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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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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姝来到慈寿宫的时候,发现夏元琛也在,稍稍有些吃惊,但看太后脸色有些冷冷,也猜到了些什么,太后极少会干涉夏元琛做的决定,能让她心生不乐,这段时间里,还能有什么?

看谢灵姝请礼后坐在一旁,太后也放缓了脸色,不过心里对夏元琛的气仍旧未消,而且她有意瞒着一些事情,所以她说道:“皇帝,你的伤还没有好,身边多留几个人伺候,省得张淮庆顾东不顾西的。”

“白谨做事比较稳重,朕也习惯她伺候了,如果母后已经问完话,让她回御书房伺候就好。”

太后重重出一口气,瞪着夏元琛的眼神逐渐凌厉:“皇帝,哀家也不瞒你,那么多人看到当时她躲在你身后,哀家若不处罚她,置圣威与何地?若他们对躲避退缩习惯成自然,岂不是对你安全很有威胁?哀家不能放任,所以白谨这次必须受到相应惩罚。”

夏元琛皱眉:“母后,当时那刺客直接刺向朕,细究下去还是她受了朕的连累,她如何就有错了?难道非得让一个毫无抵抗之力的弱女子替朕挡一下子才算正常?”

“她怎么能和皇上相比,皇上贵为一国之主万金之躯,保护好皇上是理所应当的事,臣妾也觉得此次得好好处理,该大惩小戒以免其他人效仿。若不然,事情传开了,难免有人胡乱揣测白谨与皇上,这样有损于皇上颜面,更不利于威严。”

夏元琛看向谢灵姝,半晌,长吁一口气,对太后说道:“母后,朕可否问一句。母后决定怎么处罚白谨?这几天白谨在哪里?”

“这就不用皇帝你操心了,哀家自有分寸。”太后不给夏元琛说话的机会,“皇帝,你先回去吧。”

“母后……”

“皇帝。你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要为了一个丫头跟哀家闹?成何体统!”

太后难得如此坚决,夏元琛也知此次难以说服太后,颇有些无奈,听说安郡王妃求见过几次也被拒绝,看来他只能另想其他方法:“那,母后,儿臣先行告退。”

等目视夏元琛走出去,太后仍觉怒气难消,她惩罚白谨本就不是因为白谨有过错。只是她察觉夏元琛近来对白谨较之以往更是不同了,她不反对夏元琛后宫充盈,只是,被帝王另眼相看有本事独宠后宫的人不行,进了帝王内心的人更是危险的存在。自古女子相夫教子是本分。可乱国祸国之女亦不少,就算她不忌讳白谨以往经历,可她毕竟心存他念,定不会甘愿做一个按宫中规矩安心伺候皇上的妃嫔。

白谨心未安,做不来全心全意,若她放任,只怕夏元琛会是两人中妥协的那一个。那样的后果,太难预料,这种未知,让她不能不谨慎对待。

“德妃,白谨可说了什么没有?”

谢灵姝敛眉:“未说。不过她昨天让掌罚嬷嬷替她传话给皇后,说事关小太子。希望能与皇后一谈。”

“你说什么?她提到了恒儿?”太后猛地直起身来,手也不自觉攥紧。

谢灵姝有些讶异太后的激烈反应,转念想到小太子身上,深知太后对小太子格外用心,也能解释得通。遂不做他想:“她确实如此说了。臣妾觉得她的话有些深意,也不敢冒然去跟皇后娘娘说,所以先来跟太后请示。”

“她还说了什么?”太后慢慢倚回去,缓缓问道。

“臣妾再问,她只说那话只能跟皇后说,臣妾不够资格。”谢灵姝语气淡淡,听不出其他情绪,太后望过来时,她眼神也是坦坦荡荡,这话白谨没说又如何,她让太后相信就行。

“白谨不是这么猖狂的人。”太后不问真假,淡淡说了一句。

谢灵姝笑了:“因为臣妾有私心,臣妾对她说,让她好好想个明白,认清自己身份,不能让皇上因为她背上莫名的骂名。小太子亦是未来国主,不是她脱身的筹码。想到对皇上名声不利,臣妾有些失了分寸,估摸话说得狠也让她心里不舒服了。”

太后神情莫辩,许久,她说道:“你做得很好。让她开口,说出她想跟皇后说小太子什么事,若还不说,你也不能尽想着情面。”

谢灵姝点头道:“是,臣妾知道了。”

“不许拿这件事去烦皇后,这件事你处理就好。记得,若问出什么,第一时间知会哀家。”

御书房内,夏元琛有些坐立不安,他将手中的书反复拿起放下,最后揉了揉眉心,喊道:“张淮庆。”

张淮庆轻声应道:“万岁爷,何事?”

“昨儿朕吩咐你留意坤宁宫和灵秀宫,可从打探出什么消息没有?”

张淮庆不敢犹豫,立即回道:“启禀万岁爷,这几天有人看到掌罚嬷嬷去过两次灵秀宫,昨晚上的时候德妃身边的宫女柳意出去了趟,约一刻钟,夜黑看不大清楚她是同谁说话,不过那个时间掌罚嬷嬷刚好也出去了一趟。”

夏元琛皱眉,他来回踱步,回头吩咐道:“去灵秀宫,不用摆驾。”

让屋里的宫女都退下,夏元琛直接问谢灵姝道:“含之在哪里?”

谢灵姝脸上喜色退去,她觉得指甲刺得手心生疼:“皇上为何以为臣妾知道?”

“那朕问你,你知不知道含之在哪里?”

“臣妾不想告诉皇上。”谢灵姝觉得自己是不是要哭出来,白含之究竟哪里好,竟让你这么费心思,自己哪里就比她差了,她不会想你半夜难免,不会为你费心十几遍做一道小点心,不会在听到你受伤心担心的厉害,不会……不会像我这样爱你多年心越陷越深……

夏元琛看谢灵姝两眼,转身就要离开。

谢灵姝一把扯住他的袖子,脸上没有血色:“皇上,你不觉得就这么离开,臣妾心里会很难受?而且你这么在华她,是心里有她了吗?”看夏元琛没有否认的意思,谢灵姝泪终于滑落:“皇上,您在最亲昵的时候,也没有唤过臣妾的名字。她们都说我深受圣宠,宫中用度皆是御赐,可这冷冰冰的东西,有皇上你几分在意?为何臣妾觉得,这么多东西,竟不如这一支不起眼的簪子让皇上费心思,竟没有你一句‘含之’来的真心?”

“她是无辜!”

“难道我不无辜吗?一个是同枕共眠夫君,一个是往日情深的姐妹,结果却成了我夹在中间进退都是错。”谢灵姝泣不成声,“皇上,她是尧瑱的妻子,她心里想的是别人,这样你也觉得她比我好吗?”

“德妃,是朕做不到对你付出同等情意,不过这与含之无关。”

“皇上……”看夏元琛头也不回离开,谢灵姝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在这一刻,心字成灰。

她没想过夏元琛会同等付出,或许她从爱上那一刻,就将自己放的很低很低,但是,原来一丝真心,也是奢望!

“白含之,我恨你……”

ps:

在太阳底下跑大半天,是热死人的节奏啊,公司不厚道……

☆、第一五八章 无果之果(下)

棋子黑白分明,世事却常因有因,果无果,不过是因种种强硬或妥协而已。

那种刺骨的疼,让昏晕的白谨有些清醒,随即她现出一抹苦笑,明明手都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可是刺进骨子里的感觉,真的好疼。如果林意宁或者谢尧瑱在跟前,她想她一定会哭出声来。

张淮庆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白谨无力躺在地上,而双手却浸在冰水中的情景,旁边还特意站着一个宫女压着她的胳膊,另一个不停地往盆子里加冰块。

“还不住手!”张淮庆急急喝止。

屋子里的宫女见是皇上身边的张公公,很是吃惊,个个束起手来不敢再有其他动作。

张淮庆得了夏元琛旨意先行过来,身边只带了两个小太监,他看白谨状态很是不对,整个人软绵绵的躺在地上,面上还带着不自然的潮红,不由急的跺脚,脾气也刹不住急躁起来,他指着旁边的那两个宫女大声道:“还不快将谨姑娘扶起来,将厚衣服拿过来给谨姑娘披上。”

宫女已经慌了神,张公公说什么她们不敢不照做。张淮庆分得清轻重缓急,白谨这情况耽误不得,他让两人扶好她就想着赶紧回去,好找御医瞧瞧。

掌罚嬷嬷刚去了灵秀宫,此时正得了谢灵姝的话回来,正有些得意,一进来就瞧见两人扶着白谨往外走,忙得拦在前面:“造反呢你们?我让你们好好教训她,你们办好了吗?这会子做什么呐?”

张淮庆听了她作威作福的话很是气恼,正要开口说话,掌罚嬷嬷已经被人一脚跺开。

掌罚嬷嬷“哎呦”一声跌倒在地,正要开口骂,看清那人的时候,却被吓得胆子都没了,哆嗦得话都说不利索了:“皇,皇上……”

“给朕。”夏元琛上前一步将白谨抱在怀里。稍一碰触,发觉白谨额头滚烫,但视线落到白谨双手,却是已经被冻得红肿。他眼中厉色摄人心魄,“张淮庆,将她们都给朕关押起来,不许任何人跟她们接触。”

说罢,夏元琛抱着白谨步履匆匆离开,同时吩咐道:“请明御医过去养心殿。”

夏元琛前脚离了这里,柳意也急匆匆回了灵秀宫。

“你是说,皇上带她回了养心殿?”

“是,奴婢听得仔细,皇上确实说请御医过去养心殿。”

谢灵姝胳膊抬了抬。最终放下,合上的眼睛也藏下万千情绪:“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养心殿!白含之,或许,这次我就不该让你活着!

明御医小心翼翼收回银针。快步走到案边写下两个方子:“一个按照上述煎服,每日三次。这个按方子熬成药水,每日早晚让她泡手,配合着药膏涂抹。切记一点,短时间内不能让她的手再碰冷水,定要注意手的保暖。”

夏元琛站在不远处望着床上的白谨,问明御医道:“可还有其他要注意的地方?”

明御医想了想。躬身道:“皇上,臣听说谨姑娘还是住在康宁郡主之前住处,那里位置偏幽,虽有一间暖阁不错,可总体还是适合夏天居住。谨姑娘身子虚弱,最好换个住处。”

“嗯。朕知道了。”夏元琛扭头看明御医,气势天成,“你当初替竞华调养身子,朕深知你医术高超,以后她的身子状况你也多上心。定期给她查看,需要什么药材只管用。”

明御医有一丝诧异,不过并没有表现出来,竞华离开宛京的时候也反复说过好多次,能帮这位姑娘就帮,他一个大夫,能做的不多,不过是尽力尽心而已。

夏元琛走到床边坐下,顺势将被子拢紧,又对明御医说:“你只管做好事情即可,若有谁跟你说什么,就说是朕的旨意,有问题让她们直接来找朕。”

“是,臣知道。”

半夜时候,白谨被一阵阵的疼折腾醒来,她恍恍惚惚睁开眼,入眼是一片明黄,不等细思这是哪里,一串咳嗽就压不住了。

“含之,醒了?”

白谨扭头,发现说话之人正是夏元琛,他从不远处起身走来,脚步略急,眼神里还带着几分喜悦,等他坐在床头,白谨发现自己没有看错,夏元琛确实有些高兴。

“皇上……”

夏元琛问道:“可是还觉得难受?还是手疼得厉害?”

白谨将手举高一些,看着被包的严严实实的双手,定定出一回神,等夏元琛有些担忧地再问时,她偏着头对上夏元琛凝视的眼光,泪流下来却微微一笑:“皇上,我渴。”

宁王府中。

白珺瑶紧皱眉头:“你说什么?她竟住进了养心殿?”

夏允桓喝一口茶道:“我拿这个哄你做什么?这次是母后瞒着皇兄办的,原是秘密进行,哪里就能瞒过皇兄了,白谨也算得上皇兄真心信任的人了,好端端在皇兄遇刺后忽然几日不见,他哪里能不生疑?不过下面的人下手没个轻重,差点毁了白谨的手,被皇兄撞个正着。”

“可是,白谨不是妃嫔,又担着护主不力的罪名,就这么住进养心殿,岂不招人闲话?这对她名声不利不说,其他大臣难道没人对皇上说什么吗?”白珺瑶问道。

“护主不力?皇兄都否认了,其他没看见的人说再多有什么用?这样一来,白谨就是被冤枉,加上当时她却是昏迷不醒,皇兄说救人要紧,谁还敢说不救,谁又敢教导皇兄怎么救?再说了,是不是妃嫔,也不过是皇兄一句话的事,真抓着不放,不定谁得利呢。”夏允桓没注意到白珺瑶轻轻抿唇的模样,想到什么笑了一声,“我也是头次知道,皇兄竟会这么紧张一个人,白谨有她的福气在。”

“太后她老人家,也没说什么吗?”

“皇兄第一时间就去了母后那里,也不知说了什么,母后明面上没有再追究。倒是有几位苦口婆心在太后跟前说什么于理不合,也只是让母后发话等白谨醒了就挪到其他地儿去。不知皇兄怎么让母后让步至此,还有,这次皇后只是随着太后说了两句,并没有其他动作,是一件罕事。”夏允桓说着摇了摇头。

白珺瑶微微一笑,应和着夏允桓的话,却有着自己的意思:“确实稀罕。我这个妹妹,还真是不简单。”

夏允桓闻言抬头,看白珺瑶漫不经心的表情和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嘲弄,心中微微叹息,装作不知道地问:“你要不要进宫看看白谨?她到底是白家女儿。”

“等几日吧。这事怕也瞒不过朝野上下,不是我凉薄,白家这几年也是风风雨雨未断,我想父亲也不想再将白家置于风言风语中。何况,皇上做了主,又是后宫事宜,此事可大可小,咱们还是先别急着搅合其中了。”白珺瑶淡淡说道。

“也好。”

好与不好,不只是现在的结果,至少对许多局中人来说是这样。

白谨,或者说,白含之,从未想过这是她走向九重凤阙稳稳的第一步。

☆、一百五十九章 淡客小筑

如果做什么都分不出对错,那就随心而安吧。

十八岁上的冬天最冷的时候,含之没什么印象,因为自她醒后就被妥妥地安置在离养心殿不远的淡客小筑,许是有人吩咐过,除了几个被派来伺候她的宫女外,这里极少有人打扰。

含之仿佛一夕之间懒散了许多。因夏元琛说让她好生养伤,其余事情都不必去管,她也就听了,手还伤着,重物不能提,甚至连拿笔拿书时间稍长都经不住,所以她每日里最大的消磨就是透过窗子对外面出神,这样竟懒懒散散一直到了年后。

无所事事的日子其实很难耐,不过很多时候等你回过神,才发现这种日子过得是最快的,因为它让你觉得抓不住时间。

“姑娘,换药了。”随雪走进来,手中端着一个托盘。

含之回过神来,从窗边走到桌旁,手腕朝下垫在随雪已经准备好的手枕上。

随雪熟练将药涂抹均匀并包上,而后她笑道:“明御医的药果然好用,姑娘的手一日好过一日了,等开春的时候,正巧能好好活动一番。”

含之笑了笑,也不说话。

随雪原就是看守淡客小筑的宫女,虽见过宫中倾轧,因这小筑相对独立,很少能使她卷入各种争斗,倒平她几分心性,见得多又多少能独善其身,所以当初夏元琛让张淮庆换一批人时,张淮庆留下了她和随宜两人还在此处伺候。

“姑娘,皇上打发人过来说等等会着人送几样药膳,还问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先说了,等会儿一并送来。”

含之瞧一回包的严实的手,摇头道:“没什么想吃的,药膳也不必送来,为这点小伤麻烦那么多人做什么。”

随雪笑道:“这可不是奴婢能做主的。皇上既然说了,定是已经让人准备了。姑娘此时推了也不顶用了。照奴婢说,姑娘到底伤了身子,老话也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能得药膳补补那是好事。”

含之也不知听进去没有。只点点头又不说话。

随雪见含之如此,早已习以为常,她将药膏什么的收拾好,走到炭盆处将炭火拨弄得旺一些。

“外面吵什么呢?”含之忽然问道。

这是含之住进淡客小筑后头一次主动问到外面情况,随雪一愣差点反应不过来,她回头见含之已经走到门前,忙走过去笑道:“今天是正月十二,大后天就是上元节了,这会子应该是各宫中忙着挂灯笼做装饰呢,不觉就动静大了些。”

含之“嗯”了一声。恍恍惚惚说了一句:“又到元宵节了啊,月圆人圆,确实该热闹热闹。”

随雪瞧出含之情绪不大对,也不敢贸然说什么,停了停。劝道:“姑娘,门口风大,不如屋里坐着吧。”

小筑门口,随宜正领着一行人走了进来,她看到含之在正屋门口站着,忙走上前来回道:“姑娘,奴婢刚才去领元宵分例。路上遇见慈寿宫和坤宁宫的两位姑姑,她们说太后和皇后赏了姑娘几盏花灯,正好让奴婢稍过来了。”

含之欲开口时,正巧一阵凉风袭来入了嗓子,她咳嗽两声,脸颊晕出淡淡红色。捂着嘴缓了缓,她没有理会随雪让她回屋的话,反而信步走到院子里,随手挑起其中一盏灯笼看了看,样式挺精致。上面作画却是很有意思,凡勾勒出的美人花鸟,无不是垂首显出十足的安分,粗粗扫了一遍,其他三盏灯笼上也基本都是这些,没瞧见一个昂首的。

含之低低一笑,手指戳着面前的那一盏灯笼:“这些既是太后和皇后赏赐的,就挑些显眼的地方挂起来吧,让人小心些挂,别碰坏了。”

她想过安安分分平平静静一辈子,也没觉得夫唱妇随是让她不开心的事,可惜,能让她如此的人已经不在不是么?她转个眼珠子都有人揣度她是不是又打什么坏主意,防她猜她的,既然已经如此,不如做的明白些痛快。

不过,太后和皇后用心至此,其他妃嫔不会猜不到,这么大张旗鼓给一位受过罚的宫女送灯笼,不是最直接的警示还能是什么?罢了,她一个胳膊拧不过大腿,送就送吧,她收着就是,挂在显眼的地方,不定还能听谁说道几声呢。

淡客小筑正月里头次来的客人,有些出乎意料,也可以说并没有大意外,她名不知言不顺住了进来,任是谁来都不奇怪吧。

齐美人站在门槛外并不进来,她斜着眼睛看门口楹联,上面不过是引用一句诗,用来形容淡客小筑建成的初衷以及感觉十分贴切,“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齐美人嗤笑道:“清淡明智,这也是你能配得上的?”

含之接过随雪递过来的手炉抱在怀中,背对着大门看着两个小太监将灯笼分挂在正屋门前屋檐下,往后站站端详片刻。

“没听到我在跟你说话?”齐美人与含之有几回摩擦,向来看含之不顺眼,虽然她心底也清楚含之气焰正盛,但皇上后面撑腰这一点,就不是她能随着脾气来的,可她咽不下这口气。再说了,这宫里私下有多少人议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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