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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找为师还有什么事?”
“徒儿确实有些事十分不解,望师尊解答。”
步逍遥始终背对着司马台笑,缓缓开口道:“问吧。”
司马摸不准步逍遥的心思,自己的这位师尊行事太过匪夷所思,但是不问个清楚的话,司马也不能安心的待在他身边。
“师尊通晓百家之长,想必对于佛门武学也知之甚精,那么为什么师尊你自己不愿出手以佛门圣功除去魔卵?倘若师尊能早些出手,那么或许翠竹林下的灵脉就不会被魔化,魔城也不会破封,西南之地的万千百姓也不会无辜而亡!”
步逍遥缓缓转过身子,一双修长明亮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司马台笑,司马感觉自己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动弹不得,身上渐渐起了一层冷汗。
“你怀疑为师有其他目的?又或者,你认为为师是似天旗那般的阴谋者?”步逍遥的威压又加重了几分,让司马觉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不可否认,司马台笑确实有过这样的想法,但是他既然敢问出这番话就表示他还是信任自己这个师尊的。
司马没有回答步逍遥的话,而是十分坚决地说道:“请师尊回答徒儿……”在步逍遥的威吓下说出这几个字,司马已经有些气空力尽。
步逍遥笑了:“哈哈哈,亏你敢问出口,老神棍看人的眼光果然不错。”
威压消失,司马有些大喘气,疑惑地望着步逍遥。
“若是以前的步逍遥或许会如你所愿,但是现在的为师……”
司马闻言心中一喜,喜的是自己的师尊果然有隐情。
“五百年前老神棍成功盗取魔源后在魔城之外被人拦阻,这拦阻之人便是天旗的首领帝君,为救老神棍为师与他互对了一招。天旗帝君修为不在为师之下,当时为师被其所伤,在身上留下了暗疾,至今尚未痊愈……如今的为师每日有三招之限……”
司马闻言大惊失色,且不论天旗帝君修为之高,步逍遥的每日三招之限岂不成了他的致命弱点?
难怪步逍遥没有阻止魔城的破封,看来将残留的小半魔能镇压下去已是他的极限了,更遑论除去另两处的魔卵。
步逍遥见司马的担心之色,笑道:“当然那天旗帝君也没占到什么便宜,否则天旗也不会沉寂五百载,只在暗中做勾当。你也莫要担心,天下间有能力让为师出第二招的又有几人?”
“话虽如此,但若是您老被围攻了呢?又或是让天旗帝君这般的敌人知道了您老这个弱点呢?”司马不敢继续往下想。
“其实为师没有阻止魔城破封还有另一个原因……”
司马的思绪被步逍遥的话牵了回来:“还有一个原因?”
步逍遥先是叹了口气,然后转而反问道:“你认为魔城与中原的恩怨当如何才能了结?”
对于这个问题司马倒是从没想过,据司马所知,魔城与中原的战争是天旗挑起的。如今魔城也知道了是天旗从中作梗,但是杀同胞之仇,夺魔源之恨,这一切的一切无法挽回,魔城与中原早已成了水火之势了。
将魔源归还来换得和平?笑话!只怕重得魔源的魔城立马会灭了中原。
司马没有答案,步逍遥继续说道:“在为师看来,魔人与人类皆为万物之一,不能为了救中原人类而让魔人灭族。”
“所以师尊才坐视魔城破封?”
“一味地压制一方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顺势让魔城出世才能推动矛盾的车轮前进。”
司马有些理解步逍遥的话,为救一方而毁另一方不是解决之道,把双方都摆到台面上来才有解决问题的机会。但是步逍遥的做法牺牲了不少的无辜之人,以后还有可能会牵连其他的人。如果最后中原与魔城的矛盾得以解决,那么这种做法可以看作是牺牲一小部分人来拯救更多人。司马不知道这样对不对,但他也不会像前世自己看的动漫中的主角一样大声反对,口里还不停地嚷着自己要成为正义的使者,不认同你的做法。在这个世上解决问题需要的是方法,不能仅凭着自己的信念横冲直撞,这种人说好听点是坚持信念,其实说白了就是一根筋的二愣子。
这次的事件虽然死了不少人,但司马心中明白这不是自己能左右的,即便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自己努力争取过了,无论他人怎么说,这就是无愧于心。司马不是什么伟大的圣人,能够保护好自己,保护好身边的人就足够了,当然能顺便拯救下世界就更好了。
“那么师尊,你有能解决中原与魔城矛盾的办法?”
步逍遥没有回答司马的问题,只是自顾自地笑着。
……
司马台笑与袖红雪准备第二天启程去寻找凋芒古刹,步逍遥给的时间限制是一个月,因为他说一个月后另两枚魔卵会同时孵化,时间紧迫。浪子不回头被安置在了渡仙山上,雀飞多不想离开司马台笑,言也要加入队伍,这点司马举双手赞成,他可不想自己的多多再与她那个什么“主人”、燕姐姐、梦旗搅在一起。
离开渡仙山之前,司马找到机会与雀飞多好好谈了一下,所收获的信息不多。对于“主人”的真实身份,雀飞多也不知道,也没见过他的真面目。那个“主人”并不是天旗中人,但是与天旗似乎是某种合作关系。司马问了雀飞多那日为何会被萧云等人追杀,雀飞多便将“主人”让她偷齐天疆的长生锁的事情说了出来。司马有些懵,若是偷什么贵重的东西还说得过去,偷个长生锁算什么?不过司马敏锐地从这件事挖到一条线索,虽然司马不知道这个长生锁对齐天疆有什么意义,但这东西毕竟是私人的小玩意儿,对齐天疆没有相当了解的人是不会知道这个长生锁的存在的,也就是说,这个“主人”极有可能是齐天疆的亲朋好友。
……
第二天,三人整备妥当便出发了,目标是“观世古道”,步逍遥说凋芒古刹就在观世古道的尽头。
第十一章 魔城出奇计()
观世古道地处偏僻,很少有人知道其所在,就连袖红雪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地方,步逍遥在司马的旧地图上标明了观世古道的所在地。
虽然有了步逍遥所画的路线图,但是找到观世古道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离开渡仙山已经有十日了,司马三人早就抵达了路线图所指示的地方,但是无论怎么找都没有发现什么观世古道,这让迫切的袖红雪很焦急。
又寻找了一天无果的三人在山洞中过夜。篝火旁的袖红雪似乎很失落,司马理解她的心情,便出言安慰道:“红雪,师尊既然让我们来寻找凋芒古刹,就一定不会让我们做无用功的,我们一定会找到它的。”
见司马出言安慰,袖红雪苦笑了一下:“连观世古道都没有找到,又何时能抵达凋芒古刹。”
“红雪姐姐,你就别担心了,看到你这个样子司马大哥也会跟着心疼的。”
连日来看着袖红雪越来越心情低落,司马确实感到揪心,眼前的丽人哪还有平时的镇定自若,现在的她是货真价实的无助。无论她修为多么高,行事多么老练,但毕竟是个女人。
司马来到袖红雪对面坐下,温言道:“放心吧红雪,我们一定会找到的。退一万步讲,就算找不到凋芒古刹,我也会帮你将你弟弟的邪骨抢回来的。”司马的话没有虚假,或许他自己也意识到,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变得十分在乎眼前的袖红雪了,他发自肺腑地想要帮助她。
司马的话让袖红雪的眼睛湿润了,她抹了抹眼角的泪,轻声细语道了声谢谢。袖红雪看着面前英俊的面庞,心思百感,起先自己不过是对这个人有些好奇而已,如今自己真的喜欢上了这个男子了吗?袖红雪不知道,当一个女子对一个男子产生兴趣的时候,极有可能就是女子陷入情网的时候。
想起与司马台笑的过往,这个男子经常被自己戏弄得手足无措,给自己带来了从未有过的欢乐,演武崖一役为救自己,他甘心服下来历不明的丹药进入半走火入魔的状态,虽然和自己吵过几次架,现在想想他也是在吃浪子的醋吧。如今这个男子竟愿意为自己闯戮世魔城,这让袖红雪心中感到甜蜜。
袖红雪确定了,自己真的喜欢上了眼前的男子。若是不喜欢的话,从不与他人有交集的自己为何愿意三番五次相助于他?若是不喜欢的话,从不在意他人眼光的自己为何会因为他的错认而生气?若是不喜欢的话,从不示弱的自己为何在他面前数次落泪?若是不喜欢的话,自己为何会因为他此刻的话而心中感动?若是不喜欢的话,自己为何会在他的面前亲手撤去面纱?……
美目流转,袖红雪静静地看着司马台笑。司马有些不知所措,自己刚刚那番话似乎有表白的嫌疑。
“呃……红雪啊……你不要这样看着我……”
司马局促的样子让袖红雪笑了出来,眼前的男子时而犯傻时而聪明,自己或许就是被他的这种可爱吸引的吧……袖红雪的这一笑也让司马对她的担忧放了下来。
雀飞多跑到司马身边抱住他的胳膊,冲袖红雪道:“红雪姐姐,虽然你和司马大哥很配,但是不准你把他从我身边抢走。”
雀飞多气嘟嘟的小脸很是可爱,司马有些尴尬,袖红雪却故意逗雀飞多,笑道:“姐姐我不抢你的司马大哥,但是姐姐也喜欢他怎么办?”
雀飞多挠挠头:“姐姐也喜欢司马大哥,我也喜欢司马大哥……我们都嫁给他就好了啊,这样既不会让司马大哥离开我,姐姐也可以待在喜欢的人身边了。”
袖红雪闻言笑开了花,不得不佩服雀飞多这一根筋的思考方式,哪有女子愿意让自己情郎的身边还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在雀飞多的要求下,司马又讲了几个故事,两个女儿家进入了梦乡,留下司马一人守夜,至此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大早,司马与袖红雪便想再次去寻找观世古道,雀飞多则是有些欲言又止,司马便上前询问:“怎么了多多?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我是想说这附近不是有个村落吗,我们要不要去问问?”
司马与袖红雪闻言都一愣。
“对啊!正所谓关心则乱,我们一直都在盲目寻找,却忘了这处关键。村落的人世代居住在此,或许会知道观世古道的什么线索,或许还会知道凋芒古刹的线索!”
三人来到这个地方很长时间了,也远远地发现了这里有个村落,但是一直以来都在分秒必争寻找观世古道,所以才忽略了。这次听到雀飞多的提醒,司马与袖红雪都感到自己太过执着于眼前之物而被蒙蔽了眼界。
司马摸了摸雀飞多的头:“多多真聪明!”
袖红雪也道:“多亏了多多!”
雀飞多本来还担心自己提了无用的建议,此刻听到二人的夸奖心中别提多高兴了。
三道遁光一闪,司马三人便来到了村口,村口的石碑上刻着三个字:观世村。三人得见后面面相觑,知道来对地方了。
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村落,村子很小,也就几十户人家。
司马三人进入,发现每户都闭门不出,路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人。这几个人见到司马三人后显得特别慌张,也都急急忙忙回到自家屋内,不再外出。
“他们为什么这么怕我们?我们很可怕吗?”司马很生气,老子虽然不是玉树临风,好歹也算是英俊潇洒,旁边两位也都是大美人,你们至于像见鬼似得躲得远远的吗!
“虽然这个村落地处偏僻,但他们也不应该因为我们三个陌生人而怕成这样,看来这里应该是发生了什么让他们心存畏惧的事。”袖红雪的一番看法很在理。
……
话分两头,西南之地的动变,戮世魔城的破封震惊了整个中原,在中原掀起了巨大的洪涛。
戮世魔城中,怪丞与三名魔将正在商讨日后的方针。天魔大化欲趁眼下动荡之机,率兵扫除西南之地不稳的各门派,怪丞却阻止了天魔的行动。
“天魔将军勿急,眼下西南之地各门派虽然损失不小,但也容不得我们轻举妄动。”
“怪丞何意?难道以我们的战力,还除不了这些残兵败将吗?”
“老朽非是在质疑将军的能力,只是我们兵力有限,若是西南各派狗急跳墙,再加上中原其他门派相助,届时恐怕会两败俱伤,更何况那里还有座虚实不明的渡仙山,我们不得不投鼠忌器。”
“难道我们要按兵不动?”
“非也!”
天魔大化听到老魔的话来了兴趣,“怪丞可是有何妙计?”
老魔点点头:“然也!”那老魔笑了笑,继续道:“先前闻听将军对中原近日来所发生之事的详述,老朽确实心生一计。”
“怪丞有何妙计,快快说来。”
“眼下我们兵力不足,虽然中原暂时不敢轻举妄动针对我们,但我们也要保存实力来保护另两处魔卵。出兵不行,唯有攻心。”
天魔听到老魔的解释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先前听将军所言,那撼天经纬之主齐天疆与天旗之杀旗似乎从没有同时出现过……”
天魔灵光一闪,忙道:“怪丞认为齐天疆就是天旗?”
老魔笑了笑道:“齐天疆是不是天旗老朽确实不知,但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很值得大做文章的机会。”
旁边月见无华心有领会:“怪丞是要在中原散布消息,称杀旗的真正身份是齐天疆?”
“然也!这消息一出,中原必定容不下齐天疆,中原自会乱成一锅粥,甚至窝里斗。若齐天疆不是杀旗,中原便是自相残杀,若齐天疆是杀旗,便会成两虎相争之局,无论哪种情况都对我们有利,我们不仅保存了实力,还会让中原无暇顾及另两处魔卵。”
“怪丞好计策!”
于是没过多久,便传出一则让中原炸开了锅的消息:五百年来屠灭了许多门派与世家的心狠手辣的杀旗,其真正的身份是顶峰三门之一的撼天经纬的掌门齐天疆。
第十二章 镜湖()
江湖就是这样,当一个人处在高位之时,即便是一个关于这人的小传言,都会在短时间内迅速扩大,师策怪丞正是利用了这一点。
齐天疆就是杀旗,这一言论在江湖上掀起了巨大波澜。没人知道这是从哪里传出的,当然也没人在意言论的出处,人们在意的只有言论本身。
五百年来杀旗灭了许多门派和世家,对中原来说杀旗可谓是巨大的潜在威胁,因为大家都害怕下一个被灭的就是自己。所以当这一言论出现时,即便没有确切的佐证,人们也常常会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果然如师策怪丞所料,或是出于对杀旗的恐惧,或是处于对杀旗的憎恨,人们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这一言论的主角齐天疆身上,反而无暇理会破封的魔城。
拳宗虽然是顶峰三门之一,但因为段山岳极少插手各派恩怨,所以这事一出,中原各派都纷纷赶往仙灵剑派请任平生为代表为各派做主。
任平生对于这一消息似乎没有表现得很惊讶,此时面对众多门派的请愿皱起了眉头。
“诸位是想让任某人同大家一起上撼天经纬找齐兄问个清楚?”
“对!”
“不错!”
“是!”
……
场上应和之声此起彼伏。
任平生有些为难,“江湖传言不可尽信,况且并无确凿的证据指明齐兄就是杀旗,诸位不可轻下结论。”
场上又有人高声道:“我等都知道任掌门与齐掌门颇有交情,任掌门不愿相信这事是真的,我等又何尝不是?但是正所谓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此事关系重大,必须查个清楚,不可错放,还望任掌门出面!”
“对,请任掌门出面!”
“对!”
……
“唉!如今我中原当真是内忧外患不断啊。”任平生叹了口气发出感慨。
“正因如此才需先安内啊!”
任平生无法拒绝,便相约明日同去撼天经纬问个清楚。
“好!任某人便同诸位走一趟撼天经纬,但是诸位需谨记,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千万不可莽撞。”
……
却说司马台笑三人来到观世村,发现村内的人极少,仅见的几个人还都躲着他们,这让他们很疑惑。
“司马大哥你看。”雀飞多扯了扯司马的衣袖指着前方道。
司马望将过去,看到一位佝偻老人背着锄具慢慢走来,那老人没有像其他人一样看到司马三人就躲,反而挥舞着锄头向他们打来。
司马满头问号,一把接住了老头的锄头。
“老人家为何这般?”
“哼!你们这群贼人究竟想怎样?”老头很气愤。
司马一听便知道自己几人被老头误认成坏人了。
“老人家且慢冲动,我等路过此地,只是想向村民们打听问路而已,并无恶意。”
听到司马的话,老人家不再动手,有些狐疑地看着眼前的三人。见三人英俊俏丽,衣着光鲜,确实不像坏人,这才放下了警惕。
老人将司马三人引到自家的茅草屋,有些歉意地道:“三位莫要着恼,老朽一时激动,将三位错认成前些日子来此的贼人了。”
司马三人连忙表示没关系,并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
“唉!”老人先是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难过道:“三位有所不知,前些日子村里来了五位僧人,生的怪模怪样。我们村向来礼佛重佛,便欲款待那五僧,谁知……”老人有些悲愤交加,老泪纵横。
平息了下情绪,老人家继续说:“那五个怪僧竟然对我们大打出手,他们虽然人少,但是各个武功不凡,抓走了我们村里的八十一人,现在村里只剩一些老弱病残了。”
本来村子就不大,还被抓走了八十一人,难怪村子显得格外冷清。三人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事颇为蹊跷。袖红雪出言问道:“老人家可知他们为何要抓你们?又抓去了何方?”
老人家摇摇头:“老朽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这么做,不过他们将人抓去了镜湖,一夜之后就无端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了。”
司马想了想,这附近确实有一面不大不小的湖,并从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