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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有效期限-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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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後,阿K在书房的卫浴间清洗好自己,进厨房为自己泡了杯蓝山咖啡,也帮她热好一杯五百西西的牛奶。

投身沙发间,他静待慕情。

果然,乾乾净净的慕情没叫他失望,她青春美丽,姣美的五官引人垂涎。

“我的?”慕情指指桌上的咖啡。

“不对。”他把牛奶推到她面前。

“你以为我还没断奶?”

“我认为你钙质不足。”他笑著拾手,比比两人的身高差距。

“长那么高有什么好?浪费粮食。”一跳,她打了下他的手臂。

“顶天立地总比仰人鼻息强。”

“了不起哦,当黑道大哥也叫作顶天立地?”

捧起牛奶,热呼呼的牛奶多少安慰了她空虚的胃壁。

“你很饿?”

“不饿。”她否认自己的需求。

“你饿了!”他否认她的否认。

“我说不饿。”

慕情嘴里说不饿,眼睛却直盯桌面上的几块手工饼乾。

“很好,你不饿,我饿了。”

语毕,他恶劣地拿起饼乾在她眼前大嚼特嚼。

饼乾的香味,刺激她辘辊饥肠,食欲被挑动,她想吃却不敢动手抢。

饿饿……不,饼乾是种难吃的纯粹发胖物品。饿饿……不,不吃嗟来食。可是,还是好饿……再多的道理都阻挡不来她的生理现象。

算了,坏女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物种,跳高,她扑到他身上,抢夺他手中最後一块饼乾。

他手长脚长,慕情就是眺到沙发上也抢他不到。

—个扑跃,地戎功眺上他的肯,手脚并闲,她在他身上份演无尾熊,硬要自他手中咬下一口饼乾。

背上有她,他的动作却丝毫不见迟缓,背著她,一转二转,五十坪的客厅够大,大到他爱怎么绕就怎么绕。

慕情被转得晕了,趴在他背上尖叫连连。

“我要摔了、我要摔了……坏大哥,这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是你自己说不饿的。”

“我刚刚不饿,现在很饿。”尤其在玩过“云霄飞车”之後。

“问题是我也饿,客随主便吧。”

接著,他更可恶了,居然上下跳动,震得慕情心肝肺全移了位。

慕情手脚并用,拿他的背当尤加利树爬,她巴住他不放,闭起眼睛,任他怎么跑、怎么跳、怎么转,她都用力勾住他的脖子和腰际……

二十分钟後,他半躺在沙发里,她累瘫在他的大腿上,他剥下饼乾,一口一口喂她,她闭起眼睛,吃得心满意足,发出小猫满足时的咕噜声……

甄仕怀,绰号老皮,二十三岁,身高一百八十六公分,不喜欢甜食,喜欢成熟女人。

个性成熟稳健,是世宁建设小开,就读史丹佛商学院,他的女朋友数日以N计数,交往时间,有一半以上必须用零点几个星期来算,他并非花心难搞,而是没有碰上真心想交往的女人。

低头,跟在黑道大哥背後,慕情默背著未来老公的资料,用记谱的方式。

“嗨,你好,我是慕情,我们见过面的。”慕情练习著开场白。

不好不好,缺乏特色,再换一个。

“你好,认不出我了吗?记不记得在“青春”,你给过我……”

话未模拟完,额头撞到墙,抬头,手心贴在额上,她怒视“高墙”。

“知不知道,高大的男人应该负责交通安全。”慕情指控。

“是你没看见我背後的红绿灯。”

“我怎么看都是绿色的。”她强词夺理。

“你在念什么?”他转换话题。

“哪有?”慕情打死不认帐。

“不要喃喃自语,旁人会以为我带精神病患出门。”

“我像精神病患?你的白内障更严重了,快去看医生,否则会有失明的危险。”

戴上面具的慕情大胆且口齿伶俐,不管说什么话都毋庸负责任,反正小野猫和慕情没有血缘关系,那种感觉就像永远不会被警察抓到的小偷,不但有恃无恐,还暗地沾沾自喜。

“是吗?好吧,我承认自己视力欠佳,那么前方三十公尺处的男人,肯定不是你梦中的那个。”手横胸,他佣懒靠上街墙,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慕情往前方望去,红红绿绿的假发下,涂上厚眼影的大眼睛眨个不停,她要求眼球组织认真些,替她看个清楚。

好像……好像不太对!向前大步迈去十五公尺。真的不太对耶!咚咚咚,她的小短腿跑起来,直到停在老皮面前。

以前,他像爸爸的眉毛好像浓了一点,像爸爸的嘴巴又宽了一点,还有,他的皮肤比爸爸黑一点,鼻子嘛……高一点。

东边一点、西边一点,许多的“一点”让他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她的爸爸了。

怎么可能啊!那天他看起来明明就像爸爸啊……不过是更换了一颗外国太阳,居然就变得不像了!

用力揉眼,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美国太阳,可……左看右看,他就是不像爸爸……大大的失望写在她脸上。

这个男人好坏,没事戴一张爸爸的人皮面具哄她开心,她开了心却又让她伤心。

眨眨眨,眨出两颗豆大泪珠。她以为追上了一个像爸爸的男人、以为自己会嫁给爸爸的分身,怎么他变得不像了?

对老皮而言,这是个新奇经验,从没有女生看到他的俊容後,会表现出这般彻底的失望,这层新鲜让他对慕情多了几分好脸色。

阿K淡淡—笑,拥住她的肩膀。“不要哭,你的妆糊掉了。”

糊了就糊了吧,她的失望比妆糊了更严重。

“你特地带个女人来哭给我看?”老皮笑问阿K。

对慕情,老皮有印象,但难不成她从台湾追到美国来,就只是为了对他掉泪?他又不需要孝女白琴来哀悼英才痛失。

就阿K而言,女人眼泪往往令他不耐烦,但怪怪的,小野猫的眼泪,和其他女人不同,一颗颗泪水像带了强烈的腐蚀剂,在他心中腐蚀出大洞,闷闷的、空空的。

下意识抬起手指,老K在她脸上摸摸碰碰,想寻到开关处,切去她淌个不停的眼泪。

慕情不想对人解释,缓缓往相反方向走去。

阿K向老朋友挥了挥手,跟在慕情身後。

“喂,是你约我出来的……”怎么又走了……後半句话,老皮没时间说,阿K也没心情听。

将话吞下肚,老皮若有所思地凝视老友背影,那个背影……是他看错吗?怎会带上忧心?那不像冷静沉著的欧阳清。

慕情走得飞快。

在纽约街头,和高大的外国男子穿身而过,东方女子显得特别娇小,似乎几个人就足以将她淹没。

阿K奔到她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小野猫,你要去哪里?”

慕情抬起下巴望他,她想找个安静地方哭个过瘾。

“你的怀里安不安静?”她可怜兮兮朝他问。

他懂她的意思,微笑,手臂张开,说:“如果你不介意我的心跳声,这里不是太吵。”

慕情没回答,把头缩进他怀里,手圈住他宽宽的腰际,哭得万分精采。比起她的哭声,他的心跳不过是小意思。

抱住他,她哭了很久,来来往往的过路人,难免朝他们多看几眼,他皮皮地回他们一个耸肩和帅气笑容,不在意别人看法。

“他长得不一样了。”她哭到觉得有必要做解释时,才抬头。

什么。

“我认识老皮十几年,他一直是长这个样子。”

他还是一贯的痞,痞得让人想踹他几脚,也不想想哭泣中的淑女多么需要安慰。

“他真的一直长得那么丑?”慕情问。

老皮丑?!这句话她要有胆放大声量说,恐怕会遭来横祸。

“以正常人标准,他不算丑。”阿K憋住笑意。

“他比我爸爸丑多了。”苦苦的,慕情说。

“我会向老皮传达你的意见。”

“算了,传不传达不重要,我不想再看见他。”

慕情吸吸鼻子,拭去最後一滴泪。对於父亲的崇拜,这辈子她都断不了,不过还好,爸爸说,等大学毕业要来看她表演,爸爸还给了她一组号码,她可以时时刻刻打电话给他……

“你还好吗?”

“不算坏吧,暗恋结束,我可以专心做自己的事,”抹去颊边潮湿,慕情振奋精神,挤出笑脸。

“你要专心做什么事?跳钢管舞?”

心猛地抽了几下,回台北把PUB收起来的念头自阿K脑中一闪而过。

他在想什么?收了一家,整个台北、台湾、全世界有多少家PUB等著她去光顾?当一个人想堕落,谁有本事阻止?!

“不错啊,那是艺术工作。”

慕情不置可否,反正他认为她是野猫,就由他去认定吧!

“别玩过头,把自己的人生给玩掉了。”他的关心隐藏在警告里,

“不会吧,黑道大哥鼓吹别人不要学坏?这叫不叫只许州宫放火,不准百姓点灯?”慕情嗤之以鼻。

当他胸口被眼泪染上的一片粉红映入她眼中时,慕情噗哧一声,笑开。

顺著她的眼光,老K往下看,痞痞一笑,“下次要画大浓妆,记得用不掉色的化妆品。”

“我记得了。”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瓜。

“好了,接下来想去哪里?我送你去。”

送她去搭飞机吧,幻想破灭,小女孩该回归自己的生活圈了。

“我们大玩特玩一整天,好不好?”慕情问他,语气中带了一丝爱娇。

“然後呢?”

他没想过这句话的背後意义是:—他想要和她有“然後”,

“然後自然是分道扬镳,难不成你想参与野猫家族?”慕情笑笑,反问。

往後,在回忆这段野猫历险记时,她会庆幸自己,身边有一个痞痞的黑道大哥相陪。

野猫家族……理性出头天,阿K明白,自己不可能和一只野猫有太多交集,几个片段记忆已是足够。

握住慕情柔柔嫩嫩的手心,奔向地下铁站,在最後交集中,他要为两人制造欢笑。

第四章

慕情要大学毕业罗!

前夜她打慕心的专用手机号码给爸爸,告诉他,下个星期的毕业演奏会,她是压轴,还没毕业,已经有几个乐团和音乐公司找上她,希望她能加入,她还在考虑当中。

爸爸告诉慕情,等他和母亲飞到美国时,再跟她参详参详。

这四年,她和爸爸的关系近乎亲昵,她不常打电话,一年当中,她只在父亲生日,圣诞节和几个特殊节日时骚扰父亲、

她很认分,知道这是慕心的专属电话,不该侵占太多,但即使通话次数不频繁,她依然可以感受到父亲的看重。

四年孤独的异乡岁月,在父亲的看重之下,慕情过得充实愉快。

昨夜,她在电话中听见爸爸对秘书郑重吩咐,空出下星期行程,他要到美国欣赏大女儿表演,顺道看看女儿生活四年的城市。这声吩咐,隔著电话筒,让慕情热泪盈眶,父亲终是看见她了呀!

拿起梳子,坐在化妆镜前,慕情告诉自己,这次回家前,她要绕到法国探望已婚的慕心,真心真意对她说——

对於长辈的爱情,我们无能为力,我很抱歉,从没拿你当真正的妹妹看待,从现在起,我们来当一对好姊妹吧!

拿起包包,慕情准备出门,电话突然响起,电话那头,母亲声音愤怒。

“慕情,你立刻回来。”

“妈,怎么了?”慕情满头雾水,下星期就是毕业演奏会,现在她怎么能够回去?

气如果你还当我是母亲,马上给我回台湾。“母亲话说完,转头对另一个方向吼叫……

“是你亲自答应参加情情的毕业表演,现在不能去了,我叫她回家,你自己告诉她去!”

电话猛地被挂掉,慕情心情沉人谷底。爸又要爽约?

好吧!她亲自回去面对父亲,看看他有什么话说?

慕情望一眼月历,扣掉时差,五天,够她来回了。

飞机上,慕情暗自忖度,到底发生什么事,爸爸要临时爽约?他不是空出假期了吗?

一年前,父亲执意将慕心嫁给他觅得的好男人时,母亲叫她回国过,她不平父亲为什么把最好的男人留给慕心。当时,慕情不若母亲生气,反而暗自庆幸,从此她可以独占父亲所有注意力。

行程间,慕情惴惴不安,回到台湾,甫进家门,竟听到一屋子哭声。

“妈,怎么了?”

她跑到沙发前,搂住哭得不能自己的母亲,环视周遭,怎么公司的员工全来了?是公司发生大问题,爸又不在台湾处理吗?

“我眼皮跳个不停,直觉有事将发生,我叫你爸别飞到法国去,慕心嫁出门,自然有人对她负责,毋庸他事事操心,他偏下听我的话。我和他吵架、打电话叫你回来,他根本不理会我,一心想飞往法国。”

母亲一边说、一边哭,哭得柔肠寸断。

“就为这个事?妈……没关系的,也许慕心临时有事,需要爸爸帮忙,现在交通……”

慕情以为母亲在计较,微笑著轻拍她的肩膀,自从父亲注意到她,慕情不再对慕心吃醋了。

“怎没关系,心心会发生什么天大事儿?不过是哭几声,博取同情,你爸爸啊,就是吃她那一套,眼巴巴硬要赶过去,我们原本说好要一起到美国看你表演……”

“妈,爸从法国转机,一样能赶得上我的毕业表演。”慕情劝慰。

“不能了,你爸再也赶不上,他死掉了,被那个小狐狸精害死了!”突地,母亲声嘶力竭大喊。

什么?!母亲的话在慕情脑海里绕了两圈。怎飞一趟法国会……笑容僵在嘴角,她视线绕过悲恸的奶奶,和哀戚的叔叔伯伯们。

“大小姐,总裁搭乘的飞机失事,目前情况不明。”陈经理向她说道。

总裁搭乘的飞机失事,目前情况不明……总裁搭乘的飞机失事,目前情况不明……心飞入北极,两行热泪被地心牵引。

爸又失约……四年的努力与期待……慕情满脑子混沌。

“他若肯听我的,嫁到法国的人是你,不会是事事烦人的心心,那哪会发生这种事情?!为什么他要把好的东西、好的人统统留给慕心?到最後连自己的命都赔进去,他在惩罚我当年的不退让吗?他为什么看不到我的心?!”

“是我的错,从头到尾都是我的错……”老奶奶哑然。

慕情再听不见任何声音,母亲的痛、奶奶的伤,一寸寸分割她的知觉。

她以为情况将会好转的啊!她以为毕业回国後,可以在父亲羽翼下享受身为女儿的乐趣!她以为……以为……以为老天要把父亲还给她……

为什么?为什么呢?心心出嫁,不是该轮到她了吗?为什么要出现意外?为什么让她措手不及?为什么?!

“大小姐,公司那边……”马副理对著屋子里唯一没有嚎哭的女人提出问题。

公司怎样?爸爸没了,谁需要公司?!谁要谁就拿去吧!只要能把爸爸还给她,她愿意用全世界交换。

痛在胸臆间翻搅,搅碎她的期待与幻想。梦碎了,期盼不再:永别了,她心心念念的父爱。

突地,她起身,冲进自己的房间。

不要!她不要!伤心在她的生命占去太多比例,她不要再接收伤心,她只要得意,

面具,请给她面具,一个又厚又重的面具,戴上面具後,她可以叛逆嚣张、可以让人看不见她的胆怯私心虚,可以……假装得意……

坐到化妆台前,颤抖抖地双手捧起蜜粉,一层、一层……她扑了又扑、补了又补,浓浓的腮红、重重的眼影,用美丽面具掩去心碎疼痛。

办好父亲後事,律师宣布遗嘱,果不其然,爸爸将公司股份全给慕心,只将房地产和现金留给奶奶、母亲和慕情。

慕情一点也不意外,毕竟慕心是他最锺爱的女儿。

母亲几乎疯狂了,她对著慕心哭吼怒骂,不过,这回爸爸大可放心,他亲手挑选的女婿会挺身出来护卫慕心。

慕情学习母亲,把愤慨全抛向慕心,她放弃所有财产,走出家门,那个家——她再不回去了。

浓浓的妆、厚厚的粉,她为自己打理一头金发,那些洞洞环环太久没戴,洞口已密合起来,本想再穿一次,但心够痛了,不需要身体上的疼痛来增强效果。

踩著五寸高跟鞋,一身红色紧身衣,她走进“青春”。

这里是她出国前常来的那家PUB,四年没回台湾,她以为店收起来了,结果居然没有,真是惊喜!

这回,她没上台、没跳舞,只是要了杯酒,坐在角落安安静静啜饮。

手指在颈问坠链徘徊,那是两枚戒指,一个是爸爸给的,一个是像爸爸却又不像爸爸的男人给的。项链陪著她在异乡生活,陪著她度过快乐与寂寞。

爸爸呵,他终究还是缺席,还是没参加过她的任何一场表演、比赛,他是个最失职的父亲,可偏偏……她爱他、崇拜他,比所有女儿更甚。

泪在落,落在混乱的液体里,一颗一颗。

PUB另一端,欧阳清身边围著一群女人,和两个死党好友。

这是他单身的最後一天,明天他将要在家族安排下,娶个家世相当的女子为妻。

讽刺的是,直到现在,他连未过门妻子长什么模样都不太记得,只隐约听说她是个女强人。

“K哥,不公平,你只暍安娜的酒,不暍我的。”

女人过度虚假的声音,让欧阳清不耐烦,但他没表现出来。

说实话,他不介意娶进门的妻子是谁,因为他不看好婚姻,一如他不看好爱情,若非家人坚持,他实在不想麻烦自己走一趟礼堂。

“K哥,明天的洞房花烛夜,需不需要我们几个姊妹去敦新夫人几招,教她如何来取悦你?”

女子的说法逗笑了一桌子人。

他感觉厌烦,却仍挂上一脸痞子笑。向来,他的无害笑容,总让对手轻怱他的实力。

没错,他就是这两年迅速在台湾崛起的法律界新秀,几个重大案件经由他的手而擭得平反,在许多人心目中,他不单单是个律师,更是再世包公。

於是各大知名企业,纷纷捧上大笔金钱,抢著聘他为公司的法律顾问,他成了当下炙手可热的人物。

“人家K哥娶的是女强人,你以为对方是小可怜啊,个怕死的话就上罗。”一头红发的女孩贴在欧阳清胸口说话。

“女强人?那……K哥将来日子可‘幸福美满’罗!你不会一下子就把我们给忘了吧?”他右手边的女孩说话。

欧阳清没回答,静静和朋友对饮,小威、老皮朝他讪笑摇头,对他们而言,娶个强势女子,会是件辛苦差事。

欧阳清了解他们的意思,耸耸肩,没办法,那是他在选择念法律时,答应下的条件,事情很单纯,他不过在履行合约。

“咦?”老皮视线对上独饮的慕情时,皱眉。

“怎么啦?”小威问。

“记不记得那个女孩子?不晓得是她太爱哭,还是我老撞见她在哭?”老皮指指慕情方向。

单单一眼,欧阳清心被勾动,淡淡的幸福感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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