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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靠近了一些,鼻尖却萦绕着一股不寻常的气味,他衣角上的红色赫然映入眼帘,苦笑着,淡淡道:“奕辞,那你,今天有去过花满楼么?”
“嗯。”低低的声音,却不是隐瞒,“今日去了,和如烟道明,全无其他。”
眼中的泪越聚越多,身体跟着不断颤抖,花音不知道,如果自己坚持下去还会有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那唇印,不知道他说的是真是假,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像一个傻瓜一样,似乎永远都是在迷茫里。她不喜这样的生活,她也不要再这样活下去。爱,便是爱了,但不爱,她也会忘了。她本就不是一个执着的人。
“怎么了?”察觉花音的异样,奕辞抬起头轻声问道。
“算了吧,还是算了。我们不合适,真的不合适。”轻轻推了推眼前的人,无力地一笑,花音深深叹了口气,“我累了,跟你在一起累了。或许,我根本就不懂得爱,根本,不爱你。”
奕辞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刚才的柔情全然不在,问道:“花音,你真要如此对我?”
低了头,女子摇了摇头,怅然道:“你不懂我,我也不明白你。我们之间的分界线太过明显了。罢了,这一场闹剧早该结束了。我们还可以是朋友……”
“我不要一个叫做上官花音的朋友。”奕辞攥紧了拳头,道,“我要的是一个女人,上官家的四小姐,我要她成为我的妻。我要和她白头到老不离不弃,让所有的人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你可否明白?”
“羡慕?”花音冷哼一声,伸手整了整奕辞的衣衫,轻轻按着唇印处,轻笑,“是羡慕么?亦或是,嘲笑?我上官花音还不需要别人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以前我爱你,但是现在,绝不可能。”
看见衣领上红色的印记,奕辞的脸色变得惨白,心里已经有了底。抬头看着决绝的花音,复问道:“你当真不愿嫁与我为妻吗?”声音低沉地吓人,那是他的底线。
“我最后说一遍。云奕辞,我,上官花音。我、不、爱、你。”花音一字一顿,没有了伤痛,如冰的冷罢了。有情,有爱,那都是伤人的,不是吗?
“若我说,得不到你的心,我也要你的人呢?”奕辞突然出声问道。
未等花音出声,已经将她抱了起来。他无法忍受他的情谊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人踩在脚底上,他不愿做一个失去了尊严的人。
花音不可思议地看着将他摔到床上的男子,一时间竟也忘记了反抗。胸前忽觉冰冷,外衫已经散落在床。
“奕辞,你不能这么做!”花音喊了一句,紧紧攥着里衣的领口。
将她压在床上,奕辞蹭着她的脸庞,轻声道:“花音,我不想如此,你知道的。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嫁,或是不嫁?”
咬着下唇,花音发疯了似的笑着,泪在打转,却是强忍着不落:“奕辞,你还不懂?不管如何,我们的缘分都到了尽头。若你想要一副躯壳,我上官花音给你就是。”
紧盯着奕辞,她在赌,赌他的性情。或许是太过了解他,她的直觉告诉他,他绝不会强人所难,所以,她可以一搏。若她猜错了,也罢,这一生,她,便是错了。
奕辞起身,摔门而出。花音望着那远去的身影,松了口气,也庆幸,他,终究是他呵。
Chapter。25
数日后的上官府,又是一片热闹,厅堂中一名小厮不停地说着他家少爷如何如何,希望在人群中寻到那一抹身影。
“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们你家大少爷失踪了么?”上官纶不以为然地抬了抬眸,“今日我爹不在府中,我做个主的权力还是有的。不是我不让我四姐来,而是她不愿。你家少爷如何待我四姐的?如今却要来我上官府兴师问罪?”
小厮被上官纶事不关己的语气伤透了脑筋,硬着头皮道:“少爷说来上官府,却未曾回,这才来探问。若是扰了府上的各位,奴才在这里给各位赔个不是。”
门外的女子悄然离去,心里的沉重不知道该向谁去诉说了。心中烦躁,在亭中,那一曲调子乱了,心中愤懑,手指滑过的地方留下阵阵杂音。“噌”,琴弦应声而断,指尖流出了丝丝红色的液体。
“上官小姐。”夙曜在旁站了许久,知道她心中不痛快,也就由得她去发泄,却不想她会如此难受,见琴弦被她弹断,心中更是焦急,唤了一声,人已到了她面前。
“苏公子。”花音起身,将手背在身后淡淡一句。
夙曜叹了口气,初次在那小道上见她的时候,她在生死边缘,那是的她还有情绪,如今,她如一块冰,冷的刺骨。将她的手攥紧,用帕子包了起来。花音那反抗的力道丝毫不影响他优哉游哉的情绪。
“花音。”第一次唤她的名字,二人心中都藏着不知名的角落,夙曜笑了笑道,“带你去个地方。”
“我……”
“请不要拒绝。”夙曜苦涩的笑容在花音眼里是那么刺眼,不知道为何,竟然心疼起了眼前的男子。虽然二人相处的时间不长,但他身上的贵气是掩盖不住的。一个非富即贵的人对着你低声下气地道着“请”字,试问,她如何拒绝?
轻轻点了点头,只觉得腰上一紧,夙曜已经抱着花音飞檐走壁起来。花音紧紧抱着他,未曾想过他的轻功如此好,感觉到身上的凉意,向他怀里缩了缩。
“到了。”站定,夙曜轻轻说道。
花音恋恋不舍地离开那怀抱,转身就要走,脚下一滑,险些落下去。
“小心。”夙曜喊着,将她的手拉紧了。
花音定睛一看,自己正站在屋顶。满眼的梨花,一大片,美极了。许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讷讷道:“这里是?”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来这里坐坐,所以,今天带你来了。”夙曜说着,坐了下来。
花音细细看着他,片刻后,坐在了他的身旁,无奈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抱着双膝,眼中的液体在翻滚。
夙曜装作没有看见那些闪着光的东西,想了好一会儿,这才道:“为什么对你这么好,连我也不知道。只是,不忍心看你一个人自怨自艾,不忍心将你留在那里独自伤心,只是不想看着你为另一个男人伤神。”
夙曜越往下说,花音心里越是乱的厉害,似是激动,道了句:“够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花音将头埋得更低了,她只是不愿意在受伤而已,那滋味,尝过一次足够了。
“花音……”苦笑一声,夙曜看着梨花林,道,“以前,我的身边从来不缺女人。只有你,能让我心动啊。我在说什么,你是明白的。我会等你平静,等你想清一切,若是无缘,那就当是我错过了一名好女子吧。”
“苏公子,这样对你不公平。我爱他,很爱。”花音低低的一句,她不应该被人当成宝贝捧在手心里,幸福来得太容易,反而让人觉得那是错觉吧。
“可是我相信,你会忘了他,爱上我。”夙曜极自信地笑着说道。
“唔,可是我受不了三妻四妾。”花音抬起头,望进那双眼眸道。
“我不会娶那么多,一个女人就够了。”
“可是,很多人都觉得我会和奕辞在一起啊。”
“随他们怎么看吧,嫁给我不就是我娘子了么。”夙曜凑近了一些,咬着花音的耳朵道,“还有,记着下次要唤他‘云大少爷’,不然我会吃醋呢。”
花音的脸颊浮上一朵红云,侧过脸躲了一躲,又道:“可是,上次你和芸儿在府中……”
夙曜闻言,“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终是明白了为何小三用那种眼光看着他了,原来是这个。
“按辈分,芸儿还得唤我一声‘十三叔’。”夙曜说着,伸出双臂将花音圈在怀里,道,“娘子,我可以认为你是在吃醋么?”
“谁……谁是你娘子。”花音撇过头,蹬着夙曜。
不知怎的,夙曜竟然不正经起来,在花音的粉唇上轻轻一啄,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喂!”花音反应过来,嘟着嘴望着夙曜,却是无可奈何。
“娘子还想再来一次么?”夙曜眼中盛着笑意,问道。
花音一脸茫然,见他又靠近才喊道:“啊?我不要!”
屋顶上的恋人,屋檐下的梨花。
Chapter。26
两年的光阴,如白驹过隙,快,快的惊人。
璃醉相邀,花音在惊喜之下不免有几分担忧,那日遣人送了口信,却见那小厮回来时总躲着自己。细问之下才知道他将自己的身份透露了出去,现在相邀是为了谈心还是为了我分离?与璃醉同立于船头之上,船只随着水流缓缓行驶着,两人一起眺望河岸景色,显得悠然自得。实则,却是煎熬。
璃醉望着整片湖泊,不禁有些怀念以前的日子,淡淡一笑,转首看着华装的女子,道:“初见花音时,知道你是有富人家的女子,还曾未想过你是名门出身呢。如今知了,倒还是邀你出来游玩,倒显得我有些矫情了。”袖子里的手不禁握了握,那日,传口信的小厮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的时候,她就明白一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却不想,花音是上官家的女子。豫州上官家谁人不知何人不晓?只不过是近些年把生意渐渐发展到了京都罢了。
忽然听见璃醉的话,花音微愣,脑海中旋即倒放出过去的日子,一个场景衔着另一个场景,嘴角不禁上扬,笑靥如花,侧首清浅一笑,道:“我怎么会介意呢?你心里不要有疙瘩才好。我不认为身份有贵贱之分,更不认为我们俩不可以做好朋友。这些,初次见面时璃歌似乎就问过我了呢。”这两年,两人的虽然不常见面,但还是有书信往来的。每次收到那信,心中是满满的愉悦,这点,不可否认。
璃醉的身子不经意间轻轻晃了晃,真的可以如此么?轻言:“花音不介意才好,只是怕旁人……罢了罢了,他人之碎语与我俩又有何干?”璃醉便挽住花音的左臂,“倒是今日万里无云,水光接天,好好赏景才是。”虽是笑着说的话,但眼里却闪过一丝落寞。花音啊花音,你不在乎,别人就不会在乎么?我如此自私,岂不是让你在旁人指指点点中过活?低着头,心里是深深的埋怨。
花音脸上依旧风淡云轻,墨瞳流光转动,微颔臻首,云云莞尔,如花的灿烂,附和道:“是啊。景色很好。让人心情都不自觉欢快起来呢。”侧首望向璃醉,碰巧捕捉到璃醉垂落眼眸中那一闪而过的落寞,一愣,手附上她的柔荑,柔言道:“我不觉得别人的想法能动摇我。那么短浅的目光怎么看得到这份感情下真正的幸福呢?”
璃醉的眼神闪了一闪,道:“花音,你想多了,我没事。”
花音将手又握紧了几分,笑道:“雪后梅花自留香。寒冷的背后也许才能突显出真正的温暖呀。”
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道,璃醉竟有些想哭,若是因为我的一时糊涂而让你陷入困境,你又让我情何以堪?苦笑着:“寒冷的背后藏着的是冰还是阳光,谁又知道呢?倒是得友如此,璃醉还能要求什么呢?”
花音轻叹,淡言之:“如若心中有希望。即使是冰也可被融化不是么?”微微耸肩,表示无奈,她从不喜强迫别人说出自己真实想法,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选择权。
“花音,以后我们还是少见得好。就算不为你考虑,你又怎么向你的家人交代?”思量片刻,璃醉终是将话说出了口,却没有丝毫的轻松,无尽的悲伤在心底蔓延开来。
花音闻言,一愣,愁锁眉头,将手臂抽了出来,退后几步,墨瞳一片黯淡,冷言:“璃歌。你为什么一定要看我的家庭来决定要不要和我做朋友呢?难道我的家人的看法会影响到你真实的想法么?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我很失望。”
璃醉感觉握着的手臂抽了出去,心也如空了一般,好不自在,听着花音的话心中略有不适,自己明明是为了她着想啊。无奈地扯了扯嘴角,道:“璃醉只是怕了,多少人在流言蜚语面前止步,怕是数不胜数吧。现在,趁我们都没有深陷,不如就此打住。若你是一般女子,家中的长辈怕也是会叨唠的,更何况……”低了头,复道:“更何况你不是一般的女子,若等到我离不开你了,你再离我而去,那不是太残忍了吗?”
花音的手微微有些抖,却不言,听到璃醉无奈的语气,只觉犹如一盆冷水从头淋到尾,不由得心颤。待她说完,深吸了一口气,道:“璃歌。人言可畏。我知道。但是。为何你要如此在意我的身份和你的身份之间的区别呢?”心中有股无名火,花音有些压抑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有些气急败坏一般急躁道:“如果只是因为我是世家小姐你是青楼女子你就要弃我们之间的深厚情谊而不顾。那我算什么?”停了停,垂眸轻言:“我们不是犯错的人,我们不需要在意别人的眼光的。”
璃醉上前将花音散落的头发绕在耳后,道:“有你这句承诺,我再错一次又如何?”轻笑着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之上,轻笑:“今日本想断了这其中的丝线,花音,谢谢你,让我能够信任。”
花音本是伤心欲绝,只觉得今天失去了一位知己,忽觉头发被撩起,抬眸见是璃醉,一颤,眼中水波荡漾,却是强忍着。
觉着眼睛里涩涩的,璃醉知道那是什么,转过头将眼睛在花音的肩膀上蹭着。泪滑过,咸咸的味道溢满了口齿,觉得她想动,却是紧紧拽住了。花音清泪滑落,不再推脱,哽咽道:“说好的,不会分开的。我们是好朋友,永远的……”
璃醉本是轻声啜泣,此刻却再也压抑不住,泪水猛地一串串滑下,低声呢喃:“花音……花音……”不停地唤着她的名字,却不知道再开口说什么好,似乎时间就在这一刻停止。手又握紧了几分,如此挚友到哪儿去寻?抬首拭干了泪水,靠在她的颈边,闻着她的发香,轻轻一句:“我们,会永远的。”
“嗯。一直都永远。”轻笑,花音心中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
琴音起,拿手的《紫竹调》,今日不为他人,只为知己,一生红颜。
Chapter。27
碧湖之上有座小亭,可纵观全湖的景致,夙曜在亭中细细听着清风送来的阵阵琴音,竟是名曲《紫竹调》。不禁想到传闻兮琉院的醉姑娘琴艺冠绝江南,一手《紫竹调》更是千金难求。夙曜虽自命风雅的爱琴之人,但却也不是那出入青楼之辈。娶花音之前,不愁女人,娶花音之后,只要有她,便足矣。
夙曜叹了口气,一壶上好的极品铁观音只喝了半杯,就挥手另童子撤去,起身打算回府。一抬眸,却见方才传出琴音的画舫上与人相拥的正是花音,便回头问侍卫:“王妃几时有这样一位姐妹了,可曾见过?”侍卫回忆片刻,摇了摇头,低声道:“未曾见过。”
夙曜得到否定答案后不禁好奇,喜静的花音到底结交了什么人。见花音离开,那女子进了船舱,他一展折扇,勾起一抹兴味的笑容,吩咐道:“你们先候着,爷去瞧瞧是什么样的女子能得王妃青睐。”
一收扇子,飞身而起,隔着轻纱彩幔虚作一揖,夙曜道:“小生苏某,不知能否有幸结识姑娘?”
忙碌的身影停了一下,略带熟悉的声音,却是记不起来,璃醉转过身看着来人,皱了皱眉,这相貌似是在何处见过,冷漠地问道:“公子可有事?”或许是看惯了那些烟花地的“郎情妾意”,竟对美男也毫无好感,只是那一丝不同寻常的熟悉感却牵动着神经,脑海里搜索着不同的地点时间,却想不起何时见过此人。
夙曜看这姑娘神情冷淡,忽觉自己一时冲动连理由都没想好。不禁嘲笑自己,往往在女子之间太受欢迎,总会忘了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自己。一时略有窘迫,夙曜只能摸摸鼻子,随便编了个怎么听都像是搭讪的借口:“这……小生冒昧,可否于姑娘处以酒水以解疲渴?”
璃醉闻言,忽的灵光一闪,错愕的目光在夙曜身上徘徊不定。夙曜话刚出口又生悔意,这下,不被人当作色狼也难了,神思飘忽间,忽略了眼前璃醉眸中忽现的错愕。
璃醉看着夙曜似是苦恼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淡笑:“恩公若是想要水,自然是有的。”斟了一杯清水递了过去,见他不明的神色,又道:“恩公曾救过我一次,若是不记得也罢,只是这恩情我不能不记得。不知恩公有何要事?”小舟没有靠岸,他是怎么上来的,心里自是明白,却也不点破,只是好奇心起了。
听得璃醉一番话,夙曜疑惑道:“姑娘可是认错人了,小生自问虽是游戏人间,却也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姑娘口中的恩公,只怕是另有其人吧。”
璃醉闻言轻轻叹息,若是不记得也罢。
夙曜接过茶盅将水一饮而尽,颇为豪迈得一撸袖子擦去唇角水迹,又将茶盅轻轻放下,笑得极淡,极为温雅:“小生亦无要事,不过是方才听了那《紫竹调》,惊为天音。想这偌大一片湖面仅姑娘此船,在下慕琴而来,不知是不是姑娘妙手,奏此天籁?”
璃醉想起适才似乎的确是奏了什么,只是信手拈来的曲子,也未在意,不过是为了渲染一下气氛的。“或许吧。不过是随意弹了几个音符,还望公子见谅。”淡淡的语调,是就是,不是便不是,这次的答案中庸了些,却似乎是最合适的。曾几何时,自己只熟悉那调子了?
夙曜细细打量,面前女子容貌乃是淡薄妆容遮不住的艳丽,然而低眉敛容,言辞间又颇为冷淡,暗暗赞叹:好一个冷艳美人。唉,只是,如此真是不知折杀多少裙下之臣啊。
向桌案望去,夙曜霎时眼前一亮,喜悦溢于言表,疾步走向琴几,伸指意欲触碰,行至中途又深深撤回,言语间视线不曾离开眼前的古筝,叹道:“这是……这是疏桐筝啊,万金难买的疏桐古筝!怎么会在姑娘手……”
忽然想起那传言,楚家公子千金买琴送人,兴奋的语气戛然而止,转而生硬道,“原来是兮琉院的醉姑娘,苏某真是失礼,也难怪,姑娘能将一曲紫竹奏得如此缠绵。”
璃醉听得出他语气里的失落,那戛然而止的欢喜才是对她最大的讽刺吧。轻哼一声,撇过脸去,世上如花音一样看得开的又有几人?尘世之间,能抛却我身份的……罢了,有知己在世,再求,就是对自己的苛刻了。
垂眸,她淡淡道:“公子若是喜欢拿去便是,璃醉也不缺这一把琴。公子若是无事,璃醉想要休息了。”
冷,刺骨的冷意,连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说出这样的话。璃醉暗叹一声,即便是欣赏琴、欣赏艺的人,也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