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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泪痣-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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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怎讲?”她一努嘴巴。

    “感觉像是回到了旧社会,我在地主家的田里劳动了一天,正气喘吁吁地走在
回村的路上,一个老长工突然把我拦下来,伸出大拇指对我说‘你小子,好福气啊。

    ‘为什么会这么说呢?自然是因为你了,我叫二栓或者狗剩的话,你就叫二栓
媳妇和狗剩媳妇了。“

    “谁是你媳妇啊?”她故意问我。

    “你呀,还用问吗?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还是我儿子的妈吧?那时候,你就
不叫什么二栓媳妇狗剩媳妇的了,我得管你叫‘他娘’,你得管我叫‘他爹’,没
说错吧?”

    “切,谁说要做你的什么‘他娘’了?”

    “我说的,丫头。我已经给你做主了,你就认命吧。”停了停,我想想说,
“果真如此活着的话,也实在不坏,只可惜这种故事里总有一个罪大恶极的地主,
弄不好,他早就打上你的主意了,呵呵。”

    她只轻轻看了我一眼说:“不过,想要霸占我只怕也没那么容易,我可能一刀
捅了他哦。好了,不说了——”她一指街对面的露天咖啡座:“去上班了先!”

    当她推门而出,又转过头来,调皮地一皱眉头,眯着眼睛,抬起右手的拇指和
食指,对准我,做出一副掏枪射击的样子,在用嘴巴发出嘭嘭嘭三声枪响之后,
“哼!”了一声,这才一甩头发,推门而出。

    “对,倒是不觉得累,走了三天,一路上经过有兴趣的地方的时候,就停下来
住一晚。”“这样啊,那么——”我又拿钥匙去开婚纱店的门:“进去坐坐吧,或
者去找个地方?”

    “找个地方吧,反正我开了车。一会我再送你回来。”

    于是,我们上了那辆红色的宝马。红色宝马慢慢驶出表参道,又穿过几条街,
在一家酒吧门口停下。“要不就在这里?”

    “没问题啊,那就这里吧。”我说。

    我们找到一个位置坐下。我自然是喝啤酒,筱常月要了一杯柠檬杂饮。我正不
知道说什么,筱常月突然说:“无论如何,请帮帮我。”我不禁有些愕然地看着她,
她又加了一句:“剧本的事情,无论如何都请帮帮我。”

    “只要能帮得上忙,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去做。”我对她说。

    
        
    


 
                                 第十章

    此前她像是全身都充满了紧张,听完我的话,才一下子放心:“越快越好,可
以吗?至于报酬方面,请一定放心。你一定知道歌剧《蝴蝶夫人》吧?我想请你把
它改编成昆曲,可以吗?”

    “啊?”这我可真没想到。

    这时候,她从皮包里掏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递给我:“这是从国内寄来的《蝴
蝶夫人》歌剧剧本,也是辛辛苦苦才找到的。怎么样,能答应吗?”

    她眼里的恳求之色愈加浓重,使我不能拒绝。“好吧,我来试试。”我鼓足勇
气对她点头,内心里却实在没有信心把这件事情做好。毕竟,将歌剧改编成昆曲的
事情,此前好像是还没有人做过。

    “可能的话,方便的时候能去一趟北海道吗?这样的话,假如遇到什么难解决
的问题,也好商量着一起解决,毕竟我唱过十二年的昆曲。”

    “这样啊,那我尽量吧,遇到难题我就去找你。”

    “那太好了。”她掏出一张便笺递给我:“这上面写了我的电话,如果你来北
海道,就先给我来电话,我也好把路费寄给你,还可以去车站接你。”

    “路费倒是不用费心。其实我是想着有一天去写小说,也许试着写写剧本正好
可以当作练习。不过,我有个疑问,在北海道唱昆曲会有人听吗?是为了什么特别
的活动去准备的吗?”

    “哦,是这样,明年七月,北海道要举办一次全世界范围内的艺术节,当地的
文化官员知道我曾经唱过昆曲,就找到了我,希望我能和他们合作,唱什么剧目由
我来定。开始的时候我倒没有特别的兴趣,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特别想演,想得
没办法,所以才会急着来东京找你。”

    “那可是一出完整的剧目,琴师啊演员啊什么的都不缺吗?”

    “说起来也是格外凑巧,札幌那边有一个昆曲爱好者剧团,虽说里面的人年纪
大了点,但是我想,只要好好排练,也不会差到哪去吧。”

    “那好。不过,从现在开始到明年七月份,时间实在紧了些,那我就尽量赶时
间吧。”“一定?”

    “一定。”

    从酒吧里出来,在送我回表参道的车上,筱常月突然问我:“在国内过中秋节
的时候,你一般会怎么过呢?”

    我想了想说:“也没什么特别,虽然也吃月饼,但是说实话,即使不吃也不会
觉得遗憾。”

    “也是。不过,可能是风俗的关系,我们苏州的一些地方对过中秋节还是蛮讲
究的,要办茶会啊听评弹啊什么的。我倒不喜欢这些,因为住得离寒山寺旁边的铜
铃关不远,中秋节的晚上,我一个人站在铜铃关的城墙上甩水袖。月亮特别大,也
特别白,人的身体也一下子干净了不少,干净得想跳进苏州河里去———其实,有
好几次,我都跳进苏州河里去了。现在想起来,湿淋淋的样子和一个水妖差不多吧。”

    我知道,她之所以提起中秋节,一定是因为今天晚上的月亮特别亮。整个东京
此刻都被银白色的月光笼罩了。

    
        
    


 
                                第十一章

    三月的天气,连月来的阴霾终于被阳光打破,空气湿润而清冽。

    我正坐在婚纱店里对着那本《蝴蝶夫人》发呆,旁边放着我的手持电话。说起
这个手持电话,倒是我在意外中得来的,中国农历元宵节过后,扣子在表参道东端
路口上摆了个地摊,卖些年轻人喜欢的小玩意,无非夜光表和指甲贴片之类。生意
不好不坏,好在不费什么力气。一天晚上,快收摊的时候,我发现地摊前有一只新
款松下手持电话,不知是谁掉在这里了,就和扣子坐在路口上等人回来取,等了半
天也不见有人来,只好拿回来放在枕头下当钟表用。后来听说电话公司开通了中文
短信服务,扣子就拿它去上了新号码,遇到有事的时候,她和我联系起来也方便些。

    我对着《蝴蝶夫人》胡思乱想,但结果却是:一张张白纸被我揉成团后丢进了
废纸篓,一支接着一支的烟几乎烤焦了我的喉咙,那些白纸上也没有留下一个让我
满意的黑字。

    手持电话此时响起,我接听之后,竟然是阿不都西提。说起来,已经好久没听
见他的声音了。还是一个月前,我坐上去学校的电车,突然发现他也坐在车上,匆
匆聊过几句,他告诉我他搬到秋叶原电器街附近的一间公寓里住了。

    “我说,晚上有时间去新宿喝酒吗?”阿不都西提在电话那头问我。

    “有啊,几点钟?在哪里碰面?”

    “不过,一个人出来可以吗?”他继续说:“晚上的事情,事关重大,想和你
好好商量一下。晚上八点在纪伊国屋书店旁边的河马啤酒屋见?”

    “好,一言为定。”

    
        
    


 
                                第十二章

    一进门,我们微笑着伸出手来互相击打了一下,他像是累极了的样子,笑容里
有几分疲倦。我总觉得他身上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随着他提起第一个话题,
他的疲倦就消失不见了:“嗳,跟我说说,她到底怎么样。呃,就是蓝扣子,她怎
么样?”

    “哪里怎么样?”

    “床上啊。”

    这实在是典型的阿不都西提式的问题,但我也得回答:“嗯,还行吧。”

    “还行就是很厉害的意思?”

    “差不多吧。”

    我突然想起来,他在约我出来时曾经说要和我谈一件什么大事情,就问他:“
到底要和我谈什么?听上去像是跟鸡毛信一样急。”

    这时,阿不都西提对我一笑,露出一口雪白得耀眼的牙齿:“我养了一匹马—
—”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他倒没对我的惊异去特别解释什么,他喝了口啤酒,继续说:“是啊,买了一
匹马,几乎所有的钱都花光了。白色的,暖茸茸的毛摸在手里真是舒服,说起来你
恐怕不会相信,昨天晚上,后半夜,我骑着它出门喝酒去了,不过也难怪,谁会相
信我是骑马出去喝酒的呢?”

    我问他:“可是,为什么突然会想起买一匹马呢?”

    “不买就来不及了。想一想,做了一回新疆人,既没去过新疆,也没骑过马,
想起来总觉得不可思议。前几天,我在银座那边的一条马路上走着,突然想起了新
疆,就对自己说,干脆去买匹马吧。一有这个念头,就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第二
天就把所有的钱从银行里取出来买了马。”

    “来不及是怎么回事啊?”

    “啊——”他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我还没跟你说起
过。是这样的,我就快活不长了。是真的,还记得我对你说起过我得肺炎的事?转
成肺癌了。医生已经看过,说是没救了。不过,我倒是感激那个医生,多亏他直言
相告,要不然我也不会想到去买匹马回来养着。”

    “怎么会这样子呢?”我的心里骤然一惊。

    “慢慢跟你说。对了,其实我是想问问你,哪天我要是死了的话,能给它找个
可以去的地方?”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大脑里一片空茫,换成任何另外一个人,听到阿不
都西提的这番话,十之八九都不会相信,甚至会怀疑他的精神是不是有问题,我却
不得不相信他所说的一切,因为他的疲惫之态和酡红的脸颊不由得我不信。我匆匆
对阿不都西提点头:“好,我一定去找——”说了一半又说不下去了,眼睛慌乱地
在啤酒屋的各处游弋。

    正好在这个时候,手持电话响了起来,是短信进来的信号。我在最短的时间内
想了想,最终决定去盥洗间里好好让自己平静下来,也好看看扣子给我发来的短信,
便匆匆站起来。

    在盥洗间里,我拧开水龙头,将脑袋凑到水龙头下把头发和脸淋湿,最后,用
一张纸将脸擦干净,掏出手持电话来看扣子给我发来的短信:屏幕上除了一排问号
之外什么也没有。我给她也拨回去,但是,不管是婚妙店的电话还是她的手持电话
都无人接听。我其实一直在想着阿不都西提告诉我的一切。他所说的,我都相信,
却又不敢去相信。

    这时候,我的手持电话又响了,仍然是短信进来的信号,打开一看,屏幕上还
是一排问号。我马上再打电话回去,电话却仍然无人接听,我低头看了看手表,时
间已经临近十二点,说起来我和扣子不在一起已经多达几个小时,这还是好长时间
来的第一次。无论如何,婚纱店里的她肯定已经心生不快,拒绝接我的电话就是明
证。正在窘迫之际,阿不都西提笑着问我:“管家婆在催你这个长工下地了?”

    “是啊,没办法。”

    “那么,我们先分手吧。”

    我略微迟疑了一下,还是对他点了点头:“好。”

    正要上车的时候,阿不都西提一把抓住我:“那匹马,能给它找个去的地方?
不是要找什么好地方,动物园啊有水源的小山坡啊什么的都行。”

    “好的。”我又一次答应了他。

    “好,那我就放心了。”他笑了起来。

    
        
    


 
                                第十三章

    下车之后,我跑了起来。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使我发足狂奔,因为那股力量使我
恐惧。

    当我掏出钥匙开门,心里还在思虑着怎样渡过今天的难关,想着是不是再使出
嬉皮笑脸这个制胜法宝的时候,却突然发现门根本就没有锁上。我吃了一惊,冲进
店里按下日光灯的开关。映入我眼帘的却是一个赤身裸体着蜷缩在冰凉地面上的扣
子,流着血的扣子。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在最短暂的晕眩之后,扣子流着血的手臂使我狂
奔上前,将她比地面更冰凉的身体紧紧搂在怀里。

    一边抱着,我一边抓过她的手臂。在惨白色日光灯的照耀下,她的整整一条手
臂,甚至她的通体上下,竟是比灯光都更加惨白的颜色。

    还有更加致命的惊心一瞥:皮肤下的血管、无动于衷的表情和鲜血正在渗涌出
来的那两道伤口。

    我逼迫自己去看那两道伤口,内心的紧张超出了以往任何时候。好在我尚能看
清楚那两道伤口虽然在手腕处,但还好不是在血管上。看清楚之后,我立刻感受到
虚脱般的放松,简直找不到语言来形容。这一切,实际上都发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
我根本就来不及喘口气,先不由分说地将她抱到地铺上,给她盖上被子,只留那条
流血的手臂在被子之外,然后,跑到店堂的柜台里,拉开抽屉,找到一支止血膏和
几片创可贴,便马不停蹄往博古架里的她跑过去。当我跑过店堂里地面上那小小的
一汪血迹,我看见墙角里还有一把同样沾着血迹的裁纸刀。

    我没去把它拣起来。我的恐惧已经到了极点。

    我一点都没去想这一切都是如何发生的,也忘了把扣子已经包扎好的手臂放回
到被子里去,只是呆呆地看她失去了血色的脸、干裂而发黑的嘴唇、紧闭着的双眼
上的睫毛,想不出一句话来对她说。

    我回到店堂里将灯拉灭,又转回来坐在地铺上,点起了一支烟,满屋的黑暗里
只剩下烟头处的一丝荧红在闪着,当我吸一口的时候,荧红的光线里我能依稀看见
扣子的脸。

    大街上仍然有不小的风不止吹拂,除去风声,再无别的动静,时间在一分一秒
过去,慢慢地,就听到了淅沥雨声。

    “要喝水——”扣子终于喃喃说了一句话。

    我如梦初醒地迅速答应着:“哎哎,你等着。”三步两步,我跑向店堂里的饮
水机倒了半杯水,跑回来后,我伸手去将她微微抱起来,将水送到她的嘴唇边。

    喝完水,我把她重新放下。正把玻璃杯往博古架上放的时候,扣子轻声说:
“吓着你了吧?”

    我的身体一阵战栗,一股看不见的冲动在体内冲撞不止,我的手,甚至我的身
体,竟然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终了,我也轻轻躺下,隔着被子把扣子抱在怀里。
我的头埋伏在她的颈弯处,我的嘴唇也贴上了她胸口处冰冷的肌肤。她的手,伸出
来轻轻梳理着我的头发。第二天早晨,当我醒来,扣子已经不见,但我知道不会再
出什么事情,便能放宽心洗漱。一切收拾好之后,打开店门,正好看见从街口走来
的望月先生。望月先生告诉我,他从街口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扣子在过街天桥上,
一脸快乐得不得了的样子。听他一说,我也就更加放宽了心。当婚纱店来第一批客
人,我快步走上前去,先是麻利地为他们开门,而后又对他们行了一个标准的日本
式鞠躬礼。

    “很高兴的样子嘛。”望月先生对我说。

    送走两批客人之后,望月先生还是按老规矩去了池袋的马场。只有当他出门的
时候,我才会想一下:“又有一天不到学校去了。”原本扣子和望月先生订好的让
我每隔一天去一次学校的计划,由于我的率先不遵守,望月先生又可以每天都去池
袋的马场了。

    一抬头,看见了在街对面忙碌的扣子。虽然今天我们没有像平日那样隔着一条
街打个手势做个鬼脸,但是,互相都能看见对方,还有比这更让人有底气的事情吗?

    中午的时候,扣子从咖啡店送来一份盒饭,只说了一声“吃完了把饭盒洗干净”
就匆匆跑回去。

    但是,下午三点刚过的样子,我的手持电话响了,是她发来的短信,只有三个
字:对不起。

    晚上,当我们坐在表参道东端路口的花坛上,她又对我说了一声,“对不起。”
她又接着说:“其实,你也没做错什么,我并没有对你生气,真的,到现在也没有。

    “……也用不着说什么假话,我是真正地在喜欢你、爱你。原本昨天晚上也没
什么的,你不在,我还正好可以试试一个人是什么感觉,真的,从咖啡馆下班之后,
跑回来的路上我还是这样想的。

    “可是,当我洗完澡,把灯拉灭了,在被子里躺下来,突然,害怕———那种
感觉,是一下子就来了。我满脑子只在想着一件事情,那就是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了。并不只是说昨天晚上,而是说一辈子,只有我一个人。”

    我没说话,只伸过手去搂住她的肩膀,她也温顺地靠在我怀里再也不动。

    “想来想去,还是告诉你的好———越好的时候,我就想越坏。”



    “什么?”

    “有过这种感觉吗?就是,忍不住地想糟蹋自己。”

    “没有啊,怎么?”

    “我有。我做过应召女郎,也在无上装酒吧里做过招待,这些你也早就知道。
我是配不上你,也不配任何一个人,更不配过现在的这种生活,差不多每天我都问
自己一遍:老天爷对我是不是太好了?可能就是由于这个吧,昨天晚上我才拿刀割
自己,并不是想死,就是想糟蹋自己,心里还想着就让一切都不可收拾才好。”

    扣子在我怀里问我:“能忘记昨天的事情,只当没发生过吗?”“能。”我不
假思索地回答她。

    
        
    


 
                                第十四章

    樱花,是可以吃的吗?你看,在漫天飘散的樱花里,一个面容清癯身着和服的
老人狂奔出来。端着酒杯,穿着木屐踉跄的步态和高唱着的谣曲证明他已经陷入了
巨大的癫狂之中。当他在一棵樱树下站定,他的全身满是花瓣。他突然跪下,高举
着酒杯,等一两片花瓣落入酒杯,他才将酒杯和酒杯里的樱花凑到唇边,一干而净。

    这是日本春天里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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