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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暗道:“这家伙虽然家世显赫,但这长相平庸不说,看年纪比自己还大,自己的侄女现在不过九岁,要是嫁给他,还真是鲜花插牛粪上了。”
对于自己大哥的女儿,诸葛亮虽然有多年没见,但脑海中的记忆,却依稀记得几年前,刚满五岁的诸葛玲,就长的粉雕玉琢,惹人怜惜的模样。
如今他来了曲阿,而这个张承既然是张昭的儿子,自然也就没有可能,被他拉拢或者投靠自己的可能,既然不能成为朋友,诸葛亮对他的态度,也就少了几分亲热。
中午大厅的宴席上,黄月英和萍儿这些女眷,由诸葛瑾的妻女相伴,在隔壁厢房用餐。
酒桌之上,张承见诸葛亮对谁都笑脸相加,唯独对自己态度冷淡,心高气傲的他,自是大为不满。在这个小圈子中,诸葛瑾他们几人,向来一直都是以张承为主导,诸葛瑾三人平时多承他接济,所以自是以他马首是瞻。
这会他见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诸葛亮身上,再看诸葛亮长相俊逸,相比之下,自己虽然身世显赫,但自己这长相气度跟诸葛亮比起来,明显弱了三分,这让他不觉心生妒忌,这会他又见诸葛亮对自己态度冷淡,心下更是不满。
酒过三旬,借着酒意的张承,话中带着刺道:“在下常听子瑜说,孔明才学了得,诗赋更是一绝,不知今日可否赋诗一首,让我等开开眼界呢?”
诸葛亮淡淡一笑,道:“仲嗣有此雅兴,亮倒是不忍扫大家的兴,只是一人独乐,实在无趣,莫如咱们二人各题诗一首如何?”
张承自负才学,当即慨然道:“好,输者,当众朝赢着行大礼,喊对方先生如何?”
酒桌上的诸葛瑾,严峻、步骘四人,见张承语气中充满火药味,虽然惊异,但见他们要比试文采,到纷纷抚掌而笑,表示愿意评判。
徐庶见张承如此自不量力,跟诸葛亮比试诗赋,心下不由暗道:自取其辱啊!
张承傲然一笑,信步在厅堂走了几步,摇头晃耳的诵道:“琴诗自乐,远游可珍。寂乎无累,何求于人。长寄灵岳,怡志养神。”
四言体无疑是汉乐府诗的代表,张承能够如此从容的作出一首诗赋,倒也有几分才华,虽说词意意境一般,但却工整,倒也勉强说得过去。
第六章 兄弟归心
第六章兄弟归心
张承诗赋唱罢,得意看着诸葛亮道:“诸葛亮,该你了。”
诸葛亮淡淡一笑,长身而起,伸手拿起席前的酒盅,仰头抿了一口,感慨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概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这首词是曹操在赤壁之战时写下的,诸葛亮这个时候提前盗用,倒是正好合适,至于对不起曹操之处,那他也只能说声抱歉了。
“好诗,好意境。”众人纷纷抚掌赞赏道,徐庶更是举杯站了起来,朗道:“好一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快哉,快哉!”
张承脸色不由微微一变,这会他也不得不承认,诸葛亮这首诗词,比自己高了不止一筹。
但他却并不认输,反而脸色阴沉的对诸葛瑾等人道:“你们可是评判,切莫胡乱张口,以免伤了彼此脸面。”
诸葛瑾、严畯、步骘三人虽然往日多承张承接济,但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为了脸面,不顾众人往日交情,公然说出这等伤人之话,都不由一脸的愤慨。
“张公子是吧,无耻小人我见过不少,但像你这样的,我还真没见过,既然你输不起,那请自便,此地不欢迎你。”诸葛亮没有想到这家伙,竟然心胸如此狭隘,自是不在对他客气,当下起身冷冷的盯着对方说道。
“诸葛孔明,某记下你了,哼。”张承怒视一眼众人,道:“现在跟我走的,还是我张承的朋友,留下的日后再见面,别怪某不念旧情。”
严峻为人纯厚,不喜与人争辩,但这会仍旧皱眉道:“仲嗣,要走便走,何须多言。”
“你……”张承没有想到严畯开口堵自己,气急之下,竟然把腰间的佩剑给拨了出来。
“张承,你想干什么,莫非还想杀人否?”向来温和的诸葛瑾,这会也看不下去了,猛的站了起来,一摔酒盅怒喝道。
徐庶平静的注视着张承,手按剑柄,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有把握一举刺杀对方。
步骘这会却站在了诸葛瑾身前,肃然道:“诸葛先生乃是我的老师,今天你张承要想行凶,不妨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张承目光扫了众人一眼,在徐庶脸上微微停顿了一下,最终愤然道:“今日之耻,来日必报。”留下一句场面话,张承灰溜溜的走了出去,他手中的剑,不过是花架子而已,但刚才徐庶手按佩剑的举动,却让他看出徐庶显然是剑术高手,所以他最终选择了退缩。
“打扰了诸位的雅兴,亮之罪也,在此罚酒三盅,以表歉意。”诸葛亮落座之时,从容自若的笑道,显然刚才的事情,并没有影响他的心情。
但诸葛瑾,严峻、步骘三人脸色却微微有些异样,显然他们心有隐忧,不过这会他们还是强笑着举起酒盅,陪诸葛亮喝了一杯。
“大哥,我看你在江东数年,过的也并不如意,何必久恋与此呢?岂不闻树挪死,人挪活,此地竟然无法安身,咱们不妨换个地方,又有何妨?”诸葛亮放下酒盅之时,目光扫过众人,徐徐说道。
“如今天下群雄并起,战火纷飞,我等避难于此,本身就不易,若在挪动,衣食住行,家中妻儿,又该如何过活?”诸葛瑾叹了口气道,他在曲阿数年,本想凭着一番本事,寻一建功立业之处,但无奈先前的扬州牧刘繇,并无识人之明,最终被孙策战败,现今的江东之主孙策,虽然人称小霸王,但此人刚强有余,柔性不足,而且重武轻文,因此避祸江东的各大士族,如今都处在观望态势,而没有主动前往依附孙策。
诸葛瑾一开口,严峻和步骘二人,都不由叹了口气,他们二人皆是从彭城避难到此的,刚来江东之时,严畯靠帮人写字糊口,步骘更是只能靠种瓜为生,去年他们偶然与诸葛瑾相遇,三人一见如故,诸葛瑾才在书院中为他们留下一席位置,加上张承的接济,他们这才勉强过活。
现今要是让他们再另寻他处安身,他们都不由有些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世道艰难,他们这些文人,若没有大家族或地方诸侯的庇佑,生活同样过的一贫如洗。
诸葛亮犹豫一下,想想自己开口邀请,这些文人自负风骨,肯定会矜持,当下他遂向徐庶施了眼色,徐庶心领神会之余,笑道:“子瑜兄,俗话说的好,兄弟同心,其利断金,既然江东没有容身之所,你何不回荆州帮孔明呢?如今他正缺子瑜兄,以及诸位这样的贤才帮助,而诸位也可以借此机会去荆州游历一番,若是在荆州待得不顺心,以后再往他处也无妨。”
听到徐庶的话,众人的目光不由都转向了诸葛亮,显然他们都没有想到,诸葛亮还是官身。
“大哥,实不相瞒,亮已经答应刘使君出仕,不日即将前往南阳郡内上任县令一职,我知大哥和诸位贤兄,皆非百里之才,但弟自认才学浅薄,难以担当大任,所以请大哥回去助兄弟一臂之力。”诸葛亮说罢,长身而起,来到诸葛瑾跟前,双膝跪地,作揖拜道。
诸葛瑾见状,慌忙起身上前,道:“孔明,你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说话,你我兄弟,既然你有所求,做兄长的岂能推辞。”
“兄长,这么说你答应助我一臂之力了?”诸葛亮惊喜的道。
诸葛瑾叹了口气,道:“现今得罪了张承,今后我就是想在这江东地面待下去也不可能了,也罢,就随你回去。”
“多谢兄长。”诸葛亮欣喜的在此作揖一拜。
“好啦,你我兄弟,何须多礼。”诸葛瑾苦笑一声,接着把目光投向了严峻和步骘,道:“二位贤弟,若不嫌弃,不妨一道同往,现今孔明把我们饭碗砸了,咱们只能跟着他,讨口食吃了。”
“哈哈……”严畯和步骘被诸葛瑾风趣的话语,引得大笑一声,这时二人对望一眼,都点头道:“先生所言甚是,某等正好跟着讨口食吃。”
这二人虽然跟诸葛瑾交好,但却又都敬服诸葛瑾学识,所以一贯称呼诸葛瑾为先生。
“好,既然主意已定,咱们也就不拖延,待会各自回去准备一下,咱们连夜出发。”诸葛瑾想到张承离去的表情,心下隐隐有些不安,所以决定尽早脱身。
酒席散后,步骘、严畯起身离去,前往家中收拾行礼。诸葛瑾也随后吩咐夫人,收拾行礼,准备晚上奔走。
诸葛亮此行的目的,就是了诸葛瑾,如今他既然同意随自己回新野,而且还为自己拉了两个人才同行,他心里早乐开花,自然是巴不得越快返回越好。
诸葛瑾和夫人忙着收行李,诸葛亮则逗弄着大哥的一双女儿,现今诸葛瑾的夫人,只给他生下两个女儿,大女儿诸葛玲,今年九岁,小女儿诸葛娇,今年五岁,二女皆遗传了母亲和诸葛家优良的基因,长的颇为乖巧可爱,而且小小年纪,就能背诵诗经,倒也却是难得。
第七章 解囊相助
第七章解囊相助
末时,诸葛亮趁诸葛瑾一家收拾行李之际,与徐庶二人坐在院落的石板之上,对弈搏杀了起来,就在二人棋局胶着之际,步骘孑然一身,匆匆返回而来。
看到步骘归来,诸葛亮笑着道:“子山,来的正好,给我们两个评判一下棋局。”
诸葛瑾在屋内看到步骘脸色不对,忙走了出来,问:“子山,莫非出事了?”
步骘叹了口气,一脸愁苦的道:“先生,子旗他出事了,被曲阿东部尉衙门给关押了,刚才我去问过,要想赎他出来,需要交纳三千钱,否则他将被发配到会稽山服役三年。”
“三千钱?这么多钱,我们也没办法啊?”诸葛瑾眉头不由皱了起来,现在他倾家荡产也不过两百钱家底,也难怪他听到三千钱顿时就犯愁了。
“子山,不要焦急,这究竟是何故,你不妨说一下?”诸葛亮听到二人的对话,虽说不知道那个叫子旗的人是何人,但听到钱能解决问题,他忙安慰对方道。
步骘叹了口气,道:“今日正午,子旗与同郡的吕凯在码头干活,由于吕凯不小心,摔坏货主一箱货物,货主情急之下,打了吕凯,愤恨之下子旗出手教训了那个货主,于是那货主告到东部尉衙门,告子旗殴打主人,衙门就把他给关押了。”
诸葛亮虽然不知道这子旗究竟是何人,但见步骘这般担心,心想肯定是他的至亲好友,而步骘又是自己需要拉拢的人才,这笔钱他自然得出,虽说三千钱不少,但是诸葛亮与黄月英结婚,黄承彦倒也陪嫁了价值千金财物给他。
因此现今的诸葛亮虽然不能说富甲一方,但却也算是有些闲钱,所以他当即道:“子山兄无需忧虑,亮尚有有些薄产,正好可以解燃眉之急。”黄月英在旁闻言,随即返回房中,拿出一个钱袋,交到了诸葛亮手中。
“多谢孔明大恩,他日必当报答。”步骘作揖一拜,感激的喊道。
“子山,你我虽然初识,但却一见如故,客套话就不用多说了,咱们先去把子旗赎回来再说。”诸葛亮打开钱袋,从中拿出三锭银子,递到了步骘手中道。
步骘望着手中的银锭,激动之余,不由感慨道:“孔明真乃义士也。”
“咱们这就走吧。”诸葛亮把钱袋放回怀中,不以为意的说道。
虽说诸葛亮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其实还是颇为肉疼的,要知道这一锭银子,相当于一千二百钱,而这一千二百钱,足够他一家数口人,在隆中过上半年的生活了。
如今一出手,就拿出了三锭,他现今的钱袋里也就只剩下五锭银子,这要是长期入不敷出的话,他的日子也不好过。如今他也没有收入产业,只靠家里那几十亩田地,也就能自给自足。所以对于诸葛亮来说,今后最紧要的事情,就是想办法赚钱,才是第一要务,只有有了钱,才能发展实力,招兵买马,否则一切都是空的。
接下来,诸葛亮和诸葛瑾等人,随步骘前往曲阿东部尉衙门赎人,其余人则留在家中,照看家门。
前往东部尉衙门的路上,诸葛亮也获悉了那个子旗的真名叫卫旌,字子旗,徐州广陵郡人氏,乃是步骘多年来,生死相随的好友。不过卫旌这个名字,诸葛亮还真没听说过,但卫旌出头帮助的那个同郡吕凯,其父吕岱,字定公,诸葛亮却是如雷贯耳。
吕岱这人在三国历史上,跟关羽张辽太史慈等人的名声比起来,确实相差甚远,但其在历史的功绩,要是跟这些人比起来,丝毫不差,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在交州的经营多年,为东吴提供了稳定的后方,以及在南洋诸国教化之举,无不取得了骄人的成绩;可以说东吴史上,吕岱无疑是最值得一看人物。所以当他听到吕岱之名是,当即就表示,要一并把吕凯和卫旌赎出来,并且表示待会要去拜访对方。
对于诸葛亮慷慨的义举,步骘自是心生敬意,对于他要去拜访吕岱的举动,步骘惊异之余,遂道:“定公这人,少时为郡吏,为人刚果坚毅,不喜空谈,如今避祸江东,虽然年近不惑,但秉性依旧严厉,平时在家读书耕读,不与人来往,待会我们赎回子旗和吕凯,一道前往去拜访,倒也合适宜。”
诸葛亮点点头,心想这吕岱果真是个性格坚毅的人,也只有有这样大毅力的人,才能成就非凡之事,看来这个人才,自己更应该抓在手中了。
任何时代,有钱都好办事,赎回两人需要六千钱,而有五锭银子也就足够,毕竟银子在市面的价值是一千二百钱,甚至可能更多,所以当步骘把银锭送进东部尉衙门大人手中时,卫旌和吕凯很快就被放了出来。
他们这事其实就是件小事,只是由于他们是贫民,而告他们的人,则是曲阿本地的豪绅,所以这事处理起来,自然也就严厉了许多。
二人出来之时,身上都带有明显的伤痕,显然在牢房中,二人受到了皮肉之苦,个头壮实魁梧的卫旌,明显没有什么大碍,在得知诸葛亮援手襄助时,他慌忙行礼拜道:“多谢恩公,以后但有差遣,某无不遵从。”
诸葛亮见这卫旌虽然刚经历磨难,但却并无颓废之色,欣赏之余,遂作揖道:“卫兄无需客气,咱们边走边聊。”
一旁的吕凯这会,喘着粗气,嘶牙道:“多谢先生,某身体欠恙,失礼之处,还望海涵。”
“无妨,吕兄弟客气了。”诸葛亮见对方年纪比自己还小,个头也显得瘦弱,加上刚才在牢中的拷打,一副虚弱的样子,他忙上前和卫旌一道,搀扶着他走了起来。
随后诸葛亮在街头雇了辆马车,与步骘等人护送吕凯回家,路途中卫旌得知诸葛瑾和步骘,已经答应诸葛亮前往荆州,犹豫了一下,有些迟疑道:“孔明先生,某虽然才学有限,但鞍前马后跑腿,自信没有问题,不知先生可愿意收留?”
“子旗兄愿意前往,某求之不得也。”诸葛亮大喜道,这个人是不是三国名人,暂且不说,只从对方谈吐,诸葛亮就判断出,这个人做为一介从事功曹,确是绰绰有余的。
“孔明先生,某虽然身体羸弱,但也粗通文墨,帮先生整理书简,还是能胜任的,希望孔明先生收留。”这会躺在席子上的吕凯,已然听明白了,诸葛亮即将为官一方,需要人手帮助,虽然他自知才识有限,但还是毛遂自荐道。
在江东避难已经五年的他,从十一岁来江东起,如今已经长达五年,这几年来由于家贫,他也是尝尽人生疾苦,父亲吕岱个性沉闷,虽然满腹才学,精通武艺韬略,却始终入仕无门,以至于吕家这些年来,日子一天不如一天,要不是自己经常出去干活,贴补家用,只怕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诸葛亮伸手忙按住要起来的吕凯,笑道:“吕兄弟愿意屈就,亮自是求之不得,但亮听闻吕兄弟父亲尚在,他能同意你随我去荆州么?”
吕凯犹豫了一下,道:“孔明先生,若我一家老小,皆去荆州,能否安生?”
诸葛亮坚定的点了点头,道:“请吕兄弟放心,亮在隆中,尚有薄田十亩,只要有亮一口吃的,定然饿不着吕兄弟一家老小。”
“有先生此言,凯必然说服家父,同先生一道前往荆州。”吕凯自信的说道。
诸葛亮闻言,心头不由一喜,若能结识拉拢吕岱去新野,那自己无疑就增添了一员大将,那可真是如虎添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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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吕岱相随
第八章吕岱相随
数间破败的茅屋,篱笆编织的院落,这就是吕岱一家六口人,现今的居住的房子。
诸葛亮一行还在院门外,就听到屋内的悲戚声,以及埋怨:“你说你多这些书,学这些本事有什么用,如今我孙儿被抓进牢房,你也不想想办法,他本来身体就羸弱,这几年为了贴补家用,却硬是每日出去寻活赚钱,如今进了牢房,岂能还有活路?”
“娘,您老就别悲伤了,儿子这就去想想办法还不行吗?”吕岱也是个孝子,这会听到母亲的埋汰,心里凄苦,也只得安慰她道。
但吕岱心中却知道,要想筹集几千钱,把儿子赎回来,自己根本是办不到的,如今家中别说余钱,就是买米的钱都拿不出来了。
叹了口气的吕岱,不由摇头自忖道:“想我吕岱满腹韬略兵法,自幼学习弓马刀术,不想今日却落得这般田地,正是可悲可叹啊!”
“父亲,孩儿回来了。”当吕岱推门走出来那刹那,吕凯看着父亲的愁容,感怀之余,疾步迎了上去。
“吾儿回来啦?这些人是……?”吕岱惊喜之余,扶着虚弱的吕凯,惊异的看着诸葛亮一行人。
吕凯见父亲疑惑,把诸葛亮等人介绍一遍,接着把诸葛亮援手把他们赎回来的始末,一一道了出来。
这会吕凯的祖母以及家人,听到是诸葛亮救回吕凯的,感激之余,吕凯祖母更是上前道:“多谢孔明先生救我孙儿大恩,请受老身一拜。”
“老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啊,吕兄弟与我年纪相仿,皆是四海兄弟,某不过是举手之劳,岂能以恩人自居,老夫人切莫折煞在下。”诸葛亮急忙扶着吕老夫人,谦虚的说道。
“好,先生果然乃是大义之人,陋室简陋,还望先生莫嫌弃,请入内喝口水,解解渴。”吕老夫人年轻的时候,显然也是大家闺秀出身,所以也有些见识,虽然如今家道中落,但身上那副气质,却不是贫民出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