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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7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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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灵慧这些天都在沿河两岸找可以建仓库的地方。这个地方她也注意过。可是那中人对此地一副避之不及的惊恐样子。无论如何都不肯带程灵慧过来。程灵慧也没办法。没想到今日,误打误撞竟然到了此地。当下问道:“这里就是吕家坞?”

    那人笑了笑,没有答话。

    沿着河道向上,又走了一两刻钟。只见河道两岸的树木遮天蔽日。虽然是白天,可还是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来。也就是程灵慧自幼胆大,要是换了别的女子,乍然来到这陌生阴森的地方,非吓破胆子不可。

    穿过那片树林,眼前豁然开朗。一条明显就是人工修葺的河沿出现在眼前。河沿上是一处开阔之地,像是个荒废的小码头。

    那人把小艇拴在河沿下一棵碗口粗的柳树上,跳上了一直延伸到河水里的台阶。程灵慧跟着跳了上去。

    沿着长满厚厚青苔的台阶上到那处荒废的小码头。码头尽处是一片葱茏的树林。杨柳居多,有别的树杂间其中。那些树木虽然没有小河沿岸的树木粗壮,可也很是高大。

    树林下藤蔓盘缠,青草茵茵。程灵慧暗道:“这里倒是个建仓房的好地方。”不由看得更仔细。竟在那藤蔓之下隐约看见一段残墙。

    程灵慧走近了一看,果然是一段长满青苔的矮墙。顺着这段矮墙往树林中望去,树丛中高低起伏之处竟然都是残垣断壁。心中恍然,这里先前大概是一处庄园,只是不知什么原因荒废了。想起那中人提及此地的惊恐表情,只怕这里还有一些故事。

    她也没心思和那年轻人比斗了,问道:“这里是谁家的地方?”

    那年轻人笑道:“你竟然不知道?”

    程灵慧摇头,又沿着人工修筑的河岸边走边看。只觉得这里真是个做仓库的好地方。

    那年轻人站在一边饶有兴味的看着她:“这里可是死过很多人的。”

    程灵慧乍然听见这话,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问道:“怎么死的?”

    年轻人道:“听说是烧死的。整个吕家坞,六百多口子,一夜之间都被烧死了。一个活口都没留下。”

    程灵慧猛然想起什么:“三十年前的事?”

    年轻人点头。

    程灵慧又四处查看了一遍,自语道:“原来是这里。”

    三十年前程灵慧还出生,江浙又和沙溪县相距甚远。按说程灵慧不会知道这里的事情。可世上就是有许多巧合。程灵慧的奶奶年轻的时候是做神婆的。在沙溪县叫做善佑。

    神婆、神汉相互之间都是有联系的。吕家坞的大火至今是一宗悬案。在封建迷信盛行的年代,没有答案的事件往往归于神鬼的身上。就这样口口相传,就传到了程灵慧奶奶耳朵里。

    奶奶就把被无数人加工过的事,当故事讲给程灵慧听。

    程灵慧小时候,经常跟着奶奶出门。诡异的事也见过不少。鬼神之事是不是确有其事,她也说不清楚。不过,什么事见得多了,也就习以为常了。别人都畏惧的事,程灵慧反而没感觉。

    “你不怕?”年轻人看着程灵慧。

    程灵慧道:“有什么好怕的。三十年前的那把火又不是俺放的。”

    年轻人走过来:“你只管到处乱走,还比试不比试?”

    比武也是需要氛围的。程灵慧本来心里还有那么一点儿棋逢对手的感觉,这会儿早被建仓库的事冲的烟消云散。说道:“什么时候比不是一样。你跟俺说说,这个地方现在是谁的?”

    那人闻道:“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程灵慧也不瞒他,说道:“俺是做粮食买卖的。总要有个放粮食的地方。”

    那人道:“你想在这里建粮仓?”

    程灵慧道:“那也得看这里的主人肯不肯让俺占。”

    那人下巴往树林方向扬了扬:“那你问鬼去吧。”

    程灵慧明白了,这里是个无主之地。好多天寻求无果,想不到今日得来全不费工夫。心里高兴,说道:“可惜今天来的仓促。”说完还向林中有模有样的拱拱手:“诸位,俺想在这里建个粮仓。诸位商议商议,看能不能应允。要是应允呢,麻烦夜里给俺托个梦。”

    程灵慧半真半假,说的煞有介事。那人轻笑一声:“傻样儿。”

    程灵慧疑惑的望过去,觉得他说话的神情有些别扭。

    “看什么看?”那人轻哂。

    程灵慧一本正经道:“俺不知道你为什么想起要带俺来这个地方。不过,要是俺建粮仓的事成了。还得谢谢你。”

    那人道:“你不用谢我。我带你来这里,其实是为了吓唬你的。谁知道你胆子挺大。你也别拿建粮仓当借口。说得跟真的似得。我虽然没见过你,可是对你家也不是一无所知。你家做什么买卖的,我还是清楚的很。回去吧。”说完,沿着来路下了河沿。

    程灵慧对他的话莫名其妙。两人虽然不是第一次照面,但她至今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听说漕帮帮主姓张。再一想,先前被争强好胜的心思占了上峰,竟然连这小子是不是漕帮的少帮主都没搞清楚。要是这家伙藏着祸心,自己今天说不得就遇到麻烦了。

    她心里暗自责备自己过于莽撞,越活越回去。小艇已经出了小河湾,沿大运河往上,从新把程灵慧送回码头。程灵慧跳上岸,那人并没有跟上来,而是站在小艇上说道:“你回去安心等着吧。”

    “等什么?”程灵慧不解。

    那人一笑:“你说呢?”竹篙一点,小艇已经离岸。片刻就消失在来往船只之间。

    程灵慧满头雾水的往回走。忽然看见那个叫阿年的小乞丐蹲在一边儿,叫了一声:“好小子。”

142、人在江湖() 
小乞丐一看是她,跟个受惊的兔子似得,撒腿就跑。程灵慧不过是因为找到了建粮仓的地方心里高兴,一时童心大起,想要逗那小乞丐玩玩儿。见他果然被自己吓跑,顿时‘哈哈’大笑。

    她自幼被当成男孩子养大,总是记不住女子的矜持。这一笑,顿时引来路人的侧目。程灵慧也不在意,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自己。

    她环视四顾,一眼看见不远处还缩着一个小脑袋。正是先前和阿年一伙儿的小家伙儿。程灵慧几步走过去,一把将他提了出来:“你怎么见了俺不跑?”

    这个小乞丐比阿年瘦小很多,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样子。虽然被程灵慧提了起来,可缩手缩脚的跟个球似得。程灵慧问他,他也不说话。

    程灵慧知道,这些小孩儿其实都胆子大得很。提着他走了几步,一下子把他扔到了高高的货物垛上。仰着头看他:“叫声好听的,俺就放了你。”

    小乞丐瞪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毫不犹豫叫道:“大婶好。”

    程灵慧本来是逗着他玩儿的,闻言一愣,想不到自己现在都成大婶了。再粗犷的女人都有一颗永远少女的心。程灵慧高涨的情绪顿时低落下来。摸出几枚铜钱扔给小乞丐,转身就走了。也不管那小乞丐怎么从货物堆上下来。

    回到客栈随便吃了点东西就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一闭上眼,常继文的脸就在面前晃。常继文明明比程灵慧大七岁,可那张脸就跟二十来岁时候差不多,而且比她白。她自己现在都成大婶了,他还是一朵招蜂引蝶的花。

    程灵慧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也不知身在何方。四周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她试探着叫了几声:“继文,继文……”并无半点回声。

    远处忽然窜起一点火光。火苗跳了两跳,忽然冲天而起。大火照亮了半边天空,程灵慧这才看清,着火的是一座庄院。奇怪的是整个庄院只听见大火辟剥之声,不见半个奔逃的人,也不见救火的人。

    程灵慧正在诧异,忽见火光猛然熄灭,但是转瞬有窜了起来。火焰变成了诡异的蓝绿色,散发这阴森之气。火光中影影绰绰,仿佛有人影走动。

    程灵慧使劲瞪大眼睛往火影里看,可怎么也看不清楚。只能大叫:“起火了,还不快跑。”

    火影里的人影忽然齐刷刷矮了半截。程灵慧费了好气力才看清,那些人影竟然是在向着自己这边跪拜。正跪拜着,倏忽一下,眼前的一切全不见了。

    程灵慧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梦。大概是白天听说了吕家坞的事,日有所思夜有所想。

    屋子里漆黑一片,远远听见敲四更鼓。知道离天亮还早。闭上眼睛接着睡。

    醒来后思想起梦里的情景,又觉得是冥冥中自有定数。自己要在人家地盘上建粮仓,总要认真祭奠一下。鬼神之事虽然谁也说不清真假,可总不能不敬。当下让客栈的小二去买了许多香烛纸钱,并三牲祭礼。满满的装了一大车。也不往码头去,就沿着运河岸往吕家坞去。

    走到一半,车夫听说是去吕家坞,说什么也不肯前行了。程灵慧好说歹说也顶用。这在僵持,忽听路边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这可把车夫的魂儿都给吓飞了。车也不要了,转头就跑。

    树林中飞身跃出一人,几个辗转腾挪落在那车夫前面,脸上戴着个狰狞的面具,说道:“我又不是妖怪,你怕什么?”说着把一锭银子扔进车夫的怀里:“这是车马钱。”

    车夫不过是个普通人,哪见过高来高去的江湖人。吓得抱着银子就没命的跑。

    程灵慧看着车夫跑远,向那人道:“你吓唬他干什么?”

    那人把脸上的面具一掀,露出一张俊脸。两道剑眉一挑:“你怎么知道是我?”

    程灵慧无语,戴张面具就能被糊弄过去的,除非是傻子。

    “你还真要去吕家坞祭奠。”那人侧身坐在了车辕杆上。

    程灵慧拉着缰绳坐在另一边,问道:“你怎么在这里?漕帮很闲吗?”

    那人似笑非笑:“这么快就操心起家事来了?”

    程灵慧觉得自己和这人讲话,那就是鸡同鸭讲。索性就不说话了。以后在这里建了粮仓,少不得和他打交道。他愿意跟着就跟着吧。

    通往吕家坞的道路三十年没人走过,已经淹没在荒林之中。那些后来长起的树木,有些都一抱粗细了。程灵慧料到通往那里的路不会好走,可没想到这江南之地气候温润,十分适合树木生长。三十年时间,根本就找不到路在哪里了。

    程灵慧只好转回江边去。还好那自称漕帮少帮主的一直跟着,要不然程灵慧肯定雇不到船。

    到了吕家坞,两人把香烛纸钱,三牲祭礼搬上岸。程灵慧化了纸钱,嘴里念念有词,把自己的来历和目的一股脑儿说了。

    那人站在一边,忽然奇怪道:“你说你叫什么?程默之?”

    奶奶常说,对鬼神要常怀敬畏之心。程灵慧正在祭拜,没空理他,说完那些话,正要伏地三拜。刚刚跪下香烛忽然爆开,燃烧的纸帛也忽然熄灭。程灵慧也没在意,起身从新点上。谁知膝盖刚落地,新点上的香烛又爆了。接连几次,程灵慧暗骂那香烛店的老板黑心。一点儿敬畏心,全折腾光了,也就不磕头了。重新点燃香烛,蹲在地上把纸帛一股脑儿全堆在一起烧了。

    这次,那些纸帛烧地很是欢快。一会儿功夫就烧完了。那香烛也燃烧的十分顺畅。

    那人等她祭奠完了,问道:“你到底是谁?”

    程灵慧道:“开州府程默之。”

    那人道:“可是有个兄长?”

    程灵慧恍然:“你是不是把俺人成别人了?俺可没有兄长。”

    “那就是师兄。”

    程灵慧道:“俺家传的武艺,也没有师兄。”

    “不可能。”那人道:“我认识一个人,武功路数和你一模一样。”

    程灵慧沉思,关于五爷的过往,老一辈人讳莫如深,程灵慧父亲那一辈人都说不清楚。程灵慧也没听五爷说过还有别的师兄弟。

    那人道:“你要是不信,我把他约出来给你见见。”

    程灵慧心里还真是有些好奇,可想起五爷就想起他的教诲。五爷常说,好奇害死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那人是谁呢,反正碍不着自己什么。她还是安心做自己营生,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好。当下摇头道:”那倒不用。“忽然想起一事:“俺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那人这才想起来两人并没有通报过性命,说道:“我姓张,字潜。多有唐突,还望见谅。”

    程灵慧拱手回礼:“不敢。俺姓程,字默之。常在江上行走,以后还要仰仗少帮主照应。”

    张潜道:“相逢便是缘份,以后咱们就是朋友。那些客套话就不要多说了。不过……”他闪目打量程灵慧:“你真的是程默之吗?”

    程灵慧道:“骗你做什么?”

    张潜道:“我只是好奇,我认识的程默之是个昂扬男子,怎么忽然变成女子了?”

    程灵慧想到什么笑道:“这女变男,男变女原本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还有人冒充俺的老婆,拿刀逼着俺上船的呢。”说得是张潜被人追杀,男扮女装的事。

    张潜低头一笑,难得的竟然有几分腼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143、赌注() 
程灵慧看看香烛烧尽了,说道:“回吧。”

    两人上了小艇,张潜心不在焉的划着,临到江口问道:“程默之,你怎么一个人?”

    程灵慧道:“一个人不好吗?自由自在。”可心里,想常继文都快想疯了。

    张潜问道:“你家里人呢?”

    要是别的女子,或许能听出张潜话中别有深意,可程灵慧天生缺少女子的细腻心肠。想也没想道:“当然在家里。”根本就没往常继文身上想。

    张潜慢慢摇着橹:“他们怎么放心你一个女人家独自出门?”

    程灵慧从来没有这么在江面上乘舟徜徉,伸手撩着江水玩儿:“习惯了吧。再说有什么好担心的。这世上还是好人多。”江南的气候温暖,三月天气两岸早已桃红柳绿。厚衣服是穿不住的。程灵慧外面只穿了一件男式的天蓝色儒衫。白皙健美的手臂从袖子里伸出来,伸进清澈的江水之中,撩起一片泼珠溅玉般的水花。

    两颊被太阳晒出一坨红晕,明眸中闪着快乐的光芒。虽然不是豆蔻年华的小姑娘,可浑身都充满了朝气。这样的女子在江南是很难见到的。

    张潜的目光不知怎得就被她撩动水波的手吸引去。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已经把那只手握在掌中。

    在男女大防上,程灵慧比一般女子洒脱,可莫名其妙的被人握住手掌还是十分怪异。张潜回过神来,不由又几分尴尬。他的脸皮也算厚的,状似自然的将程灵慧的松开,说道:“天气虽然暖了,可江水还是很凉。”

    程灵慧闻言,笑道:“谢谢。”

    她此刻心情很好,长得模样又俊,这一笑就跟春花初绽一般,说不出的好看。

    张潜别过头,佯装看江上的行船。

    程灵慧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忽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小艇偏离了航道。驶进一个河茬里。不由叫道:“错了,咱们走错路了。”

    张潜定神一看。还真的走错路了,说道:“这附近有家酒肆,不如你请我喝酒。日后也好有求于我。”

    程灵慧第一次见他就知道这人脸皮奇厚,但是日后还要仰仗他的地方很多,不好十分得罪他,说道:“行。”

    春光晴和,张潜也不着急。慢慢摇着橹,驾着小艇往河岔深处走。行了不多远就看见岸边一片红霞。近了才看清是桃树林。树林中间或有几户人家。傍河处有一户人家,门首挑着望帘,上书一个大大的‘酒’字。不用说,是家酒肆。

    岸上三三两两的行人,有赶车的老翁,也有背着鱼篓的少年。有衣着鲜洁的浣衣女子,端着木盆迈着江南女子特有的轻盈步伐,隐没在桃林深处。陶渊明的《桃花源》赋怕也只得这里的一二分风光吧。

    程灵慧来往于江浙,却从没见过这么旖旎的江南风光。不由看得有些呆住。

    张潜已经把小艇靠岸,用缆绳拴在缆桩上,说道:“到了。”回头看见程灵慧呆滞的模样,不由微微一笑。伸手拉她:“走吧。”

    程灵慧被她拉下船,站在木头做成的小码头上,回头看来时的河面。碧绿的流水平缓清澈,水面上船只不多,偶尔有不知名的鸟儿低掠过水面。岸边几颗垂柳,绿意葱茏。

    张潜耐心的等她从美景中回过神来,问道:“还不错吧?”

    程灵慧点头:“这地方真好。”

    张潜引她来到酒肆中。笑道:“这里的景美,人美,桃花酿更美。”说话间,酒娘过来招呼。是个二十来岁的俊妇人,长得温婉可人,一笑两腮各有一个酒窝,比房前屋后的桃花还好看。可不正中了那句‘人面桃花相映红。’

    程灵慧只管望着那酒娘看,却不知自己也成了这桃花美景画卷里的一笔。

    忽然看见酒肆的粉墙上面有字迹。走过去一看,竟然真的是崔护那首诗。看来这江南这是个文人墨客聚集的雅地。连着一座小小的村庄酒肆都知道附庸风雅。

    酒娘看见她站在墙边,笑道:“这是楚七公子题的呢。”言语间颇有几分骄傲。

    程灵慧回头看向张潜。张潜以为她不知道楚七是谁,说道:“就是那个自号轻狂的小子。”

    程灵慧听了,心里就有些忐忑,说道:“那咱们还是换个地方吧。”

    张潜道:“为什么要换呢?哪条律令规定,楚轻狂来得我们来不得呢?”

    程灵慧想了想,觉得自己紧张过头了。她后来在江浙一带来往不下四五遭,再没有遇见楚轻狂。想必是那次真的只是几个纨绔一时兴起,自己正碰到刀口上,遭了无妄之灾。

    程灵慧从九岁跟着父亲去拖脚,就明白了‘民不与官斗,贫不和富争’的道理。等何况,家里还有个陆晓晓。陆晓晓可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可遇上了吴末名还不是得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所以,上次那件事后,程灵慧从来没想过报仇。她祈祷的只是不要再让自己遇见那些人,安安稳稳的做自己买卖,过自己的日子。

    张潜显然是来过这里的。十分熟稔的点了酒菜。

    程灵慧的爷爷在世的时候喜欢喝两口。五爷也是个贪杯的。程灵慧东奔西走,总不忘给他们带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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