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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姓朱的一家可都是出了名的能生养。
没有儿子,国陀不继,自来都是政敌攻衅裕王一系的主要理由。
如今,李妃珠胎暗结,也让谭纶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再加上景王的就藩、严嵩又干了这么一件混帐事情,就不得不让禅纶心中起了一个莫名其妙奇妙的念头:天命,这就是天命啊!
“什么都不用做。”听到王爷问,谭纶脸一沉,回答道:“王爷,这并不是一个绝好的机会。若真要有所作为,只怕适得其反。”
这化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到裕王头上,他一呆:“为何?”
“王爷的目光不该只落在京城一隅,为君者,当心怀天下。”谭纶将手中的茶杯稳稳地放在几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不妨将眼睛朝南看。”裕王一惊,忍不住喊出一个人的名字:“胡宗宪?”
胡宗宪,浙直总督,都督南直隶、浙江、福建军务,是朝廷对倭战争的统帅。这几年来,在他的主导下,大明朝对倭之战,被动挨达的鼻势被逐渐扭转过来。到如今,已经占据了绝对的上风,如果不出意外,战事应该在一两年之内结束。
想当初,区区百余个倭寇就能在内地转战千里,所向披靡。福建、浙江战事一片糜烂,已经到了处处漏洞,束手无策的地步。
可就是这个胡宗宪一出手,就将整个江南乱局彻底稳定下来。显示出高超的军政才能,实是当下最出色的能臣干员。
只可惜,比人确是没阁首辅严嵩的得意门生。
也因为胡宗宪在军事上的出色表现简在帝心,严嵩的地位才得以屹立不倒。
可以说,胡就是严党的擎天一柱。
纶一脸的欣慰:“王爷果然是xiong有大局,如今,江淅福建抗倭战事已经到了最关键时刻。若要倒严,必须先倒胡。可是,胡若一去,江南战事只怕又将不可收拾。况且,前线的粮秣供给,都是由严党一手把持。此时动严嵩,牵扯实在太大。万岁近年一心问道,性极喜静,竭力维持一个丰亨豫大的场面只怕不想动那严嵩,至少在江南战事没有彻底平息之前不会有所动作。王爷能够想到这一层,谭纶心中甚是慰籍。”“可恨不能板倒严嵩。”裕王叹息一声,又想起当年严嵩一心扶持景王上位,心中没有由来地一阵痛恨。
迟疑片刻他忍不住说:“二华,既然胡宗宪此人如此关键,可否争取一下?这几日,我也找张太岳商议过此事。张居正说,此事可行。
胡宗宪毕竟是进士出生,道学门徒。为人刚正严明,严嵩虽然是他恩师。可天地君亲师,这君还是排在前头的。孤听人说过因为严嵩敛财乱政一事,胡没少写信劝戒。可见此人心中还是有朝廷的,不可能为一党之si而置国家大事于不顾。
二华,你也是在浙江呆老了的人,同那胡宗宪也熟。不若去一趟南京,陈以厉害。就算他不愿意改换门庭,只需实心用事,尽快解决江南战事不养贼自重就可以了。”
“胡乃君子也,事或有可为。”谭纶眼睛一亮:“此言甚妙,若能去了胡宗宪,严嵩何足道哉?即便此事不成,只要胡宗宪早一日平息战事严嵩就会早一日倒台,谭纶愿往。”正在这个时候,有王府的小太监在门外报:“王爷谭大人,有一个姓黄的客人来访,说是北边来的。”
听到这话,裕王和谭纶脸色大变,二人都知道,所谓姓黄的客人,其实就是司礼监掌印太监黄锦。
抽了一口冷气彼此都心中一震:这个大太监,皇帝最亲信的心腹深夜来此肯定得了天子的口喻,这事怎么看都透着不同寻常。
“开中门本王亲自迎接。
”裕王忙喊了一声,又看了谭纶一眼。
谭纶微微地点了点头。
二人整理了一下衣冠,同时走到大门口,却见漆黑寂寥的大门外孤零零地站着一个佝偻着身子的老人,他一身布衣,看起来毫不起眼,甚至还带着一丝孤苦的味道。
“小老儿黄三拜见王爷。”黄锦作势要拜。
还没等他拜下去,裕王已抢先一步将他扶起,客气地说:“黄老爷子怎么得空到小王这里来,快里边请。、,
“不了,小老儿何德何能,如何当得起王爷一个请字。”黄锦苦笑一声,将一叠稿子塞道裕王手中:“王爷,这本书是一个叫吴节的士子所作,老爷子说了,写得不错,让我星夜送来,让你好好读读。又说你这些年过得苦,读书也认真。平日里也可看些闲书消遣。”
“吴节,是谁?”裕王一愣。
“陆家族学的一个学生。”黄锦大概将吴节的来历说了一遍之后,也不停留,转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内相深夜来此,就为送一本闲书?
事情只怕没这么简单。
等黄锦走了之后,裕王和谭纶将那几页稿子反反复复看了几遍。
不过是一个话本,裕王是何等人物,往来的都是当世一等一的大才子,什么时候看过如此不堪入目的书籍,顿时皱起了眉头,不得要领。
正郁闷中,禅纶突然叫了一声:“只怕王爷前几日和张太岳商议要派人去游说胡宗宪一事已经走漏了风声,这南京是去不得了。”“什么?”裕王色变。
可那禅纶却是一脸的惊喜:“王爷的储君之位已然稳如泰山,万岁这是在安你的心啊!”
“什么!此话何解?”裕王寒毛都竖了起来:“孤看这本书也不过是一普通的话本,没任何出奇之处啊!”
“不然,表面上看了,这本书写得不过是一个大家族的日常生活,不过是一些蝇营狗芶的些末小事,可王爷想过没有,要治理这么一个大家族,并不比治理一个国家容易。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国家国家,先有家,才有国。一家一姓才是国家的基础。子解了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也就了解了亿兆生民。”谭纶虽然是进士出身,可却是带过兵的人,少了一般读书人的迂腐。他平日间也喜欢写些曲子剧本自娱,对坊间的话本故事却没有任何成见。
“王爷,陛下之所以让你看这本书,其中所传达的意味颇为深长。
“对对对,的确如此。”裕王身体大震几乎欢喜得要叫出声了。
谭纶的话没说完,也不可能明说。皇帝的意思很明显了:这座大观院里的各色人等就是你将来要统治的百姓,了解了他们,就算是了解了这个世界。严党和朝中各大势力不用你操心,老子知道该怎么做总归要还你一个足够你施展的空间。南京你就别派人去了,添什么乱,老实读书,好好学习,人情练达了,才能做一个合格的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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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裕王分手,黄锦又佝偻着身子走了几步,就来到街拐角。
那里早就有一驾凉轿等在那里四个小太监见他过来,忙上前扶住,叫了一声:“干爹。”
裕王府对黄锦来说也算是轻车熟路了,自从二龙不相见之后,嘉靖皇帝就没同裕王见过一次面。可黄锦却知道,皇帝对这个儿子还是很挂念的,平日间也经常让他代表自己前去看望,或带几句话或送些东西,或训诫几句……
“回宫去吧。”黄锦躺在凉轿上,揉了揉酸麻的双tui,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先前在西苑就站了一下午,热得头昏脑涨刚才出宫被凉风一吹,身上却有些冷。
“果然是老了,支撑不了几年。”黄锦心中叹息又想起先前在皇帝那里的情形。
“这故事倒是奇怪,没有说教,没有什么动人心魄的曲折离奇,就是一个大家族里的男男女女,和坊间的话本全然不同。黄锦。”“奴才在。”“把这份稿子送去裕王府,就说,朕让他好好读。”
黄锦大为不解:“万岁爷这书都是些男男女女的闲事儿,有诲淫诲盗的嫌疑。裕王那里可都是翰林院的〖道〗德君子送这稿子过去,不妥吧?”“不然裕王从小生在深宫,长在fu人之手。在王府也是恪守本分从不出府一步,只怕连麦子和韭菜也分不清吧?如此五谷不分,将来做了皇帝,又如何治理天下?朕当年初登大宝之前,在湖北也算是人情练达,通晓俗务,不也被大臣们耍得团团转?在臣子们的心目中,我们做皇帝的,就应该是个摆设?”皇帝面上lu出深刻的厌烦:“想当初,连朕都几乎斗不多他们,换裕王,成吗,放心吗?”
“这本书写得好,好就好在蝇营狗芶、鸡毛蒜皮,活生生一副尘世万相。给他看,让他也知道我大明朝的百姓平日间都是怎么过日子的。”“朕以前也看过坊间印制的话本评书的,虽然也写了些世间的枣儿。可那些书不但不能看,看得多了,反要将人看成傻瓜。什么落难书生得遇红颜知己,赠金赴考,高中状元,然后抱得美人归。不过是文人士子们的意淫罢了。”“才子佳人,只是我天家的走狗。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千钟粟、书中自有黄金屋,那也得朕用你才行。酸丁们的富贵,还不是我天家给的。一登龙门,反得意扬扬,一副以天下为己任的姿态。甚至专门与朕作对,求廷杖取名。
天下者,天子的天下也!”
黄锦还是第一次听皇帝说出这等尖刻的话来,心中发凉:“陛下,让裕王读这种书,若传出去,只怕不好,毕竟,这其中却有写淫靡的故事儿,被人知道,对他声誉有损。再说,这故事奴才方才瞧了一眼,好象ting好看的,读之禁不住让人沉mi其中消磨了斗志。”
“哈哈!”嘉靖一声大笑:“我天家子弟读什么书,何需他人废话。
淫靡,才子佳人小说中“三更花影动,疑是玉人来,就不淫靡了:断桥遇雨,一见钟情就不淫靡了?你读书人男男女鼻就是一段佳话,我们做君主的看几页话本就是荒唐糜烂,什么道理?”
“天子的话就是道理!、,嘉靖不屑地一声冷笑:“各花入各眼,朕让裕王看的是书中之人如何治家,如何吃喝拉撤,又是如何过日子的。他若看不懂其中的真意,也不配做储君。”
吴节如果在这里,听到嘉靖皇帝这一席话,肯定会瞠目结舌。不过是一而已,竟然被嘉靖皇帝当成教育一代,了解明朝主流社会的教材。
名著之所以被人称之为名著,肯定有其特殊和有价值的地方。
在现代社会,《红楼梦》这本书也被后人做为了解清朝中期社会形态的一本活教材明清本为一体,这本书的成书时代和嘉靖三十九年虽然相隔两百多年,可总体上来讲,整个社会的形式和思潮都没有任何区别。
古代的帝王最大的问题是从小生活在皇宫里,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而且,明朝的文官是出了名字的厉害,君权相权斗争十分ji烈。
即便如嘉靖这种强项的君王,也没少吃文官的亏。
嘉靖担心,一旦富裕王接位,也不知道还需多少年才能进入角色。
既如此,让他读读这本名曰《石头记》的众生相小说,也是一伴好事,至少不会对皇宫以外的事情一无所知。
至于裕王身边的诸如高拱、张居正的一大批能人,本能上,嘉靖对他们还是非常防备的。
君权至上,什么君臣相得,君臣佳话,毫无意义。!。
第一百四十章催更
同一个夜晚,陆府。
进得陆畅的屋子之后。
“于是,学堂里那些秀才和陆轩、林廷陈两个混蛋自持才高,天天抱着琴跑过去弹,跟苍蝇似的。”陆胖子道:“两百步,又隔着围墙,实在太远,若你就这么过去,喊破喉咙里面的人也听不到。不如抱张琴过去试试,如果能你的琴声能够打动她,或许就能见着面了。还好,我妹子那张琴音色绝美,定能引起她的注意。对了,不知道节哥你的琴艺如何?”
吴节的古琴技术也不过刚入门的水准,却肯定地点了点头:“还成。”
“那就好,咱们走。”
正说着,门被人一脚踹开,陆三小姐旋风一样冲进来:“想借琴啊,可以,一万字。”
二人没想到陆爽竟然冲了进来,都同时吓了一跳。
陆畅更是脸色都变了。
这个小姑娘实在刁钻,总会在你意想不到的时候出现,而且,一出现都不会有好事情。
“一万字,没问题,反正每天都会给你一章稿子。”陆胖子哼了一声,挂念起自己的事情来:“可是,借琴归借琴,你答应我的却也要一并计算在内。”
都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自己,并大包大揽,吴节气就不打一出来。
一万字,开什么玩笑,又不是在,敲一下键盘,分分钟百余字。这可是要用手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呀!
繁体字的笔画是出了名的复杂,一天一万字,非把手写抽筋不可。
“不成,各了各事。”小丫头脸色很难看:“你们借我的琴去做什么真当我不知道,不就是想去看那个唐不二吗,她有什么好呀。你要想那东西,再多写一章过来。”
陆爽越想越气:“条件就是这样,随便你们。”
陆畅正要叫,吴节朝他递过去一个眼色。示意,反正你那本书有一百多页,也不急于一时,跟我争什么?
陆畅这才恨恨地闭上了嘴巴。
吴节平静地看着陆三小姐,拱手道:“三小姐,小生的那个故事写得还成吗,可否对你的胃口?”
他不问还好,一问,陆三小姐就双目放光:“好,尤其是那个薛宝钗,薛姐姐,举止大方得体,为人又宽厚随和,有大家风范,最最让人喜欢了。还有那个宝玉也不错啊,细心体贴,知道疼人……哎,我们院子里怎么就没有这样的人呢?如果咱们院子里也有那么漂亮的人物,着日子多得都有意思啊!”
陆三小姐陷入了遐想之中,一脸的沉醉。
陆畅不依:“怎么就没有了,你再仔细想想。”
“恩,想来想去,倒是陆轩有些像他,很帅气。只不过,陆轩实在傲气,心眼又多,整天淫着个脸,不像宝玉纯净通透,水晶一样的人儿,让人看了,恨不能捧在手心里。”
“什么陆轩,他配吗,你再想想,再想想。”胖子着急了,不住用手指着自己。
“去,怎么可能是你。”
胖子饱受打击,气得将脑袋耷拉下去。
陆三小姐哼了一声,又同吴节聊开了:“至于你书中所写的那个林妹妹,心眼实在太小,看得就让人着急。她明明想着一件事吧,又不明说,反要弄那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让别人去猜。别人猜中了,那是应该的。猜不中,就是眼中没她这个人,就要使小性子。偏偏这种女孩子又是你们男人最喜欢的,哼,也不知道你们男人究竟想些什么?”
胖子无辜地举了举手。
吴节嘴角微一翘:“三小姐,小生曾听二公子说你最喜欢看话本演义的了,不说读书破万卷,几千本总是有的。坊间的书都快被你给看尽了,已经到了看无可看的地步。”
“谁说不是呢,我现在是看无可看,都找不到合心意的书了。”陆三小姐叹息一声:“这书坊里的书虽然多,一年也出不了几本。好不容易等到新书付梓,印成书了吧,也就薄薄几页,半个时辰就读完了,还不一定合我心意。实在是闷得无聊了,我也曾把以前的老书翻出来重读一遍。可说来也怪,那些书当初看的时候,觉得好生精彩,好象这书就是世上写得最好,别的都比不上。可第二次看的时候,却味同嚼蜡,怎么也读不下去。”
“哦,这样啊,三小姐你继续说下去。若说起话本小说,我也读过不少。”吴节用鼓励的目光看着陆三小姐。
说起明清小说,任何一个现代中国人,只要识字,都读过几本。
当年读大学的时候,导师主修明朝笔记体小说,吴节也在图书馆将明清时的小说通读过一遍。从四大名著到《聊斋志异》、《子不语》,甚至《绿野仙踪》,也算是个达人了。
像陆三小姐这种女文青,阅读狂人他也认识不不少,知道该用什么法子对付。这种读书狂,你得顺着她们的话头,挑她们喜欢的内容谈下去。
只要将这个小姑娘哄得高兴了,明天或许能够少写些稿子,随带着把她那张古琴也骗了。
“啊,原来你也喜欢看话本小说啊!”陆三小姐一脸惊喜。
话本这种东西实在登不得大雅之堂,看得人都是下里巴人。真正的精英士子,都奔四书无经去了,也没精力看闲书。
实际上,在所谓的豪门望族中,看这种闲书却是大逆不道的,在家风森严的人眼中,这东西多看一眼也是脏了眼睛。
只不过,陆家本就不是什么书香门第,没那么多讲究。
而且,陆畅、陆爽这一系根本就不得陆二老爷的欢心。陆二老爷陆炜一年中难得来院子几次,对儿女的教育也毫不关心。反正陆畅将来有爵位可袭,至于陆爽,到时候嫁人拉倒。
陆爽的母亲是个菩萨心肠的女人,又溺爱孩子,女儿要看什么书,也不过问。
陆三小姐看得故事书多了,自然想与同道交流。
可她的身份摆在那里,同读书人交流吧,族中的学子们根本就不读这种书。同下人讨论吧,好象又是不妥。
如今总算碰到吴节这个同好,三小姐顿时感觉自己就好象在茫茫沙漠中看到一片绿洲,立即来了精神。
吴节微微颔首:“三小小姐,我也是写话本的。既然写,肯定读过不少同样的故事书,如此才能取长补短。小生冒昧问一句,你觉得我写的故事同坊间的话本有什么区别?”
“区别非常大。”陆小姐显然是对《石头记》目前的章节非常熟悉,si下也琢磨过很长时间,正色道:“你这书吧,故事很普通,没悬念,又不懂得抖包袱,平淡得跟水儿一样,一点都不吊人胃口。第一眼感觉不是太好,觉得你这书写得实在太真,真实得就好象那里面的人和事都发生在我们身边一样。”
“完全不像其他小说,故事离奇曲折,就没有作者想不到的。”
“一般来说,刚入手一本小说,我都会一气读完,然后扔到一边,以后也不会再去碰。你这本书吧,我看了两章,就走了神。其中还吃了几片梨,喝了一杯冰糖银耳羹。然后就不耐烦看了,不是写得不好,实在是没什么抓人的情节。”
“当时我还以为以后再不会碰这本乏味的小说,可在院子里逛了一圈,满脑子却都是你书里面的人物。宝玉、黛玉、宝钗,这些人都活过来了,在大观院的那一方天地里哭哭笑笑。让你忍不住想再去看看,他们现在怎么样,又发生了些什么有趣的事儿。”
陆三小姐越说越ji动:“如果说你的书和外面的话本有什么区别,只一条,外面的书写的是故事