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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兰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撤,立即收拢各军,向夏侯惇将军靠拢。”
“撤?”校尉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这是军令,违令者斩!”夏侯兰扬声喊了一句,一脸坚决的喝道。
虽然多年失去了赵云的音信,但从小与赵云相知相识的夏侯兰,从不怀疑赵云统领骑兵的能力,也许赵云统率一支大军的能力会所缺陷,但让他统率一支万人的骑兵,夏侯兰相信在对等兵力的战斗中,绝对没有人能够与赵云抗衡。
此刻的夏侯兰深知,面对赵云的骑兵,如果他现在有一万由刀盾兵和长枪弓弩组成的兵团,他也许还有一战的能力,可眼前后军虽然有数千兵马,但却都是面对弓骑,而毫无还手之力的枪兵和辎重兵,所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保存实力,让各军集结在一起,然后选择突围。
外围的赵云和陈到,见自己的扇形进攻阵势,对曹军起到了压制作用,此刻立于军阵前沿的赵云,望着开始收拢阵势的曹军,淡淡的一笑,道:“叔至,看来曹军准备后退了,准备突击吧。”
陈到点了点头,飞马而出,手提精钢长柄大刀,对身后的骑兵喊道:“弟兄们,随我突击!”
“突击!”赵云这会一举手中的亮银枪,纵马飞奔而起,身后的骑兵飞奔而起,突入了真正徐徐撤退的曹军战阵。
“挡我者死!”白马银盔的赵云,手中长枪一挥,化着一道光芒,当场刺杀了三名曹兵。
轰隆而来的铁骑,在赵云率领下,瞬间突破敌阵,直驱而入,所到之处,曹军人仰马翻,血流成河,几乎没有一合之敌。
夏侯兰骑在战马上,眼看着赵云的骑兵越来越近,他只能闭着双眼叹了口气,纵马朝前军的夏侯惇而去,此刻他丢下部队而走,并不是逃跑,而是他已经看到左翼的敌军,已经突破了中军大阵,很显然韩浩已经战死。
此刻后路又有骑兵突击而来,心知败局已定的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劝说夏侯惇立即走,因为此刻的荆南各部,已经开始形成合围,若是再不走,他们将会全军覆没。
此刻前军阵前的夏侯惇,手臂也是负伤不轻,刚才他跟张飞战了二十个回合,就被张飞一矛刺伤左臂,要不是他躲避及时,这会只怕早就被张飞手中的长矛穿胸而过了。
虽然伤势不轻,但夏侯惇却无法处理伤势,在退回战阵之时,只能轻易的包扎了一下,就再次冲到了阵前,指挥作战。
因为此刻诸葛亮部下的亲卫军和顺忠营的士兵,已经杀入了他的战阵中,整个战斗,可谓是陷入白热化之中,现在若再失去他的指挥,那整个阵势瞬间就会瓦解。
横枪立马立于战阵之中的夏侯惇,虽然面色沉静,但心头却是充满了忧虑,尤其是刚才左翼方向,传来韩浩被杀的消息时,夏侯惇心中的担忧之情就更深了。
耳中听着四面八方传来的喊杀声,以及铺天盖地涌来的荆南兵马,夏侯惇心中明白,自己上了诸葛亮的当了,眼前的兵马肯定在两万五千人以上,不但是百战精锐,而且还是各兵种配合作战,很明显诸葛亮这是有预谋的,为自己这支孤军设置好了战场。
选择这样一块平原地带作战,看似不占地利优势,可实际上这样的开阔地带,却无疑更适合大军的展开与合围,而且大战一旦爆发,在这样的平原地带,失败的一方,就算突围撤退,在这样的地带,短时间之内,也无法摆脱追兵的追击。
眼看着着自己的一万五千大军,被分割包围在几个小战场之中,而眼前的敌军,也正在一步步紧逼,随时都有可能破阵,心急如焚的夏侯惇,犹豫了几次,向率领一支军队突围,都因为没有把握,以及不忍放弃部下的大军而放弃了。
“斩杀夏侯惇!斩杀夏侯惇!”
战阵前的张飞,一枪刺死面前的一名曹兵,望着战阵中大旗下依稀可见的夏侯惇,当下他举矛遥指着夏侯惇,扬声大呼道。
“斩杀夏侯惇!”战场上的数千士兵,纷纷高呼响应,全军士气为之一震。
就在夏侯惇几乎绝望之际,他一向轻视的夏侯兰,却集结了一千军士,冲到他跟前,喊道:“夏侯将军,末将前来断后,为了丞相大计,希望你立即突围。”
望着一脸血迹的夏侯兰,夏侯惇犹豫了片刻,驱马来到夏侯兰跟前,拍着夏侯兰的肩膀,道:“公忠勇无私,吾不及也,若能苟全,吾必待如手足。”
“夏侯将军客气了,为国家大义,死不足惜,请将军立即朝北面突围,吾观那边兵力最为薄弱,将军一路保重!”夏侯兰慷慨的沉声回了一句,调动三百步卒和一百精骑,交给了夏侯惇统领,他自己则集结了阵前仅存的千余军士,横枪立马,立于战阵之前。
“杀!”夏侯惇看了一眼夏侯兰的背影,飞马领军朝右翼顺义营攻击的方向突围而出,此刻战场上各军杀的难解难分,谁也没有注意到,夏侯惇竟然逃出了战场。
傍晚时分,逃离战场二十里外的夏侯惇,才发现身后仅仅剩下不到十骑,回望着身后依稀能还能看到的战场狼烟,夏侯惇用手捂着手臂上仍在流血的伤口,想到留在战场上的一万五千大军,以及战死的韩浩和身死难料的夏侯兰,他不由放声悲痛的大哭道:“悔不听韩浩夏侯兰之言,致使有此大败,吾有何面目去见丞相……”
“将军切莫如此轻生,若是您就这样自杀了,夏侯兰将军的牺牲,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身后的一名军侯,眼见夏侯惇要拔剑自刎,慌忙翻身下马劝诫道。
“唉,罢了,回襄阳,让丞相处置吧。”夏侯惇叹了口气,领着身后的数名残兵,投奔襄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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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夏侯夏侯
第一百四十五章夏侯夏侯
深夜,乌林诸葛亮大营,篝火一片通明,全营军士,欢声笑语,陷入一片狂欢,尤其是以蛮人和越人为首的军士,围着篝火,载歌载舞,唱起了属于他们民族的歌谣。
汉人士兵,则围坐在篝火边上,大口吃着烤肉,大声谈笑的看着蛮兵和越兵的表演,生死战斗战场洗炼,让军中的汉兵,越兵、蛮兵彼此之间,多了一份亲近,少了一份隔膜。
诸葛亮大帐外的篝火旁,众将与诸葛亮围坐在一起,兴致也是颇为高涨,虽然苦战了一个下午,但这一战下来,他们凭借着两万八千兵力,一举歼灭了夏侯惇一万五千人马,无疑极大的鼓舞了全军的士气,也让众将对接下来的大战,都充满了期待和信心。
“今日获此大胜,皆赖诸将用力,亮敬诸位一盅,待他日凯旋之时,再让尔等尽兴。”行军作战,诸葛亮有严令,不经允许,偷喝酒者,一律军法处置,向今日这样大胜,也只允许每人喝三盅酒,超量者依旧要受到军法。
“吾等敬主公。”众将纷纷举盅喊道。
“可惜走了夏侯惇,要不然此战就完胜了。”陈到放下酒盅时,颇为惋惜的说道。
“夏侯惇能够走脱,皆是因为夏侯兰拼死力战,致使我们错失良机,从而让夏侯惇得以逃脱,此等死忠的曹将,因当拉出去斩首示众。”刘封想起最后因力竭被陈楚生擒的夏侯兰,也是愤愤不平的喊道。
“不错,因当斩下此人头颅,以祭我战死的士卒。”张颌扬声附和道。
诸葛亮摇头笑道:“现在是庆功之时,杀人未免扫兴,待明日午后,祭祀亡灵,再斩杀贼将不迟。”
“主公,末将有个不情之请。”赵云想起刚才在俘虏中,看到的夏侯兰,竟是自己儿时相知的伙伴,心中就已经做好了向诸葛亮求情的准备,只是刚才一直没找到机会,这时他眼看众将让诸葛亮杀夏侯兰,心下一急,赶忙作揖道。
“子龙,有话尽管说来,无需客气。”诸葛亮轻摇羽扇笑道。
赵云起身向众将作揖一拜,道:“夏侯兰并非夏侯家人氏,乃是云儿时同乡好友,此人向来忠义,他力战拼死让夏侯惇逃脱,不过是各为其主罢了,如今主公正在用人之际,云愿意说服此人归顺主公,还望主公与诸位将军高抬贵手,给夏侯兰一个机会,我愿意用此战所得的功劳换取他的一命。”
“子龙将军大义,吾等敬服。”众将闻言,纷纷作揖道,显然对于赵云的这个请求,大家都表示赞同。
“好,就依子龙所请,来人,待夏侯兰上来。”诸葛亮眼见众将没有异议,他自是不会反对赵云这个请求,毕竟这事对自己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不一会,被捆绑着像个粽子似的夏侯兰,被军士带到了诸葛亮跟前,下午的战斗,夏侯兰并未受太大的伤,这会经过一阵休息,他整个人的精神也恢复了过来。
在夏侯兰带到之时,诸葛亮挥手让赵云在人群中坐定,赵云心知,诸葛亮这是有意考察一下夏侯兰,这会坐在人群中的赵云,望着诸葛亮走近夏侯兰,心中不由有些担忧夏侯兰做出过激的行为,若是那样的话,他自己就真的没法再报他一命了。
“本候听说你拼死力战,帮助夏侯惇逃脱而去,若是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这么做吗?”诸葛亮轻摇着羽扇,望着一脸坚毅的夏侯兰,淡淡的笑问道。
“纵使给我一百次机会,吾也会选择自己身死,而保全主将性命。”夏侯兰冷冷一笑,不屑的回道。
“来人,给他松绑。”诸葛亮目光犀利的看了一眼夏侯兰,脸上露出一丝赞许的笑容道。
正当夏侯兰惊疑之余,赵云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子仁贤弟,还不赶紧谢过主公宽恕之罪。”
“子龙!”夏侯兰惊喜看了眼赵云,犹豫了一下,这才单膝跪地,作揖道:“罪将夏侯兰,拜见主公。”
“哈哈,夏侯将军快快请起。”诸葛亮满意的大笑道。
“恭喜主公再添良将。”贾诩见夏侯兰为人忠义,此番归顺,当是真心诚意,此人的归顺,当会有莫大的好处,此战诸葛亮俘虏了八千四百余名曹军俘虏,现今有了夏侯兰这个大将做表率,定可让一部分曹军军士归降,这样一来,此战战死的两千兵马空缺,也会得以顺利补齐。
诸葛亮愣神之余,望着贾诩投来的目光,自是心领神会的笑道:“来,吾等共敬夏侯将军一盅酒,表达我们的欢迎之情。”
“敬夏侯将军。”众将纷纷举盅道。
正如贾诩所预料的一般,夏侯兰的归顺,带动了三千五百名曹军俘虏归降,这样一来,诸葛亮此战中,一下子就把此战中,诸葛亮大军中的损失给填补了。
其余的五千俘虏,大多都是拖家带口北方人,也有一部分是死忠分子,对于这批人,诸葛亮经过一番分类,把死忠的一千七百余曹军士兵,全部押解去了宜春挖矿充当杂役,其余的三千多军士,则押解去了巴陵,编入军户,负责开垦屯田。
这些军户,虽然一时会不了家乡,但生命却暂时不会有问题,将来也许还能有回家的机会,但进了矿场的杂役,那就要自求多福了。
如此对待俘虏,也是没办法,现今是个乱世,像这样免费的劳力,可谓是可遇不可求,被逮到了,相信谁也不会放过,再说了,现今各地哪里不缺人,想想偌大一个荆州,人口还没有一百五十万,比起鼎盛时期的荆州人口,少了一半不止。
押解这两批军士南下的任务,诸葛亮交给了廖化的平越军,与其同时,诸葛亮还命顺平营、顺忠营、顺义营分别开始南撤,前往蒲圻南岸的赤壁驻扎。
待各军走后,乌林也就仅剩下骁骑军、陌刀军、亲卫军这万余人马,这样安排的目的,不过是为了继续吸引曹军注意罢了,诸葛亮已经做好了准备,一旦曹军大军压来,他就会立即撤往南岸,与曹军再赤壁对峙,并且寻找有利战机。
襄阳州牧府。
端坐主位上的曹操,望着满堂的襄阳各大宗族士绅子弟,脸上不由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安抚和拉拢襄阳的豪族士子,无疑能够让他更快的控制荆州的局面,从而达到真正的人治武功。
就在宴会开席之际,志得意满的曹操刚准备举盅,负责内府警卫的大将曹纯,匆匆走到了他跟前,在耳边道:“丞相,夏侯惇将军在乌林大败,一万五千兵马全军覆灭,副将韩浩和夏侯兰战死……”
“什么?”曹操脸色一变,立即恢复了过来,对身边的陈群道:“这里就交给你了。”说罢曹操长身而起,喊道:“本相另有公务,改日再陪诸位共饮。”
“恭送丞相。”满堂的豪绅士族,虽然纷纷高喊,但心中却都升起了一丝惊疑。
走入后堂,曹操脸色阴沉的道:“夏侯惇是否在府外?”
曹纯有些心惊的点了点头,作为常年在曹操身边的禁卫将领,他心里很清楚,此刻自己这位堂兄长,很显然动了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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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曹军染病
第一百四十六章曹军染病
曹操此刻虽然胸中充满怒火,但他这股怒火和杀气,却不是冲着夏侯惇去的,而是冲着诸葛亮的,在他想来,白面书生入行伍的诸葛亮,竟然接二连三的挑战自己的威严,可谓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罪将夏侯惇拜见主公,请主公责罚。”夏侯惇耷拉着脑袋,走到曹操面前时,跪倒在地上,一副求死的模样。
原本还有些恼火的曹操,看到狼狈至此的夏侯惇,感伤之余,忙伸手扶起他道:“元让……”曹操双手扶着夏侯惇左臂的伤口之时,痛的夏侯惇不由一阵嘶牙,连续四天四夜,这一路上夏侯惇几乎没合过眼,一路都在赶路,沿途累死了三匹战马,方才赶到了襄阳城。
“你先下去包扎一下伤口,换身衣服,我们再好好聊聊。”曹操拍了拍夏侯惇的右肩,叹了口气说道,纵使夏侯惇有千般错,只要不是造反,曹操都会原谅他的,更何况此时的曹操,已经预感到了自己还是太轻视诸葛亮了。
当初武阳关之战,夏侯惇初败诸葛亮之手,难免太过大意,这次夏侯惇虽然仍然存在一定的轻敌意向,但夏侯惇也确实有自傲的本钱,他手下的一万五千精锐士卒,若不是遇上诸葛亮手中的百战精锐,再加上诸葛亮预想设定好的战场,纵使战败,也绝对不会败的这么彻底。
所以曹操有理由相信,诸葛亮确实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强,这一刻的曹操全身充满了战意,对于他来说,他是遇强则强,他最怕就是不堪一击的对手,现在既然诸葛亮既然摆出一副与他决战的态势,对于他来说,无疑是求之不得的。
不一会,曹操手下的几大谋士,皆来到了后堂的书房,这里原先是属于刘表的书房,现在自然成了曹操的书房和议事厅。
夏侯惇包扎好伤口之后,换了套干净的衣服,也随之赶到了议事厅。
“元让,说说此次你败北的经过,越详细越好。”曹操眉头微锁,沉声说道。
夏侯惇组织了一下思绪,随即把当初的战况,如实的做了一个汇报,深知自己有不可推却责任的夏侯惇,没有把自己的过错推给韩浩和夏侯兰,相反还特意赞誉了二人的功绩,尤其是夏侯兰拼死断后的经过,更是被他夸大了不少。
“子仁(夏侯兰字)忠义至此,真乃我军之楷模,传我将令,务必查清夏侯兰生死,若其战死,追谥为忠侯,把其家人接到许昌居住。”曹操平生最欣赏的人,就是忠义之人,这会得知夏侯兰的事迹,他不由感怀的大加赞赏道。
“丞相,夏侯兰尚未成家,只有老母一人,居住在常山故里,据下臣所知,夏侯兰在许昌没有宅院,因其母年迈,不宜远涉,他只得把母亲留在故里,但其侍亩至孝,每月俸禄,大部皆送回乡里,赡养母亲以及接济乡民。”丞相府仓曹掾刘晔,字子扬,此来乃淮南人氏,汉室宗亲之后,以才略著称与世。
而且他还有一个常人没有人的本领,那就是博闻强记,凡事只要看过一遍,他就几乎过目不忘,作为丞相府仓曹掾,他负责的就是论功封赏一事,所以曹操帐下大将的家世,他几乎了然于胸,所以这会他没有丝毫犹豫,就道出了夏侯兰的家世。
“也罢,传我将令,赐其老母良田百亩,命乡党立碑纪传,颂扬夏侯兰忠义之名。”曹操惋惜之余,点头说道。
“丞相,从夏侯将军刚才的叙述来看,诸葛亮手中兵马不会超过五万人,战力也不同一般,如今初战告捷,彼军必然士气旺盛,求战心切,这对我军来说,正是大好时机,以下臣之见,我军不但不应该臂其锋芒,还因趁诸葛亮大军屯与长江北岸的机会,与之在陆地正面决战,以其人之道,堂堂正正歼灭其主力,一战而定乾坤。”仪表堂堂的荀攸,长身而起,作揖进言道。
自从去年曹操手下行军祭酒郭嘉病死辽东后,荀攸就接替了中军师一职,此次南征之时,曹操更是提拔他做了尚书令。
荀攸话音刚落,现任振威将军,丞相府参赞的程昱,作揖附议道:“荀大人所言甚是,诸葛亮自持兵马精良,正是我军出击的大好机会,若错过时机,诸葛亮必然退回长江南岸,若此,我军要想在水上与之交战,将会多费不少手脚,还请丞相明断,速速发兵,进发乌林。”
“尔等所言甚是,正符我意。”曹操点头赞同之余,当即道:“传令江陵的于禁,立即出兵乌林,缠住诸葛亮的兵马,绝不能让诸葛亮大军渡江。”
曹纯接令之后,立即安排传令兵飞马往江陵而去,接着曹操又道:“命襄阳各军整备,明早出发。”
曹操虽然老谋深算,但他万万没有想到,诸葛亮屯兵乌林的目的,不过是为了吸引他的大军,前来赤壁这个注定让曹操惨败的战场罢了,所以无论曹操如何安排算计,诸葛亮的大军,都能够从容的退往赤壁南岸。
不过曹军十几万大军刚出襄阳,天空就下起了老霖雨,当曹操领军抵达宜城时,军中已经有不少将士染病,起初曹操并没有在意,然而大军到达当阳城后,军中竟然有上万军士染病,而且军中大夫,竟然束手无策,直到这个时候,曹操才预感到了事情的不妙。
在当阳驻扎了两天,当阳本地的大夫,诊断过之后,很肯定告诉了曹操,他军中的士卒,感染了风寒疫病,得知这个情况,曹操不由大吃一惊。
好在大夫很快就告诉了他,他们有控制疫病的办法,只是没有药材,因为这几年来,荆州多有疫病发生,张仲景也早研究出了控制疫病的方子,所以能够治疗疫病的药材,基本都消耗殆尽,不过好在得过疫病的人,基本不是再得第二次,除非是体制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