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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望能赶得上……”
长时间暴露在魔能之中,无尽的苦痛与折磨让小沙弥身上已是伤痕累累,但他仍是不愿脱出,继续随魔能的流淌朝着魔城方向而去。
三位魔将紧随其后,但是行至半途遁光之法已是难再支持,三位魔将现身休息。
“可恶,这和尚究竟要做什么?即便是坚持到了魔城,他又能发挥几分能为?”月见无华疑惑。
天魔大化道:“抛开其凋芒圣佛子的身份,这个和尚还是太过神秘。凭我等纯魔之体若入此魔能通道之中也会承受不住,这个和尚竟然能坚持这么久,本座不相信佛体有这般优势!他究竟是何来历?”
落日孤魂补充道:“看他一掌竟护得整个东部安宁,其修为怕是只有魔主能敌,但他为何不早早现出真佛之身应对呢?难道其中有什么顾虑或是不为人知的秘密?他与大哥对战之时似乎对大哥的招数十分清楚,恐怕我等对上他也会被看透,实在是匪夷所思,他为何对我等这般熟知?”
月见无华思索片刻后,小心道:“大哥二哥,他会不会是那位……”
“住口,休要妄言!”天魔没等月见说完便厉声阻止,月见连忙住口。
落日道:“这个话题乃是魔城禁忌,三妹莫要再提。”
月见闻言点了点头。
三魔虽是有意避开话题不谈,但是心中皆是若有所思。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我们速速赶回。”
见天魔大化欲再次启程,月见忙道:“大哥二哥,你们先走吧,我身上有伤难以飞遁,带着我你们只会被拖累。”
“但是三妹,你一人留下我实在不放心。”
见落日孤魂满心担忧,月见笑道:“放心吧二哥,我找一处隐秘疗伤,不久便回。”
时间不容耽搁,二魔只得点头应允。
……
魔潭旁边的老魔正自欢愉之际,遥见不断灌冲而来的魔能中有一点灵光,虽是隐约闪烁,但始终不灭,不由大惊!
“这是?”
那一点灵光眨眼而至,落入魔潭之中。万魔之气腐身之际,小沙弥佛光大耀。
看到小沙弥佛光夺目在魔潭中现身,老魔即惊且怒,“是你!”
“啊……”一声呻叹,小沙弥似是满身疲惫。“终于到了……”已达目的地,放松的心态让小沙弥有一瞬的不支,吐出一口鲜血。
小沙弥连忙护住真元,目光聚焦之处竟是引导魔能的邪骨!
老魔已然明了,怒然出手,“想要夺邪骨,痴心妄想!”
全力的一掌,直劈小沙弥。小沙弥不闻不问,强行受招,任由那一掌击在自己身上,嘴角登时又溢朱红之物。
老魔没想到对方竟然不作闪避,逼退对方的想法顿时落空。小沙弥身形快速腾挪,扬手间邪骨已然入怀。
失去邪骨的牵引,魔能通道顿时而断,渐渐往回缩。
“想走?走得了吗!”
老魔见邪骨被夺,怒上眉梢,再次攻来欲断小沙弥之后路。谁知小沙弥尚有余力,佛气爆冲,竟将老魔震退数步。
就在这一瞬,小沙弥重新跃入回缩的魔能通道之中,欲借通道逃离魔城。
这时,魔城密地中万魔之封尽皆瓦解,竟是万魔同出!只听密地之内一声惊世魔叹,轰然一掌自密地破土而出,目标直指通道中的小沙弥。
“朕之魔城岂是说来便来说走就走之处!”
眼见惊世一掌直袭而来,小沙弥叹道:“终究还是完全解封了。”回身之际,运起佛门奇招相抗。
“莲华一击!”
两招相对,魔城之主稳胜一筹,惊世一掌破开莲华之招打在了小沙弥身上,小沙弥中招的同时借招速退。
密地中的魔主面露疑惑,“嗯?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你引起朕的兴趣了!”
小沙弥已退,急急而奔快要进入魔城辖地的二魔看到了魔能通道的回缩,不禁大惊。
“这!”
已是追之不及,二魔速速赶回魔城,以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何事。
……
却说小沙弥在半途中从魔能中脱出,摇摇晃晃的身躯已是多处重创。他拖着重伤的身躯寻到一处隐秘之所,开始自行疗伤。
“此番兵行险招也是无奈之举,虽没能阻止魔城完全破封,但是总算是保住了东部地区,邪骨也已经夺回。眼下我伤势十分严重,不宜再露面,只有待伤势好的差不多再去净化西南与东部残存的魔能了。”
“唉,天言居士啊天言居士,你自己入轮回重修落得一身清闲,可苦了贫僧了。”
……
宁静致美的渡仙山上,步逍遥独自品茗,他遥指戮世魔城的方向喃喃自语:“好友啊好友,你以性命所设的救世之局已然渐入高潮了……”
第五十七章 离别()
在经过长达五百年之久的布局后,戮世魔城终于一尝夙愿,解封入世。
偌大的魔城,原本还显得异常空旷,现如今已是万魔充城,入眼处皆是魔人。
戮世魔城中的魔是战域古老的一族,他们天生强壮,有先天的优势,却没有人类这般强大的繁殖能力。魔人善战而不好战,尚武而不恃武,如此强悍而低调的一族在纷乱的战域中一直占有一席之地。
历史上,魔城与中原确实有过一些摩擦,但也只是一些小摩擦,直到五百年前。
五百年前,不为人知的神秘组织天旗不断暗中制造魔城与中原的混乱,残忍杀害双方族人致使双方误会,终于酿成了战域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战争。
魔城为了给死去的族人报仇,在魔主龙辛的率领下大举挥兵中原……后面的事大家也都知道了。
重出的戮世魔城,声威浩荡不减当年,正所谓是十步埋甲,人人皆兵!眼下的戮世魔城正逢万魔盛宴。
一魔眼神锐利,步伐稳健,一步一步蹬上王台。王座之前,他睥睨天下,魔手一挥,万魔惊座,纷纷高呼其名!
“魔主!”
“魔主!”
“魔主!”
……
此魔正是戮世魔城之皇者,魔主龙辛。
龙辛傲然之姿坐于王座之上,万魔齐呼之声顿时停下。沉寂了五百年之久,现在的魔人纷纷情绪高昂。
三位魔将分别侍立在龙辛两侧,老魔怪丞也站立在王座之旁。
“诸位同胞,是时候再战中原了!”
龙辛邪傲一笑,语气轻描淡写。场下众魔闻听魔主之词,再次高呼!
“再战中原!”
“再战中原!”
“再战中原!”
……
龙辛抬了抬手制止了众魔,然后问道:“怪丞,魔源的下落呢?”
老魔连忙站出,跪拜道:“回魔主,魔源极有可能在渡仙山。”
魔主来了兴趣,“渡仙山?就是那座横空降世,封住西南之境魔气的山吗?”
“是的,而且山上之人就是五百年前参与盗魔源的步逍遥。”
龙辛目光灼灼,道:“那么,魔城入世的首战便选在此处了!”说完,魔主又扫视了一下,问道:“月见呢?”
天魔大化出列道:“回魔主,末将三人见那和尚竟然直捣魔城便急急赶回,但三妹她身受重伤难以疾驰,故而还留在中原。”
“寻回!”龙辛闻言只说了两字。
天魔再次说道:“魔主,那和尚……”
龙辛没等天魔说完便开口道:“退下!”
天魔无奈,“是!”虽然退下,但是从魔主的反应可以看出,魔主亦对小沙弥的身份产生了怀疑。
……
掌天殿内再次开启了会议,智、梦、杀、罪四柱不断闪烁着异光。
“如此说来,那司马台笑是对杀旗你产生怀疑了?那你先前的苦肉计不是白使了吗,哈哈哈,白白受了这么多苦,哈哈哈……”梦旗颇有些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
杀旗不理会梦旗的声音,继续道:“他应该是起疑心了,但是他们眼下没有证据,应该只是在怀疑的阶段。”
智旗的声音终于响起:“质疑便是一切不好的开端,即便是眼下没有证据,他们对你也会疏远,这对我们天旗是不利的。更何况那段山岳尚存一口气,倘若他被救醒,你五百年的苦心经营就要付诸东流了。段山岳现在渡仙山疗养,实在是难以靠近,这事还得杀旗你自己想办法了。”
“是!杀旗明白。”
智旗询问的声音响起,对象正是罪旗。“罪佛此战可有收获?”
“此番一战我可以确定,那个小沙弥确实是佛说如是,只是让我不明白的是他为何不愿以真面目示人?此中怕是尚有文章。”
“不肯示人以真面目,无非是为了掩盖什么。本相以为此中缘由有待深挖,说不准会成为来日的筹码。”智旗结束了与罪旗的对话,转而又向梦旗问道:“魂娘准备如何处置那人?”
梦花魂的笑声响起,似是十分高兴。
“嘻嘻嘻,奴家自然有自己的想法,智宰就不要为奴家担忧了,说不准奴家还会为智宰除去那司马台笑呢。”
……
渡仙山上,司马等人终于回返。
等在房外的司马台笑十分焦急,来回不停地踱步。
“吱呀”一声,步逍遥从房中步出。司马得见连忙问道“师尊,段老哥如何了?”
步逍遥慢悠悠道:“你的这位段老哥呀还真不简单,自知难逃死劫,临死之际用一口真气护住了心脉,这才侥幸活了下来。身上的伤倒是好治,有你便可,但是他天灵被重创,意识溃散,难以凝聚,这便是他久久无法转醒的原因。”
“那该如何是好?”
“如今的段山岳虽然精与气尚存一点,唯有神溃散不凝,即便是治好了身上的伤也是无用,但是拖下去的话这尚存的一点也会消散。为师能做的只有延长他的生机,以另寻它法救治。”
“什么办法?”
“具体的方法为师还要仔细思考,现在没有答案。”
司马台笑有些失望,但是好歹还有救。
“有劳师尊了。”
……
回到渡仙山已经有几天了,袖红雪总是感到心绪不宁的,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红雪,是在担心林前辈吗?”
袖红雪点了点头,“不知师父怎么样了,红雪心中总有种不详的感觉。”
“以林前辈之能,逃脱梦花魂的追杀应是没问题的,红雪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然而司马的安慰并没有什么效用,红雪仍是十分担忧。
袖红雪看了看司马台笑,见他欲言又止表情十分苦涩,便叹了口气,“公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找红雪商量?”
司马台笑确实是来找袖红雪商量事的,但是看到她心事满满的样子又不好意思开口,是以表情扭捏苦涩。
“没事没事。”
袖红雪看到他的样子顿觉好笑,“你不说红雪也能猜到一二,公子是想问问红雪对齐天疆的看法吧。”
司马闻言先是一愣,然后笑道:“红雪,你果然冰雪聪明。”
听到司马的夸赞,袖红雪横了他一眼,“公子是在怀疑他的身份?”
“段老哥的身上除了有一丝阴气外,尚有一丝阳气……”
“所以公子认为齐天疆便是杀旗?段山岳与齐天疆共同抗敌,身上沾有同伴的武学气息实属正常,这不能作为依据。”
“但是齐天疆的消失与杀旗的出现未免太过巧合,虽然我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经此一役我总觉得齐天疆就是杀旗。”
袖红雪点了点头,“若他真是杀旗,那他的隐藏不可谓不深啊。那么,公子要如何证实自己猜测?”
“我也不知道,所以来找你商量商量。”
“对不起公子,红雪现下实在没心思去考虑其他的事……”袖红雪表情暗淡,显然还在为林夕云担心。见她竟然连一心想要杀除的仇人的事都没心思管了,可想而知林夕云在她心中的位置是何其重要。
“我明白的,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我不该在这个时段来烦扰你。”司马自我检讨道。
袖红雪摇了摇头,有些不舍,“公子,红雪要离开这里回返近乡情馆了。”
司马知道她是想回去查探自己师父的消息,听到她口出离别之语,司马心中仿佛蒙上了一层纱,有些难受。
虽是不舍,但是司马拿什么阻止?只得无奈地点了点头道:“嗯,有什么事一定要用蝴蝶给我传信。”
第五十八章 救治之机()
袖红雪与浪子不回头欲离开渡仙山,司马台笑、雀飞多、源儿都来为她送行,惜惜作别之景象不免蒙上了一层伤怀。
望着离去的遁光,司马心中百感。从最开始认识到现在,两人的关系在不知不觉中变化,司马尚不清楚自己对这位女子到底是何种的感情,只是内心中希望能再次见到她。
江湖儿女恩怨情仇,谁也逃不过这名为江湖的束缚。各负深仇又各有要事的男女自此分别,再见不知何月,亦不知是何地。
直至遁光消失,司马才暗自低下了头,“唉……”
一声轻叹,道尽了心中无奈。雀飞多抬头看去,正看到司马略显没落的表情。
她轻声呼唤:“司马大哥。”
司马回过神来,迎上了雀飞多的眼神,心中一暖。司马摸了摸雀飞多的头,牵起了她的手道:“我们回去吧。”
已经好几天过去了,期间也有拳宗的人前来看望自己的宗主,看到后也都拂泪而去。这几天内,仍不见步逍遥提出什么治疗方案,司马越来越着急,终于他忍不住了,寻到了正在饮茶的师尊。
“师尊,可有进展?”
步逍遥则一脸茫然,“什么进展?”
司马听后差点摔倒,“合着您根本没放在心上啊!”
步逍遥一拍茶案,笑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说段山岳的伤啊。为师没告诉过你吗?”
“告诉我什么?”
“去寻一味药啊。”
司马脑仁疼,“您老人家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哦……”步逍遥仍是悠闲,慢悠悠喝了口茶,直让司马看得抓耳挠腮,偏偏这个人是他师尊,自己也无可奈何。
步逍遥品了品自己的香茗,半晌才慢慢说道:“他神意溃散,难以凝聚,需一味奇药方能助其凝聚意识,药的名字叫‘识意绮罗’。”
一听有救,司马顿时喜形于色,“何处能寻?”
“寻花谷。”
司马再想多询问一些信息,但是步逍遥却惜字如金,只让司马自己去琅嬛玉府中查找。司马没有办法,只得欲离开前往琅嬛玉府。
然而这时,步逍遥抬了抬眼皮道:“司马,你盼望数日的客人来了。”
司马先是一愣,然后便明白师尊所指何人。
遁光一闪,司马已经出现在了渡仙山山脚,正看到齐天疆拜山。
“司马少侠,多日不见可好啊。”齐天疆亲切地问好。
司马见他举止表情都十分正常,一身正气凛然,实在难以想象他会是杀旗。
“若你真是杀旗,那么真该给你一座小金人了。”心中虽是这般想,司马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拱手还礼道:“齐帮主,久见了。”
二人有说有笑步入渡仙山,完全不像是有任何的间隙。
齐天疆是打着探望段山岳的旗号前来的,但是真实的目的是想摸清楚段山岳的具体情况,毕竟段山岳的死活直接关系到他的身份是否能继续隐藏下去。
“司马少侠,段兄他的情况如何了?”齐天疆一脸的关切。
司马台笑叹了口气,道:“唉,老哥他实在是难救啊。”
来到段山岳所在的房内,齐天疆忙上前观视。只见段山岳仍旧昏迷不醒,气若游丝,齐天疆暗中松了一口气。
“唉,都怪齐某,若不是齐某撇下段兄一人对敌,段兄也不会这样。”齐天疆痛心疾首,不断自责。
司马台笑眉头微皱了一下,道:“齐帮主万勿如此,段老哥以己之命换得你的安然可不是想看你此刻的自责的。魔能弧道突然中断,云烟泽上魔能冲天宣泄不止,虽然东部有圣僧一掌的护持,但是仍旧人心惶惶,再加上魔城已然破封天旗窥伺,中原局势倾危,还需齐帮主来主持啊。”
“司马少侠说得对,是齐某失态了。”齐天疆正了正神态继续问道:“可是已有救治之法?”
救治之法已有,但是司马台笑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如果他真是杀旗的话,告诉他自己要去寻花谷找识意绮罗,那么自己极有可能会遭到天旗的阻击。司马正犹豫间,转念一想,若自己告诉了他后受到天旗的阻杀,那么岂不是有七分把握证明齐天疆就是杀旗?
“不不不,由不得我拿老哥的性命来做赌。”看到病床上的段山岳,司马台笑连忙否定了自己的念头。
“司马少侠?”齐天疆见司马台笑久未答话,便又喊了一声。
司马回神笑道:“哈哈,齐帮主不用担心,你尚有许多事要处理,段老哥的事交由我来办就好,放心吧。”
见对方答非所问,齐天疆眯起了双眼,已经了然于胸,“看来他果然对我起疑心了,你以为不告诉我便能安然无事了吗?哼!段山岳必须得死,你也要死!”
虽然心中杀机已起,但是表面上齐天疆仍旧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如此就劳烦司马少侠了,齐某先行告退了。”
……
送走了齐天疆,司马台笑片刻不停留便钻进了琅嬛玉府,查找关于识意绮罗与寻花谷的线索。
第二天天刚亮,又到了分别的时刻。司马经过一宿的查找,终于找到了关于识意绮罗和寻花谷的线索,寻花谷的位置也依照信息标注在了自己的地图上。
渡仙山山脚处,源儿与雀飞多前来相送,依依惜别之情再次涌上心头。
“多多,在山上好好等我回来。”江湖险恶,此行的目的地甚为凶险,司马没有让雀飞多跟在身旁。
雀飞多虽然很想待在司马的身边,但是也知道自己跟着恐怕也帮不上什么忙,不禁对自己有些失望。
司马看出了她的想法,一把搂住了他的细腰,在她耳旁道:“多多,司马大哥不需要你做任何事,只希望你能平安。乖乖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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