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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青宁面前便是一声请安。思量着不能顾着青宁而忘了薄姬,最后还是按着辈分而来,但眼睛始终是看着青宁的。
“芸儿……”青宁明白沈芸的心思,看着她,良久,淡淡的笑扬起,看来,自己还不是一无所有。
见青宁展了笑颜,沈芸也跟着轻笑,刚才的不快扫得一干二净。转身看着满殿的人,一丝失落,一丝厌恶,沈芸强忍着心头的感觉,盈盈一拜道:“给各位姨娘请安。”复又转身向着子冉,唇蠕动了一下,那声“母妃”终究还是唤不出口呵。看着她脸上的笑容,沈芸只有更多的怅然,终是道了一句:“子冉姨娘,恭喜。”
本以为今日,她会唤那一声“母妃”的,没想到自己等来的还是这么一个结果。子冉的笑容僵了一僵,顾着身边有人,无法表明,淡淡道:“多谢芸儿了。”话音刚落,扭头也不再看她,眼神紧盯着未知名的角落。她怕,怕再看下去她会忍不住。那张脸她日日夜夜思念,可她对自己,又存了几份感情?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怕那是一个让人失落的答案。
沈芸在一旁,迷茫,从前看着子冉的时候那种血缘上的联系始终让她有意去疏远。待在青宁身边,她知道青宁比任何人都需要爱,所以她做好一个女儿该做的,未想,这一切会伤害另一个人。这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可是今天,她的心也会痛……
“芸儿?”青宁见沈芸脸色有恙,轻轻问着。
“母后,方才在宴会上喝了些酒,有些晕沉沉的呢。”沈芸抬头看着青宁,解释着。
“这样啊,”青宁担忧地看着她,唤来念馨,道,“送芸儿回去好好休息吧。”
子冉听着声音,忍不住回首望她们,看着二人亲密的样子心中又是一阵酸涩,泪盈满了眼眶。
“冉儿。”听见有人唤自己,子冉抬眸,见薄姬一脸严肃,心道不妙,强忍着撑起笑容,轻轻摇了摇头。
薄姬轻轻叹了一口气,子冉心中所想的她又怎会不知?只是,这一切又怎能再改变呢?看着沈芸一天天长大,那娇艳愈发灿烂,她又怎忍心再一次剥夺她快乐的源泉?
闻的薄姬轻叹,子冉也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无望,只能把这一切归咎于青宁的错。后位是么?心中暗想,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起来。
“冷婕妤到。”
子冉侧目,果真见到了那女子,三千青丝挽成一个简单的碧落髻,头上是一枝清雅的梅花簪子,手中轻摇小扇,淡妆,既显得高雅却又不失庄重。
“妾身参见太后娘娘。”抬眸,黎尘望着一旁的青宁,幅度稍小又是一拜,“参见皇后娘娘。”
薄姬微微蹙眉,她虽然不再偏袒青宁,但不代表她不维护“皇后”这个地位,冷声道:“婕妤这是何意?”
黎尘知其所指,淡淡一笑,道:“是妾身逾越了。”
“尘儿。”刘恒略有担心地在旁唤道。
黎尘扬眉,不语,唤来尔白,接过尔白手中的红布,一层层打开,一枚小巧的锦囊位于掌中,其中的花纹精巧细致至极。将物件伸至子冉跟前,黎尘笑道:“得知妹妹有孕,还未来得及准备,唯有备此薄礼,还望妹妹见谅了。”
面对着满室的宫妃,子冉不好拒绝,只能接过那锦囊,轻笑:“多谢姐姐的好意了。”
按着进宫的时间,子冉在前,黎尘在后,怎么说也是子冉唤黎尘一声“妹妹”,如今黎尘反客为主,子冉反倒不好意思再去纠正了。将那锦囊凑近眼前,被上面的绣工打动,子冉情不自禁道:“好精美的绣工,不知这是谁人所绣?”
“是月前宫里的绣女所绣,然后送来昭阳殿的,一直放置着也未曾留意。这不,听说妹妹有喜,仓促之下寻了件精巧的小玩意儿给妹妹做礼物了。”黎尘的眼睑煽动了几下,对着子冉笑道。
子冉一愣,对视黎尘,心中却道:原来是不要的东西拿来送我,亏我方才夸这绣工精巧了。不便多语,将那锦囊递给了身旁的宫女,不知是哪个轻道了一声:“好怪的味道。”子冉光顾着看那绣工,倒是没有注意,听那声音这么一说,也觉着有些怪异,却是说不上来。
“这味道……”薄姬微微皱眉,熟悉感席卷而来。
“这味道怎么了?”子冉将手凑近鼻尖,奇怪的味道似曾相识,记忆窜回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心中一冷,手连忙一挥,将那锦囊打落在地,子冉眼中带恨地望着黎尘,道:“姐姐何苦拿麝香来害我?”
听得子冉这么一说,众人皆是一愣。
黎尘张了张口,苦笑:“我何曾想要害妹妹了?是不是妹妹自己沾了不该沾的东西?”这点把戏她不是没见过,贼喊捉贼么?
“你……”子冉只一个字,腹部渐渐开始抽痛,连忙用手撑着桌子,一手伸向下身,再抬手,一片殷红。心中一急,眼前随之一暗,只闻得耳边吵吵嚷嚷一片,不省人事。
少嫔馆内一片混乱,薄姬唤着人去寻太医,一面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冷氏谋害龙种,暂时软禁在昭阳殿,不得有人探望。”
黎尘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议,她终究还是重蹈覆辙了……
Chapter。27
皇宫乱了,太后薄姬下令严查此事,皇上刘恒不愿相信,苦苦哀求太后,冷婕妤黎尘被软禁在自己宫中,周美人腹中胎儿难保,众后妃想着如何逃脱干系,太医个个焦头烂额。
“母后。”沈芸急急唤住刚回到椒房殿的青宁,眼中一片担忧。
看着那抹忧色,青宁微愣,心中明了,终究是她的女儿啊,轻叹,将沈芸拉到身边,抚着她的发丝,淡淡道:“冷婕妤送给……送给你母妃,”抬眸,见沈芸的脸色并无异样,忍不住在心底嘲笑自己,她们是亲生的母女,自己究竟为何要如此嫉妒呢?心知沈芸已经接受了这样一个称呼,脸色微冷,继续道,“一个锦囊,但是,你母妃因为吸入过多的麝香,如今孩子怕是要保不住了。冷婕妤被太后软禁在了昭阳殿,若这件事情处理不好,怕是会惹来大祸。她虽然在冷家不受宠,但近几年在宫中势力越来越大,冷相也开始将她当成宝贝了。有这么一个筹码在手,谁肯放弃呢?”说着,青宁突然发现自己多言了,扭头挥了挥手道:“芸儿,你下去吧,我想自己安静一会儿。让念馨在门口守着,不要让人进来。”
听到一半,见青宁突然不说了,沈芸也顿觉无趣,轻轻颔首,推了出去,行至殿外将青宁交待的事情又与念馨说了一番这才离去。
“芸儿。”烬丞挡在沈芸跟前,依然潇洒地甩了甩头发,露出自信的笑容,那桃花眼轻微的眯着,眼中却不似平常。
“九哥哥,何事?”正担忧着子冉的事情,见到烬丞,沈芸想起了黎尘,语气也变得不自在起来。
“我们何时这般生疏了?”发觉那一丝异常,烬丞冷笑,“不过是听说出了事情,料想你会清楚些,所以来问问罢了。如今看来,倒是我找错了人。没事,你去吧。”说着,便往椒房殿的方向而去。
“等等。”沈芸唤道,对上那一双疑惑的眼睛,又道,“母后方才从少嫔馆回来,累着呢,吩咐了不让人打扰,如今你去也见不到她。”叹了口气,想到这些年与烬丞的兄妹情谊,她淡淡道:“九哥哥,刚才是芸儿态度不好,在这儿给你道歉了。实在是有些抑郁。”
“边走边说吧。”烬丞心中沉了沉,事情的经过他多多少少听到了些,只是稀奇古怪五花八门,也不知道该信谁的。至于昭阳殿,他不想去,那道记忆就让它尘封着吧。
跟着烬丞的脚步走了一段路,沈芸突然停下,说道:“九哥哥,你若是担心冷婕妤,还是去和父皇说吧。芸儿帮不了你的忙。”
被人看穿心思的窘迫,烬丞讪笑道:“芸儿说什么呢?什么帮得了帮不了的?难道哥哥找你叙叙家常也不行?”
“真的是叙叙家常?”沈芸撇过脸去,苦笑着,“哥哥何必与妹妹打哑谜呢?那儿才出了事情哥哥便来寻我,不就是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你母妃如何了,不是吗?难道妹妹我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哼,人之常情的事情哥哥藏着掖着有什么意义!”越说越大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也算是一种发泄了。沈芸说着,眼泪生生地流了下来,她的母妃,那是她的母妃啊,可是却是一个似乎已经不爱自己的母妃呢……
“芸儿,你别哭啊,哥哥不问了,不问了还不成吗?”烬丞慌乱地用袖子擦起那脸上的泪。
有多久没哭了呢?沈芸也不知道。犹记得小时候第一次嚎啕大哭还是被烬丞欺负的,那个时候开始烬丞便怕了这眼泪了,可谓滔滔不止。如今,仍旧是哭,却褪去了那番的稚气,藏着满满的忧伤。
许久,慢慢平复了情绪,沈芸抽泣着抬头,道:“母后说,是冷婕妤递了有麝香的锦囊给了母妃,母妃这才小产了,如今,被皇奶奶软禁在自己的宫殿,不得任何人探视。”
烬丞帮着擦泪水的手一愣,他知道,不过是想确认而已。“抱歉。”淡淡的,不带任何感情。
“抱歉什么?就算是你母妃做的,也与你无关。更何况,谁做的又有谁能说的清楚?”沈芸安慰着烬丞,强笑道,“好了,哥哥,快去忙吧。这些事情会处理的,若不是冷婕妤做的,自然牵连不到她。若是她做的,她自然也逃不过去。”
烬丞叹了口气,不多语,与沈芸又寒暄了几句,方才离去。
次日清晨,云梦阁外站着一女子,正是璃醉,来来往往的宫女都唤着“十公主”,璃醉心不在焉,也不曾回应。
沈芸打开殿门,见璃醉站于门口,忙道:“三嫂,你怎的来了?”话音刚落,她一愣,心中已经有了数。这个时间来这里,不是为了黎尘还能为了谁?见璃醉似乎等了很久的样子,沈芸也不忍将她拒之门外,将门拉开请她入内:“嫂子还是进来吧,有什么话屋内说。”
璃醉叹了口气,入至屋内,见着沈芸将门关上,张了张口,半晌不语。
“三嫂,若是为了冷婕妤的事情而来,大可回去。芸儿也没有办法。”沈芸冷淡地说着,撇过头去,她无法对着那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说出残忍的话来,总觉得璃醉是善良的,她也不愿用这些来伤害她,但是,她的确没法子。
“芸儿,我想我知道是谁做的。”璃醉抬眸,看着沈芸,一字一顿道。
恍惚了片刻,沈芸猛地抬头,道:“你说什么?”
将椅子拉出,坐在沈芸边上,璃醉道:“我说,母妃没有做过那些事情。请芸儿好好想想,母妃现在已经有了万千宠爱,何必跟一个孩子过不去?宫里的皇子皇女还少么?”
“那也不一定呀,”沈芸冷哼一声道,“自古便有妒妇一说,再聪明的女子也都会有犯傻的时候。”
“但是,我昨日看到了真正做手脚的人。”看沈芸洗耳恭听的模样,璃醉将昨日的事情娓娓道来,“昨日是母妃的生辰,我与你三哥也在应邀之列,但是你三哥久久未回,捎了口信回来说是还要晚些才能到,我便独自来了。那时,你们都已经去了少嫔馆,我毕竟与周美人没什么来往,而且我与你长相实在太过相似,也担心会惹出麻烦,便在门外等候母妃。结果却意外看到了尔白与另一宫女在隐蔽处向锦囊中塞着物件,当时没看清楚,而我又嫁入皇室没多久,不便插手,所以没有多在意……”
“你是说尔白?那有什么差别吗,都是她的人。”沈芸听着叙述,突然匆匆忙忙打断道。
“倘若,尔白不忠呢?”璃醉抿唇,一连冷然,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又道,“那日见着的宫女,却是从少嫔馆内走出来的。”
沈芸在不经意间碰翻了手边的茶杯,伴着刺耳的声音,只见一地的碎片。再抬首,她淡淡地说道:“如此说来,三嫂是要说我母妃陷害冷婕妤不成?”
“我没那个意思,但是芸儿能排除这个可能吗?”璃醉叹了口气,幽幽道,“这里是个吃人的地方,妃嫔为了争宠什么事情是做不出来的?尚且不论这个,单从我母妃这方面来说吧,昨日是她的生辰,她却突然因为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而被软禁起来了,难道这就对她公平吗?芸儿,你应该明白,我母妃从来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原本有些话我不该说,但时至今日我不得不说了。她的确是反对这桩婚姻的,但是她的态度改变是在见了我一面之后,而那一面,她唤出的却是‘芸儿’这个名字。我想,她一直都把你当作亲生女儿来看待,因为你是皇上最宠爱的宝贝。对于皇上所钟爱的,母妃都会尽量去喜欢,因为,我的母妃深爱着那个拥有天下的人……”
“三嫂,你不用说了。”一咬牙,沈芸站起身踱步到窗边,轻轻将窗户推开,良久,缓缓道,“嫂子想要我做些什么?”
见自己的心血没有白费,璃醉轻叹道:“如今,能帮我母妃的只有你,不是吗?”
“为什么呢?明明是你看见的呀。”沈芸红着眼睛回头看着璃醉责问道,“嫂子可曾想过我?一边是我的母妃,一边又是你所谓的无辜者。她们同样身居后宫,这后宫中又有多少想要扳倒冷婕妤的女人?我如今去做出头鸟,伤的不但是我的母妃,同样也是全后宫。”
“可是,我的话,会有人信么?一个,青楼女子?”璃醉叹着,也起了身,“我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算是我求你也好,你仁慈也罢,做不做在你。若不到情非得已的地步,我也不会做那个出头鸟,这其中的利弊关系比如今的形势要复杂得多。若我不成功,连累的就不止是母妃了,或许你三哥哥都要出事,这样的局面你想看到?”看沈芸埋头沉思,璃醉也知道不能逼她逼得太紧,淡淡一句:“随你吧,你想怎样,都好。”
话毕,扬长而去。
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沈芸跌坐在椅子上,她的确是考虑欠妥了,眼中某些光芒闪烁了一下,唤来身边的宫女,吩咐道:“去请太后娘娘、皇上以及后宫各妃到昭阳殿,便说是孤有线索了。”
宫女领命匆匆离去,沈芸站在原地,良久。
Chapter。28
白色的薄纱在殿内飘扬,每一道花边都镶满了金丝,素雅中的华丽,不失身份的象征。一身浅紫色的衣裙,裙摆上点缀着淡淡的深紫色小花,形成视觉上的对比,女子看着宫殿内各色精美华丽的装饰,笑得凄凉。她付出了那么多,换来的就是这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东西啊……
“娘娘。”尔白立于一旁低着头轻声唤道。
“什么事情?”黎尘吸了口气,淡淡地问着。若她能仔细些,一定能发现如此的尔白有多么慌乱。
“十公主找了各宫的娘娘以及太后、皇上来昭阳殿,说是知道何人谋害周美人。”
“你说谁?”黎尘愣了一下,回首望着尔白,一脸的不可思议。
咬了咬唇,尔白重复道:“回娘娘的话,是十公主,如今正在殿内。”
黎尘顾不得自己的妆容,踉踉跄跄跑了出去,看见那个熟悉却又不可触及的背影,心中某个地方被触动了。发觉难道不寻常的目光,沈芸翩然回头,看见黎尘消瘦的面庞和憔悴的神情,心中淡淡的酸楚。她和母后一样,都是宫中的女人,为何,我要那样对她呢?沈芸自问着,没有答案。
“芸儿,你这是……”黎尘看见沈芸眼底一闪而过的自责,心中更加疑惑,开了口。
“不过还你清白而已,孤不希望有人在孤的面前耍这些把戏,把所有人蒙在鼓里,自己逍遥去。记住,孤这不是帮你。”沈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说这些伤人的话,但她控制不住自己,那些话在一瞬间不经思考便脱口而出了。
懊恼地转过身,沈芸深深叹了口气,却不想这声叹气在黎尘耳里变成了一种无可奈何。还未开口,耳边已经响起了各种声音,一片熙熙攘攘。
“芸儿,你说你知道是谁做的,这是怎么回事?”一挥手,示意不用那些虚礼,刘恒直直地走向沈芸问道。
“昨日,芸儿走出少嫔馆后想等着母后一起走,便多逗留了一会儿。散了身边的人,自己徘徊了许久。倒是看见了些不同寻常的,那时倒未曾在意,听闻少嫔馆出事,芸儿这才将自己所见与那些联系起来,这宫中不明不白的事情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能还一人清白自是要尽力的。所以芸儿斗胆唤来了皇奶奶和父皇,便是要说说芸儿昨日所见着的。”沈芸的眼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终定格在黎尘身上,不,应该说是黎尘的身后,扯了扯嘴角,淡淡道,“尔白,可否说说昨日在去少嫔馆的路上你遇见了谁?”
尔白微愣,抿了抿唇,从黎尘身后走出来,轻声道:“奴婢奉娘娘的旨意去取了锦囊,路上未遇见他人。”
“是么?”沈芸行至她面前站定,冷然道,“既然如此,为何不敢抬头看着孤说话?”
“奴婢不敢造次。”尔白稍稍退了小半步,眼下杂乱闪过,面上不动声色。
“芸儿,你的意思是尔白在从中做了手脚?”薄姬冷哼一声,直视黎尘又道,“冷氏,如今你还有什么话好说?芸儿都……”
“皇奶奶,芸儿不过是见着了尔白与另一宫女向锦囊中塞进了麝香,至于幕后之人,是另有其人吧。”沈芸打断薄姬的话,带着与她年龄不符的气势,冷厉地眼光紧盯尔白,平淡的语气波澜不惊,“尔白,难道你还不打算说实话?据我说知,冷婕妤也从未亏待过你,你何必执迷不悟?”
“奴婢真的不懂十公主在说什么啊。”尔白咬了咬唇,跪在地上,一手拉着黎尘的衣角,双眼盛满了泪水,“娘娘,尔白真的没有做对不起娘娘的事情啊……”
看着尔白满脸的泪,黎尘微怔,若说对于尔白,自己的确是给予了极大的权利和信任的,她也不愿意相信自己身边有这么一个不忠心的奴仆呵,可是沈芸的话字字敲在心间,也让她举棋不定。想起过去的种种,黎尘微微抬首,微叹不语,她能做什么,如今不过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罢了。
见黎尘没有丝毫要帮忙的样子,尔白也急了,心中一乱,撒开手便是对沈芸几个叩头,匆匆道:“奴婢招,是娘娘让奴婢这么做的。”
“你……你血口喷人!”黎尘倒吸了一口冷气,身体晃了晃,险些跌过去。
身边的楚钩上前及时扶住黎尘,轻声在她耳边道:“姐姐,没事吧?”
难得身边还有人在关心着自己,黎尘回首对她淡淡地笑了笑,再回眸瞥了一眼地上跪着的女子,眼中毫无感情。她不需要背叛。
“芸儿,她的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