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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还想说什么,可是也许是出于敬畏,还是硬生生地把话收回了,转身进入了帐篷里面。
叶子麟悄悄拍醒了他们,他们睡眼惺忪地盯着眼前的一切,完全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子麟说:“别愣着了,骑上骆驼赶快逃命吧。”
他们翻身骑上,疯狂地跑起来。骆驼的脚踢扬起一路沙尘,蹄声震天价响。那十几人钻出了帐篷,在后面一个劲地呼喊着,他们也骑上骆驼,追了过来。
绕过了几道沙丘,叶子麟见他们一行如今只有十人,有一匹骆驼是空着的,不如把它留下,迷惑那几人。于是丢掉了缰绳,一行人带着两头驴一路狂奔。
跑了半个多小时,那两头驴子显然跑不动了,他们也渐渐慢了下来。茫茫沙漠,相信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再与那伙人相遇了。
太阳已经从地平线上升起了,气温还比较冷。
所有人都驻足了,他们用满怀疑惑跟仇恨的眼神瞪着赵楠。叶子麟说:“他已经恢复正常了,以前的事也不是他的意愿里愿意做的,大家就让它过去了吧。”
晓曼说:“可是我始终忘不了昨天那恐怖的一幕,小次旦难道就这样白死了?”
徐砚轻教授也发话了,他说:“从情理上来说,这确实也怪不得他。可是谁知道他是不是装的,就算不是装的,他那种奇怪的情况什么时候还会发作,这是谁也说不准的。”徐教授的话很有道理,也很有分量。
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对赵楠抱着一种敌对的态度,尤其是白大光,恨不得马上一把将他掐死。而赵楠却望着朝霞,一脸平静。他说:“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清醒的,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还会发作,徐教授说的没错,你们不如……”他没有再说下去,谁不害怕死亡呢。可是他更不想行尸走肉。
叶子麟大声说:“不,我们要相信他,在没弄清整件事的结果之前,我们每个人都可能变成他这个样子,难道你们要一个个地杀尽吗?”他的声音有些激动。
阿兰卓玛开口了:“大家相信他吧,至少他现在已经完全复原了。”
他们实在想不到她会开口为他说情,按说她该恨死了他才对。晓曼拉她说:“你疯了吗?”
她的眼圈红了,她眨了眨眼,忍住泪水,说:“其实这是次旦自己选择的结局。他的牺牲不但是为了净化赵楠的戾气,也是为了拯救我们以及更多的人。”大家简直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次旦是朱毕古,他的精神力能净化戾气。他是自愿就死的。”她补充说。
晓曼问:“猪屁股是什么?”
乔治哈地笑了,但现在僵冷的气氛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他立刻噤口了。叶子麟狠狠地瞪了晓曼一眼。
徐教授对她说:“朱毕古是藏语,意思是修行有成就、能够按照自己的意愿转世的高僧。我们对这种人称之为活佛,其实这是与佛教教义不相通的,藏传佛教中并没有活佛一词。”
付雨石补充说:“其实这也可以看作一种特异功能,只不过这种特异功能同时传承了师父的精神力,甚至部分记忆。”
次旦的牺牲,听起来有点像释迦佛祖割肉喂鹰。
这时大家都逐渐偏向于原谅赵楠,白大光一把跃下骆驼,卡住了赵楠的脖子,他吼道:“人人能原谅你,我也要你死!”
赵楠并不反抗,只是张大了嘴喘息着。
叶子麟跟卫徽使劲拉开了他,叶子麟说:“你师父不是被他杀的。”
“不是他?不是他是谁?”白大光像一只发狂的狮子一样吼着。
叶子麟说:“可是你又凭什么一口咬定是他呢?如果真是他,昨天他没有理由不承认的。”
赵楠说:“白龙法师的死确实我一点也不知情。”
他们把白大光拉了回去,扶他坐上了骆驼。趁着天还未热,他们要多赶一段路。
叶子麟跟卫徽走在最前面,他们低声交谈着。叶子麟说:“我看白龙法师确实不像是被赵楠杀死的。你看是怎么回事?”
卫徽摇头说:“我也搞不清楚。还有,到底那个铁盒是不是句芒石我也有些怀疑。不知道我爷爷是怎么知道这个秘密的?”
他们走了两个多小时之后,地面已经急剧变热了,沙漠的气温就是这样。他们找了一处山阴坐下来休息。
那只猫给他们指示的是往东北方向,徐砚轻教授从怀中掏出小罗盘来,他比对着说:“若是从东北方向走的话,可能有从天山流过来的地下水,也许还能找到湖泊。”他们的食物和水可不多了,尤其是水,最多只能支撑一两天了。可惜手机也被落下在那几个犯罪分子手中了,在这浩瀚的沙海中只能靠自己了。
赵楠给他们给过水来,他说:“我有种预感,我们应该往东北方向走才能到达目的地。”
他们几人惊奇地望着他,叶子麟问:“你怎么会有这种感觉的?”
“在大木山的时候就有,那时候我不能控制地想要杀人,喝到鲜血才能畅快,有一种很直觉的感觉来自我的大脑,我必须到沙漠中的那个地方去。起初我以为目标是西藏,但一步步走过来,那种感觉越来越清晰而强烈。直到昨天,我变回了原,那种感觉才消失。可是现在,这种感觉好像又在慢慢地恢复……”他的眼中充满了恐惧。
这种感觉在恢复,也就是说他体内的那个“诅咒”在恢复!
一定得尽快赶到那里。叶子麟说。
第二十一章 风暴(下)
他们又走了二十来里路,不得不歇下来了,非但人受不了了,连骆驼跟驴子都不愿动了。驴子的驴脾气发作了,怎么拉怎么打就是不动。驴子也罢了,偏偏骆驼也不肯走了。沙漠之舟的脾气可不比马好,它们会随便乱踢,要是被惹恼了还会向人脸上吐口水。
现在他们只得歇下来了,他们支起了帐篷,准备等到傍晚的时候再赶路。
最后一点肉饼已经分完了,还剩一袋很耐嚼的干牛肉,水也只剩两袋了。若是扯足了喝,只怕他们现在就能把它喝完。
他们都累极了,在地上铺上了毡毯苇席便蒙着头呼呼睡着了。
这时白大光爬了起来,他见赵楠正睡得香,心想:“现在是为师父报仇的最好时候。”擎出了匕首来。
可是他却下不去手,照理说赵楠也只是一个受害者而已,心中反复有另一个自己在这样说话。
他矛盾极了,手扬起刀不知该下该收。
这时候突然听得阿旺佩斯在外边吼了一声什么,他们马上惊醒了,纷纷冲了出来。白大光也收起匕首跟了出来。
阿旺佩斯朝他们挥舞着手臂,大声吼道:“沙尘暴来了!沙尘暴来了!”
他们惊惶四顾,可是天空中阳光刺眼,热腾腾的大地上满是金黄色的沙子,哪有一点沙尘暴到来的征兆?
阿旺佩斯吼道:“别愣着了,沙尘暴就在五十公里开外,不赶快行动就来不及了!”
他们惊奇地问:“三十公里以外?你是怎么知道的?”
晓曼说:“反正还有三十公里,急什么?”真是无知者无畏。
阿旺佩斯说:“我是在沙漠中长大的,它的脾性我清楚得很。三十公里并不远,一般的沙尘暴一个小时都要不了就会赶过来!”
这个时候,乔治躺在地上听着,他一下整个身子都跃了起来,他惊恐地说:“沙尘暴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这边吹过来!”
他们不待分说,马上收拾了苇席跟食物水囊,绑缚在骆驼背上,连帐篷也顾不得拿,驱着骆驼便跑。
按照一般情况来说,沙尘暴到达他们现在的地方,大概需要半个小时到一个小时之内。骆驼以每小时三十公里的速度疾驰着。这当然还不是骆驼速度的极限,一来是为了保存体力,一边危急时刻作最后冲刺;二来,如果速度太快的话,骆驼的腿会很容易地扭伤跟折断;三来,也是为了兼顾上那两头驮着他们大部分东西的驴子。
“以我们现在的速度,不出三个小时就会被沙尘暴追上的。除非我们摸清风暴的方向,否则是避不开的。”阿旺佩斯大喊着说。
乔治说:“风暴这东西,谁又能摸得准它的方向呢?就是到了面前也可能一拐弯闪到一边去,而看着往一边去的却可能又折过来。更何况咱们现在连风暴都还没看见。”
叶子麟说:“反正摸不准风暴的方向,咱们就朝东北方向跑吧。这样至少也离目的地近一点。”
他们狂奔了近一个小时,让骆驼跟驴子休整了一会儿,继续奔逃。牲畜经过了一会儿休息,立刻又有了精神,这一气足足跑了一个小时。
头顶仍是烈日炎炎,酷热的地气直往上钻,驴子满身是汗,口中反刍着白沫。沙漠中死一般的静寂,哪里有一丝沙尘暴到来的征兆?若不是乔治跟阿旺佩斯这两位沙漠专家如此执意地认定,他们根本就不会相信。
他们个个汗如雨下,灰头土脸。晓曼道:“到底有没有沙尘暴,怎么一点踪迹也没有?是不是已经去远了?”
阿旺佩斯跟乔治都跃下到地上,趴着听了几秒钟,他们神色惶急地说:“快!快走呀!”
他们回头望了一眼,只见西天处有一片极小的黑云在缓缓地移动着,不仔细看是不能发现的。
乔治跟阿旺佩斯以最快的速度翻身骑上了骆驼。乔治喊道:“还愣着干嘛?跑啊!”
那黑云马上变大了,从西天弥漫开来。他们马上意识到了,那是沙尘暴来了。这一次,他们猛力地驱赶着骆驼,而骆驼跟驴子似乎也感到了危机跟恐惧,放开四蹄以最快的速度奔跑了起来。
瞬时间,黑云越来越大,整个天空已经暗了下来,耳畔如有千军万马在嘶吼着,大地都在颤动。叶子麟回头望了一眼,只见那沙尘暴的中心如一朵蘑菇云,仿佛龙卷风一般,一排好几米高的沙潮铺天盖地地朝他们涌来,犹如一道巨大的墙。
骆驼嘶鸣起来,尽最后的力量狂奔。驴子显然跟不上了,虽然它们载着一部分行礼,但这时也顾不上了。
风沙从背后打过来,钻入他们的头发里,打在他们的背上,隐隐生疼。乔治指着旁边的一座山丘喊道:“跑不了了,还好沙尘暴的中心不是从这儿过境,咱们到那山背后去躲一躲!”由于是顺着风的方向,他的声音瞬间被风吞没了。
他又回过头来,刚一张口沙子就直往嘴里钻。他指了指那小山,掉转往山背后跑过去了。卫徽一时没反应过来,冲过了头,他返转过来的时候,跟徐砚轻教授的骆驼撞上了。
这样的奔跑速度丝毫不逊于疾驰的摩托,这一撞的厉害可想而知,卫徽跟徐教授两人都被撞飞起来,摔在了地上,两头骆驼也是头迸血流,显然是活不了了。
阿旺佩斯见状,立马将骆驼猛地一拉,扭转方向避了开。叶子麟他们稍后一步,都努力地停了下来。徐教授这一摔,满头晕眩。付雨石跳了下来,跟卫徽一起扶他上了骆驼。卫徽则与阿旺佩斯同骑。
大家往山里疾奔过去。那个坡道处很窄,只能鱼贯而入。这个时候叶子麟的骆驼偏偏扭折了脚了,身子一扑,前腿跪了下来去,跟着一个跟头栽倒了过来。叶子麟也被甩翻在了地上,他一着地立马一个翻滚闪到一边,才没被后面的骆驼踩到。
晓曼跟阿兰卓玛他们从他身边一闪就过了,等意识到叶子麟落地后,已经来不及了。赵楠跑在最后,这时候他喊道:“叶老大,我来了!”侧过身伸出手来。
叶子麟翻身站到一边,见他跑到了眼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两腿夹紧骆驼的一条后腿。
赵楠从恢复正常之后,力气也变得跟从前一样弱小了,根本拉不上叶子麟来。他两只手紧紧地拉着叶子麟的手,两腿夹紧骆驼的肚子。
数丈高的沙潮已经涌到叶子麟他们身后了。晓曼跟白大光他们都勒住骆驼,他们想往回赶,可是这个时候骆驼已经完全被沙尘暴震慑住了,怎么打也不肯往回走一步。
这个时候,赵楠也撑不住了,骆驼猛地一跛,将他们两个都跌得滚落在地。“啊!”白大光他们刚发出这一声惊呼,黄沙立刻往嘴里灌。
叶子麟爬了起来,刚跑了几步,又被剧烈摇动的大地跟大风沙弄得匍匐倒地。他转头看赵楠,他已被沙潮吞没了,只在那一瞬间伸出一只求救的手来。
晓曼跟阿兰卓玛都着急得哭了。白大光一边是为叶子麟着急,一边也因为赵楠的死而心中百感交集。以前他跟赵楠也算是朋友,后来又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前一刻,他还盼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虽然他也知道赵楠也是受害者。可如今他真的死了,他的心中反倒伤感起来。
叶子麟已来不及伤感,每跑几步便跌倒一跤。沙浪已到了身后了,眼见要将他吞没了,这时候,从旁边窜出一只满身是沙尘的驴子来,在沙浪之前疯跑着。这正是他们遗弃的那两头驴子当中的一头,它身上的东西已经掉完了,只有一根缰绳长长地拖在地上。
真是难以想象,是怎样神奇的力量,使它拥有了如此疯狂的速度,居然可以超越这沙尘暴。
就在它跑过叶子麟身边的一当儿,叶子麟一把抓住了缰绳。那驴子便拖着他发疯似的跑。他的头脸完全埋在了沙子中。
晓曼见了,喊道:“大家准备!”她将骆驼的缰绳迅速地套在了自己腿上。
他们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因为驴子是直着往前跑的,那冲击力太大,如果他们想要去拉住它的话,只怕会把自己反搭进去。但是驴子的力量再大,总拉不动几头骆驼吧。
他们马上依法把缰绳套在腿上,见驴子跑来,扑上去一把拉住了缰绳。驴子仍往前冲了一段,拉得他们手臂跟绑着绳子的那条腿阵阵剧痛,犹如受五马分尸之极刑一般。
不过驴子始终还是拉不过这几头骆驼,终于被他们拉停了。他们来不及解开套在腿上的绳子,扶起叶子麟,驱赶着驴子跟骆驼往山背后跑去。
沙浪立刻将他们刚才站脚处淹没了,包括那两头重伤待死的骆驼。沙子朝山口涌过来。
乔治大喊:“把骆驼排成一排站在外边!”
六头骆驼一头驴站成一排,形成了一道墙,这道墙虽然弱不禁风,但总是有胜于无。这些牲畜已经麻木了,呆着一动不动。他们也累极了,就在这骆驼和山之间倒头躺下。现在已没有地方跑了,命运如何,只好听天由命了。
铺天盖地的沙子涌来,空气中充满了狂野的嘶吼声。风中似乎夹着很小的冰雹,打得他们背上头上隐隐作疼。
过了两三分钟,天彻底黑了,这是沙尘暴的中心区到了。沙子如洪水上溢,瞬间将他们吞没了。
第二十二章 死亡海
这样昏昏沉沉、无边无际的黑暗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叶子麟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窒息,还有无比沉重的黑暗压着他,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这种感觉就像梦魇一般。
渐渐地,他的思维清醒了,他记起来了,他们是被黄沙埋住了。他努力地挣扎起身,只觉浑身酸疼极了。这个时候,乔治跟阿旺佩斯首先爬了起来,他们过来扶起了他,给他抹去脸上跟鼻孔间的沙尘。
叶子麟努力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只见乔治他们满身满头脸的泥沙,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泥人。他们赶快把其他人扶了起来。清点人数,少了晓曼跟阿兰卓玛。
叶子麟记得她们当时就靠在自己左边的,可是现在左边是一堆一米多高的沙丘,莫非他们被……
他马上扑到沙丘上,发疯似的两手直刨。淋过水的沙子坚硬得像水泥一般,他双手的手指都擦出血了。
乔治取下铲子过来帮忙。他们本来有两把铲子的,可是其中一把也被埋在了沙里了。卫徽、白大光和阿旺佩斯也来帮忙,双手直刨。徐教授跟付雨石奄奄一息地坐在一旁,有心无力。
过了两分钟,终于看到了两只满是沙子的手紧拉在一起。他们更加快了速度挖,乔治怕伤到了她们,只得扔掉了铲子。沙堆中露出了两个人头。
“是她们!”叶子麟激动得几乎哭了。
她们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可想而知,当时她们一定是感到了极度的恐惧,不然晓曼是不会跟阿兰卓玛这样紧紧拉着手的。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们俩从沙堆里拉出来。这个时候,乔治探了探她们的鼻息,已经十分微弱了。叶子麟急得团团转,这个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更担心谁。
乔治说:“扶她们坐起来,我要用气功拍打她们的穴位。”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运足了劲,拍打着她们周身的几处大穴。每一掌拍下,衣袖间都鼓满了劲风,震得浑身的泥沙簌簌落下。
过了十来分钟,晓曼跟阿兰卓玛的呼吸都恢复正常了,不过还处在昏睡当中。乔治满头脸、胡子上都是汗,他坐在地上喘歇着。
所幸骆驼跟驴子都安然无恙。还剩下一袋牛肉干跟两水囊水了,如果明天之内再找不到绿洲,他们只怕要渴死在这儿了。
叶子麟拿过水囊给晓曼跟阿兰卓玛分别灌了一点水,她们没过多久就分别醒了。晚上的时候,萧瑟的夜风吹得他们瑟瑟发抖,他们不得不对眼前的处境做一番商议。卫徽跟乔治是盗过许多大墓的,阿旺佩斯是在沙漠中成长大的,就连像徐砚轻教授他们也是经过多次野外实习的,这些人可以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
可是他们从没有遇到像这次这么糟的情况,先是遇到了赵楠他们,失去了所有的通讯器材,如今又是一场沙尘暴,必备的衣服被囊几乎都丢尽了。
这沙漠中的夜,还是很冷的。他们如今是已无退路,只能坚定地向着目标前进,如果这两天之内找得到绿洲的话,不但解决了水的问题,而且食物也可以用野菜将就。
他们决定在寒冷的夜里赶路,正午太阳最烈时找地方睡觉。也许是刚下过冰雹的缘故,夜特别寒冷。他们都牵着骆驼走着,一来为了暖身,二来是这些牲畜已经超过了奔跑的极限,体力透支过重,如今为它们减轻一点负担,好让它们能尽快恢复。
晓曼一路上打着哈欠,说:“回去后一定要美美地睡上他个一整天整夜。”
叶子麟则在大讲着成都的美食,大粉蟹、担担面、石桥粉、钵钵鸡等等。望梅可以止渴,望肉可止不了饿,越讲反而肚子越是咕咕直叫,更觉饿得厉害。白大光有气无力地说:“叶子麟,你就不要再念叨了,再说我连舌头都吞进肚子里去了!”
到了清晨的时候,他们把最后的一点牛肉干跟一囊水分了。乔治说:“这是最后的早餐了,但愿主能保佑我们尽快找到水源。”
他们的向导——那只黑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