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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坤看到小二子被束缚在空中，手掌挥动，石柱粗了一倍，瞬间小二子被困的动弹不得，周坤心中一松。
石柱慢慢缠绕，小二子身上骨骼脆响，嘴里雪沫滑落，一张脸因为血液倒流涨的通红。
小二子牙关紧咬，看着周坤，一个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周乾元让你过来，一定和你说不要杀我”。
周坤眉头一挑，这小子怎么知道的，这下不好逼迫了。
小二子看到周坤表情就知道自己猜对了，自己死了，还是死了的英雄，周乾元只能屈辱的活着，在没把自己踩在脚底的时候，他又怎么舍得自己死呢，他可是要用自己做垫脚石的。
周坤不再加大力气，石柱反而快速旋转起来，顿时小二子身上血肉模糊，鲜血顺着脚底向下滴落。
“我说，我说”，小二子惨叫。
周坤停下石柱，“白音是不是你杀的，说出来就不用受苦了，何必呢”。
小二子喘着粗气，忽然笑了起来，“我说，我说”，“我有一句去你阿玛不知当说不当说，呵呵”。
“找死”，周坤眼中凶光一闪而过，石柱加速旋转，顿时一阵惨叫回荡在荒山野岭。
周坤眉头一皱，经验告诉他叫的越惨的嘴越紧，死不开口的只要一口气泄了就乖乖交代了。
随着时间流逝，小二子脚底下血积成一个小洼地，却只是惨叫着，顺带着问候了周乾元祖宗十八代的女性亲戚。
随着小二子惨叫越来越微弱，周坤眉头越来越紧，再折磨下去，就要死了，目光扫视四周，看到孤坟，心中一动。
石柱松开，小二子掉落地上，血人一个，躺在地上微微抽搐，细微呻吟。
周坤走到小二子跟前，捏住小二子下巴，“看着点”。
周坤走到孤坟前，手掌伸到孤坟上，坟包一点点化为流沙。
小二子双目迷离，挣扎向前爬起，却只能无力的靠在墓碑上，血顺着新鲜字迹滑落。
孤坟一点点消融，一具枯骨静静躺在坑底，连具棺材都没有，白骨下颌微微张着，一对骷髅眼无声的看着天。
小二子静静注视着那具枯骨，往事一幕幕出现在脑海中，馊掉的米饭，捡回来的菜叶，就着来客居灯光在树下缝补的衣服，自己和了哥光着腚围着他跑来跑去 。。。。。。 往事随风都随风，一滴清泪冲刷脸颊未干的血迹。
四周泥土慢慢聚拢包裹着枯骨，只留个骷髅头在外面，慢慢移动到小二子跟前，四目相对。
“我稍稍用力这破骨头就碎了，都说入土为安，没想到死了连个尸骨都留不下来，真是可怜”。
小二子靠着青石墓碑的头颅低下，血手轻轻摸过他的名字，轻声细语，“老东西，你总说我报复心太强，到死都叮嘱我不要报仇，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意思，报复容易死人，不是他死就是你死，你怕我死嘛”。
小二子慢慢抬头，看着那双空洞的眼睛，右掌颤抖的抚摸着他的额头，无力的眼中一股疯狂闪过，“报复会死，但是坏人那么多，不报复，活着不痛快啊”。
右掌电光闪动，炙热的雷电包裹住枯骨，如果你害怕那就把自己逼疯，眼中疯狂，“轰”，枯骨粉碎化为白灰迷了人眼。
第五十八章 活的像狗（）
慢慢收回手掌，疯狂血红的眼看着周坤，“谢谢你，若不是你，我又怎么知道自己还有个弱点”。
周坤捆着那双眼睛，心中深深恐惧，什么样的心性才会极端至此，慢慢走到少年身后，手掌放到小二子后脑勺，本能告诉周坤要杀了眼前的少年。
周坤手掌挥动几次还是放下，压下心中的不安，转身离开，他违背不了公子的命令。
小二子目送着周坤离开，挣扎着爬到地上，擦干手上血迹，慌乱的聚拢着骨灰。
一阵风吹乱，好不容易聚拢的骨灰随风消逝，小二子慌乱的捂着骨灰，口中呐呐，“不要，不要”。
抓不住的东西终究抓不住，小二子看着随风要走的骨灰，绝望的伸手抓去，却只抓到几缕往事。
小二子颓然跪地，仰天长泣，“贼老天啊，这是好人啊，好人啊”。
周坤回到周乾元身边，一句句的说完，周乾元豁然一惊，“你毁了那具尸骨？”，周坤点点头，周乾元起身朝外走去，“你带我去，杀了他”。
周乾元已经猜出那具尸骨应该是那个老乞丐的，以小二子的性子，双方从此以后不死不休，不杀了他，自己连觉都睡不好。
等周坤带着周乾元回去，四周一片狼藉，哪里还有小二子的影子。
人来人往的玉林大街，四周众人纷纷侧目的看着一身是血的小二子，失了魂魄的小二子浑不直觉，茫然的走着。
一道倩影拦在小二子身前，小二子下意识的抬头，一张冷若冰霜的脸庞，带着俯视天下的倨傲，“你就是小二子？”
小二子愣愣的看着九歌，然后，弯腰，谄笑，“女侠，不知道找小的有什么事”。
九歌看到小二子脸上的谄笑，不知道为什么打心底里一股厌烦，“啪”，凌空一个耳光抽过去。
小二子脸上顿时浮现五个指印，转头，脸上依旧谄笑，却不敢说话。
他活的好像一条狗。
等问到了自己想问的，九歌转身就走。
媢媢看着眼前几乎成了血人的小二子，脱口而出，“你怎么又受伤了”。
小二子看着媢媢，嘴角笑笑，“不小心跌倒了”。
。。。。。。
玉林大街上，灯火辉煌，从南到北的大街上扎满彩带，一路上的店里坐满了人，坐不下的都挤在街道两旁，不停的向街头张望着。
“来了，来了”，不知道谁喊一声，顿时两边人群挤到街道两边，向着街头张望。
街头处，一个少年一马当先，他星眸剑眉，唇红齿白，眉间英气勃发，淡笑间带着三分清冷与矜持。一身简单青衫，腰间束着一条银丝腰带，灯光下微微闪耀，脚下福瑞祥锦绣缎面布鞋绣着一支牡丹，长身立马。两边众人看到纷纷喝彩，好一个英雄出少年。
身后斩红花和豹子分领十二人，紧随小二子身后，豹子今天特地将胡须刮得干干净净，一张脸显出几分威严，一声短打显出强横身躯，斩红花要冷静多了，出身城主府，场面见识的多。
在众人的欢呼簇拥下，一行人沿着玉林大街缓缓前进，斩红花策马来到小二子身边，“你没事吧，看你脸色不太好”。
小二子向四周微笑挥手，嘴唇微动，“没什么，最近没有睡好”。
斩红花点点头，“一个时辰后，天使就会宣布朝廷封赏，坚持住，挺过这一关你局面也会好转许多”。
小二子点点头，两人随便聊了几句，便来到来客居门前。
来客居门前数十人等候着，当先一人自然是常远，随即就是周乾元和太学众人，在后面就是大同本地乡绅，众人脸上笑容洋溢，不管私底下有什么恩怨，这种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一团和气。
众人互相见礼后便一齐走进来客居。
众人分座落下，常远当仁不让的坐在主位，周乾元毫不客气的落在左手第一座，看得众人眉头微皱，今晚乃是为了迎接天使，按理来说应该是小二子坐在左手第一位。
小二子目光一转，坐到右手第一座，斩红花和豹子等人随着小二子落到右手边，太学众人跟着周乾元坐在左手边，双方隐隐对峙。
小二子落座以后，也不管众人互相间寒暄，微微走神似乎在想什么。
周乾元端起酒杯用袖袍遮住面庞，向莫子言打个眼色，莫子言微微点头。
“今晚良辰美景，本是一桩好事，可惜天不随人愿”，莫子言带着淡淡的惋惜。
喧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下来，这话似乎话里有话，有些闻到苗头的人已经打算今晚一言不发。
周乾元微微瞥了眼莫子言，口中呵斥，“今晚是功臣们受赏之时，有什么话等到明天再说”，嘴里虽然呵斥，可是双簧唱的太明显。
莫子言一脸悲愤，将案前一坛酒一饮而尽，朝着周乾元拱手道，“周师兄，若是有功之臣自然应该受赏，就怕有人陷害同袍，暗中卑鄙，非但不是功臣还是小人啊，我不吐不快啊”。
莫子言话刚落地，“放你娘的屁”，豹子一声怒喝，酒杯都炸裂，一双眼圆睁莫子言，“你说谁，再说一句试试，看劳资不把一嘴牙打碎”。
四周议论纷纷，小二子等人活捉白音、巴雅尔、兀术三人是不争事实，十万漠人夹道相送更是万众瞩目，太学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说其中有猫腻。
莫子言丝毫不在乎豹子的威胁，慢慢走到小二子身旁，一只手轻佻的搭到小二子肩膀上，看向四周众人，“我说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边少侠你说呢”，莫子言眼底深处一点挑衅。
顿时堂下众人宛若炸了锅，莫子言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里意思再明显不过，居然指责这次最大的功臣，而且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天使即将来临之时，当真是撕破脸皮不死不休。
“啪”，豹子直接身前案座，上前就要揍莫子言。
小二子手掌微微一摆，顿时豹子站在原地，小二子提起酒壶给自己斟一杯，四周众人看着酒水慢慢上涨，端起酒杯慢慢品尝，偶尔看两眼周乾元，浑然不怕莫子言看在眼里。
莫子言心中大怒，当初在大同就是被这样无视，两具尸体躺在自己面前的样子还依稀记得。
莫子言眼中狠厉，搭在小二子肩膀上的手骤然发力，顿时青衫上一抹嫣红渗出。
莫子言收回手掌惊讶道，“边少侠身体怎么这么虚弱，我只是轻轻一碰居然就流血了”，说完抽出手帕轻轻擦拭自己手掌上血迹。
小二子身后二十多人1都面有愠色，小二子和他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眼见莫子言这样挑衅小二子，心中早已怒火升腾，但是小二子不发话他们也不敢动手。
小二子看着周乾元，淡淡道，“什么时候堂堂正正的周家人都学会放狗咬人了，在草原死的人太多，胆子变小了吗？”
第五十九章 白音反水（）
“你 。。。。。。 ”莫子言见到小二子直接无视自己，眼中通红，这已经是自己第三次被人无视了。
周乾元淡淡开口，“边少侠误会了，不过子言既然有话想说就让他说就好了，理越辩越明，边少侠你说是不是？”
四周悄无声息，一双无形的大手握住众人的心脏。
小二子夹起一筷子凉拌萝卜丝，细细咀嚼，“周公子既然说是那就是了”。
周乾元下颌微微抬起，示意莫子言继续，莫子言嘿嘿一笑，“等下看你还能不能吃得下去”，轻轻拍打手掌，屏风后白音转出。
众人看到白音都是眼前一亮，清丽的白音宛若风中铃铛让人心中一凉。
周乾元盯着小二子，待白音出场后，小二子面色微微一惊，周乾元嘴角微笑，夹起一筷子鲈鱼，细细品尝，“白姑娘，那晚在草原，巴雅尔因为一太学学生杀了你和我等大动干戈，最后两败俱伤，我身为大师兄，没有护得住师弟师妹，所以我自请卫戍边疆二十年，以赎其罪”。
周乾元话音刚落，众人纷纷交头接耳，周乾元身为周家嫡子，有着大好前途，现在居然自请卫戍边疆二十年，问人生能有几个二十年，这个罚太重了。
小二子眼睛微咪，这一招苦肉计厉害，罚自己都这么重，罚别人就要命了吧，而且有二十年的军旅生涯，二十年后，鱼跃龙门花开彼岸，威望无人能及，用二十青春换二十年后，够狠。
周乾元不仅不慢的继续开口，“只是我心中有一事不平不快”，周乾元身上杀气森然，“杀了白音的人是谁，害得我太学菁英损失惨重，此人不杀，九泉之下，我有何面目面对诸位惨死的师弟师妹”。
太学众人纷纷凄然，那一晚不仅给太学留下奇耻大辱，又何尝不在他们心里留下阴影。
周乾元双目电光直指小二子，似乎用目光杀了他。
众人再迟钝也反应过来了，周乾元指的就是小二子，顿时寒蝉若噤，压抑的气息让人呼吸爱不过来。
小二子面色凝重，一字一顿，“周公子的意思是？”
周乾元偏头看向白音，“白姑娘，那一晚是谁和你在一起，他在不在这堂中坐着”。
白音深呼吸，目光从小二子身上收回，向周乾元微行礼，“周公子，那杀我的人化成骨灰我都记得，而且他就坐在这里”。
话落，四周死一般的寂静，虽然早就知道周乾元有备而来，但是当白音亲自开口后，众人还是被震撼住了。
豹子微微退到众人中，低声道，“等下情形不对，杀出去”，二十多人微不可查的点点头。
周乾元露出洁白的牙齿，“还请白姑娘指出凶手是谁，我好替师弟师妹们报仇”。
白音转身，目光径直落在小二子身上，顿时众人哗然，堂中一片嗡嗡声。
莫子言一脚跺到小二子案座之上，汤汁溅到小二子青衫之上，莫子言拿起桌上苹果狠狠的咬上一口，“好甜啊，死人就吃不到了”。
莫子言回头催促白音，“白姑娘，快指出来谁是杀害你的凶手，这么多人看着，我都迫不及待了”。
小二子抖了抖青衫，把脏东西抖下去。
白音手指落在小二子身上，然后，慢慢的转向莫子言。
四周众人纷纷傻眼，完全被一系列的事情弄蒙了。
周乾元面上冰冷，“白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我敢肯定就是他”，白音依旧指着莫子言，“当啷”，苹果摔落，小二子不紧不慢的捡起来，众目睽睽之下，咬上一大口，汁水四溢，面上舒畅，“苹果好甜啊”手轻轻敲击桌面，“可惜死人吃不到”。
“白姑娘，当初我们不是这么说的”，周乾元语气冰寒。
白音转身一脸茫然的看着周乾元，“周公子，我们说过什么？”
四周众人沉默着，这里面曲折太多，说错话会死人的。周乾元要是还看不出来自己被耍了那就太蠢了，周乾元看向小二子，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输，自始至终小二子什么都没做。
小二子将目瞪口呆的莫子言扫到一边去，看着周乾元，淡笑，“周公子不会怀疑我吧，所有人都知道我可是救了白音公主的，杀了她再救她，我有病吗？”
众人下意识点头，先救人再杀人的没毛病，先杀人再救人的就不可能了。
周乾元轻轻拍打手掌，“厉害厉害，玩弄人于鼓掌之间却让人自投罗网”。
莫子言失魂落魄的看着周乾元，“周师兄，救我”，周乾坤刚刚可是不惜自贬二十年也要杀了凶手的。
“我被莫子言活捉的时候，有一晚迷迷糊糊间听到有人来到身边，两人交谈间，我听到他喊了一句周师兄”，白音语不惊人死不休。
周乾元拍打的手掌慢慢垂下，一张脸上明灭不定，盯着小二子，“你以为凭一个漠人的一面之词就能定我的罪？”
“你的局很精彩，我输了”，周乾元说完转身坐回位子之上。
小二子轻轻拍打手掌，“周公子难道不该自裁以谢天下嘛，不愧是天下第一不要脸啊”。
众人悚然而惊，居然有人敢当面说周家的人是天下第一不要脸，真的是胆子大。
周乾元脸色阴沉，他知道自己理亏，不过被人当面这样说，还是让他震怒，“说话小心点，要不然出门就腰小心点，别一不小心就死在哪个角落，尸体臭了才被人发现”，赤裸裸的威胁。
“噗嗤”，皮肉绽开的声音骤然响起。
众人豁然转头看去，莫子言难以置信低头看着没入自己胸膛的手掌，张大着嘴巴想喊却喊不出来，茫然的转头，却看到大厅中人都是一脸骇然。
小二子轻轻拔出血掌，莫子言眼中不甘光芒涣散，小二子手掌在莫子言身上擦拭着，白衣慢慢染成血衣。
周乾元豁然站起来，太学众人跟着周乾元站起来，杀气森森的看着小二子。
“居然敢杀我太学的人，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小二子头也不抬，淡淡道，“你周乾元可以因为太学之人被杀就一副兴师动众找出凶手千刀万剐的模样，找到凶手后又一副没脸没皮的说了一通废话”
小二子抬头看着周乾元，“你以为那晚死的只有太学的人？太学不过死了十几个人你就苦大仇深，那一晚还有一千多汉人死了呢，你要为太学报仇，我为他们报仇”
小二子眼中一道怒火升腾，一个个扫视太学学生，一字一顿，“不要真以为你们太学的命就贵一些，在我看来你们不过是一群土鸡瓦狗，难怪死了那么多人，都是废物”。
小二子的话深深的刺痛着每一个太学学生，偏偏他们发现自己似乎一点反驳的话说不出来，说太学的命的确比普通人高贵？说完第二天就等着被太学开除。小二子说的废物似乎不尽然全错了，连周乾元在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压制。
周乾元怒极反笑，别人不知道他却笃定那一晚绝对是小二子杀的白音，他就是有病，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白音反而反咬一口，但是那晚挑起汉人与漠人大战的罪魁祸首就是小二子，他居然还义正言辞的说替他们报仇，真是厚颜无耻，可是偏偏那种知道真相却没人相信的感觉让周乾元一口短气憋在胸口。
周乾元重重的坐回位子上，“有的人智多近妖，那就千万不要和他玩脑子，在他出门的时候，一箭射穿他的脑袋，才能根除祸害”，周乾元看着邱沈枫和卫止戈，“你们说是不是？”。
卫止戈依旧是那幅冷淡模样，邱沈枫微微点头，“周师兄指教的是”，邱沈枫也被小二子的心性惊到了，心中决定，快刀斩乱麻。
周乾元微笑道，“有的人输了，但还活着，有的人赢了，却要死了”。
小二子摇晃酒杯，自己虽然早就料到周乾元会用白音攻击自己做下了这个局，不过能杀一个莫子言已经是极限，不要说这种一面之词定不了周乾元的罪，就是定的了也没人敢杀，有背景，就是好啊。
周乾元继续开口，“我写信回家，信里很简单，有些人德行有亏，不能多加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