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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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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20 21:17:23举报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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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办案人员坚持。他们让许丽姗再回忆一下,是不是在哪见过。许丽姗说她没有一点印象。她问办案人员能不能让康镇坤自己回来找?办案人员说目前没有这个安排。许丽姗又提出能否让她跟康镇坤通一个电话,也许他能说出一些线索。办案人员说不行,目前不允许受审查者与外界联系。 
  这些人很有经验。许丽姗采取各种办法,希望从他们嘴里打听到一些情况,不能跟康镇坤讲几句话,能够知道点消息也好。但是无效,他们什么信息都不透露。许丽姗心中焦灼。她不知道康镇坤此刻究竟在哪里,犯的案子到底有多大。从办案者的来头看,案情可能不一般,但是康镇坤怎么可能犯案而且是大案呢?以她对他的了解,应当不会,至少不会有大事。他说过碰到的破事很复杂,会不会是他被陷害了?是不是落入圈套当了牺牲品?其中到底有何隐情?他们要找的记事本是否要害? 
  许丽姗翻遍箱柜,没找到他们要的东西。那些人坚持,还要找。 
  “你们是不是准备搜查这个屋子?”许丽姗问。 
  他们说,如果需要,他们会。今天晚上先请许丽姗配合。 
  许丽姗走过去打开儿子康平的房间。几位不速之客进门前,许丽姗就让康平进了自己的屋子,让他关上门,早点上床睡觉。她不想让他受扰于外边的动静。孩子显然知道情况异常,他没上床,静静待在屋里,坐在地上,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在墙角。许丽姗只觉得心头刺痛。 
  “妈妈他们做什么?” 
  许丽姗强作笑容,说几位叔叔来取爸爸的一件东西。东西比较要紧,所以让叔叔连夜来拿。但是爸爸忘了放在哪个地方,让妈妈帮着找。几个地方都没找着,不知道会不会塞在康平这里。 
  “康平来,咱们一块儿找。” 
  孩子跳起来,跟许丽姗一起翻桌子柜子。康平年纪小,自己的东西还不多,许丽姗夫妇一些不太有用的物品一时找不到地方放,偶尔也会塞到他这儿。两个人在屋里东翻西找,后边不动声色跟着一个办案人员。许丽姗不经意间拉开小孩衣柜下的一个抽屉,猛见一个旧公文包丢在里边。打开一看,里边有一本黑仿皮大笔记本,几个小点的记事本,杂七杂八还有一些纸张文件。她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办案人员要找的东西,不觉心里一抖,情不自禁想打开笔记本看一看,下意识地还想把抽屉关回去,若无其事,装作什么都没找着。 
  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她站起身来。 
  办案人员把东西全部带走,连同那个旧公文包。 
  “我们还会再找你的。”他们说。 
  许丽姗没说话。此刻无话可说。 
  他们走了。到此为止,他们对许警官或许科长还算客气。 
  屋里恢复平静。康平跑过来问:“爸爸为什么不回家拿东西,要叔叔帮忙?” 
  许丽姗说爸爸很忙,他在开会走不开。 
  孩子问爸爸什么时候才能忙完回家,明天还是后天?许丽姗说可能不行,弄不好要几个月。他真的很忙,不然也不会请叔叔连夜来拿他的东西。 
  她很平静,她没想到自己能对儿子如此平静地撒谎。儿子很乖,长相俊秀像个女孩,从小知道好孩子要诚实,不像一些同龄男孩调皮。康镇坤总开玩笑,说许丽姗真是会生,把个儿子生得跟她一模一样,心灵美相貌佳,要是再给他生一对翅膀,那就是天使了。这孩子跟爸爸很亲。他还太小,大人的事情他还搞不清楚,一想到总有一天他也得跟妈妈一样面对一切,许丽姗心如刀绞。 
  但是她必须强作平静。 
  许丽姗去找了自己的直接领导,市局的政治处主任,努力使自己口吻正常。她说他们已经找到家里了,康镇坤因事受到审查,确认无误。局里可能也听到情况了。在康镇坤的问题明朗之前,局里科里一些事情是否需要她回避?怎么处理合适?主任看着她,好一阵说不出话,末了苦笑了一下,说没那么急那么严重吧。容我们研究研究。 
  主任还问了一句:“你自己怎么样,还好吧?” 
  她说没事。谢谢。 
  几天后传来惊人消息,称康镇坤趁审查人员疏忽之机,于看管地畏罪自杀,当即身亡。许丽姗的父母听到消息大惊,连夜打出租从他们住的城东赶到女儿住的城西。许丽姗的父亲离休多年,母亲身体不好,两个老人赶来时夜已深,天下着雨,许丽姗看到门外父母满头满身的雨水,一时语塞。 
  她说你们做啥呢。 
  这时她正在家里拖地板,不用拖把拖,用抹布擦。她把抹布水桶拎到一旁,给父母沏茶。两个老人到康平的小房间去看外孙,他已经睡了。 
  许丽姗对父母说,她听到那个消息了。除了这个,乱七八糟还有其他很多消息,例如说这是个特大案子,说康镇坤一进去就交代了几百万块钱,还有好几个情妇。 
  “我不信。”她说,“通通不相信。” 
  她说她了解康镇坤。自己家里有多少钱她还能不知道?不管怎么样,康镇坤不会如此离开她和孩子。出事的前一个晚上,康镇坤曾回过家,当时交代过一句话,让她不要听,不要信,无论人家说什么。最后他会给她一个解释。 
  “我等着他给我解释呢。”她说。 
  俩老提出让许丽姗带着康平回家跟他们住,免得受干扰心烦。许丽姗说不必,这里离康平的学校近,孩子住惯了。她让二老放心,说不管有什么情况,她挺得住。 
  “但是有件事要麻烦爸爸。”她说,“我非常想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样,我不知道该去找谁。” 
  她说本来很不想让父母操心,更不想连累老人家。但是事到如今,想来想去,不能这么坐等着,得想办法,不管有没有用。父亲是老干部,当年颇有威信,现在虽然离休了,在机关内外一直备受尊重,现任的市领导里,有几位跟他熟,关系不错。父亲出面了解情况,比她出面有效。康镇坤是父亲的女婿,以离休干部身份出面询问了解,表达关切,情理上没有太大问题,对案子可能没作用,至少可以核实一些事情。 
  许丽姗的父亲当场打电话,找市里一位负责领导,提出求见,请安排时间。这位领导是熟人,在电话里非常客气,管许丽姗的父亲叫“许主任”,说明天他到北京出差,可能要一个星期,回来以后再谈吧。 
  许丽姗的父亲没放过,即在电话里询问康镇坤情况,说自己听到女婿出事的传闻,很惊讶很不安,也就不管合适不合适,冒昧地打这个电话。该领导回答说没有关系,理解许主任的心情。据他所知,案件正在调查,情况总会搞清楚的。 
  身为负责领导,如此场合,这人当然不可能提供具体情况。但是他明确否认了外界的传闻。他说康镇坤正在接受审查,这个案子上级很重视,省里直接抓,办案人员很细致很有经验。外边传来传去,什么跳楼什么自杀全是瞎话,无稽之谈。 
  对许丽姗来说,至少这不是个坏消息。 
  双亲百般安慰之后,冒雨离去。许丽姗为他们打伞,把他们送下楼,送出小区,在小区大门外拦出租车送他们走。许丽姗请他们转告哥哥许勇,让他找她。 
  “有件事要他帮忙。”她说。 
  她说她不相信康镇坤会犯案,她要搞清楚这里边有没有猫腻,谁在害他。她要请哥哥帮她了解一个开发商的事情,一个姓沙的家伙。 
  老人惊讶:“镇坤让这人害的?” 
  许丽姗说怕是这样。这姓沙的不是东西。 
  送走父母,许丽姗继续拖家里的地板,这是她的经典动作。许丽姗心烦,不知所措时经常会拼命拖地板,让自己暂时忘记恐惧和烦恼,结婚那天她就这么干过。所以康镇坤出事前深夜回家,谈及自己可能大事不好时,才会建议许丽姗去擦地板,使劲擦,那不全是笑谈。此刻许丽姗擦的已经不是中学教师旧宿舍里破碎的红砖地板,是号称“官园”的新住宅里亮得照人的高档实木地板。但是姿势一样,跪伏于地,双手紧抓抹布,使出全身力气一遍一遍地擦拭。 
  她忽然感觉异常,抬头一看,儿子站在他的卧室门外,穿条短裤衩,黑眼珠圆溜溜的,一动不动看着她。 
  “康平你怎么啦?” 
  康平说他害怕。 
  许丽姗把他抱了起来。许久。 
  “我们不要害怕。”她说。 
 4 
   
  康镇坤说过一个“酒段子”,题目叫“我开门了”,说的是有个醉鬼从酒楼走廊走过,身上滴着水,湿漉漉一步一个脚印踩在地板上,一个个脚印都冒热气,像是刚从温泉澡池里爬出来一般。旁人看了奇怪,问醉鬼怎么搞的?酒都喝哪去了,怎么搞出一地热水?醉鬼自己也纳闷,说不对啊,我开过门了。旁人说开什么门啊?醉鬼指着一旁洗手间,把夹克衫上的拉链一拉,说没喝多少,我记得开门的。原来他进洗手间放水,错把上衣拉链当裤裆拉链,门没开对,一泡尿全撒在裤子里。 
  所以应当开门,但是不能开错。 
  当年康镇坤还没到新港当主任,在市区当常务副区长,分管的面很宽,找他办事的特别多。有一天晚间有客,他在外边陪客人吃饭,许丽姗和儿子两人在家。大约八点左右,有人按楼下自动门铃,通过对讲机请求进入。 
  “我们沙总来拜访康区长,在楼下。”来客自报家门,“请开个门。” 
  许丽姗问:“哪位沙总?” 
  “沙海河总经理。” 
  许丽姗不认识哪个沙海河,也没听康镇坤说过。通过对讲机说话的人当是所谓沙总的随员,口气听起来不小。许丽姗却没太管他。她说康镇坤不在家,有事请跟他约时间,不要到家里来。楼下那人说,康区长没在不要紧,也没什么事,沙总今天就是想到家里坐坐,认一认门,也认识一下区长太太。 
  “我们沙总说了,专程登门。” 
  许丽姗说不必客气,谢谢。先生可以去问一问别人,康区长家不让进的。 
  她把对讲机挂上,不再多说。这种事她干得多了,只能得罪。 
  隔了会儿,家里的电话铃响,客人直接把电话打到家里,不再对着楼梯口对讲机说话。打电话的也不再是那个随员,是主要角色,沙总,沙海河,说话不慌不忙。 
  他说刚才那位下属可能没说清楚。他沙海河,东华集团的总经理,从省城来的。区长太太不在商界,了解的情况可能不多,可能没听说过东华集团。不要紧,请区长太太走到自家窗户,往下看一眼就行。楼下有一辆奔驰,这就是他。 
  “最新款式。”他说,“你们全城没几辆的。” 
  “我知道了沙先生,你有一辆好车。”许丽姗说,“对不起得罪了,还是请你找他去,不必上门。” 
  沙海河说他一直打电话找康镇坤,不知道为什么总挂不通。他这么上门是有些冒昧,但是不来不行。刚才手下人在对讲机里说没什么事,其实也不对,今天晚间上门还是有些事的。不是大事,是专程来给康区长送一块石头。这石头不是地上随便捡的,是从泰国运出来的,很特别。石头跟卫生纸不一样,它有点重,不大不小还得占点地方。今晚他特地让手下人跟着来,搬石头上楼。要没搬上去还挺麻烦,因为他马上开车回省城去,奔驰的后备箱里放这么一块石头,加上一个托架怎么走路?途中一甩一颠,把这么高级的一辆车撞烂了算谁的账?区长太太买单吗? 
  “是块好石头啊,区长太太看了就知道,放在你的门厅里肯定满门生色。”他笑道,“形状奇特,层次分明,品相一流,名字叫做‘步步高’,寓意很深的呢。” 
  许丽姗说非常感谢,沙总的心意愧领了。她一定把这件事告诉康镇坤,也代康镇坤感谢他的好意。 
  “沙先生一路走好,”她说,“请不要再打电话了。” 
  “这么不给面子啊?”那人说,“不太好吧?” 
  许丽姗把电话放了。 
  沙海河没有再打电话,但是也没走开。许丽姗从窗口往下看,楼下道路上果然停着辆崭新的黑色轿车,路灯下亮闪闪发光,气派不凡。 
  许丽姗不知道这人为什么不走,他是不死心,准备在那里守候到康镇坤归来,还是准备等这座楼的其他人员进出时,跟着从自动门钻进来,抬着他的“步步高”一步步拱上四楼,再打门叫人,不管女主人如何推拒,非把一块石头搬进她的门厅里?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办?坚决把他挡在防盗门外,不管他面子感觉好还是不太好? 
  沙海河终究没上来。那天也凑巧,康镇坤在外边待得很晚,深夜才回到家中。沙海河看来是等不及了,带着他的石头先行撤退。 
  虽然没有谋面,这人给许丽姗留下很深印象。口气很大,架势不小,有进攻性,也还知趣,顾及面子,不是光知道纠缠不休的小角色。 
  康镇坤知道沙海河到访被拒后说:“这家伙。” 
  当晚康镇坤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康镇坤很细致,这种情况不常有,那天偏就碰上。康镇坤说,要是手机开着,他也会叫沙海河走开,有事另外找个时间,到他办公室谈,别去打搅家人。 
  “这人这些天一直找我。”他说,“请这个打电话,那个打电话,要认识,请吃饭,猛得很。有他的目的。” 
  什么目的呢?这人搞房地产,他要一块地,开发前景良好的一个地块。类似地块的获得按规定必须通过招标,参加招标就是了,有必要下功夫这般拉扯关系吗?人家认为有必要,因为类似事项包含许多环节和细节问题,负责官员说得上话。所以这位沙总要让自己的奔驰车载上一个号称“步步高”,来自泰国的奇石四处跑。 
  “听说是在省城起家的,叫了这么个好名字,全三点水,沙里的海里的河里的,天下水全占。”康镇坤说,“这人来历好像很复杂。” 
  许丽姗说听起来这种人恐怕离远点好。康镇坤笑,说像他这样当个基层小官,手中有点小权,三教九流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得见,他已经见多了,知道怎么办的。许丽姗不必担心。有她这样的好老婆紧守家门真不错,后方稳固,无懈可击。他人胆敢来犯,企图水漫金山,给他个钉子让他滚吧。 
  许丽姗以为事情完了,沙海河先生一路走好,不必再来客气,或者再来发表“不太好吧”之类言论。她没想到只过两个月,此人二次上门,这次情况有别,她再也没法把他挡在门外。 
  那天也凑巧,与上回差不多,也是晚间,奔驰车停到楼下时,康镇坤恰好也在外吃饭,讲他家传的“酒段子”。但是这回手机电池电力充足,没有失去联络。康镇坤用他的手机给许丽姗挂来一个电话,说一会儿有客人到家里去,放他上去吧,给他一杯茶,请客人等会儿,他很快就回家接待。 
  这种事也常有。没有特别情况时,许丽姗对不请上门者一律谢绝,但是总有一些人不一般,无法一挡了之,这就需要康镇坤交代。上门者几乎都是冲着康镇坤而来,谁让进谁不让进,康镇坤在家他自会处置,不在家就打个电话来,许丽姗照办。 
  “今天谁来啊?”许丽姗问。 
  “就上次那个三点水,沙海河。”他说,“这人来历不一般,对他客气点。” 
  于是这回沙海河得以进门。 
  沙海河说,本来可以在外边请康区长吃饭,也可以到办公室拜见。但是他还是打定主意要到康区长家里走一趟,不上一次门怎么讨得回面子?上回被区长太太关在门外之后,他耿耿于怀,四处打听这位太太何方神仙,怎么如此不客气?这一打听明白了,原来区长太太跟通常官太太很不一样,出自大家,警界名花,天生丽质,容光照人,最有贵夫人风采。所以更想上门亲眼见识一下。 
  许丽姗说:“沙总真客气呀。” 
  这位沙海河年纪不大,三十多点,西装革履,方脸浓眉,头发梳得整齐有形,称得上相貌堂堂。这天上门就他自己一个,随员和司机都留在楼下,他随身带着个公文包,精致大方的意大利皮具,显然他已经不拿两个月前的那块泰国奇石,所谓“步步高”说事了,不知是不是因为那石头撞坏了他的奔驰,给扔了。这人会说话,进门哈哈几句,略略表达不满,话锋一转又恭维了女主人。 
  许丽姗请他喝茶,说康镇坤打过电话,请沙总稍候,他马上回来。没想这位沙海河却站起身说不等了,他还有事。 
  “今天进了康区长的家门,心愿了了,面子有了,就不再麻烦了。康区长回来,请代我致谢,蒙他看得起,特地跑回来见我。我另约时间请他吃饭。” 
  这人倒干脆,当场打开他的公文包,取出一条烟和一个信封放在茶几上。 
  “听说康区长的父亲身患重病,卧床。难得康区长还能这么努力做事。”他说,“想帮区长分点忧,亲自去看一看,慰问一下老人家,又怕冒昧了。一点小意思,还是请区长太太代为转交吧。” 
   
2007…1…20 21:18:07举报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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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丽姗把他拦住。她说沙总别急着走,康镇坤估计很快就到。如果沙总很忙,非得走不可,那么也不敢挽留,只是请他把东西带回去,把心意留下来就行了。 
  沙海河说区长太太怎么啦?这不是给你的,也不是给区长的,是给人家病人的。也就一两万块钱,打两针就没了,谁不知道如今看病费钱,家境再好,摊上这么一个病人都得苦死。区长太太不能见外,回头问一下你们区长,他知道我的。许丽姗说他知道你,你等他吧。我不知道你。你如果一定要走,请把东西带上。我不会让你把它留在这里,别以为我说着玩,你一出门我就把它从窗户丢下去,你到下边捡吧。 
  沙海河眯起眼睛,笑了:“哈哈。名不虚传嘛康太太。” 
  他走了,拿走他的东西。他没留下来等康镇坤,可能确实有事,也可能继续待着挺尴尬,跟许丽姗还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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