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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穆山随意的坐在地上,一手杵着下巴,无聊的看着场上枯燥的重复着同一动作的身形,打着哈欠道:“文远,这么多天了,怎么你每晚都在练劈、斩、砍这些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招式,该不会是怕被别人偷师了,所以藏着掖着吧?”
“任何高深的武学奥义,都是从这些最为基本的招式之中衍化出来的,只有不停的练,不停的悟,将他们融入身体的本能里,才能从腐朽之中察觉出神奇的变化,这些难道你师傅没有教过你?”
张辽停下了手中的大戟,走到穆山身旁坐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我的资质比不上吕将军,相信世上也有一大批比我更加适合练武的奇才,所以我想要跟他们一争高下,就必须加倍的付出,以更多的汗水和时间,来挽回先天上的劣势。我张文远,既然出生在这个世界上,就不会永远只当一个籍籍无名的平庸之徒!”
“呵呵,原本以为我就够贪图功名的,没想到你在这方面的欲望比我还要强烈。”穆山上下打量着张辽,长叹一声,道:“说出来或许你会不信。在我还没习武之前,我只是个空有一身蛮力的山野小子,整天就知道往山里钻。长大以后,我娘在村里到处给我说媒,可是都因为家里穷,自身没有什么能耐,所以都被人给拒绝了,弄得我娘在村里都抬不起头来。所以我就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在外面闯出一番事业来,风风光光的回到村里去,让当初那些嘲讽我娘的人,乖乖的闭上嘴!”
“好在如今,我也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校尉了,算是迈出了人生的第一步。我的年龄还小,将来还是大有所为的,相信封侯拜相不是什么难题。”穆山话头一转,凝望着张辽,道:“你呢?难道跟我一样,也是因为太穷找不到媳妇,所以决定豁出了性命也要博取到功名?”
“……呃。”张辽怎么也想不到支撑着穆山的信念会是如此的朴素和简单,嘴角微微扯动,苦笑道:“我……。你可比我幸运多了。我本来不姓张,姓聂。祖上名叫聂壹,是汉武帝时期雁门马邑县内的豪商,当时匈奴和汉朝表面和亲,暗地里却不停的派兵劫掠大汉边境,弄得民不聊生。祖上为此忧心如焚,便通过当时的将军王恢向武帝建议,和亲之后汉朝已经取信于匈奴,只要诱之以利,必定能将之击溃。”
“这么说你祖上也曾经是一名忧心国事的游侠?”穆山的目光带着几分钦佩,深深的注视着张辽,道:“这么说你也算是忠烈之后了,为何又要改掉祖上的姓氏?”
“呵呵,有心报国,却也未必就能落得什么好下场。听我将下面的故事讲完,也许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我这么看重功绩,与敌作战之时舍生忘死了!”
张辽的语气逐渐变得豪迈慷慨起来,仿佛自身经历了那段叱咤风云的岁月一般:“祖上奉命以自身作饵,亲到匈奴阵营,向当时的匈奴单于诈降,更称自己能斩杀马邑县令,迫使马邑举城投降,然后可尽得该城财物。匈奴单于信了祖上之言,立刻策划起兵。祖上回汉后,以一名罪犯的首级讹称为马邑长吏之头,以示时机已至,引诱匈奴军深入重地。”
听到此处,穆山紧张的屏住了呼吸,仿佛看到了当时惨烈厮杀的情景,仿佛即将见证一场大胜的到来。
“可惜……”张辽眼中的精光渐显黯淡,声音骤转低沉,叹息道:“匈奴单于在行军之际,发现城野之间只见牲畜,不见一人,于是起了疑心。他派兵攻下一个碉堡,俘虏了一名尉史。那贪生怕死的尉史揭穿了早已有三十多万汉军埋伏在马邑附近的真相,识破阴谋的匈奴单于大惊退军,汉军设伏全无用武之地。”
“该死的软骨头!”穆山握拳怒骂,为尉史的无节操深感气愤,同时也为聂壹的失败深感遗憾,然而转念一想,想到了聂壹可能面临的后果,看向张辽的目光,顿时带上了无比的同情:“那么你祖上……,他……”
“呵呵,还能怎样,当然是风箱中的老鼠,两头受气了。”张辽咧嘴苦笑着,笑得无比的惆怅和心酸:“祖上设计匈奴,匈奴人自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拆骨。另一方面的汉军,大张旗鼓三十多万人马,军费损耗巨大,无功而返,暗地里自是怀疑祖上是否在紧要关头出卖了汉军,所以无论是匈奴还是汉军,甚至是当时的江湖豪侠,无不对祖上恨之入骨,欲杀之而后快。正因如此,祖上才不得不舍弃姓氏,改姓张,像是过街老鼠般,到处躲避各方人马的追杀。”
“时至今日,我仍然还是姓张,不敢改回聂姓,以免祖上的事情揭发,累及家人。不过……”张辽的自怨自艾只是持续了短短的片刻,转眼之间,眉角的阴翳却以全部消融,重新充满了豪气和斗志,高声宣言道:“在我这一辈,无论前方会有多大的困难和艰险,无论付出多大的牺牲和代价,我都会博得名垂青史的功名,到时再上书朝廷,为祖上洗冤,堂堂正正的改回聂姓!”
“好志向!”穆山只觉此刻的张辽,浑身似乎都在散发着一种光芒,比起头顶的新月更加的光明和皎洁:“即是如此,这并州将是你大展身手的好地方。”
“不,不是我,而是我们!”张辽的大手紧紧的按在穆山的肩膀上,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道:“战场无父子,只有生死相依,性命相托的兄弟。只要我们两联手,定然是无往不胜!”
“兄弟!”穆山被张辽说的热血沸腾,恨不得此刻就与他歃血结拜:“我们都会如愿的!”
慨然辞别张辽之后,穆山依旧心绪难平,借着皎皎的月光,朝着于禁的营帐走去。
“文则,睡了吗?”
“你回来了?”
“嗯,张纯可能会发动大军攻打过来,如今我又要连夜赶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一起?始终要有个人留在丁刺史身旁,有个人比我更加适合跟你一起去。”
“呵呵,你小子的眼真是越来越毒辣了。”穆山嘴角一扬,心领神会的笑了起来:“好好的睡你的觉吧,这样空闲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匆匆相聚,又匆匆别离,相比起于禁,穆山的确更想和司马雨尘结伴同去,或许是因为司马雨尘的武艺更高一些,或许是因为干将和莫邪配合在一起才能发挥出更大的威力,或许是因为……,总之真正的原因,穆山心底早已有数,却不愿多想。
站立在司马雨尘营帐外边,穆山捏着鼻子,装腔做调的喊道:“雨尘,出来看看是谁回来了。”
司马雨尘掀开了帐帷,嘴角带笑的陶侃道:“听定邦说,今天军营里回来了一个满口大话的逃兵,指的是你吗?”
“别听那丫头胡说,像我这么英明神武的人,怎么可能当了逃兵。”穆山摆出一副自认为玉树凌风玉的模样,道:“我需要一个身手不凡,见识超群的人跟我一同深入虎穴,调查肥如县那边的动静,不知女侠赏不赏脸?”
司马雨尘放下帐帷,转身钻入了营帐里:“没空,我要睡觉!”
“呃……”穆山吃了一个闭门羹,仍是不死心的站在那里。
片刻之后,帐帷再次被掀开,司马雨尘拎着一个包裹再次出现,两人彼此凝视,忽又齐齐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四百零四章 剑宗剑影
长夜将逝,黎明渐至。
御剑遨游苍穹,追逐着逐渐隐去的新月,穆山已然带着司马雨尘,再次回到了八宝玲珑塔附近。
“昨天走的匆忙,忘记带钱了,结果在这里吃了一顿霸王餐。”穆山双眉一挑,极尽卖弄的说道:“还好我够机智,及时将同门的蔡阳和周泰拉了过来,然后我再偷偷的开溜,要不然,可能我现在还在给他们刷盘子呢!”
“蔡阳和周泰?同门?我怎么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名字?”
“这个待会再跟你详说。这家店虽说东西是贼贵,可是味道确实不错,而且荒郊野岭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只此一家,想必店主是赚的钵满盂满。”天光破晓,万缕金芒洒在八宝玲珑塔的红瓦檐角上,仿佛给它踱上了一层神圣和庄严:“走,先进去吃点东西,咱们再慢慢聊。”
时辰尚早,整齐秩序的案几排列之间,除了稀少的昨夜留下住宿的顾客在享用早膳以外,再无他人,宽敞的塔内顿时显得有些空旷和冷清。
“客官……”小二眼见又有客人上门,热情的上前招呼,然而当他看到穆山时,那些客套的话语顿时像是被牢牢的噎在喉咙间,怎么也发不出来:“……你怎么又来了?小店可是小本生意……”
“呵呵……”一旁的司马雨尘听到这话,联想到穆山吃完东西偷偷溜走的猥琐模样,瞬时忍不住掩嘴偷笑起来。
穆山面色一红,拳头捏的咯嘣响,强词夺理道:“顾客至上的道理你懂不懂,打开了门,自然就是要做生意的,本大爷又不差你银钱,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欠揍是不是!”
“……客官教训的是,里面请坐,您想要吃点什么,我先帮您算好。抱歉,客官,这不是针对您的,这是小店的新规矩,先结账,后用膳!”
“势利眼,见钱眼开!”穆山被四周投来的好奇眼光看得直发窘,右手朝着腰间摸去,身子顿时为之一僵:糟了,来去匆忙,又忘了带钱了!
尴尬只是持续了瞬间,穆山眼见小二的眼神又带上鄙夷,大有轰人的架势,连忙机智的转移话题道:“雨尘,身上有没有带散钱,我只是带了几两金子出来,怕店家找不开啊!”
“这些银两应该够了吧!”司马雨尘嘴角带笑的看着穆山的窘迫模样,从腰间摸出几两碎银,扔给店小二,道:“有什么好吃的都拿上来吧。”
“嘿哟,够了,够了,您两位请稍等,这就来,这就来。”
眼见小二一张脸笑得跟朵菊花似的,穆山连忙吩咐道:“准备两间上房,本大爷要塔顶七层的。”
“客官,实在抱歉,塔顶七层已经被人包下了,六层的可以吗?您放心,六层已经够高的啦,同样可以饱览这附近的风光。”
“被人包了?”穆山诧异的问道:“整层都被人包了吗?是哪个败家的执挎在这里乱花钱?”
“这……,小的也不清楚,客官还请见谅。”
穆山大手一挥,不耐烦的说道:“算了,六层就六层吧,给本大爷收拾两间连在一起的干净房屋出来。”
“本大爷……”司马雨尘挠有兴致的看着穆山,笑嘻嘻的问道:“你怎么也学起甘宁的说话语气来了,难不成你也想去当水匪?”
“这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穆山一脸心虚的说道:“你是不知道,之前我客客气气的跟他说话,没想到那厮还以为我是老实人好欺负,后来我就学着兴霸的模样,狠狠的威胁他,没想到他就老实了。这人呐,还真是越老实越容易被欺负。再说了,要是让他知道我的名号,在外面到处乱说,我的一世英名不就要毁在他的手里啦!”
“一世英名……”司马雨尘忍俊不禁的看着穆山,笑声愈来愈大,渐渐笑得花枝乱颤起来:“一个没钱只会吃霸王餐的人,还有什么英名,哈哈……”
“不是没钱,是忘了带钱……”穆山小声的嘀咕道:“好了,别笑了,注意形象,所有人都在看着你呢!”
“不是说要去侦察张纯的动静吗?怎么又在这里定下了客房,难道你觉得张纯会从这里经过?”
“根据我多年的从军经验判断,如果张纯要攻打晋阳,只有两条路可以选择,其一就是从这里经过,路径最短。其二就是绕远路,途径易县和代县,那么则需要再走很长的路途,耗费时日不说,粮草还不易供应,而且容易被人切断后路,所以他应当会从这里经过。我们要做的就是以这里为据点,不时外出侦察,一旦发现张纯有所动静,立即赶回晋阳报信。”
“呵呵,这些年你倒是成长了不少,记得在长社的时候,你可是只会听曹操指挥,自己都不懂得思考,如今倒是学会了分析。”
听到司马雨尘这么一夸,穆山只觉浑身轻飘飘的,无比的舒坦:“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再过几年,说不定我打仗的本事,比起阿瞒还要强呢!”
“那么,之前你说的蔡阳和周泰又是谁?他们真是我悍天剑宗的人?能被派到北地来的可都不是一般的人物,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他们的名字?”
“他们……”思忖片刻,穆山缓慢的问道:“雨尘,……你听过剑影吗?”
“剑影?”司马雨尘浑身轻轻一颤,神色不太自然的问道:“你是说悍天剑宗内的剑影?剑影,即是如同影子一般,没有自我,长年行走于黑暗之中的人物!”
穆山诧异的说道:“这么说,你听过他们?”
“嗯,能够入选剑影的弟子,都是根骨上佳,性格坚韧之人。本来我二叔也曾提议让你加入剑影,不过被师傅拒绝了。”
司马望……
“……如此说来,我算是比较幸运的啦!”穆山心头一怒,很明显司马望绝对是抱着公报私仇的心态举荐他的,若是自个真的加入剑影,说不定会被他以借刀杀人的手法除掉:“蔡阳和周泰都是剑影的人,蔡阳背叛了师门,投向了张纯,周泰被蔡阳所擒,如今下落不明。”
“蔡阳投靠了张纯?”
“嗯,我亲眼所见,绝对错不了。此事我已经写信告诉了师傅,可惜只是我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的证据,只怕还奈何不了他。”
“有时亲眼所见也未必就是事实,我跟你说过能够入选剑影的人,都是性格坚韧之辈,断然不会轻易被人诱惑,也许他有什么苦衷也说不定。”
第四百零五章 塔内妖魔
“已经钻研了好几天了,可有看出些什么?”
“第一层的妖魔,面容已然开始模糊,由此可以猜测,他们的自我正在无穷的岁月砥砺,渐渐的涣失,而每往上一层,妖魔的容貌逐渐清晰起来,他们给我的感觉也愈发的真切。尤其是这第六层。你看……”
穆山指着镂刻在第六层宝塔墙壁上的妖魔画像,心有忌惮的说道:“不仅篆刻得栩栩如生,而且那股浓烈到极致的妖魔气息,似是每时每刻都在想着破墙而出。”
穆山的身形来回的移动着,虽然墙壁上的画像并没有丝毫的变动,然而穆山却敏锐的察觉到,妖魔那红彤彤,酷似灯笼般的眸子,正在随着他的步伐移动着,似是有意求救,可是却碍于自身的傲气,放不下架子,开不了口,显得有些可怜兮兮的。
“不会是你在夸大其词吧?”司马雨尘半信半疑的看着穆山,道:“为什么我在这里住了好几天,却一点也感应不到他们的存在?”
“这……”穆山思忖片刻,上前靠近墙壁,指着壁画之中一些并不起眼的字符,道:“应该就是它们的缘故。”
“它们……,难道是某种咒语?”
“嗯,确切的说,应该是上古时期,隶属于神族专用的咒语。这种字体,我曾经在扬州火云殿通往常羊山秘境的石柱上看过,有七八分相似。每当妖魔气息凝聚的最为浓烈的时刻,这些字体就会焕发出一种金色光芒,将所有妖魔气息全部击溃。正因如此,那些来往的无知客商,才能一直处于妖魔的环伺之下而安然无恙。”
“所有出现的字体我都记录了下来,可惜……”穆山张开一张被他画得无比缭乱的白帛,看着上面密密麻麻,小如苍蝇的字体,惋惜道:“公瑾不在这里,否则就能大概的知晓那些字体的含义。或许这会是某种不得了的封印之术也说不定。”
“妖魔神鬼的事情,还是少掺和的好。”司马雨尘抢过穆山手中的布帛,小心的收拢合好,岔开话题道:“算算时候,张纯的精锐前锋也该差不多到达了。约莫万人的部队打散乔装,昼伏夜出,悄悄赶来,看来他们也是意识到了这里的重要性……。怎么,你现在对并州的情势一点也不担心吗?”
“有什么好担心的,再险恶的情况我都见识过了,区区一个张纯,谅他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穆山口中说得豪气万丈,实则心中却在揣摩着郭嘉曾经跟他说过的话语,若是徐福等人志不在并州,那么他们如此大张旗鼓又是为了什么?并州境内唯一留有谜题的就只有这座八宝玲珑塔,可是……
八宝玲珑塔虽是天界重宝,但从他屹立此处如此长的岁月而始终不被人察觉,亦或是有人察觉也奈何不了它的情况来分析,想要将这件宝物纳入囊中,无异于痴人说梦,想来徐福应该会有这点自知之明。
“说的倒是挺轻巧,张纯的精锐前锋,虽然只有区区一万之众,可是若让他们占据了这道峡谷,后续的兵力将可源源不断的挺进展开,以众凌寡,晋阳的情形可就危险了。”
“雨尘,要学会相信自己的同伴,无论是奉先还是文远,乃至是不苟言笑的高顺,他们可都不是什么庸才。消息在三天前已经送出,我们能够想到的状况,他们又何尝预料不到。相信此刻,并州狼骑已经快要抵达这里了。”
穆山走到围栏上,昂首眺望着上层寂寥无声的塔层,兴致盎然的说道:“这六层的妖魔已是如此厉害,不知最为顶层的,又封印着什么了不得的凶物?”
“你想干什么?”
“呵呵,难道你一点都不好奇吗?”穆山指了指上方,双眉一挑,道:“店主说最顶层被人连续包了一个月,可是这几天,你可曾见过什么人下来过?”
“不要乱来,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千万不要再横生枝节……”
司马雨尘话未说完,穆山早已在心底的好奇驱使下,脚踏栏杆,腾空直上顶层。
宝塔顶层同样被店家装饰成了房间,唯一不同的是,这半径约有五十丈长的顶层,只有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
“不知是谁这么阔气,瞧这气派,这卖相,估计一天的银钱都够普通人一月的开销了吧。”穆山口中啧啧的赞叹着,小心的在窗纸上搓出一个小洞,偷窥着房内的情形。
“嗯?真的没人?”转换着角度,偷瞄了老半天,不见半个人影,穆山干脆推开了房门,大大咧咧的走了进去。
“不知阁下何方高人,为何擅自闯入在下寒舍?”
咦……,还真有人!
不过,这声音……
“呃……”听着从前方屏风后面传来的质问,穆山心中一惊,口头上自然不会承认自己偷偷摸摸的不光明行为,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我就住在你楼下,方才有小贼闯入我房中,偷走了一些银两,朝着这上面来了,所以我就追上来看看,只是那贼人到了这里面就失去了踪影,不知可否容我搜寻一番,逮住那小贼,免得你再遭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