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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二章 估计是了
柳露正说着，见碧荷如此害羞，很是不厚道地笑了，乐道：“你害羞做什么，这里又没什么人，说说又如何，这会不考虑，到时成了老姑娘可就难找人家了，你也知道我的性子，不会委屈了你们，只管放心的找，看好了就告诉我，这点主我还是做得了的。”
柳露这些话，倒是让碧荷愣了一愣。她同翠竹两人虽然都不小了，可因为特定的原因，还真没考虑过这些，来到四奶奶的身边是她们没想到的日子，如此的好日子，她们也就只想着好好的伺候主子。
碧荷是知道四奶奶性子的，心肠好但也不烂好人，对自己人很是护短，她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就是有肯定的想法了。她知道跟四奶奶说话最好别藏着掖着，还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好，想着一直冷脸对人的四爷如今眼里也有了温情，她觉得也许嫁人也不错，遂憋红了脸道：“奴婢们能认的谁，奶奶看着行就好，只希望日后奶奶还能让我们回来服侍。”
柳露听了这话觉得实在，笑着道：“也不是让你立马就挑人，只是让你们心里有个数，别一点成算也没有，我也会帮着看得，别人家如何对待身边人的我不管，我只知道，你们既忠心为我，那我就该好好为你们打算一二。”
碧荷知道主子说得都是真心话，遂红着脸，感激地道：“谢主子想着我们。”
这态度好，柳露笑了。主仆俩正说着话，小丫头子兰花来回。刘文在外面求见，柳露赶紧让刘文进来。如今权儿正是认字的时候，这刘文才进来回事的。
见他进来还以为是耿靖阳有什么消息，柳露忙激动地问道：“可是你们爷有了消息？”
见主子这么激动。刘文有点不过意了，自己可是没收到爷的消息，如何说？怕奶奶等急了越发失望。忙急回道：“不是，是老爷子回来了，让我来告诉奶奶文家来人了，是文家大爷和文家大爷的姨奶奶，老爷子说让您不用招呼那位姨奶奶，自有文姑娘那里安排，要是文姑娘带着来拜访。也就随意对待，毕竟不是正头的当家奶奶，身份上不配。”
见不是自家相公的消息，柳露多少有点失望，可刘文说的这话有点意思。遂同碧荷对视了一眼，暗啐了声，这叫什么话，到旁人家里瞧姑娘，叫个妾跟来像个什么话，这事办得，怪不得老爷子生气了，问道：“你可见着人了？”
“没呢，说是快到了。让奶奶着人到客院去说一声，其他的就不让奶奶管了。”刘文初听也是不郁。
柳露没见着老爷子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先这么办了，对刘文道：“一事不烦二主，你去客院找趟钱嬷嬷将这里的事都说给她，她自会办理。”
刘文听了忙应下去了。待刘文出去了。柳露无奈地叹了口气道：“这叫什么事，文姑娘也是个可怜的。”
碧荷很是看不惯青梅，对文氏还是有那么点好感的，也叹了口气道：“这文姑娘倒还是个好的，只这家人不济，奴婢倒是给我们家大爷抱屈了，这事万不可成了，不然日后还不知是个什么样呢。”她日常听柳露叨咕过，怎么老爷子还没个明确的说法等等。
柳露听了笑道：“这有什么抱屈的，万说还没个说法，就是真成了，我们家只是娶人家闺女，她家怎么样怕个什么，一切按规矩来，再说了这大爷也不管与内宅的女眷相交，文氏看着也不是个没成算的，只是时不予她罢了。不过话说回来，没成最好，没得麻烦呀。”
想起文氏，碧荷觉得奶奶想得过于好了，她曾在人后宅蹲点过，那些绵软性子的，最是容易被左右，文氏是还有点成算，可看着意志可是不坚决，不然这青梅如何又得用了。不过这些是旁人家的事，碧荷也不愿主子操这些闲心，好不容易她高兴点，能想起个事来做，何苦辩着，扰了她的兴。
柳露其实也是不看好文氏的，不过这么一说罢了，对无关的人，她也是不多推敲的，想了想又道：“你看这文大爷来了，青梅必定是要给带回家去的，前儿文氏来不是含糊的说过想着身边服侍的青梅幸苦，想再寻摸个好的帮衬帮衬吗，这事她大概是早就想好了。”
听了这话，碧荷倒是有点来气了，“这文姑娘也是，自己个的丫头好不好的，何苦来我们这说，没得掉了价，再一个我们如何给她找丫头，也忒说不上了。”她心里还有句，这大概是看上大爷了，想着已然成了，摆大奶奶款呢。（她这倒是冤枉了文氏，人家没想这么多，不过这事确实同耿家说不上。）
柳露对文氏做的这事，也是不看好，叹气道：“怨不得你气，当时这话说的，我也不好接，想着等老爷子闲了与他说一声，要是定了主意定下这文氏了，是在外重买还是从别处调个过来，只他们做主就好，横竖我是不便行事的，没得人还没嫁进来我这当弟妹的就给人塞人的，万一有心人再一提，她可是有得估疑了。”说着心里感叹着女人心海底针呀，现在是好，万一哪天应了景就该猜忌了，为了大家安心还是不插手的好。
碧荷很是赞同柳露的话，她们是暗卫出来的本就比旁人心狠些，只对认定的人死心塌地，本来看主子是个绵软的，还怕她一时心软为日后留下隐患，当时她听文氏这话就有点不妥，你只是客人想着要添人怎么好同主家说，只等你家人来了，自家添不就行了，偏偏要同我们奶奶说，看着颇有些下套的意思，现在看奶奶早有打算，也就放心了，笑了道：“这文大爷来了，换人的事也就不用我们家操心了，奶奶也就不用愁了。”
柳露笑着点了头，“确实是，我可真是被她这出弄怕了。”同碧荷说了一气，想起这会文大爷因何来得这样早，柳露不觉回过味来，合着人家不是真地要请她帮着物色个人，而是提前打了招呼要换人，也就是变相的为青梅得罪人的事赔礼了，想到这她不得不感叹这古人的心思真是七拐八弯的。
看这文家的行事，柳露不觉暗自庆幸，自己家人对家人倒都是有话说话的。若是定下文氏，但愿她改了在家时的小心谨慎，能放开心，将话说直了，这样才能真正地融入耿家，不然这样的性子必定合不了大家的意，更别说与直爽的大哥合拍了。
她这想了会儿事，也没精神了，遂对碧荷道：“我先歇息下，你不用守着我，留个小丫头看门就行了，你自去后头知会一声，让宝丫别过来了，这会子没事，让权儿也跟着宝丫一处，别去前面穿廊处守着了，吃饭的时候让俩孩子一道再来，你自己也跟她那边散散歇会。”
碧荷知道主子的性子，她看着好说话但是自己坚持的事是不会改的，也没同她争什么，只应了一声往外走，不过她并没去后面抱厦，而是对外招手让小丫头子去后头传话，自己拿了个绣活坐在外间守着门，她是不会丢下柳露自己出去玩得。
等小丫头子去后头见了杨嬷嬷将碧荷的话一一伶俐地说了一遍，杨嬷嬷对这个新来的小丫头很是高看了，这丫头人不错是个口齿伶俐的，好好教教倒是能得用。一时想着，自打翠竹去了，奶奶院子里就碧荷和这个小丫头确实看着不像，可是主子奶奶就是个省事的，一应要求简单还不太爱让人打扰，这也就是一直住在乡里才没谁瞧不过眼，这要是住在京里多少有点子故旧朋交的家眷来往的，哪里能这么简单了，不得给人戳脊梁骨呀。
不过这些她现在也不好说，就连这个伶俐点的小丫头子也是碧荷确实一人吃力，主子奶奶心疼才让人从外院新调来的，内院如今下剩的就是两个三等的兰花和五儿了，这俩年岁小，只能是负责打扫，精细活是做不了的，杨嬷嬷看了看这丫头也就才十一二岁的样子，让银烛抓了把果子递给她，才让人走了。
见人走了，杨嬷嬷却有些泛起了嘀咕，这奶奶近来是有点不对劲，看着人懒懒的，胃口也不太好，只喜欢啃些青果子，想到这就越发觉得不对了，这样看着怎么有点像害喜呀，可要是有了怎么碧荷也不提醒下奶奶。一时又想着，碧荷和奶奶岁数都是不大还没经历过这事，大概是不懂，想想这事可不是个小事，主子奶奶对自己可是不薄，这要是有了，该忌讳的事可是多的很，别因为大意出了事。
她这一会欢喜一会愁苦的，吓得跟前的另两人莫名的担心，银烛自打柳露救了她爹爹，对柳露是一万个忠心，见自打小丫头子走了杨嬷嬷就不对劲了，怕主子奶奶有什么不好，忙问道：“嬷嬷，可是有什么不对？”
杨嬷嬷被她一打岔倒是回神了，笑骂道：“你这丫头倒是个有良心的，知道感你们奶奶的大恩，这会倒真是个大事，我估摸着四奶奶这是有身子了，不过也不确定，想着该怎么给她提个醒呢。”
银烛听这话很是为奶奶高兴，笑着道：“若是，可真真是太好了，嬷嬷赶紧去前头问一下吧。”
☆、第二三三章 暗自恼怒
杨嬷嬷听了笑道：“瞧把这丫头高兴的，我这不是不知如何问吗？”
翠喜一直是闷葫芦，这次事大，也关心地出主意道：“嬷嬷何苦愁烦，直接叫了碧荷来问问，毕竟这是大事，奶奶年岁小家里又没个女性长辈这些大概是不懂的，可别误了，今儿早起四奶奶还让碧荷给厨房些银子买了一篓子的大螃蟹，我可是知道这有孕的妇人是不能吃这个的。”
俩人听了这话都是一惊，银烛立马跳将起来，急道：“我这就去叫了碧荷姐姐来，嬷嬷好好问问，可别耽误了事。”
杨嬷嬷也感到事关重大，有点坐不住了，顾不得顾忌什么了，忙点头让她去了，不过看了看暖阁里写字的俩孩子，怕宝丫听到什么瞎想，忙对翠竹道：“你守着姐儿和权哥儿，我去外间等碧荷说话。”如今内院几个贴身服侍的人都是知道权儿被柳露收为徒的事，都对他称哥儿了。
翠竹知道她的意思，怕宝丫听了心里多想，可这话也不好挑明了说，她是知道这里的内情，不过她可不认为四奶奶有了自己亲生的孩子会对宝丫不好，她跟着的时间最长，对她们娘两之间的感情很是清楚，不过杨嬷嬷这样处置也好，毕竟孩子心谁能真懂，注意些也省得出些不知道的事，遂笑着道：“好，嬷嬷去吧，这里有我，宝丫还得再过一会才能写好呢。”
没一会，一向稳重的碧荷急匆匆地跨了进来，见杨嬷嬷正等着她。就更加觉得事大了，忙白了脸问道：“可是姐儿不好，奶奶刚睡时还交代我亲自来看看，这下可怎生是好。”说完心里很是后悔。真不该没自己来问一下。
杨嬷嬷本想着该怎么同碧荷说，被她这一通闹，倒是放开了。拉了她的手道：“别急，不是姐儿，是我想问些关于奶奶的事。”
碧荷听了这话才算是定了心，嗔怪道：“嬷嬷真是吓了我一跳，宝丫可是奶奶的心头宝这要是有什么闪失，我们可是担待不起的，不过奶奶有什么事呀？”
杨嬷嬷也有点不好意思。暗道自己没交代好银烛，让碧荷误会了，忙抱歉地道：“怪我没交代好，不过这事也是太过重要了，我这才乱了方寸。我是想问你这个月四奶奶可换洗了。”
碧荷听这话有点奇怪，遂茫然地回道：“我也不知道，四奶奶和四爷的贴身衣物奶奶向来是不让我们管得，有时就是些外衣也不让我们动，四奶奶说这些事她自己来就行了，不用我们做，只让我们做些屋内的事。”
说到这碧荷都有点不好意思了，那家的奴婢有她们这么舒服的，不用伺候主子洗漱。用膳，连着衣物也不让她们洗。其实她那里知道柳露一是不习惯别人洗她的内衣，二是她怕着自己与耿靖阳亲密的事被人猜着不好意思。
杨嬷嬷还真不知道，哪家富贵人家的奶奶会做这些事的，想着自家四奶奶也算是读书人家的闺女了，竟然会自己动手。真不知算不算的上怪癖了，这事她还真不好同碧荷说，只得道：“你们可算是跟了个好主子了，不过这下可就难了，看着四奶奶的情形十之是有孕了，这要是搞不好出了问题，你们可就等着四爷回来问责吧。”
碧荷到底还是未嫁的女孩儿不知这些，听了这话倒是很欢喜，顾不得后面的话了，忙问道：“这要如何才能知道呀，要不直接去问奶奶好了，毕竟奶奶自己懂医术。”
杨嬷嬷也没其他好办法，只得硬着头皮道：“好，这事你们小孩儿家的就不用搀和了，你先回去，奶奶醒了就来叫我。”
碧荷现在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了，她们当初做暗卫的时候可是知道哪些大宅子里的阴司手段的，这万一吃错了什么东西可得了，忙连连感激地应了。
且不说这里几人的热闹，文氏自打接了外面的话就心里不得劲了，她一直以为与耿家大爷的事是必定能成了，如此就觉得她哥哥此时来必定是为了她的婚事，不然在家说好来接她的日子还没到，哥哥如何这么快赶来了。其实她真是多想了，文家大爷此时来可不是明面上这么简单，不过他对文氏的真心还是有的，所以在日后出事的时候，文氏才能没怎么伤心。
不过这会事情且还没到这步，伤不伤心的还是后话，她如今正因她哥哥懊恼着呢，当初老和尚与她说过这事后，她就知道若是成了，自家嫂嫂大概是很难为她走这一趟的，很是头疼，可即使这样为难着，她也万万没想到哥哥竟然带了个妾过来，这等大事是个妾能撑得起场子的，暗恼哥哥还是在女人方面欠缺考虑，耳根子忒软。
在文氏看来，就算他们那里有那等不讲究的人家会让妾出来行走，可那也得看看都是些什么人家，这耿家可不是那等不讲究的人家，就她这些天的观察，他们家看着简单可实则不是，家里什么事都井井有条的，下人们是规矩的不得了。
这文氏还算是个有眼力的，柳露早就将内外院分成了两套系统，这内院就几个主子，用的人少，外院管的事务多反而下人多些，不过是互不搭嘎，各自为政也就不乱了。
其实也就青梅这等没见识的才会觉得这耿家就是个小门小户的，下人三两个，吃的也不甚好，没有他们家的大鱼大肉，她哪里知道柳露最是个注重养生的，吃用讲究的是科学合理并不追求奢华，不过就算不奢费可那些菜品也不是一般人家能用得起的，人家厨子老刘可是做过大厨的。
文氏跟着杂七杂八的乱想，青梅见她自打听了消息就开始发呆，有点不明白了，暗想这姑娘是不是欢喜傻了，这大爷来了不是就表示家里的事有说法了吗，大奶奶没来肯定是被斥责了，她们看着就能回家了。就小姐和耿家大爷的事她都想好了主意，正好这姨娘也来了，也好问问她帮着想想劝解的办法，想到这，心里也就高兴了起来，也不管文氏发呆了，只乐呵地道：“姑娘，大爷来了，你怎么不高兴呀？”
文氏不想同她多说，连眼皮也没掀一下，就淡淡地道：“没有，只是想些事体。”
青梅倒是高兴，也不管她态度了，咋呼道：“这下好了，等大爷来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回去了，这里太偏了，都不能上街，下人也少的可怜，想找个人说话也不行，个个忙得很，这耿家对下人也太苛刻了点。”说到这都有点叹气了。
文氏很是鄙视青梅这点，事情看不分明，还瞎咧咧，根本不知道，人家不同你说话，一是真忙，二是根本不想与你说什么。不过想着哥哥来了，青梅可以让他带回去，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必要多说什么了。如今她要嫁人，是万万不会带了青梅这么个搅家精的，初时在家不觉得，到了这里才知道这青梅与人家家里的下人简直不是一个等次的，她固然想念着她以前待她好的事，可是也不会断送了自己往后的日子，所以早日离了倒好，不然反而会日久生隙。
这想法虽显得薄凉，可这文氏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在她的意识里下人本就应该对主子忠心对主子好的，要不是在家是受了那些个刁难，她大概也不会认为这青梅做的有多好了。
她们这还没说上什么重要的话，外头的钱嬷嬷就在外回话了，“姑娘，文大爷带着家眷到了，您看是等着还是迎迎。”
文氏听说哥哥已经到了，按理她在别人家是不好随便出去的，可是既然钱嬷嬷来问了，说明是得了允许的，也就不客气了，遂道：“好，我这就去，劳烦嬷嬷了。”这个钱嬷嬷谨慎客气的很，给她什么都是不收的，她也就只好对她言语上客气些。
听她这么说，钱嬷嬷忙越发谦逊地回道：“这是应当的，老奴在这候着，您别急时间还有点。”
也没让钱嬷嬷多等，快速收拾妥当的主仆俩很快就出来了，见了钱嬷嬷，文氏忙笑了道：“真是烦嬷嬷了，我们这就走吧。”
钱嬷嬷听了这话，忙躬身笑着回道：“看姑娘客气的，这不是老奴本分吗，既好了，我们这就走吧。”说完钱嬷嬷就在前面，领着文氏主仆往主院而去。
几人一进了主院，文氏还没进客厅，就听得她大哥的笑声，心里一激动，文氏不由地加快了步子。她这刚一进屋子，文大爷就一眼看了过来，待文氏给耿老爷子行了礼，他不待妹妹回身给他行礼问好，就一把虚扶起她，看了看文氏的脸上，很是关切地道：“妹妹，这些日子苦了你了，不过看着气色倒是不错。”亏得耿老爷子知道他这人不太会说话，不然这话可是不好听。
文氏知道哥哥这话说的有些不好，忙给哥哥打了个眼色，带话道：“哥哥这真是关心则乱了，妹妹何来受苦一说，耿大伯对我很是照顾的。”
文大爷听妹妹这么说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激动地忘了形了，忙对耿老爷子拱手赔礼道：“老哥可别见怪，我这是见了妹妹一时忘了形，在这我还得谢了老哥的相助之情。”说完就又拜了下去。
☆、第二三四章 来人的目的
他们兄妹如此说，老爷子岂是那等不明事理的人，在一个听文显宗这称呼，倒是暗自丢开他说的不好听的话，嘀咕上了，看来老和尚并不了解内情，这婚事一说，被他这一喊，算是不用自己个头疼了。
这段时日来，老爷子瞧着文氏对自己百般地讨好，他都愁得不知如何是好了，也因此才没同柳露 说些什么的。如今被文显宗这一喊，老爷子心里敞亮了，不过本着谨慎，想着还是再试探下为好，忙笑了笑道：“这是哪里话，不过这称呼我看还是要再说一下，老和尚上次说，我与他同辈，到你这反而乱了，不好，也就让你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