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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也觉自己侥幸,若不是有凌沧诀的妙用,自己这一下恐怕早就被罪佛重伤了。
司马与罪佛成焦灼之态,二人现在的对拼的正是内力。罪佛仗着自己内力修为更胜一筹,于是对自己真气溃散的现象熟视无睹,不断加强着内力的输出,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竟发现对方的内力渐渐有了压过自己的趋势。
“这怎有可能!”
司马嘴角上扬,“你太大意了!”
刚刚对招司马虽然受了暗伤,但是不销多时便被木元治愈,同时司马快速运转神叹之元,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又生木,致使司马的内力循环不断,似乎源源不止。而罪佛无视凌沧诀,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累积下来,其内力的溃散越来越多。此消彼长,所以司马的内力渐渐开始压制罪佛了。
红莲谛心众人没想到司马的修为竟然进步到能与罪佛抗衡的地步了,当下松了一口气。
“好一个司马台笑,佛爷我竟然着了你地道!”
“哈,本大侠最不怕的就是对拼内力!”
就在这时,两条猩红毒影左右而至,两面夹击罪佛。罪佛有所察觉,暗道袖红雪果然也在。罪佛暗骂一声,旋即果断爆发,顿时震开司马台笑和两把来袭的赤鳞蟒邪。
如此爆发让罪佛吃了一个暗亏,体内真气动荡不已。这时一阵音律传来,罪佛望去,就见远处袖红雪轻抚幽谷寒涧,数道音波攻击循着风眼迅速攻来。罪佛连忙闪避,已萌生退意。
圣菩提看出了罪佛的退意,高声道:“莫要让他带走弑佛者!”
司马闻言正准备将瘫在地上的弑佛者拿下时,就见罪佛挥出一道掌气打向另一方向的游子吟。司马得见只好舍了拿下弑佛者的意图,转而极速将游子吟救下。再望去,罪佛与弑佛者已经双双不见踪迹。没能留下弑佛者,司马只得叹了一口气。
“朋友……”虚弱的游子吟认出了司马台笑。
“子吟,你没事吧!”司马连忙为游子吟渡了一道木属内力,有了这道内力,游子吟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唉,我觉得我以后靠给人看病就能发家致富!”司马暗自吐槽了一下自己到哪里都免不了给人当大夫的命。
这边为游子吟渡气完后,司马就把他交给了走过来的袖红雪,然后朝着能仁寂寞走去。能仁寂寞心脉失守,弑佛之力钻心,已经奄奄一息。
“大师,我这便为你治疗。”司马看了看能仁寂寞,就知道这位高僧被救活的概率极低。
能仁寂寞微微摇摇头,“不……用了……我的伤……治不好了……还请少侠救我寺中之人……”能仁寂寞希望司马不要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身上。
司马看了看红莲谛心,见他艰难的点了点头,便进入了凋芒古刹。
司马进入寺中,眼前之景让他即惊且怒。数百僧人已经身亡,面目狰狞死相可怖,可见他们临死前所受的痛苦是多么的难以想象。还有一些僧人修为要高些,勉强撑到了司马的救援。数百人的凋芒古刹,如今幸存的只有区区数十人。
弥漫在翠灵山的弑佛之力渐渐消散,这边司马正在为僧众们治疗,就听到寺外传来红莲谛心等人的悲声。司马心中悲切的同时又对罪佛和弑佛者的罪刑感到愤怒。
袖红雪来到司马身边,司马声音沙哑,似乎被什么哽住了。
“能仁寂寞大师圆寂了?”
“嗯……”
“这条向佛的修行之路,能仁寂寞大师并不孤独。”
“嗯!”
019()
司马台笑用了整整两天的时间才将凋芒古刹中的人治好,其中整整一天是用来治疗红莲谛心的。其他人好办,只要司马台笑协助他们将他们体内的弑佛之力逼出就好,这位圣佛子体内的弑佛之力和极罪之力已经混合在一起,确实有些棘手。不过对司马来说,也只不过是多耗些时间罢了。
昔日鼎盛的凋芒古刹,如今旧貌不复,显得十分凄凉,僧人们各个沉浸在失去同修失去好友的悲伤之中。
“大师,你体内的两股力量已经被我逼了出来,伤势已愈七成,接下来只要大师自己坚持每天运功,不消几日便会恢复如初的。”
“施主,多谢你。若非施主出现,我凋芒古刹今日便已不存于世了。”想到寺中那些枉死的弟子们,红莲谛心悲恸不已。
司马台笑叹了一声,“人在江湖,生命便似风雨飘摇,谁也不知道自己在未来的哪一刻就会死劫降临不得翻身。”
是啊,这江湖本就危险重重,生死也成常事,既然选择了进入这纷乱的江湖,那么便该早做好了觉悟。可话虽如此,眼见数百条人命被夺而自己却无能为力,这怎么让他不自责?
“凋芒古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当初没有入世,是不是就不会遭逢这场劫难?又或者,如果当初念佛机佛友没有铸下大错,便根本不会有所谓的佛劫?”红莲谛心越想越觉得烦躁,体内真气也开始躁动。
司马台笑暗道不好,连忙又帮红莲谛心疏导体内的真气。看来这弑佛之力与极罪之力虽然被逼出,但其已经在无形之中影响到了红莲谛心的心境了。
“既是劫数,又怎会如此简单避过?佛说如是圣僧当初选择入世并没有错,就算避过一时也避不过一世,唯一的办法便是面对。就算当初念佛机前辈没有犯错,如今没了弑佛者的劫难,也难保不会有其他劫数,或许这便是所谓的上天注定吧。求佛问道,轮回百果,无论结果如何,都是修行。死亡并不是结束,而是轮回的开始,又一场修行的开始。大师,你开始执着了,当心心魔骤生乱你心境,成为第二个罪佛。”司马台笑连忙搬出一些大道理开导红莲谛心。
红莲谛心惊醒,满头大汗,回想刚刚心境激荡,险些生出心魔,着实凶险万分。
“多谢施主再次相救!”
“大师,弑佛之力和极罪之力已经影响到了你的心境,日后修行的道路上还望大师紧守初心,千万莫要成为第二个罪佛。”
“阿弥陀佛,贫僧记下了,再次拜谢。”
“大师客气了。”
司马离开了红莲谛心的房间,袖红雪早在外面等候多时了。
“红雪,蝶儿和浪子呢?”
“在你为大家治疗的时候,我已经把他们从山下接了上来了,现在他们正在客房休息。”
“浪子还没转醒吗?”
见袖红雪摇了摇头,司马道:“放心吧,他会没事的。对了,圣菩提大师怎么样了,红雪你有没有向他提起我们来此的目的?”
袖红雪又摇了摇头,“虽然经过你的治疗圣菩提大师已经好了许多,但仍旧在运功恢复,我还没问过。”
“这样啊,想来圣菩提大师恢复的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圣菩提刚刚结束行功,便看到司马台笑和袖红雪到来,忙起身拜谢。司马台笑这次救了凋芒古刹以及他们师徒二人,着实是极大的恩惠。更何况这次行凶的一个是他的半身,另一个是他徒弟的半身,这都是圣菩提和游子吟的责任,司马台笑终止了他们半身的恶行,也算是为他们减少了业果。
“施主,此番多谢你了!”
圣菩提还欲拜,司马连忙拦阻,“晚辈受不起。前几日若非大师出手,晚辈也救不出多多。”
“贫僧惭愧。”他是帮忙缠住了罪佛,但是能成功救出雀飞多和封灵君,最应该感谢的还是那突然出现的白亦声和那个魔女。
“好友与女相还好吗?”圣菩提又关心起另两位共事已久的朋友。
“大师请放心,封兄和女相很安全。其实我们这次前来凋芒古刹是想请大师你帮忙。”
“可是浪子的事情?”圣菩提已经看过浪子了,所以这样猜测。
“是的,浪子现在情况紧急,需要佛说如是大师出手才行。我们此番前来便是相请大师你告知我们佛说如是大师的下落。”
“非是贫僧不愿告诉施主,而是贫僧我也不知道……”
司马连忙打断道:“大师,我们猜测他在苏妙菱的埋骨之处,不知大师知不知道那个地方?”
圣菩提道:“师弟确实很可能在那里,但是抱歉,我并不知道苏妙菱姑娘的墓地。”
司马台笑和袖红雪闻言大失所望。那罪佛能盗走苏妙菱的尸体,说明他是知道的,司马本以为身为罪佛另外半身的圣菩提也知道,没想到竟是这个答案。
司马和袖红雪看了看彼此,眼神中全是担忧。事到如今该怎么办?一路上都是司马在时不时为浪子梳理治疗,但这绝非长久之计。如今寻不到佛说如是,难道真的要废掉浪子的武功吗?恐怕就算只废掉邪功,浪子都会不愿意。毕竟这邪功是他辛辛苦苦修炼了数百年的成果,也是他引以为豪的力量。
正当司马二人准备告辞的时候,圣菩提又道:“虽然贫僧不知道师弟的所在地,但是却能找到他。”
司马闻言都要哭了,“大师,早说啊。”
圣菩提刚刚是要说的,但是被司马着急的打断了。圣菩提拿出一颗佛珠道:“这颗特制的佛珠是师弟曾经赠予贫僧的,内中有师弟注入的内力。只要以真气在外界刺激,佛珠内元含的内力便被激活,同时感受师弟所在,无形中产生一道牵引之力。你们拿着这颗佛珠,师弟纵使在千里之外,你们也能找到他。”
二人闻言大喜,连忙将佛珠收下,准备第二日便离开。
020()
第二日,司马台笑和袖红雪便带着蝶儿和浪子离开了。
司马等人离开后,圣佛子红莲谛心便召集了所有人,似乎有什么大事要宣布。
“我凋芒古刹遭逢大难,不堪再有损伤,所以贫僧决定,由拔苦自在和无垢师藏两位佛友带领大家回返镜湖避世,休养生息。”
此话一出,众人讶然。听圣佛子的意思,好像是想一个人留下对付罪佛。
无垢师藏道:“佛劫已应,岂有让圣佛子一人承担的道理。恕贫僧不能答应!”
拔苦自在也道:“贫僧也不答应!”
红莲谛心知道他们会这么说,于是叹了口气。“眼下罪佛正在做什么,相信大家也很清楚了。如果没有意外,弑佛者恐怕不久就不存于世了,造杀之人亡故,佛劫也算是过去了,所以众人无需再应劫,还是都回去退隐吧。罪佛再出,想必已经手握弑佛之力和极罪之力,尔等留下只会作无畏的牺牲。最后的除魔之路,就让贫僧与圣菩提好友携手同行吧。”
红莲谛心已经和圣菩提商量过了,为了保存凋芒古刹的根基,还是让他们趁此机会退隐的好。本来红莲谛心也想让圣菩提一起退隐的,但是被圣菩提拒绝了。怎么说罪佛也是因他而生,他有责任结束这场罪业。
圣菩提双手一化,手上已经多出三物,正是七宝佛冠、八德袈裟和琉璃净珠。圣菩提捧着三宝走到拔苦自在和无垢师藏面前:“这三宝本就属于凋芒古刹,象征着圣佛子身份。现在想想当年师尊将三宝传与我,是希望我与师弟共掌凋芒,只可惜我不明师意而铸成大错。如今将三宝奉还,望二位佛友为他寻个更加合适的主人。”
无垢拔苦二人见圣菩提连三宝都拿出来了,便知道他与圣佛子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双圣哪里肯放任不管而苟且偷生?
“此乃佛旨!两位佛友,莫要让凋芒古刹毁在你我之手……”二圣正要再说什么,就被红莲谛心喝止了。
是啊,留下来送死,那死后他们有何面目去见为古刹献身的故人?
“贫僧领法旨!”双圣及众僧拜领。
待众人走后,宏伟巨大的凋芒古刹暗淡了佛光,只剩下冷清。
……
同一处洞穴,同一间密室,只是这次的主囚已变。罪佛将重伤的弑佛者牢牢制住,已经有些迫不及待。
“弑佛者,你也想不到吧,这么快你便落得同游子吟同样的下场。相信佛爷接下来要做什么,你应该不会陌生吧,毕竟你才刚刚对游子吟做过,只是当初你放了游子吟一条生路,佛爷我可不会放你活命。”
为防万一,弑佛者周身八大要穴均被罪佛以穿骨钉钉住,还把他的琵琶骨锁了。现在的弑佛者就算功力恢复,也无法挣脱。
等候了两天,弑佛者的力量终于恢复充盈,而罪佛早已迫不及待了。他立刻布下五逆罪言的五尊异佛佛像,用来压制住过程中溢出和反噬的弑佛之力。
“啊!”
只听密室内一长串痛苦的叫声,就见弑佛者体内的弑佛之力慢慢被罪佛抽进自己体内。弑佛之力入体,饶是罪佛早有准备,也被这强大的力量吓了一跳,差点就冲破了罪佛的关防。罪佛连忙减少对弑佛之力的抽取,同时将其压制并存储在自己体内,然后再同体内的极罪之力一同进行炼化,从而达到获得弑佛之力的目的。只是这过程繁琐而危险,罪佛知道,没有几个月的时间,恐怕是吃不下这块肥肉的。
……
却说司马台笑和袖红雪带着蝶儿和浪子离开凋芒古刹后,感受佛珠的牵引不断飞遁,历经一日便来到了海边的一所小渔村内。
两人按下遁光,落在渔村不远处遥望大海。
“根据这佛珠反应,牵引力来自于海中,看来圣僧应该就在海上某处,只是不知道还有多远,凭我们的遁光能否到达?”司马台笑道,万一太远,他们的遁光支撑不到,半路掉进海里喂鱼可不美。
“不如我们打听一下吧,如果太远的话,我们可以坐船前往。”袖红雪提议。
司马点点头,这是突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一声惊喜的叫声:“神仙!神仙!大家快来看!神仙来帮我们了!”
那人气喘吁吁,显然是从极远处刚刚跑过来,他这一通大喊大叫,顿时引来了渔村众人的围观。
那人将他看到司马等人驾光从天而降的经过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后,引得渔民们纷纷跪拜,请求神仙搭救他们。
司马无奈,此处太过偏远,也难怪他们把武林中常见的遁光视为仙家法术。听他们似乎有什么请求,司马等人觉得有些难办。现在他们赶时间,恐怕没有时间来帮助他们。
无论怎样解释他们只是过路的旅人,渔民们始终不相信。司马等人无奈,只好不再解释。
他们来到了村长家,村长连忙让家里的老婆子准备最好的东西招呼司马等人。
“村长,不用麻烦,我们只是想打听一下,这附近的海域里有没有奇怪的小岛什么的?”
“奇怪的小岛?”村长想了想道:“奇怪的小岛没有,但是仙岛却有一座。”
据渔村代代相传,这座所谓的仙岛最开始也只不过是一座普通的小岛,可是突然有一天,有村民发现他们再也踏足不了这座岛。再后来,他们看到了一道清圣佛光曾进入岛屿,于是村民们纷纷相传,这是天上的神佛下凡居住在岛上。
当然并不是什么神佛下凡,最开始是还是武魁身份的佛说如是带着苏妙菱的尸体来到了这座岛,将苏妙菱葬在了此处。为了不让附近的渔民打扰这里,于是他便在岛上设下了结界,让烦人不能进入。没过多久,念佛机化身小沙弥前来度化武魁阿罗,其遁光被渔民看到,才造成了这样的误会。
司马台笑和袖红雪大概也猜到了其中的一些原委,料想佛说如是应该就在那座岛上。既然渔民们也能到达那里,应该并不远。
“村长,敢问仙岛距此处有多远?”
那村长闻言道:“原来你们是要去仙岛,还说你们不是仙人?”
司马无奈的笑了两声,那村长继续道:“远啊,乘船不眠不休大概也要三天三夜的时间啊。”
司马估算了下,凭他们的遁光应该能坚持到目的地。
“去不了去不了!”那村长又摇手道。
“为什么去不了?我们可是神仙啊。”蝶儿这时插话道。
那村长叹息一声,“这位仙女有所不知,那路上下刀子嘞!”
021()
“下刀子?什么意思?”司马等人都觉得自己听错了,天上下雨下雪下冰雹下什么都行,下刀子确实前所未闻。
“就是天上掉刀子,像下雨一样掉刀子!”老村长有些激动,还用苍老的手上下比划了一番。
这情况就不妙了,听老村长说,那下刀子的区域就在去“仙岛”的一片海域上,正好阻断了司马等人的前行。
“老村长,那片下刀子的海域有多大?”司马想如果不大的话,他们还可以绕行。
“老大了!就像下雨那样,根本看不到边际!”
司马与袖红雪互相看了看,心想眼下也只有硬闯了。不过也太奇怪了,天上为什么会下刀子?难道也是佛说如是设下的结界阵法?司马想了想就排除了这个想法。
“请几位神仙救救我们!”老村长再次请求,“请几位神仙大展神通,帮我们解决掉这下刀子的事情吧!”
几人这才知道,村民们的请求原来正是这件事。现在他们不得不经过那片海域,可以的话顺手帮他们解决了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恐怕没这么简单。
“请问老村长,这下刀子的情况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天是否有停的时段?”司马猜测应该是最近才开始下刀子的,如果知道具体时间和下刀子每天是否有停顿的时段,自然会更好的应付起来。
“没有停顿!”老村长又晃着双手道:“没有停顿,一直下着哩,从半个月前开始就一直下着哩!”老村长手舞足蹈,声情并茂地描述着那天的事,靠海捕鱼,靠天吃饭,他们似乎很自豪有这样的生活,但说到后面,老村长的神情开始落寞。也难怪,他们捕鱼的海域已经成为了禁区,再这样下去,他们只能饿死。“唉,我们的几个小伙在那天也被海神召唤走了。请几位神仙救救我们吧!”
老村长已经老泪纵横,跪在地上祈求着。司马忙扶起老村长道:“是这样的,我们也没有把握能完全解决这件事,只能承诺尽力而为,可好?”
“好好好!”老村长感激,“神仙尽力,那就一定会解决的,一定会的。”
这次的路程恐怕不简单,司马台笑和袖红雪商议过后决定将蝶儿先留在这里,等他们回返的时候再来找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