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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强宠:恶魔夫君别碰我-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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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金线丝绣绸子不是一般人家用得起的,就算是要做大,也不必一次性订个一千匹啊!”晚清良恳地道。

“其实我以前没有经过商,这次也是家父让我出来磨练,我自己也不知道要如何置配才是妥当。”金不换道。

晚清听了他的话,淡淡一笑,原来是一个未经过商的富有子弟,难怪会有要一千匹金线丝绣绸子。

于是她道:“若然金老板信得过我们凤舞九天,不如你将你的置店方案说与我们听听,而后由我们为你置配各种绸布,毕竟,开店子,不是说你名贵人家就是好店,最主要还是必须货品齐全,各色上乘的布料都要备足,这样才能供客人挑选的。”晚清细细地道,说完看向了金不换。

“这个主意不错,凤舞九天是商界顶梁,相信为我置办的货品也不会是坏的。”金不换道,脸上尽是开心。

只不过这样几句话就托将于她,真不知是该怎么说这个金不换了,只怕他是从未踏出家门的富家子弟。

可是不知为何,她怎么看,都觉得他眉宇间历经沧桑,不该是那种单纯的人。

真让人看不透!

由于这金不换要将自己的打算店面盘算整理一番,需得一点时间,可是他是商城人士,在战城中,根本没有府邸,毕竟看来是一个大客户,也不能怠慢了,于是晚清便留了他住在凤舞九天的客房。

而他倒是也不推却,直言极好!

说真的,当晚清开口说出想让他留下来的时候,虽然他嘴上说着半推却的话,可是晚清却不知为何总感觉他的眼眸中总是闪着极想要住下来的意思。

倒不知是她多想了是否。

不过那一双眸,总让她感觉里面藏了许多东西,让人莫名不已,尤其是在看她的时候,总让她莫名其妙地熟悉,那一种感觉,太过让人无法忽略了。

就如同当初凤孤看她时的模样一般。

“二夫人,您在想着什么呢?”红书见晚清自刚刚一直一人坐在窗前愁眉神思,似乎正愁着什么似的。

“我在想着今日那个金不换。”晚清道。

“啥!”红书一听,一脸不解。

“红书,你让人帮我查查这个金不换的家世,看他是否如他所说的,是富家子弟出身,出身哪家。”晚清道。

她总感觉,这个金不换,不简单,不像他表面所表现出来的那般无知而单纯。

“是。”红书点头。

想了想,终觉不放心,于是又道:“还有,让侍卫暗中注意他在庄中的一举一动,若有何异常,及时向我汇报!”

“二夫人,您为何这般紧张这个金不换呢?他只不过是一个初次与咱们做生意的生意人罢了,而且在我看来,他也不是什么厉害的角色,纵然是敌人也不必怕了他的!”红书不解地问,她终不明白二夫人为何这般紧张着这个人。

“我也不知道,总感觉这人不简单!”晚清道:“毕竟这次生意也不算小,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事关生意,更甚者,她的心中,总存了一个,连自己也觉得不可能的希冀,希望这个人会是重生的凤孤,虽然不可能,可是终究,一丁点的希望,也让她无法放得下。

他是凤孤吗

夜深处。

烛火摇曳,她禀退了双儿与红书,一人独自与屋内。

一切,都是那么宁静。

曾经,她那么喜爱这样的宁静,静夜沉思,望着月光,总有无限遐思,无限情意。对月抚琴,对月吟诗,是她的最爱。

可是在此刻,这样的静,这样的夜,却让她有种孤寂而神伤之感。

她,也许久不碰琴了,只因为,触动琴弦,已经无法再能以心而弹,事情虽然已经过去数月之久,可是她的心,却始终无法获得平静。

总算,有个腹中胎儿能够让她的心中感到一丝丝的希望。

心下,是慰藉,是感恸。

至少,孩儿能够平平安安,一切安康。

只是凤孤,却不能亲自看一眼他的孩子。

望着天空明月,轻轻地俯在桌上,望着……望着……似乎也能透过月的光泽,看到那一张脸。

有时候想想,这样总是愁感的娘亲,不知生下的孩子,是否也被染得多愁善感了……

可是,那一份愁与伤,又岂是自己能够控制得住的。

泪,于是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滴落在梨花桌上,形成了一点点泪珠儿,竟与那红烛之泪如此相称,让人心酸……

而她如此模样,却让窗外一个人看得更是心疼。

那人一脸俊秀无双,凤眼微勾,似能蛊惑人一般,一头黑亮的长发披肩,一身黑衣长袍,修身而立,如融于夜色中一般。

他的眼睛,就那么直直地盯着窗内伏在桌上的女子,一眨不眨地,带着一种常人看了也要动容的深情。

他就那么隐身于一棵松树下,一动不动,如定了一般,尤其那一双眼睛,仿佛全世界只剩下了那名女子可望一般,完全不再注意着其他的地方。

那女子雪白而晶莹的面容,于白天看来,有些太过于苍白,可是此时,映着桌台上的红烛,倒还显得粉红娇艳,明玉眸中,带着情愁,闪着动人的泪花儿,小巧的鼻子因为哭泣,而轻轻地抖动着,朱唇紧紧地抿着,带给人一种心酸的苦。

良久后,树下那人薄唇微微勾起了笑,是满足时心酸是心疼,莫名百味,却是连自己也无法理得清楚。

突然,伏于桌台上的晚清感觉似乎有道目光一直注视着她,那样地紧,让她怎么也无法忽略去。

心下有些怀疑,这园中,虽然明着没有过多的侍卫守护着,可是暗里,却是潜伏了许多的暗卫的,而且在园中,凤孤当初也布下了奇门遁甲之术,根本就无人能够做到靠近而不引起半分声响的。

可是,这目光,却如此灼灼,让人不容忽视。

晚清虽然持续着这个伏在桌上的动作,可是警惕性却全部起来了,全身的神经,在一时间全绷了起来,袖下的手,微微地拧住了。

对方究竟是何人,是何目的呢?

既然对方能够如此无声无息地躲在暗处,那么看来就不是简单的人,那么她想要擒住敌人,必须要先发制人,而且时间上一定要拿捏得十分精准,至少,不能捉住,也要看清楚对方的面容的。

只见烛光一摇而晃,女子身形狡如兔般,猛于桌上抬起了头,整个人欺向了窗外树下而去,身形如燕,却又敏捷如豹。

她快,却有人更快。

只见树下一抹黑影飞身想着外面一逃而去,身形也是如影一般,飞速而去,黑发甩过,让晚清根本就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只是那身形,那一身长发及那一身黑色劲装长袍,却如此地神似,就如同是同一个人一般。

晚清飞身而去,却还是迟了一步,心中执念不愿放开他,于是飞身追了去,只可惜腹怀胎儿,行动上也多有顾虑,反而是落后了许多。

不过这时潜藏于暗处的侍卫们也听到了声响,于是都向着声响处追来,向着黑衣男子追了去。

晚清见侍卫们追上,于是停了下来,虽然心中也急,可是毕竟怀了孩子,万事,却还是要以孩子为重,不能太过动气的。

于是只站在园中等着侍卫回复。

不久后,就见追去的暗卫重返,可是手中,并无捉到任何人。

晚清一惊,毕竟那男子轻功看起来并不十分厉害,而且这庄中多处设有奇门之术,尤其是以她的南凤园这一段,岂会让他给逃脱了去。

“怎么回事?”她轻轻地问道,却有着一种不容推却的威严。

“回夫人,是小人失职了。”暗卫自愧地道,心中却也是百思不得解的。

“那人看来轻功并不十分高强,而且这园中出去这段路当初是凤爷亲自设下的奇门之术,怎还会让他给逃脱了?”晚清问道。

“小的也不知道,那人似乎对这儿十分熟悉,简直比我们还要熟悉,根本不受这奇门之术所困,只不过七蹿八蹿,就无影无踪了。”那暗卫道。

“那人当真是对地形十分熟悉的模样?”晚清问道。

众暗卫纷纷点头。

晚清一听,心中却是惑感更重。

难道,那人,他真的是凤孤?

若不是他,外人,又有谁能够这般来去自如呢?

可若是他,又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

他,究竟是否是他呢?

这时红书也已经赶来,晚清于是道:“带我去金不换的厢房。”

“夫人怀疑是他?”由于今天晚清的吩咐,红书以为晚清必是怀疑是他的。

“还不确定,不过,确有必要去一趟的。”晚清道。

于是一行人于深夜间来到了西凤园的西厢房中。

只是金不换所住的西厢房中,此时一片黑暗,显然已经是熄灯而眠了。

晚清轻轻地敲开了他的门,只见金不换一脸睡眼惺忪的模样,身上也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褒衣,衣冠不整的模样,看起来似乎倦意十足,刚被人吵醒一般。

打开门,一见是晚清,吃了一惊,而后问道:“怎么是二夫人?这么晚了找金某可是有事?”

晚清眸中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行为举止,可是却找不出半点可疑之处,于是淡淡一笑,也不作态:“没什么,只是庄内今晚刚刚闹贼,担心金老板的安危,于是特意过来看看,看来倒是打扰了金老板的好梦了!”

真假难辨

“那倒不会,金某还要多谢二夫人这般关心呢!那么贼人捉到了没有?”金不换问道。

晚清摇了摇头:“暂时还没有捉到,不过已经加派了人手,相信必会捉到的。”

“那就好。”金不换道,而后手一伸,又掩着嘴角打了一个呵欠。

晚清于是道:“就不打扰金老板的休息了,金老板安心睡吧,我会加派人手保护好西院的。”

“那就多谢二夫人了!”

“这是应当的。”

…………

“守西院的暗卫怎么说?”回房的路上,晚清问道。

“暗卫说那金不换自晚饭后一直在房中,在我们去前的一个时辰才熄了灯,之后就没再出来过,也没有出现任何的异常。”红书应道。

没有任何的异常?

这怎么可能呢?

心中十分奇怪,却怎么也想不透,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分明,她的心中感觉到那人就是金不换,可是一个人进进出出,又怎么可能不露出半点蛛丝马迹呢?

凤舞九天的办事能力向来是不容置疑的,尤其各地的情报机构,这两年也日渐成熟中,如今许多资料已经不需要一一去核查了,各地都有齐备的资料。

不过第三日,就飞鸽传来了关于金不换的所有资料。

他说他是风国中人,可是风国内密探查遍所有风国中的富家子弟的资料,却偏偏没有一个叫做金不换的。

这个人,就如同凭空而出一般,根本就找不到他的背景。

看着手上的资料,晚清心中的疑虑更大了,如一个涟漪,越荡越开越荡越开。她不喜欢这种不明不白的滋味。

纵然不是因为他有可能是凤孤这个原因,可是与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却决不是一件好事,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而他对于她们而言,却是一个谜。尽管他确实在京城中买下了一间极大间的店面,尽管他答应了他们初次订货先付三成的订金,货到即时付款,可是,仍然有极大的疑虑。

抬头问向红书:“冷总管什么时候会回来?”

“最快也要五天后的,他这一番布筹,必须十分缜密,所以也需不少的时间。”红书应道。

晚清点了点头,没再多说。若然冷森在就好了,他为人冷静,而且对于一些计谋也颇有手段。而且他跟在凤孤的身边时日最长,是最了解凤孤的,这个金不换到底是不是凤孤,他也许也能看出一二来。

这时,她脑海一转,想到了一个人。

黄棋!

是的,她怎么将黄棋给忘记了,黄旗一直是凤孤身边最贴身的女婢,服侍他的一应起居,而且黄棋对于凤孤还有着一种别样的情感,想必对于凤孤的一些细节更是了解的。

眉间带笑:“红书,你帮我叫黄棋过来一下。”

“是。”红书应道,而后转身而去。

不一多会,就领了黄棋一同进来。

“黄棋见过二夫人!”

“不必拘礼。”晚清道,而后虚扶起了她。

“二夫人叫奴婢来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吩咐?”黄棋问道。

晚清缓缓地站了起来,身怀六甲,身体一日一日笨重,坐得久了,也觉得腰间酸楚,行至亭边,摘了一朵梅花,置于鼻间,轻嗅了一番,这才轻轻地道:“黄棋,四大婢女当中,你应当是最了解凤孤的行为习惯的人的。”

不明白二夫人为何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黄棋有些纳闷,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于是只点头:“奴婢服侍于爷的跟前,自是了解得比别人多。”

“那么,假如,我是说假如,有一个人,他极像凤爷,可是外貌上却一点也不像,可是举止又颇为相似,你能否辨认出他是否真正的凤爷呢?”晚清道出心中的想法,眼睛直视着黄棋。

却见她清冷的眸中却是坚定:“只要能够相处几日,奴婢自是有能耐能够分得出他究竟是不是凤爷,只不过若真是凤爷,又怎么可能不认咱们呢!二夫人怀疑那金不换是爷?”

晚清点了点头,看得出来,不只她一人怀疑,黄棋,心中也不是没有怀疑的。

黄棋见她点头,反而却摇了摇头:“不可能的,若是爷,他怎么可能会不认得我们呢?怎么可能对我们隐藏身份呢?这是没有道理的,他能活下来,这一刻,肯定比谁都想回到凤舞九天,重振他当年的威风的,何至于还要改名换姓隐藏身份,再说了,爷当时不但伤成那样,还落入落日涯中,又怎么可能……”

言至此,黄棋似乎勾起当时的情景,声音也不觉间沉重了几分,于是只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虽然我们都觉得这不可能,但是凡事都是让人无法猜测的,而且凤孤为人做事向来不是常人所能够理解得了的。至于绝境逢生,这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毕竟我们找了那么久,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见到他的那一刻,不只你,我们在场的几人都感到了凤孤的身影,这是无法否认的,其实虽然你一直说不可能不可能,可是我听得出,你心中的不确定,因为那人太像了!”晚清肯定地道,眼睛,直直地望入了黄棋的眼中,她从她的眼中,看到那深深的不确定。

因为这里的每个人,都希望这个可能能够成真。

黄棋不敢直视晚清的目光,缓缓地低下了头:“也许吧!”

“不管是与不是,我们都需要解开谜团的。”晚清坚定地道。

“既然二夫人也如此说了,我便这几日去查他一番。”黄棋道。

“不。”晚清摇头,否决了她的做法。

“不?夫人的意思不就是要我去查探一番吗?”黄棋有些不明白。

“是要查,可是我要你贴身地查,而且要光明正大地查。”晚清道,胸中已经有了计策,于是道:“你们跟我来。”

一行人向着西厢院而去。

此时正逢金不换正要出门,一看到她们的到来,脸上挂上了灿烂的笑容:“金某正要去找夫人呢!想不到夫人竟然就来了,还真是凑巧得紧呢!”

真假难辨2

“哦,金老板要找我,那还真真是凑巧,不知金老板有何事呢?”晚清问道。

“是这样的,我将店中经营的方略大致地做了一番详解,正要把资料拿给夫人,好让夫人安排布料的置办。”金不换笑着道。

晚清接过他的卷子,只略略看了一眼,那些字,不是凤孤的字迹,只不过这字迹从来可以故意掩饰,凤孤为人聪明,而且书法也了得,若真是他,又岂会不明白这个道理呢!

她将卷子交给了一边的红书,而后浅笑地道:“承蒙金老板能够如此信任我们凤舞九天,我们一定会按照你的要求,置办好一切你店里的布料,做到货物齐全,而且档次高贵,商城中无人能比的。”

“若真如此,真是要好好地谢谢夫人了,金某即是挑了凤舞九天合作,就是看中凤舞九天经营的门道极好的。”金不换道:“相信夫人一定会让金某十分满意的。”

“这是当然。”晚清浅笑着道。

清秀如荷的脸容上一抹带着聪颖却半分不露锋芒的温玉笑颜,淡淡地,轻轻地,不让人觉得凌厉,却又让人能够轻易信服。

“对了,夫人此行前来找金某,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金不换问道,薄唇微勾,眼睛询问地望向了晚清。

那俊秀的面孔,固然一点儿也与凤孤扯不上边,可是独独那一双凤眼,微微勾起,带着一种极致的蛊惑人,望向别人的时候,总让人不觉间有种被牵引的感觉。

而那与人交谈时微微翘起的薄唇,带着一种极其自信的魅力,更是少有人能够拥有的,因为这必须是那种极成功极有自信自负不可一世的人才能够拥有这样的笑容的。

偏偏这个金不换的嘴角却总带着这种不可一世的自负笑容,而他的为人,却偏偏又给人一种阅世不深,富家子弟之感,这种人,又何来这种笑容呢?这岂非是极矛盾的?

“是这样的,前两天庄中闹刺客,却到如今还没有捉到人,而且那日追踪的侍卫也言道,那刺客极有可能是庄内的人,可惜一时还无头绪,金老板毕竟是贵客,不能有个闪失,我想了想,于是让我们庄中四大婢女的黄棋姑娘随于金老板左右,以确保金老板的安全!”晚清道,一番话,说来合情合理。

金不换一听,却是大大地摇了摇手:“这如何是好啊!谁也知道,这黄棋姑娘虽身为婢女,却相当于凤舞九天中的把手人物,怎可屈就于来保护我呢!金某是如何也受不起的!”

“金老板即是我凤舞九天的客人,我们自有义务必须保证你在庄内的安全,若然你在庄内有个闪失,我们又怎好说得过去呢!”晚清看着他一副坚持不肯收的样子,却是同样地不让半分步。

“这也不可以让黄棋姑娘来保护我啊,金某可承受不起啊!若然夫人有心,就加派了侍卫人手护我成了!”金不换却是一脸受之不起的模样,手摇个不停,一副如何也不能受的模样。

“其他侍卫我还是不放心,唯有四婢是我放心的人,金老板就不必推却了,这样的安排,不只是为了金老板有安危,对于凤舞九天也是同样重要的,莫不能让人说这客人到了庄内还发生个什么事情,就这样吧,我也能够安心得多。”晚清细细地道,却是不容他再推柜。

其实金不换越是拒绝,她越是觉得不对劲,而且刚刚她提出让黄棋来保护他的那一刹那,她刻意去注意了他的反应,虽然他掩饰得极好,但是那一瞬间的变化她却看在眼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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