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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明朝读书的日子-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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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虽部分教义有所不同,但是其重心仍是以其善行教化天下苍生为己任,无论是教义还是其他都不大适合当时诸侯,虽说道家出了张牛角之类的门徒为祸苍生,可是后来诸侯间都忙碌着争抢地盘,也不再问暇此事了。所以那一场百家之祸,我佛、道都极其侥幸地逃过一劫。后来曹氏与司马氏虽然相继一统中原建立国家,然而诸子百家继秦汉之祸后,那场战祸又再次伤及他们的根本,即使是儒家也已然不能再像当初那般强势压人了。而佛、道却在那场战火中,悄然无声地汲取到不少善民信众,声势也愈加的壮大,我们也从当初只能仰人鼻息、艰难度日的境地,渐渐地走到人前来。”

    “大师,这对你们而言不是很好么?”

    郑彦卿虽说清楚后来的历史走向,但也知道慈航深夜到访对自己说这番话一定有他的深意,便趁着他失神之际,顺势问了一句。

    “咳!”若是此时光线再亮些,郑彦卿一定能看到一向波澜不惊地慈航,竟罕见地露出一抹苦笑,“施主有所不知,虽说我佛、道声势比以前壮大不少,但是彼此间的争斗也随之演变的更是惨烈了!由当初的口舌诋委,到后来开坛变法,再到私下武力打压。我佛、道之争真是愈来愈是惨重!历朝历代暂且不说,只道前朝蒙元时的那场佛、道论法就是及其惨烈了。”

    郑彦卿暗暗想到,“果然说到这了”历史系出身的他又如何不清楚那场号称佛、道之间最悲惨的一次碰撞,当初在外族人的帮助下道家险胜佛门成了当时元朝的国教,而佛们因此则损失惨重。

    慈航也不理会还在沉思的郑彦卿,又接着说道:“那场佛、道论法,本来就不大公平,当初元人刚入中原不久,道家就背信弃义地置天下汉民于不过,暗地里早已投靠了他们。而所谓的论法大会,不过是道家门徒在元人的帮助与默许之下,集中我佛精英弟子,好一网打尽罢了。当初所有的僧众早就知晓那场论法无论胜负,我佛终会遭到打压。即便如此佛们仍是以极大的尊重派出了自己最杰出的门徒过去参加那场道家的阴谋,本以为结局仍像以前那般最多不过遭人羞辱罢了!却没想到,事后,道家狼子野心竟险些将到场的所有僧众暗地里屠戮殆尽,而天下僧侣亦是被他们与元人贵族奴役经年,佛门千年典籍更是险些被负炬一空,这、这可都是我佛历年存留的底蕴呐!他们竟以,乃夷狄之教,以为夷狄文化低落,不及华夏故不当信从为由来残害我等信众!真是可笑之极!”

    说到这慈航像是觉得自己的语气不妥,赶紧又安抚心绪,过了一会才接着说下去,“然,辛得后来明太祖皇帝趁势而起,从外族铁蹄之下解救了天下苍生,才使得我佛从亢重之奴役之下得以存留。然,我佛虽略有转圜,但底蕴却仍是痛失。是故,才有了后来佛门主持重新修撰佛门经典的盛事,贫僧不才,亦是有幸参与其中!”

    “大师,您又把我给绕糊涂了!您老说了这些个佛道之争的事宜,又与雁卿何干呢?我不过是一稚子顽童而已,总不会危害尔等吧?!”郑彦卿实在有些忍耐不住,这才将心中的疑窦问了出来。

    “呵呵,小施主稍安勿躁,贫僧接下来说的便和施主有干系了!”慈航稍稍安抚了一下郑彦卿,才又说道:“小施主有所不知,自那场蒙元佛道相争,我佛家失利被道门迫害后,两教之间就已经结下不共戴天之仇了!佛道之间明里暗里做了许多不大光彩的下作事,彼此攻委对方,且愈演愈烈。后来虽说在大明历代皇室的调节之下,才渐渐止住势头,但也只是暂时的表象罢了,私下里彼此仍是较量不断。然而,道教及时是在大明亦是被历代皇帝尊为国教,颇是倚重。是故,在所有争端之中,无论对错,我佛总是弱势的那一方!我等佛门僧众虽说都已光复佛门教统为己任,然而几十载的时光消磨,已是不见希望了!”

    说到这,慈航的情绪又一次低落起来,然而后来说的话,却有些让他癫狂了,“就在贫僧已是绝望之际,小施主的横空出世,竟然贫僧再次看到了希翼。小施主信手胡撰的《西游释厄传》虽然不是我佛经典,但是却极其朗朗上口、通俗易懂,即使是不通文章之辈亦能为之所吸引,这简直就是上天赐予宣扬我佛的奇书啊!我等行僧即便耗尽一生心力,最多也只能度化善民百千余人,而此书一出,又何愁这大明万万百姓不重新信仰我佛!这、这真是天助我也!哈哈,小施主你行如此功绩,简直是我佛的人间行走啊!贫僧与佛门诸多僧众简直无以为报,还请施主能受贫僧一拜!”

    说着,慈航便起身像郑彦卿恭恭敬敬地拜了下去。郑彦卿虽然有心阻拦,但是身体却有些困乏无力,他知道自己定是被慈航做了手脚才会如此,也不再挣扎,只得劝道:“大师过誉了,《西游》不过是我闲暇时信手之作,遣词造句皆是平淡,实在上不了台面,大师如此大礼,真是羞煞雁卿了!只是,即便我做出《西游》的话本,又与你们佛道之间有何联系呢?还请大师不吝相告,为我解惑!”

    慈航施完了礼数,便重新起身,接着说道:“施主好糊涂啊!你当真不知,我佛自蒙元开始,早已式微,善民信众也大不如前了,尤其今朝那道家又携裹朝堂之势暗压我佛,我等僧众实在再难与之抗衡!许多门众都险些丧失信仰,欲靠身庙堂贵族亦或道家门庭,幸得施主施手相助,如今我佛才有些回复颜色,否则真是不堪设想!”说到这慈航又微微躬身向郑彦卿施了一礼,“施主此举虽说无心,然而不经意间却搭救我等佛众与水火之间,端是称得上大恩大德。只是如此以来,施主却又在不经意间已然得罪了道家信众,在他们看来,施主这般行事已然选择站列到我佛门这边与之相抗了。”

    “呃!”郑彦卿被慈航说的有些无语,自己不过是无聊做了个话本解闷罢了,哪有想这么多!“大师,我不过**岁的稚子罢了,这道家的人素来以积德行善的面目示人,总该不会为难雁卿吧!”

    “唉!”慈航微微叹了一气,“正因为施主少年英才,这道门才断然不会轻易放过施主的。稚子之龄便能作出《西游》,又相继作出《清平乐》、《长相思》、《画堂春》、《临江仙》、《菩萨蛮》、《忆江南》的少年英才即便是放在我佛门对立,亦然不会乐意的!”

    “怎么会?”

    郑彦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真是想得简单了。

    “阿弥陀佛!”慈航又唱了一声佛号,想安抚下情绪有些失控的郑彦卿,“小施主,你已经大祸临头了!”

第四十二章,呵呵() 
“怎么会?怎么会!”郑彦卿喃喃地念叨着,他一想到自己无心之举竟然涉足到佛道之争的祸事之中,心里便十分难受,他是知道的,像这种表象光鲜的佛、道之间,暗地里所行之事,说不得要比天下任何的污秽还要不堪。

    “可是吴承恩编撰《西游》的时候怎么就没事?人家不照样过的好好的么,还被后人评为明代四大作家呢!”

    郑彦卿一想到这,郑彦卿又重新打定主意,觉得慈航把事情说的这么严重,只不过是想要吓唬自己,让自己以为闯出大祸,然后顺势拜他为师的鬼把戏。当然,更让郑彦卿起疑心的是自己为秦婉儿所作的《画堂春》他又是如何知道的,那可是秦婉儿用作明年女儿节夺花魁时的压箱底的本钱啊!辛妈妈可是断然不会让秦婉儿这时候向外人公布的,这一个老和尚的又是如何知道这阙词的,又想起堂兄与自己说过这慈航来历莫名,郑彦卿不得不觉得此事有些古怪。

    “大师莫要吓唬雁卿,余虽是年幼无知,但还是知晓些事理的。《西游》虽说有些会让道门觉得是对佛家宣扬的嫌疑,但是天下写作这类话本的文人雅士何其之多,道家断然不会都这样一一重视的。大师此言,未免有些偏薄的嫌疑。”

    “阿弥陀佛!~”慈航又唱了一遍佛号,“咳咳,小施主定是以为贫僧实在诓骗你害怕,然后好顺势收下你做徒弟,是否?”

    “呃!”被说穿心里话的郑彦卿老脸一红,“嘿嘿,大师说笑了。您老德行双罄,能拜入大门门下,这般好事,许多人可都是求之不得的呐!也就是雁卿上有父祖,下有妻子的,福薄命浅的没有缘分,否则雁卿也是十分乐意为大师鞍前马后,侍奉左右的呢!”

    “呵呵,小施主倒是一张好嘴!”慈航也被郑彦卿这翻唤逗笑了,“小施主能有这份心意,贫僧已经十分感激了!只是这缘分之说,皆是妙不可言。不过小施主无心向佛,也罢,贫僧实在不好强求!”

    “只是小施主称贫僧偏薄之事,贫僧实在难以苟同!或许小施主聪慧异常能够洞察事件,但你只是看到事物的表相。殊不知,此事内里透着一股子阴寒!”

    “噢?”郑彦卿又是被说的疑惑了,“敢情大师不吝赐教!”

    “天下道统何其之多,然,小施主可知如今这道家执牛耳者何人?”慈航突然问道。

    郑彦卿皱了皱眉头,想了想答道:“若雁卿所料不差,应是龙虎山张道陵门下传人张天师吧!至于他的名讳,恕雁卿无知,却有些不清楚了!”

    “嗯!”慈航闻言颇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小施主所言不差,此时执掌道统牛耳者确实是张道陵的后人张天师一脉。至于小施主不知道当代张天师名讳,也怨不得你。实乃代代龙虎山门徒继任掌教一职后,都会舍弃他们原本的道号以及名讳,都统一称作张天师罢了!施主如此称呼他们,却也说不上差错!”

    “原来如此!只是大师,这龙虎山的张天师又与雁卿何干呢?您老实在又将我给绕糊涂了!”

    慈航在黑夜中不可察觉地微微摇了摇头,“小施主或许不知,自前朝成化年起至今朝弘治五年,当代的龙虎山掌教张天师,着实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物。此人色厉内荏,心机亢重,实乃笑面虎一般的人物,且他比之前历代的张天师都要善于交际,三教九流皆与之交善,庙堂之高也能挂的上号。直把龙虎山与天下道门经营的声势更为宏大,农、商之径已然成熟。甚至于这些年他们已然利用道家的财力与龙虎山天师的名力,涉足步入了士林庙堂之中。而龙虎道人亦是频频出入宫闱之内,籍此来扰乱龙颜圣听。而我佛们僧众,受其裹挟者众多,甚至一些势力薄弱之处的僧众亦如当初蒙元时一般被道家奴役一般,过得着实苦不堪言!”

    “可这到底又与在下何干呢?”

    郑雁卿见慈航说了老半天仍没说道点子上,不禁有些无奈地问道。

    “小施主莫要心急,贫僧这就道来!”慈航又一次安抚郑彦卿,“小施主可知,当代张天师私欲极重。为了打压佛门僧众,简直无所不用其极!他以及其残酷的手段打压佛门,又生怕僧人们会心存报复,竟暗地里联合一些三教九流的江湖人士以及天子亲军锦衣卫士,如同犯人一般监视我等稍有名望的僧人日常行径!真是可恶!”

    “大师你的意思是,如今你也是被张天师派人监禁着?”郑彦卿有些骇然地问道。

    “小施主果然聪慧,一点就透!”慈航稍稍地称赞了郑彦卿一句,“不错!贫僧如今虽是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蜗居在这汝阴境内。但好歹腆为参与修撰我佛经典一事,自然在张天师监视之列!”

    “大师是如何知晓此事的,又如何知道有人监视你呢?”郑彦卿赶紧试探问道。

    “阿弥陀佛,小施主有所不知,贫僧自当初在京城与人斗法争夺大相国寺主持一职失利仓皇出走后,张天师便安插眼线在贫僧身侧了!至于后来如何知晓,却是另有一番造化,得人指点才心生明悟!”

    “大师可否详细与雁卿说道,说道。我实在还是糊涂不解!”

    慈航微微一笑,“小施主可是疑惑此事与你何干?”还不待郑彦卿作答,他又接着说道:“本来此事与你确实没有干系,实在是小施主作那《西游》惹出的祸事!小施主作出《西游》后,原本最多也只是让监视贫僧的那人稍稍有些在意罢了!但实在是好巧不巧地小施主与贫僧身处一县之地,这才让他起了疑心,原本这样倒也无妨,最多他会再监视贫僧之我暗查施主一番罢了。也怪贫僧糊涂,见施主不吝其才施手救助我佛后,竟起了猎奇之心,偷偷地与小施主见了一面。这才让那人心生忌惮,以为施主乃是贫僧授意才作出宣扬佛法的《西游》一书,实在是贫僧之过错!还望施主宽宏大量,原谅则个!”

    “啊?!”

    郑彦卿顿时傻眼了,难怪这老家伙深夜过来警戒自己。原来都是他给惹出来的祸事,原来他身边有人再监视他,白天不方便啊!

    “大师,既然你已知晓是何人监管你的,却为何还会一直受制于人呢!”郑彦卿再次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唉!”慈航长叹一口气,顿了顿才答道:“小施主有所不知,若是一般的人,贫僧仗着年轻时行脚天下所学到的武艺,定然不会如此这般的受制于人!只是这个张天师派来监视贫僧之人身份有些特殊,他乃是张天师亲传弟子,在道门中身份赫然,若是有所闪失,贫僧实在心忧再为我佛平起祸端!”

    “噢?!不知此人到底是谁,竟以这般显赫的身份来我汝阴如此困顿之地,只为困守大师!”

    慈航闻言,也颇是无奈地苦笑说道:“要说此人,小施主定然不会陌生。这人便是我那亲传门人,普济寺的监寺,汝阴县的大德高僧慧广是也!”

    “怎么会是他?!”郑彦卿满心疑窦,却没敢问出来,他是知道的知道的越多,以后所要承受的危险越大。只是,慈航似乎没有想到这点,仍是自顾地说道:“当初贫僧也是刚刚与人辩法落败,仓皇地从京城出走,当初满心只想返回家乡寻一处寂静无人之地,潜心修行,也好日后一雪前耻。只是没想到才刚走到河北之境,那慧广便缠上我了,刚开始贫僧也只是以为他不过是个落魄的道家门徒,见他诚心、可怜便好心纳他为徒。”

    “却没料到,在此人的蛊惑之下,贫僧不但没有返还家乡,反而来到了汝阴县,而且刚才一到,这满县的百姓就已经知道贫僧要在此地挂单,就连当时的普济寺主持方丈智圆大师,都提前卸任方丈一职去云游天下了!无奈之下,贫僧只得接任了普济寺主持一职,只是当初贫僧刚刚心有牵绊,无心搭理寺院中日常琐事,便托付门下弟子慧广代为打理。而慧广倒也着实厉害,仅仅半载就将原本已经败落的普济寺重新经营起来,以此博得贫僧与普济寺全部僧众的信服。是故,贫僧才会一监寺相托!而慧广这些年确实煞费苦心地经营寺院,只是他在背地里败坏贫僧名声,在附近县邻四处强夺聪慧的稚童,非说是为贫僧物色衣钵传人。为此,贫僧也曾几次斥责与他,后来他行事也略有改善,贫僧当时还念想他物色这些顽童是诚心为自己着想,唯恐贫僧衣钵断绝罢了!也不再好多加训斥与他了,却没想到一个偶然的时机,老友相告这慧广真正的身份,贫僧这才明白过来!这一切不过是他与道家所布的一个局罢了,为的也只是让现世仅存的几个慈字辈的僧人,名声污秽不堪,再不能有德主导佛门,进而影响道家的发展罢了!”

    “而如今,这慧广已然盯上小施主了。欲要做局引施主入瓮,籍此损害你我名声,他好坐收渔翁之利。机缘巧合之下,贫僧这才知晓一切,原本还想着是否将计就计,度了施主化僧。后来,老友相求之下,贫僧这才绝了念想,深夜至此提点施主的!”

    “可是,大师!即便你今日提前告知我此事,但雁卿终归人微言轻,面对龙虎天师实在难以螳臂挡车啊!”

    “小施主莫要自哀,贫僧那老友早已为你想好出路了!施主只须按图索骥,必能化险为夷,遇难呈祥!”

    “噢?”郑彦卿一听,原来早就有人为自己谋划好了,既然这样也就不在担心了,“不知您那友人是如何谋划的,可否告知雁卿解惑!”

    “咳咳!”慈航颇是神秘地笑了一声,“倒也十分简单,既然小施主身怀异才,满腹才华,朝中又有长辈帮衬;你只需循规蹈矩、按部就班的考取科举,步入庙堂,摄取高位,自可再无忧患!”

    “额?!”郑彦卿差点没有被这好主意给气个半死,“大师,即便雁卿有心仕途,但是无奈我不过稚子之龄,实在难以像您老说的那般轻松惬意就解决此事啊!”

    “阿弥陀佛!”慈航微微一笑,“施主无须担心,贫僧那友人也早已想妥此事,以他之身份地位,暂且为施主压住此事倒也不难,施主无须再担心后顾之忧,我等自会为你料理妥当!”

    “大师,你们既然有这么能耐,干脆直接为雁卿解除麻烦,不是更好!”

    郑彦卿抱着一丝侥幸说道。

    “阿弥陀佛!”慈航又喧了声佛号,“呵呵!…。”

    “呵呵?!”

第四十三章,红配绿,美不足() 
听到他说想要趁势度自己为僧,郑彦卿颇有些不齿慈航的为人,他在黑暗中撇了撇嘴,带着满心的疑窦问道:“大师,您说了好久都曾提及你所谓的老友,却不知他到底是谁,可否告知雁卿,我日后见到了也好当面拜谢!”

    “阿弥陀佛!”许是已经将事情交代完了,慈航便站起身躯,向躺在床上的郑彦卿双手合十,施了一礼,便转身欲走,“小施主勿要急躁,此时,时机未到,贫僧那位友人自不便与你相见,待到机缘将至时他自会现身与你一晤!你且安心等待吧!”

    话音刚落,郑彦卿如同中了符咒一般,神志便开始模糊起来,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翌日,

    郑彦卿回想着昨夜发生的怪事,若不是手中还攥着那人刻意留下的一串念珠,他甚至会认为昨夜只是做了一场荒诞离奇的怪梦罢了!

    如同往常一般,郑彦卿与家人在宴厅用过早餐,便随着堂兄来到了书房开始温习诗书。

    “兄长,你此次返家曾说,要带愚弟到颍州书院进学,这都许久了也不见动静,却不知咱们何时动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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