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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蔓舞月花,原来自造化。
在传说之中,这朵奇花只为有缘人开放,而开放后,奇花幻变的人,也将永远追随着有缘人,无论做情人、妻子还是仆人,始终都不离不弃。
但这百年来,还从来没有出现过奇蔓舞月花的有缘人,一般谁能找到奇花,都是阿乌一口吞掉,哪里还有象慕容雪鸯这种追求完美追求极致的人,会力求看到奇花真容呢。
“奴婢正是奇蔓舞月花所化。”
女人朝慕容雪鸯欠身行礼,“容主人不弃,将灵力注入花中,让奴婢终于能够幻出人形。”
慕容雪鸯摸摸额头,那里有几丝冷汗。
说是不弃,那是假话,慕容雪鸯的灵力本就没多少放着也没用,这才一股脑的丢进花里面,之后也没想过能否让它突破一品,所以这恩情,实在是有些愧当。
不过让慕容雪鸯比较汗的事情,还是奇蔓舞月花所变出来的女人,竟没有想象中的漂亮。她这外貌在慕容雪鸯见惯美人的眼中,实在是一般,相当的一般。
虽说这小妮子才十四五岁光景,样子还没有长开,可这身子骨也未免太清瘦了一点。玉鸯山上的美人,知道慕容雪鸯喜好丰润凸翘的身材,所以都将自己变化的要多圆润有多圆润,平时穿着贴身的小衫子在洞内嬉戏时,那波涛汹涌臀浪翻滚,简直令人目不暇接。可眼前这小妮子却全然没有这些本钱,还只是个发育没完全的姑娘呢。
那张瘦削的脸蛋么,倒也还算是漂亮,只是并没有奇蔓舞月花本身那动人心魄的美丽。
按说本体有如此灵性,有那样慑人心魄之美,幻化出来的人也该不差才对。
可事实却与想象大相径庭,让慕容雪鸯心中直叹可惜。
不过小妮子倒是有一点很厉害,那就是整个人都如同一副水墨画里最楚楚可怜的女子,她那普通的身材和算不上惊艳的面孔配合起来,就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
惹人怜惜。
这世上,有一种人是专门惹人怜惜的,她们不一定有绝佳的外表,但一定有如水的大眼睛,哀怨的目光,和在风中微微发颤的身躯。
这小妮子,几乎都占全了。
就连慕容雪鸯这种见惯美女的,对那可怜兮兮的目光也承受不住,他咳嗽了一声,挥手道:“既然,既然你已经幻化成人,也是天地造化命数好,以后好好修炼,也不枉我护了你一程。去吧!”
小妮子动也不动,还是大眼睛扑簌扑簌的看着慕容雪鸯。
“怎么不去?”
慕容雪鸯眼睛朝天,“走吧,你已经不是奇花,也算成灵,自己修炼去吧。”
“公子……”
小妮子委委屈屈的说,“奴婢本是公子护下来的,又蒙公子不弃赐我灵力,奴婢自然就是公子的人,从今往后,只会跟着公子。”
慕容雪鸯心中暗暗叫苦。其实他和那小妮子都知道实情,只是两人都不好意思挑明了说而已。
奇蔓舞月花,缘来自造化。这句话可不是平白说说的,既然慕容雪鸯哄开了舞月花,那他就要负责任。说穿了,人家变成小姑娘就是来找有缘人的,你怎么也不能将人家赶走吧。
可慕容雪鸯真是不想让这个小妮子跟着自己。倒并非嫌弃她不够惊艳,平心而论,纵然小妮子的外貌比不过玉鸯山三女的绝世无双,可放在人间,稍稍打扮也是一等一的上品。
实在是慕容雪鸯自己尚在落难中,今后日子该怎么办,他自己还没有完全想好,如今若是再带上这个小妮子,那不是更加累赘了么。
小妮子似乎看出慕容雪鸯有不要他的意思,又落下大颗泪珠子,道:“奴婢……奴婢知道自己没有三位姐姐漂亮,可公子千万别不要奴婢,我……我愿意为公子做牛做马,是请公子别赶我走。”
慕容雪鸯侧目,奇道:“你怎么知道有三个姐姐?”
小妮子轻声细语道:“女婢本来是一粒奇蔓舞月花的种子,就长在宝泉谷中,幸得公子的玉鸯洞府长期施散灵气出来,才能够开放。其实奴婢在宝泉旁生长时,已经常常见到公子和三位姐姐了,我看紫罗儿姐姐温柔服侍,灵卿儿姐姐嬉闹玩耍,公子常常在宝泉边听晴眠月姐姐弹琴,奴婢那时,就……就很倾慕你们。”
“啊!”
慕容雪鸯叹了一句,没想到他落难到这里,却还有人记得过去的事情。
“所以请公子千万不要丢下奴婢,就算将来我伺候三位姐姐和……公子,奴婢也愿意。”
小妮子一副可怜模样。
慕容雪鸯却被她说的心情大劣,摇头苦笑道:“我不是要丢下你,只是这一夜天翻地覆,我都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怎么好拖累你跟着我?”
“公子怎么不回玉鸯山呢?”
小妮子迷惑道,“回到洞府中,和三位姐姐相聚岂不是很好么?”
“真有这么容易就好了。”
慕容雪鸯怎么没想过回家,他几乎时时刻刻都在思索怎么回去,只是还没有找到一个好法子,“从这里到玉鸯山,少说也有几十里,虽然十万妖山和天木堡交界,但从妖山入口到玉鸯山之间的距离已经竖立着许多个山头,几万妖兽不说,几千个爱吃人肉的小妖总有,以我现在这具身体的实力,想回玉鸯山,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小妮子以手掩口,似乎也想到了这里面的凶险。
可慕容雪鸯却更是长叹:“就算我们能回去,可却会给玉鸯山带来更大的灾祸。”
“为什么?”
“往日玉鸯山百兽兴盛祥和一团,那都是因为公子我的七品妖力压着。这次回去,若让别人知道我不复往日之勇,想来抢我洞府的,一定大有人在,尤其是黑牛老妖那个混蛋,必然第一个来报仇。”
“可公子如果不回去,那洞府不也没人坐镇么?”
小妮子倒是聪明。
慕容雪鸯本已经细细思量过这问题:“以紫罗儿和晴眠月两人的聪明,也必定想到这个症结,找不到我后,她们一定是封闭洞府且对外宣称我在闭关,应该能暂保无虞。”
小妮子皱眉,那小脸蛋上的神情,更是惹人怜爱,想了一会,重重点头道:“原来公子的思虑这么远,可如今我们怎么办呢?难道真的永远也不回去么?”
还没说几句话,就已经成我们,这个小妮子看上去单纯,其实还真有一两分机灵。
慕容雪鸯坐在井沿边,闷闷不乐起来,他可谓关心太切,其心必乱,实在是太想回去,反而找不到好的办法。坐下的时候,腰间一直别在腰带上的一块玉垂了下来,慕容雪鸯也懒得细看,随意拨弄着玉佩的流苏。不过他手上的一个伤口,却随着手指动作而裂开了,鲜血重又流出来,沾染到了玉佩上。
慕容雪鸯这具身体还有几个伤口没有愈合,手上的一处,是在纵马飞奔时,被追赶的蛮族人用飞刃割破的,而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红印,那是小太监缢杀时落下的痕迹。
“公子!”
小妮子突然走到慕容雪鸯面前,一口将自己的手指咬破,待殷红之血渗出后,便将手指伸进了慕容雪鸯的嘴里面。
这场景,真是奇特极了。
在九月天的冷风中,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坐在井沿上闷闷不乐,而另一个瘦弱纤细的女孩子,将手指伸进了他的嘴里。
四面安静,连骏马都停止踢踏,似乎时光将那两个人都定成了雕塑。
慕容雪鸯有些傻傻的,尤其是当那柔嫩手指和自己的双唇贴在一起,略带着香甜的血液流向舌尖时,他忽然升起了一种暖暖的感觉,仿佛面前的这个女孩子,也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甚至连日后慕容雪鸯回忆时,都不知道这一吮的温情,持续了多久。
到慕容雪鸯发现自己身体有些变化,这才将小妮子的手拿出来,不过这次,他可是一直紧抓着那只小手,忽然觉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了很多。
让他更加诧异的事情还在后面,慕容雪鸯突然发觉,自己手上那道有一指多长的伤口,竟然痊愈了,而且雪白的肌肤上,竟连半点疤痕都看不出来,而他脖子上的勒痕,本来是火辣辣疼痛,此刻也完全消失,就如同不曾存在一样。
“这……”
慕容雪鸯惊奇的攥着小妮子的手,“你还有这个本领?你的血可以疗伤?”
“恩。”
小妮子点头道,“奇蔓舞月花本来就有疗伤奇效,幻化人形后,我的血更可以起生死,肉白骨,只要公子将我留在身边,无论公子受多重的伤,奴婢都能将你医好。”
慕容雪鸯点点头,可又突然皱眉,关切道:“从今往后,你千万不可以在人前施展这法子,若被别人晓得你有这种奇术,不知道多少人会抢你回去抽干你的血。”
小妮子看慕容雪鸯反而关心起自己,脸色一红,急忙点头称是。
慕容雪鸯看看小妮子的手指,见没在流血,这才放开。虽然自己浑身伤痛是好了,不过心情还是糟糕:“如果是以前,公子我自然也能保护你,现在却连妖山都进不去,别提还有你这个宝贝。”
“公子!”
小妮子郑重其事的朝慕容雪鸯行礼,“奴婢的身子,是公子赐的。连奴婢这样的小花都可以拥有奇术,更何况公子这样惊世艳才呢?以前公子是七品妖灵,现在虽然更换了身体,但如果再加以修炼,难保不会更进一步。”
她顿了顿,看慕容雪鸯沉吟不作声,便更急道:“公子切不可颓丧,要记得在玉鸯山还有三个姐姐,还有上万妖兽,要等着公子回去照顾呢?”
慕容雪鸯看她说的急切,连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不由噗哧笑了下。
“啊!”
小妮子呆了呆,委屈道,“原来公子是在戏耍奴婢啊。”
慕容雪鸯用掌心擦了擦小妮子头上的香汗,虽说外表看,两人年纪都不过十五、六岁,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小璧人,可慕容雪鸯却犹如兄长似的体贴。
“我早已经想过了。玉鸯山,是肯定要回去的,但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却必须等我熟悉这个身体,再修炼到四品以上,才可以动身。”
慕容雪鸯凝视着小妮子,“你若是要跟着我,有句话先要说给你听。”
“公子请说。”
“如今我身份有别,妖山暂时回不去,只能在人世间行走游历,想办法修炼。可人族这里人心难测,凶险异常。如果出了什么事情,我当然会拼死保护你,但,如果我出了意外,你千万不可以死战,也不能回玉鸯山,就找个地方隐居修炼。”
“可是公子……”
慕容雪鸯挥手笑道:“无需担心,这也只是说说而已,我慕容雪鸯是何等人物,就算一品实力都没有,可别人想要害我,却还得掂量掂量够不够聪明。”
小妮子点点头,目光里有倾慕的神情,她现在甚至比从前更加倾慕自家公子。以前看慕容雪鸯,那是神仙一样的人物,跟三个仙子姐姐呆在一起时,珠联璧合,小妮子自惭形秽还来不及了。
可是现在,慕容雪鸯却变成了个刚刚成年的玉人儿,虽然少了几分洒脱和仙逸,但也更加平易近人了。
第07章 误入黑店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总不能喂喂的叫你吧。”
慕容雪鸯从井沿跳下来,才想起,还不知道小妮子的姓名。
“请公子赐名。”
小妮子扑簌着大眼睛。
慕容雪鸯稍加思索:“你是奇蔓舞月花变的,那就继续用本名,从今后,你就叫花舞月吧。”
“谢谢公子。”
花舞月一脸惊喜,知道有了这个名字,就等于承认她是慕容雪鸯身边人了。
慕容雪鸯却在烦恼,平时该称这小妮子做舞儿还是月儿呢,如果叫月儿,那以后晴眠月知道了,又难免生气,所以决定:“舞儿,你身上可有银两?”
“银两是什么东西?”
花舞月呆了呆,茫然不知。
慕容雪鸯这才省的,这个小丫头才刚刚从奇花变幻而来,又不像自己,曾经在人间游历过,当然不了解这人世间的规矩。
花舞月看慕容雪鸯在笑自己,委屈道:“奴婢化身成人,是赤裸裸的来,哪里会有什么银两么。”
“赤裸裸?”
慕容雪鸯更是笑的灿烂,“那你身上的衣物从哪里来的,穿的倒是体面。”
其实,他们两个所穿衣物很是登对。慕容雪鸯那具身体本来就是贵公子,身穿一身白中夹杂浅黄的长袍,盘领窄袖,头上本来戴着一定黑色的乌纱折翼冠,却在驰马的时候被风吹走了,如今束起的长发随肩洒落,看起来,象是个出来远游却被乱军冲散的豪门公子。
而花舞月那身行头,本来就是云朝正时兴的服饰,不过少了几件头饰,显得稍稍普通了一些,但在战乱中,女子就算有好的珠宝,也不敢随便乱戴。
花舞月见主子问,便回头一指道:“我看那里晾着不少衣物,就选了一套穿上。”
慕容雪鸯顺手指望去,见老柳树的另一面,系着一根长索,上面还真晾着不少女人的衣物,不止是外袄和长裙,就连抹胸肚兜这样的私己物都不少。他心中犯疑,哪怕是边关风化不严,可云朝也没有女人将私己衣服乱晾的道理呀。
目光瞟到一边,慕容雪鸯又笑起来,原来就在这两人的不远处,竟是个小小的教坊司。
据前几次在云朝边境的游历,慕容雪鸯见过不少这种教坊司,说起来是个乐坊,其实却是云朝朝廷官办的妓院,他们将一些获罪大臣的妻女抓入教坊司,训练成妓女。
这些人因为出生极好,所以气质与一般妓女不同,穿着品味自然也能跟得上潮流。
此时那教坊司门户紧闭,看来是战火一起,妓女们都跑到宣府去了,只是走的急,连晾出来的衣服都没有收,倒是让花舞月穿了一身去。
慕容雪鸯笑了一阵,却没有说破。只是这两人几乎都是赤裸裸的来到人世,又身无分文,首先填饱肚子就是个难题。
慕容雪鸯摸遍全身,也只有腰间玉佩还值点钱,不过人家把身躯都交给他了,多少也得留点纪念吧。
“人族最为势利,向来嫌贫爱富,如果没有银两傍身,倒还真是寸步难行。”
慕容雪鸯嘴里念叨,左右逡巡想着主意。
他又看见那晾衣服的绳索上,不止挂着不少衣服,竟还有几件绸缎的被面,心中一乐,顿时有了填饱肚子的主意。
慕容雪鸯扯下一个缎子被面当包袱皮,又胡乱塞了几件衣服进去,左右一叠,成了一个小包袱,拎在手里倒也象是游子的行李。
他跨上马,伸手对花舞月道:“来!公子带你吃大餐去!”
花舞月咬着嘴唇,听话的让慕容雪鸯把她拉上了马,这一对小璧人就此一骑绝尘,朝着未知的命运出发了。……
北方风光,和十万妖山中大为不同,这里是草原与大漠交织,寒风和烈日同存。再加上连年战事,这里当然没有什么建设,反而破败的长城能够时时看见,而一路上,也有不少倒毙的云朝将士。
这些人兴许是被蛮族大军吓破了胆,居然没在怀来休养生息,而是直接朝宣府和同州逃命,结果受伤太重力气不济,反倒是死了一地的人。
其实天木堡那一战,云朝军队足足二十万,多过蛮族五倍,可到最后一败涂地,二十万军队被蛮族屠杀的反而不足一半,另一半都是自相践踏而死以及逃命路上倒毙的。
所以慕容雪鸯他们俩从怀来到宣府的一路上,不知看见了多少云兵的尸体,直看的小妮子面色煞白,好几次都想下马救人。
可慕容雪鸯却心硬如铁,一直抱着花舞月不让她出手。对于他而言,实在是很清楚人族的劣行,今日救了他们一命,明天却会将你当作宝贝卖掉,这些人为了钱,是绝对不讲良心的。
更何况他们是妖兽,跟人本来就是两个不同种族,如今人蛮两族交战,反倒是驱使数万封闭三识的妖兽在战场上白白送死,慕容雪鸯已经很不爽了,当然不会让舞儿乱撒热血。
两人一马,跑了半日,几乎接近傍晚,夕阳西垂时,这才到了宣府。
宣府,云朝北方重镇,号称九边城之一。前有怀来屯兵,后有同州互为犄角,实在是云朝都城的北方屏障。
宣府城池为方型,周长竟有二十四里,巨砖砌的城墙高耸,总共设有七道大门。今日只开了北面高远门,放云朝溃散兵勇进入,从怀来镇逃到这里的士兵,已经少之又少,城墙根上躺着不少奄奄一息的兵士,在夕阳余辉之下,显得甚为悲凉。
慕容雪鸯身穿华服又骑着骏马,看上去就不是普通人,守城军士哪里敢拦,看大马骑近,立刻闪躲放行。
不过这两人冲进宣府城内,反倒是抓瞎了。
原来这城市,竟是这般的大。虽然北方战乱连连,却给宣府带来了繁荣。在宣府附近,常年屯兵十二万之多,这些士兵吃穿用度,都是庞大的经济来源,让宣府中的商人赚的盆满钵满。
再加上宣府内还有蕃王居住,更是大肆建设,挥洒金钱,几年下来,把一个宣府城建的颇有几分繁荣景象。
慕容雪鸯最近的一次游历,已经是数年前,反倒对这儿不太熟悉,他和花舞月下马牵着缰绳,想先找一个吃住的地方。
没想到这一找,却找偏了。
宣府人口众多,自然三教九流各种人等都有,不过平日里,不同的人去不同的地方,倒也分的清楚。
譬如城市最为繁华的,就是从北门广灵门到南门昌平门的这条长街,尤其以钟楼附近最为热闹。
可一些见不得人的黑暗勾当,却都聚集在赤脚堂桥和大牌坊这一带。不巧的是,慕容雪鸯他们两个,正是走在那座赤脚堂桥上。
走到这里时,慕容雪鸯肚中饥饿已经忍受不住了,做妖兽时,虽然也会饿,可吸吸花蜜,收收灵气也就过去了,但人的身体却是半顿也饿不得,慕容雪鸯从黎明到现在,一路风尘仆仆,水米未进,当然受不住了。
直到看见大牌坊之下,有一座打着两个幌子的客栈,慕容雪鸯才松气道:“走,我们先去吃顿好的。”
可花舞月却怯生生:“公子,你不是说,在人族这里吃东西,是要给银两的么?我们没有银两,怎么吃住啊?”
“公子我自有主意。”
慕容雪鸯看都不看街前的下马石,很嚣张的驭马冲到了客栈门口,带着舞儿飞落下马,把缰绳朝迎上来的小二面门一丢,傲然道:“叫你们老板来招呼我。”
小二哪里敢出声,乖乖的牵着马往后院马厩走。
慕容雪鸯却还不满意,远远喝道:“小爷这马可是矜贵,今夜要喂三次细草料,若有一点不妥,你小命填上都赔不起。”
“这位公子……”
一个老板模样的中年人迎上来,“从哪里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