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86读书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7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猎人欢欣呼叫,把行李搁在树阴下的翠绿草地上,奔向泉水。他们分群轮流俯饮。特伏拉科和他的直属部下是最后一批。他跪下探头要喝,泉口忽然干枯,泉水造成的水流也一并涸竭。所有青年都惊骇而退。他们用眼光互问,但没说什么。特伏拉科站在那里凝视泉口一会儿,招他部下上前,要大家再下跪弯腰喝水。他们遵命,泉口又满,水流起来。特伏拉科踏步上前,傍着他们跪下,但他一弯腰,水就消失。他后退,水又出现,他的同志都喝了个够。特伏拉科静静走回树阴,发令要大家靠近来。
  〃同志们,〃他说:〃大家看到刚才的情形了。我向各位保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我从来不弄妖术,我想不起我在这趟打猎前后做过什么坏事。所以,各位同志,我没有什么可以向大家坦白。看起来,这件事很深奥,我们这种年纪的人不可能晓得底细。
  不过,我命令大家当作没这回事,好好准备用餐,去捡柴,起火,剥兽皮,烤肉。我们要吃个痛快。但是,我得喝了水,才离开这口泉,因为这奇怪的地方不知道哪里再找到水。〃
  青年们散去,各尽其分,有的剥兽皮,有的捡柴,有的起火,有的从去掉一半皮的野兽身上割肉来烤。这准备的工夫,能除去眼里的饥色,嘴巴也不再垂涎。特伏拉科也试吃几小片肉,不过,一吃更渴。因此,他离开同志们一段距离,望着泉水。泉口已经又满起来,水和他们刚到这奇怪地方的时候一样,流下山谷。
  大餐准备停当,他和同志们一块吃,但他嘴干喉烫,不能下咽。所以他只坐着聊天,尽力凑合年轻大伙一边用餐一边说着的笑话。吃了肉,大家自然又口渴,于是再轮番到泉口喝水。特伏拉科也和他那群人走上前去,但他一弯腰,泉口还是干掉。
  这下再无可疑了;是他,只有他,大酋长的儿子,不许喝水,只有他要饥渴而死。控制这泉水的又是什么力量呢?他离开泉口,深深寻思。他听过水王的故事,水王能随意教河水流动或干枯。他有了结论,认为水王,无论他是什么,无论他长得什么模样,必定就在这口泉里,这水王一定认出他是大酋长的儿子,这水王必定下了决心,大酋长的这个儿子如果不想为这泉水付出昂贵的代价,就得渴死。要他付出什么代价呢?突然,他转身,走到泉边,急切喊道:〃水王,我要渴死了。让我喝罢,我把我最美丽的一个姊妹送你为妻。〃
  泉口立时涨满,特伏拉科弯下腰去,止了渴,同志们看着,一声不响。接着,他吃了肉。
  大伙松一口气,青年们脱掉穿戴,在清凉的水流里恢复气力,以备眼前的长远旅途。特伏拉科也一起来,仿佛浑然忘记刚才的事情。黄昏将近,他们把葫芦装满泉水,提起行囊,上路回家。第四天下午,他们已在大酋长辖地里。他们唱起他们最喜欢的猎歌,作回家的信号:呀哈嘿!呀哈嘿!
  水牛来了,一阵强大的旋风!
  害怕他的人,赶快回家。
  水牛把他们追到东,追到西!
  至于我们,我们打活泼力壮的,受伤的,放它们生路。
  呀哈嘿!呀哈嘿!
  水牛来了,一阵强大的旋风!
  特伏拉科和他的同志走进王宫大门,受到歌手的赞美和妇女的欢呼。
  猎人回家所引起的兴奋消歇以后,特伏拉科利用第一个机会,把泉水的事情告诉族人。没有谁知道,连年纪最高的几个顾问也不知道,水王是什么长相。大多数人认为,他既然住在水里,可能就像一只大獭或大爬虫,有些人希望他是人模人样的神灵。不过,包括那美丽的公主在内,人人觉得那是特伏拉科在那种情况里所能做的惟一奉献;于是,大家等水王来。
  月亮圆了许多次以后,一天下午,一阵可怕的龙卷风飞近王宫。一见龙卷风,族人连忙跑进茅屋,把门闩紧。接近王宫的时候,龙卷风缩小,一直卷向那个美丽公主和其他少女所在的那间茅屋。不过,它没有像通常的龙卷风那样掀掉茅屋,只是收敛下来,消失在门里。
  恢复平静以后,少女们发现有一条好长好长的蛇陪着她们。它比一个非常高大的人的大腿还要粗。她们没见过这么大的蛇,她们断定,这是水王尼肯央巴来要他的新娘子了。少女一个一个走出茅屋,留下新娘和新郎。她决定跟少女们一道走,但是她一起身,水王立刻伸展开来,环环卷住她身体,头歇在她胸脯上,饥渴般地凝望她的眼睛。
  公主带着卷在她身上的负担,跑出茅屋,并不停下来向王宫里任何人说话,开始一段漫长的旅程,奔向远山那边她母亲的族人。
  她一边跑,一边用哀号似的高音唱道:我,特伏拉科族人的女儿,能够,我,特伏拉科族人的女儿,能够和一个叫蛇,蛇的东西睡觉么?
  水王用低沉的歌声回答:修长又优雅的我,这么优雅,修长又优雅的我,这么优雅,我不能和一个所谓女人,区区女人共眠么?
  就这样,一整夜、第二天,他们走进森林和深谷,一路互唱示威。
  天黑时分,他们抵达公主母亲族人的家。公主决定在阴影里等一下。她确定少女们住的那间茅屋里没有人,便进去,关上门,这才头一回直接向她的负担发话:水王,万能的王!
  生命要素的惟一拥有者!
  随意教河川流动或干枯的!
  口渴猎人生命的救星!
  乘着狂风翅膀来的!
  许多许多圈,修长又优雅的!
  这时候,水王的头已经从它安枕的地方抬起来细听。公主就继续说道:〃我疲倦了,全身是路上的尘土,很丑。请你松开来,在这里休息,我去向我母亲的族人宣布你驾临的大消息。然后我还要花点时间洗个澡,穿戴起来,好当万王之王,万能的尼肯央巴,水王尼肯央巴的女人。〃
  水王不发一言,解开自己,滑到茅屋一角,盘成一大堆,几乎碰到屋顶。
  公主直奔大茅屋,哭着把事情一五一十说给舅舅和他太太。他们安慰她,向她保证说,只要她勇敢又聪明,他们当夜就会帮她摆脱尼肯央巴。她立刻抹掉眼泪,说她一定勇敢又果决。她妈妈的哥哥当下要他太太下令烧很多很多滚水,让公主洗澡。作这些准备的时候,他自己拿出一些油膏,和公主从来没看过的一些粉末调配在一起。调好,他交给太太,教她一等公主洗完澡,就用这东西擦遍公主全身。然后,公主和舅妈消失,留这个家长独坐,肃穆而果决。
  她们回来了,公主一身光鲜,模样可爱。她除掉大部分装饰,全身只戴闪亮的铜耳环,一条项链,坠子轻巧地垂挂双乳之间,另外,就是一副臂钏和一副踝饰。
  〃你到那里该怎么做,舅妈都告诉你了?〃她们进门的时候,她妈妈的哥哥站起来问道。
  〃都说了,〃公主回答,露出明媚的微笑。
  〃你确定不会有什么差错―――不惊慌,不忙乱?〃
  〃舅舅,我现在很冷静。放心,我会事事恰到时候,恰到好处。〃
  这位家长于是拿出一件毛茸茸的披风,整件用豹皮做的,张开来,披在他妹妹的女儿身上。〃去罢,我妹妹的孩子。我敢说你对付这―――这条蛇,绰绰有余。〃
  公主快步回到少女们那间茅屋。一进门,她就摔掉披风,对水王说:〃水王,我来了,我,特伏拉科族人的女儿,等待高大优雅的尼肯央巴的拥抱。〃
  她说着,大张她美丽的双臂,招引水王。
  水王急急接受这邀请,但是,他想卷抱她的时候,滑下去,碰的一声摔在地上。公主微笑,嗔怪他,张开双臂,要他再来一个。
  他再试一次,又碰一声掉在地上。公主又张开双臂,面带鼓励,水王还是发现她的身体太滑,他用力圈,使紧鳞片,也抱不住她。这一回,他滑下去,落在地上,声音很重,好像已经耗尽力气了。他再也不能动弹,公主招他,他只能用眼睛享用她美好的身体。
  〃优雅的王,是我的错,〃公主说着,垂下双手。〃我急着要漂漂亮亮来配水王,身上反而抹太多油了。我回去大茅屋,马上擦掉,再回来等我一心希望的拥抱。〃
  说完,她拾起披风,跨过门槛,从外面把门稳稳闩紧。她舅舅和舅妈已经准备一枝熊熊火把,她一闩好门,他们就把火交给她,没有一句话。她抓起火把,绕着茅屋跑,把茅草处处点燃,最后,将火把从门顶缝里丢进茅屋。草一点便燃,把整个屋子葬入火海。
  着了火的茅屋里没有水王挣扎的声音。他丧尽力量,没有力量从地上起身,没有力量召来狂风的翅膀载他离开猛烈的火焰。水王活活烧死。
  事情太快了,等邻居赶来,只剩下哔剥做声的木头。
  〃怎么了?怎么了?〃邻人争问。
  〃没什么,人生在世难免的一件事。〃
  〃一家大小还好罢?〃他们问。
  〃都没事。各位邻居,这是快事呢。回去好好睡罢。这个圆月过去,我要为我妹妹这个漂亮的女儿,请大家大吃一顿。到时候,我会把我们刚才消灭的邪祟原原本本说给大家听。〃
  第二天清晨,这个家长很早起床,过去仔细看看火场。尼肯央巴虽然骨肉尽化灰烬,头壳倒完好无损。他捡起来端详,然后收集一些木柴,堆在火烬上,烧那头壳。接着他从尼肯央巴头壳上的所有细缝,把脑浆挑出来,丢进火里;然后,他又刮净壳内,除掉外面所有凸出的小地方,刮得光滑如陶壶。刮掉的东西全掉在火里,完全烧光。他把头壳拿进屋中,用滚水彻底烫过一遍,又拿昨晚公主用剩的油膏和粉末,把它彻底擦过。
  同时,公主沉沉睡去,午后稍过,才醒来。她舅妈有令,一天一夜,除了她本人,谁都不许进入公主睡觉的地方。因此,搁起尼肯央巴的头壳以后,这位家长忙他的日常事务,没有打扰他外甥女的茅屋。不过,第二天早晨,他一晓得公主已经醒来,就去看她,带着蛇头。公主见到蛇头,微微一阵颤抖。
  〃摸摸看,我妹妹的孩子,〃舅舅说:〃摸摸看,你就不怕它了。〃
  公主摸了一摸。见她还是发抖,她舅舅收回头壳,坐在旁边闲聊一番。
  当天稍后,这家男女主人讨论公主的状况;他们商定,她的表姊妹可以进她那间茅屋,可以坐下来谈天,时间长短不拘,但她必须留在床上,一直到恐惧的迹象都消失。她舅舅每天早上都带头壳来,要她把玩。她不再发抖以后,他十分满意,才告诉太太,公主现在可以起床,和这个家族过正常生活了。
  有一天,男女主人和公主坐在大茅屋里闲话,公主若不经意地起身,走过地板,从墙上取下尼肯央巴的头壳,拿在手里翻动把玩,一边照样说话,仿佛完全没有在想那头壳。两位长者交换眼光,互相点头微笑。
  〃我看她可以回她父母那里了,〃一等两人独处,男主人就说道。〃她不再怕那颗头了,就像屋里其他瓶瓶罐罐一样;我们张罗张罗罢。〃
  两三天过后,有一场为公主举行的盛宴。左邻右舍全到了,主人把特伏拉科许婚水王,连同后来的事情,整个告诉大家。众人都称赞公主勇敢,并且代表女孩子的双亲和兄长,谢谢这位邻居。这位舅舅点出五只他要让她妹妹的孩子带回家的牛。接着,他富有的朋友和邻人一一起立发表谈话,谢谢他送他妹妹的孩子礼物,并且附送他们自己的〃小牛来陪伴他们这位邻人的礼物〃,弄得牛数总共超过两个十。每来一只〃小牛〃,公主就吻送者右手。然后,轮到这位舅舅感谢邻居,谢谢大家抬举他,这样丰富他给他妹妹的孩子带回家的礼物。
  村中的妈妈们已经告退,自成一圈。男人送牛为礼的当儿,她们自己合送一份礼,内容是席子、瓶罐、碗钵以及各色各样饰物。
  都收齐了,请主人陪着公主来看。几位年纪比较大的妈妈出来说几句话,代表母亲辈,将这份〃薄礼〃面交公主,并且祝她回家一路顺风;男女主人都向这些妈妈致谢。
  大宴结束之前,村中青少年派代表谒见他们的父亲,提醒他们公主需要护送。
  〃我们很清楚。〃一个长者含笑道。〃不过,你们也不能全去。
  另外我要说明白,去的人不但要赶牛,还得照顾你们的妈妈送给公主的东西。〃
  〃爸爸,我们知道,〃主要代表说道。〃我们什么都愿意。我们也商量好了,公主要由他哥哥特伏拉科那个年纪的人护送。〃
  〃大家很懂事,〃几个大人自言自语。
  几天以后,公主正由她舅妈帮着收拾打点,男主人带来杀掉尼肯央巴那天晚上公主穿的那件披风。公主接过,满怀感激,并且拥抱她舅舅,感谢他这件佳礼。接着,他取出尼肯央巴的头壳,就要交给她。
  〃我怎么处理这东西呢,舅舅?〃公主问道,非常惊讶。
  〃这是你的,〃舅舅答道。〃是你大老远把水王从你村子带来这里收拾的。〃
  公主双手接过头壳,谢谢她舅舅,细看了一下,面露微笑。
  〃我知道该怎么用了,〃她说着,塞进包包。
  〃我们能不能听听你这个大秘密?〃舅舅问。
  〃其实这对您二位也不是什么秘密,〃公主答道。〃有一天,有一天我哥哥当了我们族里酋长,我把这个给他洗脸用。〃
  〃你倒很有心,我妹妹的孩子,〃她舅舅说。
  〃怎么说,舅舅?〃
  〃我正好也希望你这么做。〃
  在公主,在她表兄弟,在她哥哥那个年纪的这群年轻人,这是一趟快乐的旅程。他们没有急急赶路,因为必须让牛群沿途吃草。
  他们每到一个特别美丽的地方,就安营休息。大家边走边唱,公主还把她和水王在这些森林与幽谷里对唱的歌教给他们。她用她的高音唱,而青年们合唱水王的歌。
  走到第三天,他们接近王屋,开始高声唱这支歌。龙卷风来那天听过这只歌的人听到了,而且马上听出是什么歌。公主的声音,他们认得,但那许多低沉的声音是个谜。
  没有人看见特伏拉科冲进他的茅屋,但他已经进去又出来,拿着他的矛和盾,独自站在园门边,手遮眼睛,想及早看到那些就要出现在地平线上的歌手。
  歌手和牛群进入视界,他断定他妹妹是由她恶厌的尼肯央巴陪同,一起来的是大群赶着常见娶亲牛群聘礼的随从。
  〃什么!〃他大叫,怒气冲冲。〃这是我妹妹一直被这条可恶的蛇缠着?我要解救我妹妹!〃他一跳,就跳过关上的圈门。
  〃等等,〃顾问喊道。〃这样危险。等他们来到罢。〃
  〃我绝不让那些蛇进这道门。那些牛,一只也别想进我祖先的栏子。要是没有人跟我,我独斗他们。全世界的尼肯央巴都来好了,为了我妹妹,我不惜战死。〃
  他跑上前去,要和那些歌手接战。
  但是,他还没跑近对方,他那个年纪的猎人都已经跟上他。原来王屋的妇女们敲了警报,全村妇女随着奔走相告,不消片刻,所有年轻人拿矛执盾,在妇女叫声指示的方向跑过来了。
  歌声突然停下来,护送公主的人爆出阵阵大笑。
  〃收起你们的矛罢,〃其中一人叫道。〃你们找的敌人不在这里。
  那个他,如今在特伏拉科母亲族人那里化成灰烬了。这是特伏拉科的妹妹,和初升的太阳一样美丽。〃
  公主走上前,和已经向她奔来的哥哥把晤。二人深深相拥。
  〃请原谅我,我爸爸的孩子,〃特伏拉科说道,十分感动。
  但是公主不要他哥哥当着其他青年掉一颗眼泪。她笑起来,挣开拥抱,退一步。
  〃原谅你什么?〃她问。〃原谅你给我机会证明我不愧是屠牛高手特伏拉科的妹妹。〃
  特伏拉科来不及回答,她就开口唱起他最钟爱的猎歌,只是改了词,来配合这件事。这时候,两群年轻人已经友情交融。轮到他们唱,她拿出尼肯央巴的头颅,高高举起,带领大家进入村子,走过酋长的园门。
  呀哈嘿!呀哈嘿!
  一阵强大的旋风,尼肯央巴!
  害怕他的人,把门关紧。
  尼肯央巴把他们追到东,追到西!
  至于我们,我们烧焦龙卷风带来的,高高举举起他们的头壳。
  呀哈嘿!呀哈嘿!
  一阵强大的旋风,尼肯央巴!


初恋〔前苏联〕 阿纳托利?密特罗法诺夫

  密特罗法诺夫(AnatolyMitrofanov)在一九二○及三○年代,曾出版过数本小说集,去世于一九五一年。这篇完成于一九三九年的〈初恋〉,初看之下,似乎只是一篇关于年轻人的罗曼史,事实上,它同时也包含了理解苏维埃革命期间生活变貌的若干珍贵材料。

  那年,我爱上了唐雅,当时她还未满十五岁。
  是她那头金黄的长发掳获了我的心。原来,按规定我们这些负责装订书本、看管仓库的学徒得把头发理得简短平整,因此对一派文雅的印刷工沙卡所留的那种发型,真是既羡又妒。他喜欢戴着便帽,上面印有两把交叉铁锤的图案,自认为是技术阶层的人员。理发时,老板给我们每人五个俄分,于是我们只好拿着钱让那半调子的理发学徒草率地修理一番。也许这就是为什么我会被唐雅那头轻轻软软搭在肩上的金黄长发所吸引的原因。
  〃我知道你看上谁了,你这小鬼。〃说着,费迪亚?沙乔克便抓起我的臂膀,带我进他寝室,把我按在一把椅子上。在我面前的桌子上,一些色情图片摊成一排。
  〃过瘾吧?〃他问。
  我两手交叉放在胸前,两眼直直地看着他。费迪亚?沙乔克平日对我并不友善。看我自修英文和用牙粉刷牙,他更是要取笑我。
  早上,当我用那只生了锈的脸盆梳洗时,他走出寝室,招手示意艾格妮雅走上前来。艾格妮雅是位四十岁的老妓女,现在费迪亚?沙乔克靠她养活。我低头漱口,感到极为无助。
  〃去抓那只小歌鸟!〃费迪亚用言语调侃我,并对艾格妮雅挤眼。
  我真的难以忍受羞辱。那段期间,我正着手写一本有关某个叫文怀德船长的小说,书名是〃冰冷的火山〃。一年前,我被家里扫地出门,原因是我常和一个女大学生薇拉于傍晚时分在房间里接吻,薇拉的母亲就是她就读学校的校长。每次,当我感到沮丧时,我便拿起杂志,看看当年阿孟森是如何发现南极的。这样会使我好受些。
  费迪亚?沙乔克有一张像演员般瘦长的脸、鬈曲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