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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何嘉文,起开。你别装死啊,给我醒醒!”张贺皱眉,叫唤半天都不见何嘉文答应一声。无奈只好爬起来,顺便扶着何嘉文坐起。他看着说倒就倒的何嘉文,心里很是恼火。可当看到那人脸上挂着的泪水时,又莫名有些不舒服。他鬼使神差的伸出了一根手指,轻轻擦了擦何嘉文眼角的泪水。
这时张贺才发现何嘉文呼吸有些不正常,他抬手在何嘉文的额头上探了探,感觉到他额头很烫,显然是发烧了。
张贺烦躁的捶了捶地面,心里不住的骂何嘉文是个蠢货,明知道身体不好,可每次都要搞得那么壮烈。真是个水货,脑子进水了他!
神烦!
他嘴里不停地嘀咕着,却一刻也不敢耽误,赶紧把何嘉文带进房间,把他身上的衣服脱了。当看到某人消瘦的身体时,手顿了顿,何嘉文白皙的胸前,还有几个牙印。张贺只觉得脸上有些发热,不过很快就被他无视了。他很小心的把何嘉文剥的一丝|不挂,还顺带着用浴巾擦干他的身体和头发。
要是平时,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进自己房间,更不会替这个白痴,做这些掉价的事。
瞧着何嘉文这个白痴,一副要死的样子,他又有些焦虑起来。
他应该打电话去把何嘉文那两个弟弟叫来的才是,而不是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帮他善后,可他居然还做了!
他替何嘉文擦了身体之后,让他躺在自己的床上,末了,还拿着一条湿了的毛巾,敷在何嘉文的额头给他降温。待处理好一切之后,他才发现,房间客厅,乱成一团,就连他自己也很是狼狈。
张贺扶额,换了一套衣服,然后开始收拾房间以及客厅。
待他再回到房间,就听到何嘉文嘴里不停的低喃着什么,他初时听不大清楚,可没多久那些字眼渐渐的清晰起来。
“林浩……妈……”
张贺怔了下,他想起何嘉文之前向国贸讲师林浩告白的事,加上这无意识的呢喃,忽然之间,有些不爽。他有些暴躁的踢了踢床沿,结果磕的他龇牙咧嘴。看着霸占自己床铺的人,喊着别人的名字,这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不过,他又有些疑惑起来。
何嘉文曾信誓旦旦的说不喜欢自己,还公然向林浩告白,可为什么又大半夜冒雨来找自己?
刚才的何嘉文,明明还哭了的。
张贺眉头皱起,很不满自己的床被霸占了,但他也不打算和何嘉文睡一张床,更不屑和个病人争床。到最后,他只好抱着一条太空被,窝在房间里一个单人沙发上。
他房间里的东西很齐全,虽然窄了点,但该有的都有了。
那一晚上,张贺睡得特别煎熬,好几次差点从沙发上睡到地下。
天微微亮的时候,他去试了试何嘉文头上的温度,感觉降了温之后,莫名舒了口气。他因为困倦,就直接躺在床边,睡了过去。
天大亮时,徐江山抬起沉沉的眸子,感觉头上有什么压着额头,伸手取下来一看,是一块毛巾。他有些茫然的看向天花板,周围的环境,让他觉得有点眼熟。
这时,一条手臂搭了过来,横在他的胸膛,接着一个温热的物体蹭了过来。
徐江山整个人怔住,僵硬的侧过脑袋,当看到一张熟悉的帅气脸庞时,整个人唬了一跳。
他头昏昏沉沉的,呼吸渐渐沉重起来,他喘了两口大气,忽然对着天花板,大叫起来:“啊!”他声音有点哑,可这一声足以表达他内心的震惊和激动。
张贺嘴里咕哝一句,抬了抬眼,看到何嘉文那张放大的脸时,微微愣了下,随后感觉到手摸到一块很柔滑的肌肤,他手动了动。
徐江山大惊失色:“你干嘛,色狼!”
张贺这才想起对方身上什么也没穿,他眉头揍成川字,收回手,特别厌烦的说道:“稀罕啊,叫唤什么!”
徐江山觉得身体没什么力气,很快他就擦觉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回过神来,又意识到他一觉醒来居然又出现在张贺的床上,这简直太变态了!他紧紧地抓住被子,不由嚷道:“张贺,我怎么会在这里!还有,为什么衣服都没了?”
张贺撑起身子,横了徐江山一眼,咬牙道:“何嘉文,你真该去医院看看,什么毛病啊,一会儿一个德行!”
徐江山一怔,末了,问道:“张贺,我是自己走来的?”
张贺磨牙道:“更像是爬过来的。”
徐江山突然坐了起来,急忙抓住张贺的手问道:“那我说了什么,我是不是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张贺看着一惊一乍的何嘉文,特别不耐烦,道:“何嘉文,闭嘴!”他说完,目光落在某人裸|露出来的肌肤上。
刚才何嘉文没留神,坐起来后,被子已经滑到了腰间。因为太过纤瘦,他的锁骨特别明显,胸前两点和几个牙印因为肤色白皙,从而清晰的落入张贺眼底。他身上不见半分赘肉,反而因抬手,腰间肋骨都可以数的出来。
32醋海翻波/002
张贺太过专注的视线;让徐江山意识到自身状况;他忙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嘴里却很是焦急的问道:“张贺;昨天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行不行?”
张贺神烦他,直接爬下床;道:“你很吵啊。闭嘴,醒了就爬起来圆润的滚。”
徐江山张了张口;半响;问道:“我的衣服呢。”
张贺邹了皱眉;走出房间;没多久,两指捏着一件湿漉漉的衣服进来。
徐江山认得那是昨晚自己穿的睡衣,抬了抬眉,“湿的……”
张贺不置可否。
徐江山舔了舔干涩的唇,道:“那个……能不能麻烦你借我一件衣服?”
张贺沉吟片刻,转过身,拎着衣服进了卫生间,把衣服丢进桶里。末了,洗了手,折回房里,在衣橱里翻出了一套衣服丢在床上,不起波澜的说道:“你记得买一套一模一样的还我。”
徐江山瞠目结舌的看着他:“……”这是在打劫吗?
徐江山在心里对着张贺竖起中指,沉沉地点了点头,翻了翻衣服:“有裤衩没?”
张贺目光锐利的扫向他,默了片刻,转身在衣橱的收纳合里选了一条白色的内裤出来。
徐江山偷觑了一眼,道:“我要新的,别人穿过的,我穿不来。”
张贺回道:“你嫌脏?”
徐江山傲娇的把头点了一下:“我有精神洁癖。”
张贺直接把手上的内裤放在衣服之上,悠悠然道:“我穿过的东西,即使不要了,被别人穿在身在,想一下都会病的。”
徐江山哑了一下,学着平时的张贺,两只手指捏起内裤一角,那裤子看着很崭新,商标已经剪了,也看不出来这内裤到底穿过没有。
徐江山犹疑了会儿,幽幽地看向张贺,“你可以回避一下吗?”
张贺嘴皮提了提,转过身,出了房间。
徐江山待张贺出去之后,忙从床上跳了起来。他刚退了烧,身体却还绵软无力,那一下太过用劲,以至于他整个人颓然的坐回了床上。
徐江山此刻心中波涛汹涌,有如万马奔腾,久久不能平息。之前的事,他还可以自我安慰、自我催眠说那些都和他无关,可以不痛不痛的当没发生过。
可是这次呢?尼玛,稍不留神,居然空间大挪移了。
操了,谁动了他的身体?
徐江山浑身颤栗,被一个逐渐升起的念头逼的快要疯了。为什么才消停两天,身体又和他开了这么一个大玩笑?
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究竟怎么来的,又为什么会到张贺这里来的?徐江山大脑一片混乱,手慢慢的收紧,连续做了几个深呼吸,才慢慢冷静下来。
很显然,昨晚上一定发生了什么。看张贺的神态,应该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对,无论如何,他也要从张贺那里套出点东西出来。
徐江山闭着眼,扶着眩晕的额部,陷入沉思。
张贺洗漱完毕,回到房间里,就看到徐江山跟一尊佛似的闭着眼,动也不动。
张贺扫了眼床上的衣服,以及某人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额头青筋跳了跳。
徐江山听到声音,张开眼,就对上了张贺的视线。他张了张口,很想再问张贺关于昨晚的事,可见张贺那副盛气凌人、怒不可遏的臭脸时,硬生生的忍住了。
张贺沉了沉气,道:“不穿就滚!”
徐江山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他收紧手,气若游丝道:“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麻烦你再回避一下,可以吗?”
张贺咬着牙槽,迅速道:“给你两分钟,现在开始计时。”他说着,没等徐江山反应过来,转过身,盯着门板。
徐江山想起某一次张贺就用这一招对付他弟弟张翔的,不由撇了撇嘴。见张贺没出去,还想说什么,不过想想,还是忍了。认命似的捏起内裤,穿上,再套上了张贺给的衣服。
他太过瘦弱,完全撑不起衣服,那些衣服穿在他身上,显得特别肥硕。
徐江山把袖口和裤脚都折了一下,想要下地,却没有鞋子。徐江山揉了揉眉心,出声问道:“那个……我的鞋子呢?”
张贺听到床边窸窣声停了下来,又见何嘉文这么问,都懒得回答,脸臭臭的打开门,没多久提了一双拖鞋进来丢在床下,语气不善道:“你快点,上课要迟到了。”
徐江山看看张贺用纸巾包着手指提进来的鞋子,再看看那只金贵的手,嘴角抽搐了下,道:“我穿这个来的?那个……你有没有鞋子顺便借我穿一下?”
张贺截道:“没有!”他斜着眼看何嘉文,他以前没觉得自己衣服丑,现在看何嘉文穿在身上,怎么看怎么碍眼。
破事真多!张贺嘴里嘀咕一句,特不耐烦的说道:“你起来,住哪里,我开车送你过去,快点。”
徐江山有些意外,忙道:“好啊,谢谢你。”
徐江山穿上脱鞋,报上了他现在居住的地址。
张贺开着车,送徐江山到了楼下,他一路上绷着脸,心想把人放下就走。
车停下来后,徐江山解开安全带,想到什么,突然一脸苦相的问张贺:“你……有没有看到我的钥匙?”
张贺斜眼看他,想起这人衣服还在他卫生间的桶里,不由燥怒道:“没有!”
徐江山表情一皱,打开门,下了车。
天空还落着细雨,雨刷不时刮着挡风玻璃上落下的雨水。张贺坐在车里,看着何嘉文从车前走过,细雨落在他的瘦弱的身上,显得他的身影格外的孤寂。何嘉文才下车,拖鞋就浸了水,沾湿了脚丫。
张贺收入眼底,只觉得胸口有些闷,他闭上眼,倏然间复又睁开。那栋楼明明楼就在眼前,张贺却突然下了车,撑着伞,三两步走到何嘉文身边,用伞挡住落在他身上的雨水。
徐江山抬头,错愕的看向张贺。
张贺眼神有些闪烁,凶道:“闭嘴!”
徐江山:“……”我刚才说了什么了吗?
张贺沉着气,有些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伞就那么大,两个男生站在一起,就算何嘉文那骨架小,也只能近身贴在一起,才不会被雨淋到。
徐江山被这么靠着,还觉得挺别扭。他偷眼去看张贺的侧脸,看着完美的轮廓,暗想,这要是拍下来,拿去当杂志封面人物,应该有市场的。
他们俩谁也没说话,萦绕在彼此之间的,只有微不可查的呼吸声。
徐江山可以察觉到张贺身体的温度,那种近乎依偎的感觉,让他微微有些失神。
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撑着伞。他曾幻想过,在下雨天给林浩撑伞来着,可总没有机会,都是各撑各的。他以前就觉得,下雨天,两人躲在同一把伞下,是情侣之间……最烂漫的一件事。
徐江山想着,手紧了紧,感受着张贺身体散发出来的温热气息,呼吸莫名有些失常。
可马上,他又觉得可笑,张贺又不是他的菜。意淫个屁啊,太没节操了。
两人走到大楼里,张贺迅速将伞收起,脸上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徐江山呼了口气,尴尬道:“那个,谢谢你。”
张贺眉头微蹙,低头看了眼自己鞋子上溅湿的一块地方,轻哼了下。他看看表,这会儿赶去学校,第一节课也赶不上了,他现在只期望教授不会点名。他想了想,摸出车的遥控钥匙,对着车的方向按了一下,锁了车门,道:“算了,我跟你上去吧。”
徐江山:“……”我有邀请你吗?
徐江山最终没说什么,带着张贺去乘了电梯,又爬了一段楼梯,终于到达他的阁楼房。
阳台上,积了很多水,一滩一滩的。
徐江山靠着墙根没有落雨的地方走到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他拧着眉头,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贺跟着走过去,到房门口,只看了一眼,眉头就皱了起来。
房间不小,但是显然主人没有精心去整理。里头有淡淡的草药味道,地面还算干净。床很凌乱,被子没叠,床头还随意的放了件衣服。桌面很乱,那熬药的锅和碗显然没洗,手机、钥匙、皮夹、课本、书包全堆在桌上。
徐江山翻了翻,看自己那些东西都在,松了一口气。亏得他住在阁楼,这大门敞开着,都没有人上来光顾。
徐江山想着,回头看张贺,指着房间里那唯一的塑料凳子对他说:“你坐吧……”
张贺这会儿已经开始后悔跟着上来了。他不满的扫了眼徐江山,末了,在口袋里摸出了一条手绢摊开在凳子上,这才坐了下来。
徐江山看看凳子,再侧目看向某人金贵的半边屁股,嘴角抽了一下。他就看不惯张贺那德行,怎么能比他还龟毛呢。
——没人请你上来啊,还摆着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给谁看呢?洁癖症的男人真是够了!
徐江山腹诽着从小衣橱里找了套衣服出来,绕到卫生间里去换上,后又刷牙洗脸,把自己拾掇了一番。他整理好后,把换下来的衣服,随意的丢在床上。
张贺眼皮跳了跳,他真的很想把某人按在卫生间里,用蓬头淋他!他记得何嘉文昨晚淋的跟个落汤鸡似的,又发烧又出汗,现在居然连澡都没洗就那么出来了?现在只要一想到何嘉文趟过自己的床,就恨不能马上回去,把自己床上的用品全部换了。
作者有话要说:洁癖症的男人真是够了!~
33醋海翻波/003
张贺面色晦暗;闷不吭声的坐在一旁。
徐江山换了鞋子;回头收拾床上的衣服时;看了眼张贺;试探性的说道:“你这个衣服……我也不能穿;不如我帮你洗了还给你吧。”
张贺抬眸看他:“你觉得我会穿吗?”
徐江山:“其实洗干净的话;不会脏的,我也没穿多久啊。”
张贺表情很臭的说道:“闭嘴!你要不要去学校;要的话,速度。”
徐江山噎了一下;把那衣服裤子;随意的丢在了桶里。张贺表情一变;别过头去。
徐江山挑眉;把该带的全都带上,末了,却发现自己没伞,他嘴角歪了歪,不冷不热的说道:“我好了。”
张贺没拿正眼看他,就走了出去。徐江山翻了个白眼,暗道下了楼后,一定要记得买伞。
两个人都带气似的,一前一后的下了楼。
张贺到了大楼下,撑起伞,就那么突兀的站在楼前。
徐江山在他身后几步,抬眸看他撑起伞,好像在等自己时,不由停了下来。
张贺见他停下,不耐烦道:“快点。”
徐江山呼吸一窒,没动。张贺等了片刻,见他没动,就折回到徐江山跟前,抬起手用拇指和食指捏着徐江山的领子,可那样感觉太奇怪了。张贺面色一沉,没细想,就将手绕过何嘉文的肩膀,扣着他肩带着他走。
徐江山只觉得胸口失控的多跳了两下,张贺那只扶着自己的手,很热,很……温暖。
他乍一想到这个词,都把自己恶心到了。他也不知道张贺搞什么鬼,可却没有挣开他。
若是平常,张贺肯定不会那么做,他不喜欢和人有肢体上的接触,就连家人也是。手搭在何嘉文的肩头时,就如触电般想要收回,可是他却忍住了。他就那么僵直着身体,揽着何嘉文走向车子。
两人在同一把雨伞之下沉默着,彼此之间氛围奇妙。
张贺送着徐江山到了副驾驶座的门边,才放开手。
从徐江山那里到学校的路很短,平时走路也不过十来分钟,开车也不过几分钟的事情。
在路过一个小超市时,徐江山强烈要求停车,他自己下车去买了把伞。
张贺一直也没说话,车子进不了学校,他们在学校外找绕了大半圈,才找到个车位堪堪停了进去。
下了车后,两人各撑各的伞,一前一后进了学校。
徐江山算好了第一节是公共课,所以即使没去,也不担心。这第二节是专业课,他进了学校之后,就直接回到了班级,才刚坐下,一旁的程遥就凑了过来:“你怎么这么晚来,给你发短信你都不回,还好没点名。”
徐江山扯了扯嘴角,摸出手机看了下,已经没电了。
程遥看他有些蔫儿,便道:“你怎么了,看着好像生病了。”
徐江山叹了口气,还真觉得浑身不得劲,见程遥问起,摇了摇头,“我没事。对了,有吃的吗?饿了。”
程遥张了张口,从抽屉里摸出了个鸡蛋递给他。
徐江山问:“就这个?肯定有别的吧。”
程遥凝眸想了片刻,接着动手把包里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了出来,神情纠结的说道:“嘉文,早上我称了一下,轻了呢。我想过了,还是轻些好,这些都给你吃好了。”
徐江山瞧着桌面上的东西,比昨天只多不少,程遥今天倒是没有昨天那么蔫儿了,精神好了很多。但他看不出程遥有几分耐性,便道:“如果你真的想要减肥,可要控制自己,这些东西以后能不买就不要买了。”
他说着,敲了鸡蛋,剥开要了一大口。
第二节课上完,程遥忍不住问张贺要了条巧克棒,徐江山拆了一条,只给了他半根。
徐江山觉得小胖子决心还是有的,但是还不够坚定。瞧着抽屉一袋子零食,就足见程遥胃口有多大。在学校自己倒还能看着他,可如果回去之后,小胖子可劲儿的吃,造成暴饮暴食,可就事倍功半了。
他把自己的忧虑和程遥说了,程遥却摇摇头,目光灼灼的说道:“我才不是那种三心二意,半途而废的人,如果认定一个目标,就绝对——绝对要达到的。”
徐江山微愣,程遥方才的眼神和语气,倒显出几分阳刚之气。徐江山莞尔,画了一个笑脸,送给小胖子。
说实在的,要是程遥能瘦下来,应该也挺好看的吧。
这一整天,徐江山精神都很恍惚。他很想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当事人张贺就像是茅坑里块石头,又臭又硬,直接问又问不出来。
徐江山心情很复杂,他有点惧怕夜晚,只怕睡了过去,就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