放,见银子俱未包封,都乱堆在里面,心上反不快活起来,站在柜边思索。殷氏知道他的意思,说道:“我们还要走路,量力带上几百罢。”
  自己也下地来,用那把大刀将乔大雄的头锯下,盛在个毡包内,然后洗了手脸,换了衣服,身边贴肉处带了两大包珍珠。朱文魁将银子满身携带,已没处安放了,还呆呆的相端那柜子。殷氏道:“我已收拾停妥,快走罢,此时已交五更了!”文魁走了两三步,觉得着实累坠,定要教殷氏分带。殷氏道:“我还要抱人头,能带多少?”说了好一会,带了一百多两,方才吹灭了烛,悄悄的走至后院,开了门,两人放胆行走。外面院落虽多,都不关闭,是防有变乱,大家好逃走的意思。夫妻走了好几层院子,也有听见脚步响隔歇。殷氏道:“这是甚么地方?
  我们做的是甚么事?才走了几步儿,就要歇息么?”文魁道:“我身上沉重,如何不歇?”殷氏道:“你弃了些罢!”文魁道:“弃了如何使得?我不如埋了些,将来好再龋”说罢,又将银子埋了几百,方才向夏邑走去。正是:妻被贼淫家被劫,今宵何幸皆归结?
  莫嫌那话本钱贴,旧物犹存不必说。

第三十四回囚军营手足重完聚试降书将帅各成功
  词曰:
  非越非吴因何恼,无端将面花打老。献首求荣,原图富贵,先自被他刑拷。
  脉脉愁思心如搅,门说道同胞来了。细问离踪,几多惊愧,深喜天垂报。
  右调《明月棹孤舟》
  且说林桂芳自军门宴罢之后,奉曹邦辅将令,着诸将并力攻城。一连攻了两昼夜,反伤了许多士卒。皆缘贼众知道罪在不赦,因此拼命固守。这日在营中看着军士修理云梯轰车之类,只见中军官禀道:“有本镇属下守备本仁今镇守夏邑县,遣兵解到夫妇二人。言在夏邑路西十八里内,被巡逻军士拿住,审明男叫朱文魁,女殷氏,俱虞城县人。为贼将乔雄拿住,在富安庄两月余,今趁便杀了乔大雄,携首级到夏邑报功。并言富安庄实系贼众停留之地,请兵剿除。文魁身边还带有许多银两,未查数目,外有该守备详文一角呈览,并请求下。”林桂芳心内疑惑道:“这人的名字,不是朱相公的哥哥么?”随即到中军帐坐下,看了来文,吩咐左右带入来。少刻,将男妇二人带入,跪在下面。桂芳问道:“你叫朱文魁么?”文魁道:“是。
  “又问道:“殷氏是你妻子么?”文魁道:“是。”又问道:“有个朱文炜是府学秀才,住在虞城县柏叶村,你可认得么?
  “文魁随口应道:“这是小人的兄弟。”桂芳道:“他妻子姜氏可在家么?”文魁心下大惊道:“怎么他知的这般详细?”
  忙禀道:“小人兄弟文炜已同妻子姜氏,四川探亲去了,如今尚未回来。”桂芳笑道:“我把你这千刀万剐的狗囊,我也有遇着你的日子,你做的事体,本镇备细都知,我也没功夫与你这骡子肏的较论!”吩咐左右,先打五十个嘴巴。众兵喊了一声,打的文魁鼻口流血,顷刻青肿起来。又着将殷氏也打五十个嘴巴,众兵又喊了一声,打的殷氏哀声不止,将左腮两个牙也打吊了。打完,桂芳问解来的兵丁道:“他的银两在何处?
  “兵丁们禀道:“小的们彼时搜拣出来,在本官面前呈验,本官仍交还他,如今都在他身上带着。”桂芳道:“取上来我看。
  “左右向文魁身边取出,放在一傍。桂芳问殷氏道:“你身边有多少?”殷氏道:“并无一分。”桂芳向左右道:“搜!”
  殷氏听见要搜他,连忙从身边取出来道:“止有这一百多银子。
  “桂芳道:“你怎么说一分没有?我知道你这小淫妇子,狡滑的了不得,朱文魁儿硬是你教调坏了。”吩咐再打二十个嘴巴。
  殷氏痛哭求饶。桂芳道:“我分明没有夹棍,若有,我定将你两个丧良鬼一人夹一夹棍才好。”又吩咐左右打了十个。桂芳着书办与了批文,打发押解兵丁回去,又兑了银子数目,共四百四十余两,交付中军官收存,文魁同殷氏除埋了外,还共带银六百余两,被夏邑上下兵丁刮刷了二百多两,所以只有此数。
  桂芳复问文魁道:“你杀的贼头在那里?”文魁将毡包递与军士。军士打开,桂芳看了,问文魁杀的原委,并富安庄内举动。
  文魁都据实禀说。桂芳道:“你两个真是廉耻丧尽,还有脸来报功?本镇今日只不往反叛内问你,还是看你兄弟的情分。”
  吩咐锁禁在后营。朱文魁与殷氏摸不着头脑,到像与林总兵有大仇的一般,这样处置。殷氏哭的如醉如痴,同往后营去了。
  桂芳着人去北营将林岱请来,详言朱文魁夫妇报功,并各打了六七十个嘴巴,监禁后营话,“心上快活不过,因此叫你来商议。还是当反叛的处死,还是解赴军门,若教朱相公知道,那孩子又要讨人情。”林岱道:“父亲这件事做的过甚了!受害者是朱义弟,我们不过是异姓知己,究竟是外人。他弟兄虽是仇敌,到底是同胞骨肉。况朱文魁妻被贼淫,家被贼劫,报应已极,我们该可怜他才是。况他又是杀贼投首,父亲如此用刑,知者说是为文魁弟兄家务事;不知者岂不生疑?且阻将来杀贼报功之路。就是朱义弟闻知,也未免心上不歉仄。又将他的银两拘收,越发动人议论了。”林桂芳听了,有些后悔起来,勉强笑道:“我不管他是谁的哥嫂,像这样人不打,更打何人!
  “林岱道:“朱义弟事,军门大人前已尽知,莫若将此事启知,看曹大人如何发落。文魁既说富安庄是反叛巢穴,这事岂可隐昧不言?父亲还该亲到辕门一行为是。”桂芳道:“我收他的银子,本意是与朱相公使用。你方才的话也有道理,我此刻就见军门。”又吩咐中军道:“朱文魁,我儿子与他讨了情分,可将他夫妻的锁开了,那四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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