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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破唐-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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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秦墨大跌眼镜的是何泓的妻子戚氏论容貌之美艳,论举止之优雅,论气度之雍容竟丝毫不逊于何泓的妹妹阿兰,一个是风华绝艳的牡丹,一个是恬静的深谷幽兰,各有擅场,各领风骚。

    秦墨的心突突乱跳,刹那间便有了新主意。

    何泓花钱买官,稀里糊涂被害,戚氏面有凄色,却并没有十分惊慌,丈夫今日的结局其实早在她的预料之中。何泓先保张弘靖,后背张投朱,助纣为虐,朱氏倒台后又投靠李茂,李茂不愿染指幽州,他又走韦雍的门路,重回张弘靖麾下,这次张弘靖入朝,李茂接掌幽州,他还要继续折腾。

    张弘靖能饶恕他,是他运气好,张弘靖全家被杀后一度心灰意冷,不愿管事,才让他有机可乘。李茂是什么人,眼里揉不进沙子的,岂容他心存侥幸。

    幽州激流暗涌,险恶异常,李茂由辽东移镇幽州,不大开杀戒,如何坐的稳?这个时候,别人躲尚且还来不及,他却偏偏要凑上去。苦口婆心,说破了大天也劝他不住,岂非是自己要找死?

    戚氏早料到他会有身败名裂的一天,今日的下场或者还算是好的。

    秦墨自诩见多识广,美人面前从不怯场,却不知为何在戚氏和何兰面前屡屡失态,戚氏是个乖觉的人,立刻意识到秦墨是个可以拉过来依靠的人。何泓死的不明不白,若无强人做靠山,她和小姑子何兰的下场绝好不到哪去!

    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她俩的容貌太过惊艳呢?太美貌的女人躺在强力男人的怀里是个宝,躺在一般男人的怀里那就是个祸根。

    她平日不施粉黛,衣着朴素,故意掩盖自己的惊天容颜,但在那些奸猾世故的老男人眼里,这点小花招又能顶什么用?

    那个来查问案情的护军院使夏忍就馋着脸死死地盯着她看,恨不得能一口吞下去。夏忍肥硕的像头猪,言语庸俗,举止粗鲁,落在这样的人手里,那真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相较而言,眼前这个秦墨就耐看多了,人也年轻,更要紧的他是个有实力的人,能让她和阿兰双双躺在他的怀里当宝贝。

    戚氏睨了秦墨一眼,笑上眉梢,盈盈下拜道:“夫君懵懂莽撞,不知被什么人利用,闯下这塌天大祸,此事与我二人绝无半点干系,祈请将军查问明白,还我们一个清白。”

    秦墨握住戚氏的手,笑道:“娘子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

    他用力揉捏着戚氏的小手,柔若无骨,滑腻异常,揉的她面若红霞,眼含桃花,喝醉了酒一般。秦墨却是早就醉了,浑浑噩噩的只顾咧嘴笑。

    李茂从内保处得知何泓之死跟秦墨有关,又听说何泓之案尚未了结秦墨就把何夫人戚氏和何泓的妹妹何兰接到了他自己的家里。

    李茂让石空把秦墨叫来,劈头盖脸地喝问道:“何泓是不是你杀的,因为什么,因为何夫人艳若牡丹,何家妹子静若幽兰是不是,你这个臭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秦墨瞪着眼大叫:“谁说的,谁说的,谁告老子的刁状!”

    李茂道:“你吼什么,吼什么,杀人夺妻还占人妹子,这种事你还有脸嚷,禽兽不如!何泓尸骨未寒,案子还没有结论,你就把人接到自己家里,你这叫叫什么,你自己说。”

    秦墨道:“我说有人告我的刁状嘛,我几时把她俩接家里去啦?谁告诉你的,你叫他站出来,我跟他对质。不错,我是看上何家阿兰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凭什么是他的不是我的,老天不公,我要横刀夺爱,我这有错吗,你们不都是这么干的嘛,偏偏我就做不得。”

    李茂道:“你既是看上他妹子,明媒正娶如何,就算要她做妾,料必何泓也乐意吧。何必杀人。”

    秦墨顿时气短:“我这不是弄错了嘛,我以为阿兰是他侍妾呢。”

    李茂道:“你呀你呀,你这右厢头领是怎么当的,这么大的事你都能搞错。”

    这次,秦墨没有回嘴,想想也着实窝囊,幽州军政两届,上至节度使,下至县丞县尉,军队里的都头,屁大点官都在右厢的严密监控下,怎么就偏偏漏掉了何泓呢。

    李茂道:“这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人是你杀的,纸是包不住火的。”

    秦墨道:“何泓的死我很愧疚,真的,但人死不能复生,我决定用我的下半生来赎罪,我要把他的妻妹都娶进门,好好照顾她们,不让她们受一点委屈,真的,我发誓。”

    李茂道:“你就不怕将来有一天,她们合伙把你阉了给何泓报仇?”

    秦墨道:“此事,你不说我不说,谁会说?若连这点风险都不敢承担,索性辞官回家抱孩子去,也没脸出来混世了。”

    李茂气极而笑,点着秦墨的脸说:“我怎么就认了你这么个奇葩兄弟。”

    秦墨道:“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彼此彼此。”

    李茂忍下一口气,道:“有件正经事交你去办?你不要嬉皮笑脸。内保处侦破了一桩案子,拿了个西市坊的人,据这个人交代,王庭凑占据瀛莫后,独立倾向越来越强,王承元倍感压力巨大,如今正和魏州的蒋士则打的火热,欲扳倒田弘正,扶田怀谏上位,两家结盟,解除南顾之忧,全力对付王庭凑和我。过去河北三镇的格局是,幽州跟魏州交好,共同对付成德。我刚上任魏州方面就派人过来表达和好之意,我一直还没有回应,这次你跑一趟,表达我的和好之意,西市坊的这个人权当是份见面礼。”

    秦墨笑道:“魏州如今是徐夫人当家,她至今还扣着朱婉儿不肯放,看起来是对你旧情未了,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她的。”

    李茂道:“据我所知,魏州的山南社是掌握在蒋士则的手里,张久武对她阳奉阴违,她管不了多少事的。”

    秦墨道:“你那是老黄历了,张久武已经被她架空,现在山南社只听她的,说一手遮天未免有些夸张,说一句算一句还是没问题的。”

    秦墨又道:“听说她跟徐如之间只是名义夫妻,一直分居着呢,人家真是在等着你。”

    李茂横了秦墨一眼,喝道:“此事干系重大,你切莫掉以轻心,去了也别急着回来,等何泓的案子办结了再回来吧。幽州不同于辽东,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呢。”

    秦墨点头说知道,临别之际,又笑嘻嘻道:“最后问你一次:婉儿究竟要不要接回来?”

    李茂想了想,回答:“你斟酌着办。”

    张弘靖回京后,生了场病,大病初愈,进宫向李纯辞官,他不想做这个吏部尚书。

    中唐之后的六部实权归侍郎和二十四司郎中,尚书位高而无权,多不管事。

    李纯没有为难他,让他以太子太保衔在朝休养,君臣独对时,李纯问张弘靖:“李茂此人究竟是忠臣还是大忠若奸?”

    张弘靖从容答道:“是个干臣,除此人外,暂无人能镇幽州。”

    答非所问,李纯却把头直点,对张弘靖说:“爱卿且将养身体,将来还要为朕分忧。”

第544章 家奴也有出头日() 
魏州,节度使府后宅。

    十三岁的节度使田怀谏在母亲元氏的再三劝告下,才结束和几个童仆的玩耍,在两名乳母的服侍下洗了个澡,乖乖地去睡觉。

    元氏也折腾出一身细汗,看着儿子甜甜地睡去,这才去往浴堂。侍女们不待吩咐已经准备好了点了香水撒了各色花瓣的池水,元氏出生在大户人家,雍容华贵的生活从来被她视作天然,浑不知这样一池清水要耗去三户中等人家一个月的用度。

    浴堂是她的丈夫田季安留给她的,阔大而豪华,过去她很少到这里来,她的丈夫是个放浪的人,总喜欢带一些不三不四的人过来戏水,即使见着她也不避讳,反而笑嘻嘻地邀请她一起游戏,她恨死丈夫的放浪,然而时过境迁,当她的丈夫已经变成华贵棺木里的一架白骨时,她忽然大彻大悟爱上了这里,这里残留着她丈夫的气息和记忆。

    自去年那件可怕的事情发生后,她每天都要一个人静静地在这待一会儿,想些事情。

    侍女们知道她的这一习惯,一切准备好后,便翩然退了出去,现在偌大的浴室就剩她一个人。元氏解去浴袍,轻抚着令人惊叹的完美肌肤,她十六岁嫁给田季安,第二年生下田怀谏,此后十三年,再无所出。而今二十九岁的她,正是一个女人一生中妩媚成熟的巅峰时刻。

    浴池的一面墙上镶着一块巨大的铜镜,那是她丈夫田季安的杰作,他就喜欢对着镜子和女人做事,这些女人既包括她,也包括他带回来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人,过去每当此刻她总觉得满心屈辱,时过境迁,她反而有些怀念了,丈夫虽然放浪不羁,对她还是尊重的,不像某些人人前一套背后一套,凶狠的像头野狼。

    元氏对着铜镜认真欣赏自己的**,凸凹有致堪称完美的身材,娇嫩白皙的皮肤,过去田季安一见着她总也贪恋不够,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家伙,自己能十数年让他保持新鲜感也不容易呢。她想起刚成婚的第三天,田季安把她带到这,当着一群乳娘、侍女的面按着她的脖子让她弯下腰和她做那事,那时她真是恨死他了,她拼命反抗,愈反抗他愈兴奋,手硬的像只铁钳,按的她脖子都快断了,后来还是没争过他,当着许多人的面被他荼毒了一次,那一次之后她很长时间不肯到这里来,任凭他花言巧语怎么哄骗。

    元氏微微叹了一声,沿着白石阶慢慢走入水中,水温不高不低刚刚好,五色的花瓣艳丽多彩,美轮美奂,但元氏知道她们和自己的如花容颜一样都会在岁月的侵蚀下慢慢老去,变得松弛,灰黄,让人不忍睹视。

    虽然偌大的浴堂只供她一人独享,任何人包括她的儿子也不能擅自闯入,但浴池的四周依然加了锦屏,在此私密空间里分割出一处专属她一人的空间,在这个空间里,她可以为所欲为,做一些难以启齿的羞羞事。

    然而她刚走进锦屏,眼前就闪出了一条人影,白晃晃的一身肥肉,一张令人厌恶的胖脸,元氏恼怒地回身就走,那人却猛地扑过来,拦腰将她抱住,她想叫,嘴却被他捂住,她奋力挣扎,激的水花四溅,却终难摆脱那人魔掌。那个肥硕的身躯抱起她,趟着水来到池子南岸,掐着她的脖子就势一压,元氏趴了下去,脸正对着那面铜镜。

    “别叫,是我。”

    熟悉的低哑嗓音,发出狼一样的警告,他开始掰扯她的腿,想分开她们。

    来人是后府管家蒋士则,丈夫田季安面前忠诚可靠的奴仆,田季安死的不明不白,魏州军权落在田兴父子手里,元氏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终生的决定:重用蒋士则对抗田兴父子。

    蒋士则很快掌握了内宅权力,对她的态度越来越不恭敬,这让她愤懑,她也动过废黜蒋士则的念头,然为了所谓的大局,她只能一步一步地忍让,一忍再忍,终于退无可退,终于在一年前的一个夏夜发生了让她至今思之心惊的噩梦。

    那个晚上身为主母的她,被一群奴仆诱骗到后院水榭,被蒋士则和他蓄养的一班死士轮番蹂躏。自那时起她这个主母就成了蒋士则的傀儡,她的儿子甚至连傀儡都算不上。

    虽然屈辱,元氏却没敢再叫,蒋士则有胆量到这来,就不怕把事情闹大,事情闹起来,他虽不敢把自己怎样,身边的人却要跟着遭殃,他会把她们统统清除,手段阴狠至极。

    蒋士则分开了她的腿,元氏能感受到他身体某个部位正在可怕地崛起。

    “不要,别,别不要”

    蒋士则没有听从她的警告,硬挺而入,啪啪溅起朵朵水花,元氏闭上了眼睛,她不忍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和身上那张可恶的嘴脸。

    蒋士则身体肥壮,看似威猛,实际却虚的厉害,挣扎着动作了一下,已是满目狰狞、满身虚汗,不得已只能草草结束。他丢开元氏,蹲身泡进水里,舒服地喘息着。

    元氏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藏进飘着五色花瓣的水里,惊恐地望着蒋士则。

    “你别瞪着我,没有我,你们母子早吃田兴父女害了。”

    蒋士则游到岸边,吃了两片冰糖雪梨,喝了口茶,双臂惬意地搭在滑润的石岸上,打量着这间富丽堂皇的浴堂,对元氏说:“知道我为何能在后宅吃的开吗,因为我能舍得。我把我十三岁的妹子献给你丈夫,就在这,哦,就在那,让你丈夫荼毒啦。那妮子没福气,回家去不到三天就咽气了,可是我呢,十数年如一日,对你夫君是忠心耿耿,从无半点怨言,所以啊,他临死的时候才会把后宅的兵符交给我。哈哈,佛家说因果报应,有因必有果,有果也必有因,他昔日做下的因,今日就要报在你的身上,你服气不服气?”

    元氏不得已点点头,侧过脸去,不去看那张圆乎乎的胖脸。

    “来找你有两个事,幽州派人到了魏州,田兴父女瞒着你儿子私下接见,我怀疑不是什么好事。我的意思,你跟你儿子说一声,明日找个理由见见这个人,看看是什么来路。第二个事,下月是我的生辰,我决定好好操办一下,到时候你带你的儿子一起过来,咱们一家好好聚聚。就这两件事。”

    元氏道:“人家既然是私下来,让怀谏出面见他,岂非要把事情闹僵?我看不见也罢。”

    蒋士则恶狠狠道:“妇人之见,你听我的,休要啰嗦。”

    元氏吃了一惊,没敢再吭声。自一年前,她吃蒋士则诱奸后,这家奴算是拿了自己的把柄,再不把她放在眼里,呼来喝去,予取予夺,全然忘了自己的身份。

    但此刻,元氏也是敢怒不敢言,魏州军权、政权尽在田兴父女手中,自己的儿子田怀谏能保留节度使的名分,还得靠蒋士则一干人维持,若是连他都得罪了,田兴废掉他儿子只是分分秒秒的事。到那时自己却是彻底没了指望,受过的委屈也在没有讨还的那一天了。

    “我要走了,来给我更衣。”

    蒋士则站起身,挺着肥硕的肚子说。元氏感到一阵恶心,却又不得不从,她拿起自己的浴巾,蹲下身仔细给他擦拭,蒋士则却又一次揪住她的头发,逼她为自己品箫。

    元氏满腹屈辱,奋力挣扎了一下,却挣不脱蒋士则的魔掌,无奈只得张口含住,那粒腰果大小的东西却怎么也振奋不起来。蒋士则觉得无趣,不耐烦地放过了自己的主母。

    秦墨如约见到了田兴父女,向田兴表达了两家和好之意,魏州和幽州交好是有传统的,这个传统对双方都有利,作为一个有深远眼光,睿智豁达的人,田兴很愿意跟李茂继续保持这层合作关系,大方向已定,剩下的细节他委托女儿田萁去跟秦墨谈。

    他只管大事,不问琐碎,田萁的心细,也能拉下脸,谈细节她更有优势。

    秦墨和田萁密室相对时便没有了许多拘束,秦墨拿田萁的婚姻开玩笑,挨田萁刺了两针后,顿时老实起来。两人各为其主,时而争的面红耳赤,时而又能畅怀大笑,魏州和幽州之间共同利益多,分歧少,只因是第一次接触双方都想给对方立下规矩,这才有了许多争吵。

    田兴见事情久拖未决,召田萁到书房,劝道:“与人为友,大度一些又何妨,太过计较是处不来真心朋友的,目下我们的麻烦在萧蔷之内。”

    田萁道:“真是隔墙有耳,我们两个关起门来说话,怎么都有风透在你的耳朵里呢。”

    田兴笑道:“你休要疑心,我见你们一连三日谈不下来,就知道你又斤斤计较啦。许多事,只要彼此信赖,一言可定,何必谈的那么细,让彼此都束手束脚。”

    田萁道:“您是管大事的,自然可以大而化之,我们是做小事的,争的就是蝇头小利。万丈高楼平地起,您谋划的大事还不得靠我们这些小事添砖加瓦,一层一层垒起来?”

    田兴哈哈一笑,倒释然了。

    田萁也忙改口了:“按照您的吩咐,我尽快跟幽州方面达成协议。树欲静而风不止,许多事啊,不是你要做,是事逼着你去做。”

    田兴却是重重一叹,欲言又止,再三犹豫后方道:“人无伤虎心,虎有伤人意。也许你是对的,长痛不如短痛。”

    蒋士则以田怀谏的名义约秦墨去节度使府赴宴,秦墨问田萁:“是鸿门宴还是断头宴?”田萁道:“怕,你可以不去嘛。”秦墨道:“笑话,我堂堂幽州节度判官,李少保的特使我还怕他扣留我不成。”田萁道:“好话嘛,那你还犹豫什么?”

第545章 老夫人的担忧() 
秦墨笑道:“你是魏州当家的,怎敢不尊重你这位主人。”

    蒋士则一见秦墨的面就气势汹汹地责问:“贵使可知谁是魏州之主?”

    秦墨道:“魏帅之名天下谁人不识,将军何来此一问?”

    蒋士则道:“你既然知道,为何来了魏州不见正主儿反去见田都头,是何缘故?”

    秦墨道:“记得魏帅昔日接掌帅位时,曾说过魏州军政事务由田都头暂摄,我记得这是老夫人定下的规矩,魏帅和元夫人也是赞同的,几时魏州变了规矩了吗?我远道而来,人生地不熟,若有误会,请魏帅和夫人见谅。”

    “你”

    蒋士则一时语塞,田怀谏接掌帅位时年仅七岁,不能理事,确曾由其母亲元氏向内外宣布,军政事务暂委托田兴照管,此事也得到当时的梁国夫人确认,并通报了幽州刘济等周边藩帅。至于田怀谏何时亲政,则以魏州方面的通报为准,既无通报,秦墨推说不知道,也是站得住理的。

    元氏咳嗽了一声,道:“贵使远道而来,却是为了何事?”

    秦墨有备而来,取出李茂的亲笔书信呈给田怀谏,说道:“魏州、幽州向来盟好,李少保移镇幽州,希望能与魏州百年和好下去。”

    十三岁的田怀谏击案赞道:“百年和好,这个话说的有气势,娘,蒋叔,咱们就答应李少保吧,魏州、幽州和好,少动干戈,百姓才能得福利嘛。”

    秦墨连赞田怀谏宅心仁厚,英明不凡,夸的田怀谏面颊红扑扑的,乐的合不拢嘴。

    接见过后设宴款待,田怀谏为示真诚,特意敬了秦墨三杯酒,一时喝的面颊红彤彤的。

    一时兴起,在送走秦墨后,他要蒋士则立即召集府内幕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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