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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旧事-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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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侍卫头领不敢擅自做主跟他学,转头看向吴末名。吴末名点了点头。

    老菜耐心教那侍卫头领怎卸灯。随着漫天的华彩寂灭。那惊艳了半个开州府的琉璃灯重新被收回到箱子里。老菜冲着那些箱子,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时,已经泪流满面。

    家人零落,唯有这灯陪了他半辈子。就算是一块石头,也有了感情。

    “你得跟我回京一趟。”吴末名可没那么好的心情看人流泪。他这人,高兴时笑,难过时更要笑。

    老菜没想到这人要了灯不算,还要自己跟着去。不由有些失色:“俺一个老头子了,能有什么用?而且,俺根本不懂烧琉璃的手艺。”

    吴末名极不喜欢和人解释的,从他那些看他十分懂得察言观色的下人们就知道了。闻言背着手,连一个眼神都不给这个小老头儿。

    老菜可怜巴巴的求助程灵慧。

    吴末名看了一眼:“我不过是要你进京教人怎么挂这灯。用得着那么颤颤兢兢吗?难道我长得样子阴森可怖,像吃人的妖怪?”

    他一说‘吃人’,程灵慧没来由就觉得脖子上丝丝啦啦的疼。那里有块伤疤,是吴末名咬的。吴末名那时遭了孙兴隆的暗算,也许他自己都不记得了。可程灵慧不会忘记。任谁差点儿被一个人咬死,都会一辈子记得。

180、开窍() 
九重莲华琉璃灯就此从民间消失。这件宝物从此只存在于开州府百姓的口口相传之中。有人说它最后归于了国库。可毕竟再也没有现世。

    这一年这一夜,是老菜扬眉吐气的时候,也是这件宝物唯一大放光彩的时候。

    事后,程灵慧曾问老菜后不后悔。毕竟那是他们郑家祖传之物,是他守护了半辈子的东西,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拿走了。老菜摇头:“不后悔。在哪儿放着它都是俺们郑家的东西。”

    于是,这一年的元宵会。人们没有记住谁输了,谁赢了;也没有记住诗词文章出了几个新秀。人们只记住了老菜的灯,那尊叫做‘九重莲华琉璃灯’的宝物。这种记忆,一直延续到许多年后。直到淬炼成一个神奇的传说。这何尝不是一种铭记,一种成功呢?

    从开州府回来,所有人都兴高采烈。对于女娘们来说,这次经历,足够成为她们一辈子炫耀的资本。

    然而,有一个人却是不开心的。那就是常继文。他从开州府回来就阴沉着脸。一进家门就钻进屋里不出来了。他这个样子,很明显就是生气了。

    程灵慧安顿下老小,回到房间的时候。他索性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蒙住。程灵慧对于这个越来越孩子气的丈夫是一点儿办法没有。可怜她连常继文为什么生气都不知道。

    在她使劲温柔手段,把常继文安抚下之后。才知道这人又吃醋了。这次是吃吴末名的醋。

    程灵慧想想都觉得好笑。她和吴末名从来都是针尖对麦芒,要不是两人身份背景悬殊,定然是不斗个你死我活绝不罢休的。真难为常继文竟然能吃他的醋。

    常继文也是服了程灵慧的粗线条。吴末名飞扬跋扈,目中无人。却因为老菜一个求助的眼神而向人解释。傻子才看不出他的心思。可程灵慧竟然毫无察觉。

    但是,转念一想,常继文又高兴起来。要不是程灵慧从小缺少女儿家的细腻心肠,也不能体会不到孙兴隆的口是心非。恐怕两人早就成了两小无猜、青梅竹马的一对儿,还有自己什么事?所以,他暗自庆幸的同时,决定以后绝不这样吃醋吃的这么明显。这不是给她提醒,有人对她生了别样的心思吗?

    想明白这一点儿,转而又十分感激老天爷让程灵慧生成个女儿家,才能让他娇妻在抱。

    是什么时候有了这种想要拥她在怀的心思呢?

    大约是从她在学堂的角落里哭泣的时候,这种心绪就萦绕而起。那时候,因着未婚妻的缘故,少年是把她当成小兄弟,出于真心的爱护。这种爱护,是出于他对懵懂的爱情的体现。

    然而随着岁月的流淌。经历了无数世事的艰辛。当这种爱护,变成颠沛流离中一点温暖生命的光亮时,不知不觉也就变了滋味。尤其是,当那个曾经寄托了他夭折了的,懵懂的爱情的男孩儿,忽然摇身一变,变成一个女娇娥的时候。那种感情在混乱中勃然迸发,令人惶惶无措,而又莫名惊喜。

    他逃避过,痛苦过,但最后终是无法抗拒的孤注一掷了。为此,他不后悔。

    夜色中,他望着近在咫尺的爱人。忍住不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只想轻吻她一下的,谁知有什么汹涌而来……

    程灵慧浑身酸软的躺在丈夫的怀里,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自江南归来的常继文本来终是欲语还休,欲拒还迎的扭捏之态,不知何故忽然旧态萌发。这大概可以说明他内心的伤痛痊愈,但是,自己的清静大约也要就此大江东去,永不回头了。

    过了二月二,农人们也就开始准备春播。

    自元宵会后,陆晓晓就每天早早起来,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有意无意的在街门口晃悠。她虽然没说,但程灵慧知道,她在等陆廷翰夫妇‘路过’程家庄。

    不知不觉都半个月了,可还是不见陆廷翰夫妇的身影。说不沮丧那是假的。

    在二月都快过完了,陆晓晓一颗心都等得快要成灰的时候。陆廷翰夫妇终于来了。

    父女、母女三人,从见了面就开始落泪。一直哭了半天才将将把泪水止住。陆廷翰要常继文带他到各处走走,留了母女说话。

    不意山长和他早就是认识的,两人在知初堂门口相遇,就去谈天说地去了。把学堂里的孩子扔给常继文照看。常继文虽然读书经年,教学却是头次。

    那些孩子因着程灵慧和常之洲的余威,在他面前并不敢造次。显得格外的天真可爱,聪慧可人。常之洲这一教竟然上了瘾。以后隔三差五,只要有空闲就要去学堂里转转。

    山长和陆廷翰两人年纪相仿,政见相通,自然比和常继文这个后辈聊得来。两人一直从晌午聊到掌灯时分,还是意犹未尽。山长就邀请陆廷翰留下来住两天。这一下正中下怀。

    俩老头儿也不回家,就在知初堂住下了。

    陆夫人多少年没见女儿了,巴不得不走呢。

    这老两口在程家庄一住就是半个月。住到后来,陆夫人都想家里的孙辈了,陆廷翰还不想走呢。

    老两口对常继文这个正牌女婿无感,期间倒是无数次望着程灵慧叹息。虽然没说什么,可程灵慧也明白,他们是遗憾自己为啥不是男的。

    对于陆晓晓,程灵慧心里总有一些歉疚感。每每看见老两口叹息,只能更加尽心的殷勤侍奉。这让常继文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危机感。好像自己眨眼看不见,程灵慧就变成别人的‘女婿’,和自己没关系了。

    他现在的情况是,粮行二哥在打理。政途上,一是有个总是‘惦记’他的苏同,二是他自己也没那力争上游的精气神了。给人的感觉就是有些文不成武不就的样子,整天无所事事的。

    他和陆晓晓之间本来就很微妙。不像夫妻,像俩争风吃醋的老婆。现在,程灵慧一睁开眼就围着陆晓晓父女、母女仨人转。这让常继文心里很是不舒服。

    可他一个大男人,好赖也是功名在身的。总不能当着陆廷翰两口子的面,和人闺女争那莫名其妙的风,吃那莫名其妙的醋。

    常三爷心里冒酸气,夜里就使劲折腾。程灵慧可就倒霉了。白天累一天,晚上还不得安宁。后来看见房门心里都哆嗦。干脆找理由陪奶奶和母亲去了。

    把个常三爷给气得,卷起铺盖住寺沟了。

    他干啥不回转水城,去寺沟盖天铺地去?

    苏同让他修承恩寺呢。他不能明着和程灵慧闹,还不能拐着弯闹?

    承恩寺塌成一个坑了。除了半坡上那口井,连一丝寺庙的踪迹都没有了。常继文虽然是奉旨回来盖庙,可他也知道苏同不过是找个理由把自己打发回来。这么长时间,根本连一锨土都没动。常继文让人往那里搭了个庵子。自己白天挖土,晚上就睡在里面。

    等陆廷翰两口子走了,他也不回去。

    程灵慧没办法,就扛了锄头和他一块儿挖土。

    看到程灵慧天天和自己一起挖土,形影不离。常继文忽然开窍了。怎么样才能让程灵慧的心思不忘别处用呢?那就是让她跟自己一块儿干活儿。只有这个时候,程灵慧才会是专心致志,心无旁骛的,才是真实的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所以,常继文就更不回家去了。有时候两人干的天晚了,就一同歇在寺沟的庵子里。

    陆晓晓当然知道常继文这是为了什么。她现在生活最大的乐趣,除了教导程之松就是给常继文添堵。时不时的过去转一圈,每每把常继文气得两腮鼓鼓,她就能高兴好几天。

    常继文也不是榆木脑袋,一看这样还是没多少用。白天的时候,一边儿干活儿,就一边儿琢磨怎么能让程灵慧心甘情愿的,跟自己往更远离陆晓晓的地方去。

    别说,还真给他想出来了。

    沙溪县虽然近邻这大沙溪。可因为地势的原因,根本用不上大沙溪的水灌溉。这样也就算了,但是,到了涝季,大沙溪的水一旦涨起来,首当其冲受威胁的就是沙溪县。

    常继文想的办法就是,他要勘察河道,治理大沙溪。

    这事不光耗费人力,更耗费物力,关键是坐起来需要的时日长久。

    要是以前,光凭常继文一人之力,把常老爷留给他的家底都用上也不够。可现在他不是有一笔不菲的,吴末名的卖身钱吗?不花白不花。

    至于承恩寺,他根本就没想修。苏同说等承恩寺建成了,他亲自过来参加开光典礼。让他等着吧,这一辈子都别想。

    当然,这两口子也没白在寺沟忙活。他俩带着家下人,把寺沟平整了一番。就地取材,用承恩寺塌陷后,散落下来的青石,沿着沟沿儿垒起了层层梯田。

    开垦出的地少说也有八九十亩。

    这得多打多少粮食?

    常继文把心里的想法跟程灵慧一说,果然,程灵慧对于这种能惠及乡里的事还是听赞成。但同时也有些担忧。

    苏同再怎么说都是皇帝。这么和他拧着来能行吗?万一他要翻了脸,雷霆震怒,可不是说着玩的。

    常继文胸有成竹:“没事、我有完全的把握。”

    两口子这么说定了。自然要跟家里人说。山长闻言,十分的赞同。连忙写信告诉了陆廷翰了。陆廷翰见信,以帮他们两口子照看家小为由,把老妻给送来了。

    言下之意,要不是他身为紫金山书院的大祭酒,他自己也回过来的。

    陆夫人这次是搬家过来。可不像先前只是串亲戚那么简单。家下人等呼啦啦来了好几十个,还带了俩孙少爷和一个孙小姐。这下,陆晓晓原先盖的女学堂可派上用场了。

    程灵慧安顿下家小,就和常继文一块儿踏上了勘测、治理大沙溪的路途。

    立时半年,终于把大沙溪勘测完。决定在上游修筑一条堤坝,旱时用来蓄水,涝时用来阻挡洪峰。在堤坝两侧的山体上开凿沟渠,用来灌溉和分洪之用。

    这件事说起来简单,可做起来真不是一朝一昔能成。况且,在大沙溪上大动土木,要是开州府和沙溪县都不知道,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

    开州府和沙溪县都知道了,苏同自然也就知道了。

    但是,官府连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由着程灵慧两口子折腾。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做成了利国利民,做不成大不了还跟以前一样。

    治理大沙溪的工程,就在两地官府心照不宣中动工了。

    春去秋来,转眼就是一年。过了年大坝就能合拢。但是,这个时候母亲病倒了。

181、永不相见() 
母亲的身体一向不如奶奶康健。三天两头小病小灾不断。但是,这次的病十分缠绵。人人心里都清楚,她这是油尽灯枯之兆。

    程灵慧寸步不离的守着母亲。忽然一天夜里。病的奄奄一息的母亲睁开了眼睛。拉着奶奶的手道:“娘,俺要走了。不能和你做伴了。”

    奶奶闻言,急忙伸手拨拉程灵慧:“去叫你二姐她们来。”

    程灵慧心知不妙,急忙让人去楼上叫住在这里的姊妹几个。

    母亲转而拉住程灵慧的手:“三慧,俺死了,就把俺埋在东岭上。让俺能看见咱们家。你要给俺停灵七七四十九天,请和尚道士给俺做大法事。俺要让人看看,俺虽然一辈子没生出个带把的,可俺一点儿不比别人差。你听见没?”

    程灵慧点头,强忍悲痛道:“听见了。”

    母亲又叮嘱:“你记住,一定要把俺埋在东岭上。不进你家祖坟。俺一辈子不进你家祖坟,生生世世不和那人相见。你要是不听俺的话,就是不孝顺,记住没有?”

    程灵慧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强忍悲声道:“记住了。”

    这时,二姐和四妹、五妹纷纷赶来。常继文也来了。姊妹几个围着母亲只是流泪,却说不出话来。

    母亲紧紧拉着程灵慧的手:“三慧,俺想秀雯和狗蛋”

    陆晓晓拉着程之松进来,常之洲带着程之柏紧跟其后。陆晓晓闻言,把程之松往母亲面前推:“娘,你不是还有这个孙子吗?”

    母亲摇头:“这不是俺狗蛋,之松和之柏都不是俺狗蛋。俺心里知道,一直都知道的”母亲的声音渐低,握着程灵慧的手也渐渐失去力道。

    程灵慧叫了一声:“娘”

    母亲双眼微闭,却再也不能回答她了

    “娘啊”

    “奶”一时间程家悲声一片。

    程灵慧遵照母亲的遗愿,在东岭上寻了一块墓地。着人打坑建墓。请了上百和尚、道士昼夜诵经念佛,给母亲做道场。佛鼓道乐日夜不断。程家庄的老少都来帮忙。唯独父亲家里大门紧闭。

    到了停灵第四十天,忽见东岭上来了一队人马。素衣白幡,高头大马。还没过文公桥,一道哭声已经传来:“奶”

    程家庄的人纷纷循声望去,只见一人一骑飞奔而来。马还没停稳,就从马背上滚下一个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头戴麻冠,身穿孝袍。哭着往大门里去了。

    人们正在猜疑,只见那队人马已经走到了近前。簇拥着一乘马车。车上下来一个梳着双髻的婢女。那婢女打起车帘,从里面下来一个披麻戴孝的美貌妇人。也一路哭着往家里去了。

    村里人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这妇人不就是秀雯嘛?先前那少年不用说,一定是程苏了。

    众人纷纷涌进程灵慧家里。

    只见秀雯已经扑进师娘怀里,母女二人哭得难分难解。而那少年程苏已经哭倒在母亲灵前。

    对于这毫无预兆,忽然哭进门来的二人。程灵慧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她急忙把程苏拉到一边,问他怎么忽然来了。可否是私自离京。要知道,皇子私自离京,妃子擅自离宫都是大罪。他母子在宫中已是艰难,再有差池可就不用活了。

    程苏哭得昏昏沉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程灵慧问他,他也只会掉泪。

    程灵慧问不出来,只能去找秀雯。这才知道,母子二人出京是得到苏同恩准的。而且程苏已经十七岁,成年的皇子没有一直留京的道理。苏同封了他南海郡王。从程家庄奔丧之后,就要远赴封地。

    南海何其遥远,这一生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母亲现在有三个孙子,自然轮不到程灵慧给她摔盆打幡。按年齿算,三个孩子中,程苏最大。理所当然由他来。

    母亲一辈子怯懦。因为没有儿子自觉在人前抬不起头来。但她身后,由皇子郡王给她顶灵打幡摔老盆。有县主娘娘给她穿重孝送行。莫说是沙溪县,就算是放眼开州府,这也是头一份的殊荣。

    母亲总算扬眉吐气了。

    就在发丧那一天的黎明时分,帮忙的乡亲们发现,白花花的引路钱从灵棚前一路蜿蜒到了东岭上。

    乡亲们诧异不已,程灵慧已经了然。是父亲,他来送自己这辜负了一辈子的老妻。

    程灵慧顺着引路钱就追了过去,果不其然在新砌的墓室中见到了正在烧纸,给母亲暖坟的父亲。程灵慧站在坟沿儿上就哭了。

    随后跟来的二姐和五妹和她抱成一团的哭。

    四妹却忽然跳进墓室,发疯了似得厮打父亲:“你为什么来这里?你有什么脸来这里”

    程灵慧急忙把她抓住。

    父亲比往日更加苍老了。腰都直不起来了。脸色灰败。不知怎得,看着父亲,令程灵慧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六爷。虎子没了的时候,六爷的样子和眼前的父亲何其相似?

    但她不愿意深想。对于父亲,她虽然不想四妹那样有着浓烈的恨意,可心中始终有着一道过不去的坎。

    父亲默不作声的从墓室中爬了出去,一个人弯着腰,步履蹒跚的走了。程灵慧一直目送父亲的背影消失在村南。父亲并没有从文公桥回村,因为那里必定要经过程灵慧的家。

    母亲要生生世世不与他相见,而他也是无颜去见母亲的吧。

    母亲的丧事过后,没等程灵慧从悲伤中恢复过来。秀雯来找她,让她为程苏说个媳妇。

    要说程灵慧并不算程苏的什么人。程苏身为皇子,他的婚事更是轮不着一个草民操持。但是,苏同是不喜欢这母子的。母子二人住得地方和冷宫无疑。

    宫里最是见高踩地,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二人能活着出宫已经是缴天之幸,更不敢奢求别的。

    这次母子二人能脱离宫闱,其实还是沾了母亲的光。要不是苏同告诉他们母亲去世了。他们二人怎么可能知道。苏同对程灵慧的心思,秀雯是知道的。

    她心思原比别的女子多一些,又舍得放手一搏。乘机向苏同求恩典。让苏同给儿子说个媳妇。

    然而,苏同连这点儿要求都不耐烦起来。说程苏先是程家子孙,之后才是皇子。让她们母子自去找程家人操办。故而,秀雯要向程灵慧求助。

    当然,她还存着自保的心思。

    程苏身为一个毫无根基,又不得父亲宠爱的皇子。想要完全实在是难。要是由程灵慧给他娶个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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