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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三世-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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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也不再是轩王,而成了高高在上的神皇陛下。”

“从今往后,都不会再有人陪他喝酒聊天,插科打诨了,就连逢年过节的时候,宫里宫外明明那么热闹,他却总是一个人靠在那发呆,有时候我看他也觉得挺可怜的,想要上去跟他说说话,可是我又很怕他,不止怕他,我还恨他,恨透了他!这些年来,朝里朝外的势力,对他诸多不满,派来刺杀他的人是一批又一批,十年如一日,从未断绝过,自打我做了皇后之后,便看着他在这个皇位上挣扎,无论在怎样危机的情况下,他对敌人,都会毫不留情地痛下杀手,将其斩草除根,可是每每如此,以后便又会有新的敌人冒出来,简直就跟鬼魅一样层出不穷,我看出来了,他也终于累了。做了十年皇帝,也终于做腻了吧?我想他现在应该是能够理解您当初的心情了。”

“一直以来,我都像一个旁观者一样站在旁边,好像事不关己的样子,有时我会突然发现,他的某一个动作和表情,简直就跟当初的您一模一样,我的预感越来越不祥,可是转念一想,他是皇帝啊,还有什么好怕的,他优雅高贵,高不可攀,每个女人都想获得他的宠爱,自打坐上了这个位置,他hou宫三千,醉生梦死,并不曾给过我多余的宠爱,甚至就连看都懒得多看我一眼。”

“有时候我又会想,皇位,那是一个多么寂寞的字眼,又是一个多么苦恼的位置,源君大人坐在上面的时候,每天批改公务批到深更半夜,一边咳嗽一边累倒在椅子上,那时候我总喜欢跟你倒一杯茶,您对我说,还是儿媳妇好啊,就连我自己的儿子,都没这么疼过我。后来呀,您太操劳了,结果偶遇风寒感冒,就一个劲地咳嗽,都吐出血来了,我吓得要死。多么辛苦的工作啊,为什么这样的位置,还有人要抢呢?我真是想不明白。”

“轩坐上这个位置的时候,倒是跟您截然相反,他基本上什么事也不管,全部交给手底下的人,每天就这么吃呀喝呀,混混日子,有时候我看他堕落得很了,也很想上去说说他,可是我一看到他,喉咙里就堵得厉害,我老是想呀,当初源君大人死的时候,血从脖子里流出来,都染红了脚下的雪地,就在他的面前,那是他的亲哥哥呀,他为什么就是不肯出手救您呢?眼睁睁地看着您死掉,居然能做到这样,我恨他。十年过去了,我仍旧恨他。走到这个冰之墓宫来,感觉到里面的寒气,我总是想起当年封王之乱的场景,如今上一辈的英雄们所剩无几,千歧曾经见证了你们的辉煌,又亲眼看到了那一场惊天落幕,唯余无尽的心酸,可是凭我一介女子的力量,实在是莫可奈何。”

“源君大人,您说这时光要是能倒流该有多好,大家伙儿逢年过节的时候还在一起聚会,嬉笑打闹,说老大又在拿谁开涮了,老三又勾引了谁家姑娘,老七又训练了几支新兵,老九又跑哪座窑子去了……多开心的日子啊,为什么突然会变成这样了呢?时光流转,转眼间十年飞逝,千歧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今这个局面终将被打破,轩君大人,只恐又会走上您的老路吧?”

“这些年来,他自以为将我看得死死的,其实我却使了很多障眼法,瞒着他偷偷溜出宫去,背地里做了很多事情,就比如这几个月来,我潜伏在秦淮镇内,为的就是联系那些反叛他的人,这些事我想他要是知道了,一定不饶了我吧?也在同时,我也想一手拔出羽樽在楼内的势力,这也等于是在帮他吧?我真是个矛盾又可笑的女人啊。”

“就在今年的神祭大典上,我知道焕准备采取行动了,他要拿回十年前自己失去的全部……呵,那是一个堪称完美的局。千歧在想,轩君大人可能会死吧,像十年前的您一样。”

“源君大人,我知道您在问千歧害怕么,我究竟是站在哪一边的对不对?”

“源君大人,千歧还是决定助焕一臂之力,但是我愿意代替轩君大人而死。”

……

第四十四章 墓宫(二)

陆千歧出了冰之墓宫,刚跨出宫门口就被一只手粗暴地拽住,恶狠狠抵在黑暗的死角,她的脊背顿时隐隐作痛。廊檐下的蔷薇花在黑暗中发着朦胧的光,那个人绝美而冰冷的轮廓也渐渐浮凸出来。

其实她不用看,也知道是谁。在神迹只有三个人能进冰之墓宫,那就是神皇,神主,皇后。而当世的这三个人之中,迟迟不敢踏入冰之墓宫的,只有神轩而已。他的心底,到底还潜藏着一丝对于已逝之人的敬畏,或许他更害怕的,是面对在不堪过往里挣扎的自己。

“陆千歧,”神轩的怀抱坚实如玉而又冰冷彻骨,幽深的眼眸中已是寒流乱窜,哑声笑道,“你胆敢背叛朕!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干了些什么好事么?假传神皇指令,将忠于朕的其中四路诸侯压制住,令他们不敢动身前往王城救驾,其中甚至包括你的表叔淮武侯。然后你再修书告知那些残余孽党,真正反叛的时候到了,就在近期内将朕置于死地……是也不是?”

陆千歧默然看着他,漠无表情。她这个既不撒谎也不辩驳的冷漠态度,将神轩彻底激怒了。他拼命忍了十年的情绪,忽然开始崩溃,低下头来疯狂地吻她。

——为什么,为什么过了这么多年,无论他怎样天谴地对她,却始终还是无法走进她的内心,哪怕是以恨的形式?如今她还是用这副事不关己的态度对待自己,无论他如何声色犬马地放纵、自甘堕落地逞凶、昏庸无道地理政……她却始终连正眼都不看他,只是无止境地沉默着,就像一个天生的哑巴……这究竟是为什么?!

“这是……”被撕扯开的的肩衫处,裸露出大片洁白如雪的肌肤,那本该毫无瑕疵的肩头,一道状如闪电的陈年旧伤赫然映入他的眼帘,疤痕之狰狞显示出这个女子曾经受过怎样致命的创伤。

——这是她曾为他承受的灭顶之灾啊,如斯刻骨铭心。

自打他登基以来,那些前朝余孽就不择手段地想将他置于死地,声势浩大地一批又一批组织起来,不胜其烦地前来送死,趋之若鹜。他们是忠心耿耿的死士,自然不会对自己的生命有所顾惜。

这些人中有支埋藏在暗处的刺杀队伍,叫做“神箭手”,帐下收纳的全是百步穿杨且行踪不定的绝世高手。所谓明枪易挡,暗箭难防,任君王座下的护法机制再怎么强大如铁箍,终归是防不胜防,着实令人头疼。

为了将这些家伙一网打尽,神轩不惜以身试法,故意大摆筵席,设下天罗地网,引其前来送死。果不其然,无数残余孽党易容化装混了就来,那些诡异的身影中有些便是神射手,他们同样准备予以君王最后一击。

宴会进行到如火如荼之际,刺客们骤然发难,宾客们吓得落荒而逃,一场殊死搏斗激烈展开。君王高冠美服,坐在冰玉王座上冷眼旁观,嘴角边是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不多久,刺客就被绞杀殆尽,数百具尸体被接二连三拖出殿外,浸透鲜血的红地毯被卷起,宫人们用清冽的冷泉水冲刷着地面……一切似乎都已经结束了。

落幕之际,一名全副武装的禁卫军队长站在大殿中央,开始向王座上的那个人汇报此番刺客的组织情况跟死亡人数,声音洪亮如钟:“虎贲手共二百四十八人,全部丧命于此;剑士六十四名,生擒十人,其余全部死亡……神箭手十七名,尚有一人漏网!”

满殿哗然,唯独君王临危不乱,他优雅自若地拂了拂袖,淡淡而笑:“那漏网之鱼在哪?”

就在这时,后位上的陆千歧忽然站起身来,手一扬,“噗”地一声,隔空抓取君王座侧的玉弓,拉弓上弦,这一系列动作的完全仅在眨眼之间,只见眼前光刃一闪,她竟是对着台下禁卫军队长猛地射出一箭!

众人尚未回到神来,惊觉眼前白光大盛,稍顷之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呈现眼前!

那名禁卫军队长被陆千歧出其不意地一箭射中心口,屈膝半跪在地,俨然气绝身亡。此人手中紧紧握着一副黑色之弩,至死不肯松手,而由他所射,反击陆千歧的最后一箭,却恐怖地贯穿了那女子的单薄纤细的肩,将她彻底地钉死在身后的宫闱屏风之上!

鲜血汩汩而涌,她的神情竟是带着解脱般的笑意。

“千歧!”神轩眼中暴怒凌人,一手折断箭刃,不顾自己满手的鲜血,一把将她抱起,仓皇奔了出去。

那一日她高烧不醒,他在寝宫里守了她一夜,便也抱着她说了一个晚上的话,他想起最初相遇的时候,是在北疆将兵在外,他在雪山上遇见的她,正在追赶一只雪狸兽,在满是积雪的丛林里穿来穿去,十足是个快乐精灵。眼看那只狡猾的狸兽就要逃得无影无踪,被他无意碰见,援弓欲射,却被她大义凛然地阻止,她说,你这样射伤了它,即便我把它抓到手中,以后它也不会再开心了,我要的不是一个傀儡。

他哪知道这小畜生开不开心,不过他倒是真的放手了,就这样看着狸兽梭子似的消失在森林深处。

陆千歧就笑着对他说,你真是个好人。'Zei8。Com电子书下载:。 '

他好个屁啊他。

他们成了恋人,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他此生唯一爱过的女人,只是不久以后,两人便鬼神神差地奔赴了各自的命运。

他一向都是话很少的,发动政变,夺她入宫,强行封后,包括在宫中的日子,让她侍寝都是一强再强。她对他不言不语,俨然就是了无生趣,渐渐地他便也了无生趣起来,也不到她宫里来了,除了上朝那会儿两人要并排坐在彼此的位置上,相距咫尺,其余时间就算在半道上碰见了,也是陌生人一般擦肩而过。

他的女人越来越多,他对她越来越冷淡,看着她的眼神也越来越冷。

直到这一日。对峙十年的两个人,终于开始面对彼此,记忆的岩层好像被拗断,中间出现了大段大段的空白,像被不知名的白雾笼罩着,彼此陷入一个厚实的茧中,再也看不清前路跟自身。

看到那个伤疤之际,突如其来的茫然心痛侵袭了他,他感到前所未有地疲惫,颓然松开了怀中并无挣扎的女子,无力地退后了两步,蓦然转身,沿着走廊疾步如飞。

“轩……”忽然有个声音在身后唤他,这个声音莫名熟悉而又陌生得可怕,令他的背影不由自主地滞了下来,不敢置信地回首之际,看到她清浅如梦的笑颜。

“你怕了吗?”陆千歧优雅地整理着自己凌乱的衣衫,盈盈笑着,缓步走了过来,语气中带着莫名诡谲的挑衅意味,“十年前你杀死源君大人的那一刻,我便在心中发誓,今生今世要让你死在我的手里,为此我不惜一切代价。”

“现在我这样对你……轩君大人,你怕了吗?”

十年来他第一次听到她低柔婉转地说话,看到她温暖明媚的笑颜,一切都显得恍如梦境。

“千歧。”他低唤着她的名字,蓦然抬头,如释重负般大笑起来,“来吧皇后!让天来看看,朕究竟是怎么死的!”

第四十五章 煮酒(一)

南藩王府,风雪冷冽,苍穹幽远深暗,天地之间,一片冷落寂寥。南藩王立于天井之中,玉管斜横,箫声悠扬。一曲凤凰台上暮云遮,梅花惊作黄昏雪。

这时,走过来一位蓝衣女子,替他披上一件风衣,神焕抬起眉眼,朝她温暖如春地笑了,撤下玉箫,轻声道:“谢谢你,京瑶。”

京瑶微笑起来,打着手势告诉他,不用谢。她陪伴这个男人六年之久,当初只是因为苦难和孤独而彼此靠近,没有任何多余的情感,却早已是心照不宣地默契。往往不需要多余的言语,只要一个眼神便能感知到对方的心态。偶尔南藩王也会感到惆怅,他拿神若那个假哑巴已经足够恼火,还要每时每刻面对着京瑶这个真正的哑巴,想不清自己这辈子怎么就跟哑巴扯不清了呢,心中实在莫可奈何。

“京瑶,你身体不好,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不然明早起来又该头痛了,届时我的头更是痛得没法说。”京瑶性情柔婉,见南藩王已经皱着眉头这样说了,只好一步三回头地往厢房走去。

南藩王目送着她离开,返身走到回廊之上,倏然听见风暴呼啸之声。他抬头一看,只见广袤的夜空之上,一只巨大的黑翅钩喙大鸟如雷霆般滑翔而过,犹如一团翻滚的乌云笼罩了大地,朝着金光炸裂的神迹之塔疯狂掠去。

“呵……”他的面容清冷如玉,露出睥睨天下的冷笑,“蚀黑之神……终于在十年之后的今天,让我见到从他手中召唤出来的洪荒式神——靠着燃烧君王血液而存世的怪物,果然很强呢。”

空中簌簌飞雪,翻滚着浓烈的血腥味,寒光折射着那个庞然大物锋利无比的箭羽,泛着一种死神逼近的霸道凶悍的冷光——历代神皇只有在万不得已之下,才用禁忌之术召唤出这样惊世骇俗的式神,每召唤一次,就会缩短召唤者的寿命。因为蚀黑之神,是靠着燃烧帝王之血而存在的,当帝王的生命正在一点一点流逝乃至走向灭亡之际,便是它大放异彩之时。因此民间只要一见到这种怪鸟遮天蔽日的现象,便人人噤若寒蝉,知道这个国家马上就要改朝换代了。

因此,蚀黑之神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做噬君鹏。噬君鹏存在的目的就是为了消耗、吞噬乃至报复生命,极其恐怖。就像十年前的今天,源君大人也曾动用这样的邪恶势力,然而终究是无力回天。这是不是就意味着,轩君大人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末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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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的时候,神迹王城条条街衢冷清。在这片银装素裹的世界,忽然有两个黑点在闪闪烁烁。由远及近,原来是一人一犬在雪地里疾驰飞奔。

风雪如刀割在面上,这让楚湮心中大为恼火。就在他身后不远处,那只穷追不舍的黑色巨犬有着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跟耐力,凶神恶煞地从苏府里冲出来,不要命地追了他几十里地。楚湮本来想自己也算绝世高手了,飞檐走壁的应该能把对方撂下吧,得意之余回头一瞥,这让他认识到一个更为震惊的事实:他竟然招上了一支会腾云驾雾的狗!而且看那畜生潇洒臭美的姿态,似乎还挺享受的样子。

在这奇怪阵势的后面,苏小繁纵马扬鞭飞驰而来,一面大声喊道:“獒犬!加油哪!千万别放过他!!”“獒犬!咬他!拖他的腿!!”她一身男装打扮,显得少年风流,意气风发。

楚湮跃入了南藩王府的高门大院,獒犬也随之消失无踪。苏小繁对自己的坐骑无法穿墙而入而大感失望,扭转马头奔到了正门前,大言不惭地向守卫谎称自己大半夜跟南藩王有约,使得那些王府里的那些守卫纷纷窃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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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南藩王用什么打中了它,獒犬从墙头上滚落时就好像一麻袋软趴趴的肉,摔在地上发出了闷闷地肉质钝响。

楚湮走过去踢了踢它,獒犬一副烂醉如泥的样子,哼唧两声就砸着舌头不动了,这简直让他难以置信:“好小子,果然有两手嘛。你可别小看这畜生,它可是铜皮铁骨的主,我一把飞镖都被它当豆子吃了,偏生又杀不得,不然苏小繁那个思想狭隘的小女人一定会找我拼命的。”

南藩王从树荫下走出来,带了丝痞气地笑道:“我那不是为了帮你嘛,自然什么阴招都使出来了,这要是得罪了那个疯女人,今后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楚湮自顾自扯下风帽,乌发如墨,眼瞳瑰丽,真是令人目眩的容颜,他道:“北疆的苍狼族倒腾了个把月,伊契是个神也该喊头疼了,趁他无暇他顾之时,你早些稳定神迹局势,咱俩齐心协力对付雪国才好。只是西将军此番前往北疆,不知是福是祸?”

南藩王道:“还请放心,西世家重视那个永不叛君的承诺,一直傻不拉叽地遵守了好几百年,从未做过有违此诺之举。说起来,其实这也不失为一种明哲保身之道:试想百年沉浮,其他世家彼此倾轧、导致人际寥落,唯独西世家越发根深蒂固,不是仰仗这一点是什么?好在西将军只会忠于‘神皇’,而不管神皇是否易主。”

他笑了一笑,眸中有莫测的光彩:“当然,诺言在有时候是靠不住的——兴许西将军就是神迹最大的变数也说不定。”

说话间,两人已风驰电掣般掠上了高高的近月楼台,朱座玉身的桌上摆着一壶美酒和两只早就斟满的夜光杯,显然待客已久。二人翩然落座。

楚湮道:“如此说来,不得不防。”

南藩王一饮而尽道:“我倒是比较担心风之都,这些年它安静得实在太诡异了,它越是沉得住气,反而越是让人觉得在酝酿一个天大的阴谋。想到风之都的端郡王当年挥兵南下,直取雪国王城的悍然气势,我绝不相信他与羽樽王城一役之后就真的一蹶不振了,说不定此刻正蛰伏在哪个地方养精蓄锐呢。须知端郡王那家伙,一向都不喜欢按套路出拳。”

“你怕了?”

“怕?老子的典籍里就没有这个字。”南藩王一边怡然自得品着烈酒,一边继续漫无边际道,“说起来雪公爵也算帮了我们一个大忙,假如没有他的话,端郡王侵吞了雪国之后,胃口大开,绝不可能就此勒马还疆。他若继续挥师南下,以神迹千疮百孔的状态,要想硬碰硬地抵挡,很难啊,只怕国破家亡是早晚的事吧?”

言及此处,他的面上陡然浮现一个奇异动人的微笑,意有所指道:“到那时,也许为了所谓的国家利益,就得牺牲一些小我了,和亲,自古以来都是屡试不爽的绝招。再来数数神迹有哪些排得上号的,苏大世家的小繁小姐是一个,还有就是东胜侯家的千金赵冰牧,潘乐侯府的三郡主孙慧乔,当然最有名的,无非就是北世家那两位:阑公主跟央公主。”

他说到此处,抬眼瞥了一下楚湮,果不其然,对方一脸冰寒的笑意:“要联姻,可以,不过先得从陆千歧入手,她是当今皇后,享誉西界,十年前引发夺宫之变,却又仅仅因为一句话,挽救了前朝源君血裔,这样的能耐,岂是一般凡夫俗子所比得了的?”

楚湮不是不知道,南藩王说这番话的意思,是强调双方合作的必要。假如神迹亡了,那么神阑跟苏小繁都将无处藏身,活生生沦为男人政治利益的牺牲品。而他,绝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发生。

话刚说完,脸上便是一湿。南藩猝然出手,将一杯美酒猛地泼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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