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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酱油人生-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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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给老爷子行了礼,柳原也给两人行礼,完了才看着拉着他手的柳露道:“姐姐,你别担心,我有准备得。”这娃的信心可是被柳露给膨胀了起来。

一听这话,柳露有些愕然了,这本应该是她的台词好伐,这么让这小家伙这么简单就给说了,一点也不煽情,毫无气氛可言。

在她愣神的功夫,耿靖阳忙用灵力传音给她,“别呆着了,也不看看你现在就像是小舅子要去上战场似的,哭丧着脸。这样看在孩子眼里,可是有压力的。”

被耿靖阳一提醒,柳露的伤感和无厘头也被冲散了,忙打叠起精神整了整弟弟的衣襟,关照道:“你好好地考,要是没过也别灰心,我们再考别家的,这块翡翠麒麟可是别弄丢了,是祖传的,能保佑你心想事成。”

其实这麒麟是柳露不放心弟弟的安全,在上面加了符咒,能护佑他的安全。不过祖传倒真是祖传,因为是空间库房里的,不就是祖传咯。

☆、第199章 进学去

柳原可是不知这些祖传的事,也压根没想,这玉佩啥时是家里的。他很是听姐姐的话,虽然刚才说不紧张,其实是为了安慰姐姐,哪里会不紧张了。这会听着姐姐说着对自己的担心,他倒真是静下心来了,笑着道:“知道了,我会好好地考得,麒麟也不会弄丢,我也很喜欢这个,谢谢姐姐。”说着手还摩挲着这玉佩。

也难怪柳原喜欢,这玉佩可是被柳露用精神力细细地打磨过一遍的,能不光润细腻。

柳露见弟弟这样,笑着轻拍了下他,“说什么呢,同姐姐有什么好谢得。”

老爷子见几人大有再说下去的意思,忙对耿靖阳道:“好了,也不早了,你们可是都准备好了,没什么其他的事,就出发吧,可不敢再耽搁下去了。”这次送柳原去赴考,就耿靖阳一人陪着去。

耿靖阳看看时辰,还真是不早了,忙道:“好了,刘文早就等在院外了,这次要是通过了,很可能就直接去桐山书院了,我会跟着去安排的,对了,媳妇,小舅子的衣服用具可是已经收拾妥当了?”

柳露昨天就帮着弟弟收拾好了,也吩咐柳原的小厮元宝和钱嬷嬷提前送到车上了,见他问,忙点了点头道:“我昨天就安排元宝他们弄好了,这会怕是都放到车上了。”说完看了车旁的元宝一眼。

见主子看他,元宝忙机灵地上前回道:“回姑奶奶奶,东西都让钱嬷嬷帮着安排好了,主子放心吧。”

老爷子听他这么说。知道这个钱嬷嬷办事很是地道,必定安排妥当了,也就点头道:“好了,好了。既然都安排好了,也就别磨蹭了,我们都去送送。”说完当先就往外走了。

一路上柳露拉着弟弟。左交代右交代,她可是知道住宿生如果和同学之间处不好关系的弊端的。她这吧啦吧啦得一路说着,直到了快上马车了还没停的趋势。大家看得很是无语,心想从不知柳露还有这一面,以前看着总是一副缥缈如仙的淡定样子,这会前后之间的差距也太大了吧。不过因着这次,倒是让大家对这位四奶奶更亲近了些。

耿靖阳见她实在是过了。别人不好说,他忙拉了柳露,劝道:“好了,也不是不回来,小舅子只是去上学。你就放心吧,我必定会安排地妥妥当当得再回来得。”说完就上了车。

柳原见了,也忙对着老爷子和柳露一拱手,跟着上去了。等一众人都安坐好,马车也就跑了起来。

车子就在柳露殷殷的目光中走远了,见车子拐了弯,老爷子咳嗽了一声,对还呆站着的柳露道:“好了,也不是不回来。有靖阳呢,会安排好得,我们进去吧。”说完调头就先回去了。

柳露见老爷子叫,忙不好意思地收回了目光。碧荷忙扶着柳露也跟着老爷子往回走了,许是早起又伤了神的缘故,柳露回到房里就有点累了。对跟着的碧荷道:“好了,你也下去歇会儿,我有点累了,想小睡一会儿,若是快到宝丫来的时辰,我还没醒,你就去回一声,别让孩子,俩头跑了。”

碧荷看柳露真是累得很了,脸色也不是太好,忙不放心地道:“主子,你可是那里不舒服?要不要奴婢帮着按按,奴婢的手艺还是可以得。”

柳露摇了摇手,不在意地笑了笑,“不至于,没事,我自己有数,只是睡得少了点,你去吧。”

碧荷见她坚持,知她主意定的很,也只好下去了。

柳露她们这是安稳下来了,那边耿靖阳可是没这么好命了,一路上为了给小舅子普及黎大人的喜好,他是一直陪着柳原坐在马车里的。

对自己小舅子,耿靖阳可是加了万分耐心的,这要是放在以前,这些琐碎的事,他早就让手下去办了,想着这些,他只得叹了口气,为了媳妇,小舅子还是要讨好得。

柳原也是很乖得,很是认真地记着姐夫交代的这些重要的事。同一车里,两种心肠却是同一个目标的俩人,一路絮絮叨叨地到了黎大人的府上。一到了黎府门口,耿靖阳立马带着柳原下了车。刘文忙上前递上了名帖。

没一会儿,黎大人的长子就迎了出来,见了耿靖阳忙抱拳行礼道:“子涵兄,别来无恙,快请进,快请进。”

耿靖阳也不同他客气,严格说起来,自己还是这位的救命恩人呢,见人亲自迎了出来,还是很满意得,遂和气地对这位黎大公子道:“兆兴兄,这是我小舅子,柳原。”柳原听了忙上前行礼。

黎大公子刚才就看见柳原了,当时他就觉得眼前一亮,暗赞一声,好一位隽秀的小公子,想着这位大概就是耿兄要介绍的那位公子了,只是没想到还是他的小舅子。

本来就黎大公子觉得,进学堂这事为着救命之恩只消打声招呼也就行了,可耿兄却执意要来这趟,现在是他的小舅子那就更没话说了,忙夸赞道:“小兄弟一表人才呀,走一起进。”

柳原跟着柳露一路从老家走到京城,这期间的历练是很有用得,再加之在耿家这段时间,他接触的也大多是些办事老道的人,自身的淡定气质也就多少被培养了点出来,难怪能得眼界很高的黎大公子赞呢。

几人一路到了前厅,落座上茶。待歇了一会,耿靖阳再一次表明来意,“兆兴兄,不知老大人可是得空?”

黎老大知他也是心急,忙道:“子涵兄,我早就说过不用走这一趟,凭着老兄的人品,柳小弟的才学哪有不行得,你这也忒客套了。”

到不是他家的学院入门低,而是凭着他对耿靖阳的了解,不是真有点学问,黎大公子知道他是不会张这个口的。再说昨儿老爷子也说了,今天他要是见着了觉得行,就不用再考校了,也算是给人一个面子,多少还点人情。

耿靖阳却不这么认为,虽然自己是走了人情,但是自家小舅子的学问,能得了自己媳妇的教导那肯定是没话说得。考校一下,也好让人没话说,对小舅子以后在学堂里也有好处,遂坚持道:“我们倒是没客套,这不过也是想着让黎大人受累,帮着指教指教的意思,如果老大人得空,还望能得一见。”

黎兆兴见他这样说,也就不多说什么了,待他一吩咐,机灵的小厮忙去后头回老大人。这会儿,老大人怕着万一来人要见,已经在书房了。待过了一会,心急的黎大公子刚想起身再派人进去回一下时,老大人的小厮已经进来了,对他道:“大爷,老爷在书房等着呢。”

其实如果知道耿靖阳真正身份的话,这老大人在书房等着人家上门去拜见,那就是很失礼了,可是如今人家不知道,当成一般的小辈对待也就没错了。

虽然耿靖阳从未在别处受过这样的对待,但是他也不在乎这些,在一个旁人本就不知他的身份,如此简慢,也是情由可原地,遂也不用人家多说,带上柳原跟着黎大公子往老大人的书房去了。

这往书房的一路上,耿靖阳倒是有些犯了职业病,观察起这庭院来,很是优雅并不奢华,不觉点了点头,这也是他能亲自来这一趟的另一个原因,这老大人是朝中难得的清流了。

耿靖阳这副打量的神态,不自觉地就流露出了上位者的气势,让一旁的黎大公子突然有种如同站在自家父亲面前的感觉甚至更甚,毕竟老大人是文人,而耿靖阳是个武者,这还多亏的他修炼了仙家之法,隐去了身上许多煞气,不然这黎大公子就会如第一次见他那样不自在了。

黎大公子很是不解地细看了看耿靖阳,可惜耿靖阳只需一扫,也就一目了然了,这会也早就收敛了情绪。这不黎大公子又感觉不到那股气势了,不觉摇了摇头,暗道自己多疑了。

进了书房,老大人正坐在书桌前,看着一本书,见他们进来了,因着大儿子是对方救得,所以还是很有诚意地站了起来,对耿靖阳礼貌地道:“恩公来了,多谢恩公当日救了犬子,快请坐。”说着就将耿靖阳往一旁的椅子上让,对于一位礼部尚书来说这已然很客气了。

耿靖阳倒也没什么干碍的,他日常见皇上还陪着坐了,喝喝茶呢,如何会憷了这黎大人,自是只谦虚了一下,就坐了。

小柳原如今是紧跟姐夫,姐夫如何他就如何,见姐夫从容地坐到椅子上,他也不慌不忙地在姐夫下手坐了。

他们这一系列的动作自然流畅,倒是惊了黎家俩人,老大人不觉暗了暗眼神,他混了官场这么多年,可不是白饶的,这点眼力见还是有得,觉得这位耿恩公怕是身份不简单呢,还是再客气点为好。

黎大公子倒是没其他的想法,只觉得这子涵兄的胆量可真是不小。曾经许多当了很多年官的人,见了自家父亲,还战战兢兢地呢,答话也是客气中带有点谄媚。这恩公很是同,不由得心里对耿靖阳是越发地佩服了。至于柳原有耿靖阳这朱玉在前,暂时是被黎家俩人华丽丽地忽略了。

☆、第200章 黎府的考校

这些想头,也只一息罢了,待下人上了茶,借着喝茶的功夫老大人又细打量了耿靖阳一下,不得不说对方很是有股气势比之自己家的大儿子好很多,想来定是个不凡得,这点看人的本事,他还是有点自信得,遂顿了一下,先开了口,“耿恩公,我家大小子让你给救了,我们还没能上门道谢,倒叫你先上了门,真是愧煞了。”

其实说起来,这位黎大公子当时也是亏得很,他是个喜欢游览名胜古迹的,为人颇有些魏晋雅士的味道。出事那天,正巧耿靖阳他们出外办事,他正看着一碑帖发呆,刚好一辆马车飞快地往他站的那边驶去,他没看见,耿靖阳正好骑马到了他身边,看见了忙将他一把带出了马车前。

这些说起来,对耿靖阳而言,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可对方非得说是救命之恩不敢忘,要报答恩公,耿靖阳苦说不通,只得留下了自己的姓名,黎大公子也跟着留了姓名,后来还去了客栈找过几次耿靖阳,这也就熟悉了起来。

如今见老大人这么说,耿靖阳也有点不好意思了,忙道:“万不敢称恩公,这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换了谁都不会袖手得,今天来也是有求于老大人,还请老大人不用客气,这就是我小舅子。”说着就将柳原介绍给老大人,他可是真怕了再来个非得说什么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之类的。。。。。。

柳原现在也有点精怪了,同耿靖阳相处久了,多少还是了解点姐夫的性格。晓得他是最不耐烦这些客套的,耿靖阳一说完,忙站起身对着黎大人恭敬地行了个礼,口称。“小生柳原给大人请安了,还望老大人指教。”

黎大人也早就看见这标致的小男孩了,见他行动间进退有度。话说得也漂亮,倒是起了喜爱之情,想起自家那淘气的小丫头,同这孩子一比就显得忒精怪了点,忙笑着道:“好,是个苗子,不知你都学过哪些书。”

说到读书。柳原有点紧张又有点激动,毕竟同姐姐一起读书久了,没有真正的师父教导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如姐姐说的那样,已经很好了,忙恭敬地回道:“回大人。小生在家已经学到了《四书》,还望大人考校。”

他这话一出,不仅黎家两人有点吃惊,就连耿靖阳也是有点吃惊了,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媳妇连着《四书》都可以教导小舅子了,看来自己对媳妇的了解还是不够呀。

听了这话,黎大人来了兴趣,整了整神色准备开始考校柳原了,不过倒也没一上来就问《四书》。只先问了问,简单浅显的千字文中一些字句意思的解释,这下正好问到了实处。在现代这些注解,网上可是集了多家之长的,解释的非常全面,柳露早将之一一的默写了下来。让柳原好好地理解,也便于他记忆。

老大人这一问,柳原信心大增,吐字清晰地将自己的见解娓娓道来,这些浅显易懂的解释,让在座的三人都是耳目一新。

本来黎大人只想着考考孩童初学的那些就行了,也没必要太较真,这会见他答得很好,有些见解还是他从未考虑过的角度,不觉对他的老师起了兴致,摸了摸胡子,笑着道:“不错,很有见地,不知你师承何人?”

见老大人这样问,柳原有点为难了,虽说得了夸奖是个好事,可是姐姐的闺誉也不能出错得。

耿靖阳看出了他的为难,对他此时还能想着柳露,很是欣慰,看来媳妇是没有白疼这个弟弟,遂接口道:“黎大人见谅,原哥儿没上过正规的学堂。初时,我岳丈在家教导几位乡邻的孩子,他也就跟着学了一段时间,后来岳丈生病,就基本上是内人教导了,他不便说出来,还望老大人见谅。”耿靖阳见黎大人是真地爱惜柳原,也相信他的为人,才如实道来得。

黎家两父子听了俱是一愣,女子读书已然是很少了,就连一些大儒之家,女儿也大多只是读到《女四书》罢了,谁曾想这一般人家竟然能让女儿读书,还读这么好得,看来这就是家学渊源了,对柳原的家世倒是起了兴趣,忙道:“看来,柳小弟的家学渊源很是不一般呢,不知令尊可是在京,哪天我们探讨探讨。”

柳原听了这话,脸上黯然了不少,但是礼仪他还是很到位得,忙躬身道:“回黎大人,家父已然过世了,现家中就姐姐与小生了。”这话,柳原说得有点滞涩艰难。

耿靖阳见他有些难受,忙替他说道:“柳原的功课大多是贱内帮着辅导的,这不安定了下来,我们就想着让他进学堂里读书了,毕竟一人在家是做不好学问得。”

黎家俩人听了他们这话,都暗道自己莽撞了。看着眼前的孩子,生得是一表人才,半点没有因为失怙失恃而少了教养,学问还这么好,对他更是怜惜几分了,老大人忙致歉道:“倒是老头子我莽撞了,从令姐的教导就可以看出是家学渊源了,你这等学子正是我们学院所求得,我这就写封推荐信,你也不用等,直接去上学就行了。”说完就利落地回到书桌旁,当面就写了起来。

老爷子如此,倒是有点惊住了黎兆兴了,他可是知道老爷子早就不轻易地动笔写这些推荐信了,而且在耿家人来之前,老爷子就吩咐,让他自己安排这一切了,如今看来是瞧上了这孩子了,不过也难怪,这柳原确实是个有天分的。

一时,黎大人的信也就得了,其实还真就是被黎大公子给猜着了。他老人家想着这孩子是个难得的,又是恩公的小舅子,不如就做个人情,所以才亲自写了这信。

老大人将信塞到了信封里,顺手就将书信递给了耿靖阳,笑着道:“我时常也常去书院看看,柳原这孩子很有天份,我信里已经同我堂弟说了,想着让他收下柳原做弟子,不知你怎么看?”

耿靖阳虽然不太知道这文人之间的事,但也晓得这黎大人的堂兄学问肯定是极好得,再说,小舅子能做了书院山长的弟子,不管是学问上还是生活上,甚至日后的仕途上都是得益得,如何能不好?

耿靖阳想着,老大人如此推崇,一是柳原得了黎大人的青眼,二怕是还他的人情了。要是别的事,耿靖阳一定会推脱,他向来做事不要人记情得。

可是这会耿靖阳只能苦笑了,推脱不得呀,这事对小舅子来说,可是个好事,这样一来,自家的媳妇也能更放心了,他不是忸怩的人,想着大不了以后自己回报一二,也就是了。想好了,释然一笑道:“那就多谢老大人了,柳原还不快点拜谢老大人。”

柳原本有点低落的情绪,听了这话也是一喜,见姐夫叫他,忙躬身行礼道:“谢老大人提携,小生定不负大人美意。”

黎大人见他们这么领情识趣,呵呵笑道:“这算不得什么,只要你认真读书便是谢了。”

一时大家都挺高兴,黎大公子最是个随性的,忙道:“既然柳小弟要拜我家堂伯做师傅,那我们也算是自己人了,以后就叫我大哥吧,不用那么生分了。”(亏他有脸,人孩子大概同他自个的孩子差不多大)

黎大人听了这话,也没不高兴,想着这孩子人不错,加之耿靖阳对自家儿子的救助之情,也跟着说道:“也是,你以后就称呼我为伯父也就是了,不用客气。”

柳原没敢私自答应,很有眼力见地看了看自己姐夫,见耿靖阳冲他点头,这才欣然地接受了提议,再一次,恭敬地行礼道:“谢伯父不弃。”

老大人本就不看重门户,又最是个惜才的,见柳原听了他们这话,没有暗喜之色,还是不卑不亢得,更加相信他家教是极好的了。只是可惜这孩子父亲早故,姐姐又是个女流,要不然,还可以同他师父切磋下学问呢,现在唯有叹息了。

不过老大人看着眼前的孩子,学好了也是个栋梁之才,到时也可以探讨探讨了,复又高兴起来,笑着道:“今天高兴,就留下用膳吧,也好让我们家老太太她们也谢谢耿恩公的相救之情。”

耿靖阳知道他们是诚心留客,但是第一次登门可不能失礼,自己没有估计到要送人女眷东西,这样大刺刺地去见了,很是不好,还是婉拒道:“这次没有准备,还是下次吧,我们正好还要上街去买些书院里要用的东西,望老大人见谅。”

黎大人也知道今天留客是留不下来得,毕竟人家是第一次上门,还没想过要拜见内眷,也没多留什么,只是道:“也好,来日方长,那我也就不虚留你们,老大去送送客。”

黎大公子本还想着留客得,见爹爹发话了,他也不敢多罗唣,忙遗憾地应下,起身准备送客。见他起来,耿靖阳同柳原也站了起来。

他们倒是没立即走,耿靖阳从怀中取出个莹白色的小瓷瓶,亲自递给黎大人道:“这是一瓶补中益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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