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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倾三世-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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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再说了,喜欢也不带用这种方式的吧,也太直接太霸道了,简直比苏小繁还要野蛮。

雪籁仿佛听出了他话语中的不恭敬之处,挠地龇牙,一副还要扑上来的模样,吓得神延不禁又出了一身冷汗。

那金袍女子俯身抚摸着雪籁的颈毛,忽然深深叹了口气道:“也不知道这小家伙的主人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十年……距离她离开的时间,也快十年了吧?”

她伸了个懒腰,慢悠悠道:“想想真是好无情的时光啊,转眼间我都快要老了……”

“千方百计把人引来,恐怕不是为了互诉衷肠吧?”神延站起身,拍拍自己衣服上的碎雪,看似漫不经心道。

“呃……当然不是。”女子微一躬身,神色陡然肃穆下来,对着身侧的帐篷做了个“请”的手势,神延虽然满腹犹疑,还是踏进了敌方主帅的营帐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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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翻来覆去跟你说了这么多,你竟然还不能猜透我的用意么?”帐内屏蔽了外界的风雪,金袍女子靠在榻前,帐内温暖的火炉正在熊熊燃烧着,映射着这女子眼底也仿佛冒出几许恼怒的火花来。

榻上列有一几,上置酒盏用具及精致果脯,美酒仍用慢火焙着,使之不至于冷却。

“不是不知道,只是无论如何做不到。”神延坐在她对面,慢慢地自斟自饮着,几杯热酒下肚,烘得内心一片温暖舒服。

男子的眼眸,也渐渐消除了那种寒冰般的提防戒心,用舒缓的语气道:“毓雅夫人,在下之前便想到是你在此做主,因而哪怕深入敌阵也要单赴此约,无不源于对夫人的敬重之心:雪国对神迹的态度大致分为两种,其一是以雪公爵为首的主战派,还有便是以杜相国为主的主和派,杜相国宅心仁厚,以民为天,天下无不敬仰。”

“这些年来,毓雅夫人帮衬着相国大人,同样做了不少利国利民的大事,修锦州渠,建向阳堤,开仓赈粮,这些大家都看在眼里,在下虽非雪国之人,却也深感相国夫人之德,如今相国大人遭到暗害,夫人要想继续撑起那杆大旗来可就吃力多了,肩上重任即便是七尺男儿也难得挑起,实在难为夫人了。”

听惯了类似的溢美之词,毓雅夫人再也提不起什么精神来,可是神延接下来的话却令她不禁眼前一亮:“在下且大言不惭来猜猜夫人的用意:你我二人联手,共保神迹与雪国的清平安乐,是否?”顿了顿,嘴角泛起莫名的笑意,“在下一介武夫,只知道金戈铁马纵横疆场,夫人何以如此牵强地认为,在下便是那期盼战事止息之人呢?”

金袍女子幽幽叹了口气,看着神延道:“毓雅自认不会看错人。”

她这种笃定的眼光,倒是叫神延一怔,毓雅夫人继续侃侃道:“神迹源君十年,轩王反,弑兄篡位,其余诸王皆心怀叵测,各有所图,唯独西鉴王重诺轻利,力保源君——北御王虽然也是战死的,却并不像众口相传中忠君战死,相反,他是在最后关头想要倒戈相向,被源君识破奸计,斩首阵前!”

神延猛地抬起头来,眼中闪过震惊之色,毓雅夫人所说的是他所不熟识的历史黑幕,可是有一种直觉告诉他,这个女人没有理由欺骗自己。

“源君那时候真是心痛欲死啊,自己的好兄弟,一个一个都背叛了自己,有的为了权势,有的为了女人……陪他战斗到最后的,终究只剩下鉴王一个人了。”女子面有悲悯之色,似乎看到了那段浸染在血雨腥风的历史画卷。

“后来南轩王如愿做了皇帝,借口北疆苍狼族叛乱,将被幽禁的鉴王放出来,遣其远征北疆。次年,鉴王为苍狼族蛮夷所暗杀,功败垂成。”

“从此以后,即位的轩君大人更是有恃无恐,以此为藉,十年内大肆削减西世家的兵权,西世家原本统帅皇城禁军、神武军以及镇守北疆的精装鏖兵,可是现在呢?变成了神武军一枝独秀……”

神延沉默了下去,下巴绷得紧紧的,眼眸犹如寒星,似乎在看着那个多嘴多舌的女人,又似乎已经透过她看到了更那层背后阴谋的血幕。

“试想,当年的鉴王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犹肯为了一个承诺而坚定不移地遵守一辈子,他的血裔,神延将军你的风骨,又怎会相去甚远呢?”她神色甚庄重道,“所以我信你,同样是一个真正的英雄。”

神延蓦然无声地笑了一笑,眼神幽深,冷冷道:“你应该知道,这些话是不足以收买我的。”

“我当然知道。”毓雅夫人再次掩口笑了起来,话语中含着尽在把握的味道,轻声,“不如,你我精诚合作,共创一片天下如何?”

神延闪电般抬起眼来,目光如炬,苍白修长的手指,猛然攥紧了易碎的琥珀杯盏。

“我宁可一个朋友坐拥天下,也不愿看到自己的敌人得到任何好处。”毓雅夫人往垫背上靠了靠,捡了个更加舒坦的位置,仿佛平常的谈天说地一般,眼底却是任何人都看不懂的色彩,“神迹源君死了,可是你别忘了他的传人还在——南藩王,回来了!”

“什么?!”神延蓦然大惊,几乎拿不住杯子,面上神色古怪,“我大哥他……不是被永久驱逐了么?”

“驱逐?”毓雅咯咯地笑着,花枝乱颤,“那是斩草除根的方法吗?当初的轩君大人不知是心中有愧,还是碍着自己刚刚抢了神焕侄儿之妻,竟然拂不过那个脸来,破天荒听从了那个女人的蛊惑之语,答应放了南藩王……纵虎归山,我想这些年来,轩君大人说不定连肠子都悔青了。好在接下来,他有的是时间补救,只是……有些事情,终究还是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外吧?”

神延忽然站起身来,施礼请辞道:“毓雅夫人,在下有事先行一步,还望夫人恕罪。”

毓雅闭上了眼睛,叹息似的道:“怎么,莫非西将军愿意为他人作嫁衣裳吗?”

“有什么不可以?他是我大哥!”神延一笑,甚坦荡道,“夫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难道没有听过肥水不流外人田吗?”

这个笑容毫无杂质,明亮得晃眼,长篇大论说到口干舌燥的毓雅夫人看了,心中忍不住撩起一股子火来。她的面色陡然一寒,冷笑着讥讽道:“即便你想去救驾,只怕也已经迟了!”

“什么意思?”神延脊背一僵。

毓雅夫人冷哼一声,挑眉答道:“还能有什么,羽樽让我在此拖住你,他的蕹灵军早就将秦淮郡包围得水泄不通了,南藩王走进去容易,要想出来……呵呵,恐怕只能换个横躺的姿势了!”

第十五章 祸水(一)

秦淮楼内,一间格调高雅的房间之内,紫色的流苏随风轻扬,香炉内翠烟袅袅,给人一种清甜舒缓的感觉。

室内光线不是很充足,一个身材袅娜的紫裙女子正在替一位青年公子宽衣,那男子慵懒地张开双臂,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显是平常被人伺候惯了的人。

一面高大的铜镜立于眼前,照出那位男子宽肩窄腰的高大身材,只是脸上套着白玉面具,看不出任何一丝情绪来,唯余一双黑瞳在幽暗中发出清冷的光芒。

“殿下,您真的要去吗?”紫裙女子一边替他套上金色麒麟纹的华美外衫,一边不无担忧却又小心翼翼地问。

这名女子年纪很轻,素面朝天,显出一种洗净铅尘的纯洁美好。她上身穿一件月白色对襟袖襦,下系紫色长裙,行动起来袅袅娜娜的,举止优柔似水。

在那窄窄的腰上,系着一条墨色丝绦,勒得很紧,愈发显得腰身不盈一握,属于让男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好好“疼爱”一番的那种。

那男子听了她的问话,仍旧不发一言,似乎他的神思已经飞到了别处,但是冰冷的目光中已经显出了几许怒意来。

他忽然抬起手箍住女子尖尖的下巴颏儿,冷冷地道:“你不像她。在这种时候,换了那个女人,只会加倍怂恿我,无论我要做的事,将面临怎样的危险。”顿了顿,蓦然一笑,“所以说,锦瑟,你跟她是不同的,你温柔善良,可那个女人,却时刻巴望着我死,等我一死,她就彻底自由了,想去找哪个男人逍遥快活就去找谁。”

即便在夸着她“温柔善良”,他却并没有任何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

董锦瑟吹弹可破的肌肤被他这么不知轻重的一捏,立即留下一个不太雅观的红印,她痛得低呼了一声,眼眶里已经泛起了一重泪花,可是却咬着下唇没有说一句埋怨的话。

“弄疼了吗?”男子有些惊异地回过神来,连忙松开手,低头细心察看她的伤势,董锦瑟有些羞涩地转过头去,脸上浮现出绯红色的明丽色彩。

他看着这个女孩如羊脂玉般晶莹雪白的侧脸,怔怔地看了好一会儿,忽然轻轻叹了口气道:“锦瑟,我这一生,注定负你……”

“别说了,殿下。”董锦瑟忽然伸出青葱小手封住他的口,眼泪却悄悄地从腮边滑下来,但是清澈的眼睛里却含着温柔动人的笑意,“锦瑟很早以前就说过,妾身为殿下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如果有可能,我真想就这样待在你身边,一心一意服侍殿下,哪怕一辈子只是一个粗使丫头。”

“粗使丫头?”神铭有些哭笑不得,坏坏地道,“我可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府里的丫头已经够多的了,成天管这管那的,我一见她们就头大,要是你也成了那样的,我还不得烦死?”

董锦瑟一怔,她不知道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可是以她的地位,也绝轮不到她来发问,因而轻叹一口气,幽幽道:“说实话,哪个女人不吃自己男人的醋呢?可我知道,你不可能只是我一个人的,这一点我早已经看开了。”

否则,她真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才能让自己活下去。身为女人,拈酸吃醋似乎成了骨子里的天性,可是董锦瑟没法子吃醋,也轮不到她来吃醋。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他来的时候,尽心尽力地服侍他。

哪怕明知道,以他的身份,不久的将来,只怕就是妻妾成群。

她心里清楚,命中注定的事情,再怎么犟也比不过:“如神筝圣女那般尊贵的身份跟血统,这些天生注定的东西,我没有;如千歧姐姐那般绝世的容颜跟气质,锦瑟也是远远不够的。我唯一的奢望,就是在自己有生之年,能够多一点时间陪在殿下的身边,哪怕、哪怕多一刻也好。”

所以她那样对他说,深情款款。她无疑也是个聪明的女子,懂得生在这个时代,如果没有显赫的家世跟惊世的容颜,甚至手无寸铁,那就做到彻底的心无城府,让一个男人眷恋那种可以自由呼吸的感觉,从而留在你身边。

不得不说,她成功了。初闻那样的痴情之语,就算他再怎么不羁红尘,终于还是动情。

“是么?”戴着面具的脸上,让人看不出一丝喜怒哀乐来,他随手整了整自己的襟领,修长的手指忽然顿住,泛起珠玉般的苍白。

内心里实是有些后悔的,风花雪月惯了,把什么都可以不当一回事,反正大家都只是逢场作戏罢了,你情我愿。

可是,一旦遇上似董锦瑟这般的女子,冰清玉洁,心无旁骛,他给她万贯金银就等于是在狠狠扇她耳光,将她往死路上逼;给她一个女人梦寐以求的身份和地位,却又是他万万不能的。这样一来,反而弄得他有些手足无措,产生了一种纷乱如麻的奇怪意绪。

“神筝那个嚣张跋扈的女人今晚一定会来大闹一场的,陆千歧不是说也有一场好戏要唱么?我拭目以待已久。”神铭淡淡说着,语气里带着一丝丝针一样锐利的狂狷,却又隐隐透着温柔的笑意,这两种矛盾的感情交织如雾,使得旁人越发看不清这个人。

他背起琴案上一把价值连城的古琴,大步流星向外走去——要他说什么依依相别的话,还真是困难得很呢。

“殿下。”在他携琴出门之际,董锦瑟在他背后涩涩地唤了声,她原本没有寄希望他会回过头来,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回过头来了,而且似乎是在微微地笑着。

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他的笑容,那个人笑的时候,整个肩背都会显得很放松,给人一种清冷散漫的感觉:“我爱你。”

突如其来地听到这三个字,董锦瑟惊讶地说不出一句话来,杏脯一样的小嘴张得大大的,那个表情十足的无辜可爱。

久久地,她光着脚站在冰凉的华榻低阶上,望着窗外的苍穹发愣,外面有人在院子里放烟花,嬉笑打闹十分尽兴。

那蔚蓝的烟花绽开的时候,映衬得黑下来的天色也带了几分纯净,在她的月白色衣衫上投下温暖明亮的色彩,女孩的眼神是如此缱绻美丽。

他说他爱她,可是却毫不犹豫地要走。

“总有一天……”至于后文,他终究是没有再说下去了,因为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种所谓的未来,何必再去许给她未来——给她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让她有了一丝半毫的憧憬,就等于是害了她。

第十六章 祸水(二)

之前神阑一直缠着雪公爵软磨硬泡:“还是不要了啦,听说人家千歧小姐是个一流的抚琴高手,琴音素有惊天地泣鬼神之能,我小时候练琴的时候,还老是背着师父偷工减料,可及不上其万一,如果上台穿帮,你脸上也不好看不是?而且台底下那些爱慕她的人,得知我竟然是假冒伪劣的,还不把我给生吞活剥了?总之我不干,打死我也去不了……”她像个小孩子一样嘟着嘴,扯着羽樽的袖子不依不饶。

羽樽挑了挑眉,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道:“陆千歧来楼里的时间不长,为了保持神秘感,每次出场又都故弄玄虚躲在幕后,别人都只是闻其名不见其人,你怕什么?”

神阑的手还使劲揪着他的衣衫,生怕那个神出鬼没的公爵眨眼间又消失了,到时候把烂摊子撂在她肩上就不管事了,出了问题她上哪儿揪人去?

羽樽这一眼看得有些久,久得有些许邪门。

神阑恍悟什么,慌忙烫着般松开手,两手拢回自己宽大的袍袖之间,红着脸窘迫地低下头去,盯着地上某一处,仿佛那儿有金子捡似的。

这两人一路走来,已经不知不觉从温泉馆步到后院大厅,羽樽命人暗中“处理”了陆千歧,那些人眨眼间就不知道将她拖到哪儿去了。

他自己在房间里一把麝皮大椅上坐了下来,活动活动了筋骨,别看那天下第一美人不重,一路默不作声地扛过来,肩背已然微微僵硬。

羽樽刚想好好休整片刻,这时廊下刚好有一位绿衫姑娘经过,见了雪公爵公开露面,那对杏眼如烟的眸子闪了闪,眼光猛然抖落到羽樽洁白如玉的脚面上,顿时如遭雷劈,立即惊呼着跑了进来,“噗通”跪下,脸上红云坨坨:“爷,您怎么……您这是……您的鞋呢?”

她的目光遛了个弯,自然而然落到神阑身上,顿时吓得浑身一颤,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硬生生把那一声惊呼给关了进去,脸却掩饰不了地白了起来。

也实在怨不得她多想,只见那阑公主立在一边,浑身上下无不湿淋淋的,衣裳紧紧贴在姣好的身上,而且钗落鬟散,神色既羞涩又委屈,谁见了只怕都难以把自己心中的邪念清除出去。

羽樽静静地喝着茶,好死不活地说:“落在莲清泉那边了。云倪,去给爷找双新的来,光着脚究竟不是什么雅观的事。”

说着眼光斜斜地瞥向神阑那边,神阑哼一声,赌气似的别过脸去。她才懒得偷窥他那双臭脚呢,只是看到对方那副清风明月不为我动的样子,心中就忍不住想要把他拖到月黑风高的地方,去狠狠狠狠揍一番,揍完之后再补上两脚。

羽樽侧了侧头道:“听说你的萧曲吹得挺好是么?那就吹箫吧,横竖大家听她弹琴也听腻了。”也不知道羽樽从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一口咬定神阑乃吹箫神人,完全不给对方留商量的余地。

“我哪有啊?”神阑张了张嘴,待要多说什么,羽樽打了个响指,从内院走出来两个女孩,当她们一前一后转过层峦叠嶂的屏风之时,神阑不由得吓得脚底发软。

倒不是因为那两人长得有多艳压群芳,而是因为此二人身上的那一身行头实在贵重无比,甚至连她这王族公主见了都要自愧不如,仿佛过去十几年穿金戴银的日子都白活了,直到今日方知什么叫做真正的贵不可言:微海大珍珠旗篦,一袭昂贵的雪纺冰蚕丝,金丝暗绣的短襦束腰,下摆长及脚面,高高的紫檀底儿……比起那些所谓的王族公主来,这两人往那儿一站,估计三分之二以上的皇族公主都会气得吐血而亡。

如果说看到这两个人的装扮只是让神阑闹心的话,那么接下来羽樽说的那句话就彻底让她崩溃了:“云齐,云岫,伺候小姐更衣。”

好高调的丫鬟……神阑听到那两个女孩蜜糖一样的应诺声,自己的骨头都酥了起来,也不知道羽樽听了是多么的受用。

钱多到造孽不容易啊,钱多到羞辱全天下的女人就更不容易了。

“阑公主你放心好了,迄今为止,这幢楼里除了我,基本上还没人见过陆千歧的真面目,至于外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退一步讲,就算当场穿帮,又有何惧?”临行的时候,羽樽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了句,然后又淡淡加了一句亲切威胁之语,“听说这里的老鸨子很慈祥……”

“我答应还不成吗?!”神阑顿脚,一对乌溜溜的眼睛使劲地瞪着他,表情十足的懊恼无辜,可是又无可奈何。

她要是不答应,这家伙难免不会把她真的交给那些老嬷嬷管教。过去十几年里,她见惯了那些上了年纪的老太婆们,整治宫中不懂规矩的小丫头片子时层出不穷的毒辣手段,一经联想不由得脊背直冒冷汗。

她在心中哀叹一声,还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是骡子是马,牵出去遛遛吧。

正好云倪抱着一双崭新的靴筒子娇喘吁吁地跑来,这丫头很是爱护她们主子,生怕这片刻功夫羽樽着了凉,赶紧伏地给羽樽穿好了。

靴子看上去跟一般的没什么两样,材质却略有不同,平常的老百姓是穿不起皂靴的,只有那些爱摆官威的官老爷才穿,且用的料大都是硬葛布所纳。而这一双,却是纯粹的乌绸背面,不沾灰不变形,穿在脚上轻若无物,典型的王公贵族奢侈品。羽樽站起身来,在原地很是人模狗样地走了两步,检查这靴子合不合脚。

神阑见他唇角噙着一丝满意的笑意,心中不禁感慨万千,要说云倪那小姑娘还真是不简单呢,居然能在片刻功夫于青楼内翻检出一双合她主子心意的鞋,这种办事效率简直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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