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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间道之江湖人-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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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笑的苦也应该笑出来,笑脸总是会人希望的。

霍忌现在忽然还想喝几杯酒,酒也许不可能让他忘记刚才的事,可至少可以让他有一种精神上已经遗忘的自我安慰。

“咚,咚。”

门又被人敲起。

敲门声永远招人讨厌,霍忌还是没有吱声。因为他知道,如果是来找他的人,就算他拒绝,她们也一定会想办法进来。

又伸进一只美丽的手,霍忌却希望是只猪蹄,他现在确实希望自己能看到猪蹄也不想看见美丽的手。美丽的手虽然美丽,却往往会给你带来不幸。

她的人还没有进来,可是声音已经提前一步进来了。

陆云徵月的美让人窒息,可是这个人让人窒息的却是她的声音。极为柔媚的声音,她的笑声就像是许多女人在兴奋之时发出的呻吟。呻吟是最吸引男人的声音,比最动听的音乐都要美上千倍。

走进来的女人当然知道女人用什么声音最能吸引男人,用什么动作会让男人无法把持,什么样的姿势是男人拒绝不掉的。她没有脱衣服,因为她穿得就很少,虽然很少可是偏偏又很紧。所以她身上醒目的部位显得更醒目。

霍忌是一个男人,而男人看到女人最有诱惑的一面是不可能不看的。他只是看了一眼,便看清了一切。

成熟的胸、纤细的腰、结实的腿。

女人只要有这三样,就足够了。有这三样的女人她们就应该感到满足,因为很多女人不可能同时拥有这三样。

月光下,她绷在衣服里的身体好像随时想要跳出来。

窗外是开着的,刚才霍忌感到热,便打开了窗户。所以有风吹了进来,风并没有吹走人身体内的火,却吹起了她的衣裳,她的身体虽然被那块绸缎紧紧地绑着,可是绑的很巧妙,正好风能吹得起来,贴在她身上的绸缎像是在提醒霍忌什么地方最诱人,因为那个地方正好有一块丝绸。丝绸上下飘动,霍忌的眼睛自然便落在了飘动的地方。

月光下的皮肤本来就很诱人,陆云徵月已经把霍忌的情欲撩拨到顶点。此刻他想笑,可是喉咙却在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

她一直在说话,可是她的声音听来却像是昵喃和呻吟。如果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听清她说什么,那肯定听清她说什么的这个人不是男人。男人在这个时候是不会静下心听她说什么话的。

霍忌纵声长笑,因为他实在无法忍受了。

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只要正常就不可能控制住。他已经很尽力地去控制,可是他还是无法阻止心跳的加快,血液的沸腾。

琳儿银铃般的笑声又出现了,她最喜欢看的就是在她面前无法自控的男人。她想看这个男人是如何对付她的,她忽然想到道长,她的眼睛里露出狂热。她渴望,非常希望,霍忌也像道长那样对待她。她本来打算脱掉衣服,可是突然想起的道长却让她万分渴望眼前这个男人过来把她的衣服撕掉。她已经颇不急待。

“咚,咚。”

门响了。很清脆的声响。霍忌虽然讨厌敲门声,可此时却马巴不得有一万个人过来敲他的门,最好是把这扇门给敲烂。霍忌心里也在狠下决心,就算面前这个女人要像陆云徵月那样故意向地上摔,即便摔死他也不会伸手。

走进来的人不是杜弃。又走进来一个女人。这个女人亮着了这里的灯。看到琳儿似是吃了一惊,不过很快镇定下来,然后嗔道:“你这个死鬼,不是说好今天晚上让我过来么,怎么多了一个女人。”

她的话虽然莫名奇妙,可是霍忌却知道他今天终于解脱了。他感激地看看阿雅,因为他知道阿雅一来,琳儿就会走的。琳儿对阿雅的突然到来感到很意外,她盯着阿雅,好久笑道:“祝你们今天晚上幸福!”

霍忌笑嘻嘻地说:“我们一定会幸福的。”

这时他才算是松了口气。杜弃就在门外,他静静地立在黑暗之中,等待着,只要霍忌对琳儿有一丁点的无礼,他就会冲进来。他知道霍忌不会对琳儿无理,可是他还是担心。这大概是所有男人的通病。

琳儿已经走了。霍忌本来浑身是欲火,可是现在却一点火苗也没有了。他怔怔看着窗外,他感到了危险。

阿雅这时的脸已经红透,灯光已亮,她的脸自然也就容易让人看得清些。霍忌看看她的脸,没有什么想法。阿雅轻声道:“我该走了。”

霍忌道:“你不能走。”

阿雅似乎知道霍忌会说这句话,所以低下了头。霍忌接着说:“今天晚上你就在这里睡觉。”

阿雅似乎想到了,“嘤咛”一声,道:“你呢?”

霍忌道:“我当然也在这里睡。”

阿雅咬咬嘴唇道:“可是……”

霍忌道:“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在床上,我在地上。”

阿雅愣了愣,盯着霍忌,她的脸不再红了,轻轻地叹了口气,似乎对霍忌的这句话很失落。

第四十四章 各自心事

 道长忽然感到很累,前几天他对付琳儿的时候,浑身还是充满力量。

可是现在发现那种力量正在奇怪的消失。他身边两具羊脂般剥落的躯体幸福地躺着。她们以前很惧怕道长,这一刻才发现她们惧怕的人其实是一个很会让人享受的人。

她们意犹未尽,所以她们的手又缠上了道长的脖子。他的脖子虽已有岁月沧桑的痕迹,可这种痕迹往往更能让人感觉到摩擦的美感。她们想到摩擦,身躯立刻扭动的像是一条水蛇。

道长走出房间时,童四爷还在外面,外面又多了一个女人,琳儿。

道长看到她,眼睛立刻迷成了一条缝。琳儿的衣服没有变,还是那一块绸缎,她的腿很长,也很直。她的脚就在童四爷的手里,童四爷捏着她的脚,轻声笑道:“琳儿长得真是美。”

琳儿吃吃笑道,身子也在不停地摇晃,道:“再美也比不过陆云徵月,她至少可以诱惑一下那个混蛋,可是我——他还瞧都不上瞧上一眼。”

童四爷的小眼睛散着光芒,嘴角现出一道狡诈的笑,道:“那个混蛋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琳儿娇声道:“童四爷的计谋可真是天下无敌手啊!”

童四爷哈哈笑道:“哪里,只不过不入眼的雕虫小技而已,如果不是琳儿小姐舍得……嘿嘿……”

琳儿扭动身躯,笑道:“这个功劳可不是我的,还是你的阿月,如果不是阿月舍得,狄杀也不会对霍忌生出敌意。”

童四爷没有说话,因为那只一直在他手中的脚忽然掉了下去,没有掉在地上,而是掉在他最重要的部位,而且那只脚掉下去并不老实,不停地扭动着,却没有挪开的意思。

道长没有说一句话,他一直在听他们说话。他挪步向外走去,忽然觉得霍忌死定了。

他走出房间的刹那,屋里传来一声娇呼,然后是诱人的呻吟。道长笑笑,回头望望这座隐藏在长山客栈深处的院子。这里确实是一个好地方,可是却不适合他住。

炮台上的士兵已经醒来,他们奇怪自己为什么突然睡着了。前面有一道黑影消失了,他们揉着眼睛想看清,可是他们的视野之中已经什么也没有。

“出来。”

黑暗中有一个冷冷地说着话。杜弃握着剑,眼睛盯着前面的黑暗。

“你在这里是在等琳儿吧!”黑暗中有人轻轻说道。

杜弃脸色不变,可是瞳孔却在收缩,一字字道:“出来。”

那人真的走了出来,道:“你想杀我?”

杜弃道:“是。”

那人笑道:“为什么?”

杜弃道:“没有理由。”

那人虽在黑暗之中,可是眼中却也露出对杜弃这句话的欣赏之意。那人轻叹一口气,道:“你喜欢她?”

杜弃握紧刀没有说话。那人又道:“其实她不值得你喜欢。”

杜弃的眼中突然射出刀一般锐利的目光,道:“你今天必须得死。”

那人慢慢地走近杜弃,他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招幡布,猎猎飞舞。他没有想到这个世上还有能发现他在深夜中走路的人。这个人竟然就是童四爷口中说得那个杜弃。道长轻声道:“你爱她?”

杜弃没有说话。道长道:“她很漂亮?”

道长继续道:“可是你知不知道她其实是一条母狗?”

杜弃眼角抽搐,向道长走去。道长盯着他,道:“你不相信?你可以去不远处那个炮台里面看看,她正在和一个老的快死的老头睡觉。你跟她睡过么?我想一定睡过,像她这样的母狗怎么可能放过你这么强壮的年轻人。哈哈……”

杜弃的剑已经拨出,他第一次拨剑的时候嘴里也发出愤怒的嘶喊。招幡布也挥出,道长很吃惊,因为他没有想到杜弃竟然在狂怒中仍能将他的剑发挥至极致,他的剑很干脆,笔直地刺出,而且直刺喉咙,而且就算别人刺向他的喉咙他的身体也不会去躲。道长自信他的铁枪可以在杜弃刺穿他喉咙的前一刻刺穿杜弃的喉咙,可是如果是那样,他的喉咙也可能被杜弃刺穿。

道长身子向后翻滚,他以为杜弃会立刻追过来,所以倒地的刹那立刻向后连刺五枪。

可是杜弃并没有追过来,而是站在他原来站的地方,一句话也不说。

道长站起身,深吸一口气,因为现在他忽然感觉到这个人有些可怕。

杜弃沉默了好久,悲声道:“你走吧!”

道长当然会走,可是从这个人口中听到这句话不免有些好奇,道:“我为什么要走?”

杜弃道:“因为我杀不了你。”

道长笑了,因为这世上像杜弃这样说这样实话的人实在不是很多。他走了几步,似乎想到什么,回过头,道:“琳儿确实是一条母狗,从日本来的母狗,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到前面炮台的那个院子里去看看。”道长转过头,愣了愣,然后又说,“而趴在她身上的另一只狗就是老的已经快死的,童四爷。”

杜弃一步一步向道长走去,道:“我杀不了你,可是并不是说我不敢杀你。”

道长哼了一声,大步离开了这个地方。既然他不想住在让人发现的地方,那么他一定得找一个地方。

杜弃怔怔站在那里,眼里忽然潮湿,他不愿相信这个人的话,可是为什么这个人会将琳儿放出来呢。他的心忽然很痛,他转过身,向那个炮台走去。

他又停了下来,因为琳儿吩咐他不能过去的。杜弃坐着,低下了头,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本来是杀人的,可是到现在他也没有杀了一个该杀的人。霍忌的话又出现在他的心头“如果一个的心生锈了……”他不想再想。他咬着牙,咬破了嘴唇,他想疼痛,因为疼痛会让他清醒。

这时忽然有一只温柔的手轻轻地在抚摸着他的头发。他没有抬头,可是已经知道是谁的手,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这样抚摸过他,也只有一个人敢这样抚摸他。他抬起头,看到了琳儿。琳儿关心地问:“怎么了?”

杜弃站起身,刚才的一切矛盾已经消失了,因为他的眼前又出现了他想看的女人。这个女人让他发现这世上还有美好,也不仅仅是杀戮。他眼里潮湿早已不见,他还难得地露出一丝微笑,他只有面对琳儿的时候才会有笑容出现。

琳儿跌进他的怀里,轻声道:“这世上最美好的时光就是和你在一起,你知道么,刚才我……我……如果不是他们实在有急事,我一定会四条腿地赶回来的。”

她说的话一点也幽默,可是杜弃却觉得是这世上最值得人一笑的话,他轻轻地笑着。他那从来没有笑脸的脸庞竟然多了几分血色。

琳儿像是变了一个,变成一个乖巧的女子,她的声音极尽奶态,她的动作又为羞涩,似乎她还不懂如何和男人交谈。杜弃却是生硬和生疏,怀里依偎着他心爱的人,可是他的身体却紧绷着,就像是如临大敌,而且他的两只手也不知该放到那里。

琳儿在偷偷地笑,因为她没有想到这世上有这样的傻瓜。而且这个傻瓜还是一个让很多人感到可怕的人物。

琳儿咬咬嘴唇道:“咱们回家吧!”

回家?对于从来不知道家是什么感觉的人,回家岂不是一种最大的无法拒绝的诱惑?

杜弃的手轻轻的抚摸着细嫩的脸庞,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可能他最会说的话就是这样一句平淡而没有新颖的:“你真美!”

琳儿蚊蝇道:“我想伺候你一辈子。”

杜弃的脸上多了笑意,他生硬的手轻轻地抚在了怀中女人的背上。他的身体有些发抖,声音也有些发抖,轻声道:“只要我活着,你也就会很好地活下去。”

别人讨女人的芳心都是在说甜言蜜语海誓山盟,可是他却是说的却是一句听来很有杀气的话。也许只有他这句话才是真正的甜言蜜语,因为他这句话是在用生命作保证。

琳儿已经扭动身躯,然后起身挽起了杜弃的胳膊,走向长山客栈招待人的房舍。

杜弃没有跟琳儿一起走进房间,因为他也有过一次,和这个女人有过一次,一次对他来说已经足够。这一次他也决定要保护这个女人,因为他觉得这个女人将最为宝贵的东西给了自己,所以他就得接受,承担这种责任。

责任总是让男人陷入错误的疯狂和错误的执着。

“只要我活着,你就会永远活下去!”

爱情有时也许是种罪恶。

琳儿——曾经的平田善武,他从日本来到中国然后做起灭绝人性的惨事。而杜弃却说了这么一句不耻的话。

陆云徵月还在低低地哭泣,她的哭泣让另一个人心碎。狄杀静静地站在没有点灯的房间,他竭力忍受着咳嗽,也在忍受着愤怒。也许已经出离愤怒,而是杀机。

心爱的女人遭受别的男人的无礼也许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

他好几次想冲进霍忌的房间,将那个“混蛋”劈成一滩烂泥,可是他没有。他的朋友并不多,而且他也知道朋友不是很容易便能有的。朋友就像女人,不是很容易就能有的。

狄杀想过去轻轻地抚摸那长长的头发,可是他忽然觉得自己不配,因为他没有杀死那个“混蛋”。

尽管他的手已经捏出了血,可是他还是没有去。所有的痛苦和折磨他只想停留在心里。他的痛苦他可以忍受,可是不能忍受眼前这个女人的哭泣。哭泣不是刀,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刺进了他的胸口。

陆云徵月忽然抬起了头,她看着狄杀,眼中虽有泪水在滴落,可她的脸上忽然多了一份安慰。

她知道她的泪水并不是因为霍忌的“无礼”而流,而是为自己无法解脱的命运。

命运有时候并不在自己手里,自己的命运很可能都在别人手中捏着。

她看着眼前这个满脸病色的年轻人,忽然有些心痛,轻轻地走过去,关心道:“你的咳嗽好些了么?”

狄杀咳嗽着,道:“好些了。”

他咳嗽着,他却说他的咳嗽好些了,也许只有鬼才会相信。

陆云徵月没有说什么,只是低下头,想靠在这个人的胸膛,男人的胸膛永远是女人感到安全的港湾。无论坚强的女人还是柔弱的女人,靠在男人的胸膛就会觉得自己很柔弱。狄杀的手终于可以去抚摸她的头发,只是他的表情却不是幸福。

陆云徵月忽然抬起头,轻轻地吻在了他干涸的嘴唇上。陆云徵月的声音很小,甚至有几分羞涩,可是狄杀却听得很清楚,因为陆云徵月说:“这是我的初吻!”

这本来是很多男人想听到的一句话,可是狄杀却感到痛苦。他不是不相信陆云徵月的话,而是他有不相让人知道的苦衷。

陆云徵月蚊蝇道:“我……我……你可以要我。”

狄杀没有说话,只是听到这句话后脸色大变。他轻轻抚摸长长头发的手停了下来,他从不流泪的眼角忽然滴下两滴泪,没有人看到他的泪水,因为他很快就将泪水抚于虚无。他轻轻地推开陆云微月,轻轻地说:“你累了,休息吧!”

陆云徵月愣在那里,她不相信狄杀会说出这样的话。

狄杀掏出了酒壶,他感到痛苦的时候就会掏出酒壶。酒确实是一件好东西,总是在他感到难过之时从怀里出来安慰他的痛苦。狄杀忽然想起了霍忌,苦涩地笑笑,问道:“霍忌这个人怎么样?”

陆云徵月半天不明白狄杀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好久,幽幽答道:“一个好人。”

狄杀听到这句话,没有生气,反而感到很欣慰。

陆云徵月忽然问道:“你恨他么?”

狄杀看着窗外,因为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是在喝了一口酒才回答这个问题的:“恨。”

陆云徵月微微叹了口气,道:“其实你不必恨他的……其实……”她想起了童四爷可能会死在这个人的手里,微微的语气变了,狠声道:“我恨他,我恨不能把他碎尸万断。”

狄杀的脸在听到这句话后也变得充满愤恨,道:“我会的。”

陆云徵月看狄杀的坚定,苦涩地叹口气,却也没有说什么。她也许累了,倒在了温暖的床上,床是柔软的,她的人更柔软,她的姿势本不必刻意地去摆,随便的一躺却已魅力十足。狄杀盯着那美丽的脸,动人的姿势,满眼的柔情,可是他的柔情没有坚持多长时间。他的脸上已经充满痛苦。

杯在手里,杯中有酒。

一个酒坛摆在桌上,霍忌坐在桌子旁边。

霍忌从楼下要了一坛酒,酒是好酒,足能让人醉倒。他想醉倒,因为他心中有苦。心中的苦本该说出来,可是他找不到听他苦的人。狄杀走了,他很愤恨地走了。霍忌已经苦涩地笑了好久,他的嘴还呈笑的姿态,可是却已发不出声音。

只有醇香的酒不停地进入他那张张着的嘴中。他忽然觉得生活真累,活着真累。

生活本来就是很累的,这是谁都明白的一个道理,他现在才明白。

他想着狄杀走时的那种表情,深深呼吸着。他想着陆云徵月的美丽,深深呼吸着。他想着棺材旁那个依偎在他胸膛的清秀女人,常常呼吸着。

他想到他自己然后笑了。

至于笑他什么,他却不知道。他只觉得他很可笑。

桌上还放着一把小巧的手枪,这是他身上唯一的武器,他现在的希望也好像寄托在了这把手枪上。现在他奇怪的是童四爷竟然没有住进像他这样的房间里,似乎自灵堂一别后,那个人就凭空消失了,还有神出鬼没的道长,他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知道道长也一定来到了长山客栈,因为道长也想要杀他,想杀他的人应该就会来到这个地方。因为这个地方现在的情况看起来的确容易让他死的快一点。

霍忌叹了口气,他不想再去想杀人的问题。有些问题用力去思考会让人感到可悲,命运的可悲。

他现在只想喝酒,酒虽然不可能让他不想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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