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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三世-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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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上有好几处致命的创伤,多数打着绷带被衣饰遮住,只依稀见到面上残留着几道被剑气划伤的痕迹罢了,那都是南藩王赏赐给他的礼物。

说起那场打斗,两人其实并没有正面交手,只是云字辈跟南藩王的亲兵作战而已,只是云字辈寡不敌众,在撤退过程中损失不在少数,阿薇身为少将,自是最后一个走的,其实哪怕到了命悬一线的最后关头,他尚且不愿意走,还是那个云碧将他死活拖走的。

当时他为了救好几个人,已然身受重伤,云碧一直待他如姊,他也不想拖累这个人,这才勉强答应撤退,不然也许就真的逃不出那个秦淮镇了。回来之后,云碧又赶紧安排了唐梳桐为之治伤,唐梳桐当时正处于白日疯癫状态,给他胡乱捣腾了一阵,结果伤势越发重了起来,气得云碧扛着剑追了她三天三夜,扬言要一刀砍死她,好在她晚上恢复神医的智商后,又赶紧挽回了那个僵局,总算救了阿薇这小子一命。

漫天烟花光束冉冉未熄,祭祀的烟雾久久不散,雪公爵已经醉趴在冰冷的大理石桌上,桌侧搁着他的素琴,一弦一柱,尽数撩拨而断。锦绣的袍袖之下,他修长的手臂低垂着,中指指尖尚且凝固着一颗殷红的血滴,迟迟不肯落下。

“阿颜……”他在睡梦中轻轻皱起了眉,表情毫无乖戾之色,像个手无寸铁的孩子,睡得很不安稳。下一刻,语气却陡然冷了下来,带着一丝偏执的怨念,“你为何要这样对我?为何不多等等我?为何又要嫁给他!”

听到宿醉未醒的雪公爵那样模糊地呓语,正准备上去服侍主子的云岫跟云倪,顿时不约而同白了脸,怔在原地连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久,直到公爵不再说出那般真情流露的梦话时,她二人方才敢上前,以肩相撑,小心翼翼地扶他回房安睡。

羽樽走后,新的雪花傀儡,那个同样名唤阿祀的家伙,从花阴架下大摇大摆地走出来,落座之后,学着雪公爵之前饮酒的样子,深深地皱着眉,细斟慢酌。三杯落地,不禁脚底轻浮,眼泛桃花,云里雾里去了。

“原来他,竟然早已应了情劫么?”阿祀再也忍不住纵声大笑起来,看不出颜色的瞳孔里瞬间盛满了雪亮的光芒,低声切切,“那岂不是……我要杀他的话,就不是什么难事了?”

酒有些冷了,堵在喉咙里像吞进了一把碎冰碴,他的笑声喑哑下去,与雪公爵一模一样的脸上绽放出异彩。

“阿祀?”突然间,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你要杀谁?”

心底的秘密陡然被人洞穿,阿祀猛然回头,惊骇莫名地注视着那个走过来的女子。

神阑的额上包着一块二指宽的药用白纱,此际换了一件深褐色的披风,在云齐的搀扶下走近,坐到他对面。傀儡不言,闷头灌酒。

神阑回头对云齐道:“姐姐一夜未眠,着实辛苦,这会子天快亮了,祭祀烟花已经没什么看头,还不如早早回房休息一场呢,不然真要累坏身体了。”

云齐本想留下陪她,又感脚底虚浮,头晕眼花的,只得反复叮嘱几句,忧心忡忡地走了。

酒水倾倒入盏之声,不绝于耳。

突然间,空中“嘭”地一声巨响,最后一捆烟花炮竹新鲜出炉,七彩的尾巴拖着巨大的光焰直冲霄汉,在翻滚的热浪中撕开成千丝万缕,绿如苔藓,红若朱砂,交织着散落满天星辉。

神阑惊呼出声,指着烟花笑得迷离:“阿祀,别喝啦!你快看哪!”那欢呼雀跃的样子,俨然已经将自身的烦恼跟伤痛抛诸脑后。

“我是羽樽!”对面冷不丁传来闷闷地一句,没好气地挑眉,极其不悦地提醒。

神阑怔了一下,失笑:“你干嘛要冒充他呀?他有什么好的?装得冷冰冰的,心里的鬼主意比谁都泛滥成灾,你都不知道,他在我面前有多无礼嚣张呢。”

“你跟他倒是合得来,才认识这么几天就拿得准了!”阿祀蓦地爆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大笑,冷不防推翻桌上杯盏,气势汹汹地扭头即走。

神阑被他那副样子吓得不浅,杯内残酒泼出,溅了她一身。

与此同时,屋顶之上,箫声戛然而止,杜薇西收回自己散漫的目光,微微低首,稍显绫长的额发垂落眼前,很好地隐蔽了他眼底那一抹不为人知的神色。

这个叫阑的女孩,一颦一笑,总是让他莫名地想起一个人,虽然与之并无血缘关系,却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亲的亲人,当初他在这片大陆上随风飘荡的时候,是她给了他名字,给了他笑容,将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孩子带在身边,让他平生第一次体会到这个人世间的温暖。

那个叫杜青青的女孩,当初也是这般天真烂漫,不谙世事,却差点颠覆了整个雪国朝堂,最终落得一个身死人手的结局。

他从她们两个人身上,看到了同样美丽而不祥的东西。

第三十四章 血祭(一)

边疆战事日盛,雪公爵跟杜少将都外出将兵去了,阿薇自然是为了做个最好的监军,时刻盯着羽樽不要在外惹下更多的烂摊子,这么多年来,无论哪一场战事,他都没有离开过那个人十步开外。羽樽虽然不爱理他,却也不好赶他,到底是亡妻的弟弟,多少还是有几分情面的。

这几天神阑正自得轻松,忽听什么毓雅夫人来了,还指名道姓要见她,这让身为人质的神阑有点受宠若惊。她身怀有孕,虽然不过三四月,就目测而言还有点困难,也是故意瞒着羽樽等人,却是吃不了半丝荤腥,而且常常嗜睡,在碧落的日子里,三天两头醒着的时间不超过三五个时辰,现在那位夫人说要找她用餐,神阑只觉头大如斗。

她抱了个枕头,推开窗往外面瞧了瞧,远远地看到走廊上一行人走了过来,为首的是个金袍女子,甚是清高模样,心下了然这位大概就是那什么夫人了,只道这位雪国原相国夫人,丈夫死后自个儿走上了正途,朝堂战场双打拼,到如今地位跟官阶都不比她夫君低,封了个一品芸城夫人,掌握着一座城的百姓生死,整个朝堂都对她有股子敬意,而且她女儿还是羽樽死去的妻子,这其中关系复杂难测,神阑只想找个地儿好好躲躲。

“砰”地一声,大门忽然被一只高大雪白的狮子给撞开了,她吓了一大跳,就见那个庞然大物甚是欢欣鼓舞地朝自己直奔过来,把她挤到墙角,又是舔又是蹭的,差点没把她亲热死。

“雪籁!”毓雅打了个呼哨,雪籁恋恋不舍地走了开去,仍在一边摇头晃脑的,热情不减。

“夫人,这厢有礼了。”神阑回过神来,朝对方见了个礼。

毓雅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笑得花枝乱颤道:“阑公主果然天生尤物,就连妾身这样的女子见了,都不免勾了半个魂去,今儿我总算明白了,羽樽这阵子为何总往外跑的原因,想必是家里窝藏着个了不起的美人,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失了控吧?”

“夫人见笑了,”神阑有点冷汗,“小女子不才,不过是他的俘虏而已。公爵想必是自己有事耽搁了,这才滞留在外吧?”

“那倒也是,他一向很忙的。”毓雅夫人笑了一笑,不再言语。

这个时候,神阑还不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着一场巨大的危机。送走毓雅夫人后,她回房又看了会儿书,和衣在床上躺下了,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

为她所不知道的是,房内的熏香内,毓雅夫人临走的时候,不忘往其中添了一把迷魂香,以至于她这一觉睡得特别死,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事情急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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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一般的气息,火一般的缭绕,在这间石室墓宫里,仿佛置身于一个千年冰窖,火焰一般的鸢尾花簇拥着盛开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要让人无法呼吸。她努力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片花海上,手腕脚踝俱被缚住,左手腕割了一个不小的口子,从那道伤口处,鲜血正汩汩而涌,转头一看,毓雅夫人,云齐云岫,包括公爵府上她见过的一些人,正站在花海之外,诡异的眼光正投在她身上。

冰室之外,无数巫师正在吟诵咒语,颂词古老飘忽,随着音调的拔高,她觉得自己身上的鲜血流失得更快了,所有的血都像是活了的小蛇一样,顺着藤蔓爬向冰室一角,在那里,摆放着一具千年寒玉打造的冰棺,棺椁四周覆盖满了蒺藜跟花束,原本纹丝无缝,此际却好像张开了全身触须的怪物,从无数细小的罅隙中,她的血随之渗入其中,消失不见。

“夫人,您这是……”流血过多使得她呼吸微弱,面色苍白,只是最初的恐惧感已经消失,她的心平静下来。

“阑公主,你十四岁那年,有一次是不是差点死掉呢?”毓雅夫人露出了一个再寻常不过的笑容,只是在此时看来,却分外的狰狞起来。

“你、你怎么知道?”十四岁那年,正是她独居青庐山庄的日子,有一个晚上,她好像中了邪般半夜爬了起床,就这样迷迷糊糊地向外走,穿过树林跟河流,踩过无数荆棘,最终站到了一个寒风凛冽的地方,前面是万丈高崖,只要她再往前迈哪怕一小步,就会立马跌下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就在这时,忽然有一个人从身后拦腰抱住了她,将她拉离了悬崖的岸边,大惊之下,她陡然睁开了眼睛,便看到了崖下云雾翻滚,水流湍急,直欲吞魂噬骨,后来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第二天醒来已是日上三竿,一切都像往常一样平静,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你想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吗?”毓雅夫人用折扇掩着一半脸容,似笑非笑道,“那一天正是我女儿逝世三周年的祭日,她死得冤枉,我无论如何无法接受,穷尽心力寻找将她救活的法子,终于在三年后,从一位资历高深的巫师口中得知,只要在我女儿死去的十年之内,找到一个跟她命格相同的女子,吸取她的全身血脉跟精气,青儿就能够复活,我让羽樽用术法感应,这个西界大陆上究竟是谁有那样的好命,结果……”她幽幽地笑,“自然就是找到了阑公主你的身上,当时你只有十四岁,可是我从水镜里看到你的第一眼,便认定,你就是能救我女儿命的人!我们当时就想杀了你,谁料你福大命大,居然被人碰巧救了,好不容易等到今天,你以为自己还能逃过此劫吗?”

“为了救你的女儿,就要让别人死吗?”她语中的愤怒全部化作了倒抽的冷气,“夫人,我跟你无冤无仇,看在我腹中怀有胎儿的份上,求你网开一面。”

毓雅夫人不为所动。

她见状心下大寒,动了动手脚欲要挣脱,奈何身上的花蔓就像铁链一般牢固,随着她的动作,不止是手腕上,就连脖子上都撕开了一道道口子,鲜血流势越猛,她只觉得传来一阵阵剜骨钻心的痛,在这漫天的血腥味中,几乎就此昏了过去。

“或者,等我把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你再取我性命也无妨,”好不容易缓过这一阵,她仍对那个人的怜悯心抱有一线生机,“你我都是做母亲的人,你的女儿死了,使得夫人十年过去了仍在痛彻心扉,难道我就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胎死腹中吗?”

毓雅冷着一张脸道:“这是我最后的机会,必须牢牢抓住了……毓雅此生没做过什么坏事,单这一次作孽,机缘巧合,就被你碰上了,只有对不起了,阑公主。”

她不禁苦笑。就在这时,毓雅扬起折扇打了一个手势,外界的咒术力量陡然加强,一阵突如其来的剧痛传来,她忍不住发出一声嘶喊,嘴里溢出血来。

“救命……”微弱的声音,奋力抬眼扫视了周围一眼,站在距离她不过十步之遥的咒术范围之外的那些人,也许昨儿个还跟她有说有笑的,现在却一个个面目迥异,府内总管云倪面上写着恐惧,甚至不敢拿眼看她,与杜薇西关系较好的云碧则绷紧身子靠在一边,看起来气息不定,甚至就连云齐云岫也在其中,云齐面无表情,云岫却带着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除此之外,都是一些她不太熟悉的面孔,无论她们有着什么样的表情,只是有一点却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这些人都不会出手相救!也许她们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吧,躺在棺材里的那位,是她们主子的妻子,救活当家主母,当然是一件再大不过的事,就算所用的法子再血腥,只要能不牵累到自己身上,便都可坐视不理。

就算……就算羽樽在场,想必也是同意的吧,不对,明明就是他动手将自己抢来,说不定这就是他最初的目的吧?转瞬之间,她已是心念电转,想到此处,她万念俱灰,阖上了眼睛等死。只是不知为何,想到曾经种种,想到肚里的这个孩儿,不禁泪如泉涌。

“夫人,咒术即将完成,就等着最后一道血祭了,还请夫人跟一众姑娘们出去等候,免得遭受咒术的戕害。”有人在外禀报,毓雅等人便走了出去。

外面风光甚好,月朗风清,当是一个月圆日,想到杜青青很快就能重新活过来,毓雅等人不禁大舒了一口气。耳边是潮水般的咒语,浮动在四面冰墙之上,仿佛血的烙印,她们这些人站在远处,还能听见从那座废弃的房子里,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哭喊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喊到后来几乎是撕心裂肺。有些人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毓雅僵着身子站在风中,她的时间只剩下这么多了,趁着、趁着那个人不在,是最好下手的时机,甚至一路上,入碧落城的关隘,全被她从芸城带过来的人马封死了,任你飞檐走壁,休想逃过那一道道天罗地网。

她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按理说,当初进行这个计划时,甚至有羽樽的参与,如今他将兵在外,那是再好不过,杜薇西那个心绪不定的小子也跟了去,更是少了许多牵绊跟麻烦,可是,只要一想到七年前在水镜里看到的那双眼睛,她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好像冻结了一般,整个人不寒而栗。

当时候,也是布下了这么一个局,他们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却突然凭空冒出一个玄衣男子,几乎是风驰电掣般的速度,将悬崖边上那个女孩拉了回去,紧紧抱在怀里。毓雅还清晰记得,那个人抬起眼来的瞬间,寒光四射的眸子,竟是渗透着隐隐的血色,手一扬便从空气中斩落一道流霜,破碎的暗夜间,无数花蔓碎成齑粉。

被那样不祥的一眼震住,就连羽樽那样的人,都不禁神色变了。由于有他这个西界最强术师在场,便不再需要其他巫师相助,事实上,那个血祭过程根本就是由羽樽一手完成,然后,只听他淡淡道:“血祭已破,那个人很强啊,看来只有等下次机会了。”

这一等,就是七年。

无论如何,毓雅都不想再失败。

第三十五章 血祭(二)

“破!”四十九个白衣巫师席地而坐,从各个方位按下结印,四十九道烈焰如滔天巨龙般直扑废弃廊房,嘭地一声巨响,突如其来的巨大反击,犹如洪水撞到了南墙,四十九道光柱,带着熊熊大火,迅猛如嘶吼的野兽般反弹了回来。

巫师们遭到反噬,纷纷如受千斤重石当胸击来,一个个从阵中跌了出来,吐血的吐血,不省人事的不省人事,余下的惊骇抬头,这才发现,颓圮的屋宇前面站了一个人。所有人看到他的瞬间,通通面如土色。

“本座不曾发令,谁敢悖肆妄为?”这是从千里迢迢之外赶回的羽樽,凌风出现的瞬间,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身后俨然已经是一个火场,烈焰爬上屋宇,炙烤着整块天壁,借助风声更是火舌滚滚。唯有这个人的身上,流淌着水一般的月华,只是放在此时看来,却已然化作了另一种极端的灾难,果不其然,尽管遭到刚才众人合力一击,他的身上已受重伤,却几乎在毫不犹豫间,手一抓拖出冰剑,强势一斩,整个铁桶般的咒术冰室,竟被硬生生劈成两半!

他冲了进去,一眼看到躺在血泊里的女子,眼底怒意滔天,纵横两剑将花蔓划为碎末,一把将她抱起来的时候,她眼底露出苍白的笑意:“羽樽,我还不能死的,我……”

“别说了!”怒喝一声,将她一把抱了出去,羽樽带着她落于屋宇前面的空地上,红莲烈焰冉冉不息,便是有滂沱大雨也难以浇灭,他半跪在地,气息未定,神色竟是出奇凝铁。

“你们,想造反吗?”抬头之际,他嘴角边露出一个冰寒的冷笑。

十步开外,已被横剑的云字辈跟执戟的黑衣铁卫包围得水泄不通,打头阵的竟是杜薇西跟傀儡阿祀。阿祀与之一模一样的脸上,露出一个同样冰寒的笑意:“公爵,你虚弱至此,还妄想与云字辈跟铁卫联手的大军为敌么?不要忘了,你输了我可是会吃了你的哦!”他可不是在说谎,他等待这一刻以许久,原以为永不会来临,想不到终于还是等到了这一天!

羽樽看也不看他,遥遥望着远处,话却是对杜薇西说的:“你,也要与我刀兵相向?”

杜薇西道:“放下这个女人,救我姐姐,我便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仍然奉你为主!”

“哈哈!”抱紧怀里虚弱呻吟的女子,羽樽大笑一声,站了起身,面上寒意凝聚,“我羽樽纵横沙场十数载,无数个面对千军万马的关头,纵使血流成河,从未眨过眼睛,我今天倒要看看,单凭你们这些人,能奈我何!”

这时,反应过来的毓雅夫人已经尖叫着疯了般冲过来,却被杜薇西一把拉住手臂,她在那发髻散乱,破口大骂:“羽樽!你个忘恩负义的伪君子!你不得好死!你竟敢在此大功告成之日阻我,今日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她打了个尖利的呼哨,空气激涌,转眼间便又凭空出现了数百个白衣巫师,不远处的树林内,更是一片簌簌作响,显然还有更多芸城埋下的暗桩,此时都全部现出了自己的身形。

“都来吧。”羽樽语气淡淡,只是目光在扫过怀中女子面上时,不禁带了一丝担忧,“我早就想到会有今天的,你们对我统统不安好心,以为我一无所知吗?”他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雪檀君被俘之前,也是面对自己最忠心的部下的出卖,才致于身死敌营,耻莫大焉!

“常言道新欢旧爱,最是薄情,羽樽,果然最是薄情郎的那个人,就是你啊!”毓雅指着奄奄一息的神阑,瞪着他的眼里,仿佛要滴出血来,“我女儿死了不过十年,你却胆敢弃她不顾,跟这个女人牵扯不清!”

“你女儿?”羽樽露出一个更加冰寒的笑容,“你女儿算什么?她在我眼里,不过是个勾三搭四的婊子!”

毓雅如遭雷劈,恐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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