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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了叶青,此刻正是正午,太阳高照,秋风高爽。
猎人和军队,分批押送奴隶回去,车队衔尾相接,见此,大司命不无感慨,又压抑住心中情绪,只是道贺:“……叶君征服进度,可真是快了。”
“多亏铁路克服密林和瘴气。”
叶青其实早有些猜测,一见这次又是她下来,心忖果真不假……这女仙对东州的开拓进度非常关切,与别仙不同,其中有什么隐情?
他不动声色,试探着说:“五十万消化,一年足矣,第二次远征,规模又会大上许多,这样倍数扩大,接下来破邦灭神的速度会很快,我可能还会祭祀多次。”
大司命凤眉扬起,赞许:“这很好。”
单这一句,只字不言,这种反应看着正常,但叶青摸摸袖子的钻石,梧桐凤凰印中还封着大司命分身灵体,和她一个深入交流,一下就看出反常。
“她在压抑着情绪……看来很渴望我能统治东州?”
叶青暗自计较着,心中就有了更多想法:“或她真正要的东西,只有自己统合这片大陆才能完成……以地仙实力在八荒何处不是来去自如,想要什么拿什么,再不济花费代价请求本脉更高天仙出手也可,她这般大费周章又是为何?”
各种疑窦在心中盘旋,对于青脉中高层的观感,有些雾里看花终隔一层,但叶青感觉到大司命对自己并无恶意,甚至可以说是善意,就不再细究……人和人交流的基础总是要有相互价值,越高层的关系越是如此。
关系密切后看事情就不单是利益了,但价值本身依旧存在,不以人的意志无视与否而转移,这女仙是本脉最看得起自己的高位者,能被她利用一下的感觉其实也不坏,甚至准确来说在整合东州之前都给不了她回报。
“这片大陆其实不大,按照内地州疆面积,划个六州就差不多了。”
“成气候的城邦也不多,事实上蓬羽神三邦,已经算是强邦了。”
“有着工业和内地支援,五年之期满前,就是平景二十年夏季前,我就会统合东州。”叶青睨了一眼远处,斟酌着说,又笑着岔开话题:“清郡王来此,估计是目瞪口呆。”
“只剩下三年半了吧?那可是有些紧了……”
大司命若有所思,眸子里亮着水光,她不知道自己让叶青看透了,只微笑着:“稳扎稳打更好些,别勉强,十年时间内,我还是不急……对了,你的铁路网能铺那样快么?”
“这和北邙山铁路长线不同,东州各地征服可以建立工坊,最关键的是,不需要工资,单纯是奴隶。”
叶青微微冷笑:“我争霸天下,必设奴隶营,每到一地,必有俘虏,抵抗军民,不臣之官员及家属,贬入其中。”
“孤的青制,非是奴隶黑制,也非解放。”
“其中奥妙,在乎一心,不使外人能懂。”
见大司命有些糊涂,就笑:“只看现实就可……这不多说。”
“……就地取材作节点支撑建设,别看现在只铺两支雏形线,接下来铺设速度会越来越快……”
“前提是人口能跟上工业和铁路建设进度,实际情况来看,曹操建设希望领一郡就已让应州很难支援,建设整片大陆六州之地,实际连野人算上只一千万,这些都是最廉价的人力,熟练工人的缺额,更达到二十万。”
叶青打量着她,目光里带着意味。
大司命对他偶尔的要求已习惯了,不以为忤,只疑惑问:“问我的话,我也没办法,各地战事渐定,流民高峰期已过去,你还要经过培训的工人,这方面我已帮不上你了……”
“您能帮上。”叶青若有所思,笑着:“下土汉朝积蓄到了极点,以洞天情况来看,它要提前阳化了,时间就在明年开春,这就是我能五年平东荒的真正底气!”
“你……要带下土的工业人口上来?”
大司命吃了一惊,蹙眉:“虽未有完全阳化的先例,但对比两次洞天阳化,恐怕能带上来的人不多吧?”
“累代积累下来最多上万……这还是看在你的阳化特别的情况下,这和你要的二十万缺口怎么比?”
“青制下,吸取消化的暗面金矿,差不多有普通洞天十倍,能上来的不仅仅是修士……上来的人口很可观。”
“您到时就知道了,我想的是请您在验收时配合隐瞒,别将太多人口申报给天庭……这样便于我转移到东州来。”
“你要我——律政园的执法者配合你作弊?”大司命瞪大了眼看着叶青,难以相信自己会听到这个请求。
叶青笑着起身走了几步,说:“就只有这个办法,否则就赶不到五年内统合东荒……到时就会因蔡朝插手和不准内战延长到漫漫无期……简单来说,这是否延期的关键就在您了,您做不做?”
“我……”大司命脸色纠结起来,她瞬间想到的不是自己司职,而是……
叶青笑起来,知道她的答案已没有悬念了,心中更好奇起来——说实话拖延几年对于整个青脉高层来说未必有损失,自己的理由其实是很私人,那能逼得她违背信律的理由,肯定不单纯是本脉利益,会是什么?
或者说……大司命在这里有什么私人利益?
他一点点深入试探下来,感觉自己正渐渐靠近了真相。
临走时,叶青和芊芊及丽娘一大波青脉真人为大司命送行,大司命看了一眼丽娘,心中微动,赞着:“你们做的不错,好好辅佐叶君,他要什么你们就给他什么。”
“一切听凭殿下之意。”
丽娘脸色微红,乖顺说,对这位屡次帮助青盟的女仙十分有好感,情知她说的是今后青盟整合事宜。
叶青在侧不动声色听着,只借机打探问:“正待聆听教诲,您不多留要走,可是外域有什么新情况?”
“嗯,侦查发现外域的舰群在截留陨石……”大司命皱着眉,微叹一声:“原本外域看不上这点,我们地仙在虚空陨石群还能汲取补充,但现在敌人吃亏后重视起来,预计到一年内陨石带都会被清除,接下来两域就只能各凭底气了……”
“不过还好,我们优胜在于下土阳化在即,这股后劲又能支持我们多撑一百年,届时真君舰的生产肯定普及了,又恰逢外域本身量劫……两域形势消长,必会扳回不少胜机。”
“一百年?”叶青惊住了,心忖难道这就是天庭的预判?
“对,量劫且以十年为单位——这还是天庭稳固后克制了动荡,换成以前量劫都是百年单位,本域实力虽逊色外域很多,但不是几十年就能被打败……”大司命误解了叶青的惊诧,解释说:“五帝和三君被迫提前开启封土,就是存了扛过前几波攻势将战争拖延到百年的打算,持久战的优势一定在我们这面……”
“被迫提前开启封土?”叶青感觉到又接近着真相了。
大司命微微颔首:“第一块封土就是当年帝君开朝时亲手所炼,历朝传承下来至今还存放在白玉京的太庙内,这是咱们帝君和黑脉帝君早年布置,崛起的三位帝君陆续加入计划,包括放逐之地都是计划衍生……不过现在功亏一篑提前开启,再说那些也没用了。”
叶青还想再细问为何功亏一篑,但大司命没心思多聊过去事情,她现在急着回去天上处理事务,直接告辞:“下土瞒报的事我可以帮忙,等你占据全境时我再下来,有件事请你帮忙……”
望着青光遁回上天,丽娘眨眨眼,一时没能收回目光。
“在想什么?”叶青问。
丽娘摇首,掩下心中怅然,说:“何时我也能扣谒天门,看起来很是希望渺茫……”
“往前看就好。”叶青说,心中思忖刚刚获取的一百年判断,按说五帝和三君的反击让外域都忌惮了几年,可见并不真的弱到不堪一击,且捕获外域地仙后获取信息不少,对战事判断误差再大不会大到这程度吧?
支撑一百年转入持久战的计划,是变成支撑十年就连陨两位帝君?
这中间发生了什么?
外域又做了什么?
这瞬间白光闪过他的心,隐隐就要感觉到些,似黑夜的海洋里,借着微弱星光判断航线前面的冰山,影影绰绰的巨大轮廓给船长很大压力。
他睁大眼睛要看清楚线索,而冥冥中紫光亮起,黑暗迷雾遮蔽一切……刚才的惊疑只是错觉,甚至疑惑印象都模糊,冰山只是幻觉。
“不,不是幻觉!”
叶青顿时心中发冷,青脉修士对真实和虚幻分得非常清楚,这样命运迷雾的感觉对他来说再熟悉不过……
必是更高两层以上的气运屏蔽,而普通地仙,都未必能压得住他这样五德仙池的特殊存在。
疑点指向来看,很有可能是外域亚圣,至圣人的压制,连大司命分身都暗算过一次,就算隔着界膜根本不是小小真仙分身能抗衡。
“以这就能压住我了吗?”
叶青眯起眼睛,瞬间本体意志沟通降临,定了定神,心神内沉入川林笔记,四方天地顿时一变。
内部世界打开,山水溪林,阑干院落,景致静谧。
压制的感觉顿时消除,这里就是自己的主场,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主命,谁也渗透不进来……
除非暴力对抗,但到短兵相接生死分晓程度,无所谓命运迷雾了。
叶青定了定神,在庭院间踱步,继续凝思追索刚才闪现的灵光……只是模模糊糊的以洞天为跳板的战争框架,但两世来看,本域的这一波防御都很有效,并没有太大的罅漏。
而前世,外域第二波是怎么样突破进来,一定有个答案,就算推究不出来只是自己信息不够,别说自己,就连三君五帝都不是很了解外域手段。
但既有感应,就说明自己两世机缘巧合掌握些线索,可先推演些可能,哪怕可能很多,都可先记录在川林笔记中,未雨绸缪,办一些力所能及的准备。
将来一旦逢着应景的信息,就立刻能激发预判,获取比别人更快一步的先机。
在重生到了现在,蝴蝶扇翅的风暴,天命都改移、重生优势丧失殆尽,叶青珍惜这样的一丝先机。
过去的经验告诉他,有时哪怕比敌人和队友快一点点,生死局面都截然不同……活下来,才能给敌人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第949章 自污(上)
大蔡平景十六年·十二月三十·希望港
一天的政事结束,庭院深深,厅里隐隐带着光,是家人在等他归来。
曹操还赶着最后一批时召见了王浑,看着他行了礼,笑说:“你到东荒,有些水土不服,主上都有旨意,最近不必操劳,不想你还是不倦。”
王浑最后一批上来,字玄冲,太原晋阳人,原本是三国曹魏后期至西晋的大臣,东汉代郡太守王泽之孙,曹魏司空王昶之子。
承袭父亲京陵侯之位,属魏大将军曹爽部下,嘉平元年曹爽被杀,王浑免职,后来又被起用为怀县县令,参司马昭的安东将军军事,任散骑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咸熙年间越骑校尉。
王浑曾辅佐晋武帝和晋惠帝两代君主,在晋初的军事和政治上作出了一定贡献,特别是在平吴作战方面功绩显著,因此官职累累升迁。
在下土就没有这段经过了,但同样显出来,成为大臣,阳化而出,由于不为人知,故抵达东荒。
他看上去果精神怠倦,眼圈发黑,脸色苍白,这时欠身说着:“蒙陛下牵挂,臣这几天好些了。”
“陛下平定蓬羽部三城,又拔了彪城,本国奴隶已有七十万,种种大事千头万绪,臣安能休息?因此赶着过来请求指示。”
听着这汉臣的话,曹操撑着臂坐直了身,一时没有言语。
彪城距离很近,神灵重伤未复,叶青袭击了这城,理所当然遭遇顽强抵抗,这城本身的军力和神裔、女祭司还很强,不似蓬羽部的新城那样抽空了容易对付。
但只是稍难一些罢了,花了半个月消耗力量,终破城杀神。
占据彪城后算是正式突入这片大陆中央,引发是更多敌对,这一年反击战的敌人将会更多。
好处是中部地区因幻境森林时常移动,使得城邦间交流更少,还远未达到结盟的需要默契,这和蓬羽部统领的西部城邦联军组织又差了一筹——这意味着在今年反击战中东海青盟的胜利会来得更快。
但这就大幅度增大了行政系统的压力,使曹操都有些疲于奔命。
王浑又一躬身,说:“上次见宰相,还觉得您气色不错,这次看上去有点憔悴,听说一天要见六小时官员,批折子到半夜,这样辛苦,就算是真人都有些受不了,一张一弛才是文武之道,望大人明鉴。”
“本相有自知之明,陛下委托百事处置,这诚难得信用,我才干不足,只得以勤补拙罢了。”曹操淡淡说着。
深秋季节,东州大陆的土著积累了三季的丰盛食物滋养,正是族群人口最多,力量最强时,也是密林和瘴气最克制入侵者时。
冬天的战争是反击战,就因秋天是野人部落和城邦联盟活动高峰期,他们相互交战,相互吞并,往往同时对临近的青盟地盘进行攻击,一场大乱斗就这样展开,这些异族根本不会收敛克制,肆无忌惮挥霍着人命对拼,东海青盟不能这样奉陪。
在这样的逆潮中,就算新吞并了彪神城的叶青,不得不停下脚步,小心行事,授命高顺以彪城为前线进行层层防御战,陆逊统筹蓬羽三城的拆迁和重建。
其中种种,的确需要人手,想到这里,曹操笑着:“既是这样,玄冲,你就去新立的三县城中,选一担任县令。”
“汉臣众志成城,才能稳固汉国,重建基业。”
待王浑退去,曹操回到内府时,一个五十岁的管家,起身:“给家君请安了,餐具已备,时光不早,还请家君入座。”
曹操点了点首,入座。
真人的身体虽因政务而有些疲倦,恢复起来很快,只是扫看了一眼,稍有些遗憾,实际还不算一家人到齐。
曹昂、曹丕两个儿子还留在应州,因明面上他们和严慎元没有任何干系,甚至还是仇敌,所以同样受着蔡朝的监控,这个理由是最大,但也不排除陛下的布局,派到东州来的自己和陆逊两人都没有根基,而不会出现尾大不掉局面……虽可能性很小,但从来是扼杀风险在未萌芽时最佳。
曹操志趣高远,却是实干派,他现在就觉得这很好,这一年东州局面不错,威信和恩德尽归于陛下,主要是军事上的扩张顺利使然——第二次反击战溃灭所有西部城邦,将整个西部殖民区连接在一起。
同时中部密林的城邦发现了东海青盟这股强大势力,躁动敌意袭击,沿着最前线的彪城一带战事连绵未休,陛下这个新年还有的忙。
但就自己文事上来说,终是因为前线不断胜利而稳定,东汉府根基随着工业而扎下,只要再有足够人口,剩下一年时间内铁路铺到陆地东面海岸线都没问题……
上个月吕蒙过来,又说下土上来的人会很多,具体能有多少同族阳化,再过三个月南廉山那边就应该见得分晓了。
“没有足够的汉之苗裔,成长起来的国野体系怎能说是汉之华树?就算收取各族淑女,也得有足够的君子来播种才是……”
最近他一直想着这个问题,以至工作中都出了几个小小失误,在家宴时没和过去一样多关注妻女。
可今天是大年夜,这桌比起素常用餐丰盛多。
又宽又长的桌中摆着鸭子火锅,嘟嘟沸着热气,鲜香扑鼻,四周放着热菜、鸡肉酸菜、燕窝糕酒、狍肉、鹿筋、火腿、鸡爪……琳琅满目色味诱人。
只是曹操留意到秦婉儿没出现,连带两位夫人都不在,才有些奇怪问女儿:“你娘和两个姨娘呢?”
“娘亲说她今天不太舒服,二位姨娘陪着她说话,但我感觉是因她知道了我要接受汉家及笄礼的事,夫……”严之梅流畅回禀,觉察到习惯用语后微顿,小声说:“父亲一会还是过去看看吧。”
东州灵气旺盛的山野环境比应州困缩督府后院更适合成长,十五六岁少女正是飞快成熟的年纪,才一年间就是出落得水灵灵,春天青嫩的柳条般飞速抽枝,身姿婀娜,眉目疏朗,有了女人的韵味。
曹操从容说:“先吃饭,先吃饭……及笄的事情我会说服你娘,汉自有制,你又不是野人村淑女,贵女自当有成年礼,怎么可以废呢?”
归房时,丁夫人和卞夫人对自家夫君使个眼色,都没有跟进来,只见着一处精舍,正房厢房游廊,皆小巧别致。
临窗大床,铺着条褥,梅花小几.茗碗瓶花俱备,自不必细说,只有秦婉儿在灯烛下呆呆坐着,听见开门声就身子一颤:“你……”
“婉儿。”
曹操牵起她的手摩挲着,注视她惊惶的眼神:“你也知道,这不是蔡朝殖民区了,为夫改投汉侯府,就不能不为之效命,所以……”
“可我听他们改叫你曹大人,我记得下土……”秦婉儿鼓起勇气,盯着这个与昔日全改的男人,质问:“你不是我夫君对不对?”
这话一挑破,她原以气氛会骤冷至冰寒,谁知这男人与她对视一会,反笑起来:“都有一年了,枕席交股而眠,变化总在一点一点积累起来,其实夫人早觉异样,只不愿承认,今天为何挑破?”
秦婉儿咬唇不答,盯着桌上烛火,良久才说:“为什么不继续瞒着我?你可以推说是防蔡朝报复而隐姓埋名,我在这东州反正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要你说的动听些,我……我还是会信……”
“那就没有味道了。”
曹操叹息一声,挨着她坐下,揽住她的腰:“实不相瞒,我自下土反噬上来,二体阴阳反应,既融合你夫君的身体血脉,占有你夫君记忆,还和你睡了三年,我就是你夫君……人非草木,岂能无情?一日夫妻百日恩,婉儿此刻说我不是,有何意义呢?”
“我偏是……哎,你干什么……”她惊呼中被这男人拉着一起倒在床上,挣扎几下,意识到力量差距,就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感觉身上衣物一件件剥去,春日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