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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闻听这个消息高兴非常,这意味着中原一方获得了最后的胜利。
天授皇胤起身抱拳,冲着殿中众门派之人说道:“魔城自封,此正印证了那句话,邪不胜正!但是魔城灭我中原之心绝对尚在,他日必定再掀魔祸。为了应对魔城再出,我天涯风雨楼也要再度隐世,所以诸君请回吧。”
那人不死心,大声说道:“那魔源怎么办?就不管了吗?”
“天言先生乃我故交好友,断不会做出独吞魔源的事,诸君大可放心。”
“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就是,你叫我们如何能相信?”
“是啊,必须找出洞天机问个清楚,天涯风雨楼也必须给个交代!”
“不错不错!”
……
一时之间场中炸开了锅。天授皇胤此时也有些恼怒,运起内元就是一声:“我再说一次,诸位请回!”洪亮的声音蕴含强悍的内力,也宣示着天授皇胤的不忿,众人顿时住口不敢再有多言,纷纷离开了天涯风雨楼。
众人刚刚步出,就看到整座巨大华丽的天涯风雨楼竟是拔地而起,飞向天外消失不见。
第五章 红雪再救司马()
时间回到现在。
却说司马台笑四人被梦旗等三人拦住去路,司马观段山岳三人重伤在身,难以再战,遂挺身而出欲拖住梦旗三人。
见任平生强行带走段山岳与萧云,梦旗哪里肯从,飞身就向着任平生追去,司马掀起一刀就将梦旗的遁光在空中劈散。
梦旗愤怒,美目瞪着司马台笑,举掌向司马打来,司马手握非凡,与梦旗打在一起。旁边燕旗迅速金燕飞刀上手,瞄准司马的要害迅速出手,随着燕啼之声响起,飞刀向着司马飞去。司马耳边乍闻燕啼,心下大惊,奈何被梦旗缠住根本没有机会闪躲抵挡。
危机之际司马看到两柄雀刃弯刀将金燕飞刀挡下,司马不禁高兴道:“多多,真的是你!”就是这一个分神,梦旗一掌拍在了司马的胸前,司马登时口呕朱红,不能再战。
雀飞多撤下面具,扶住站立不稳的司马台笑,关切之声不断:“司马大哥,你没事吧!”
司马台笑前后伤上加伤,已是重伤之身,面色惨白。饶是他恢复能力惊人,此刻也因伤势太重而十分虚弱,根本不能马上恢复过来。此时的司马台笑动弹不得,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雀飞多向着燕宫巢恳求道:“燕姐姐,你放过司马大哥好吗?我求求你了!”
燕宫巢也扯掉了面具,目色冰冷道:“就算我肯放过他,天旗的梦旗也不肯,妹妹你还是让开吧。”
雀飞多又看向梦旗,梦旗只作笑状并不言语,但是从眼中散发出了冰冷的杀机,雀飞多知道这个梦旗是不会放过司马台笑的。
横刀于前,雀飞多厉声道:“我不会让你们杀司马大哥的!”
燕宫巢见雀飞多坚持,而梦旗此刻愈见杀机,于是一脸担心道:“妹妹,你是救不了他的,莫忘了我们的任务,千万不要头脑发热把自己也赔了进去!”
“我不管,我死也不会让你们伤害司马大哥的!”
雀飞多瘦弱的肩膀将司马托起,司马台笑感觉得到那张俏脸上此刻布满了坚毅与无惧。
“呵呵呵!看来小姑娘你是做好死的觉悟了!”话语刚落,梦旗就再次攻向司马与雀飞多二人。
雀飞多哪里是梦旗的对手,更何况背上还负着司马台笑一个大男人,更难以发挥速度的优势。连番的攻击下,雀飞多为了护住背上的司马台笑已经多处负伤,但是那张沾了血迹的俏脸未有迷茫,她倾尽全力要为背上的情郎博得一线生机。
司马不能动不能言语,只能眼睁睁看着雀飞多伤势越来越重,心中仿若针扎一般疼痛。
然而梦旗却一直不下杀手,只是不停地攻击着,似乎看着对方为了活下来而拼尽全力很是高兴。
“对对对!就是这样,就要这样全力求生才好玩啊!”
“够了!”燕宫巢抓住了梦旗的手。
梦旗杀意横生,转而看着燕宫巢:“怎么?你也想死吗?”
“你要杀司马台笑我不管,但是这样虐待我妹妹我却不能不管了!”
梦旗饶有兴趣地说道:“看来你们的主人将你们训练的很特殊啊,不知道该说你们主人是成功呢?还是失败呢?”
金燕飞刀顿出,梦旗迅速闪过。燕宫巢怒道:“我家主人容不得他人讽刺!”
就在梦旗与燕宫巢争执之时,旁边窜出一道白色身影,正是袖红雪。袖红雪快速赞出两掌,分别攻向梦旗与燕宫巢。那二人急忙之中挡招留下了空当,袖红雪抓住时机迅速将司马二人救走。
“哼!功亏一篑,但看你那主人如何给天旗一个交代!”
“你早杀了司马台笑不就完了,非得玩什么游戏,这时候倒来反咬一口!”这二人不欢而散。
却说袖红雪救走司马台笑与雀飞多,来到了一处隐秘之地。雀飞多将背上的司马台笑放下,自己身上满是伤痕,衣服也被鲜血染红了。
“你是天旗中人?”
察觉到袖红雪的冷漠与杀意,雀飞多本能地防备,同时摇了摇头:“不是。”
袖红雪亦觉眼前的小姑娘不像天旗中人,这才放下了杀心,旁边的司马台笑也松了口气,直呼多谢上天保佑,多多不是仇人一方的人。
这里不止袖红雪三人,还有一人身受重伤昏迷躺在地上,司马台笑定睛一看,正是被天魔偷袭失了邪骨的浪子不回头。
司马对袖红雪与浪子的关系很在意,但是现在的自己说不出话无法询问,只得暗自运起木元疗伤。
见司马自行疗伤起来,袖红雪来到雀飞多身边,帮雀飞多处理伤口。
雀飞多不认识袖红雪,看到她还带着面纱,便好奇问道:“姐姐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救我们?”
袖红雪一愣,旋即指着一旁自行疗伤的司马台笑说道:“他没告诉过你我是谁?”
雀飞多再次摇了摇头。
袖红雪一把撤下了面纱,戏谑道:“我是他的妻子。”
这话一出不止让雀飞多心中咯噔一下,连一旁的司马台笑都差点行功走差而伤上加伤。司马想辩解,但是力不从心啊。
雀飞多眼神有些暗淡,看着面前比自己的还要美的脸庞喃喃说道:“原来司马大哥已经有妻子了……姐姐武功那么高,生的又这般美,也只有姐姐才配得上司马大哥了。”
雀飞多虽然眼神暗淡,有些失落,但是一脸认真,言辞衷心。袖红雪见对方竟然是这样一副反应,也不好意思再捉弄眼前的小姑娘了。
“骗你的,看你这失落的样子,还真招人怜爱。”
谁知这句话竟惹得绕在雀飞多眼眶多时的眼泪瞬间落下,袖红雪有些不知所措。或许这便是人经历大悲大喜后的典型表现吧。
“好了,别哭了,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司马终于有所恢复。早已与袖红雪互相认识了的雀飞多见司马台笑站起,便满带笑容奔了过去扑进了司马的怀中。
司马接住雀飞多,但还是被这一下的冲击力弄得倒吸一口气。
雀飞多连忙欲脱离司马的怀抱道:“啊!对不起,司马大哥,我一时高兴就……”
司马没有让雀飞多离开怀抱,反而更紧地抱住了她:“我没事,只是有些疼而已。多多你呢?”
“我也没事,都是皮外伤,不碍事的,袖姐姐已经帮我运功疗过伤了。”
看到二人亲密地相拥,袖红雪心中有些苦涩。二人温存了片刻便分开了,司马台笑冲袖红雪笑了笑:“多谢……”司马停了一顿继续道:“红雪,谢谢你,又被你救了。”
袖红雪似乎对司马台笑这句话很满意,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公子客气了。”袖红雪转而看了看昏迷不醒的浪子不回头,伤心地道:“看在红雪多次帮过公子的面上,红雪恳求公子救一救浪子不回头。”
第六章 红雪与浪子()
却说袖红雪在危急之刻救走了浪子不回头,将他带到了这处隐蔽之地。浪子不回头的胸膛被穿了个大洞,好在其根基雄厚,尚有一丝气息。袖红雪仗着自己修为高,使出全力强行吊住浪子不回头的性命。但是无法治愈这骇人的伤口,浪子不回头还是必死无疑。
“只有寄希望于司马了。”袖红雪想到了司马台笑,这人因为拥有独特的内元从而恢复与自愈的能力极佳。“或许他能将浪子救过来。”
袖红雪迅速返回翠竹林,发现大战已经结束,只看到翠竹林中有一条黑色光柱,正是不停冲出的魔能。袖红雪循着司马等人的痕迹,找到了被梦旗打伤被雀飞多背在身上的司马台笑,于是才发生了袖红雪在梦旗手下将司马与雀飞多救走一事。
……
“看在红雪多次帮过公子的面上,红雪恳求公子救一救浪子不回头。”
那熟悉的面容布满恳求之色,司马台笑得见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旁边昏迷的浪子不回头因为疼痛的关系,面部已经被自己在昏睡中挤得有些变形,胸前的伤势比上次雀飞多所受的还要重。
“唉,袖红雪终究只是袖红雪,她喜欢什么人说白了都与我无关,人家有自己的选择。”司马心中不断告诫自己:“你与人家萍水相逢,人家也救了你帮了你好多次了,你现在不出手难道说得过去吗?”
面对袖红雪的期盼,司马决定出手,但是口中却言:“我会尽力,但是不保证一定能救活。”
袖红雪愁苦的面色舒展了不少,绽放了喜色。
“曾几何时,这张笑脸只为我而绽放。”司马赶紧摇了摇头:“她不是飘雪。”
司马会救浪子不回头也有他自己的考虑,首先是还袖红雪的人情,其次是可以锻炼自己的木元,上次救治雀飞多就让司马的木元成长了不少,隐隐有独立的趋势。最大一个原因是倘若将浪子不回头救回来,岂不是多了一把对付魔城的利刃?
为了疗伤的效果更佳,司马除去了浪子身上的轻甲,只见浪子的上身爬满了伤痕,纵横交错。在浪子的背上,纹有一个“卿”字,司马想到就是在决死原上无意中看到了这个“卿”字,袖红雪才变得对浪子不回头非常上心的。
“这个字代表着什么?”司马看了看袖红雪,没有问出口。
将浪子不回头盘膝坐好,司马运起木元,身上泛起幽幽绿光,充满了生机,与四周因为魔气侵蚀而死气沉沉的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西南灵脉遭毁,整个西南之地被魔气笼罩,一时间天灾不断,地震,洪涝,山崩席卷了西南之地,民众死伤无数。
任平生三人回返到撼天经纬,段山岳气急败坏指责任平生:“你怎么能将我司马老弟一人丢下!”
“司马少侠豁命就是为保我等,我们怎能让司马少侠的努力白费!”
段山岳也明白这个道理,留下来不仅帮不上忙,还会徒增累赘。段山岳的指责不过是为了舒展胸中的不甘与那口闷气,并没有真正怪罪任平生的意思。
“望司马兄吉人天相,化险为夷。”
“我们现在还不能放松,现在整个西南之地都布满了魔气,多处更是灾祸不断,我们该想想如何制止这如末世般的灾害。”
翠灵山不属西南之地,不在受灾之列,九环山与关山因为有阵法护持,一时间倒也没有出什么大乱子,其他的地方就没有这么幸运了。面对如今的场面,曾经的顶峰三门也没了注意。
生机勃勃的木元内力在司马与浪子体内来回运行,治愈着二人受损的躯体,浪子胸前的破损处随着时间的流淌而渐渐愈合。
一天过去了,或许是因为浪子以人身修魔功修出了特殊邪体的缘故,亦或是因为司马的木元更加精纯,浪子的伤好得很是迅速,第二天的时候胸前的伤口已经基本愈合。
司马收起行功,吐出一口浊气,心情不错,体内的木元又壮大了几分。
旁边二女见司马收功,都靠近了过来。雀飞多为司马擦拭脸上的汗渍,不时地询问着司马的身体状况,可有因为耗功过度而身体不适之类的。袖红雪则是查看浪子不回头的伤势,发现确实是痊愈了,脸色与呼吸也都正常了,只是久久醒不过来,这让袖红雪非常在意。
司马看到袖红雪脸上的担心,淡淡道:“我曾在师尊的藏书中了解过,以人身练魔功常常会爆体而亡,极少有能成功的,这浪子不回头确实是个人物。”
见到袖红雪看了过来,司马继续道:“与魔人不同,修炼魔功有成的人会变得邪气环身,变得非人非魔,体内还会多生出一骨,就是被天魔大化夺取的那截邪骨。邪骨于浪子而言等同于生命一般,一身邪功全在其中,失去了虽然不至于死掉,但是会长久昏迷不醒,一身修为尽失。”
听到司马的解释,看着仍旧昏迷的浪子不回头,袖红雪轻声道:“只要将邪骨夺回就好了吗?”
听着袖红雪近乎自语的声音,司马知道她极有可能真的会这么做,当下急忙道:“红雪,你千万不可冲动!”旁边的雀飞多也附和着司马不停地点头。
袖红雪看向相劝的司马,眼中的泪水落了下来。司马还是第一次看到要强的袖红雪落泪,当下有些心疼。
袖红雪抚摸着浪子的脸庞,伤心道:“我本以为他死了,永远地离我而去,没想到他又活生生地出现在我面前,本以为这是上天对我的眷顾,却不曾想这又是一次捉弄。”
听着眼前丽人的倾诉,司马终于忍耐不住,问道:“红雪,你与浪子究竟……究竟是什么关系?”
察觉到司马台笑的认真,袖红雪不再隐瞒。素手款款而动,袖红雪轻解罗裳,露出了她嫩滑的香背。司马看到袖红雪的背上纹了与浪子相同的字样,一个‘卿’字。
“你们背后的‘卿’字代表什么?”
“淮城卿家。”
司马想起来了,淮城卿家不就是四百年前被天旗所灭的世家吗。
“那……你们是……”
“我们是卿家唯二的幸存者,他是我的弟弟。”
司马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心中有些难以置信又有些莫名的开心。
“原来如此,怪不得浪子对杀旗恨之入骨,怪不得自决死原之战后你会多次相救浪子……”困扰司马的不少问题此时迎刃而解。
袖红雪站起身,目光闪烁着坚定之色,定定地望着天边巨大的黑色弧线:“只要夺回邪骨……”
司马生怕袖红雪一个冲动朝着魔城旧址遁过去,连忙抓住袖红雪的手摇摇头,温言以道:“红雪……”
感受到司马的担心,袖红雪心中的无助顿时释放开来:“可是……可是……我一定要救他……”
是啊,他毕竟是袖红雪的亲弟弟,对于这种感情司马感同身受,如果能救回自己前世的弟弟的话,司马也会不顾一切。
司马抓住了袖红雪瘦弱的双肩,承诺道:“你不是一个人,我会帮你的。但是这事并不是现在一时冲动能解决的,我有一个提议,你参考参考,好吗?”
温言细语让袖红雪冷静了下来,乖巧地点点头。
司马见状松了口气:“眼下的情势十分危急,贸然行事只会徒增悲剧,我们先将你弟弟带回渡仙山,或许我师尊能有什么良策也不一定。”
第七章 淮城卿家()
淮城卿家是四百年前的一个颇负盛名的武林世家,家主卿飞扬行事光明磊落且急公好义,不仅对江湖同道慷慨相助,对平民之辈也是常有资助,故而卿家不仅在淮城一带名声响亮,在江湖中也是很有地位。
兴许是上天对卿家的眷顾,卿家的主母也就是卿飞扬的夫人顾惜君怀上了双身之孕,这让整个卿家都笼罩在一片喜悦中。
“夫君,为我们这一双儿女取个名字吧。”几近临盆,顾惜君依偎在卿飞扬怀中满含深情地说着。
“还没生出来夫人就知道是一男一女啊?”
“这是女人的直觉。”
“嗯……让为夫好好想想……”
看着卿飞扬一脸的认真,顾惜君心中满满的甜蜜。
“有了。”
“是什么?”
“男孩的话,希望他能不忘我卿家家规本心,以弘扬正道为己任,就取名叫做‘本心’。”
顾惜君口中念了数遍:“卿本心……卿本心……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他一定会尽到自己的本分,不会让夫君失望的。”顾惜君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问道:“那女儿呢?”
卿飞扬轻抚怀中爱人的脸庞,温柔道:“希望咱们的女儿能像她母亲一样找到一个疼惜怜惜她的好归宿就可以了,就取夫人名字中的一字,唤作‘君怜’可好?”
“夫君可是在借机夸赞自己?”
“是又如何,难道为夫所言不真么?”
顾惜君娇嗔了卿飞扬一眼,淡淡道:“卿君怜……卿君怜……君怜无是非,白首不相离。”
……
果然如顾惜君所料,生出了一对龙凤胎,姐姐唤作卿君怜,弟弟唤作卿本心。二人在武学上都有姣好的天赋,就性格相比而言,姐姐更为外向。
十年后的一个冬天,午后时分天上的大雪停歇了,整个大地披上了银装,两个小娃娃得见心情极佳。
“弟弟,外面一定很好玩,不如我们偷跑出去玩吧。”
卿本心虽然也喜欢姐姐的提议,但是有些担心:“可是父亲不让我们到处乱跑,如果被父亲知道了会怪罪我们的。”
“放心吧,有娘亲在,爹爹不敢把我们怎么样的。”
本心闻言也觉得很有道理,便与君怜一拍即合,偷偷溜出了卿家。二人玩的忘乎所以,直到天色转黑,天上再次飘下雪花才想起了回家。
两个小娃娃手牵着手,来到了自家大门,看到了一场修罗地狱般的屠杀。
一群带着奇特面具的黑衣人,个个手中握着长刀砍向两个娃娃所熟悉的面孔,卿家里遍布了尸体,有平时总是偷偷给两个小娃娃塞糖果的吴妈,有经常为两个小娃娃背锅的秦老管家,有经常将两个小娃娃抱在怀中蹭脸的佣人姐姐们……此刻他们都躺在了冰冷的地上,鲜红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