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乌江战纪-第7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天尺喝道:“这也用问!”

    荼七道:“提回句氏寨,他一定要来救人,到时一网打尽。”

    句施祖急忙无奈道:“不可,不可!要么当场就杀了,要么劝归乡里。提到句氏寨,盗儿必然等你们走了,再来救人。他在暗处,我在明处,防不胜防,说不定又如数年前,故技重演,绑了我寨中的人来交换,不放人,他就撕人,那时杀也不是,放也不是,两头为难。”

    天尺点头,道:“锅圈历来是个盗窝,分不清捉来的是新来的,还是本就在这盗窝生的。盗儿之所以屡剿不尽,正是心太软。盗儿无好货,杀了断根!”

    荼氏寨荼四道:“这窝盗儿在丹涪水欠下多少条人命,不如将盗俘提到丹涪水边,供给那些冤魂。”

    天尺喜道:“大妙!”

    句思祖令句氏寨中人打扫收拾,掩埋盗儿尸体,收走己方尸体,打包财物。

    快要干完,句思祖之子苟骜对一个人道:“你们去,点火把盗窝烧了!”

    正要点火,一名舟师武士边跑边叫道:“莫忙,寨后面还有一个人。”

    众人心疑。荼天尺见说话的正是母青山,道:“什么人?在哪里,走,去看看。”

    母青山领路,荼天尺、句思祖父子、相真进洞,原来这洞后面还有一个小草坝,后面有几间草棚,再后面才是悬崖。

    几人进了一间草棚,只见有一张塌,还有几个大木柜子。有一人在塌上,身盖粗布衾,面容怪异。

    荼天尺惊道:“你是何人?”

    那人未说话,句思祖道:“这人我认识。来人,和榻板一起先抬出去!”

    四名武士掀开有些脏臭的粗被,将榻上的人抬走。

    突然,一名句氏武士道:“这里还有一个!”

    边说话,边从木柜中拖出一人,那人紧喊饶命。

    母青山道:“刚才搜过的,里面怎会还有个人。难道有鬼!”

    荼天尺道:“母青山,先提出去!”

    回到寨外大坝,荼天尺见母青山提出来的是个男人,年纪较大,身材还较高长,只是瘦得皮包骨头。

    那人垫起一只脚,走了两步,靠近荼天尺。天尺才看出他有点脚陂,道:“你好胆大,怎会不跑?”

    “将军饶命!探到舟师要来清剿,大哥让把老人妇女孩儿和财宝转移到山中,我和另一人负责转走塌上的这个怪人,想不到他不肯走,因此未能成行。今日我又去劝他走,你们就已经追上来了,我来不及跑,只得躲到另外一间棚子里,  当你们搜过之后,又才跑回去藏在大木柜里。”

    天尺见这人面相老实,道:“盗儿转移到何处去了?”

    “我实不知。”

    相真喝道:“老实点!”

    “我只负责收拾捆装,最后才走,因此不知。”

    句思祖道:“你脚上有伤?”

    “不是,早就跛了。”

    “看他脚陂,行动不便,应是实话。”句思祖道。

    荼天尺来看从塌上抬出来的人,躺在地上,形象与本地人大有不同,手、脚、脸、脖子,伤痕累累,双眼轻闭,身体微抖。

    荼天尺暗暗叹异,听句思祖道:“去把布被拿出来给他盖上。”句氏一名武士应声去了。

    荼天尺道:“寨主,此人是谁?形容如此怪异,浑身是伤。”

    句思祖叹一口长气,道:“他弄成这副样子,是我的错。”

    “此话怎讲?”天尺惊讶。

    “说来话长。此人并非本地人氏,听说来自很远的国度,他说是叫什么勐泐国,名字极怪异。”据后来有人查阅:“勐泐”者,或是今云南省西双版纳。

    句思祖吞咽了一口口水,续道:“四五年前的春中,这人从外地来到水巴山,我见他容貌怪异,与本地人不同,独自一人,可怜于他,便想收留他,不料他在山上转了几日,看中的却是望天坪。不知天尺将军去过望天坪没有?”

    “没有,听说过。”

    “望天坪是水巴山顶峰,  地势平坦,是瞫氏境内视线最好的地方,对面可看到虎安山,四面可看到大溪河的一部分、丹涪水上的昝氏部族、荼氏部族。

    “于是,他就在望天坪住了下来,也不知他在山顶做些什么。我想他在山顶之上,春夏还好,到了秋冬,风吹雪大,如何过活,因此时常让人给他送些粮草、用品。

    “第二年夏,不知何因,我得了一种怪病,浑身软绵,说死又不得死,想活又活不出来,滋味十分难受,想尽办法均不能治好,这人得知,采了几种草药来见我,又教我一个秘诀。”

    “什么秘诀?”荼天尺问。

    “就是治病的,伊里哇啦一句话,不知是什么意思,估计是他故乡的话。”

    天尺笑道:“且念来听听。”

    句思祖念了出来,果然不知所云,荼天尺猜想是求那怪人的什么神灵保佑,因为巴人有一些求神求鬼的话,估计除了巫师自己,连巴人也不明白什么意思。

    句思祖继续道:“当时,我死馬当活馬医,吃了他的草药,念了他的秘诀,果然好了起来。

    “于是,晓得他原来懂医。有了怪病难治,水巴山人便去找他,不说十次之中十次治好,也有八九次吧,渐渐,当地人把他奉为神医。

    “又过了一年,正是夏日一个晚上,我寨后的向阳岭突然燃起大火,吞没了的一个村子,还烧死四人,众人赶去全力救火,却越烧越旺。

    “我寨的一个子部族中有个觋师对众人道:‘这场火是因为望天坪被异师所占,得罪了上天,就是那个怪人在作祟’于是,有人上望天坪将他捆到我的寨子中。”

    在相信神龟、相信怪异的巴人听来,这故事好听,众人都屏住呼吸听句思祖讲。

    “奇怪的是,第二日下午,下了一场偏动雨,雨势很大,便将大火淋息了。出现这个状况,无人不信觋师之言,我也当然完全相信。

    “那觋师说:‘还须将这个怪物祭鬼神,才能保平安,不然将有更大的灾难’。

    “于是,我令将这怪人架在寨子中央火化祭鬼神,全寨子的人都来看火化他。正当柴火点燃后烧到一半,突然有人报盗儿来了。正是锅圈岩的盗儿闯入寨中,众人惊谎四散。不料盗儿并未抢财物,而是将怪人抢走。”

    说话时,有人取了一床被子,给怪人盖上。

    荼天尺道:“盗儿为何抢他?”

    “当时估计抢他去,是为了让灾祸再次降到句氏,后来想,也可能是怪人医治过盗儿的病。”

    从柜子里提出来的那跛子道:“正是如此。几年前,锅圈寨中人吃了一种野果,那果平时是可吃的,没想到这次吃了之后,多人得病,估计是被什么毒物爬了,上吐下泻,死了两人,其余的奄奄一息,用了多种药草,又求神鬼,并不能好,打算等死,这时,有人提出去找怪人试试。他听了情形,给了一个偏方,果然治好了。

    “句氏寨火烧他的当日,我们本来是准准备备要去打劫的,进了寨,发现正在火烧他,大哥说:‘此人曾救过我等性命,若不相救,是为负义’。一声令下,将他抢走。抢回去后,已成昏死,居然活下来了,但已成残疾。”

    句思祖道:“原来还真是这样。过了一段时间,大约到了当年底,才有人对我秘报说夏天向阳岭的大火是那个觋师放的,捉来觋师一审,果然是事实。我大怒,下令借个理由将觋师处死。虽是我明知听了小人之言,心中后悔,但为免人心浮动,也只能不再重提。”

    天尺、相真等人听了,十分诧异。

    句思祖对那跛子道:“你若肯服侍他送个终,我留你一条性命。”

    跛子道:“他自到锅圈寨中,本就是我服侍。我的命也是他给的,自然愿去服侍他。”

    句思祖道:“好!看他伤病已缠身,没有多少时日了,把他带回我寨中,你到寨子上去服侍他,一切用度由我负担。服侍得好,自有奖赏。”

    跛子倒地,叩头如捣蒜:“多谢寨主不杀之恩!多谢寨主不杀之恩!”

    句思祖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郑幸福。”

    句思祖笑了一声:“名取得好。哪里人氏?”

    “此时实言相告,也无妨了。我是枳都郑氏人。本是多年前随将军驰远送枳侯长女巴永秋到虎安山完婚的武士。”

    句思祖听他说到当年轰动全巴国的那件疑案,心中一怔,道:“你且慢慢说来听听。”

    “当时,我在万风林海中追盗,不小心叉虚了脚,摔下一个深沟里,昏了过去。在哪里又饿又冷呆了两三日,才被也在搜索盗儿的虎安宫的侍卫发现,把我救了出来。”

    句思祖更疑道:“你的同伴没有找你?就是驰远他们。”

    “一定不会不找,但我昏迷了,不能作答,因此没有找到。醒来后,发现一只膝盖破了,另外多处有伤,不能行路。”

    “就算如此,也没有理由到水巴山来为盗儿,你在说谎!”句思祖道。

    “我没有说一句谎话。可是,有些事,只能烂在我的肚子里。”

    句思祖对多年前的那件疑案,并不真正关心,只是这跛子提起,顺便多问了几句,听他如此说,也不想细问。

    正这时,门板上的怪人突然咕哝了一声,天尺道:“他说什么?”

    跛子转个身,走近怪人,腑下身去,听他又说了一句话,起身对荼天尺、句思祖道:“他说要送,就送他到望天坪。”

    句思祖道:“就按他的意思,回去正好要经过望天坪下面,顺路送他去,把缴获的用得着的东西留在望天坪,差的东西我再派人送去。”

    跛子又道:“寨主,要保他的命,有一样宝物必须还给他?”

    “什么宝物?”

    “有个武士将他的金像拿走了。”

    句思祖叫道:“谁拿走他的金像?”

    母青山笑道:“在我这呢!我看稀奇,就取了。”

    荼天尺恨了母青山一眼:“快还他!”

    母青山从身上取出一个物件,众人一看,只见是一个小金人像,且是个女人,十分美丽,那女人手里抱有一颗小树枝。

    荼天尺笑道:“原来是个美人,难怪你小子悄悄藏了。”众人笑。

    母青山将金像还给跛子郑幸福。

    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句思祖对句骜道:“快点收拾,时辰不早了,我们要顺路去望天坪。”

    句骜道:“差不多了。”

    思祖道:“你领大队人馬直接回寨,我们去望天坪。放火!”

    几把火将寨子点燃。

    句思祖对荼天尺道:“将军,你是直接回寨中,还是顺路去一下望天坪?”

    “早听说过那地方,有些神秘,顺路去去也好。”

第132章 活鬼() 
舟师武士丁衍负责提走盗俘,这时为难道:“师兄,将盗儿提到丹涪水,好生麻烦。万一途中溜了一条,多出一事,不如就提到望天坪,面对丹涪水砍头。”

    荼天尺看着丁衍,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应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也许,只有从小一起长大的丁衍清楚他心中其实有点不满意这次行动,虽然大获全胜,但是跑了盗头儿,就不能算是完美,甚至还算得上是一个明显的瑕疵,虽然那盗头儿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漏网之鱼。

    商量好后,荼天尺令相真、荼七领舟师武士随句骜回寨,自领丁衍、母青山、荼十九等提解盗俘上望天坪。

    一个多时辰,荼天尺、句思祖到了望天坪。自有句氏寨中人去安顿那个怪人,为他修理了一下建在避风处的简陋草棚,这里有一口自流井。

    句思祖领几个客人上了望天坪顶。

    望天坪顶,是一个长条形的平坦地势,约一万余亩,这一面是一层一层的丛林,外面则是悬崖,丹涪水从悬崖外面十余里直线距离流过。

    站到悬崖边上,那风奇大,轰轰作响,卷去残云尘土,上面的深草一浪一浪就像江涛翻滚,矮草爬在地上,随风向变换方向。这里的风力,常年在九至十一级,因此除了不多的灌木,有很多齐膝高的野生矮细竹,没有大树。

    他们也没有见到飞禽走兽。听句思祖说,草丛中有蛇、鼠、爬虫等动物。

    荼天尺站在风口,不敢张口,一张口,风就像凉水一样的流质向肚子里灌。放眼望去,巴水巴山,无限风光,俱在眼前,俱在脚下。

    此时,太阳偏西,好一个落日景致,那轮红日就如马上就要落在不远处的丛树林子里一般。

    豁然开朗,荼天尺心胸顿时为之一宽。有打油诗为证:

    常怨寒夜早早临,

    今夕白日依我隐。

    狂风喝散赤子恨,

    只余一览众山情。

    心情再好,荼天尺也没有忘记杀人的快事。他命将盗俘提到悬崖边,一排儿五人,强跪地上;面对悬崖。

    奇怪的是,大风似乎不愿意来为几个恶事做多的盗儿送行,这时候居然小了起来。

    荼天尺轻轻踢了一下左边第一个盗儿的臀部:“再问你一次:你们的盗头儿跑到哪里躲起来了?还有,他到底有何来头?招了,我放你一条性命!”

    那盗儿身材不高,回首怒目:“你休想从我们嘴里问到话,要杀便杀!”说完转回头去等死。

    “你求神鬼吧,十九,动手!”荼天尺不想为他浪费这里不容易风减弱的时间。

    荼十九就在其兄附近,接过一名句氏武士手中的青铜斧,上前几步,举起斧头。

    突然,他斧下的盗儿又猛然转过头来,死死盯住荼十九。

    荼十九心中一慌,不敢下手。

    荼天尺喝道:“你没杀过猪吗?”

    “杀是杀过,可是,他手中没有兵器,我下不了手!”

    荼天尺恨铁不成钢的腔调哼了一声。

    丁衍正想看荼十九杀人,这时过来,笑道:“十九,我就晓得上次那个楚国女人没搞定,胆遭了。看我的!”

    荼十九恨了他一声:“不用你来!”话这样说,并不及时动手。

    丁衍过来拖过荼十九手上的斧子,送给怒目而视自己的盗儿一个怪怪的笑容,右手举起斧来。

    突然,那盗儿叫道:“我有话说!”

    丁衍立即收住斧子,斧口在盗儿头顶上一偏,划过脸部,一道圆光,又收到丁衍头顶。

    荼天尺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满意笑道:“还是有怕死的盗儿。”

    “将军,请让我站着死!”

    荼天尺知道自己想偏了:“提他起来!”

    又一声令下,盗儿颈血喷薄而出,人头滚下悬崖,随后身子也像醉鬼一样扑了下去。

    一一问过去,无盗求饶,荼十九、母青山等一人当一次郐子手,尽皆杀了,青铜斧变成了红铜斧,在夕阳下显得更加血腥。

    荼天尺向悬崖边移了几步,看着下面,无法看到尸体,感叹道:“听说盗亦有道,这便是他们道,难怪百年老盗,不能除根。”

    事后不久,在丹涪水岸边一个子部族发现一个疯子,口中只叫“人头,人头!”几个月才清醒过来,听他说,当时他正在望天坪下面的山里采什么灵药,突然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滚到脚边,吓得疯了。

    从此后,有人给荼天尺送了一个新绰号“活鬼”,连楚国人也不想在战场上与“活鬼”见面。——此是后话。

    血腥行动并没影响一向杀伐果断的荼天尺看风景的心情。正在指点江山,有人来报:“怪人安顿好了。”

    句思祖对那人道:“记住,以后按月派人来送给养。天不早了,快快下山,估计也还要摸路。”

    据传,那怪人几年后去逝,跛子幸福学了些医术之类,当地人有个病痛灾星,爱去找他解化。他还用了不知多少功夫,在望天坪雕了一幅比人高的与那金像女人完全相同的石雕,后来,他也死在望天坪。

    很多年后,有人疑那怪人是佛教徒。据非正史记载,佛教虽在两汉之后渐兴盛,但早在世纪纪年前后,约在周朝中末已陆续传入中国,并有人说最早传入的地方就是今云南西双版纳一带,因此那怪人是否为佛教徒,也未可知。有兴趣的自去考证。

    不过,更可信的看法是,当年那怪人是云南某个部落的人,他手中的金像是他们崇拜的一个女神,与佛教并不一定有关联,后来的佛教徒看到跛子雕的女人像有几分像观音菩萨,通过传说联系了起来。

    当地传说,再后来,人们在望天坪修了一座庙,未考证此庙是否与怪人所居同址,也未考证是何年代修的庙,后来被毁,且传说每次重修,皆连连天雨,几次都未修成。传说故事另有别书记载,不多说。

    至今,每年阴历六月十九,传说是观音菩萨生日,这里照旧是香客若市。后人因此改称望天坪为“寺院坪。”

    书归正传。

    众人回到句氏寨,已是月明星稀,荼天尺此时心情很愉快,不知是才杀了人,还是其他原因。早已铺排齐整,不在话下。

    宴席之中,荼天尺道:“余盗跑脱,未能斩草除根,须防他卷土重来。那盗头,武功高强,可知他的来历?”

    句思祖道:“我也多方打听过,不但不知他的来历,连个正经的姓名都没有打听到,我晓得的只有虎安宫行人若春沛见过他的真面目。此次他元气大损,一年半载不敢再出来。我随后常派人去锅圈查看,若有死灰复燃,尽快处之。请放心!”

    开怀畅吃,不在话下。

    次日,清点掩埋尸体。荼天尺率兵回到盘瓠湖交割。

    荼天尺没有想到,二见句菊花,准确说是三见句菊花,成了他人生的转折点。

    巴国女子最仰慕的就是英雄,句菊花又是烈女,更不必说,在荼氏茶祭第一次见面之前,句菊花就不止一次听说过荼天尺如何如何英雄,当日一见,果然雄壮,比想象想中的还要魁伟,更难忘的是他脸上那道伤痕——巴国男人的战伤是永不磨灭的军功章,最受巴国女人青睐,多么可爱的巴国女人啊——句菊花心中免不了砰然一动,却不动生色,欲擒故纵,借机把他数落一番。

    句菊花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女人,再次与荼天尺见面,她比任何女人都明白瞫氏第一武士的光环足以对无数丹涪水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