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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三世-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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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燃指着我的鼻子尖利地道,你胡说八道,怎么可能有人自己跳下楼,堕了自己的龙胎,对她而言有什么好处?

我怀了孩子的事,不知道怎么早就被她知道了,她便借机说事,骂我不知廉耻勾引太子,而且居心叵测妄图暗害她人,潇然阁的各处栏杆原本都是好好的,听说她们一行人要来,立马有人在上面大做手脚,为的自然是要算计同样身怀龙种的弱水,今后自己母凭子贵。

最后羽燃见我死不认罪,便说要给我买个永生难忘的血的教训,她用珠钗上面的钎子将我的双目戳瞎,并在我的眉心烙下一个墨印,状似梅花,却乌黑如炭,每一笔都是一个诅咒,那是他们楚国最肮脏最下贱的标志,凡是刻上这个印记的女人,一辈子休想抬起头来。

你不怕楚湮知道吗?我问她。

羽燃哈哈大笑,笑够了才收声道:你这个假扮洛洛迷惑君心的女人,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那我就告诉你,没有殿下开口,我们这些人真的敢拿你开涮吗?蠢货!是殿下发下话来,欠人的总是要还的。我们这才来跟你讨债!

好痛啊,我捂着自己的额头,手指颤抖到痉挛,低头笑着说,我懂了,我会永生铭记的。

羽燃丢给我十两银子,还有一块进出城门通行无阻的腰牌,说你走吧,你若不走,我便杀了你。不止是我,皇甫家族的人也不会放过你,你横竖是死路一条,倒不如出去闯闯。

她们这些人心机深沉,早就将岁儿架起来关在了别处,我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道岁儿对不起了,我要走了。

我自己糊里糊涂出了门,又糊里糊涂上了羽燃事先为我安排好的一辆马车,然后便昏死其中,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乱葬岗里,周围是大摊大摊的死尸,幸亏不是晚上,否则指不定在清醒前就被野兽吃了个精光,连个全尸都没有。

我爬起身,在死尸堆里走几步,摔一跤,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干呕不已。也不知道浑浑噩噩走了多久,我更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就这样摸爬滚打着,后来实在走不动了,累瘫在一棵树下。我想起还有魍魉子珠,一时鬼迷心窍,就拿起来说话:楚湮,你在吗?

那边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回音,我自顾自道:你听好了,我不要什么阆苑居,我也不要你了,你的那些女人都太厉害了,我实在应付不来。无论你相不相信,我都要告诉你,这事跟我无关。我没有害她,我没有害她……

说到后来,几近喃喃呓语,我拼命忍住了眼泪,声音却仍是颤栗不已,抬手摸到自己的脸上,仍旧是一片血泪,继续道:你曾经说要让我生活在晚霞起落的地方,每天肩并着肩,一起看浮云消长,我相信了,可是你没有做到。我不怪你,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生下他的,你不要担心,也不要找我,你也找不到我的,其实你是不会找我的吧?我不是洛洛呢。好遗憾,始终都没法告诉你我是谁。

时隔多年,我想起那时候的处境,都会一遍又一遍感谢我肚子里的那个孩子,若是没有他,我绝对撑不下去,我纯粹是为了他,咬牙坚持到最后。

期间走了又歇,歇了又走,饿得头晕眼花,四肢无力,我那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出现在有人烟的大道上时,不少人吓得失声大叫。后来有一辆马车冲过来,我看不见,身体也已经到了崩溃的极限,根本来不及躲开,差点就被撞翻在地。

马车内突然闪电般落下一道红影,将我掠到一边,正是那名女子救了我。

这是分别四年后,在楚国跟神迹的边境地带,苏小繁重又见到我。她抱着我眼泪直流,阿阑,阿阑,你这双眼睛,你这满身的伤痕,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我叫阿阑。原来我并不比她们低贱。原来我是神迹的十公主。原来我有自己的家跟亲人。原来呀,前程往事尽是梦幻泡影,梦醒时分,酒入愁肠,痛并终身。

这世上有没有忘川水呢?我愿饮一口将他忘记。再饮一口将他终生记起。

前传(四)晚霞起落的地方

苏小繁说,先不管忘不忘记,记不记取,治好眼睛要紧。

我说,这恐怕是不行了,除非有大罗神仙。

她笃定地点点头说,有的,神若就有办法。

那时候我还不知道神若是谁,对我而言又意味着什么。直到后来我在神殿的最高层看到他,才幡然醒悟,我竟为了别的男人蹉跎了四年光阴,我原本生命里最重要的意义,为的就是这个人的存在啊。

阿阑。他站在神迹之塔荒凉无人烟的地方,向我伸出手,将我紧紧拥在怀里,你受苦了,我会让他们楚国血债血偿的。

三哥。我没有崩溃般哭泣,甚至都没有眼泪,笑着抚着自己眉心的梅花印说,不过是南柯一梦而已。

眼睛痛不痛?

痛啊。不过现在好多了。

阿阑,他笑着说,我给你一只眼睛,跟你一起看这片天空。

他站在最高的祭台上,代表的是诸神的愿望,所做的事情,却总是脱离世俗藩篱,让人惊骇欲绝之余,完全不容反抗。

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剜出了自己的一只眼睛,鲜血从苍白的指间流落下来时,我的心震撼得颤抖窒息,久久地仍是不可言喻地悲痛。

通过血媒契约,他用自己一只完好的眼睛跟我进行交换,我废弃的左眼被嵌入了他的眼内,从此我们心契相通,都拥有对方身体的一部分,却又都是彼此的残疾。

我便用这一半残缺一半完美的眼睛,继续看这个世界。

第一章 抢亲(一)

神迹轩君十年,北族阑公主归嫁天空,途经空寂之林,为雪族蛮夷所掳,数千送亲禁军尽数被戮,神迹举国震惊。翌日,神皇发布讨雪檄文。

——《神迹五大世家》

茫茫雪原上,风如裂帛,一辆红色马车如离弦之箭,风驰电掣般穿梭在原野之上,在这荒无人烟之地,宛如诡异幽灵。

“咳咳、小繁,”卧于厢内的女子忽然幽幽醒转,神智半清,嘴里一直低唤着一个女孩的名字,一再喃喃着自己的渴望,“水……”

没有人搭理她。

夜深人静,风声寂寥,雪原上寒气入侵,胸肺间如堵着湿棉絮,喉咙里却又似火烧般,又干又痒,一阵激咳过后,掩着嘴角的白绢松开,竟是鲜血淋漓,她不禁叹了口气,脸色苍白下来。

“水……”她固执地喃喃。

一道马嘶声划破长空,车戛然而止。

赶车的那个人拂帘而进,风貌遮住了他的容颜,看不分明,他不怎么客气地扶起榻上女子,利索地给她灌着水,冷不防被呛到,她低咳着睁开眼睛,却是浑身无力,身子软软的滑进他怀里,又是一阵急喘。

这变故令人极不愉快,那个人带了几分漠然的神色,低头看了看怀中的这个人:她的眉心有一缕墨印,原本是个耻辱的印记,却被人绘成精致的红梅,俨然欲盖弥彰。

他不禁冷笑一声,随手甩下自己的一件外衣,退了出去。

她后来睡得还算安稳,不再做着那等被人追杀的噩梦,对于仅仅发生在昨夜,那浸透了天边的血腥之色,凭她那双不太好的眼睛,是看不大清楚的,只能听到一众混乱厮杀的声音罢了,她由此知道,围绕自己的身边,再次发生了一场兵荒马乱。

期间,有个清冷的声音说,父皇,我将用神迹所有人的鲜血,为你祭天。

伴随着那个声音,山呼海啸,全是刀兵之声。

她胆颤心惊,却又被人按压在车厢内动弹不得,后来竟然莫名其妙昏了过去。

————————————————————

马车终于停了下来。

彼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苍穹之上,夜幕淡去,天地尽头现出一片庞大的阴影,白色叠着白色,竟似一片城郭,由无数飞鸟状的建筑物组成,仿佛要在这茫茫雪地里展翅飞去。

“竟然又回到了这里啊。”他微慨着,耳边忽然传来一阵乐声,数十名白衣女子骑着白马,奏着天籁,迤逦而来。

在经过他身边之际,女子们一律平静无澜的眼底,忽然现出惊喜之色,一齐在马上俯身一躬:“乐圣女有礼了。”

“诸位忙吧,无须管我。”一个声音淡淡说着。

那人伸出苍白秀气的手,随意接过一片飘落的鹅毛大雪,右手中指戴着一个样式奇特的黑色戒指,戒面之上托着一个精致的墨十字,在阳光下放着令人不敢逼视的冷光。

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动作,那片雪花忽然在半空中凝结成一个白色的小人,撒开之际竟然自行生长起来。

那个雪人披着斗篷,精神抖擞地做着伸展运动,全身骨节拔升得劈啪作响,眨眼间竟然长得跟真人一样高大挺拔,它欢天喜地的声音在风中扬开:“呵呵……居然跟雪公爵一模一样了,什么时候把你吃了就好了,谁也认不出我是谁。”

那个男子在听到“雪公爵”三个字时,眼中神色变得深不可测,寒声催促:“去吧!”

“噗”地一声,空气中传来骨骼断裂声。

“嗬!”傀儡惊呼一声,竟似在无形中受到了攻击,身形猛地趔趄了一下,一口鲜血呕出来,面目竟痛得有些扭曲。

“话多不好。”雪公爵淡淡给出解释。

“是。”傀儡低笑一声,黑旋风般掠上了那辆马车,临走之际撂下一句话:“羽樽,你还是那个样子,就算对自己都下手毫不留情!……”长鞭一挥,空气中“啪”地炸响,马车如惊电般冲了出去,消失在茫茫雪原中。

“雪公爵还真是兴趣广泛,”就在这时,那个一直昏睡在马车内的女子,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此时站在雪地里,手里拿着他的那件衣服,看不清神色,“不只喜欢抢亲,还喜欢操纵傀儡,真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少不了你的份。”

“衣服还给我吧。”羽樽手一抬,那件衣服重又落到了他手里,竟似变戏法一般,令她看得呆了一呆。

他一边随意穿上,一边轻轻道:“欢迎来到雪国,阑公主。”

“倒是看不出来你有多欢迎我。”她道。

他蓦然笑了,那笑颜干净如雪,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带着微微的邪气,却又好似世间最精工细琢的一件艺术品,明明那样美好,明明好像一触即碎,却又给人一种如临深渊的感觉。

“承蒙公爵盛意,不惜千里迢迢将我请来,莫不是要小女子随你一道欣赏雪景吧?”既来之则安之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那你觉得除了赏景之外,还能做些什么呢?”男子慵懒发问。

她竟有些气堵。

这个家伙,明明昨天晚上,是他带兵将自己抢来,还杀了那么多人,古怪的是,为什么她从他的身上,嗅不到半点血腥气呢,倒让人怀疑,昨夜她是不是做了个噩梦而已。

横竖她的噩梦,已经不少了,如今醒来,万般混沌,竟让人头痛。

她不答话,他却已经自顾自向前走去,四周一片风雪弥漫,唯有远处一大片城郭影影绰绰,竟似海市蜃楼一般,看着很近,实际永远走不到目的地。

这就好比是他的人生吧。

“啊,苏小繁呢?”她忽然想起这个,不禁着急了好一会儿,赶紧追了上去,可是脚下的每一步,似乎都有个磁石在地底下吸着,使得人直往雪地里坠去,那是千年积雪,一旦真的陷落,唯有葬身雪地而已。

她在后头行走得极尽难事,眼看羽樽越去越远,而且还那样轻松自在如履平地的样子,不禁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喂,”对方没风度,她不禁也忘了自己的矜持,“什么叫做尽地主之谊,什么叫做宾至如归,你爹娘到底有没有教过你国与国之间的交往辞令?你将我劫来,我现在好歹也是你们雪国的客人,你就不能稍稍顾及一下身为客人的我的感受吗?”

“怎么顾及?”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着话。

她再一次气堵,想到苏小繁硬着头皮继续追问:“那我就问你一个问题,你得老实回答:我表姐苏小繁呢?就是那个跟我同乘一乘的女孩,你是不是已经将她杀了?不说话可就是默认了?真混啊你!那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你还真下得了手,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她是个在人群里绝对能被人一眼发现的女孩,我就不信你毫无印象,而且她脸上描着一记芙蓉花钿,脖子上挂着俩铜板,那么显眼的特征……”

她正描摹得起劲,羽樽忽然觉得有些头大,不禁回首道:“当时场面很乱,我的目标又只有你一个人,更何况你身边那些女人都打扮得花花绿绿的,我瞧着都一个样,只管寻了穿红衣服的来,其他的一概不知。”

“当时穿红衣服的有好几个!”神阑朝他丢了个冷眼,急于想要追上对方以泄私愤,一个不提防,被长裙累赘的下摆绊了一跤,摔得是花容失色。

正痛得眼底泛着小泪花时,惊觉一只苍白的手伸到了自己面前,她犹豫了一小会儿,又不冷静了一小会儿,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心中还自我催眠,哪个女人遇到这样一个至少在表面看来还算怡人的贵公子,还是被那样温柔凝睇时,都没几个冷静得下来的,神阑啊神阑,你不要怪自己方才一瞬间的心猿意马。

可是她这种潜滋暗长的小火花,很快就被对方一盆冷水浇熄了:“阑公主,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干脆做我夫人算了,别管你那个什么天山上的楚郎了?”

神阑一口心头热血差点喷出来。从他口中听来,怎么那个在她心里一直威风凛凛的“楚郎”突然就变得这么猥琐了呢?

“那我是不是还得考虑一下,你那些夫人,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是不是男的该叫姐姐,女的叫妹妹?”这些年来跟着苏小繁混日子,神阑的嘴皮子功夫,可真是日益见长啊。

羽樽似笑非笑道:“你要是得罪了我,今后可没什么好日子过哦。”

“我本来就没打算不得罪你。”她小声嘀咕了一句,“更何况你已经把我得罪了,杀了我那么多护亲军士,我现在跟你不共戴天还来不及。”

羽樽的耳朵很好使:“你要是心里不平衡,不管是为他们报仇还是什么别的理由也好,完全可以动手把我杀掉。”

“你不还手?”她表情有几分认真。

“那可不一定。”羽樽脸上明显写着阴险两个字。

见对方不答话,他忽然停下脚步,走到她面前,在雪地里单膝下跪道:“这一段被布下了结界,一般人走着走着就会半路失踪,我还是背你一程吧。”

神阑再次不冷静:“在这荒郊野外,咱们两个又是孤男寡女的,传出去恐怕不好听。”

“荒郊野外?”雪公爵微微侧头,用一种不耐烦的表情看着她道:“这里可是雪国的王城脚下,不多说了,快点!”

神阑委屈地爬上了他的背,一路腹诽着这人品德恶劣,见色心起,周围风雪弥漫,几乎看不清一丈开外的景,很快,她便昏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章 抢亲(二)

醒来之际,赫然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辆崭新的马车里,而且还衣衫不整一副极不雅观的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她身上的大红嫁衣竟然被人换成了一件白色长袍,根据袍饰无章的状态,可以断定那人一定是做贼心虚,临时匆匆忙忙给她换的。

神阑如遭雷劈,拂帘而出,忿然作色道:“你是不是趁我睡着之际,对我动手动脚了?你这个趁人之危的小人,人家醒着的时候装得一本正经,却专干那种偷鸡摸狗的勾当,真是不要脸!”可是她忽然愣住了,因为她看到那个人的背影,如雪衣衫宛如被鲜血浸染过,后背上一道狰狞的刀剑豁口,依稀可见森森白骨。

在她骂人之际,雪公爵转过脸来,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两秒,眸底的料峭清寒竟然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她硬生生噤了口,只是愣愣地干瞪着对方。

“这么说,”他的声音喑哑,“你是让我选择在你醒着的时候轻薄你?很可惜我当时没那个功夫,不然还真想陪你好好玩玩。”

神阑怒火中烧,却又一时语塞。

雪公爵见她这副模样,心知自己刚才说得重了,这才淡淡解释道:“我的仇人找上门来了,假如这时候我死了的话,你也没什么好活路的。”顿了顿,“你放心,衣服不是我换的,我不会做那样无聊的事……只是一路下来,你的服饰太过显眼,会给我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我只好找人把它换了,当时没来得及跟你说,实在抱歉得紧。”

能让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其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看来你不止仇家多得很,而且每一家都不赖啊,伤要不要紧?”神阑意识到他身受重伤,一时竟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死不了。”他只是淡淡道。

身后忽然有人拉住他的手,她也淡淡道:“虽说死不了,还是会痛吧?”顿了顿,“进来,我给你包扎一下。”

他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听她的话,还真的将车子停下,褪下一半上衣,任由她在后面捣鼓,神阑用匕首将袍袖从一侧割出一道,嗤地一声撕了开来,又从一侧的包裹中取出一瓶药剂,洒了少许上去,不容分说按到了他背上。

他痛得倒吸了口冷气。从不喊痛之人,却是双肩止不住地一阵颤栗。

知道他很痛,她却轻轻冷哼了一声,随即轻手绑好绷带,他将外衣扶上,退出车厢,两人都是一阵无语。

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马车忽然控缰停下,位于这一处偏僻的深巷中,羽樽打了个响亮的呼哨。

声音落地,几在眨眼之间,一群黑衣人凭空出现,随叫随到般落于马车前面的空地上,齐刷刷俯首屈膝,一记恭敬国礼。这些人身上竟然好像没有任何活人的气息,一律身披斗篷,将自身容貌遮得严严实实,宛如数十个满是煞气的幽灵使者。

“血债血偿。”他倚于车厢一侧坐着,淡淡吩咐,面容纯洁无邪,说的话却是残忍而又冷酷的四个字。

“是!”那样震撼人心的应诺声,仿佛已经拔剑出鞘,杀伐凛冽,令旁观者的神阑凛然心寒。黑衣幽灵就像他们来的时候一样,瞬忽之间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时,一声清响,从不远处一幢青灰色的门扉里,走出来一个十六七岁的银发少年,身着蓝色骑马劲装,手绾长鞭,一副神气活现的样子。神阑看清那个少年模样时,忍不住吃了一惊。她心中竟隐隐闪过一丝奇怪的意绪,觉得自己跟这个少年似曾相识。

“阿薇,你送她回府,我还有要事处理。”公爵又要闹失踪了。

阿薇道:“主子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若是在外面有个什么三长两短,却叫我如何跟她交代?还请随我一道回府。”

羽樽淡淡道:“不要关心则乱。”说着拿起车上长袍,迅速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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