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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计-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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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华仔细看她,然后缓缓舒了一口气,也笑开了:“说的老气横秋的。”

“能不老么,寻常咱们这个年纪的人,差不多都该操心儿女的亲事了,下一辈人的故事都早已经开始,我再矫情下去倒显得不伦不类了。再说,无论当初如何,现在什么结果,都不曾后悔过。既然无悔,过去心里的坎儿就好了。”

“但是,仅止于此。”竞华接道。

含之站在院中,逆光而笑:“对,仅止于此。往事如风散,故人旧事,我记到今天就够了。缘分本就是深深浅浅,惹得人痴痴怨怨,其实若修不来一辈子的缘分,谁又该为谁活一辈子呢。”

竞华了解含之,听她如此言语,自然也分辨出她说话是否真心,她慢慢放下心来,心思一旦放松,语气也随意许多:“那里阳光正好,咱们坐着说话。”寻个舒服的地方,两人都坐下了,竞华才开口问道:“说罢,早想明白了,怎的还让我担心几个月?”

“不是有些事会乱糟糟的不想去应对么。”含之清软说道。

竞华疑惑看她一眼,瞬间又想明白她话中意思,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你说的是宫里的动静?”

含之笑了笑,没有接话。

竞华却点了点头,道:“也是,当时明里暗里那么多人算计着利益,盘根错节的关系扰得人心烦,你当时正处在风头上,若不是那病怏怏的样子让她们有所顾忌,皇上又严令不许旁人扰你养病,估计你现在半点清静也偷不着。”

这话倒是没一点假。

荆夏玄幽对战三年,各国兵力物力都损了不少,百姓心里不说,哪个有亲子朋友在战场的不揪着心数日子呢?如今能休兵议和,虽没争个输赢,到底也不是丧权辱国的结果,合国上下大抵还是很满意这种结果的。

因此上,夏元琛先行带兵还朝的日子,宛京着实热闹了一番。

而随着边关将士回来,边关一些事情也渐渐传开,尤其是莫名出现在边关,对议和起到一定作用的白含之,自然,夏元琛亲口承认的白含之的身份,也不是秘密。

当时宫中会如何反应,即便这几个月含之足不出院闭耳不闻,也能猜出几分,自然少有人能容得下她成为一国之贵妃。

毕竟,她的过去很多人心知肚明,而夏元琛自登基以来,除皇后外,家世不错且孕有一个皇子的谢灵姝才不过是个妃位,而后宫之中,仅在皇后之下的贵妃之位,哪个不想纳入囊中?如今反被一个罪臣之女且无子无功的宫女给抢了去,就算是皇上圣旨,怕也有人不服。

而且,皇上那道圣旨就是他的态度,皇后中间倒没有起什么波澜,但太后那里,压下了圣旨,却也一直没有透漏她的意思,要不,宫中也不会到现在还有人活动着心思。

“皇上立你为贵妃那道圣旨可没有收回的意思。”

含之懒懒靠在栏杆上:“不收回就不收回吧,他若给,我就承着,横竖他不会害我。”

竞华瞬间坐直了身子:“你认真的?”

含之凝神想了想,点点头:“这种事开玩笑也没意思。”

随雪安排好一些事情后,正好从暖房走出来,看见含之和竞华坐在院子里,有些吃惊,看她们说笑神态很是轻松,不由也松一口气带笑快步走过来:“姑娘,要不要奴婢准备些小点心?”

“就稍稍坐会儿,用不着准备。”含之笑着摆摆手,“随雪,你刚才去暖房了?”

“近来太后皇后接连送了好些花,奴婢都安排到暖房了,太后刚又命人送来几样,奴婢就跟着送过去了。”随雪笑着回答,“郡主特意请了人打理,奴婢刚才看时,有两样不常见的花正巧开了,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去看看吧,太后赏赐,我也该去谢恩,随雪,你去帮我准备一套衣裳。”

随雪答应一声,又听竞华吩咐一句:“衣裳要稍正式一些,别太素淡了……唔,也别太闹了。”

随雪笑道:“奴婢知道了。”

☆、第一九三章 选择

人物皆是,却已然换了春秋。

许久未出门,走在路上不断有人请安的声音,竟然让含之有种不适应的感觉。

并排走着,越靠近慈寿宫,竞华越有种絮叨的趋势,也不拘着一个话题说,若不是她认真聊天表情下那飘忽的眼神,含之都觉得她是闲着无聊在谈天了。

含之拉住竞华,很有些无奈:“你这么紧张做什么?虽然我久不出门,这宫里的规矩我还不至于忘了,总不会在太后面前丢脸,倒是你这般反常,弄得我有些紧张了。”

竞华无辜看她一眼,缓缓叹一口气:“我紧张还不成么。”

皇上是什么态度很明显,太后是什么态度……真是个让人紧张的问题。

含之无所谓笑笑,却问了个无关的问题:“这些年皇上赏赐的那些东西,咱们能带出宫去吗?”

“啊?”

竞华难得愣怔,待要问时,两人已经走到慈寿宫前,而且,正巧遇到皇后从里面出来。

皇后心情看上去不错,她看到含之和竞华在一旁行礼,竟亲自走到她们跟前,说话算不上多亲热,到底带着笑意:“你身体可好些了?”

这话是对着含之说的,含之微微低头道:“回皇后娘娘,好许多了。奴婢病中太后和皇后娘娘对奴婢多加照拂,故今日来给太后和皇后娘娘请安。”

“你有心。”皇后轻抚袖口,仍旧含笑道,“你身子才见好,今儿能念着给太后请安就很好,本宫那里你也用不着太拘礼。等身子再好些再去一样。这儿风大,你先进去吧。”

皇后说完,被簇拥着离开。含之和竞华直起身,竞华看着皇后身影若有所思,心中忖度着皇后的态度,还未理出头绪,慈寿宫走出一人来。却是太后身边最体己的老嬷嬷:“郡主。太后正在服药,请先随奴婢进去稍等片刻。”

含之和竞华跟在后面相视一眼,太后让分量极重的老嬷嬷前来传话。看来简单的请安的想法太乐观了。

太后在榻上靠坐着,摆手让她们坐下,而后清了屋里所有宫女,这架势。很明显是有话要说。

果然,太后并没有多说其他。稍稍问了两句两人身体状况,就直接问道:“含之,你有何打算?”

平淡如常的语气,不说已下的决定。直问自己意思,太后丝毫没有留情呢。

含之心中不由得轻叹,此时任何推却回避的话都不能出口了。那样反而显得自己有所图,也对。皇上那道圣旨只皇后在几个嫔妃之前提了一句,谁都没见着,只一句当时权宜之计就能泯灭的事,自己却在那种情况下说出口,怕不明情况的人更多会觉得,自己是抬高身份自保,而皇上是为顾全大局才承认,如此一来,自己的野心昭然天下了呢!

“回太后,皇上答应立奴婢为贵妃。”

屋内气氛一滞,太后看着含之又问道:“这是你的决定?你可还记得答应过哀家什么?”

“不为妃嫔。”

“如今为何反悔?”

“圣意难违。”

“到底是圣意难违,还是你魅惑主上?而且听你意思,这贵妃之位是皇上强加于你?”

竞华旁边听到此处,不由得想要替含之辩解:“太后……”

太后抬手止住竞华,仍旧直视含之,那眼神,少见的凌厉:“哀家本来念你多年来尽心服侍皇上,本想着从点微山回来之后向皇上求个恩情许你出宫,你虽过了年纪,但若有中意的人家,有哀家做主,没谁敢委屈你,也免得将来你在宫中孤老一生。看来,哀家低估了你。”

含之起身,垂首低眉,不反驳,也不说话。

屋内一时静的出奇。

许久。

太后说道:“哀家念你救了太子,于国也算有功,哀家给你两个选择,你可以选择留在皇上身边,为妃也好,宫女也罢,任凭皇上意思,哀家都不会再过问,只一点,你不许有自己的孩子。”

太后竟然轻易松口,连竞华都有些吃惊,不过她心里的疑惑更深,太后为何轻易松口?

含之的心却随着太后的话慢慢提了起来。

良久,太后又说道:“当初你被人从皇宫掳走,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德妃先将人带了进来,而且她还擅自让人守了坤宁宫,更置太子于险境。与敌国勾结,谋害太子之罪,不止德妃罪不可恕,谢家也脱不开干系,论罪,诛九族不为过。”

太后看含之身子细微一颤,才缓缓说道:“或者,你离开,哀家替你保住谢家。”

“太后。”竞华站起来,有些激动却不知接下去该说什么。

谢灵姝所做是事实,虽然她也是被人蒙骗才继而做出那些举动,可在那种情况下,到底还是她的私心占了上风才让人有机可乘,何况,单欲谋害太子这一条,就犯了太后之大忌。当初若不是含之到的及时,加上后来夏允桓及时进宫控制住局面……

可是,太后让含之做出这种选择……

含之,她怎么可能弃谢家而不顾!

片刻之后,含之跪在地上:“多谢太后说服皇后,暂且保住德妃的性命。”含之明白,皇后素来想要压制谢灵姝,那么大好的机会,她定不会放过,而自己回宫这几个月,只听说了德妃得了重疾在养病,并未听闻其他对谢灵姝对谢家不利的消息,这其中可能有皇上的决定,肯定也有太后的主意。

“你以什么立场谢哀家?与德妃和谢家的往日情分,还是因为谢家那个小子?”

“回太后,我答应过尧瑱护他家人安全。”

太后露出怒色:“那你把皇上当成什么?因为皇上对你情重,所以你便这样无所谓接受?”

“皇上厚爱,本不是我该得的,所以奴婢想请求太后一件事。请也留下德妃的性命。”

太后没有回答含之的话,而是微微侧首,朝屏风那边说道:“皇帝,你可听清楚了?哀家可没有迫她。”

一米多高的连扇屏风后面,夏元琛缓缓走出来。

有人走到跟前,衣摆上的绣纹,鞋子上的花样。荆夏唯有一人有这个资格穿。含之敛去眸中所有情绪。唇畔扬起惯常的笑,抬头,看见相伴十多年的那人。比初见面时更有威色,只那眸子中复杂神色,多几分深情,添几许无奈。

两人对视片刻。夏元琛先伸出手来:“起来吧,也不嫌地上凉。你身子才好多少?”

寻常的语气和对话,连亲昵都没几分,偏生给人感觉如相敬相知的夫妻。

太后坐直身体:“皇帝,你说无论她做什么决定。你都不会反对。哀家给了她选择,她选择离开,这你都听到了?”

夏元琛望着含之。收紧握着她的手,神色仍旧淡淡:“母后做决定就好。”

太后看他一眼。夏元琛越是冷静,越让她下定决心……其实,若是夏元琛的反应是极力坚持己见,怕她更是不会改变决定。

有些事情,早已选择中加上了诱导条件。给出选择前,不过是让事情看起来更好看。

默默跟在夏元琛后面,含之也不说话,虽然几个月不去御书房伺候,可夏元琛惯用的熏香没变,此时顺着风飘来,一如刚才在慈寿宫太后问话时,隐隐闻到的味道。

这样一直漫无目的走下去,又能走到什么地方呢?

含之渐渐停下脚步:“皇上,我想去看看德妃。”

夏元琛也停下来,并不回头,话里夹杂着叹息:“我原想着,你多少会犹豫一番。”

“我……抱歉。”

夏元琛轻笑:“你错在哪里了?”

含之说不上话来,胡乱扭头,才发现两人来到了较偏远的那一片梨花林。

已经是初冬,梨花早已成泥,果儿也落了,这么大片的梨花林一片颓败,让人徒生伤感。

夏元琛随着她的目光望去,仿佛透过那些枝杈看到了什么,上前走到一颗梨树前,伸手握住其中一个枝杈,微微笑道:“再也没见过当年那样好看的梨花了。”

含之看着他微微叹息的神色,心中不知为何一动,压在心底的那点点疑惑冒出头来,恍惚中她不由喃喃说出来:“太后为何那般不喜我为妃嫔?”

夏元琛一愣,看着她的眼神带了丝欢喜,复而又归于无奈:“因为太后曾让人解你的生辰八字,结果是说你命格比女子中极贵之人还要好,结果母后就上了心。”

难怪!

极贵之人,本就少有,女子中极贵之人,当属太后、皇后及皇上宠妃,比这些还要好的,能是什么?不外乎女子能得的荣耀之外,再得两分男人也要仰仗的权势……

怪道太后说出的头一个选择里,有那么一条。

含之低头又笑,原来脑中什么都不想的时候,只留下没什么意义的笑,太后是在忌惮这个啊,其实,太后真的是多虑了,当初皇后那一碗汤药让她再无有自己孩子的希望,不是至亲之人,她哪里想要去谋划什么地位权势!

“如果,当初是朕先站在你面前,结果是不是就不一样?”明明,当时同时遇见。

含之歪头想了想,颔首道:“或许吧。”

“真不甘心啊!”

“含之,明年……”

“嗯?”

“明年梨花开的时候,一起看吧。”

“好。”

看着含之离开,压在嗓子里的那句话还是没有说出口,明年第一树梨花开之前,玄幽和亲的队伍就会来了,护送和亲的人,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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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四章 旧人(完结)

莫待故人归,归已晚,故人成旧人。

春草点点,东风又绿。

一个安静的胡同内,饶是很轻的脚步声也很明显,何况,这人似乎不太熟悉这里,有时候还会返回来两步,仔细瞧瞧周围环境,感觉不是才又往前走去。

终于,她来到一个很朴素的院落前,再三确认后,上前敲门。

好大一会儿,里面才有一个婆子开开门,她望着外面站着的优雅贵气的妇人问道:“夫人找谁?”

“我找……请问你家主子可是康宁郡主?”来人身子前倾,语气有些急切。

婆子打量她一番,确实不认识,而且也没听主子说起过有这样的故人,遂有些戒备:“夫人找错地方了吧?这里不过是寻常人家,并没有什么郡主。”

来人抿了抿嘴,又问道:“可否跟你家主子说一声,说瑜……就说谢家有人拜访。”

婆子又打量她一番,方慢慢说道:“夫人来的不巧,我家主子前几日出门去了,并不在家。”

“那你家主子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三五日有的,十天半月也有的。”

来人很是失望:“可知你家主子去了什么地方?”

婆子这次点了头:“去点微山了,主子说山上清静,这次估摸会在点微山多呆上几天。”

“点微山?”来人念了两遍,对婆子说道,“多谢了。若是你家主子回来,烦劳说一声谢家有人想见她一面。”

“好的,老奴记下了。夫人慢走。”

关上门。那婆子穿过一个长廊,来到一扇开着的窗户前,对窗户里面坐着看书的人道:“姑娘,方才来的说是谢家的人,老奴已经照着姑娘的吩咐说了。”

窗内看书的那个,也就是含之放下手中书,颔首道:“知道了。下去吧。”

再没有看书的闲心思。含之托着腮望着院子里发呆。

离开宫里后,含之和竞华就住进了这个院子,这里是夏元琛着人准备的宅子。远离大的街道,较为僻静。跟着住进来的,除了随雪随宜,另带几个宫里经验老道的嬷嬷和宫女。都是安稳做事的人。

前两天,随雪带着两个人出去买菜。回来时说外面热闹的很,她找人打听了一下,说是玄幽的和亲队伍来了,进城门的时候消息传开。街道上瞬间就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含之听夏元琛提过一句,大概估算了下日期,确实就在这几天到。也没大在意。

倒是竞华无意问了句谁护送的和亲队伍。

结果,跟着随雪出去的一个宫女说:“郡主。听说是玄幽的武安侯。”

玄幽的武安侯,那不就是……

从那天,含之说话或者看书就总爱走神,竞华看她没什么其他情绪,也就没拉着她谈心了。

不过,隔天夏元琛就传信出来,说瑜蕊也跟着和亲队伍来了宛京,而且已经进宫拜见过太后了。

然后,然后就怎么了呢?

然后自己就想着,她别是来找人的。

“唉……”含之将书卷起抵在脑门上,各自都有了自己的缘法,上天注定也好,事在人为也罢,回头就是伤,往前看多好,各自过好各自日子,守护身边的人,何苦来再去纠结往事?

竞华走过来时,就看到含之无精打采的样子,在她对面坐下,若有所思问道:“我刚才看到有人去开门,谁来了?”

含之叹息一声:“瑜蕊。她说是谢家人拜访。”

竞华挑眉:“谢家人?瑜蕊自己的意思,还是他想起来了?”

“谢家那边有信儿说,去年年底的时候,有人偷偷潜入了谢家老宅,而且他对谢家老宅地形极为熟悉。”含之语气淡淡,而后又有些无奈,“宣旒素来多疑,虽说有瑜蕊替他掩饰,可若是稍不谨慎,宣旒定不会手软,他偏偏揽下这个差事做什么?”

“你还是为他担心?”

含之细想片刻,摇摇头:“自有人替他担心,我插这一杠子做什么?不过是谢家也是好不容易求得自保,他与谢老爷谢夫人的感情本就深厚,万一双方稍一激动做出傻事来,他,瑜蕊,谢家,得牵连多少人和事,到时候两国都容不下他们,真以为叛国这罪名好担着?”

“确实,宣旒那人除了他自己谁都不信,想来经过去年那一役,他对于能否控制好谢尧瑱这件事就疑上加疑了,要不然也不会几个月内接连削弱他的兵权,怕让他护送和亲这事,也是在试探了。”

“要不说呢,无论是谁的意思,瑜蕊都不该来这一趟。”

“你真不去见他一面?”

“见什么?我一个孤家寡人去见一个拖家带口的有妇之夫,有什么意思。”

春三月,花绽枝头,鸟鸣渐绿的青山。

细雨霏霏也抵不住人们登山的热情。

山脚下,有人匍匐山阶上,一叩一虔诚。

求什么?

一步一叩,百步百年,你说我们走完这段阶梯,能求得多少个百年?

何必为难佛呢!

过去的求不来,未来的给不了。

人生过半,你我都在修另一个百年,和其他人。

不是归人,不问相思!

时光匆匆新成旧,与君久别重逢,恍若隔世,已然隔世。失魂而归的故人,再情深,也掺杂了愧悔,对过去的人,对身边的人。

不如不见,当你为旧人!

庵里一个小屋内,桌前静坐的人倒一杯袅袅苦茶:“果真佛前一杯苦茶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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