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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绿袍的巫师领会了它的意思。“作为你就此离开的代价。”
第九十九章 死亡纷乱闭眼()
跨越位面而来的亡灵君主不可能只是为了挥动几次手中苍白的长剑,同样的理由,只是简单挥动了几次手中的长剑,地狱中主宰一方的王者可不会就此离开,绿袍巫师知道,既然已经来了,对方总会做些什么的。
靠在近处绿袍巫师已经可以看见骨龙狰狞的龙角之间站立着的那个身影,少量几处盔甲覆盖在惨白色的皮肤表面,大半暴露着的身体长有黑色的诡异图纹,金属面甲微微摆动了一个角度,王者的话语传出,依旧是那种凄厉的让人听着难受的语音:“灵魂,三个灵魂。”
当原本厚密的云层被法阵,龙息,暴乱的魔力流激荡而消散开一处巨大的豁口之后,头顶的弯月正照耀着地面血腥的暴行,风在吹拂的途中都仿佛会染上那些灰色的味道,这个时刻,那些沾着死亡的骷髅兵们显然已经收割了不止三个灵魂,所以被王者亲自说出来的,便一定是特殊的灵魂了。
王者没有继续说话了,因为绿袍的巫师翻开了手中的大书,直到最后的几页,一种晦涩的湿气蔓延,这本来是南方雨后常常能感受到的,但亡灵君主来自地狱的苍白平原,那儿七十年才下一次雨,所以对于空气中细微的变动十分敏感,而另一个感觉到的便是君主脚下的骨龙了,骨龙眼中红色的眼珠收缩了一瞬,绿色的火焰便迅速地烧过它的翅膀,火焰由滚动的魔力构成所以很难熄灭,而这些还不是所有,地上那些站立着的亡灵军队中也爆开了一团团的绿色雾气,一旦沾上亡灵的骨头便迅速攀援其上,接着钻入骨腔里,腐蚀掉其中支持亡灵行动的魔力脉络,只是很短的时间,天空上的绿袍巫师已经操纵这种绿色的东西杀死了地面超过一半的亡灵,可骨龙上的亡灵君主却好像没看见这一幕,依旧保持着说话之后的沉默,似乎还在等待对面的巫师对自己的条件做出回应,只是绿袍的巫师已经明显在拒绝了啊?
“啪”君主的一次犹豫,最后一个可见的亡灵士兵也倒在了地上,失去了行动能力,绿袍巫师身边站着的几个巫师低沉地念起施法的咒语,音调统一,巫师的法术大多是对魔力某种的运用形式,所以不同派系的巫师很难跨过规则限制一同联合施法,除非法术超过十环,而超过十环的法术,是谓‘禁咒’,那些传说中巫师们手握毁灭天穹的力量,挥舞短杖便击退恶兽,击碎山峰,力量便是如此。
“你们想,强行驱逐我?”君主似乎在笑,他移动了一次脚,轻踩了骨龙几次,“明明只要给我想要的,我就会回去,为什么你们总以为自己可以这么,自信?”巫师们以法术回应亡灵君主的疑问,而君主也瞬间递出了手中握着的长剑,地狱的风再次席卷而过,清空君主面前的一切,那些地面上随着燃烧飘起的破败的灰烬,光,魔力,元素,灵魂,一切都被清空,但这只是开始,骨龙的龙头高高扬起,一条黑色的烈焰如同洒出的流水泼向前方的巫师,绿色的荆棘浮现,汲取法则而繁盛,黑色的烈焰却直接使之枯萎,直到龙息将要越过绿色的荆棘烧到巫师们自身时,红色的火焰才再次出现,困住银色之门的红莲抵住了黑色龙息的侵蚀,而元素法师既然可以施法,那么他们准备了很久的禁咒显然已经释放出去了,禁咒,十二环法术。
骨龙想要躲闪,但过大的体型限制了它的动作,一道银色的落雷直直地劈在巨龙的头顶处,然后化为一条条银色的小蛇咬在它的头上,伤口处直接可以看见头骨里面飞出的灵魂碎片,骨龙哀嚎着跌倒地面的广场上,挣扎中压倒了一大片的建筑,帕格斯姆早已习惯了天空会掉下些什么,所以抓着摩斯的尸体很快就躲开了这个落下的巨物,灵魂的颜色无法被看见,但它无形却有质,骨龙的血肉已经干瘪却依旧沉重,溅起的碎石与灰尘如同一阵大雾。难得的一次混乱,老灵魂巫师刚想要乘机逃走,但一只白骨磨成的长剑已经钉在了他的腿上,握着苍白长剑的王者本该在禁咒的锁定中生生承受一次雷击,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直接来到了地面上,还找到了帕格斯姆。
“第一个。”长剑划过,轻微地好像只是一次摆手,一个苍老的头颅飞起然后被一只带着护甲的手掌接住,“死亡之域,平静且吵闹。”随着这句话语的结束,王者的脚边那些碎裂的骷髅全部融化,释放出其中浸透了的地狱的气息,那股气息属于异位面的苍白平原,属于天上的月亮。骨头的融化由近及远,很快的广场上所有的骷髅士兵除了倒在那儿的骨龙已经全是白色的液体了,它们覆盖住碎石块,水洼,火焰,每一块骨头都如同蠕动的某种软虫相互靠近。
白色的骨头们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张摊开的白纸,这时候,元素巫师下压手掌,巨大的红莲从天空投下,“不不不,那太热了。”君主大笑着挥动长剑,一阵龙卷直接击碎掉红莲,四溢的火元素就像一场盛大的烟火表演。
元素巫师再次凝聚一朵火焰投下,君主也依旧挥舞长剑应对,在局势未知的时候,僵持必然会使巫师处于不利的地位,亡灵君主可以在四位十一环巫师的精神锁定之下躲开禁咒,那么他的灵魂一定比四位巫师加起来还要强大,地狱本来就是亡灵的天堂,可这位君主却没有用他庞大的灵魂反击而是以长剑应对,那么他的灵魂在干些什么?
元素巫师身边的那位想到这里也不再吝啬,他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红色短杖,然后那位巫师将掏出的短杖从天空投下,直直落下的小手杖似乎变成了一把长矛。
远古的巫师们在荒野里持杖而行,短杖可以在路途中触及地陷处,可以生火,可以驱赶野兽,可以附刻规则,于是‘杖’这样东西作为巫师们的一件标志物从数千年前开始流传开来,谁也不知道巫师们的手杖可以用来干什么。
“迟了。”短杖一定是某件传奇造物,或许可以对战斗造成极大的影响,但这时候君主说出了这句话,那么巫师们一定便是迟了。“巫师们,你们该研究研究地狱里的法术。”
地狱贫瘠且荒凉,无边的苍白平原上除了风、岩石就只剩下铺满整个平原的骨头了。所以地狱里的法术几乎都是以灵魂或者骨头作为施法媒介,从亡灵君主踏出银色之扉的那刻,除了他乘坐的骨龙,他还携带了源源不绝的亡灵军队,怨灵与骷髅。本来就是在高端战局中无关痛痒的东西为什么还要带出来,亡灵可没有仪仗队。
巫师们马上就知道了,由碎骨构成的白色纸面上,一个个怨灵趴伏在上面画出文字,独属于地狱的文字。然后亡灵君主踩在法阵之上,将手中的长剑举起,“来地狱吧!”天穹中漂浮着的银色之扉迅速扩大,无法防范地一口将天空中的巫师们全‘吞’了进去,绿色的荆棘刺出,但是还是依旧泯灭在那里,巫师们站得太近了。
短杖掉在了君主的脚边,没有了主人精神力的操控,谁也不知道它原本该怎样。“啪。”王者一脚踩断了地上的短杖,爆出了一朵小火花。
解决了一切的王者接着便走到了骨龙的身边,“真想把你给丢了,无用的废物。”虽然骨龙确实丢了巨龙的脸,但君主还是将地面的白骨法阵中剩余的力量全部转入这个庞大的‘废物’体内,修复着他头顶的损伤,“带着!”君主一挥手上手上拎着的老灵魂巫师的头颅甩到空中,骨龙艰难地仰头将这个圆形的小东西携在了嘴里,它不敢不这么小心,虽然有些滑稽。
王者踩上骨龙的后背,将长剑搭上它宽阔的骨架,然后他向前招了招手,一张黑色的假面飘到了他的面前,黑色面具有着木头样的材质,不反射光芒,他用带着面甲而脸对着面具:“谁丢失了你,可爱的东西?”之前跨越而出的瞬间他在虚空的乱流里看见了这个面具,他并不知道这是一个古老血族的丢弃物,加尔斯借着这次召唤法阵引起的虚空波动而将黑假面丢入了虚空乱流里,却被在不远的另一个位面里和三头犬战斗着的亡灵君主感觉到了这扇面具里黑暗的灵魂。
王者没有探究太深,只是将它从那些汹涌的魔力之间带出来,好像在河流的边上捞取一枚卵石或贝壳,“作为第二个灵魂和我去地狱吧。”面具被放到了王者的腰带上。
“那么,接下来。”骨龙猛地震动翅膀飞向天空,王者在龙颈上踩踏脊柱而上,当王者再次站在骨龙的头顶,先前那次禁咒中被打碎的颅骨依旧焦黑但他还是踏在了原处,骨龙的灵魂疼痛难忍,仰起头长嘶了一声,君主在嘶吼声中挥出长剑,巫师们蓝色的虚空之门被破开一半,灰色的地狱之风吹过,两个巫师站在门内的一个白塔顶端正在施法。
这是一处正在崩塌的半位面,里面所有的巫师都在修补其中关于虚空的规则部分,但之前的修补又在这次划过的剑风中成为白费,不大的虚空一角迅速被黑暗吞噬,那里的几处建筑中不知道保存有什么,但现在都成了虚空的食粮。
“第三个。”龙首探入洞开的门扉,君主顺势刺出,苍白色的手掌握着苍白色的长剑,带着异位面的规则之线,暗灰色的领域在不经意间染过这处幼生的半位面,银袍巫师诺亚一把推开身边的同伴,之前的战斗与尝试修补位面的行为已经集中了自己全部的精力,诺亚闭上了眼睛。
第一百章 肖恩与帕格斯姆()
随着身前紫色屏障的破碎,苍白的长剑从巫师的胸口插入,破开肋骨的间隙,而倏忽之间拔出,一条紫色的灵魂便附着在了长剑上,亡灵君主的一只手抓住十二环巫师的灵魂,他身后,银色的法阵也跟着进入了这处半位面里,由亡灵君主再次打开的献祭法阵比当初更为活跃,它就像是一张巨口,张开,合起,在另一个巫师没能反应什么的时候一口吞掉了这处白塔的半边,还有那整只的骨龙。
动乱无由而起,又迅速地,一切都归于安静,只剩下灰色的乱流围绕着银色的巨眼,在这处动荡的半位面里一动不动,而破碎的虚空之门外,卡萨,这座巫师之城里再次下起了雨,乌云下方,崩塌的房屋废墟里燃起无法扑灭的大火,火中凡人在绝望,巫师在死亡。
灰尘渐息的广场上,白色的骨质法阵依旧存在,上面的怨灵却都已经死去,雨水击打在骨头上发出砰砰的响声,除此之外在没有其他声音传出。
只是广场更下方的一处无法被看见的地穴里,一只透明的龙类怀抱着一团卑微的残缺灵魂和一具尸体,空龙在黑暗中蜷缩起身子,巨大的透明身体旁边站着一只展开翅膀的血族,年轻的血族有着一头金色的长发,黑色蝠翼上有着两只同样金色的太阳,他的脸上带着一张白色的圣洁的假面。
此刻他正将手中的白色大枪对着那团摇摆着的灵魂。
………
………
帕格斯姆并没有彻底死亡,法则之躯赋予了他残存的可能,虽然被割走的头颅里是他的灵魂,但与他共生的使魔空龙也携带着他剩下的身体也就是剩下的灵魂潜入了石板下方的水道中,亡灵君主并不在乎有那么一些遗漏,而巫师们则是无法探知这里。
卡萨位于南部平原的角落,这座城市每到夏季都会迎来连绵半个月的降雨,所以南部的城市大多有着宽阔的下水道用以汛期排水,空龙是透明且半虚无的,它借用这种特质带着广场上的主人潜入了这样一条下水道,然后却被被等在里面的一只蝙蝠追赶着,逼到了角落里。
肖恩的脸上带着白色的假面,却给帕格斯姆一种更黑暗的错觉,此刻他红色的眼睛里闪动着一种不稳定的暴戾,手上的大枪先前曾经激发过一次,就在空龙下到下水道里的时候,到现在空龙的一处身体里还嵌留着一团黑色的火焰,那团魔能火焰附有腐烂的规则,应该是沼泽地精特有的酸液子弹,帕格斯姆的灵魂随时可以凝结成实质,但是被带走了一大部分的他是没有任何施法可能的,那会彻底崩溃掉灵魂里剩下的部分,而自己的使魔,空龙,被加尔斯之前的一次攻击,从灵镜中释放出来后就已经萎靡不振,加上在亡灵君主的领域下隐藏在石板中也早就耗尽了它的力量,现在的自己真正是连个学徒都不如了。加上面前的血族也并不是个简单的小角色,帕格斯姆在默默权衡。
“你带着面具,那么应该是乔凡尼家族的,我猜猜,”老巫师在空龙的怀里还是凝聚出了一个新的头颅,他现在的脸色趋于透明且苍白,帕格斯姆沉吟了一会,浑浊的眼珠里开始产生一种衰败的光,“加尔斯想要毁约?”
可对方的回答却出乎老巫师意料,“其实,我只是来随便看看的,我连你和族长的约定是什么都不知道。”
帕格斯姆有些发愣,这是怎么回事,命运的波折吗?自己在紫藤堡里忍受着魔力的剥夺,法则的晦暗,数个世纪终于探索出从灵魂中发掘力量的奥义,踏上地面起便杀死了八个传奇,建起的法阵召唤出地狱里位于王座之上的怪物,自己毁掉了卡萨,毁掉了巫师们经营数百年的计划,今夜之后,随着自己的几份馈赠,大陆的格局必然也会开始发生改变,这才是真正的传说之始。
可现在,一位早已跨过十一环传奇,十二环贤者的巫师,带着自己的巨龙使魔,被一个带着面具的不知道第几代的后辈血族,用一把地精的**械,堵在一处黑暗憋闷的下水道里,可笑的是,这个巫师随时可能死去。
“这真是我写过的最怪诞的戏了。”帕格斯姆喃喃道。
“我很急,就快点说了,你能解除掉那些瘟疫吗?”肖恩扣在扳机上的手指开始发力,一旦得到否定答案,那么就要立刻杀死面前的这个,这两个怪物,它们太强了,透过白假面的眼睛,肖恩能看见空龙的全貌,即使是萎靡的空龙那巨大的身躯依旧在这个下水道里拱出了一个大的地宫,而包裹在空龙里面的那个头颅,则更是耀眼辉煌,直视那处,肖恩似乎可以看见一枚新的太阳,年轻的血族并不知道那是老巫师的灵魂正在无法阻止的溃散,犹如伤口的出血,时间一旦拖长,不需要他扣动扳机,这个闪耀的太阳也会彻底消失。
“瘟疫?我不知道……等等,我知道,知道,别杀死它。”帕格斯姆又凝聚出上半身的身躯,挥舞着手掌想要为自己的使魔抵挡肖恩的枪口,在他刚在说出不知道的那刻,肖恩就要立刻扣下扳机了,老巫师相信自己一旦再表露出什么疑问的语气,那么自己的使魔必定会被眼前的这个带白面具的小子,毫不犹豫地杀死。
“我讨厌小动物,你该懂为什么。”肖恩的眼眸再次缩小,时间不能再拖了,不是那边杰克和艾丽莎的身体不能承受,而是再拖下去,这处下水道里逸散在空气中的灵魂威压就要使自己崩溃了。
“我会安抚它的,现在我们应该好好谈谈,就在刚才没多久,我和你们家族的族长达成了一次很让双方满意的交流,现在我和你也一定可以的,毕竟,我和你们整个家族,在现在都可以算作合作关系了。”
“我们是伙伴。”帕格斯姆补充了一句。这句话说完之后,肖恩放下了手枪,不是他认同了老巫师的话,而是他举不起来了,而没发现这点老巫师只是松了口气,“我的时间可能也不多了,你说的瘟疫是怎么回事?”
牧羊人奇特的视角里,帕格斯姆的灵魂之火正在摇摆不定地以一种缓慢的速度消散着,这是一种积雪消融的姿态,他的使魔-空龙也在悲戚地哀鸣,然后用自己的灵魂反哺主人,可这只是徒劳,肖恩知道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两个生灵同时消亡。
“你指得是什么?”帕格斯姆又一次问道,而肖恩却没有立刻回答,是他没能回答,这时候,几乎可以填充整个地下道的灵魂碎片全挤压着脆弱的肖恩,老灵魂巫师的实力比只是子爵的肖恩高出太多了。
这场没法进行下去的交流,肖恩打算放弃了,他决定积攒力气开枪,不管其他;而老巫师也感受到了面前这个金发男人的杀意,苍老的眼睛颓然地望向肖恩,他的手臂搁在空龙的一只脚爪上,陪伴他无数岁月的使魔感受到了主人绝望的心境也俯下了头颅。
可意外却再次发生了,帕格斯姆没能听见枪声,这意味着他免于了死亡的命运,这一切转变发生得如此突然,突然到帕格斯姆也只看到了一束光。
老巫师幸存下来了,肖恩没有抬起大枪,年轻的血族擦拭了一下带有花纹的枪管就将它插回了腰间的皮套里,而那束光——肖恩脸上闪耀起来的白假面则依旧在吮吸着这处空间里细小的灵魂碎片,牧羊人正贪婪地吞咽着老巫师逸散出的灵魂,这种行为让肖恩感觉到自己的脸颊贴在假面上的部分都开始产生一种细微的刺痛,肖恩想要摘下它,可紧接着一股清凉的东西涌入了肖恩的脑子,连自己长久以来一直躁动的血脉都平静了下去,白假面将一部分灵魂馈赠给了肖恩自己。
如果说肖恩感觉中的牧羊人正如同春天里的微风一般吹拂着自己燥热的心灵,那么帕格斯姆感觉里那张白色的面具则似乎在那瞬间变身成为一只巨口的恶魔,当这处空间里逸散的灵魂之力已经被它一滴不剩地全部吞掉时,帕格斯姆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在空气里没有灵魂之力后,那股吞噬的力量竟然对着老巫师的灵魂本体释放起来:“让它停下,快,我会死的!”
在帕格斯姆开始求救时,肖恩便将手扶在了白假面上,同时在心里朝着牧羊人呼喊,一段时间后白假面的这种吞噬终于停了下来,而另一边空龙包裹着的帕格斯姆则只剩下了一个头颅。
“我已经要死去了。”帕格斯姆是真得没法再活下去了,一次次的缺失灵魂,即使他的法则之躯再强大,那也是没有挽救的可能了。
“如果说我可以让你活得更久一点。”肖恩点了点脸上的白假面,“你是否能找出解除瘟疫的办法?”
第一百零一章 并不沉重的死亡()
时间对于生命而言其实总是吝啬的,连不死的血族都失去了白天的那一半,而妄想不朽的传奇者们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