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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文库的同时,我们也看到在这几年的时间里,国内在推理小说的出版上逐渐出现了繁荣的景象。我们在这里感谢新星出版社。
在谈到钱德勒本人的这个作品上面,因为我可能稍微讲一下,因为我们在以前的阅读中,比较重视对古典本格推理的一些阅读。相对来说接触硬汉派的作品比较少。
读了钱德勒的作品后,他比起古典本子来,界限相对来说比较弱化。也就是说他在写作的过程中,相对于那种高度类型化的作品,以及一些使用文字修辞的手法上,都是比较具备主流文学的特征。其实像这样一个阅读,应该说对于我们这些长期阅读推理小说的读者来说也是一个全新的体验。应该说新星出版社出版这套午夜文库,也是让我们非常得高兴。在这里也希望新星出版社能把以后的出版工作做得更好,最好希望书能出得更快一些。
谢谢。
止庵:谢谢这位年轻的朋友,还有另外一位年轻的朋友,他也是侦探小说高手的读者。他是一个推理编辑部的,他是喜欢侦探小说,就因为原因他现在加入到新星出版社,所以成为午夜文库的一个策划人了,请他来给我们讲一下。他叫褚盟。
褚盟:大家好,刚才社长和王老师介绍的那样,我就是从小特别喜欢推理小说,以前也从事这种推理小说的普及工作。然后后来我算是受到谢社长的召唤,我就加入了新星出版社。我很高兴能够把自己从小的理想和最大的爱好变成自己的职业,然后我想我会为中国的推理奋斗终生的。
我首先简单谈一下雷蒙德·钱德勒吧。有好多人问我说在当今这个世界上哪个国家的推理小说是最好看的?我毫不犹豫地告诉他是美国。又有人问我,雷蒙德·钱德勒在当今世界上,我想了想我这么告诉他,我说雷蒙德·钱德勒是世界第四,美国第三。
首先我来解释我第一个回答,为什么我说美国小说是天下最好看的推理小说?第一,推理小说是美国人创立的,第二,推理小说的模式是美国人建立的。第三,推理小说是被美国人颠覆的。把时间往回拨140年,他是一个杂志社的编辑,跟我以前是同行,我很骄傲。他在他的杂志上发表了一篇叫做《莫格街凶杀案》的作品,然后所有推理小说的模式都是由这篇逐步来确立的。所以毫无疑问,推理小说是美国人建立的。
然后推理小说经过一个漫长自将近半个多世纪的发展,由美国传到英国,由一批英国作家的努力,到20世纪20年代的时候,推理小说发展到自己生命当中的一个巅峰,这个是推理小说的黄金时代。美国有两位非常伟大的推理小说作家,范·达因,艾勒里·奎因,我们在钱德勒也会推出他的书。这两个作家用很经典的推理小说的一个基本创作模式,推理小说也正式发展到自己的顶点。所以说推理小说也是美国人确立的。
到二战结束之后,也就是上世纪50年代,推理小说发展到一个瓶颈期。推理小说是一种智力游戏,它和一般的犯罪小说不一样,它不具备过多的限制性,智力游戏像大家拿到手里的谜题一样,需要有非常核心的轨迹。这种轨迹已经被挖掘枯竭了。所以推理小说到了上世纪50年代来到一个瓶颈期,这个时候一个伟大的推理作家出现了,就是雷蒙德·钱德勒。我觉得在美国第一位是爱伦·坡,第二位是艾勒里·奎因,第三位是雷蒙德·钱德勒,而在世界上我们需要加上柯南·道尔。在上世纪50年代的时候,以钱德勒为代表的一批人他们颠覆了传统推理小说的模式。在钱德勒之前的推理小说是用脑子可以读的。我刚才说了它就是一个智力游戏,只要你足够聪明,你就会从阅读推理小说中获得乐趣。而到了上世纪50年代,推理小说没落以后,它甚至已经变得很庸俗,所以这个时候需要一个人站出来,这个时候站出来的就是雷蒙德·钱德勒。他站出来以后变成用心灵阅读。推理小说从雷蒙德·钱德勒开始,大家才意识到,推理小说不只是福尔摩斯那种,可以把整个社会,把当时一个大的背景融合到推理小说中来,也可以用人心和人性取胜。如果没有雷蒙德·钱德勒在上世纪50年代开创了这条新的道路,我真的很难想象推理小说发展到今天是什么样子,没准就很庸俗,很乏味,就会让大家很讨厌,推理小说可能就没有今天发展到这个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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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家谈钱德勒作品(8)
所以说这次谢社长不懈余力的推出雷蒙德·钱德勒的作品,这在推理圈,以及所有喜欢钱德勒的人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在这之后我们还会有艾勒里·奎因。到时候大家会把最好的艾勒里·奎因献给大家。
谢刚:补充一下,褚盟说在他心中钱德勒是美国第三,世界第四。1995年在美国推理协会搞了一个推理作家,就是150年推理小说史上最好的推理作家评选,雷蒙德·钱德勒是第一。菲利普·马洛是被评为最好的侦探形象。这个是,就是一个补充,一个细节的问题。感谢长河落日,因为和褚盟,他们已经算是新一代的推理评论人,你说他是推理评论家也行。他们在推理杂志的圈子里有很强的号召力,他们读的推理小说是从全方位读的。我们当然也有魁音,也有其他的东西,慢慢再做起来。因为我们下面还要再出一套经典的东西,想着把160年的侦探小说史梳理一下,可能要出100多本的经典作品,褚盟他们在列书目,原来列了400多个书目,可能5、6月份我们要推经典的东西。很有可能新星在侦探小说这块我们要做一个集。
止庵:谢长不许说钱德勒坏话。我觉得这个书都是,书就是书,我自己觉得。
谢刚:村上春树看了十几遍。
止庵:书就是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我觉得褚盟特别从推理角度强调,谢社长主要从文学角度强调。我自己觉得这个书刚才其实已经说了不少了,再说一点。一个书对现在读者来讲可能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好看比一切都重要,如果一本书不好看的话,可能现在人很难,除了有任务外,很难自发地看一本书。我觉得钱德勒最大的好处还是很好看,这个好看程度甚至可以延续到你阅读完之后。很多侦探小说很好看,看完之后就完了,它可能看完之后还有一点回味。这个是我对钱德勒最多的一个感觉。
另外还有一点点个人偏爱,可能有一点黑色的东西,有一点硬的东西,我觉得有一点点阴暗的东西,有一点点人的挣扎的东西,还有一种,怎么说呢,一个人面对世界孤独的感觉,等等。所有这些加起来,我觉得恐怕就是钱德勒。那么今天这个会就到这儿,大家还有一个活动,然后下面他们继续做活动。谢谢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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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的告别 1(1)
我第一次看见特里?伦诺克斯时,他喝醉了,坐在舞者酒吧露台外的一辆劳斯莱斯银色幽灵上。停车场的服务员把车子开出来,一直扶着敞开的车门等着,因为特里?伦诺克斯左脚悬在车外,仿佛已经?忘了有这么一条腿。他相貌年轻,却天生少白头。你看看他的眼睛就知道他已经?醉得一塌糊涂了,除此之外他跟那些穿着晚宴装、在销金窟一掷千金的大好青年没什么两样。
他身边有一位姑娘,头发呈迷人的暗红色,嘴角挂着淡漠的笑容,肩上披着一件蓝貂皮,差一点儿让劳斯莱斯车黯然失色。当然不至于如此。也不可能。
服务员就是寻常的半吊子小混混儿,身穿白外套,胸前缝有红色的饭馆名字。他一副受够了的样子。
“你瞧,先生,”他尖刻地说,“你能不能把脚缩进车里,好让我关门?还是我干脆把门打开,让你滚下来?”
那个姑娘看了他一眼,眼神足可以戳进他的身体,再从后背透出四英寸来。他根本没放在心上,一点儿也不惊慌。如果你以为花大把钱打高尔夫球能让你显得人格高尚,舞者酒吧雇有一种人专门会戳破你的这种幻觉。
一辆外国敞篷跑车减速掉头开进停车场,有个男人下了车,用打火机点燃一根长香烟。他身穿套头格子衬衫、黄|色长裤和马靴,在袅袅烟圈中慢慢走远,连看都没看劳斯莱斯一眼,可能觉得平淡无奇吧。在通往露台的阶梯前,他停下戴上了一个单眼镜片。
姑娘突然魅力十足地说:“亲爱的,我有个好主意。我们何不搭出租车到你那儿,把你的敞篷车开出来?今夜沿着海岸开车到蒙蒂塞托一定很棒。我在那边有几个熟人正在开池畔舞会。”
白发青年彬彬有礼地说:“真抱歉,那辆车已经?不属于我了。我不得不把它卖掉。”听他的口气和语调,你会以为他只海橘子水没喝过酒呢。
“卖了,亲爱的?你是什么意思?”她轻轻挪开,坐得离他远远的,但是声音好像挪得更远。
“我是说不得不卖。”他说,“为了吃饭钱。”
“噢,我明白了。”语气冷淡得连一片意式冰淇淋放她身上都化不掉了。
服务员将白发青年列为自己可以厕身其中的低收入阶层。“喂,伙计,”他说,“我得去停一辆车。改天再见——如果有机会的话。”
他放手让车门荡开。醉汉立即滑下座位,一屁股跌坐在柏油马路上。于是我走过去,及时伸出援手。我猜跟酒鬼打交道永远是一个错误。就算他认识你而且喜欢你,还是会随时出手打你嘴巴一拳。我把手伸到他的腋下,扶他站起来。
“太谢谢了。”他客客气气地说。
姑娘挪到方向盘前头。“他喝醉酒的时候就是一副他妈的英国腔。”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不锈钢。“谢谢你扶他。”
“我来把他扶进后座。”我说。
“真抱歉,我赴约要迟到了。”她踩下油门,劳斯莱斯开始滑动。她冷静地微笑着说:“他只是一条迷路的狗。也许你可以帮他找个家。他能定点大小便——可以这么说。”
劳斯莱斯顺着车道开上日落大道,向右转,就此消失。我正目送她,服务员回来了。我还扶着那个男人,他现在睡得正香。
“这也算是一种做法。”我对白外套说。
“当然。”他冷嘲热讽地说,“何必为一个酒鬼伤神?他们都麻烦得要命。”
“你认识他?”
“我听见那位女士叫他特里,否则摆在运牛车上我也认不得他。而且我才来两个礼拜。”
“把我的车子开过来,谢谢。”我把停车券交给他。
等他把我的奥兹莫尔比开过来时,我感觉自己就像扛着一袋铅。白外套帮我把他扶上前座。贵客睁开一只眼睛谢谢我们,然后又睡着了。
“他是我见过的最有礼貌的酒鬼。”我对白外套说。
他说:“什么样体形、样貌和举止的酒鬼都有。他们全都是瘪三。看来这一位曾动过整容手术。”
漫长的告别 1(2)
“是啊。”我给他一元小费,他谢谢我。整容的事他说得不错。我这位新朋友的右半边脸僵硬,比较白,有几道细疤,疤痕旁边的皮肤发亮。他动过整容手术,而且是非常大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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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带他回家,让他醒醒酒,说出他住在什么地方。”
白外套对我咧嘴一笑,说:“好吧,你这个倒霉催的。要是我,我就把他扔进水沟,尽管走。这些酒腻子只会给别人添麻烦。我对付这些家伙很有一套。现在竞争这么激烈,人得省点儿力气,在紧要关头①保护自己。”
“看得出来你从中获益匪浅。”我说。他先是一副不解的样子,然后发起脾气来,但那时候我已上车启动了。
当然他说的也有点儿道理。特里?伦诺克斯给我惹来好多麻烦。不过这毕竟是我的本行呀。
那年我住在月桂谷亚卡大道一幢山坡上的小房子里,位于一条死巷的尽头,前门有长长的红木台阶,对面有个小尤加利树林。房子带着家具,屋主是一位妇人,目前到爱达荷州孀居的女儿家暂住去了。房租很便宜,一半是因为屋主希望能随时一通知就搬回来住,一半是因为那些台阶。她年岁渐大,实在受不了每次回家都得面对长长的台阶。
我总算把酒鬼扶上了台阶。他很想帮忙,但两条腿像橡皮做的一样不听使唤,抱歉的话说到一半他就睡着了。我开了门,把他拖进屋内。他瘫在长沙发上,我给他盖了一条毯子,让他继续睡。他打鼾打了一个钟头,鼾声就像大海豚发出的。然后他突然醒来,要上厕所。如厕出来后,他斜着眼睛偷看我,想知道他究竟在什么地方。我告诉了他。他自称特里?伦诺克斯,住在韦斯特伍德,家里没人给他留门。他的声音响亮而清楚。
他要一杯不加糖的咖啡。我端出来,他小心翼翼地端着托碟和咖啡杯。
“我怎么会在这儿?”他四处张望。
“你在舞者酒吧门外醉倒在一辆劳斯莱斯车上。女朋友丢下你走了。”
“不错,”他说,“她百分之百占理。”
“你是英国人?”
“我在那儿住过,不过不是在那儿出生的。如果能叫到出租车,我马上走。”
“有辆现成的车在等着。”
他自己走下台阶。前往韦斯特伍德的路上他没多少话,只是向我致谢,还抱歉自己这么惹人嫌。他可能对很多人说过很多次这种话,顺嘴就溜出来了。
他的公寓又小又闷,一点儿温馨的感觉都没有,如果以为他是那天下午才搬进去的也不为过。绿色硬沙发前的茶几上有一个半空的苏格兰威士忌酒瓶、一碗融化的冰、三个空汽水瓶和两只玻璃杯,玻璃烟灰缸堆满了烟蒂,有些沾着口红印,有些没有。屋里没有照片和任何私人物品。这间房子应该是租来开会或饯别、喝几杯聊聊天、睡睡觉的旅馆房间,不像人长住的地方。
他请我喝一杯,我谢绝了。我没多待。我走前他又谢了我几句,那种感谢的程度既不像我曾为他两肋插刀,也不像我什么都没有为他做过,就是那种说没有也有,说有但不明显的样子。他有点儿战栗,有点儿害羞,却客气得要命。他站在敞开的门口,等电梯上来,我进了电梯。不管他有什么缺点,他至少很有礼貌。
他没再提那位姑娘,也不提自己没有工作,没有前途,最后一张钞票已为一个高级荡妇付了舞者酒吧的账,而她竟不能多逗留一会儿,确保他不会被巡逻警察关进牢房,或者被一个粗暴的出租车司机卷走,甩到外面的空地去。
搭电梯下楼时,我恨不得回楼上抢走他那瓶苏格兰威士忌。但事不关己,而且不会有用的。酒鬼想喝,总会想法子弄到酒。
我咬着嘴唇开车回家。我算是硬汉,可是这个人有让我动心的地方。除了白发、疤痕脸、响亮的声音和彬彬有礼的态度,我不知道是什么。也许这几点就够了。我再见到他的可能性不大。正如那位姑娘所说的,他只是一条迷路的狗。
漫长的告别 2(1)
我再次见到他,是感恩节后的那个礼拜。好莱坞大道沿线的店铺已经?开始摆出定价过高的圣诞节礼物,报纸开始天天疾呼:如果你不早点儿采购圣诞节商品,情况会很可怕。其实,不管怎么样都很可怕。向来如此。
在离我那栋办公大楼大约几条街的地方,我看见一辆警车并排停车,车上的两个警察正瞪着人行道上一家店铺橱窗边的什么。目标原来是特里?伦诺克斯——不如说是他的肉身——他看来实在不雅观。
他倚着一家店铺的门面。他不得不倚着点儿什么东西。他的衬衫脏乎乎的,领口敞开,有一半垂在夹克外面。他已经?四五天没刮胡子了,鼻子皱着,皮肤惨白,脸上长长的细疤几乎看不出来,眼睛像雪堆里的两个洞。巡逻警车上的两个警察显然正打算动手抓他,于是我快步走过去,抓住他的胳臂。
“站直,往前走。”我做出粗暴的样子,并从侧面向他眨眨眼。“办得到吗?你是不是喝醉了?”
他茫茫然看了我一眼,露出他特有的半边微笑,吸口气说:“我刚才醉了。我猜我现在只是有一点儿——空虚。”
“好吧,抬脚走路。你眼看就要被抓进醉汉牢房了。”
他努力抬起脚,让我扶他穿过人行道上的游民,来到护栏边。那边停着出租车,我拉?开车门。
“他先。”司机用大拇指指指前面的出租车。他转过头来,看见了特里。“如果他肯去的话。”他说。
“情况紧急。我的朋友病了。”
“是啊。”司机说,“他到别的地方也照病不误。”
“五块钱,”我说,“让我们看看那美丽的笑脸。”
“那,好吧。”他说着把一本封面有火星人的杂志塞到镜子后面。我伸手从里面打开门,把特里?伦诺克斯弄上车,警察巡逻车的阴影遮住了另一侧的车窗。一位白发警员下车走过来。我绕过出租车,走上前去。
“等一下,麦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个衣服脏乎乎的先生真是你的密友吗?”
“对我来说足够亲密啦,我知道他需要朋友。他没醉。”
“一定是为了钱。”警察说。他伸出手来,我把执照放在他手上。他看了看,递回来。“哦——哦,”他说,“原来是私人侦探来捡客户呢。”他语气变得很不友好。“马洛先生,执照上写了你的一些资料。他呢?”
“他叫特里?伦诺克斯,在电影公司工作。”
“不错嘛。”他探头到出租车内,仔细看坐在一角的特里。“我敢说他最近这一段时间没有工作过;我敢说他最近这段时间没有在屋里睡过觉;我甚至敢说他是个无赖。我们该逮捕他。”
“你不会没抓过几个人吧?”我说,“在好莱坞这是不可能的。”
他仍然望着车上的特里,问:“你那位朋友叫什么名字,老兄?”
特里慢慢地说:“菲利普?马洛。他住在月桂谷亚卡大道。”
警察把脑袋由窗口缩回来,转身做了个手势,说:“可能你刚刚才告诉他的。”
“有可能,但是我没有。”
他盯着我一两秒钟,说:“这回我信你一次。可是你把他弄走,别在街上混。”他上了警车,绝尘而去。
我上了出租车,走了三条街远,到停车场换乘我的车。我拿出五美元钞票给出租车司机。他面部僵硬地看了我一眼,摇摇头。
“照表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