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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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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这个学堂里呆几天,又去哪个学堂里呆几天。遇到她实在想听下去的课,她就躲到窗户外面听。

    可时间久了,再粗心的先生也会发现不对劲儿。于是,在二月即将过完的一个傍晚。书院的山长(校长)找到了程灵慧的家。

    程灵慧跟着放学的伙伴儿高高兴兴的一回家。看见山长和爷爷坐在院子里,顿时不知所措。

    爷爷的表情很奇怪,程灵慧看不出他是不是在生气。但山长笑得很和蔼。他和爷爷说:“这孩子我留意很久了。”

    不知为何,程灵慧听了这话有些害怕。她跑进屋躲进奶奶的怀里。耳朵却竖起来听外面俩人的说话声。她听见爷爷在给山长赔不是,说话好话,心里难过极了,觉得自己这次一定闯祸了。

    只听山长说:“这是个灵慧的孩子呢。我今天来不是想赶他,是想和你老人家说说。让他正式去上学吧。这么好的苗子,耽误了可惜啊。”

    程灵慧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暗道:“原来山长不是来告状的。”

    屋外传来爷爷敬佩的声音:“不愧是先生。俺这个孩子正是叫灵慧呢。只是,书院不是不收女学生吗?俺家三慧能去?”

    山长意外的问:“这孩子……?”

    程灵慧的心一下子吊了起来,想听爷爷怎么说。可许久爷爷都没吱声。只听山长叹息道:“可惜,可惜,那还真是可惜。”后来,山长就走了。

    程灵慧的心一直到吃完饭都提溜着,可爷爷始终什么都没说。

    第二天,程灵慧虽然很想去上学。但是,想到山长发现自己了,她有些害怕。她跟着小伙伴儿一直走到荆山脚下。看着他们进了书院大门。直到书院里响起上课的钟声她才恋恋不舍的往回走。

    一整天,她做什么都没心思。傍晚坐在大门口,看那些小子们结伴放学回来。然后一直坐到天色漆黑。

    奶奶看在眼里,把她搂在怀中心疼道:“俺儿别难过。不中了奶奶明天去找找山长。说啥让俺儿念成书。”

    程灵慧靠在奶奶怀里,鼻子酸酸的光想哭。问奶奶:“为啥书院不收女学生嘞?俺没有比他们不聪明。”

    奶奶说:“俺三慧是谁?那是天上的星宿下凡,当然是最聪明的孩子。”

    程灵慧破涕为笑:“嗯,俺是疙瘩星转世。”又不放心,叮嘱奶奶:“你可一定要去和山长说。”奶奶答应了,程灵慧才在钻进被窝睡觉。

    奶奶果然没有失言。大清早起来,穿上走亲戚才穿的半新的黑蓝粗布布衫。挎着一篮子鸡蛋,上面盖着个手巾,拧着小脚儿就去了荆山。

    程灵慧骑在村口的大梧桐树杈上等啊……等啊……等到后半晌才看见奶奶的身影出现在村口的黄土路上。程灵慧哧溜滑下梧桐树,高声叫着奶奶迎了过去。奶奶笑呵呵道:“成了。俺儿明天就可以堂堂正正的去上学了。”

    “真的?”程灵慧高兴得搂着奶奶脖子就蹦。

    奶奶拉着她一路往回走,说道:“不过你要是去上学就不能留长辫子。山长说了。学堂里都是男孩儿。你要是梳个长辫子去那像什么样子。必须打扮的和男孩子一样,让别人看不出来。而且,这事还得保密。不能让别人知道。要不然会坏了书院的名头。那可就麻烦了。”

    程灵慧听见能上学了,高兴的心花儿都开了。奶奶说什么就是什么。哪还有不答应的?回到家,天还没黑就钻进被窝。生怕第二天起不来迟到了,惹先生不高兴。

    大姐看见了,撅撅嘴道:“惯吧,惯吧。那么大个闺女了整天混在小子堆里,也不知道个害臊?”

    奶奶呵斥道:“闭上你的嘴。”

    大姐反驳:“俺又没说错。一个闺女家上什么学,不得花钱啊。”

    奶奶沉了脸:“你就惦记你的嫁妆,看不得俺三慧高兴。三慧去念书的事你要是给俺出去瞎说,看俺不让你娘缝了你的嘴。”

    大姐还想说什么。冷不防母亲在后面打了她一下。大姐转身冲母亲叫道:“打俺干什么?”

    母亲拿着刷锅的刷子照着大姐头上又是两下,怒道:“俺还打不得你了?谁给你胆子跟你奶奶顶嘴?”

    “哎呀。”大姐跳了起来:“你那刷子多脏啊,把俺头发都弄脏了。”

    母亲拿着刷子还要打。大姐一溜烟跑回屋。隔着窗户叫道:“你们就惯着三慧子吧。早晚有你们哭的时候。”

    母亲道:“你没完了是不是?”说着就要赶过去。

    奶奶道:“算了。吵吵嚷嚷的让人听见笑话。”又叮嘱母亲,程灵慧去上学的事千万别出去说。书院里不收女学生,奶奶磨破嘴皮子,都给山长跪下了,才让山长松了口。传出去可不是闹着玩的。于书院声誉不好,对程灵慧将来的名声也不好。

    不管咋说,程灵慧终于能堂堂正正背着书包去上学了。

    刚进书院,就看见一个和自己个头差不多高,白白净净的小孩站在门口。看见几个人走过来问道:“你们谁是程灵慧?”

    程灵慧往前站了一步:“就是俺,你有啥事?”

    那小孩儿道:“我爹让我在这儿等你。让你来了跟我走。”

    程灵慧问:“你爹是谁?”

    小孩儿转身就走:“你别问了,跟着来就行。”

    程灵慧跟在小孩儿后面就去了。

    小孩儿领着她一直往书院里面走。程灵慧这才知道书院很大。除了前面村里的半大孩子念书的几个学堂,里面还有好几个大院子。那屋子多的数也数不清。不断有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点儿吵闹的声音。大家都是静静的走路,低低的说话。连脚步声都没有一点儿。

    程灵慧不由也拘谨起来。跟着那小孩儿穿过几道拱门,来到一个小院子。院子里靠墙长着些竹子,旁边有一个石桌。

    小孩儿进了院子就喊:“爹,我把程灵慧带来了。”

    一个妇人的声音道:“你俩先进来吧,你爹出去了。”

    程灵慧跟着小孩儿进了屋。只见屋子里一溜儿大书架子。上面放满了书籍。还放了一些用皮绳穿起来的木头片子。屋子里也不知道什么味道,说不出的好闻。一个梳着圆髻,别着花钗子的妇人笑眯眯走过来。问道:“你就是程灵慧啊?”

    不知道为什么,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程灵慧看着那妇人却没来由觉得浑身发紧。僵硬的点点头。

    妇人就笑起来。不是奶奶那种张着嘴‘哈哈’大笑,也不是母亲那种低着头,翘着嘴角不出声音的那种笑。真让程灵慧形容,她也形容不上来。反正就是好看。比大姐还好看。

    妇人道:“别拘束。”拉过那个白净的孩子道:“这是我女儿。叫秀雯。和你一般大。以后你们俩就一起去前面学堂里读书。”

    程灵慧瞪大眼:“你是女孩子?”

    那孩子笑道:“就许你女扮男装来书院读书,就不许我也女扮男装?”

    “不是,不是……”程灵慧急忙摇头。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话音未落,山长掀帘走了进来。秀雯扑过去叫道:“爹。”

    程灵慧这才知道秀雯是山长的女儿。

    山长拍了拍秀雯的头,轻斥道:“这么大姑娘了,没个姑娘样子。看让灵慧笑话你。”

    秀雯从山长怀里钻出来,冲程灵慧吐舌头做个鬼脸。

    妇人笑道:“我听你说这孩子每日里混在小子堆里蹭课,还以为是个翻江倒海的皮猴子。没想到竟然是这么周正的一个孩子。”

    山长道:“可不是。”转而叮嘱两个女孩子,到了学堂要注意的各种事项。尤其叮嘱不许和那些男孩子打闹,不能让人知道自己是女孩儿。

    这些奶奶在家已经叮嘱的不带叮嘱了。可程灵慧还是认真的听山长说,一一答应。最后,山长说程灵慧在书院的时候还是别叫原来的名字了。毕竟书院都是三里五乡的学子。程家庄的那些孩子没什么。从他们一起包庇程灵慧蹭课就知道,他们不会乱说。别的村儿就不好说了。尤其书院还有转水城的,沙溪县的,开州府的学子。要是让他们知道书院有女学生混在里面,恐怕对书院名誉有碍。

    程灵慧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在书院读书就影响书院声誉了?

13、初识愁滋味() 
只要能读书,程灵慧也就不大关心那个问题了。最后,山长给程灵慧取了个字——默之。说白了就是凡事沉默,能别说话就别说话。

    秀雯吵着也要。山长就给她取了个‘静之’。也是安安静静少说话的意思。

    山长把二人带到一间程灵慧没去过的学堂。这间学堂里大部分都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人,也有一两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程灵慧去得时候,一屋子人悄然无声。各自忙着埋头写着什么。发现山长进来,齐齐起身行礼:“先生早!”

    山长点头:“都坐下吧。”众人纷纷坐下,接着埋头书写。程灵慧和秀雯两个女孩子都一次看见这样的情景。紧张的彼此紧紧牵着手。

    山长带她们去到角落里一张桌子。说道:“你们俩以后就坐这儿。”

    秀雯问道:“那我们干啥?”

    山长道:“写大字。每人写两百个,写完了就下学。写不完晌午就别吃饭。”

    秀雯问:“写啥字?”

    山长想了想,回讲桌,铺开一张纸写了一个什么字拿了过来。程灵慧一看,原来是个‘气’字。心说这有啥写的。当下志得意满。忽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她没有纸笔。

    先前她一直和同村的小伙伴儿混在书院最前面的学堂。那里都是各村的半大小子。家里的意思就是混两天学堂,认俩字不当睁眼瞎就行。先生教写字用的沙盘,学生学写字用的是石板和石笔。哪有纸笔?

    这里明显不一样。每个学子桌子上都是笔墨纸砚齐全。连身上穿得衣裳都干净整洁。和前面那些动辄吵闹,衣衫不整的学生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山长交代完就走了。一屋子人各忙各的,好像根本没人注意忽然多出来的俩人。

    秀雯从书包里一样、一样取出笔墨。看见程灵慧兀自发呆,问道:“你怎么不动?我爹说写不完不让吃饭,会真的不让吃饭的。”

    程灵慧的眼泪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俺没有笔墨,也没有纸。”她不敢大声说话,模样十分的可怜。

    “怎么会这样?”秀雯觉得不可思议。

    程灵慧低着头掉泪,她好不容易能读书了,不想就这么走。可没有笔墨真是难坏了她。

    “咋啦?”一个温和的声音问道。

    程灵慧抬起泪眼,看见常继文弯腰站在自己面前。本来她和常继文并不熟悉,可这一刻真得就跟走失的孩子见了爹娘一般。觉得又委屈又难过。叫道:“姐夫。”

    秀雯巴拉巴拉把她没有纸笔的事和常继文说了。常继文说道:“这有啥。”不一会儿拿着笔墨,并一沓子裁剪的四四方方的纸张走了过来。放到程灵慧面前道:“以后缺什么就跟我说,我就坐在那儿。”说着往前面指了指。

    程灵慧这才发现,常继文的座位就在讲桌旁边。刚才太紧张,她进来时就站在常继文旁边都没看到。

    “好好儿写。我回去了。”常继文帮她擦擦脸上的泪痕,回自己座位上去了。程灵慧抽噎着摆开笔墨。神思很快就被第一次接触笔墨的新鲜劲儿吸引去了。

    秀雯是会写字的,而且写得还很好。程灵慧第一次捉毛笔,连怎么拿都不知道。幸亏秀雯不厌其烦的教她。这么一来的结果就是一个上午,两人谁也没有写完那两百个大字。

    山长果然言出必行。中午罚她们不许吃饭,而且下午还要多写一百个。

    程灵慧觉得自己连累了秀雯,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应许给秀雯编个蚰子笼玩儿。等到了夏天抓蚰子放进去,挂在房檐儿下叫得可好听了。

    秀雯说,要是程灵慧给自己蚰子笼,自己就给她绣一个香布袋儿。装点儿干花儿可香了。

    两个早上还素不相识的孩子,一个上午时间就成了密不可分的好朋友。

    好在,下午两人都写完了三百个‘气’字。程灵慧收拾了纸笔走去还给常继文。常继文不要,说是送给她了。程灵慧别提多高兴了。和他告了别就去前院找同村的小伙伴儿。常继文跟出来,走到没人的地方叫住她道:“以后在书院,你别叫我姐夫了。叫我哥吧。”

    程灵慧不解:“为啥?”

    少年的脸就红了:“让你别叫就别叫,问那么多干啥?”

    程灵慧也想起了什么:“山长给俺取了个新名字,叫默之。你以后也别三慧子,三慧子的叫我了。”

    “什么新名字?是字吧?”

    程灵慧点头,转身找小伙伴儿回家了。

    到了第二天,她和秀雯又写了一上午的‘气’字。中午散学,学子们都拿着饭牌子去书院的饭堂吃饭了。秀雯也回家了。程灵慧这才后知后觉书院还有饭堂。以前她都是和那些小伙伴儿一样,从家里带个窝头什么的。啃两口不那么饿就完事了。现在,她忽然觉得书包里的窝头儿有些拿不出来了。

    常继文看见她坐在自己座位上发呆。走过来问道:“你怎么不去吃饭?”

    程灵慧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根本没有饭堂的吃饭牌子。说道:“俺不饿。你先去吧。”

    常继文不疑有他,自己先走了。

    放学后走在路上,程灵慧忍不住将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那些人的饭牌子怎么来得?”

    同村儿的小伙伴儿有人问:“什么饭牌子?”

    有大些的孩子说道:“你说那个。那是二院以内的学生才有的。他们和咱们不一样,读书是准备考官得。大部分都考过了童生试,有些还是秀才呢。他们一般住在书院,每个月给书院交些钱粮。像咱们这样来回跑的很少。那些饭牌子就是用钱粮换得。”

    程灵慧听了,默默添了心事。回到家奶奶看她不高兴,问她怎么了她也没说。她知道,家里为了凑大姐的嫁妆很是节俭。父亲为此连春播都顾不上就去了沧州。她能读书已经很不容易了,怎么能让爷爷、奶奶再为了饭牌子的事操心呢?

    程灵慧辗转了一夜,终于想到一个好办法。书院每五天休学一天,称为休沐。程灵慧决定趁休沐的时候去背锅,攒够了钱交书院的伙食费。

    而且,二月里渐渐暖和了。草木萌动。天也渐渐长了。她中午不休息,多写些字。下午就能早些下学。下了学天还早,大可以去挖些药材晒干了换钱。那个‘粘扎扎’根晒干了能卖不少钱,中药里补血的‘茜草’说的就是它。

    程灵慧是个非常有主意的人。决定了就立刻去做。她早上在家里吃得饱饱的,中午干粮也不带。到了下午写完山长交待的课业就先回家。吃点儿东西就去挖草药。到了休沐时就去背锅。

    因为是女孩儿,山长也不怎么拘束她。只要她完成了课业,也由着她提前回家。

    可是,程灵慧的计划并没有能够顺利进行下去。

14、一夜之间长大() 
因为春播马上到来了。

    父亲不在家。奶奶和母亲她们都是小脚儿。能跟着爷爷下地拉犁帮套的就只有已经十岁的程灵慧。她早早回家还要去地里干活儿。遇到休沐整天都要待在地里。午饭都是母亲拧着小脚儿送到地头。

    程灵慧比一般孩子能干,可毕竟也只有十来岁。一天天累得倒头就睡。

    等春播完了。去年秋播的麦子又要锄草,又要浇灌。麦子刚浇完,春播的三亩花生、二亩棉花,还有红薯、芝麻、绿豆、黄豆等作物已经发芽了。又要忙着锄草。十几亩的春地,就爷爷一个人忙怎么行?程灵慧心疼爷爷。早起天不亮,先下地锄会儿地再去上学。下午让爷爷带着锄头去地,她早早下学连家也不回,直接往地走。

    不到一个月,晒的一张小脸儿黢黑。磨得两只小手上全是茧子。你告诉别人这是个姑娘都没人相信。

    她用的笔墨还多亏了常继文和秀雯。两人不时的接济她一点儿,加上她好不容易攒的钱买点儿。将将够用。因为笔墨得来不易,所以她写字的时候格外用心。长进飞快。不到半年竟然写得一笔好字。让那些比她年长许多的同学都赞叹不已。连说,怪不得山长怎么忽然收了这么个小弟子。让和她走得近的常继文和秀雯都与有荣焉的很。

    从去年九月初一场大雪后。接连又下了几场雪。到了今年开春儿雨水又特别多。地里的庄稼长得格外喜人。本来看着是一个丰收的好年景。可谁知到了四月底,忽然刮了一场大风。把快要成熟的小麦全刮倒了。紧跟着淫雨霏霏,一连好几天不见太阳。倒在地里的麦子一夜之间就崩了嘴儿,眼看着要发芽。

    爷爷急得嘴上长了好几个泡。程灵慧也顾不上去上学了。全村不管男女老幼,只要能动弹的全去地里收麦子。大姐一边干活儿一边哭。本来收了这季麦子,换了钱给她添嫁妆的,这下全泡汤了。

    程灵慧好像一下子长大了。独自赶着骡车把收上来的麦籽儿拉回家。奶奶在堂屋支了口大锅,下面烧上煤。把湿溜溜的麦籽儿倒进锅里炒干。

    年幼的五妹累的躺在泥泞不堪的麦地里睡着了,母亲也顾不上管她。

    到了第二天,地里来了一个人。竟然是常继文。他把长袍子往腰窝一塞,上去就帮爷爷抱麦捆子。爷爷的老泪顿时就落下来了:“这孩子,仁义啊。”

    大姐也不哭了,低着头使劲儿往下掳麦籽儿。

    原来,常继文发现程灵慧一天没来上学。一问才知道是这事儿。一路打听着就来到地里帮忙。他的到来仿佛阴云密布中洒下一缕阳光。给无助的一家人注入了一股精神上的力量。

    程灵慧清楚的记得。十五亩麦子他们老少九个人不休不眠的收了四天三夜。雨一直没停过。地里的人浑头浇脑全是湿淋淋的。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

    最后回到家,望着堆在屋子里发了芽儿的粮食,累得连哭得力气都没有了。

    程灵慧怎么睡到炕上的都不知道。醒来时窗外的雨还在不紧不慢淅淅沥沥的下。稍微一动弹就觉得全身散了架似得疼。一个温热的身子紧挨着自己躺着。她以为是奶奶,说道:“奶,我想喝水。”话音未落,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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