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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10-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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吸声。她听见隔壁的门悄悄响了,似乎有脚步声轻轻走来,到了他们这间屋门前,停下。小庄紧张得心都快要不跳。然而,什么也没发生,脚步声似乎顺过道滑过去,不一会儿传来卫生间抽水马桶的哗哗声。她长出了一口气,忍不住自己也要起身上厕所。等她光着脚,下地来,摸黑拉开门缝,悄悄出去看时,四处静悄悄的,什么人也没有。她又忍不住蹑手蹑脚来到隔壁房间门前,伫立凝听,紧张得心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手伸出去,又缩回来,又伸出去,再缩回来,就是不敢碰那扇门。正犹豫间,忽然听得他妹妹发出一声咳嗽,于小庄一缩脖,“吱溜”一下,迅速钻进卫生间,哗地拉下冲水马桶阀。哗哗的流水声将心跳掩盖了。她坐在马桶上,惊魂未定,尿也一时撒不出来。好不容易排出几滴。站起来,无可奈何地回得屋去。 
  如是反复。是夜,他们分别都紧张过度,渴望过度,焦急过度,导致中气下降,肾气守不住,两个多小时内,俩人分别去厕所四次,排尿数滴。一直跟着紧张聆听楼上动静的老太太都跟着熬不住了,本来想抓到点异常响动,却不明白怎么楼上厕所马桶总是一遍又一遍哗哗的走水。最后哗哗哗的冲得她眼皮子打架,终于负不起了监护也许是偷窥职责,眼一闭心一横,安心睡觉去了。老头儿才不管那些闲事,早在她身边打起了呼噜。 
  等到上完第四次厕所时,于小庄也有点熬不住了。借着月光看了看桌上闹钟,已经快下半夜一点。他妹妹早就睡得像小死狗一般。这还是个如于小庄五六年前一样的小傻大姐呢,没心思,儿女情长那些事更是一概不懂。于小庄对她的防范其实都是多余,只不过是出于自己的羞耻心而已。放弃还是困守?就这样放弃心有不甘,困守下去不积极行动的话,这厕所上起来什么时候是个头? 
  于小庄决定最后一次再借上厕所的机会起来一次。这回可真是万籁俱寂,连出门打夜食的耗子都睡着了。她又光着脚,摸黑下地,悄悄开门走出房来。还没等她再往厕所的方向去,隔壁房门这时却像正在等候她似的,悄无声息打开,一双大手从里面伸出来,不由分说,一把将她拽进门去。然后门在背后又悄无声息的关上。 
  于小庄就觉得是一团滚热滚热的火在自己胸口烫了一下,接着就是滚热滚热的胸膛把自己裹到怀里,裹得她站立不稳,浑身一个劲的哆嗦。接着就是颤抖的声音和颤抖的嘴唇包抄上来,牙齿打着颤,不住地叫着:亲亲……亲亲……想死我了…… 
  然后就是两个高烧42度的身体拼命缠绕在一起,发疟子,打摆子,一次又一次,死命的起伏、纠缠,死去活来…… 
  等到他们疲倦地抱在一起双双入睡时,已是天之将晓。于小庄已经累得摊成一团泥,她怀着满腔失身的哀婉,献身的激动,定身的平和,紧紧拥抱着军人排长,听天由命般躺在爱人怀里酣然睡去。高积云作为一个军人,对环境保持着足够的警醒和战斗力。他堕入黑甜乡大概有一刻钟之久,就莫名其妙地“倏地”醒来。似有一种什么特殊奇怪的声音缠绕着他自己。他侧耳倾听,似是有种奇怪的声音在抽动,像夜里蚕蛹的抽茧拔丝,也像是风箱在吃力地呼扇。刚开始还以为自己还在军队营房里,哪个战友在打鼾。待到定睛一看周围环境,看到了蜷在自己怀里的于小庄,明白自己是在家里之后,便去找声音的来源。 
  是于小庄。那么一个苗条的身体,正在吃力地往外抽着声音。 
  那是一种有节奏的“呼噜——呼噜”,然后又是“吱——吱——吱”的声音,是从气管深处艰难拔上来的声音,在喉头部分遭到堵截,好像在鼻腔部位又遇到逼仄,最后出气时,就变类似于锯木头、拉钢条、老鼠磨牙、聚乙烯泡沫在玻璃上蹭、或者牙医的电钻在牙洞里钻的那种声音。 
  前边我们交代过,于小庄什么都好,就一样不好,身体好看却不结实。她在新宾乡下得上的支气管炎,由于自己不太在意,没有及时有效治疗,经年日久一折腾,已经演变成慢性气管炎。说也奇怪,白天看不出来,嘛事不耽误,好人一个。有时略微有点喘气费劲,别人看不出什么,她自己也习惯成自然。可是只要到了夜晚,睡着觉以后,喉咙才像拉风箱似的,呼噜呼噜,吱——吱——吱,叫个不停。倒有点类似于男人夜晚的打鼾症。但是她的这个气喘,比起中年男人的呼噜有过之而无不及。她自己虽浑然不觉,旁人听起来,却会吓得要死,总以为她随时会断气儿。 
  高积云就惊得忘记了自己应该下地去撒泡尿,他恐惧又仔细地听了一会儿,凭借在军队上学的简单的医疗护理知识,他终于自己单方面断定:于小庄是个哮喘病人! 
  他被吓跑了。 
  第二天,就借口部队来电报战备演习催回去,提前返回了部队。 
  一家人全愣了,谁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就连于小庄自己都不知道。 
  高积云受了打击。他得躲起来想一想,要把前因后果仔细地衡量斟酌思考一遍,为自己疯狂的初夜,为未来的媳妇将是一个哮喘病人。 
  怎么能要求他好端端一个健康人,去为一个哮喘病人担负终生呢? 
  他痛苦不堪,愁眉不解。 
  宣布分手善后的事情,高积云也是殚精竭虑。还好,高积云还算是个有良心的人,跟于小庄断了也就断了,并没有跟外人说出真相,也没有跟自己父母公布实情,只是说,自己在部队上又找到了中意的女子,与于小庄性格不合,算是给小庄留足了面子。而在给她的绝交信开始也是这么写的,“经过反复思考,觉得咱们俩人性格不合”,随后又添了几句软乎话,“自己不该莽撞做了这些事,对你不起。”还特别将另外一句加了着重号道:“毛主席教导我们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平时应该随时去医院检查检查身体。” 
  信的最后还加了两句诗:敬个礼,握握手,我们还是好朋友。 
  于小庄开始是蒙了,正为高积云的不辞而别突然归队而纳闷,同时也正沉浸在对他的怀念和初夜献身的羞涩与喜悦中。突然接到断交信时,她正在他家给全家人洗衣服,看过信后,如雷轰顶,怎么也看不明白。她这人也是个火爆脾气,暴躁之中就想找高积云问个究竟。用他家军线挂他长途怕泄露心事。于是急火火的出来,到邮局排长队挂长途到天津小站,要向他问出个究竟。 
  高积云在电话里先是支吾了一阵子,复述了信中关于“性格不合”的话,于小庄哪能干呢!她一一驳斥,不依不饶,哭闹,喊叫,搞得电话亭旁边的人都瞅她。在她一再逼问之下,高积云终于又把加重点号的句子口述了一遍:有空你上医院看看病吧! 
  于小庄气愤地说:我看你才有病!我有什么病我看病? 
  高积云一看,话说到这里还不明白,只好说:你去看看你的气管炎,你每喘一下,我都担心你要断气儿…… 
  话说到这里,可真够狠的。于小庄就听脑子里“嗡”的一声。她真是把什么原因都想到了:自卑,出身不好,文化程度不高,长得黑,配不上他……就是没想到他拿这个说事。她不由歇斯底里,大叫:你才要断气儿!你们全家都要断气儿! 
  于小庄一下摔了电话,哭着跑到了大街上。冬季的冷风吹硬了她的脸,她仍浑然不觉。心头上的某块肉仿佛也在片刻之中死去了。她还是头一次正儿八经到医院检查了一次。以前感冒伤风喘气费劲的小病,也不过是吃些川贝枇杷露之类,一挺,也就过去。医生照了X光,问了病史,做了心电图,听了心肺音,说她伴有心脏杂音,心率不齐,如不注意,发展下去,后果难以预计。这个病,医学上目前没法彻底治愈,只得长期服药维持。 
  她不服气,也不相信,想知道自己的气喘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那时候刚兴起用录音机,砖头似的那种。他们家老头儿从老干室里拎回家一台,录评戏用的。小庄把录音机拿来,临睡之前放上一盘磁带,录下自己睡觉后是什么效果。录完以后,醒来听时,骇然惊悚!连她自己听了都吓得不轻,也就明白了这个病对他人的影响和惊吓程度。 
  她失魂落魄地回家问了问母亲,说自己在家住的时候,娘听没听到过自己睡觉气喘?娘证实了她的说法,说她自打乡下回来,每回睡觉那嗓子眼儿里就跟拉风箱似的,一晚都不得安宁,听着那个累呀。有时娘担心她会憋过气去,不得不起身推她一把,让她翻身换个姿势。 
  于小庄低头认命,从此陷入绝望式的自卑。 
   
  12 
   
  婚姻在一般老百姓眼里是什么?就是命。命好了,撞上大运,就一辈子享福;命不好,遇人不淑,结婚就等于进了深牢大狱,一辈子不得好。弄不好,等于直接是进了火葬场。 
  这话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落到于小庄身上就应验了。 
  电工班长夏冬临出现的时候,正是于小庄万念俱灰的时刻。和高积云搞对象黄了以后,于小庄形销骨立,整个人的魂儿都被那个解放军排长带走了。她撤出了沈空大院那幢二层小楼,又重新跟娘和弟弟妹妹窝到小平房里过起鸡毛蒜皮的草根日子。临出来时高家老头老太太也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他们也都无话可说,只能是当着于小庄的面,谴责自己儿子没良心,瞎了眼,同时劝于小庄,说闺女啊,咱们虽没缘分做一家人,以后也要常来常往,咱们就当亲戚处着。闺女你别在意,就凭你这相貌,国营工厂的工资拿着,将来找个什么样的找不着!肯定比我那没心没肺的儿子强。 
  于小庄什么也不能说,只能忍泪含悲的,跟她心目中那天堂般的沈空大院依依惜别。 
  电工班长是她娘托人给介绍的。她娘最见不得二丫头回家来后失魂落魄那个熊样。娘又用一根手指戳着她的脑门子,恶狠狠地数落说:我跟你说过,女人太上赶着不是买卖吧?你还不信!这回怎么样?你说是不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于小庄忍受着失恋造成的胃绞痛,手捂肚子,蹲在炕沿边上艰难地端碗吃饭,一听这话,眼泪儿又流出来,把饭碗往炕沿上一蹾:娘你就别说了。你就少说两句吧。 
  她娘那老太太占了理,岂肯轻易住嘴?愈发变本加厉地叨叨:我就估摸着老高家那小子不是个物,那种家庭出身的人,咋能瞧得起咱们家?要不,娘替你出口气,咱们告他去?给他部队里写信把他搞臭,看不整死他个喜新厌旧的陈世美! 
  小庄一下子泪流得更欢了,她站起来,到脸盆架上扯下一条毛巾擦着眼:娘你别说了娘!我的事儿,你就别管了。 
  接着就是呜呜呜呜呜,一通止不住的哭。从小到大,她就不太会哭,小时候淘气她娘打她,长大后下乡干活累、受委屈,她都从来不哭,没想到,现如今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泪腺这么发达,眼泪还能够这么汹涌!好像她身体里的水分都化成了泪,全为高积云流了出去。 
  没人知道她跟高积云究竟因为什么黄的,双方父母也不真正清楚。她回家跟自己娘说,是高积云那小子在外边又有人了,也是个部队高干家的女儿。于老太太信以为真,一说起来就往往义愤填膺,总想往高积云部队里写信控告。其间的苦和怨,只有于小庄她自己知道,只有那个高积云知道。 
  娘眼看着二丫头茶不思饭不进,快瘦成个鬼,她就走东家串西家,托四邻八舍的替自己二闺女踅摸人家。想想吧,还是自己那大闺女于小顶让娘省心,一同出去插队下乡的,于小顶自己想法从农村抽调到本溪钢铁公司上班,又自己个儿在本溪找了个当地的工人,静悄悄完成了婚姻大事。这个老二,最不能体谅娘的苦,眼下已经24岁,眼见得快要成为老姑娘,再不张罗着赶紧再找,越拖岁数越大嫁不出去。她娘急得像火上房。邻居们也能体谅老于太太的苦心,凡是看过军绿吉普停她们家门口的人,都从她娘口里知道,有个当兵的小子以搞对象为名把老于家二闺女给耽误了,那小子后来又勾搭上别的姑娘,闹得现在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于家二丫头竟然会没着没落的。邻居中有几个喜欢保媒拉纤的,得到老于太太委托后,不断零售和批发过来一些未婚男性。可是于小庄总是带搭不理,脸阴得滴出水来,让她去相看她也不去,偷偷安排男方到她家里来借引子相看她,她一察觉来人有此意,根本不给人好脸,门帘一撩,出去了。 
  把她娘急的,终于失去耐性,破口大骂道:二鳖犊子你一天到晚嘟噜个脸子,你给谁看哪你?!我这个当妈的把你养大,你说我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挺大个丫头总赖在家里,你到底想怎么着吧? 
  于小庄也不回嘴,她连回嘴的兴趣和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含着眼泪,迈出屋门,走上大街,茫无目的地踟蹰逡巡着。自从高积云一走,那些曾经共同走过的彩色甜美的街道、树丛、公园、楼房,又返还成了灰蒙蒙脏乎乎的惨淡黑白,她的眼里,重又蒙上厚厚的翳子,鼻孔也堵塞进万千尘沙。没有什么街景再能入目,没有什么香气再能沁肺润肠。 
  实在拗不过去了,无路可走,于小庄终于还是赌着气、窝着心跟夏冬临见了面。新介绍这个比于小庄大五岁,人长得一般,个矮,平头,小眼睛,肤色较白。家庭生活困难,上边有俩姐姐下面三个妹妹,妈没工作,爹提前退休让儿子到厂里顶替当工人,故而才让他逃避过了上山下乡这一劫。一看这些条件,哪儿哪儿都跟高积云没法比,简直就是天上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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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楼      


  但是,现在哪还是那么比的时候啊?介绍人事先预告说,夏冬临在国营电力系统工作,挣钱多,待遇高,结了婚就能分房。这后一点最能打动她。于小庄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搬出家去住,她需要的是有个落脚的地方。再待在家里听娘的数落唠叨,她就非成神经病不可啊! 
  电工班长夏冬临同志,第一眼就被于小庄的美丽给镇住了,以至于后面的谈话相亲情节都恍恍惚惚没记清楚。他所接触过的女人里,除了家里一群歪瓜裂枣、豁齿龅牙的姐姐妹妹,就是工厂七荤八素混不吝、当着许多大老爷们儿面就能撩起衣襟奶孩子的大老娘们儿。他心目中最美的美人,就是电影《卖花姑娘》里那个长着一张柿饼子脸的花妮。曾几何时他遇见过眼前这般杨柳细腰、赛若天仙的真美人儿?!简直把他整的,都有点不敢相信,这么大的美人儿会落到自己怀抱里。 
  事后他还把介绍人悄悄拖一边,问,老于家丫头是不是有啥毛病吧?国营厂子职工,各方面条件都算拔尖,咋才找对象? 
  介绍人立刻不高兴地驳斥说:有什么毛病有毛病!我说你小子这可是牛粪害怕鲜花插啊!人家就是因为条件太好、太挑剔,最后挑花了眼。这不嘛,要不是因为年龄大了,她娘着急,人家这还晃悠着挑拣呢!你小子拣了个大便宜,还不赶紧主动点献殷勤。 
  夏冬临一听,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于是十分主动,拿出了看家的本事,献殷勤,表忠心,轧马路,买冰棍,送手绢,送头巾,出手大方。不光贿赂于小庄,同时也没忘了讨好未来丈母娘,星期天没事儿就到丈母娘家干活,担水,买粮,买煤,打煤坯,样样都做,连剁鸡食这样的活也抢着做。他还时常送些小礼物,笼络未来小姨子小舅子,给小芳买了一副尼龙手套,给小刚装了一个晶体管收音机。 
  这一通忙活的,很见效果,夏冬临同志的勤快热情、热爱劳动、心灵手巧的优秀品质,给娘家留下良好印象。她娘开始数落三心二意的于小庄:二丫头你说你还想找啥样的?别总一天半死不活的对人家。我看那夏冬临人不错,人家对你那叫一个好!为了你,那叫啥都舍得出来!你想想,你那个高积云还有大下巴,能做到这样吗? 
  不能,的确是不能。即便不能,于小庄心里的某一部分,还是被高积云给掏空了,空出一个大洞,很大很深的洞,任何人,都没法代替去填充、弥补。 
  夏冬临更是不能。任由他里里外外忙忙活活,做着雄性生物求偶的一切动作,于小庄心里就是木然,不迎合,不拒绝,听之任之,听天由命。直到相处两个月之后,有一天,夏冬临告诉她,厂子里在北陵那边有一批新房。如果他们这时办结婚登记,这批分房就能赶得上。他这么说着的时候,于小庄心里还在别劲儿,似乎是在说,这算什么!哪有为了分房而结婚的!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她还有些瞧不起的用白眼翻了夏冬临一下。 
  可是,等到夏冬临从厂里房管科哥们儿那里借来了刚刚竣工的那幢楼房的钥匙,说服了于小庄一起去实地考察时,于小庄才觉得胸口上像被人狠狠闷了一拳,脑子里立刻清醒了! 
  那是一幢让人眼热的房子。位于皇姑区北陵大街旁边。它的前后左右,都是低矮昏暗的平房,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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