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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桂花糖-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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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几个伙计爬到房顶上去抓他,还没靠近,就被丢进了客栈前面的水沟里。
兰亭玉几乎被其中一个砸到,他仰起头,向房顶上的人微笑了:“是你啊。”
不管发生什么事,他好像都不会觉得吃惊慌乱,桂十一少也非常讨厌他这一点。
“下来喝酒。”
“房顶上比较凉快。”
兰亭玉丢给他一壶酒,两个人遥遥对饮。
酒几口就喝完了,空壶迎面砸下来,兰亭玉往旁边一闪,壶在地上滚了几圈,发出清脆的声响。桂十一少站起身来,拔剑在手:“我原本敬你是个人物,所以即便你这些年来处处找我的麻烦,我也并没有往心上去,可现在算是看明白了,欺负一个小姑娘,也亏你下得去手!”
“明明喝的是酒……”兰亭玉捡起空壶晃了晃,已经没有什么了,“怎么到你肚子里,就变成醋了呢?”
这可真是件令人费解的事情,他微微一笑,那剑光已经到了近前,他闪。桂十一少手中剑光如雪,杀气冲天,他是真的要至他于死地。兰亭玉却只是闪。实在闪不过,他拔腿就跑。桂十一少大怒,追着他在客栈里满天乱飞。
“无耻之徒,你给我站住。”
“我可不喜欢跟人打架!”
“谁要跟你打架!”
“那你想干嘛?”兰亭玉忽然停住脚步回过头,桂十一少手中长剑直指他的咽喉,不过一分距离,就要穿喉而过,兰亭玉却连眼晴都没眨一下,“你要干什么呢?这样追着我跑?”
“你……我……”深夜里都能看到这个人脸像番茄一样的红透了,“你不是要抓我吗?我送上门来让你抓,你为什么不抓?”
“明明是你要杀我……”剑还架在他的脖子上呢。
“我让你抓,我跟你去投案自首。”桂十一少手中长剑还是紧逼着他的咽喉,“但我有一个条件!”
兰亭玉只是笑,他似乎明知道他想说什么:“哦哦?”
桂十一少咬紧了牙关,脸上红一阵白一阵青一阵蓝一阵:“你要娶八月!”
“为什么?买一送一么?”
“混蛋,你到底是不是人?你坏了她的清白,让她一个女孩子将来怎么嫁人!”
“呵,明知道我是混蛋为什么还要我娶她?”
“她喜欢你。”
“我喜欢她么?”
“我不管你是不是喜欢她,要么娶她,我跟你去投案,要么,你就给我死这荒山野岭里,没有人会替你收尸!”
“这样啊……”兰亭玉伸了个懒腰,折腾了大半夜,天都快亮了。“好,我答应你,反正云八月也是我的未婚妻,相貌嘛,马马虎虎也过得去,再搭上你,我不算吃亏对不对?”
桂十一少强压怒火,他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捅死他:“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不能反悔!”
“放心吧。”兰亭玉收了他的剑,用六扇门特的绳索梆住了他,然后他蹲下来,面对着桂十一少,很和气地笑了笑,“你知道么?其实我这个人最讨厌武力,你肯跟我投案,我心里很高兴。”
桂十一少狠狠瞪着他。
“不过,我还是想告诉你。”兰亭玉很诚恳地说,“那天晚上我并没有碰八月,你们都太低估我的人品了,喝醉了酒不清醒的女人,我会下手么?我会么?当然不会。”
桂十一少神色震惊,渐渐变得茫然,占尽了优势的情形之下,兰亭玉自然不会说谎,那为什么八月她会……会露出那样悲伤的表情……
“你不懂女人。”兰亭玉饶有兴味地观赏着眼前这个少年,他追踪了他三年,眼睁睁地看着他从冷血杀手变成情圣,这过程真有趣。“不管我碰她还是不碰她,她都会羞愤欲绝……”
“禽兽!”除了这两个字桂十一少想不出其他更适合他的词汇。
兰亭玉大笑,拂乱了他的头发:“禽兽要去成亲了,我手底下的人会照顾,你要乖乖的。”
突然小狐狸从桂十一少怀里钻出来,一口咬在了兰亭玉手腕上,他却并不跟它生气,只是微笑着摸了摸它雪白的皮毛,它就松开了嘴。
“母的。”兰亭玉斩钉截铁地说。
桂十一少身上的汗毛一根根都立了起来,本来他只是想,自己短短二十年杀人无数,早晚是一死,就算逃过官府的追踪,也逃不过仇家的毒手,倒不如用这条命去给八月换一场快乐。
但这男人真的能让八月快乐么?
他开始怀疑,继而后悔,然而兰亭玉已经打开屋门扬长而去,就算他把脸孔都悔成了青白色,也已经是太晚太晚了。
                  
五 缘倾
这些日子云八月一直跟爹扯不清楚,爹的意思是,能走多远走多远,可她把双手捂住了耳朵:“我不走,我不走,欠债还钱,杀人偿命,有什么事就让他冲着我来好了!”
“你个傻闺女!”老头儿气得跺脚,“你怎么就这么倔呢?”
“躲也躲不开,打又打不过,跑到哪里还不是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再说——”再说那天她已经送上门去了,可那个人,他却把她从他怀里推开。
他不想伤害她么?还是想更彻底的羞辱她?
云八月摸不清他的心思。
躲不开就不躲,猜不透就不猜,她为人一向简单爽快,才不要扭那么多的弯跟自己过意不去。
“你你你……”老头儿哆嗦着去拽她的手,云八月拧身一闪,两个人拉扯间,门无风自动,吱呀一声开了。
是黄昏时候,门外那人脸上有暧昧的阳光,看不清表情,他站在门外,修长而略显华丽的身形,怎么看都像是春日里踏花而来的贵公子,他一脚踏进屋里来,那么随意,就像是多年熟识的亲人一样:“世叔跟八月吵什么呢?”
两个人目瞪口呆,仿佛大白天见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八月是倔点儿。”兰亭玉摸她的头发,真软,像是小狐狸的皮毛,“不过我喜欢的正是她这天真爽朗的脾气,世叔你就不要再责怪她了。”
“嘎……”云八月瞪大眼,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要不是因为他,她和爹好好的能打起来?
这个人怎么就能置身事外把自己装得像圣人一样?
老头儿却显得惊恐,退后了几步,站在门槛前,似乎随时准备着夺路而逃:“你……你来干什么?”
兰亭玉微微一笑:“世叔忘了么?我跟八月是定过亲的,我喜欢她,她也喜欢我,何况中间又有人不惜重礼保大媒,如今我来正是为了娶她过门的。”
老头绝望地看着他说:“当年的事,都是我的错,你不要祸害八月,她……她什么都不知道……”
“世叔太多心了,事情过去了这么久,该忘的就忘了吧。”
云八月忍不住横他一眼,忘了你拿那什么破糖方子来害人,说话总是要比做起事来要漂亮的多呢。
“好了,爹。”她把老头儿推出去,“没大事,他喜欢我,迷我迷得要死呢……”
“可是……”
“真的没什么事啦。”云八月猛地关上门,回过头一面对兰亭玉,那夜原本模糊的记忆就生动鲜活起来,就是这个人,抱着她,对她上下其手,然后又坚决地将她推开。八月的脸红了又黑,比外面的日头变得更快,最后她一言不发,转到灶前去看煮得半化得糖,还是它们好,一分热度,就有一分糖汁。
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出现灶火沸腾,而锅里仍是一片冰冷的情形。它们和人是不一样的。
咦,不理人。
兰亭玉退后几步坐到了床上,床很窄,但温软不可明言,有八月身上的香气,平时她就是在这里彻夜长眠的。
枕头抱在怀里,越发有一种温香软玉的错觉。
“下流坯子!”云八月面红耳赤,扑过去抢那个芙草枕头。兰亭玉不让她得手,又不是完全不给她希望,一来二去,八月一头扎进了他怀里,被他搂个正着。
“哪?这是不是叫投怀送抱?”他修长的手指拂过她的面颊。
云八月脸色一变,挣扎着站起来:“你这人没意思,不管你要做什么,我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要,为什么还来纠缠?”
恼了恼了。兰亭玉一见她张牙舞爪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就特别兴奋,真是变态,他完全没什么诚意地斥责自己,笑意却像春风一样浮上眉稍:“我喜欢你。”
咦?
云八月一楞,转瞬又更加恼怒:“你这话说出来怎么比吃大白菜还方便?狼来了喊个十来遍就算了,闹上个千八百次你自己不嫌腻啊?”
“是真的喜欢。”他去抓她的手,她吓坏了,像是毒蛇猛兽,急急往往地往后退去。
“你不要躲我。”
“算我怕了你行不行?少爷,你们都是少爷,我惹不起你们,求求你躲我远点儿!”
兰亭玉苦笑,他也没有料到会是这么一个局面,女人呢,恨一个男人,大多是因为爱他,但八月不恨他,她只是怕了他。
“八月。”他放轻了声音说,“小时候的事你可能都不记得了,那时你才这么高,很胖,跟现在的样子并不是很像,你被家里人惯坏了,脾气大得像头野猪,但只要我在,你就会乖乖的,只要他们把你放在我怀里,你就一声不哭地呆看着我,从小你就喜欢我,你知道么?”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都忘了,再说,就算是记得,你们之间的恩怨,又能解得开么?又能干干净净地不往我身上扯吗?”
“我对你父亲,是有一些怨恨,但绝没有他想像的那么深,当年那件事,说穿了是一个情字害人,情之所至,谁又能管得住自己呢?”
“你说得倒好听。”八月怒极,“那张糖方子,不是你塞给我的么?不是你招来桂十一少要杀我的吗?他要是真动了手,现在还轮得着你在这里没完没了的跟我叽歪?”
兰亭玉微微一笑:“你也见过桂十一少了,他是那种滥杀无辜的人么?我追踪了他三年,我能不知道他的脾气么?那只是逗你玩儿的。”
云八月半晌没有说话。每件道理都能说得通,就算说不通的,到兰亭玉嘴里也是一定能说通的,她倒是想信他,可信了太多次,已经不知道信和不信有什么差别了:“你们一直都说当年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
兰亭玉望着她,原来,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被保护得这么周全的小公主,虽然,他也爱她的天真稚拙,可每见到她就忍不住想欺负她:“你想听么?”
“想啊。”至少要知道爹这么多年疲于奔命是为了什么吧。
“我不告诉你。”
啊啊啊,她就知道是这样。
“算了。”云八月回过身,接着去看她的糖。
背影窈窕,令人心生暇思,兰亭玉坐在床上,心情愉悦地观赏她,傻八月,什么都不知道该有多好,可以永远这么无辜地单纯着。
村子里的人都知道云八月要成亲了,虽然这亲成的新娘子满心疑虑,老岳父恨不能背着女儿给兰亭玉下跪,但消息传出去,那还是挺像模像样的一个喜讯。村里的人都说八月的夫婿生得好,而且那种好法,是在四里八村都看不见的,是多少的金钱和物件都堆砌不出来的。
天然高贵。
云八月被兰亭玉叫来的裁缝横竖摆布,喜服要在三天之内做出来,要大红色,那种让人一见心惊总以为要有什么事到头上来的红。八月心不在焉,用眼角余光瞄着兰亭玉,管他呢,他喜欢怎么样就怎样吧。
她只去想她的糖。
口感和甜度都是万里挑一的,云八月以前从没有尝试过那样媚人的糖,然而却让药的气味掩盖了它的好处,单单一闻,这糖就无论如何也吃不下去了。但加入味道太重的香料,比如香草,媚上加媚,有如青楼女人又要脱光了衣服,怎么看都只让人觉得流于下乘,香气不够重的,又根本掩不住药味,怎么办才好呢?
“腰放宽些可好?”裁缝问。
“啊?好。可为什么?”
眼晴小小的裁缝直笑:“将来闺女的闺女成亲,万一胖一点呢,都还可以接着穿,要不然这么大一声布料,扔了多可惜。”
云八月忍不住翻白眼,十八年后这布料也早该烂了吧,那也不是重点,谁知道这亲结得成结不成呢?那个桃花眼的男人半点也不可靠,钱是他在花,乐子是他在找,她不过配合他罢了。
云八月在屋里忙得气闷,走出去伸了个懒腰,全身痛,像被人打过。
前面有人说话,像爹的声音,她往前走了两步,下意识地放轻了脚步。等到近前,爹却沉默了,半晌,却听兰亭玉说:“世叔,就把心结放下了吧,八月是我自小就喜欢的人,我不会不辩是非迁怒到她身上,不管世叔信不信,我对她是真心的,我情愿为了她,把前尘往事都忘却,也盼着世叔为了八月,不再拿这些事来折磨我们。”
爹楞住了,从头到尾是他放不开么?是他拿他的错来折磨这两个孩子么?
八月也心头一动,她是他从小就喜欢的人?那时候他多大?八岁,十岁?他对她是真心的?他情愿为了她为了她为了她?
这可都是真的吗?她真的可以信他吗?
八月靠在墙上,一手掩住了心口,那个地方跳得太厉害,像是有什么东西随时会破茧而出。她也曾有过这样的奢望,要是他是真心的,他真的想娶她,万一呢,如今好像这奢望已经不是那么遥远……仿佛一伸手就碰得到的……
她一声也不敢吭,惟恐这幻想被破灭了,听见兰亭玉走远,才轻轻吁了口气。回到屋里,她呆坐了一会儿,见那大红的嫁衣放在桌面上,她用手摸过去,丝质的缎面,一生就只有这么一次……
她把脸贴在了嫁衣上,那软的,水一样的感觉,就像是她的愿望,明明在眼前,却不知道是不是能够抓住。
日子一天天临近,十八里云洲的糖会,还有那个敢碰却不敢想的终身大事。云八月站在离茅屋不远的那片树林子里面,心思有些焦躁,她想起兰亭玉所说的话,糖就像女人,最动人莫过于表面清纯,而私下相处却又放浪无比。
说得这么娴熟,那是曾有很多的女人了?
云八月冷哼一声,她的糖是放浪的,那是不是就要用最清纯甚至冷冽的香来配呢?她心里似乎被什么触动了,一直往林深处走去。
“八月,婚事就要近了,你这么一走了之,我有多可怜。”
云八月寻着声音四下里张望,却也找不着人,正在纳闷,忽然人已经到了眼前,吓得她忙往后闪,脚下一踉跄,兰亭玉拉住了她:“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这只鬼,大白天的跑出来吓人。
云八月不想理他,往前走了几步,一回头,见兰亭玉还在原处站着:“你干嘛?”
“我刚才在想,你走几步会回头。”
三步,才三步!
云八月恨不能抽自己,怎么就这么没出息。
“密林里到处是毒物,一个人来会很危险。”
“跟你一起更危险。”
兰亭玉笑了,弯如明月的眼晴几乎就要凑到她脸上:“哪?有什么危险,说给我听。”
云八月一手奋力推开他:“躲开啦!”
这混蛋,早晚有一天会被他玩死。
密林深处盘根错节,偶尔有阳光从茂密的林叶中泄露进来,那斑斑点点的缝隙中,长着一种叶绿枝软的植物。云八月凑过去闻了一下,大热的天气,竟透出一种冰凉。
“这是什么?”兰亭玉掐了一株枝叶,手和眼晴都有些凉凉的辣。灼得生疼。
“薄荷。”八月歪着头寻思,“这个东西从来没有人用过做香料,因为味道太重,容易掩盖糖本身的香气,但我制的糖情形又不同……”
“这叫以毒攻毒。”
“对的。”云八月眼晴一亮。她俯下身去又择了一把,正想把树下的那些薄荷都摘走,忽然手碰到一种冰凉的东西,并没有留心,一把抓了上去。
兰亭玉在旁边看得清楚,身形一动,抢在她之前,抓住了那个东西,它猛然受惊,张口就乱咬,兰亭玉措不及防,被它咬在了手上,他按住它的头,生生碾碎,一股黑血冒了出来。
云八月惊呆了,半晌回过神来,忙撕了衣服去勒住他的伤口上方,让毒血不至于走遍全身,又低下头去,吮住了伤口,把毒血一点点的吸出来。兰亭玉的脸色却越来越难看,依在了树上,抓住她的手:“八月,我怕是不行了,你不要白费功夫,等我死了之后,你就找个更好的人嫁了吧,正好嫁衣也还在!”
八月本来正焦急害怕,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片寒气:“这是林子里常见的小茂蛇,虽然有些毒性,哪里这么快就让你不行了!”
“啊?是这样?”兰亭玉翻身坐起来,“我以为我要去见阎王了,多亏了你八月。”
八月又气又恨,拿他没办法。
“你不要生气。”兰亭玉笑眯眯地说,“我真不是骗你,我们北方长大的,哪见过南边这种花花绿绿的蛇,只以为是巨毒呢。”
“所以你没死干净,就要我再嫁?你倒想得周全!”
“傻八月,我哪舍得让你一个人为我伤心,死了就要早忘掉。”
八月轻吁了口气,这倒底是多情之极还是无情呢?他以为那是巨毒的蛇却要替她挡上去,他死了就要她早早地忘记他。
八月轻轻地靠在他身上,兰亭玉揽住了她的腰。
许久之后,忽然听到密林深处有人怒斥:“混蛋,不要到处乱摸!”
                  
六 缘灭
把薄荷叶柞成鲜汁融入糖浆里,再用高温煮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清香就盖过了药香,渐渐弥漫了整间屋子。
云八月等它稍微有了些凉意,用手指轻沾,含在嘴里尝了尝。
“味道怎么样?”兰亭玉抓过她的手指,送进自己嘴里。
云八月拿眼翻他:“不是不吃我的口水菜?”
可真能记仇。难怪夫子会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兰亭玉在她的指尖上咬了一下:“口水糖当然不一样。”
云八月痛叫:“讨厌,又咬人。”
糖的清甜在舌尖上化开,初入口中,媚而浓洌,随后是扑天盖的清凉和香气,欲死欲仙。
“成了,成了!”云八月欣喜若狂。
这些年来的梦想终于因为一场机缘巧合的误会成就了,这糖甜得绝代风华,香得遗成独立,她相信一定能在十八里云洲的糖会上跟各路高手一较长短!
八月笑得扑到兰亭玉怀里,被他高高地抱起来。
忽然门外有人轻唤:“兰大官人,酒席和厨子都定下来了。就是迎亲的乐队有些难处,因为前几天吹锁呐的胡二死了,才刚下了葬,他儿子也是一把好手,不过在热孝里,不好挣这个钱,所以我叫我小侄的表弟的二叔来顶替,只是他在外镇子上,来一趟不容易,您看是不是……”
云八月全身一僵。
这是隔壁的胡大娘,兰亭玉委托她去办婚事的各项杂务,幸好,她没推门进来,不过没推门,那也就是说,听也听到他们在里面胡闹了。
兰亭玉戳了八月鼻子一下,装得若无其事:“无所谓,大喜事就是图个热闹,银子随你支好了。”
胡大娘十分欣喜:“谢大官人赏。”
听她脚步一远,八月急忙从兰亭玉怀里下来:“不跟你闹了,让人听见,以为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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