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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觉得不妙,可是又觉得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皮点下去。
了空长叹了口气道:“好,这句话很好。”
那人大喜,让了空这位煞星说出这样的话可真不容易。
谁知了空拍拍手,又道:“既然这样你们死吧!”
众人愣住,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错,都抬起头看了空。
了空微微皱眉,道:“你们刚才还说你们的性命随意差遣的。难道这么快就想反悔?”
那人擦着头上的冷汗,颤声道:“不是……”
了空沉声道:“既然不是,为何还不去死?”
那人忍不住向后退一步,道:“我们……”
人群中有人呼喊一声:“跟这王八蛋废他妈什么话,兄弟们上。”
惨叫声不知是由谁先喊出的,一个人喊出,许多人便都开始呼喊,可是呼喊也不会有人来救得他们。就像他们砍杀手无寸铁之辈,那些人在这里呼喊,绝对不会有人听到。
了空把从人群中抢过来的一把刀扔到地上,擦擦手上的血,站了几分钟,然后向树林外走去。
那顶棺材他竟然不管不顾了。
杜弃站在棺材前,静立着,似乎在等待什么。其实他不是等待,而是在听,听棺材里的声响,棺材里没有发出声响。
杜弃握紧剑,尽管他已经感觉出棺材里其实摆放着一个死人,可他还是握紧了剑。无论什么时候都保持警惕才可以使自己活的更长。这是每个人都懂得的道理。
棺盖推开时杜弃的身影向后掠去,无论有没有危险都有把眼前的事当作危险这也是他一直奉行的。
在腐烂的树叶上站立好久,杜弃忽然转过身离开了。铜棺里的人他见过,就是那个满脸皱纹的铁匠。杜弃是不会把时间留在一个对他毫无意义的老汉身上的。所以他还要回长山客栈。
杜弃走了,良久良久,棺材里那个死人忽然动了起来,一声重重的喘息。这世上绝对没有比这更为恐怖的事情。
一个人忽然从棺材里趴了出来,他费力地把压在他身上的死人用力推离他的身体。
他翻身跌出棺材,趴在地上,鼻际虽然是腐烂树叶及刚才的血腥味道,可是他却像是很享用的模样,大口喘息着,生怕下一刻就不会享受到这么美好的空气。
他的呼吸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他的眼前忽然又多了一个人,刚刚消失的杜弃,又还了回来。作为一个聪明的捕猎者总不会轻易地离开他认为有猎物的地方。
圣大这时才感觉到美好的空气不是美好,因为这时他闻到了浓烈的血腥味,这种味道告诉他这其实是刚刚死去的人身上发出来的。
圣大僵在那里半天,才想起磕头,而且磕头如蒜倒,头上已经血流如注他还是在不停地磕着头。他磕了好久,而且磕的很投入,直到他没有力气再磕下去,他才发现他的面前早已没有一个人。杜弃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又消失了。
圣大愣了一阵,然后开始破口大骂,骂一阵低嘀一阵,只是他的舌头出现了一个口子,所以他的许多话都含糊不清。圣大没有想到杜弃会就这么放过他,呆了一阵,忍不住又骂,直到骂累了。他才抬头打量这个鬼地方。
一支火把插在驴车上,照亮了这里的场景,几个死人睁着眼睛,死的样法很奇特,刚才他在棺材里听到的声音虽很沉闷,可知道这是了空干的。
圣大躺着,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休息这了。他心里还是感谢道长的,如果不是道长,他可能已经死在了长山客栈。他高兴地吹进口哨。他的脸他的耳朵虽然都被十三郎毁了,可是他的生命还在,只要生命在他就感到欢喜。因为他还可以活下去,活下去对随时失去生命的江湖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
“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道长忽然出现在了驴车的一侧,他是从车底出来的。招幡布已经不在他的身边,他的身边只有一杆铁枪。因为长途的颠簸他腰上的伤口可能裂开了一点,可是他还是微笑着。因为他又活了下来,活下来确实是一件值得微笑的事情。
道长望着茫茫夜色喃喃自语:“年轻人毕竟是年轻人,上天把我已经送到他的眼前可是他却没有珍惜,该出手的时候却轻易地错过了出手的机会。”
桥下方有一股弱小的水流,水流的上方是一座小桥。桥上站着两个人,酒井小姐以审询共党的名义把他提了出来。在这里她虽然至高无上,可是有些步骤还是应该履行的。
人与人之间本来就不存在信任,何况是心胸狭隘的日本人。
自宫本死后,日本人更加不信任酒井美惠子,当然酒井也有所察觉,因为不久前上面给她派来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荒木,好在这个家伙似乎的十三郎臭味相投,可是酒井知道这个人绝对不是一个像他外表那样粗俗的汉子。
听其言论似乎狂妄自大,观其为人似乎粗犷不拘小节,可是他的行事手段和方法却相当的冷静,绝不是虚有其表浪得虚名之辈。
这就是酒井在心里给荒木下的定论。
所以她现在做事比以前小心了许多,小心的意思就是更毒辣了许多,毒辣了许多证明她这个人更加成熟,在特务侦查方面确实无出其右。
黑夜,无论桥上的风景再好也不可能也不可能看清楚,何况这里的风景也不怎么好。只有夏天来临之时可能会感受到一点点轻凉,可是现在不需要轻凉。
酒井走在前面,霍忌跟在后面。一如一个担心心爱的人遇到危险而不辞辛劳地追随。
没有原因的相随,没有理由的拒绝。
两个不可能在一起出现的人,他们选择在深夜相聚。
无星,无月,风就这么吹在他们轻轻的步伐上。
深夜,珠帘轻响,泪珠悄流,屋里无灯,一身柔软跌进怀里。
很舒服的胸膛,似乎也在颤抖,只是轻轻地颤抖,可是他的心好像已经对这些男女间的事有些排斥。
酒井的房间充满花香,或许比花更香。
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进了房间,屋里没有灯,也没有人想去点灯,因为怕看清楚彼此,忍不住伤心,忍不住泪水。
可是女人终究比男人的泪水多,不想流泪,可泪水已经出来。泪水可能是这世间唯一不受自己控制的东西。它总是在不经意间流出来表达内心的想法。
轻轻的声音,淡淡的声音,幽幽的声音,低声道:“你是不是恨透了日本人?”
霍忌没有说话,因为事实是无需话语来说明的。
酒井苦涩地笑笑,道:“我知道是恨的,因为……的确灭绝人寰。”她抬起头,胸膛起伏,又道:“你却还是不幸要去更灭绝人寰的地方——南京。”泪水止不住,她想止住哭声,可是声音还是没有能止住,声音中夹着如泣如诉的话语:“我没有办法,如果你不走你马上就得死。”
霍忌的双手已经抓住怀中女人的两只手臂,准备把这个女人推离胸膛,可是听到这句话他的手忽然停下了。
柔情总是会把人的心变得柔软。
可是心中虽有柔软,可是身体却没有细心却领略那丰满的身体。他无动于衷地怔着,他的手无所着落,想落在怀中的柔软上,可是却不知为何想起了陆云徵月,想起了狄杀。
幽深静谧的房间,只有两个人,而且还是一男一女。怀中的柔软,吹气如兰,香泽微闻,发丝飞舞,娇躯微颤。霍忌猛地推开了怀中的柔软,他怕控制不住。
酒井凄楚地一笑,轻声道:“你应该抱紧我。”
霍忌迎窗走去,窗外漆黑,他背着手,一动不动。
酒井道:“相聚可能只有几天,过不了几天就是离别。离别总是苦的,苦涩的……就像是不会喝酒的人喝了一坛酒……就像眼睁睁看着……亲爱的人被人杀害……就像是……”
霍忌轻声道:“生离死别,这是人世间最为普遍的事,没有人可以避免的……所以你也不必过多伤感。”
酒井哽咽道:“可是我却希望你活下去。”
霍忌轻轻笑道:“我会活下去的,我已经死过很多次,可是到现在还在活着。”
桌上有酒,酒井抓进了杯子,道:“你们中国有喝交杯酒的习惯,现在你……”
霍忌摇摇头,道:“我现在不想喝酒。”
杯子“砰”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霍忌身体一动,不过也没有回过头。
有人低低地吟一道词,南宋婉妁派女词人的一首《如梦令》:
“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情怀幽怨,如泣如诉。
“最后一次。”
这句话是在一件衣服掉在地上说出来的。
霍忌转身看着黑暗中发着光泽的胴体,良久良久,道:“我不会再做让人伤心的事了。”
灯光点亮。
酒井紧咬嘴唇道:“你这句话已经伤害了一个人的心。”
霍忌把衣服捡起,披在酒井的身上,苦涩地笑着。
酒井的心的确碎了,拒绝是最让人心碎的手段。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久,然后幽幽道:
“我见青山多妩媚,愿青山见我亦如是。”
一个女子的心里话,很简单的心里话。
这句话常常从男人嘴里出来,对女人说,男人说出来常常让女人心里欢喜,又觉得有点油腔滑调。可是从女子嘴里出来却显得真诚。
珠帘轻响,酒井的脸寒光闪动,然后就是一抹无奈的笑容。她虽然恨走进来的人,可是她却不能对恨的人怎么样。因为是她规定进她的房间可以不喊报告的。
十三郎看到霍忌愣了一下,狐疑半晌,低声道:“什么时候动身?荒木一切已经准备妥当。”
酒井长叹一口气,道:“明天。”
十三郎点头,然后退出了房间。
霍忌看着响动的珠帘,女子的闺房总喜欢挂这些东西,好久道:“看来宫本出殡的日子也就是我的日子。”
酒井摇了摇头,道:“你出殡后才走。”
霍忌道:“难道你刚才在和十三郎开玩笑?”
酒井摇头,道:“没有开玩笑。因为明天走的是另一个人。”
霍忌脸色忽然变了,他想起他从那个书房里出来时,然而已经围了好多特务。狄杀虽比他走的早,可是不可能在这些特务来之前就走出去。
霍忌阴沉道:“最毒妇人心。这句话今天我才知道是句真话。”
酒井嘴唇发紫,咬牙道:“如果不是因为你,他可能早已经死了。”
霍忌虽然愤恨却也没有办法,只问道:“他在哪里?”
酒井摇头,显然是不想告诉霍忌狄杀在哪里。霍忌又问:“他要去哪里?”
酒井沉吟着:“第一监狱。”她忽然又说道:“如果你想见他,你必须得从南京活着出来。”
霍忌皱起眉头,叹息一声。
第五十八章 人生若戏
人生若戏,当狄杀得知他去的地方是第一监狱时他忽然感到有一点可笑。
他看到那些持枪的特务几乎想直冲过去,以他们的枪声成为自己离世的号角。可是不知为何他却没有这么做。
人故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与泰山。
他觉得如果这样死了,好像太轻,而且比鸿毛轻。
走过笔直的白杨林,就等于离开了他想见的一个人和不想见的一切人。
走出长山客栈,就等于走出了安全走出了勾心斗角,可是他知道他正在走向一个更危险的地方。可能不会再有他讨厌的勾心斗角,可是却走进了险恶,比江湖更险恶的地方。
阳光零碎,带着淡淡的温度,他们便在这温度下行走。
草香人远,人涧清流。
景是好景,可人不是好人。
许多事何尝不是这样,一个绝代妖娆的女人往往不会有很好的命运,而且还可能嫁给一个大腹便便的老头子。
人生的无奈往往经常发生在人世之间。
旺盛的小草已经长大,就像当年的小孩子终于学会了在江湖行走的本事。可是小草是幸福的,它没有思想,而人却有思想。小草是倔强的,无论这世间有什么不幸的事发生,它依旧在成长。可是人呢?
人也成长,可能也像小草般倔强,可是却不想小草般快乐。
义庄的小屋。当年烧过的痕迹已经没有,只有绿色有小草破土而出,还有几棵叫不上名的树苗,它们也成长了起来。大自然的亲和力总是让一个心死的人有些莫名的触动。狄杀看着那些小树苗,倔强的小草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两个黑衣汉子用力推他,像对待畜生一样。狄杀艰难地从地上趴起,听着他们的放肆的笑声。狄杀的两只胳膊已经不能叫做自己的胳膊,一入他们的手,就被荒木分筋错骨,套拉着不可能使出力,否则这些人也不敢对他这样。
无论大地如何富有生命,可是阳光却无法让人感到明媚。和蔼可亲的阳光就像是那个和蔼的道长,总是无形间给人以痛苦。
狄杀忽然觉得阳光似乎也萧索了许多,就像这片长着绿荫的大地。
走过小屋,走进了那片树林。
曾经在杜弃的“要挟”下跟着平田善武走过,此刻又来重复昨天的故事,心情可能有一点点不同。
当初是随意的来,可以随意地走,可是现在却像是畜生一样被人赶着。
狄杀忽然停了下来,两只有力的手又碰上他的身体。狄杀猛地转过身,一语不发盯着那两个黑衣汉子,冷声道:“你们可是想推倒我?”
没有感情的话,没用力气的话,可是却有不一样的恐慑力。没有人再敢碰他,他的手虽然不能动,可是许多人见过他手动的时候。
荒木一直在前面背着手走路,他不喜欢说话。言多必失,这是他来到中国看到的第一句话,就算和酒井他也很少说话。
荒木徐徐转过身,凝视着狄杀。狄杀咳嗽道:“刀有时候会杀人,可是酒不会杀人。你把我的刀收去了,不该把我的酒也收去。”
荒木默然半晌,道:“给他酒。”
他只说了一句话,然后便向前走去。
他手上的力量确实可怜,握一酒壳都似乎很是吃力,可是他还是抓紧了瓶颈。显然他使出了很大的力,他的咳嗽声不断,脸上布满奇怪的红晕。
他的步伐还像以前那样敏捷,跨上了那座年代久远的独木桥,桥下水声潺潺,可是看过去才发现那股发出潺潺的水流其实已快枯竭。
拉得很长的铁丝网,戴着铜盔走来走去的日本士兵,阳光看这一幕忽然觉得这一幕似乎很遥远,给人极不真实的感觉。感觉就像是在梦中走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唯一让人觉得不陌生的就是那种恐怖地方独有的特殊味道。
炮台,有八个炮台,而且都是很高的炮台。上面的士兵表情麻木,从上面看地下的人就像是人着看地上爬行的蝼蚁,不过,的确走到这里的人也就是蝼蚁。
走进去的第一感觉,就像是走进了一个荒野,有山丘有平原有梯形的田地还有污水坑。可是细看,却知道这不是荒野。因为荒野是不会像这里有着奇异的恐怖与萧条。
墙上、树上,只要能放得下东西的地方就挂着灯光。灯光下没有人能从这里逃出去。
黑漆漆的大门已经推开,这次推开和上次不一样,上次只是让见识一下,可是这次却是要让你住进来。住进来的感觉是什么?
狄杀想起了曾经平田善武的那句话:““来过这里而没有留在这里的人都会在以后的岁月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而进去的人则一定会想办法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到现在还没有人能在里面死掉。”
真是有那么恐怖么?
狄杀不知道,他没有在这里“住”过,所以不知道。
大门推开传进耳朵的便是叫声,痛苦的叫声,无法忍受的叫声,恨不能马上去死的叫声,可是却没有人死掉。
死在这里反成为美妙的词语。
大门里面的景致就有了一点生机的味道,可是这种生机却让人感到惨烈。随处可见的木桩,随处可见的“怪人”,说怪人是因为他们的模样实在不像是人。
四面高高的围墙,围墙周围有执枪的士兵。
荒木淡淡地介绍着:“这里就是你以后放风的地方。”
放风其实是一个听来顺耳的称呼,在这里放风的意思就是把你绑在木桩上接受一翻别有风味的蹂躏。
角落里有一扇紧闭的门,门里是一个天然的湖泊。狄杀的眼睛一直在看那个小门,因为他知道那才是他最终的归宿。这里和那里相比,甚至可以自大的自称是天堂。真正的地狱就在那里。
暗绿色的河流,流淌,绿色的水草贴在湖面。
远处一位老者头发已经花白,满脸的皱纹,就像是经常在大海上飘摇的水手,皱纹的脸上带着粗糙的颗粒。他身上似乎已经无力,可是还是摇着船浆向这里慢慢划来。
荒木这时的话忽然多了,看到如此一个可谓天才才能想出的地方,他的眼睛里就像看见琳儿那雪白而丰满的肉体一样,总带着一丝异样的狂热。他脸上的横肉抖动,道:“从这里逃出去比登天难千倍。”
狄杀咳嗽道:“我知道。你们的平田善武已经给我介绍这个地方。”
平田善武这个名字让荒木想起了琳儿,他嘴角出现一道奇特的笑容,好久道:“你有什么感想?”
狄杀抬起头看那个慢慢飘摇的老者,好久道:“人是想不出这样的地方的。”
开始荒木以为这是一句夸奖的话,乐呵呵闭环半天才觉得没有这么夸人的,怒道:“你这不是在夸奖。”
狄杀淡淡笑着点头。荒木紧握双手,狠狠瞪了好久,然后猛地回过了头。
船在脚下,船在飘摇。
狄杀意外地般竟然不是走直线,虽然湖面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老者却在不停地拐着弯,似乎那平静的湖面有什么不可解碰的东西。
那个立在水中的铁栏本来近在咫尺,可是这条船却行驶足足有一个钟头。狄杀想起上次来的时候,开始还以为是这位老者已经没有力气把一条船轻易地摆到对面,现在才明白他是在躲避着水下的什么东西。
平静的湖面,下面波涛汹涌,这是很正常的事情,可是水下的波涛并不影响走在上面的船啊?
狄杀忽然身子一倒,同时一只手扑向水里,结果他的手还未向水里扑去荒木已经愤怒无比地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拎了起来,嘴里大骂:“你他妈的不想活了。”说完他忽然哈哈大笑,因为来到这里的人的确想死的比想活的多。
他狞笑道:“你会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而且可能是一生。”
这句话在谁听来也是一句笑话,可当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就会明白这是一句千真万确的话。
将湖泊一分为二的那个铁栏被石块砌成大桥上的人打开,小船像一片飘零的叶子飘了进去。
浅潭,芦苇搭成的小屋,这些小屋排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