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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家-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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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这么麻烦了,我一向都是就着盆吃的。”台词都在他心里酝酿好了,却很奇怪的没说出口。

肖紫晨吹好了皱,抬眼端详了一下楚漠天的脸色,关切的微笑道,“下午睡得好吗?”

“啊,好!”楚漠天挠挠头,不知该怎么回答。

他午睡刚起,马尾还未扎起,肖紫晨就来造访,眼下,黑亮如瀑的长发垂落在床上,好像一条绸缎,肖紫晨余光扫到,立刻心猿意马,想去摸一摸,试试手感,理智令她打消那个不智的举动,她将粥递了过去,笑道,“喝吧,不烫了。”

楚漠天接过碗勺,哗哗两声,那碗就空了。速度之快,令肖紫晨咋舌。楚漠天吃完,抬眼看到肖紫晨惊讶的表情,也感到十分尴尬。“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肖紫晨噗嗤一笑,摇了摇头,把粥盆送上,道,“楚侠士,是我错了,你还是吃这个吧。”楚漠天深以为然,接过粥盆,哗哗大吃。

肖紫晨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憧憬。

 

正文 第八十二章 武斗

她仿佛看到了一个画面。那里有山有水,有屋有田。

山不太高,扬起头来,就能看清山顶上最高那颗树的树冠,水不太深,是一条清清小河,蜿蜒从屋前流过。水田就在山脚,天边,有黄牛悠闲的啃着青草,有骏马惬意地在野地里撒欢。

而她,就坐在河边的一只矮凳上,看着身边的那个系着马尾,穿着天蓝色长衫的男人钓鱼。

“你到底行不行啊,怎么半天一条鱼都没上钩呢?”幻觉里,她感觉到时间似乎已经过去了很久,看不到猎物上钩,索性便开始拿男人打趣。

男人扭过头来看着她,眼里充满了疑惑,他回头,抬手,将鱼钩从水里提起。钩上的饵早已泡烂了,黏糊糊如稀面似的挂在钩底。

“你看,饵烂了都没有鱼上钩,你果然很靠不住啊。”此情此景让她得意起来,更加卖力的打击起身边的男人。

男人不说话,皱着眉把钩子提到眼前,换上一团新的饵料。咕咚一声,男人把换好了新饵的鱼钩又甩进河里,信心满满道,“这次一定行了。”

“我不相信,我觉得你这次还是不行。”她摇头,“你把钩子提起来看看呢,我感觉那饵又烂了。”

男人眉毛一竖,发起火来,“刚下的饵,怎么可能会烂!”

唾沫星子从他嘴里喷射出来,打在她的手上。她厌恶地将唾沫星子擦了擦,搬起小板凳,往边上挪了三尺。

男人大窘,想道歉,又放不下面子,便将鱼竿用力一提,把鱼钩收回手边,大声道,“你看,你看,饵不是好好的吗?”

肖紫晨斜眼瞟了一眼。那鱼钩上空荡荡的,那里还有什么鱼饵,她心中大乐,面上却不动声色,安静地指了指那只鱼钩。男人扭头,看到了空无一物的鱼钩,怒窘交加,当时就把鱼竿抛到了地上。

他站起来,很生气的转身向木屋走去,没走两步,忽然又转过身来,拔出系在背后的宝剑,向河里猛力一斩。

轰!剑光过处,喷射起一个足有数丈高的水花。

哗啦啦……水花落下,河面重归平静。肖紫晨刚要发作,却见许许多多的肥鱼从水下冒了上来,翻着肚子飘在水面上。

男人得意了,将宝剑回鞘,拍拍手,扬着眉道,“看。我说行吧,还不下河捞鱼?”

噗嗤……

幻觉中的肖紫晨被男人逗乐了,现实中的肖紫晨,也跟着微笑了一下。楚漠天刚刚把肉粥喝完,正瞧见肖紫晨充满玩味的笑容,不由得愣住。

他不明白那笑容背后的意思,是他的吃相太差吗?还是什么别的?嗯,莫名其妙的,他怎么会主意起自己的吃相了?

此时肖紫晨正好回过神来,也看到了楚漠天那张惊诧莫名的脸,她不好意思再笑了,便假装喉咙不舒服,嗯嗯谔谔地哼着,把视线转到了其他地方,顺便将话题也转移了,“吃饱了吗?”

“啊,”楚漠天点头,“饱了。”

“出去走走吗?”他问,在他看来,这间屋子已充满了一种奇怪的气氛,令他浑身不适。

“好啊。”肖紫晨回答,“去哪里呢?”

“去钓鱼吧,”楚漠天想了想道,“钱师兄说这几天的鱼很好钓,他中午就开钓了,我们去看看他的战果?”

“钓鱼?”肖紫晨惊呼起来。难道她的梦境就要成真,这也太扯了吧。

“怎么,你不喜欢钓鱼吗,那换个地方吧。”

“不不不。”肖紫晨赶紧摇头,“我的意思是,钱侠士不吃晚饭吗?”

“他们哪,嘿嘿,”楚漠天的脸上露出捉狭的笑容,“他们都是边钓边烧,这一下午,不知道吃了多少,哪里还会饿呢?”

“那我们,不是去替他们数鱼骨头?”肖紫晨疑惑道。

“恐怕差不多。”楚漠天也有点担忧。

两人相视一眼,一起哈哈大笑起来。一种旖旎的气氛包围了他们,两人的心跳都有一些加快,肖紫晨心里甜丝丝的,楚漠天虽然也是类似的感觉,那甜mi中,却多了一些惶恐和奇怪。

金陵会的后花园里有一个相当大的荷花塘,塘里常年有人投放鱼苗,方便这些侠客们随时取用下酒菜。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当楚肖二人走进花园时,正好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狂笑从荷花塘那边传来。

紧接着,是各种各样歇斯底里的叫骂。

“你个杀千刀的,钱文天,笑你爷爷的笑,把老子的鱼都吓跑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大汉喝骂道。

“钱文天。你有种,老子不钓了,老子到你那里混鱼吃!”这人的口气一听就是没本事专门骗吃骗喝的那种。

“拉倒把你,你到他那去,能讨的了好?”果然,身边立刻有人开始讥笑。

“他敢不给,大家伙儿一起料理了他!”骗吃骗喝的家伙赶紧拉拢同伙。

肖楚二人感到有一场好戏可看,一起加快了步子,到了荷花池边,只见钱文天手里抄着一支又粗又长的鱼竿,竿子被拉成了满月状。一头连着鱼线,一头连着一条硕长的大鱼。

“啊,这鱼好大!”肖紫晨凑前,看清了水里的活物,发出了一声惊叹。

“那是,这家伙,我盯他很久很久了,至少二十斤重。”钱文天骄傲的炫耀。

“这么大的鱼,不会把线拉断吗?”肖紫晨问。

“它,就凭它?”钱文天不屑道,他嘿嘿一笑,轻声喝道,“看好了,起!”

只见他握着鱼竿的双手一抖,一股磅礴的大力顺着鱼竿传导出去,直达池中。水里的那条大鱼腾的一下就飞了起来,在空中猛烈挣扎,甩得水珠四溅。

钱文天弃了鱼竿,左手袖子向上一xian,一鼓劲风从袖下拂起,吹散了漫天的水珠。大鱼落了下来,钱文天抢上一步,右手铁钩般伸出,牢牢扣住大鱼两腮之间的颈子,将它拖了下来。

这十条足有五六尺长的大青鱼,也不知道在这塘子里活了多久,这种大青鱼,肉嫩,刺少,最适合烹制鱼丸,或者切片烧酸菜鱼。

“好家伙,这么大啊!”周围一干观众纷纷发出了赞叹。

钱文天嘿嘿一笑,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看了看那些看客,心中默默记数。哆哆哆哆哆哆……他运刀如飞,很快便把大鱼切成了七段,“你的。你的,你的”一边说,他一边把切好的鱼扔向看客们,“拿了鱼快滚,别在这侯着了。”

“别这么说呀,小钱,”旁边有一个狡猾的家伙把分到的鱼往钱文天手里扔了回去,笑道,“我不要鱼,我只要在你这混口吃的就行。”他看重的是钱文天给自己留下的那段鱼,那是鱼头以下,肚皮以上最肥美的一段。

“哼哼,”钱文天冷笑一声,将鱼又给他扔了回去,骂道,“少做梦了你,没见我这有客来了么,拿了鱼快滚吧。”

那人接了鱼,讪笑着扫了肖紫晨一眼,转身离去。钱文天看着他的背影,不太高兴的骂道,“他妈的,只是在药店呆了几个月,怎么就学得一身的怪味道回来了。”

“还是你好啊,”他冲肖紫晨点点头,笑道,“今天是来报告发财喜讯的吗?”

“是啊,”肖紫晨也笑道,“早上赚了一百万两,把我高兴坏了!”

“一百万!”钱文天的眼里冒出光来,“嘿嘿,那可得好好庆祝庆祝,肖夫人,这里就先交给你了,我去拿酒来,咱们三个好好喝一杯。”

“哎,你去吧,这里有我呢。”肖紫晨拍拍胸脯,弯腰提起了身边的两只水桶。楚漠天则很自觉的把地上的鱼拾起,抄起钱文天落下的匕首,飞快的刮起鳞来。

肖紫晨提着桶,到花园里的水井边,摇着轱辘把两个桶盛满水,用扁担穿好,这时楚漠天正好赶到她的身边,弯下了身子,她顺手就把扁担往他肩上一放,两人配合默契,一起往荷花池走去。

楚漠天开始洗鱼,肖紫晨则清理了锅盆刀具,二人又是几乎同时完成手边的活儿。肖紫晨笑着将洗干净的匕首递给楚漠天,后者接过,漫不经心的削起鱼片来。

肖紫晨看着他的动作,脑中又浮现出了之前那个荒诞的白日梦,在她的心里,一种悸动越来越强烈的涌了上来。

“我想出国一趟。”肖紫晨忽然开口。

“什么,出国?”楚漠天觉得这个消息有些莫名其妙,“出国?”他楞了楞,“你要离开天朝?”

“嗯,”肖紫晨点头,“朝廷可能组织舰队前往西洋大陆,我想去。”

楚漠天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肖紫晨出国,与他其实并无干系,可想到她将会离开许久,心中不禁涌起一种不舍的情感来,“我听说,从天朝到西洋大陆,要走三个月的水路,中间几乎一次岸都不靠,”他缓缓的说着,眼中流露出了担忧,“那海上风云万变,各种颠簸,危险,层出不穷,你受得了吗?”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受得了……”肖紫晨迷惘道,很快,她眼中又透露出坚定来,“可是我想去。”

“为什么呢?”楚漠天停下了手上的活。

肖紫晨叹息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认真的说,“肖风哥也许在西洋,我想去看看他在不在那里。”

楚漠天点点头,又开始慢慢的削鱼,他感觉到自己忽然烦躁起来,这种感觉莫名其妙,却又挥之不去,就好像,什么宝贵的东西要理他而去了。“你要把你丈夫找回来吗?”他问。“也是,你们分开很久了。”

“不!”出乎楚漠天的预料,肖紫晨决绝的否定了他的疑问,“我去找他,不是为了寻他回来,而是为了与他彻底的分开,从此再无瓜葛!”

楚漠天有些忐忑,“你要休夫?”

“我要休夫!”肖紫晨肯定的道,“我跟肖风哥一点感情都没有,我不想再继续挂着肖夫人的名头继续生活了。”

她越说越热切,忽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来,抓住了他的腕子,“如果我自由了,你会高兴吗?”

“高兴!”楚漠天顺从着心里的感觉。

“真的吗?”肖紫晨为他的回答感到兴奋,她试探着问,“为什么?”

楚漠天想了想,摇头道,“不为什么,就是高兴。”

木鱼脑袋,肖紫晨暗骂。

“嘿,小两口在聊什么呢,这么高兴?”边上传来了某人的调笑。

肖紫晨白了他一眼,斥道,“钱侠士,斯文一点。”

“好好,斯文!”钱文天敷衍道,他把两坛子酒往地上一顿,大大咧咧的坐下来,摆开酒碗,抱起坛子连倒了三碗,笑道,“来,先干一杯。”

“这哪是一杯啊。”肖紫晨黑着脸嘟囔。

“哈哈,”钱文天咧嘴一笑,“肖夫人,你随意就好。”

肖紫晨满意了,抱起酒碗抿了一口,她身边的两人倒是老师不客气,咕咚咕咚一饮而尽。钱文天吃了一惊,讶道,“小楚,这么能喝,有喜事呀!”

他的话恰到好处的暗示了某些事情,肖紫晨心里暖暖的,很舒服,便主动向他提起了刚才跟楚漠天说起的事来,“钱侠士,朝廷要组建舰队造访西洋,我也想去。”钱文天是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许久的人物,她想听听他的看法。

“你想去?”钱文天反问,似是不太相信,“去休了你那个没用的相公吗?”

肖紫晨被他说中心事,脸上一红。钱文天哈哈大笑,不去理她,反而拍了拍楚漠天的肩膀,调笑道,“小楚,想娶媳妇儿吗?”

肖紫晨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然而楚漠天却依旧没有反应过来,痴呆地问道,“啥?”

“没啥!”钱文天也懒得提点,“我说你是个猪脑子,你是不是呢?”不等楚漠天回嘴,他又喝道,“快点削鱼吧,磨磨蹭蹭,你是娘们吗?”

楚漠天哦了一声,手上的动作果然快了许多,肖紫晨忍着不让自己嗤笑出来,能让楚漠天这么服帖的,放眼金陵也只有钱文天了。

“肖夫人,你想出洋,关系都打点好了吗?是准备做谁的闺女还是哪家的妹子呢?”钱文天将话题又转回到出洋的事上。

肖紫晨不明所以,眨着眼道,“钱侠士你说什么?什么妹子闺女的,我不明白。”

“不明白?”钱文天瞪眼瞅了她一下,“那就没打点了。”

肖紫晨道,“打点什么?这事是知府谢大人跟我说的,他说让我先考虑考虑,没提什么打点的事。”

钱文天问,“谢靖安有没有暗示要认你做妹子呢?”

肖紫晨摇头。

钱文天再问,“那谢靖安又没说等出洋归来娶你做媳妇儿呢?”

肖紫晨脸色大变,嗔骂道,“你胡说什么呢你!”骂完,不忘看了楚漠天一眼,后者冲她淡淡一笑,表示同情。

肖紫晨见他一点吃醋的意思都没有,心下就不太高兴,她把怒火都倾泻到了钱文天身上,骂道,“钱文天,你说什么呢,你说清楚点好不好,别像姑娘似的藏着掖着。”

“哈哈哈哈……”钱文天猛烈大笑,“我也有做娘们的一天哪,哈哈哈,太好玩了!”

肖紫晨把酒碗一甩,气鼓鼓的瞪着钱文天,楚漠天削完了鱼,又忙着烧起火来。钱文天自顾自的笑够了,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咕咚咕咚喝了,这才有了一点认真的意思,说道,“朝廷要派舰队出海的事,我也知道,老实说,我也想去呢,只是这种事,不是人人都轮的上的。”

“就说你肖紫晨吧,凭你肖家的身份地位,那是八辈子也轮不上的,”钱文天还嫌八辈子不够贴切,便很夸张的把手往后使劲的摆,把那种鄙视的味道渲染得更加浓烈,“不过呢,”他话锋一转,“凭着你跟希尔家的关系,要混上船也没问题。可这身份,就很值得玩味了。”

肖紫晨紧张的问,“怎么值得玩味了?”

钱文天道,“希尔家不是有个儿子还没走么,朝廷的舰队,他是肯定要加入的,如果他以朋友的名义邀请你,那朝廷便会给你一个翻译的身份,让你跟着你的那位王子朋友,一个翻译能干点啥,不用我说了吧?”

肖紫晨点点头,翻译屁都干不了,她懂的。

“所以说,你得有一个身份。”钱文天又倒了一碗酒,仰脖子喝了,“如果谢靖安那小子认你做妹妹,你就是当朝宰相谢迁的干闺女了,这种身份,再配上你最近的表现,朝廷起码得封你个郡主,让你体面的出洋。”

“我不要做他的妹妹!”肖紫晨不敢考虑这种身份的可能性。

钱文天点点头,“谢靖安是个不错的人,可他们家的其他人就不一样了,我也觉得最好不要跟谢家扯上关系。那如果不跟谢家车上关系的话,你又能认哪家人做亲戚呢?”

肖紫晨想了想,迷茫的摇摇头,如今她在金陵认识不少的达官贵人,官场上有头面的全照过面了,商场上对古董玉器有兴趣的也都见过了,可是,这些人都只停留在认识上,论交情的话,一个也无。

“想不到吧?”钱文天神秘的笑了笑,“要我跟你介绍个人么?”

“谁?”

“江南总督,赵鹏博!”

 

正文 第八十三章 守财

月上枝头,肖紫晨从金陵会里告辞出来。钱文天与楚漠天一起送她到门口,双双抱拳,“肖夫人,慢走了!”

“嗯,谢谢二位的招待!”肖紫晨挥挥手,“改天我再来拜访。”

“随时恭候!”钱文天笑得就像一个送豪客出门的酒楼掌柜。

“楚侠士,回见了!”肖紫晨单独又向楚漠天道了别。

“回见!”楚漠天微笑着回话。

肖紫晨依依不舍的又看了他一眼,转身踏上自家的马车。车夫恭敬的给她开门,问,“夫人,回家吗?”

“嗯。”肖紫晨点点头,进马车坐了,xian开车帘留恋的回望着已经空无一人的金陵会馆大门。

车夫扬起马鞭,高声喝道,“驾!”鞭头响亮的虚击在马匹的耳畔,两马受惊,立刻得得的奔跑起来。在肖紫晨的视线中,金陵会馆的大门越变越小,她不住的叹息着,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最终那大门还是消失在了肖紫晨的视线中,她将胳膊横搁在车窗上。将下巴杵在肘关节还成的弯里,痴痴的发愣。

下午与楚钱二人的对话还清晰的印刻在她脑中。喝酒品鱼的那段时间里,钱文天详细的给她分析了目下金陵城的局势。

在钱文天看来,朝廷派遣舰队,是势在必行的。为了保证西航的成功,所遣的船只也必定是全天朝最好的。安全保障了,利益也似乎唾手可得,天朝许多豪门望族都渴望能混到舰队中去,在这场远洋航线中分一杯羹。

这已不仅仅是金陵的事,江苏的事,它是天朝的事,是一桩全天下人都有可能参与的光荣的国事,没有相当的身份,想上船,那是没门。

钱文天认为,拉拢赵鹏博,让他认肖紫晨做个外甥女,是迅速获得高贵身份的捷径,肖紫晨也认为此法或许可行,毕竟她与赵鹏博已有过两次交易。

要说这当中唯一的变数,怕就是谢靖安的态度。谢家与赵家的关系之恶劣,天下皆知,让肖紫晨假如舰队是谢靖安提议的,倘若肖紫晨为了获得更高的社会地位而去求助于赵鹏博,这无异于脚踩两船,是相当危险的事。

钱文天的看法是,先耐心等待。看谢靖安有什么动静,如果谢靖安提议肖紫晨加入舰队只是随口说说,那她去求赵鹏博就没有任何问题。倘若谢靖安是认真的想帮助肖紫晨,那就看看他提出的交换条件是什么,如果可以接受,那让他安排一切也未尝不可,如果不能接受,大不了就不去了。

“要去,要去啊!”肖紫晨右手握拳,轻轻捶打着车厢,“一定要去,一定要去!”

蓦然间,她视线中出现了一对熟悉的身影。男的四十不到,身着一身铜钱案墨绿色锦袍,富贵是富贵了,俗也是俗透。

女的要年轻许多,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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