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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号罢,剑无式全身蜕变,已是褪去了疯癫时的衣物。此时的他头戴朱云冠,身着赭红袍,腰系赤龙带,足踏赤云履,背负朱红剑袋。若说司马是英俊不凡,此时的剑无式则是“美”,那是一副让女子见了都要惭愧的美颜。
司马看到这位新大哥的变化不由惊呼,“这才是古装美男啊!”不过惊讶之余,司马还不忘吐槽,“你还真是喜欢红色啊,整个一火烧云啊。”
“台笑,怎么了?”剑无式见司马发呆不禁问道。
司马则是笑着打趣道:“大哥你要是走在大街上,只怕是要迷倒万千少女了,不知道的人谁看得出你是个男子?”
剑无式也笑道:“台笑莫要戏言,你这身英武是大哥我如何也学不来的。”
二人相视而笑,大步朝着雌树方向行去。
……
中原西南与东部地区失去了灵脉,最苦的还是千万黎民。没有了灵脉,地上庄稼颗粒无收,正所谓民以食为天,今后黎民生活之凄惨可想而知。
小沙弥休养了半月再次出现,望着遍地饿殍,慈悲如他不禁心如刀绞。无奈之下,他也只剩唏嘘感叹。
渡仙山上再起异状,琅嬛玉府光芒万丈,却是天机榜再现天机。
“三声啼哭如来,魔障逍遥渡仙。”
步逍遥沉吟良久,“该来的还是来了。”再一闪身,步逍遥已然出现在观云亭中。
“贵客新到,请入内吧。”
步逍遥话语甫落,一道佛光射入,却是小沙弥来到。
小沙弥双手合十,轻启佛口:“闲人庄生诗茶仙,凭茗一杯任逍遥。步居士,我们终于见面了。”
步逍遥起身看了看小沙弥亦道:“只曾听老神棍说过,今日终得一见圣佛子,只是没见到佛子真容步某甚是遗憾。”
“哈哈,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此初禅之相亦贫僧之真相。”
“哈,只怕佛子法相之下尚有另一番景象。”
小沙弥依旧保持笑容,“看来步居士已然知晓贫僧来历。”
“步某不才,略知一二。”
“哦?”
“浑噩世里不解魔,凋芒寺内如是佛。”
“世人只道天言先生能通晓天机,却不知步居士在这方面的造诣亦是不浅。”
“老神棍淫浸此道甚久,步某不及其万一。”
小沙弥开怀大笑,“哈哈哈,天言先生曾与贫僧谈论步居士,今日得见看来天言先生对步居士的两个评价是一对一错了。”
步逍遥来了兴趣,笑问:“哦?老神棍可是说了我什么坏话?”
“天言先生曾言步居士两件事,一者是步居士恃才傲物从不服输,一者是步居士出手吝啬全无待客之道。如今得见,步居士自认推衍天机不如天言先生,看来这第一条天言先生言之有误了,至于第二条……”小沙弥看了看茶案,“贫僧枯站于此这么久了也不见步居士相请入席,看来是言符其实了。”
步逍遥闻言不仅不怒,反而笑得更开。
“老神棍已故,步某就算认输他也听不见。”步逍遥伸手相邀,“请……”
二人入席,雪澡作陪。
“此时入世凶险万分,佛子却肯听从老神棍的安排,看来老神棍把你祸害的也不浅啊。”
“哈,天言先生心怀天下不顾生死,贫僧又岂敢不从,岂不闻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五百年前佛说如是便有心入世一阻魔祸,但是洞天机却道天时未至,是以圣佛子才拒绝了天涯风雨楼之主的邀请。
小沙弥饮了一杯雪澡,连声赞叹。
“好茶好茶,怪不得天言先生对此念念不忘。”
“好茶是好茶,但是只限三杯。”说着步逍遥又为小沙弥倒了一杯。“圣佛子此来应该是为了净化西南之地残余的魔气吧。”
小沙弥听步逍遥只给自己三杯也不着恼,欣然喝下第二杯。
“然也。除此之外是来提醒步居士,魔城只怕不日便会来犯。”
步逍遥笑曰:“佛子可有法解?”
“哈,看居士如此从容,只怕是早有计较吧。不过居士若怕麻烦,大可将魔源交由贫僧保管。”
步逍遥自己饮了一杯茶,依旧笑吟吟:“步某无所谓,倒是佛子的灾难今日之后会不间断,步某怎么忍心再有劳烦。”
二人相视而笑,小沙弥只不过随口一提,并没有真的讨要魔源的意思。
“除却天旗中罪佛之灾,佛子此出怕是还有前世之因果。”
“前世之因后世之果,那子若来寻仇,贫僧当代师尊了此因果,此亦贫僧以师尊初禅之相入世的原因。”
“如此说来,佛子已有觉悟,步某不再多言。”
“今日一见度修万劫步逍遥,实乃贫僧之荣幸,贫僧这便告辞了。”
说着小沙弥饮尽第三杯,转身步离。
莲华步中步莲华,
轮回报里报轮回,
众生相中相众生,
如是观里观如是。
随着小沙弥诗号的念出,其身莲华佛气骤生,配合渡仙山先天福地之灵气,整个西南之地残余的魔气竟在短短时间内被净化无踪。
第七十四章 再战雌树()
有了花绮罗的保护,一路走来剑无式果真没有感到任何不妥,没过多久,司马便同剑无式一起来到了雌树守备的外围。
一眼望去,雌树早已休整好了她的“宫殿”,巨大的根枝交错而成的穹顶座落在地面上,仔细看去尚能看到其间的根枝还在慢慢蠕动。
这时剑无式怀中的识意绮罗传出花绮罗的声音。
“千万不要攻击她的腹部。”
司马疑惑,“为什么?”
“我们的时间所剩不多,攻击腹部对她来说毫无半点伤害,只会浪费我们的时间,她的弱点在头部。”
司马总觉得花绮罗的说法有些蹊跷,但是一时间也想不出到底哪里不对。
此时的雌树似乎也察觉到了敌人来犯,穹顶竟然慢慢张开了,居于中间的雌树神态安然,美丽大方,任谁也看不出她会是个夺人记忆与性命的妖树。
司马与剑无式互看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二人抬步靠近。就在二人进入雌树攻击范围的一瞬间,无数条根枝铺天盖地而来。
司马正想作为,但是却见旁边剑无式伸出一手拦住了自己。
“台笑,让为兄来。”
只见剑无式自信一笑,脚下迈开一步,一步落下,剑意散开,周身所能及的地方自成方圆。接近的根枝被无形剑意所慑,竟是停顿不前。
在僵持了片刻之后,根枝似乎不再惧怕,延伸而至。
司马心中大惊,他看得明白,根枝在进入剑无式剑意所能触及的地方后竟是威力与速度大减。
“哈,进入剑意方圆,你又有几分作为?”
口出自信而嘲笑的话语,剑无式背后赤色剑袋消失不见,现出一口惊世绝艳的名剑。剑身在朱红的剑鞘中隐隐做响,似是已经迫不及待,只待主人一声令下,它便会冲出剑鞘破军杀敌。
“朱情,老朋友,我们好久不见了。”
名为朱情的名剑在听到主人的一声呼唤后瞬间飞出,破空之声直冲霄汉,在空中划出一抹凄艳的红色,眨眼间尽断来犯根枝,然后落入剑无式手中。
司马不禁口出赞美:“帅!”
司马这才看清那把剑,无论是剑身还是剑柄皆是通体朱红,剑上凄艳之光华内敛,纹理清晰,端的是一把绝无仅有的好剑。
司马也曾见过好剑,任平生的烟雨江南排在名器之列,湛蓝夺目甚至能感应天地唤雨助威,但是司马知道剑无式手中的这把朱情剑丝毫不逊于烟雨江南,甚至威力更胜。
更有一种说法,器择人主,人亦养器,这种说法是讲兵器与使用者的匹配共生。每个人都有其最适合自己的兵器,而兵器的好坏除了先天的优势外还与使用者息息相关,兵器与人是共同进步的。朱情剑在剑无式手中与他相辅相成,只怕其威力更加突出,非寻常名器可比。
“世间神兵利器不少,而这把朱情剑却是最适合大哥。”
司马心中感叹的同时又不禁想起自己的非凡,想当初自己在顶峰三门会上暴走,非凡在自己的神叹之元、二魔的强大魔气、浪子的紫芒邪电三方的共同冲击下崩裂了一个小口,至今尚未修复,这让他每每心疼不已。
“一剑无式步非踪!”
看似简单的一招,却是配合剑意的无尽杀招,杀得根枝后续不足,更在地面上留下许多深深的沟壑。
“大哥再出,对这纷乱的江湖来说不知是福是祸啊。”
眼见剑无式勇猛难挡,司马不禁感叹。
朱情与剑无式宛若一体,心之所向剑之所指,无不摧枯拉朽。司马看得热血沸腾,心中更坚定了出去后修复非凡的决心,更发誓以后要好好爱护使用。
不同于任平生剑招的繁华多变,剑无式每一下都看似平常简单却威力无边。他且战且进,与司马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司马肩头一抖,非凡已然在握。他学着剑无式的语气道:“非凡,老朋友,让我们并肩作战!”挥舞着加入战团。
见司马参战,剑无式会心一笑。他有心观看司马能为,已是留手三分。司马也莞尔,人家既然有心,咱也不能让人家轻视了不是?
对于司马来说,如今他身上已引出的三元中木元尚无攻击力,土元又被木属的雌树克制,所以他所能发挥的只有火元。
火元爆发,热气冲天,配合非凡之不凡,司马刀势之威势不可挡,根枝在司马的攻击下或断或为灰烬。不多久,司马便杀到剑无式旁边与他并驾齐驱。
“想不到台笑你竟有这般能为!”剑无式见司马勇猛,不吝夸赞。
“手上没有两下岂非弱了大哥的名头?只是和大哥相比,我是万万不及的。”司马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全是自豪之色,毕竟他才二十出头的岁数,而剑无式不知几百上千岁了。
一刀一剑,根枝在两人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全无招架之力。二人一边战斗一边靠近,渐渐已经从穹顶的开口进入了。在二人进入后,穹顶再次合上。
“这算是请君入瓮吗?”剑无式笑道。
“管她如何,砍了便是。”司马笑着答道。
“哈哈哈哈,豪情!”
二人再次发起进攻,冲向雌树!
雌树突然开目,口中发出尖锐叫声,甚至让尘土飞扬,威力更胜先前数倍。强大的音波在封闭的空间内不断回荡,搅得二人神魂颠倒,同时天上地下无数根枝席卷而来。
剑无式连忙收敛剑意,顿时护住二人不受音波之害,司马顿觉轻松许多。司马则再提火元,一声怒吼,火势滔天,灭尽来犯根枝。
然而不同于在穹顶之外,内中的根枝灭了又生,反复奇快。剑无式要收敛剑意防止音波的伤害,单靠司马一人实在难以抵抗如此多的根枝。
“这叫声太厉害,比我先前遭遇的更具破坏力,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威力更加强大,我们得想个办法先破了她的音波攻击。”
“我有办法,台笑你先撑着。”
只见剑无式敛神收意,闭目凝神,霎时间进入无我状态。
“醉心于剑,寄情于剑,剑之所向,意达万千!谓之曰情剑!喝!”
一声轻喝,在剑无式睁开双眼的同时,剑意数以倍增四散,剑意方圆竟是将整个穹顶笼罩。雌树置身剑意方圆中被剑意所慑,刺耳的音波戛然而止。
“好厉害!”司马惊叹,“大哥不拘于剑招,已达剑意之化境,我什么时候能到这般境界?情剑剑无式,帅啊!”
这时,雌树将整个穹顶收敛,遮天蔽日的根枝自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竟是要做最后的抗争。根枝全部变为血红之色,威力倍增,而逐渐缩小的空间让雌树的攻势更加紧凑,司马二人逐渐应接不暇了,剑无式还好,司马则在越来越密集的攻势下多处见红。
“台笑你没事吧?”
“我没事。”司马抬头看了看上面并向剑无式示意,剑无式心有领会,但是仍担忧司马。
“你扛得住吗?”
司马抹去脸颊上的一道血痕笑道:“怎么会扛不住!”
见司马心思已定,剑无式便不再多言,朱情在握,再起名招。
“一剑无式邀仙来!”
又是简单的一招,宏大的剑气竟是直接破开了穹顶,在穹顶上留下了一道巨大的缺口。剑无式步根踏枝,已然跃出了穹顶的包围。
司马台笑笑道:“你以为我就这点能力吗?先灭了你这些老根!”
司马竟是将所有木元转化为火元,顿时如天降火神。
“燎原之势!”
第七十五章 寻花谷的结束与开始()
“燎原之势!”
司马台笑豁尽全部木元转化为火,顿时如天降火神,顶天立地。
“你以为我就这点能力吗?先灭了你这些老根!”
燎原势起势燎原,现场一片火海,配合剑无式的剑意方圆,瞬间就把地上的老根消磨殆尽,火势滔天将雌树本体也纳进其中。
雌树在自己周围迅速生出新的树根,翻卷着土地,护住自己的同时强化穹顶包围司马台笑。
穹顶一层又一层,司马知道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只怕火势再强最终也会被压迫成渣。他一边挥刀削弱穹顶的厚度,一边等待时机。
半空中的剑无式虽然看不到穹顶内部,但是在剑意的笼罩下对内中一应事物了然于胸。为助司马,剑无式饱提内元,不世根基引得天地动容。
“万剑同悲!”
熊熊内元散出,竟而形成万剑遮天,在剑无式一声令下,直撼穹顶。
“噗,噗噗噗……”
极速频繁的切割声过后,穹顶的厚度已被削去一半。
同时内中的司马台笑估摸穹顶收缩已经差不多了,抓住时机再现极招。
“就是现在,星火连城!”
星火释出,光照无数,充斥着整个封闭空间。
“爆!”
一声“爆”,强悍的爆破让大地也为之震颤,残根断枝飞溅,穹顶被炸的破败不堪,不复成形。当然要是没有剑无式帮助削去穹顶半数的厚度,只怕司马这一招下去也只是哑炮。雌树在爆炸之前已经用根枝将自己团团围住,饶是如此她仍旧被炸的焦黑。
雌树心脏之处亮起一道血红之色,那朵血红之花放出妖艳光华,然后就看到雌树上焦黑的皮肤慢慢脱落,重新生长出光滑的新肤。
雌树一阵哭号,被司马炸的残破不堪的根枝再次生长交织。
拼尽全力的司马台笑已经难再续招,他仰头高呼:“大哥,成败在此一举,就看你的了!”
半空中的剑无式心有神会,“台笑,我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
穹顶被炸没了,若要除去雌树现在是最佳时机。剑无式将剑意敛入朱情剑,再赞不世元功,剑神之威,极招初现!
“万剑归无式·叹朱心!”
擎天一剑广纳天地之意,浩瀚之势鬼神辟易,一剑刺出催拦破关。
雌树用根枝筑起好几层厚厚的坚墙,欲行阻拦。但是这些看似坚不可摧的阻拦在碰到那惊天一剑后竟是如纸张一样,全无招架之力。
叹朱心之招破开层层阻拦,瞬间穿破雌树额头,雌树就这样不甘的倒下了。
“终于结束了……”大战过后,司马瘫倒在地。
剑无式来到司马身边投来关切的眼神,“台笑,你怎么样了?”
司马挤出一丝笑容,“我没事,只是元功耗尽力虚而已,休息片刻就没事了。”说着便盘膝而坐进行恢复。
剑无式大惊,“元功耗尽怎能说没事呢?我来帮你!”
无怪乎剑无式担忧,元功如果消耗殆尽,其人稍有不慎便会性命倾危。剑无式来到司马背后赞功相助恢复,然而在接触的霎那便惊觉司马内元恢复奇快。他不知道,司马体内尚有土元并无性命之忧,只是功力一下子耗费泰半而疲惫脱力罢了。况且司马身怀呻叹之元,恢复极快。
片刻后司马起身谢道:“多谢大哥相助。”
剑无式笑道:“看来是我多虑了,想不到台笑你竟身俱如此奇特内元,是为兄多此一举了。”
司马只作赔笑,并不多言,只是见剑无式大战过后气息仍旧平稳如常,又不禁心生赞叹。
这时,不远处瘫倒的雌树又动了动,她艰难地在地上蠕动,恨恨的望着司马二人,奈何无论怎样挣扎仍是爬不起来,只是口中不时传来微弱的声音,如泣如诉,似在指责二人。
“我擦勒,这样还不死?”司马本能地向后一跃。
“唉,也是最后的回光返照了。”
花绮罗飘出,幽幽来到奄奄一息的雌树身旁,她慢慢俯身,眼神中满是哀怜。雌树痴痴的望着她,口中嘶哑似是想要说些什么。
“唉,我们终究还是做错了。当年若不是我一念生恨,便也不会生出你代我受过,这一切的一切早该结束了。”
“你我本为一体,我知道你这么长时间以来只为自己心中那一口咽不下的恨意,苦了你了,对不起……”
“放下恨吧,你我终究是不该存于世上的,就让所有的是非对错都随我们而去吧。说到底我们只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但是那个人偏偏不仅仅属于你我,爱了就不该后悔,眼下又何必执着……”
花绮罗泪水滴下,一字一句宛若释出心头上的千斤重担,“随我走吧……”
雌树的眼神不再空洞,竟是留下两行血泪,将死之心终于放下了仇恨。花绮罗露出淡淡的微笑,她轻轻抚摸雌树的脸颊,雌树安详地闭上了双眼。点点灵光从雌树身上散出,是自我的救赎与解脱。
“多谢你们……”
千言万语尽于四字,花绮罗幽幽拜别两人,亦化作点点灵光消散于天地之间。
叹一声世事无常,道一句红尘多灾,这纠结数千年的悲剧终于告一段落,寻花谷内所有的植物渐渐枯萎,雌树的躯干中只留那一抹鲜红,似在告诉世人,“我存在过……”
剑无式见司马将那朵鲜红小花取出,不禁问道:“你要她作甚?”
司马神秘一笑:“自然是有用处。”
剑无式也不再询问,他将怀中的的识意绮罗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