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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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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粮商有些摸不着头脑。心说,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样大动干戈的闯进来,古往今来也没见过这么做客的。

    程灵慧接着道:“我先前让人邀请各位耄老一叙,想是各位事务繁忙,无暇脱身。下官就只好亲自登门拜访了。老人家不必慌张,刚刚是下官教谕属下不严,让老人家受惊了。还望老人家看在我年轻,又拜访您的心思过于殷切的份上,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不敢,不敢。”粮商抹了一下头上的冷汗,急忙让人给程灵慧上茶。程灵慧端起茶杯长叹一声:“都说水火无情,诚不欺我。下官哪还有喝茶的心思啊。”

    前面有常继文来借粮,粮商自然知道程灵慧所谓何来。除了割肉痛,就数出钱痛。这粮商少不得装一装糊涂。

    两人一时无话,就各自干坐着。

    程灵慧年轻,又习武,别说坐一会儿,就是坐个三五天都不成问题。那粮商虽然只有五十多岁,身体也算硬朗。可眼下程灵慧带来的人把家里守了个严实,他身在厅上,周围连个蚊子都飞不过来。更不知道后宅的妻小怎么惊慌。屁股底下如坐针毡。

    他几次三番的打量程灵慧,见她虽然云淡风轻的,但明显不如上一个钦差好说话。尤其是她身边站的一黑一白两个人,白的面无血色,冷冰冰板着一张死人脸。黑得倒是笑嘻嘻的一张娃娃脸,可一看就是不怀好意的样子。这俩人活脱脱就是一对黑白无常。

    再看另外那俩。一个长得油头粉面,看人的时候目光闪烁,显然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另一个虽然玉树临风,但身着锦缎,头戴玉冠,显然是有来历的。

    要知道,古时候等级森严,绸缎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像这商人,虽然家中有些资产。那绫罗绸缎也只敢私下里穿穿。遇到正式场合,还是得穿布衣。所谓‘布衣百姓’,就是这么来的。

    这粮商,好巧不巧,今天就穿了一身绸缎。因此上,越想越坐不住。向程灵慧道:“大人,您稍坐,容小人去更个衣。”更衣是文雅的说法,就是上厕所。

    程灵慧怎么肯让他顺遂。道:“不忙,再陪我坐一会儿。”

    这粮商本来只是找个借口想开溜。被程灵慧这么一拦还真有了尿意。又不能在程灵慧面前尿裤子。他可听说了,这位钦差大人来访,打得就是藐视钦差的大旗。藐视钦差就是藐视朝廷。那罪名要是落实了,一家老小的脑袋恐怕都不牢靠。

    粮商急得在厅里坐不住,可看到那森罗殿里的鬼神一般的官兵,他又不敢擅自离去。钦差是有特权的,杀人都不用上报。万一惹恼了座上的这位,脑袋掉了都没地方说理。

    粮商越坐不住,程灵慧越悠闲。

    那粮商能挣下这么大的家业,也不是不懂取舍的。眼看扛不住了,只好认怂。陪着笑脸说官面话:“此次洛河改道,百姓遭灾,我身为洛河县人,也是日夜忧心,有心报效乡里,可是不得途经。还望大人指点一二。”这是要讨价还价。你不就是想让我出钱,出粮食吗?那说个数吧。

    程灵慧不吃那一套:“下官年轻,也是一头雾水啊。”你看着给吧。要是达不到我满意,你自己想……

    粮商伸出一个手指头。程灵慧低头喝茶,当作没看见。

    粮商又伸出一根指头,程灵慧抬头瞟了一眼。

    粮商咬牙发狠:“三百石,再多小人可就为难了。”

    程灵慧轻笑一声:“不知老人家可信佛?”

    粮商不知道程灵慧怎么忽然问这个。当下也不敢说信,也不敢说不信:“家母在世时,倒是经常吃斋念佛。”

    程灵慧道:“那下官给老人家讲个故事吧。”讲得什么故事?就是如来佛祖讲给孙猴子那个故事。佛祖去某人家讲经,人家施舍了多少多少碎金子,佛祖嫌少还不直说,说让后世人没有金钱享用。

    粮商怎么不明白,这是嫌三百石少呢。又狠了狠心道:“那就五百石,不能再多了。”

    程灵慧也失去了耐心,伸出一根手指。

    那粮商微不可见的松了一口气,还要装出肉痛的样子:“一千就一千,为了乡亲们,我砸锅卖铁也凑出来。”

    程灵慧轻轻摇头,那粮商的心就跟着吊了起来:“那到底多少?”头上的冷汗又冒出来了。

    “一万石,少一粒粮食,下官就只好在你这里准备过冬了。”现在才四月天气,离冬天还早着呢。程灵慧这是公然耍无赖,你不给我就赖着不走了。

    那粮商闻言,脸色都白了:“大人,您这不是要小的命吗?小的就是卖儿卖女都凑不来一万石。”

    程灵慧伸个懒腰,答非所问:“难得今天天气好。兄弟们这些天辛苦。这位老人家又实在好客,那咱们就却之不恭了。”向全生道:“你去告诉人家管事的一声。午饭不要太铺张浪费,弄些稀饭馒头就着咸菜就行了。城外那么多失家少业的老百姓都还吃不上饭呢,做太好了咱们也咽不下。”

    全生领命,正要去。程灵慧又叫住他,嘱咐道:“让兄弟们别乱走。我知道大伙儿忧心灾情,难免心情烦躁。可这是人家府上。家里难免有几个年轻的姨娘啊,小姐什么的。女子的清誉名节最是重要。万一冲撞了一个两个就不好了。”程灵慧这意思可就恶毒了。你个老东西,要钱不要命是不是?那就别怪我拿你妻小下手。

    粮商心里暗骂:“土匪啊,这分明是活土匪。”可他嘴上又不敢说。急得抓耳挠腮,咬牙跺脚道:“好,我答应你就是。”

    “哎呀!”程灵慧急忙站起来,把那粮商扶住,就像扶着亲爹一样的殷勤:“难得老人家如此深明大义,洛河口百姓有福啊。来来来,您坐这里。我替洛河百姓先在这里谢过您了。”说着,真的就要跪下磕头。

    程灵慧身上可穿着官衣呢,粮商还没有被气糊涂。要是真受了这个头,那可是要折寿的。吓得急忙将程灵慧扶住:“洛河口能遇上您这样的钦差,也是我等百姓之福啊。”说着掉下两眼泪来。天知道,这可是为那一万石粮食心疼的眼泪啊。

    程灵慧道:“您放心,下官在这里保证,这一万石粮食肯定不让你白捐。”

    “捐?不是借吗?”粮商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程灵慧一本正经道:“下官没说借啊。下官今日只是来拜访一下老人家,希望老人家能为赈灾之事出谋划策。是您老人家忧心百姓,要捐一万石粮食。下官真是感激不尽。”

    那粮商两眼一翻,真的晕过去了。

    这下,程灵慧可有些头大了。她上门耍无赖是为了筹集粮食赈灾,可没想闹出人命。

    邓苦走上前道:“大人,让属下看看。”也不知他从哪里拿出一根金针,照着那粮商的人中就是一针。那粮商嗓子里咕噜一声,缓缓醒来,搂着程灵慧的大腿就哭上了:“大人啊,你这可真是要了我的命了。不能活了啊。”

    邓苦笑嘻嘻看着他:“要不要俺给你一剂毒药?无色无味,吃下去就断气。保管没有一点儿痛苦。”

    那粮商也是豁出去了,哭道:“就是砒霜我也吃。”

    邓苦笑道:“看你这样有诚意的份上。俺今天就给你个优惠,卖一人的份送全家。也不用劳烦你动手。你先把银子付了,俺保管送货上门。连你们家鸡子、狗都送上一份儿。保管你到了那边儿一家人团聚。要是想要俺帮忙收敛,埋葬呢,银子另付。”

    “邓苦……你是邓苦……”粮商望着邓苦跟活见了鬼似得,连哭都忘了。你道为何?这邓苦原是个遗腹子,就是俗话说的墓生儿。

    以前的人迷信,对于遗腹子总是有些忌讳。邓苦家里又穷,母亲把他丢在义庄门口自己跟人跑了。邓苦是被义庄看门的老头儿捡去养大的。常年累月跟死人打交道。后来长大了些,兼做卖棺材的生意。很是有些邪门的手段。他在洛河口就是阴森诡谲的代名词。他也一般不主动和外人打交道。

    要是别人说送这粮商去死,粮商一定不相信,可从邓苦嘴里说出来,就算不信也觉得阴风扑面,诡异的很。好像他身上带着很多看不见、摸不着的‘脏东西’,被他缠上,就算不死,后半辈子也够晦气的。

    “你到底还死不死?”邓苦依然笑嘻嘻的。他天生娃娃脸,不笑也和笑差不多。

    粮商吓得直往后缩,躲到程灵慧身后道:“不死了,不死了……”看程灵慧的眼色,那就跟见了活神仙一样。能把邓苦收罗在门下,这得多大的能耐?

    程灵慧摆摆手。邓苦退回一旁。

    程灵慧向那粮商道:“如此,下官就告辞了。老人家的高义,下官铭记在心。他日回京一定禀明圣上。”

    “告诉皇上啊?”那粮商有些不可置信:“皇上他老人家那么忙,有时间体察我等小民?”

    程灵慧道:“当今万岁英明勤勉,体察万民。下官这个钦差就是替圣上下恤民生,上达天听的官职。老人家仁善乡里,合该上奏。说不定圣上还会嘉奖你呢。”

    粮商一听,还有这好事?要是能得万岁爷一句赏,那可是光宗耀祖的无上荣耀。也不知他是被程灵慧气着了,还是被邓苦给膈应着了。脑袋一热道:“要是万岁爷都能知道小民周济乡里的事,那一万石粮食算个啥?我再加一万。明天就给你送到县衙。”

    “这让下官说什么好呢。”程灵慧手一挥,吩咐随身的主薄:“快给老人家记上。”

    那主薄也是个机灵人儿,一边儿记,一边儿还高声念:“洛河县,某年某月,洛河口耿记粮行,大东家耿万秋捐粮食两万石,以济乡里。”

    那粮商听着,脸上油光光泛着光辉,好像已经看到皇上金灿灿的嘉奖圣旨来到自己家门前。

    程灵慧得了这两万石粮食,辞别这粮商。接着往下一家而去……

    万事开头难,程灵慧踢出第一脚,后面的就好说的很了。一天下来,洛河口县城里的大小绅宦纷纷捐钱捐物。到了后来,甚至不用程灵慧让门催讨,他们自己就送来了。

    原因无他,都是听说了耿记的事后,大多思量着不是程灵慧的对手。既然惹不起就只能妥协。而且,程灵慧不还给这些人的驴头前面挂了根胡萝卜吗?反正捐也得捐,不捐也得捐。不如痛快些,万一真得了皇上的嘉奖呢。所以,这些人不但捐,还个顶个儿比赛似得多捐。(。)

75、重逢() 
别的县的乡宦豪绅一听还有这典故在里面,也都纷纷跑来洛河口捐东西。那些本来不想捐的,一看这情形,那还说什么啊?捐吧。

    一时间,以洛河口为中心,捐钱捐物蔚然成风。连带着这一带的民风骤然肃正。这种形式,迅速向周边扩散。不到五日,整个某南灾区已经官民一心,协力共渡难关。随便你走在灾区那个地方,只要渴了自然有人给你水喝,饿了就到粥棚、饭点儿,自然有人给你饭吃。

    相互之间素未谋面的人,在这里都跟一家人一样。大家无条件的信任着彼此,互帮互助。就连平日里的蟊贼,无赖都仿佛脱胎换骨,在世为人了。

    那些平日里高高在上的大户人家的公子少爷,都甩开膀子和平头百姓混在一起干活儿。这里没有等级之分,只有彼此相守的乡亲之情,只有同舟共济重建家园的意志。

    洛河口的县令最开始被赶出县衙,心里还有怨懑,脸上还觉得无光。现在,请他回去他都不干。每天虽然辛苦,可那种踏实、那种无私无畏,那种众心所向,是读一辈子书,做一辈子官也体会不到的。他甚至让老婆去给粥棚帮忙。一个县令夫人,每天和一群民妇一起烧火燎灶,给忙着修堤筑坝,重建家园的人们送水、送饭。这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榜样。

    于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妇人们也纷纷效仿。陆晓晓当然不甘示弱。挽起袖子就上了赈灾前线。这一刻,什么男女之防。什么规矩教条,都靠边儿站。抗灾自救才是第一位的。

    没有人再关心朝廷的救灾物资,因为,连钦差和县太爷都一天天两腿泥,一身汗和大家一起干活儿了。这不就证明朝廷就在大家左右吗?没有那点儿物资又怎么样?有朝廷给咱老百姓撑腰,啥样的大灾大难过不去?

    所以,很多时候,精神的力量是无穷尽的。困境中的人们,只要有了信念,就会生发出势不可挡的勇气。

    然而世事总不全,在这一片众志成城中不期然跳出两个不和谐的音符。

    某南各地的捐助物资纷纷向灾区汇总。连日来,程灵慧一面要谋划百姓自救,一面要接受,规制这些物资。忙得天昏地暗,脚不沾地。

    某南这股捐助之风蔓延开来,很快就触动到别的府县。也有某西的,也有直隶的,也有某东的纷纷向这里捐助物资。毕竟谁也不是掐着命数过日子,谁知道自己以后会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由己度人,互帮互助。将来万一有个坎坷,也给自己留点儿盼头儿。沿途关卡,码头,乐得锦上添花。这些物资一路顺水顺风就到了某南。

    那些没有受灾的人眼见这些物资从自家门前过,白白送到别人手里。说不眼红是假的。于是就出现了哄抢救灾物资的人。一开始还只是一两个人,后来一传十,十传百,竟然成帮结队,蔚然成风。

    程灵慧没有做过官,天天把自己忙个四脚朝天,总是分不开身去,谁知这些人越发胆大,竟然因嫌抢到的物资少,而打死了前来送物资的人。

    程灵慧一听,这还了得。当下把忙着和泥的县令提了回来。把手头儿的事交给县令和同知陆公美,带着人马化装成物资车队,绕个圈就去了出事地点。

    那些人抢顺了手,胆子比天都大。也不看是谁,一哄而上就要哄抢。马车上盖的草苫一掀,藏在里面的兵士跳了出来。双方立刻就厮打在一起。

    那些人原先不过是些普通百姓,因为眼红那些物资,贪图一己之私这才在抢劫的路上越走越远,以至于闹出人命引来官兵。想要回头已经晚了。

    古语云,莫因善小而不为,莫因恶小而为之。诚不欺我。

    那些灾民,房屋家产全都付了水患,甚至家人妻小都遭了难,只因别人的一点儿善心就发奋图强,重整家园。这些刁民,只因一时眼红别人的利益,动了不劳而获邪恶心思,竟然渐渐走上劫掠的道路。善与恶,真的就只是转念之间的事。

    程灵慧跨在马上,看着那些人在官兵的刀下倒下。原本的一腔怒火早就烟消云散。望着那殷红的血,心里一阵酸涩。她本是为了找常继文,误打误撞披上了官衣。身穿官衣就是百姓父母。为人父母者,怎能因为儿女不肖就一棒打杀呢?

    救一方,败一方,岂不是做无用功?想到此,抬手制止那些正在厮杀的官兵。

    那些抢劫的人纷纷逃窜,片刻跑得无影无踪。赵桥说道:“三哥,你这样是纵虎归山,恐有后患。”

    程灵慧轻叹一声:“他们也不过是寻常百姓,一时被贪念蒙蔽走错了路。罪不至死。”

    赵桥冷笑:“你这么说,让那些捐财捐物的仁人善士听见,莫不寒了天下善良人的心?”

    程灵慧语塞。望着那些倒在地上的人们,许久道:“把这些尸体绑在杆子上。着此地县令并各乡保长、乡绅押着游街示众。言明是因抢劫救灾物资被我等剿杀。相信受了这个教训,那些百姓再不敢生邪念。”

    她望了望那些受伤,并无生命大碍的人们,道:“这些人验明正身,一律充军千里。”

    发落完这些强抢物资的人众。只见一小哥儿跪倒在马头前哭泣。程灵慧问了才知道,这个小哥儿是和那被打死的人是一同往灾区运送捐助物资的。本来是好事,谁知竟然被抢了。马匹、车辆都没了,同行之人还送了命。

    程灵慧下马,亲自将那小哥儿扶起。心中愧疚:“是我调停无方,累你们一片好心受此飞来横祸。你如今这样,也回不得家去。不如暂且留在这里。等这里事了。我与你共同扶棺,回你家乡给你乡亲父老谢罪去。”

    那小哥儿闻言,哭得更厉害:“那怎么使得?”

    程灵慧道:“出了这样的事,就是我的无能。总不能教你为难就是了。”

    当下让人护送那小哥儿去了洛河口。自己带人往南都去了。南都府是某南的府城。相当于现在的省会。程灵慧去南都就是去找巡抚范修。哄抢救灾物资一事,令程灵慧觉得,单凭人心所向,完成救灾事项难免出疏漏。仅凭她一己之力也实在分身乏术。

    本来听全生说,范修扣留朝廷发放的救灾物资。以至于常继文无法顺利赈灾,这才去向乡绅借粮,并因此送命。程灵慧是没打算去找范修的。但是,她现在身穿官衣,就有教化百姓之责。总不能眼看着哄抢物资的悲剧再次发生,也不能因此寒了天下善良人的心。

    所以,程灵慧改变了主意,决定去找范修。

    南都府这次也受了灾。城里进了水,许多民房被泡塌。城内外也是狼藉一片。

    对于救灾,范修并不敢惫懒。然而进展并没有洛河口显著。

    范修先是借口忙于救灾事宜,不肯见程灵慧。范修是二品官,比常继文官阶高。所以,那些无赖招数,程灵慧还真不敢在范修身上使用。可她也不是没办法,那就是围追堵截。

    除非范修永远缩在府里不出来,要不然总能被程灵慧逮住的。

    程灵慧是来和范修谈护送各地捐助的救灾物资的事项的,只字没提朝廷下放的粮款。范修的脸色这才变得能看了些。勉强答应程灵慧,统调人马,护送那些物资。

    程灵慧本来想和他细谈一下,谁知范修接到驿报,太子的车驾到了南都府,让他去迎驾。

    程灵慧冒充常继文,心里有鬼不敢见苏同的面。她虽然诧异苏同怎么走得这么慢,但还是赶快离开南都。回洛河口去了。

    洛河口的县令虽然平庸了些,但要是有人指挥住,办事还是挺勤勉的。陆公美就更不用说了。此人心思缜密,善于调度。洛河口一应事宜有条不紊。连程灵慧最担心的哄抢物资一事也再没发生过。

    程灵慧十分想不通,陆公美有如此才能,怎么会在这里做一个九品的同知?

    程灵慧回到洛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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